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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行行重行行-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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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按理说既然清一色死亡，他所使用的媒介也应该消失。”眉纱将它举高看看，然后放下鼻下闻一闻，露出一丝欣喜之色。
“怎么？”白也走过来。
“力量和味道的残余，很浓烈。”眉纱将麻将牌扔给他：“惑儿，你也跟白去。”
一道黑影闪现，惑儿落在眉纱肩头，对着三藏舔舔爪子。
在确定不会引人注意的前提下，三藏立刻退开两米远。
“这上面残留的力量和味道足够你们找到确切位置，不要轻举妄动，找到后让惑儿回来通知我。”眉纱将自己的命令下的很清楚：“如果我没猜错，这个人就是将我爱罗带走的人，白，你向来是最冷静的。”
“嗯，我知道，眉纱，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能控制守鹤的人绝对不是我的敌手，我会乖乖等着眉纱找过来。”白微笑回答。
“嗯。”眉纱走过去，轻轻吻白的唇，这是她告别时表示喜爱和关心的方式。
不过今次似乎有人不喜欢看到这一点，还在低头为悟净检查伤口的八戒面色暗沉下来，却仍然继续自己的动作，没有半分表示。纵使那雾中的自己曾经为眉纱的抚慰而恍惚，他们也并没有任何关系，那只是一刻晃眼即过的失常而已。
所以也就没有人注意到——除了细心的白真的没有人注意到，另外一个人拿烟的手有一瞬间的停滞，然后立刻，吹起的经文将它掩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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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就这样被眉纱放逐了，六人一猫组重新变成五人组。
对三藏来说，最开心的莫过于眉纱将那只猫也一并支开，彻底消除自己的惟一隐患。于是乎，善心大发的三藏在下个城镇请他们吃了一顿烤肉大餐，而且还承诺管够，吃到饱为止。
“惑儿就这么不得你心吗？”眉纱不停的摇头：“其实猫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动物啊，为什么你偏偏讨厌呢？”看看那边吃的热火朝天的三个人，就没有一个讨厌惑儿的，而且还喜爱得很。
“不只是猫。”三藏只说了这么四个字。一切多毛生物都会给他造成轻重不等的过敏影响，打喷嚏已经算是小事情了。
“噢——那么说还是可以克服的嘛。”眉纱撇过悟空：“不然你是怎么搞定那只小猴子的？蒙着脸吗？”
“他怎么说也算是半个人。”三藏说。
“那另外半边呢？”
“猴子。”
“呵呵……”眉纱轻笑：“不管怎么说，你还是你。”
三藏古怪的看着她：“难道我有什么应该改变的地方？”
“不，我也找不出什么理由。”眉纱摇头：“只不过还是那句话，你这样下去，就会是个越来越讨人厌的犟和尚。”
“我和那些秃脑袋没脑子的家伙们没有半点关系。”三藏冷冷说。这帮人为什么这么爱叫自己和尚？
“哦哦，没关系呀，三藏法师大人。”眉纱歪头看着他，黑色长发如瀑布垂下，遮蔽了所有的光。
三藏也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就伸出手去握住眉纱的发梢：“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染出如此的黑色呢？”
就如同她的唇色一般，暗中提取最纯粹的黑，血中过滤最深邃的红，一切的一切……都那么耀人眼目。在光芒下的纯然黑暗，实在是太过特别，特别到能够夺取灵魂。
“这个嘛，你可以当作是做纯净的染发剂。”眉纱仍然保持那个姿势，让自己的发在三藏手里：“牌子是‘恶魔’牌，要不要试一试？”
这是在出生那刻被在最深层的地狱还要再向下的暗所选中的证明。
“免了，看起来不是太好。”虽然很喜欢，但是更中意自己的金色。
“不过你差不多该放开了。”眉纱笑意更深：“当中调戏良家妇女的三藏法师大人，可不太好哟。”
三藏扫视一圈，果然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不管怎么说现在自己也是穿着法袍，而且不说别人，就是八戒那三人已经看傻了。
不疾不徐放开眉纱的头发，用一种半点没有心虚的方式，仿佛方才只是另一种方式的谈话。
眉纱挑眉，不得不说，三藏比八戒冷静的多，起码逃开的方式天差地别。
“你们两个，不吃吗？”八戒拿了两盘热气腾腾烤好的肉过来：“喏，不要一个只抽烟，一个只喝饮料，你们这样下去都会营养不良的。”
眉纱笑着接过盘子：“谢谢，八戒。呀？我的这盘多很多呢，是因为八戒对女生特别好的关系？”
见眉纱娇俏的样子，八戒笑得更加柔和：“不，只是对不务正业的好色法师不用那么好而已。”
“咳咳……”三藏直接呛到。什么叫不务正业的好色法师？八戒今天吃错药了吗？
眉纱也睁大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就是一阵毫不留情的爆笑。
“宰了你们两个……”三藏脸色从来没有这么黑过。
八戒没理他，回去自己的桌子那里吃自己的东西。
三藏忍、忍、忍……不住，直接朝他们那桌开了一枪。
“哇！三藏你干什么啊？”第一个叫出来的果然是悟净。
悟空因为被三藏打习惯了，反而没有太大反应。
“没什么，这几天没看过枪，试试看还好不好用。”心情舒畅不少，三藏胃口大开吃东西。
“这个死和尚……”不知道忽然又抽的什么疯，悟净摇头坐下：“喂！死猴子，那盘是我的烤肉！”
“谁让你自己不吃的。”
“我不吃也没有说让你吃。”
“你不吃我当然要吃，不能浪费食物。”
“脑袋里只装着食物的胃袋猴子！”
“总比你这只烂河童好！”
“总之为了补偿，接下来的你全部不许吃听到没有？不、许、吃！”
“我凭什么听你的？我就要吃，我才半饱。”
“反正我说就是——”
“啪！”
某人的手猛地拍在饭桌上。
立刻争执声消失，两人都齐齐看向八戒。
八戒看着三藏和眉纱的方向，那两个人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如此搭调和协调，让自己莫名其妙烦躁不安。不过也只是扫了一眼而已，他没让悟净和悟空发现自己的不对头。
“搞什么嘛，八戒你不要突然发神经。”见没什么事，悟净和悟空立刻打算把注意力重新移到烤肉上。
“啪啦……啪啦……咔嚓！”
“什么声音？”正要争抢食物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哗啦啦啦——”桌子彻底碎裂成片片木屑，烧烤的东西掉了一地。
八戒暗暗叹息，刚刚还是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道吗？于是挂上和蔼的笑，抬手道：“抱歉，服务生小姐，请再给我们来一份，损坏的东西会赔偿的。”
悟净和悟空在第二份上来之前一直保持着呆滞状态，有食物之后也是在乖乖的吃，不争不抢当好孩子。八戒今天好可怕好可怕啊，还是乖乖的尽量不要去惹他。
“那边忽然安静下来了。”眉纱说。
“也就是说，不用再照顾那两个找麻烦的。”三藏放下自己的盘子起身道：“去休息了。”
不想再和她一起待下去。八戒的失常自己看在眼里，而自己又何尝不是？自从清一色那个雾气朦胧的夜晚之后，似乎改变了许多东西。至少现在他无法让自己再和她单独在一起，因为不自觉的想去亲近。
“嗯，早点睡啊。”眉纱目送三藏离开，手抚过自己的发。
后遗症……难免的，吸血者和被吸血者之间的连接纽带。虽然自己的血统稀薄，但纽带依然存在，三藏的体质不同也要过很久才能消除。恐怕这段时间内，他都会忍不住要亲近自己。
“三藏回去休息了吗？”八戒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过来坐在眉纱身边。
“嗯。”眉纱看着那边两人因为八戒离开而又开始热热闹闹的争食：“到底你做了什么？让他们两个那么怕你。”
“没什么，只是稍稍有一点失控而已。”八戒失笑着摇头：“我很久没有这么失控过了，感觉真好。”很久没有这么的……像是自己真正的情绪。
眉纱仰头看着他，显然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没什么。”八戒微笑着摇头：“眉纱，是要走的吧？等到找到自己想找的人，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
“嗯，早晚要走的，我不会停留在某一个特定的地方。”还是那个坚定回答。
八戒站在那里一会儿，然后坐下，对着眉纱微笑：“但是这样，对一些人很残忍呢——一些想要留下眉纱的人。”
“咦？”眉纱奇怪的看着他：“想留下我的人？”
“是啊，比如他们。”八戒指的是悟净和悟空那一对活宝：“已经习惯了同伴的存在，如果你离开的话，他们会伤心。”
不……并不是事实，恰恰是另外两个人，对她……无法释怀。
“呵呵，没关系，同伴不是一定要在一起的，悟空和悟净向来很看得开。”
“是啊，看得开。”八戒的微笑一点点消失，看不开的是不是只有一向自诩冷静的自己？
“八戒，你今天很怪。”眉纱半询问的说。
“没什么。”八戒又再挂上笑脸：“我过去了，如果没有人看着的话，不知道他们两个会贪吃成什么样子。”
眉纱点头：“那么，我也先回去休息了。”
八戒面色难看的走到悟净和悟空面前：“喂……吃饱了吗？”
两人立刻放下筷子，小鸡啄米式点头：“饱了饱了！”
“很好。”结账，然后八戒扔下两个人不管，自顾自走上楼梯。
“八戒到底今天怎么了啊？竟然这么凶。”悟空苦哈哈的说，他才八分饱呢。
悟净耸肩：“我哪里知道。”
不过他想是因为眉纱，因为刚刚八戒对眉纱说话时的表情……这三个人之间的暗潮汹涌本来之是若有若无而已，几乎无法察觉，可是自清一色事件之后就突然绵密起来。
“猴子，你真幸福，什么都不用想。”他忽然这么说了一嘴。
“干吗说的我好像不用脑一样？我也是在想很多事情的啊。”悟空不服气的说，不过下一句就变成：“啊……没有吃饱怎么办？这样子很快就会肚子饿的。”
“白痴猴子。”知道跟悟空说了也没用，悟净站起身：“快点回去睡了，我可不想等躺下之后再给你开门。”
“我知道了啦。”
这两个趋向于单细胞的生物很快就陷入沉眠之中，外界发生的事情全部放在脑后。
而在另外一个房间，两个冷静的人却都默然无声无法睡眠。
三藏看着报纸抽着烟，一根接一根。
八戒给白龙喂食物，沉着脸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报纸看完，三藏钻进自己的被窝里：“睡吧。”
“嗯，睡吧。”八戒闭上灯，也就那样躺下。
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并不平稳，没有睡着，甚至连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八戒，”三藏突然坐起来，“打牌吗？”
“也好啊，好久没有试过两人单独打牌了呢。”八戒也立刻起身摸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扑克牌。
两个人点亮一盏昏暗的灯，默不吭声的开始打。
就好像说好的一样，两人你一局我一局的赢，一直都处于平手的状态。
第十八局开始的时候，三藏摸出烟放入口中点燃。
“给我一根。”八戒忽然说。
“嗯？”三藏询问的看着他，什么时候他也会抽烟了？
“给我一根。”八戒又重复一遍。
三藏无异议的弹给他一根，而且还帮他点燃。
“不抽不代表不会，我只是以前不喜欢而已。”
“那现在喜欢了？”
“不，也不喜欢，只是想试试看。”八戒打出五张顺子。
“试试看这种东西？哼，还真是不像你。”三藏也是顺，正好比他大一点。
“其实我倒觉得很像呢。”见三藏将最后一张扔到桌子上，八戒笑眯眯开始洗牌：“不知道为什么，清一色之后，能够比较容易正视自己。”
“哦，那是好事。”三藏看着八戒发牌。
“但让我正视的却不是清一色……”八戒慢慢将自己的牌码在一起：“是眉纱。”
三藏的手忽然停滞一下，然后又哦了一声。
“我终于知道当初初见她的时候为什么明知不安全还仍然留下她，甚至不在乎她身份的尽力保护。因为重新让我拥有心的人是眉纱。”出牌的手慢了下来，一张张的牌面显得好晃眼。
三藏哼了一声：“那很好啊，和我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了这个认知所以说说看。”八戒一笑，四张Q带一对2出完：“因为意识到所以说出来——三藏也一样无法抗拒。”
相视的人，面无表情的脸。
三藏听着八戒说出自己从不肯去面对的话。
“其实从一开始，我们就已经无法抗拒……”从一开始接受那女孩共度旅程，就已经是沦陷的征兆，并且无可挽回。
“你今晚的话真多。”手中牌扔下，三藏起身：“不打了，我出去转转。”
“抱歉，谢谢。”八戒歉然对三藏一笑：“那么我先休息了。”
“哼，赶快睡你的，再醒来的时候不要说这种无聊的东西。”
“嗯，我知道。”八戒点头。
他们，不允许自己被任何人绊住，因为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所以不管是迷惘还是肯定，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都不能因太过强烈的渴望和羁绊而改变。
他们是只为自己的一群，绝对——不可以属于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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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八戒不知道三藏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已经让自己睡熟。
第二天一早三藏也不知道八戒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是到饭厅的时候看到他恢复正常的笑脸：“起来了？三藏，你睡得太晚了吧，这样对身体不好。”
“啰嗦。”他坐下，接过八戒递来的茶：“我能起来就不错了，哪有那么多事。”
“说的也是呢，三藏从来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啊。”八戒转过头：“是吧，眉纱？”
“早死型的。”眉纱说了这么一句。
八戒呵呵的笑：“真的是呢，所以啊三藏，如果你因为烟酒过度睡眠不足导致寿命减短死亡的话——会被人笑得哦。”
“这个和尚早就已经被人嘲笑惯了。”悟净在那边说：“算啦，八戒，你何必管他呢？”
悟空也点头：“是啊，要饭啦，我好饿。”
“你们几个……”三藏黑着脸。
“那！我要这一页！这一页！还有这几个！”悟空开始他的扫荡准备。
“胃袋猴子，你哪里用吃那么多？小姐，请给我啤酒。”悟净对服务生小姐眨眨眼睛。
“哪有一大早上才喝啤酒的？你也和三藏一个样子！”悟空立刻夺回菜单。
“喂……”
“我怎么可能和那个和尚一个样儿，我是很明白小姐的心意的。”悟净立刻反驳。
“心意？你着好色蟑螂河童！”悟空指着他鼻子说。
“喂——你们两个……”
“蟑螂河童？你这只胃袋猴子没有资格说我！”
“我就是要吃要吃，菜单还给我！”
“呯呯呯！”
悟净呈十字架姿势栽歪在那里，悟空已经趴到地上去。
三藏面无表情收起枪：“没打中，真可惜。”
“死和尚！你要杀了我们啊？”
“呯！”又一枪，三藏冷冷道：“再吵的话我就宰了你们。”
“啊……是！”两个人的齐声合奏。
八戒微笑：“好啦好啦，三藏也不用太过在意，反正已经习惯了。”
五个人和和睦睦的吃早餐，三藏不忘在用毕之后将自己的枪重新上满子弹。上次因为这两个家伙浪费子弹差一点儿死掉，绝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抱歉，可以打扰你们一下吗？三藏法师一行。”一直坐在旁边桌子的人忽然走过来。
眉纱皱眉：“女人？为什么不把你穿的脱下来？”
自己对兜帽和斗篷过敏呢。
“脱下来，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三藏法师希望的话。”这个遮蔽自己真面目的女子显然只看重三藏一个人。
“摘下来。”想也没想的，三藏就这么说。
眉纱看着他温柔的笑，透出自己只有些微的谢意。
三藏面无表情转开眼，无法……违抗这个名为眉纱的女孩，如果是她希望的话，自己会不自觉照着去做。
听到三藏的话，那名女子终于摘下兜帽。
身体上的刺青满布，玫瑰刻纹蔓延了半面清秀容颜，两耳尖尖，长到几乎拖地的发也遮不住。
听着旁边人类们的恐慌喊声和奔跑声，几人同时吐出一口气。为什么就不能让他们消停吃好一顿饭呢？
“妖怪，什么事？”三藏口气非常不好的问。
“不会是在打之前还要先打招呼吧？”八戒的微笑也凝固在脸上。
眉纱很怀疑，如果这妖怪不是女的话，心情超级不好的四人组可能会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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