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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纱蹭了蹭：“只要有人等，我就会回来。”

　　尸魂界现时很混乱，王族与之交恶，灵王偏偏被虚圈带走。
　　就如蓝染所想，尸魂界有很大一部份以中小贵族为首的死神开始对山本的决定产生疑问。但以朽木家马首是瞻的大贵族支持山本总队长，再加上护廷十三番并无动摇，所以这些疑问和抗议也只是暗中出现。
　　山本老头心知肚明他们的想法，不过现在要他理会？没空。
　　他正准备护卫队的人选，打算送去虚圈。蓝染不是追求和平吗？那既然和平了，他派人去护卫灵王自是理所当然，怎么说灵王是尸魂界的王，总在虚圈打扰怎么好意思。
　　不过想想带伤回来的那两个，虚圈果然不是易与的地方。
　　考虑半晌后，朽木白哉的名字被他划下。尸魂界也得留下能镇得住的人手，都去虚圈不成。
　　不过……去现世的三个，去虚圈的才两个。还有一个呢？现世太美好不愿回来了？
　　随手发一道调令：“交给十一番队更木队长。”这时候要调集一切有用战力，像这种不听教不听话的，完全可以扔去祸害虚圈。

　　“总队长大人。”刑军特有的肃杀语调。
　　“怎么？”
　　“现世传来消息，发现眉纱·御寇大人的踪迹。”
　　“在现世？”山本立刻打起精神：“谁的消息？”
　　“浦原喜助。”
　　“嗯，退下吧。”山本老头即刻改了调令的内容。
　　“现世死神代理一行已经和日番谷小队会合？”
　　“是的，但我们派人前去现世驻守似乎没什么大用，蓝染惣右介并未借和谈的契机再做什麽。”
　　“这只是防患于未然，现世有我们的人有好处。”平子真子他们……唉，不愿就不愿吧，也不是他们的错，当初自己没有看清蓝染的真面目。更何况这时随了眉纱，也未必就是件坏事。
　　“眉纱大人是在平子真子那里？”
　　“是的。”
　　“嗯，去找浮竹队长，让他自行选择队员，去现世与日番谷队长会合，然后去找灵王。”十三番队中最能说服人的就属浮竹十四郎，比其他人都有用得多。
　　“然后呢？”他的副官忍不住问，听山本总队长的意思，似乎还要算计灵王一次？
　　“然后就做他认为自己该做的事情，如果能让灵王愿意回来尸魂界，自然是最好。”山本挥手：“就照我的话转述，浮竹队长自然知道什麽意思。”
　　“……是。”虽然有点忧心，但身为总队长决定的事情，身为副官自然无法反驳。算计灵王的话……会不会出大问题？

　　拿起那张准备派到虚圈去的单子，他又开始勾勾抹抹。
　　看来完全不用这么多人了，如果浮竹能够顺利说服的话。届时天之道将再次被打开，灵王殿重现，尸魂界将破而后立，走入一个最辉煌的年代。
　　而对现在来说最重要的，如果没有灵王支持，他对付王族就名不正言不顺，甚至会引起尸魂界内部某些人的反弹。
　　他最担心的却是灵王的身体，蓝染的话每每想起，总会让他忐忑不安。
　　想到这里，他直接放出一只地狱蝶，给四番队的卯之花队长。让她也随行去现世，争取能带回第一手灵王的身体资料。

　　布置完一切他转了转头想休息一下自己这把老骨头，却发现库洛洛就站在自己身后，靠着窗棱，手里拿着一本奇特的书，从头到脚都没有散发出一点多余的气息。
　　如果不是眼睛看到，几乎不能确认他在这里。
　　他难得没有把额头绑上，闇暗的十字张扬无比，没有挂着有如面具的笑容，只是安安静静伫立。
　　没有灵压没有杀气，甚至连一丝恶意都没有，山本老头的肌肉却莫名其妙抽紧，浑身上下都提高了警惕，甚至不是出于自己的意识而是本能。
　　慢慢他眯缝起眼睛，突然发觉，自己似乎从来都没了解过这个特异的男人。
　　不过就像库洛洛毫无杀气的表象，他当然也不会让其他人发觉自己的心绪：“鲁西鲁队长，你怎么会未经通报就出现在这里？”
　　“呵呵，只是想来看看总队长就来了，希望不会介意我的突兀。”库洛洛直起身体，一步一步走的很慢：“最近发生的烦心事很多，不过总队长的身体看起来不错。”
　　“托福，手下有一帮能为我分忧解劳的，不然我老头子自己怎么受得了。”
　　“总队长真是谦虚，以您的能力绰绰有余，我们只是帮衬而已。”离他不远库洛洛便停下，因为他发现了山本的戒备，没打算真的和他动手。
　　“老了就是老了，不服老也不行，身体也比不上你们年轻人。”山本扫过他身上处处包扎的绷带：“你伤得很重，没到能自由活动的时候，四番队就把你放出来了？”
　　“以卯之花队长的意思是要我再休息一下，可我实在坐不住，就偷偷溜出来，到总队长这里来躲一躲。”
　　“是吗？那还真是很辛苦，你躲了多久？”库洛洛目光微闪：“也没多久，卯之花队长跟得很紧，我只能到处跑了。”
　　没多久是没多久，该听的却一点不差。灵王这个身份还真是麻烦，连老头子都对她起了利用的心思。嗯，不过也罢，既然尸魂界是她的下属，他也不必在其中横生风波，山本顶多用自己能尽的能力，让身为下属的得到更多利益。
　　“总队长大人，不知道现世之行可有我一份？”
　　“你的伤势没有好，我想不太方便。”刚刚的压迫感还在，这个男人既然已经接替了队长的位置，他更不可能放任他自如。
　　尸魂界的叛徒出了一次是疏忽，出了两次便罪无可恕。
　　“如果我对总队长请命呢？朽木队长留下是因为他的身份，我却没有留下的必要。毕竟眉纱对我的意义非比寻常，这点我以为总队长你知道。”该知道的他当然知道，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瀞灵庭里发生的一切，但这并不是放任他自由的理由。
　　“三番队自从市丸银离开后一向没有重要任务委派，现在终于有了你这么优秀的队长，自然更要为瀞灵庭分忧解难。刚刚当上队长辛苦一点，没办法去忙自己的私事也难免。”山本语声诚恳体贴，总之就是不肯让他再离开尸魂界。
　　“说的是呢，那么我自然会好好做事，总队长可以放心。”库洛洛终于又勾起笑容：“那么，我先告辞。”
　　“去吧，以后如果没什麽必要事，也不必来一番队通报了。”山本加重了通报二字，示意他尽快离开。
　　“呵呵呵，如果总队长气这个我也没办法，一定会有第二次的。”库洛洛转身，怎么来的就怎么走，甚至没有走正门。
　　他是放肆了些，但想着眉纱现在的身份，或许他可以更自由些，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不是？
　　说实话，他今天是特地来找山本挑衅，因为侠客突然断了消息，不知是那边出了事还是空间的问题，他心情不好而已。


凌砂時（5）變眼
　　“难怪，这么说这柄刀是和你的性命相连的？很有意思。”浦原喜助细细抚摸着刀身，观察它的每一寸和每一个花纹。
　　“啧啧，血槽这么深，看来你下手一贯够狠。”他轻弹一下刀身，发出的鸣音久久不息。
　　“好刀好刀。”他连连称赞，看过的斩魄刀也很多，可是没有一把比得上这个。按理说这也是通过自身衍生而来的，偏偏更加奇特。
　　“能不能让我多研究两天？”浦原喜助紧紧抓着爱不释手。
　　眉纱把他的手往起一抬，夺回自己的爱刀：“想都别想，没有我在场的情况下，你别想碰它半点。”
　　“可是这样不好研究，你还要我大后天凌晨之前必须给你个结论，哪儿那么容易。”浦原喜助又把刀拿回去，试着在空中劈砍、挑刺：“奇怪，怎么什麽力量都没有？”
　　眉纱接过，在空中划出一道红色的轨迹。这轨迹化为红芒，在屋子里一闪而没。
　　“没了？”浦原喜助愣神的时候，墙壁顶端和底下错开，轰隆隆的，整个房顶就这么从一边掉下。
　　浦原张大嘴巴：“我的店……”
　　“换一个屋顶吧，这是让你看看它的能力。”眉纱笑呵呵收刀：“除了我之外，它在别人手上都不会展现任何力量的。”
　　“那就是认主了？不错嘛。”浦原喜助摸着下巴：“如果只有你可以使用的话，证明它是全心全意护你为主，你还有什麽可担心的？”
　　“我想查出，它爲什麽会吸收其余的力量然后反馈给我。”眉纱抚过刀身：“这原本没有的能力，是因为我出了什麽问题，或者是因为它本身，还是因为其他什麽人。”
　　“哦？”浦原喜助眼珠转转：“这份力量让你不舒服了？”
　　“不，力量是很好的力量，只不过这力量或者不该属于我，所以我很不好意思，想把它还给它应有的主人。就靠你了。”
　　不好意思？还？浦原喜助扇呼着他的奸商扇：会信才怪。
　　“我先试试看透视，你跟我一起？”
　　“这个自然。”
　　“那你不去看平子他们了？”
　　“不急。”眉纱推他进去：“先搞定我的事情。”
　　“我当然不急，问题是他们那边……”浦原喜助才说了一半就被眉纱推下秘密基地，只能把后半句话吞进肚子里。

　　夜一甩甩尾巴，打个哈欠睡覺。
　　现在尸魂界不知道爲什麽答应和虚圈停战，搅得他们一点事都没得做，除了睡觉真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熟悉的灵压由远及近，夜一的耳朵抖了抖。
　　“浦原先生！”大门突然被推开，黑崎一护喘着粗气瞪着眼睛：“夜一小姐，浦原呢？”
　　夜一接着睡，不理他。
　　黑崎一护明显有急事，走过来就把夜一一把抓起，反正是猫形：“夜一小姐！！”
　　夜一给了他一尾巴，跃到一边：“对着我的耳朵喊什麽？你想震死谁啊！”
　　“我找浦原先生有急事啊。”黑崎一护团团转：“他不在吗？去了哪里？”
　　“我怎么知道他去哪里，你有什麽问题？”夜一猫正襟危坐。
　　黑崎一护紧拧着眉头，一屁股坐在她面前：“我————”
　　夜一眨眨眼睛，他我了半天啥也没我出来。
　　“你，我看见了，走吧。”它又趴下，接着睡。
　　“我想问问，浦原先生是不是认识那个平子真子？他提过！”
　　夜一抬起眼睛看看：“认识……是认识，那又怎么样？”
　　黑崎一护立刻兴奋起来：“那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不用靠他们，浦原先生也有办法！？”
　　“我哪儿知道你现在是什麽样子。”夜一眯缝着眼睛困得很，不太想理会他。
　　“我是——”黑崎一护又低下头，沉闷无比。
　　他根本说不出口自己的形态，死神和虚从来为敌，自己为什么会……如果不是知道尸魂界和虚圈暂时缓和，他甚至不会来找浦原喜助问。
　　“没事了，夜一小姐。”最终他还是站起身：“我还是自己解决吧，麻烦你了。”
　　“嗯。”对于他的消沉，夜一只是暗暗皱眉，却没有多说什麽。
　　现在假面们的态度太不分明，他们虽然与蓝染为敌，但似乎也不想和尸魂界为伍。虽然眉纱和他们的关系不错，但眉纱不是他们这边的人，如果黑崎一护能帮上忙的话，起码把假面和尸魂界拉在同一阵营。

　　“现在是三足鼎立。”浦原喜助听到眉纱的问话，一边准备器具一边说。
　　“三足鼎立？”
　　“是啊，有这种说法吧，三方的能力互相制衡，谁也不能轻易对谁动手，这是这些年死神、破面和假面的状况。”浦原喜助沉声说：“而打破这平衡的点，就是崩玉。”
　　“你造出来的？”
　　“是的。”
　　“那么在那个还没有假面的时候，你造出崩玉是希望能够打破死神和虚的平衡？”
　　“…………是的。”将眉纱的刀扔上机器分析，浦原坐下：“死神重质，虚却重量，平衡是由此而来。死神的精英性不容抹杀，那么就只能争取以强大的质压过虚的量，这是我原本的想法。但我却没想到，偏偏出了一个蓝染惣右介。”
　　虚圈有了蓝染带去的崩玉，质方面得到可怕的发展，甚至已经无需用量来压制。更何况崩玉不止一颗，而是两颗都在他的手中。现在破面势大，蓝染也该将崩玉融合了。
　　“能出这么一个相当不错啊，不然都在尸魂界里待傻了。”眉纱一直盯着自己的刀：“有这个机会给你们好好洗刷一下、历练一下，也算陶冶情操的一种。”
　　“这种洗刷和历练需要吗？洗刷完人也不剩几个了。”浦原翻翻白眼，专注在眉纱的刀上。
　　“你这柄刀真奇怪，外面是刀锋的样子，内里却完全是另一种物质组成。”
　　眉纱看着仪器上不断飞速跳动着自己看不懂的字母：“什麽物质？”
　　“暂时还分析不出，不过应该是一些和生物类似的物质。”
　　“生物？”
　　“嗯，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应该是存活的生物。”浦原喜助拿下刀：“但又不是纯粹存活的，没有肉体是肯定的，灵魂的存在也很低微，总之是十分奇特的现象。不过我输入了些力量作为实验，看来你这刀是通过内里那个东西吸取力量之后转化，然后再传导给你。”
　　眉纱眼睛一亮：“就是它，能弄出来吗？”
　　“几乎不可能，它就等于是你这柄刀的核心，你听说过核心不见东西还能用的？”
　　是没听说过……眉纱有点郁闷：“至少让我能掌控它的存在吧？弄的现在根本连找都找不出在哪里。”
　　“既然是属于你的，又何必在乎这个？反正它并非有灵智的东西，也绝对不会背叛你。”
　　“可是它会基于自己的本能调转力量，这个力量不是我需要的。”
　　“会给你带来危害？”就算眉纱的口气并没有很严肃，浦原也猜得出。
　　“可以这么说，就算危害不大，也不是我希望的。”眉纱有所保留。
　　“这倒是，”浦原没说自己信还是不信，“有危害的事物自然越少越好，尤其在现在，这个时候虽然平静了，可是暗潮汹涌啊。”
　　看他那么斜眼瞟着自己的表情，眉纱忍不住失笑：“想问什麽就问，你装这样子给谁看。”
　　浦原立刻笑嘻嘻：“那我就问了啊~~蓝染和山本总队长到底怎么想的，竟然双方都愿意和谈？”
　　“你想问这个问题好久了吧？”
　　“的确，因为我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这点太过匪夷所思了。”这两方就算不死不休也差不多，就算蓝染有什麽计划，山本老头也不可能。
　　“匪夷所思嘛，的确有些，不过不代表不可能。”眉纱笑呵呵拍拍他肩膀：“总有些事情，让原本是敌人的人暂时化敌为友。”
　　“你是指，这个‘有些事情’是你吗？”浦原喜助不得不说相当敏锐，对于眉纱的转移话题，他一眼就看出其中猫腻。
　　“我可没那么说，别乱猜。”眉纱拿下刀：“就这样的话，早知道就不找你。”
　　“虚圈不是有个那叫——萨尔阿波罗·古兰兹？资料是这么写的，十刃之一。”
　　“他死了。”眉纱挥手：“那我就走啦。”
　　“等等。”浦原喜助拉住她：“没想让我也给你检查一下身体？或许有和你的刀互相呼应的契机。如果你打算拒绝这份力量的话，从自身下手也是好的。”
　　“这点我知道，不过让我把自己就这么交到你手里，我可不放心。”眉纱甩手：“我自己的身体问题自己会处理，辛苦你。”
　　“我没觉得辛苦啊，下次再来哦。”浦原喜助在后面不停挥舞着小手绢。

　　“她和你说什麽？”夜一跳过来。
　　“我想，尸魂界和虚圈和谈应该和她有关，眉纱到底是什麽身份，你问过碎蜂吗？”
　　“没有，上次她来时形色很匆忙，我就让她回去了。”
　　“问问吧，尸魂界那边不会主动给我什麽消息，碎蜂总能问出来。”
　　“还不是你以前口碑太差。”夜一鄙视他。自己就能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大摇大摆到处乱跑，他可好，连门都进不去。
　　“我也没做什麽太不好的事情。”浦原委委屈屈：“那你问不问？”
　　“问就问，我也想知道眉纱的身份。”能让蓝染那么重视……嗯，八成是美色误国。但山本老头子不是发春的年纪了，凭他的性格，一千一万的理由也不带说饶恕蓝染让他随便飞的。
　　“那就好啦，我这边注意着点眉纱的行踪，她应该……去找平子真子他们。”浦原喜助刚开始还兴致勃勃的布置，说到一半又垮下脸。
　　平子真子他们也不太待见他，唉，一个崩玉而已，怎么就让他人人喊打了呢？
　　浦原平时和外界的联系夜一都了解些，于是道：“不如他？虽然现在时间早了点，但既然力量已经恢复，早晚也用得上他的力量。”
　　“你是说——不成吧，就他儿子那一关他都过不了，更不要说别的。”
　　“你不去试试看怎么知道，趁着平和的这段时间，尽快纠集所有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