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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嫁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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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嘟囔了句:“寨主小心。”
“放心,你家寨主我不打无准备的仗,看好俊妞儿,等我回来。”
第十六章 怕你们不成
来到天直门,已经有很多人了。渁竞天一身绯色武官袍,任由别人打量,半点不自在也无。
金大人和金诚自然也在,看着渁竞天挂着淡淡的笑,挺直站着,不亢不卑,似乎能与任何人说笑,又似乎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心里复杂,这哪里还是当年那个爱说爱笑一派烂漫的小姑娘。
心里又翻起火气,在人群里找到韩谦,这不要脸的竟在渁竞天下榻的客栈吹了一夜的箫,一夜没合眼也没长出眼袋来。这个害人精。
有太监领着众人进去,到得金銮殿,渁竞天按着上次的位置站了,自然在兵部的阵营。一手自然下垂,一手按在武将配的装饰刀上,渁竞天目光直视前方,看着对面不知哪位大人的黑脑袋。
那位大人心里着实恼,果然是水匪,不知道天子面前要低头的吗?
就听着皇帝来了,三拜九叩,口呼万岁。然后是各个衙门的站出来有事上奏,渁竞天只听着,一个个鸡毛蒜皮的小事说个不停,哪切实提到民生不易?说个像样的事吧,也听得出又是皇子们在争斗。
老皇帝,不易。
总算朝政告一段落,小太监细长着嗓子喊:“渁竞天上前。”
渁竞天便出列行武将跪礼。
皇帝暮气沉沉的声音响起,干巴巴表扬渁竞天剿灭恶蛟有功,让一边太监念了封赏。升官,金银,然后果然提到御赐宅子时,有那么一句:留京长住。
渁竞天故意做出一副犹豫的模样,便有兵部的人出来半是恭喜半是威胁,好似她不领命就是要造反。
韩谦急的要站出去,被他爹一把拉住了。
渁竞天便道:“臣也愿留在京城沐泽皇恩,只是…淦州水兵可如何管理?毕竟只有臣…”
众臣连同皇帝才想起来,苍牙山只有渁竞天一人有官职,别的都是兵。
这便尴尬了。
皇帝想说“朕派人去带兵”,可吃相未免难看。便问渁竞天,手下何人可堪副将。
渁竞天便提了黎铁华。
皇帝准了。
渁竞天又道:“只有副将,皇上可否开恩再封几个百夫长千夫长?”
兵部尚书看眼皇帝神色,笑道:“渁大人已是从三品将军,手下人的任职可自己调配,只要不超过八品,兵部批了存案即可。”
渁竞天大喜:“多谢皇上,多谢大人,兄弟们穿上官服也好炫耀一番。回头,我便将单子送到大人这里。”
众人乐呵一番,皇帝便觉得渁竞天不足为虑。不过是再封个副将,几个不上台面的兵头子,渁竞天就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
众大臣更是看轻了渁竞天,连她这个将军都没得俸禄,别说手下人了,不过是给几身衣裳罢了。土鳖。
但土鳖也是肉,皇帝想起自己打算,和蔼开了口,却是看向金大人:“金卿,听说渁卿是你死而复生的幼女?”
金大人心里一咯噔,他早想到会有这一问,当初冒失了。
恭敬不失悲伤道:“回皇上。臣确实觉得渁大人与臣死去的幼女极为相似,之前渁大人进京,臣还以为是幼女死而复生,前去相认。只是——”
众人便看向渁竞天。
渁竞天平静道:“臣不认得金大人。”
金大人也叹气:“形容相似,举止言谈无丁点相同。臣的幼女,未习练过武功。”
众人可是知道渁竞天武功高强,死在她手上的不知多少人了。金大人的幼女好像失踪五年了,五年,能让一个已然嫁人的妇人练成武功高手?
看来,两人不是同一人。
皇帝皱眉,突然问道:“不知渁卿的父母是何人?”
金大人不由紧张,看着她,别人以为他还没死心,不由感慨一句可怜老父心。
金诚也紧张的不行,皇帝问这些,他不觉得是好心。
韩谦更紧张,汐儿,汐儿,他就是你父亲啊。
渁竞天略皱了皱眉,有些歉意:“臣也不知。”
什么?
众人惊了。
金大人白了脸,韩谦惊愕又期待,皇帝挑了一边眉头。
“渁卿这是何意?”
“回皇上,”渁竞天抬手指指脑袋:“臣脑袋受过伤,伤了脑子,醒来后便发现以前旧事忘了许多,父母亲人来历过往皆不记得了。”
金銮殿上议论声顿起,失魂症?
韩谦激动大叫:“汐儿,汐儿,你就是汐儿。怪不得这些年你没回来,原来是忘了我忘了家。你放心,我这就请太医给你医治,一定治好你的病。”
渁竞天厌恶盯他一眼,别过头。
众人都看明白了那一眼:疯子。
金大人和金诚脸白成了纸,真是伤了头忘了前尘?
皇帝沉默,看看金家父子,看看渁竞天,再看韩谦,忽然问道:“你醒来是何年何月?”
“八年十一月,臣醒后只记得臣是苍牙山寨主。”
皇帝又沉默,当初燕平侯世子夫人于淦州失踪,韩家和金家闹出的动静并不小,他还隐约有印象,是在六月间。这时间,对不上呀。
韩谦忽然又喊:“孩子,孩子呢?孩子是何时出生的?”
渁竞天有孩子?她夫君是谁?
对着韩谦,渁竞天还用客气?
“关你屁事。”
皇帝身边太监大喝:“大胆,渁竞天,不得在圣上面前口出污言。”
渁竞天气愤闭了嘴,随即又不甘的指控:“这人从上次臣来京,就纠缠不清。若不是在宫里见过,臣便当登徒子砍了。昨晚,臣风尘仆仆才歇下,这人就在墙根子底下哭。臣也不是小气的,没嫌他晦气,随他去了。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说着拧着眼皱着鼻,端的无比嫌弃。
韩谦失望喃喃:“那是你最喜欢的凤求凰,你说,你最喜欢听我吹箫。”
渁竞天嫌恶看一边,还甩了甩手。
众人无语,原来是箫声啊,只要是个闺秀就能分清箫声和哭声吧。
皇帝直直盯着渁竞天。
渁竞天微微低着头,纹丝不动。
金大人忽然颤着手指头问韩谦:“韩谦,我问你,我儿遇难时,怀了?”
一双清目逼出血丝,含了老泪,看得人同情又可怜。
众人均想:若是金大人幼女遭难时真怀了,那可是一尸两命啊,金大人更受不住啊。
金诚也悲声问:“真的?”
韩谦有些懵:“啊,啊,没,没…”
皇帝心里好奇,自己不好问出口,给大太监使了个眼色。
大太监便尖着嗓子细笑:“不知渁大人的孩儿是何时出生?”
这还没完了?
渁竞天心里冷笑,本寨主早就准备好了,还怕你们不成?
“九年正月中。”
第十七章 不是金汐儿
九年正月中?虽然是一群大老爷们儿,殿里所有人都在心里计算,金大人心神不稳,索性在袖子里掰着手指头往回数。正月,十二,十一,十,九,八,七,六,五,四。所谓十月怀胎,按日子算,若真是金大人女儿,那时便该有两三个月身孕了,韩世子不能不知道啊。
看来真不是。
皇帝皱了皱眉,想的却是,早产?
“渁卿竟有旧伤在身?朕派御医给渁卿诊治。”
满朝文武还以为皇帝说的是之后,谁承想皇帝身边的喜公公竟立即退了出去。这是要当场验证,皇上果然不信渁竞天呀。要他们也不信,她可是水匪,手上沾了多少昔日同僚的血。
渁竞天仍是平静无波的谢了恩。
没多久,喜公公回了来,身后跟着两位太医。
众人诧异,金大人更是心直往下沉。
除了善外伤骨科的孙圣手,另一位却是妇科圣手黄太医。
这是不止不信渁竞天脑伤的话,还不信她关于孩子的说辞。但没人开口说话。
渁竞天浑似没觉察不对,站着伸出手任由两人诊脉,孙圣手更是抬着手在她脑后按了按。
孙圣手先回话:“回皇上,这位大人早年受过头伤,拒微臣推断,脑袋里面仍存有血团未散。根据头骨受损位置,失魂并不是不可能。”
渁竞天笑了笑:“这两年好多了,以前动不动就疼。”
孙圣手脸僵了僵,好多了就好多了,你一副安慰我的模样几个意思?
“孙圣手便帮渁卿开方调理吧。”又不动声色的问黄圣手:“黄圣手可看出不妥?”
“回皇上,这…”黄圣手有些为难。
皇帝眸子一缩,喜公公便道:“说。”
渁竞天也道:“您有话直说,其实我也知道。”甚是宽慰的样子。
黄圣手看眼渁竞天,神色不辩,你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但他不能不说。
“这位大人身子许是受过重伤,以后于子嗣上…怕是艰难。”
啊——
能让黄圣手说子嗣艰难,那这辈子九成九生不了了。众人不免同情。
渁竞天并不意外,安慰黄圣手:“没关系,我有孩子了。”
黄圣手:“。。。”
这会儿,他跟孙圣手一个想法,这位水匪出身的女将军脑子有病吧。
“确实?”喜公公问。
黄圣手微不可察摇摇头:“确实。”
座上皇帝不由可惜一下,方才他让喜公公去请太医,黄圣手才是他的主要目的。黄圣手医术高超,妇人早产还是足月,他一上手便知道。既然黄圣手说渁竞天不是早产,可见这渁竞天真不是金汐,可惜了。
若是金汐,有金家和韩家,淦州水匪自然逃不脱朝廷控制,渁竞天便是最好的棋子。可惜,不是,只是长得像罢了。
渁竞天将黄圣手喜公公和皇帝小动作前后神色皆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冷笑,可该死心了吧。自己一手打造的苍牙山,谁也别想夺走,谁也别想毁了。
众人都觉得这事过去了,谁知道一边的韩谦仿佛不接受事实般迅速说道:“汐儿只是忘了自己是谁,我有办法证明她就是汐儿。她身上胎记——唔——”
燕平侯兼户部尚书,韩谦的爹大惊,一把捂住韩谦的嘴,这孽障,不知道渁竞天是个女人吗?但凡女人乐意在一群男人面前提胎记?
胎记?
皇帝眼一亮,他倒是想再验证一番,可——
金大人抽死韩谦的心都有了,可皇帝都听见了,他该怎样帮渁竞天躲过这一劫?
渁竞天冷了脸,面朝韩谦:“登徒子是在戏弄本官?把本官当楼子里的姑娘耍?”
韩谦才意识到不妥。这事情私下里问都是失礼,何况是在金銮殿上。
渁竞天扬起声:“诸位大人也想看?”
这话说的,谁敢点头?
皇帝堵气,你们倒是有谁出来说个话啊。
没人说话,名声不要了?
最后,还是无所谓名声的喜公公讪讪笑了笑:“渁大人,您看,金大人为了早逝的幼女,愁得两鬓都白了。不巧,您前尘尽忘,偏记不起父母何人来。”
渁竞天气道:“又不是我乐意的。”
这话带着一股子匪气味儿。
喜公公心道,这哪有大家闺秀的样儿啊。但还是笑着劝:“金大人着实可怜,不然您让他彻底死了心,这当慈父的,不容易啊…”
金大人恨不得呸死他,明明是韩谦没好歹臭嘴,偏拿自己这个苦主说。老东西。
这事怕是不能逃了。
金大人一咬牙,只得站出来,对着渁竞天拱手低头:“此事皆是我家事引起,委屈了渁大人,还请您让宫嬷嬷看一眼。不敢奢望是,若不是,小老儿携家带口给渁大人赔罪。”
这一说,便显得韩家落了下乘。韩尚书气得要死,面上还得堆着笑给金大人眼神赔不是。金大人不看他,反倒是金诚气哄哄鄙夷瞪视韩谦。
渁竞天笑了:“既然不是取笑我就好。我一淦州乡下来的,不懂规矩,还以为京里和淦州一样呢。我们忌讳人说这些,也是我忘了家人,不然我要是有个老父亲亲哥哥的,立马上去撕了登徒子的嘴。”
这话说的,金大人和金诚很不是滋味,心里已经在盘算,等下了朝,该怎么找韩家算账。
渁竞天似笑非笑看向韩谦,这人,曾经自己那么爱的人,如今却看一眼都觉得多的人,这会儿还在一脸的深情。
马蛋,既然深情,管住你老二啊。
“韩…世子,等出了宫,咱们好好聊聊。”
谁都听出来这所谓的“聊聊”不是什么好事,偏韩谦一个劲儿直点头。
渁竞天看不下去了,问喜公公:“去哪里看?总不能在这里吧?”
喜公公忙唤了个宫嬷嬷来。
那宫嬷嬷来到渁竞天面前,金大人沉吟一下,上前用手挡着低低说了句。
当然是在说所谓的胎记。
那宫嬷嬷点头,却没立即走,看向另一边的韩谦。
金大人心底怒气横生,这是不信他?
韩谦迟疑,同样凑到宫嬷嬷耳边,手挡着说了句。
宫嬷嬷才侧过身对着皇帝施礼,微微一点头,表明两人说的是一样的。
渁竞天便跟了宫嬷嬷出去。
没一会儿又绕了回来。喜公公听了她小声回禀,又说给皇帝。
皇帝面无表情宣布:“渁竞天不是韩家世子夫人,韩谦不得再胡言。退朝。”
宫嬷嬷说的清楚:渁竞天后背,不管左边还是右边,两旁还是中间,连个斑点痦子都没有,哪来枣大的红色胎记?且肌肤光洁无暇,连个疤点子都没有。自然更不可能把胎记割了砍了烫没了。
渁竞天,不是金汐儿。
第十八章 相见不相认
韩谦傻了般,真不是?
众文武恭送皇帝,然后转身三三两两往外走。
只渁竞天独身一人,左右张望,拉着一个小太监,大声问:“皇上赐我宅子呢?我这就带人搬进去。我的人还住客栈,一天好些银呢。”
小太监有些慌,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水匪啊。吓得不知道说什么。
众人纷纷望过去,就见金大人父子走过去,拱手赔罪:“渁大人,方才冒犯了。我们父子帮渁大人搬新家。”
一边赔罪,一边脸上的落寞沉痛遮也遮不住。
众人摇头叹息走远,也没个人搭理渁竞天。
除了韩谦,晃过来,痴痴道:“汐儿,汐儿…”
渁竞天那个烦,抽起腰间武将刀就要砍,入手极轻,才反应来,这是假的。
别看这刀做的逼真,镶金带银的,其实主料是木头。
渁竞天恨恨又把刀收回去。
吓得关注这边的人一大跳,说砍人就砍人,土匪,哦不,水匪啊。匪气不改。
韩尚书也吓了一跳,拉着韩谦往后跳,见她收了刀才回过神,粗鄙武夫。
渁竞天怒问他:“有完没完?”
没完,韩谦痛苦道:“汐儿,我知道你是被逼的,我不怪你。是哪个男人欺负了你,还生——啊——”
不用渁竞天,金诚再忍不住上前一拳头狠狠打在韩谦肚子上,疼得他弓起背。
心疼的韩尚书呲牙咧嘴,却没法拦着,因为金大人上前一步厉声问:“韩侯爷,你儿子一再败坏我女儿的名誉,你们韩家是当我金家死光了吗?”
虽然面对的是渁竞天,韩谦可是一直喊的“汐儿”,不管是方才众目睽睽之下道出胎记,还是现在喊着金汐儿被男人欺负,这都是在毁坏金汐儿的名声清誉,金家当然不能忍。
韩尚书苦笑,这时哪能护着儿子,他还不想两家真的撕破脸,金堑是个有真本事的老狐狸,金诚也是个年轻有为的。不然,他能答应两家结亲?
一脚踢在韩谦腿窝子上,陪笑道:“这孩子,亲家你也知道,平时都很清明懂礼,只是一说起汐儿,就跟失了魂似的,什么都忘了,便是我这个当爹的,他也记不起了。看在谦儿一片深情的份上——”
渁竞天淡淡开口:“我才是真正失了魂,这位韩大人,请看好你儿子。若不是这里是皇宫,我渁竞天还从未受过这等窝囊气。以后再敢纠缠,我渁竞天从没憷过杀人。”
韩尚书大怒:“渁竞天,别忘了你此刻已是朝廷官员。”
这女人一脸桀骜不驯,怎么可能是乖巧柔顺的金汐儿?
渁竞天弹了弹手指甲:“不过是个穷官,韩大人去户部问问,我渁竞天吃过朝廷一粒米?不是郭盛杰说破了嘴,我能被哄得来京城受这鸟气?”
韩尚书一堵,他就是户部尚书,朝廷可确实没给过渁竞天一粒米一文钱。
“方才皇上的赏赐——”
“那是工钱。”渁竞天轻蔑笑道:“韩大人该不会以为恶蛟几百人傻子般站在那里等着我们砍吧?”
韩尚书无言,人家这意思,不吃不拿,所以不嘴短不手短,犯不着对他低头。
“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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