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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炊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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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了?”
  
  “嗯,然后小宝就和爹爹一起回家,一家人幸福快乐地生活。”
  
  “怎么会想讲这个?”
  
  林绰低下了头,脑袋埋进了被子里,“爹爹,爹爹去世前的那年夏天,给我和哥哥都做了一双虎头鞋,和我们讲了这个故事,还说,虎头鞋可以保护我们。”
  
  梅朔揉了揉他的脑袋,突然语调变得极其严肃,“小绰儿。”
  
  林绰抬起眼,见她无比惊愕地看着他后面的墙面,一手指着上面,神色惊恐,“墙上,有个人下来了。”
  
  此时本就夜深,万般寂静,林绰刚刚又讲了那带着神话色彩的故事,心里真的像是被小锤子一击,身子一缩,慢慢回头去看。
  
  干净的,有些泛黄的墙面,哪里有什么人影。他才意识到她在耍他,果然回头见她笑意吟吟,“这都能骗到你啊。”
  
  林绰回身躺好,低声道,“我本来就很笨。”
  
  “可是我就喜欢小笨蛋。”梅朔也压低了声音,满意地看到那白皙的面颊又开始泛红,“睡吧,做个好梦。”
  
  林绰闭上眼,果真难得地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至于梅朔,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嘴角浮现出一个浅浅的笑窝,没想到,这自小没享受过的床头睡前故事,倒是由他给她补上了。
  
  ***
  
  第二天一早,林绰醒来,发现床的另一边空空的,床铺已经凉了。他起身穿衣,在屋里转了一圈,撩起床前面厚重的帘帐绑起,她不在,也不在厨房。
  
  他开了小院的门,空荡荡的。
  
  今日已是立冬,湖面从昨天就开始结起薄冰,这一年打渔的季节就算是已经都结束了。秋收后的田亩大多闲置着,等待明年开春后的播种。再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采办年货虽然尚早,有些人家也已经开始打扫屋子了,粮食总要存足了。
  
  对于这西河村里的人们来说,忙季已过,日子开始清闲下来,尤其是对于女人来说,毕竟这些家里的琐事,都是男人在处理。
  
  林绰穿了衣服,打开门,一股冷气迎面扑来,他走到外面,四下张望,期盼着看到她的影子。他一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她去哪里了?
  
  屋子边上的一角传来定钉子的声音,他循声而去,果然见她蹲在地上,手里榔头敲着一个像是架子一样的东西。
  
  紧贴着墙面,是一个用砖头砌起的小圈,半人高,中间一个空挡,已经安上了一扇木门。
  
  “小绰儿,你起来了。”
  
  “这是,鸡圈?”他走到她身后,不确定地问道。
  
  “嗯。”她把手里的架子放平在地上,矮矮的两层。
  
  “这是什么?”
  
  “给它们睡觉啊。”她把架子放进去贴墙摆着,铺上干草,上下正好都可以窝三四只鸡进去。
  
  “对了,我放它们出去自己找食去了,你是散养的吧?”她蹲在地上,回头看他。
  
  林绰点头,她站起身,拍了拍手,“正好隔壁的老邓之前砌灶台多了很多砖块,我就去要来了。”她看了看,“还少点什么,哦,还得加个顶,不然下雨就完了。”
  
  “我帮你。”
  
  梅朔看着他,“早饭做了吗?我都饿了。”
  
  “啊,我马上去。”他火烧屁股地冲了回去,梅朔在身后不住笑着摇头。
  
  林绰跑回屋子,在灶膛里升火,慢慢地突然想起,她的声音今日似乎有点不一样了,大概是风寒好了。不过现在这个声音,真的是很好听,似乎也很耳熟呢,他在哪里听过吗?
  
 
作者有话要说:牛郎织女之前颠覆过了,就不重复了,换个继续~~




第 9 章

  林绰用铜勺舀起锅里的粥,因为放了锅巴的缘故,冒着一股焦焦的香味。他端着碗,走到屋外,鸡圈的脊形顶棚已经搭了起来,同下面的木围栏当中隔了一段距离,正好可以站在围栏外看见里面的情形。
  
  梅朔站在外面,对他笑道,“让它们进来试试。”她接过他手里的粥碗,仰头就要喝。
  
  “小心烫。”林绰急急道。
  
  她嚼了几下,咽下去,“好香。”
  
  林绰这才回过身,吹哨叫唤,梅朔站在他身后,一口口喝着粥,看着几只鸡走进新建的圈子。林绰跟在后面一起走了进去,让不算大的鸡圈显得有些挤。
  
  他摸了摸一只浑身橘红色,却在脑袋上有一小片白毛的公鸡,“这是小花,它下的蛋最多了。”
  
  他又抱起一只不太大的黄毛公鸡,指了指地上另外一只差不多大小,颜色的,“这是大小毛。它们都是大白生下的蛋孵出来的,可惜大白已经不在了。”
  
  “还有这只,”他放下那只公鸡,拍了拍其中体型最大的,唯一一只母鸡,“我叫它小黑。”他自顾自说着,突然想起来不知道她有没有兴趣听他扯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回过身,她正端着碗站在外面,看着他,“还有呢?”
  
  他蹲在里面,侧着身子,脑袋转向她,顺着里面最小的一只白毛公鸡的毛,“小白。”
  
  梅朔看着他的样子,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小乖。”他摇头道,“没有叫小乖的。”
  
  “我在叫你。”
  
  他一怔,不可抑止的红潮又涌了上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那只白毛公鸡的背,不敢看她。
  
  “你自己吃过了吗?”
  
  他摇头,“出来吧,回去吃早饭,一会我还要出去趟。”
  
  虽然很想问她要去哪里,林绰还是忍着没有开口,她已经对他太好了,他怎么还能不知足地去管她的事?
  
  其实内心深处的恐惧和胆怯从来没有散去过,只是被暂时地掩盖着,只要被掀起一个小角,就都会铺天盖地地涌回来。
  
  ***
  
  梅朔走在湖边的路上,手里抱着两件她自己的棉衣。当初走的时候从家里顺手拿了一点银子,之前给林源的,加上替林绰买的东西,现在已经用得差不多了,还得留着些置办年货,就只好拿她的衣服去改一下了。
  
  走之前让林绰把那两条鱼蒸了,她现在暗自懊恼,应该处理完了再给他的,现在岂不是还得让他自己杀鱼。
  
  还有之前于安欠下的银子,也许该去要过来。
  
  她心不在焉地走着,很快就停在一家人家的篱笆外面,“封大叔。”她一手搭在篱笆上面,扬声唤道。
  
  村里没有裁缝铺,要去镇上又太远了,这个封大叔,手艺不输镇上的裁缝,村里大家有什么人要做衣服改衣服修补定边,都是来找他的。
  
  来人笑呵呵地走出来开了篱笆上的门,带她进屋,梅朔把衣服递给他,“改成男式的,可以吗?”
  
  “当然,什么尺寸的?”
  
  “林源家的老二,你见过吗?他的大小,领子弄高一点。”她环视周围一圈,“你妻主不在吗?”
  
  “出门去了。林家的老二,是叫林绰?”
  
  “嗯。”
  
  那男子抖开衣服,放在一边的长桌上,麻利地开始上剪刀,嘴里也没闲着,“说到这个林绰,其实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什么?”
  
  “你不知道啊?当初他爹死的时候,村里闹得还挺大的。”
  
  “怎么回事?”梅朔拧着眉,他没看到,剪刀咔擦擦剪过,继续道,“克死的呗,本来是克母的命,后来收棺了,下葬,寻了看风水的来看,原来是转到了他爹身上,所以就这么去了。”
  
  梅朔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看着他的动作,“领口加厚一点,别漏风。”
  
  “我有数。”
  
  一个多时辰后,她拿着两件改小的棉衣,给了那男子十几文钱,出来走向回家的路,心里莫名有些七上八下的,她加快了脚步。
  
  推开门,屋里静悄悄的,她走进厨房,他像是突然受了惊一样回过身,梅朔见到他手上血淋淋的痕迹,吓得丢了衣服上前抓过他的手,“怎么了,伤哪里了?”
  
  “不是,”他使劲地抽回手,“是,鱼。”
  
  她擦着他的手,想确定他没有受伤,他难得地死死不愿,僵着身子,不让他抓自己的手。
  
  梅朔探到他身后,把一只手抓了出来,林绰终究是没有她的力气,“不要,不要看。”
  
  手被按进水盆里,洗去了血迹,干干净净的手掌上,划着清清楚楚三条明显的长线,照民间看手相的说法来说,那三条线,一条情线,一条生死线,一条官运线。
  
  而他这三条线同普通人的不一样,从一点发出,全都划到了手掌的另一边,就像把整个手掌拦断了一样。
  
  另一只手也被抓过来洗净,一样的纹路,他的眼泪划开来,“不要,不要,我不是,不是。”
  
  ***
  
  左断克母,右断克妻,极凶之命。他跌坐在地上,两只湿漉漉的手紧紧握起,克妻的命呢,谁还会愿意要他,他抬起头,张着满是泪意的双眼,梅朔半蹲着身子,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比娘打在身上的竹条还要痛,比爹爹走时所有人的辱骂还要苦,比冬天在西河里洗衣时的湖水还要凛冽,比跪在雪地里发淤的双膝还要刺骨,隐隐约约他似乎可以看到自己躺在狂风刮过的落叶堆里,没有了呼吸的脸上,惨白如纸,双手落在身畔摊开,血红色的痕迹历历在目,断掌,断掌,跟了他十七年的噩梦,终于要将他推向绝路了吗?
  
  手掌被人掰开,暖暖的巾帕贴上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起了身,倒了一盆温水,拧干了一块巾帕替他细细擦拭着手掌。
  
  “不是什么?地上这么冷,你坐着干什么?”身子被她抱起,一直抱到堂屋,放到床上,暖炉塞进怀里,她捡起地上两件衣服,“一会儿暖和了试一下,合身吗?”
  
  衣摆被他抓住,苦涩的声音响起,“你,没看到吗?”
  
  “看到什么?”梅朔奇怪地看着他。
  
  “我的手掌。”
  
  “没事啊,没伤到。”她抓起他的右手,又看了一下,“就是凉得跟块冰一样,好好暖暖。”
  
  她走回厨房,林绰看着她的背影,难道她不知道断掌吗?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是心里却涌起小小的期盼,她不知道啊,那就不会在乎他这断掌的凶命了。
  
  梅朔回到厨房里利索地杀着还剩下的一条银鱼,脑子里却在转着别的念头,到底是说开来好,还是装傻当不知道的好?
  
  她把洗干净的两条鱼放进大汤碗了,洒了黄酒,放上大蒜生姜片,在剖开鱼肚子里也揉上了黄酒。汤碗放在灶台上,她洗干净了手,走到堂屋,林绰抱着腿坐在床上,暖炉被放在了一边,眼神盯着床头那串九连环,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她坐了上去,从身后把他拥住,一手抓过九连环,“解过吗?”
  
  他摇头,“一看就不会。”
  
  她把下巴搁在他肩上,晃着,那环发出脆生生的声音,“慢慢来,反正是给你消遣的。”
  
  林绰放在被子上的手紧紧握着拳,这样的日子,这样的妻主,他怎么舍得放手,如果一定要瞒着她,就让他一直瞒下去吧。
  




第 10 章

  腊月的第一天,湖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并且有着日渐加厚的趋势。
  
  初五这天,梅朔从村上的粮油店铺中出来,提着好几个小布袋,里面有黄豆,绿豆,豇豆,豌豆,还有花生仁、核桃仁、红枣、炒芝麻,都是用来煮腊八粥的原料。她顺便还一起买了桂圆干、荸荠、榛、栗、菱、糖瓜、糖饼,想着给林绰当零嘴吃。这个年纪的男子,似乎应该喜欢吃这些碎嘴零食的吧。
  
  等到腊八一过,就该差不多开始进入过年的气氛了,十五前得把家里里外外打扫干净,十五十六十七三天的集市,买上副春联,还有年画、剪纸、炮竹,当然还需要去磨面粉,白面、细面,黄米面,做蒸馍、蒸糕,大年夜还要包饺子。
  
  梅朔推开家门,林绰正坐在床上,看着她买回来的连环画。随着年关将近,他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那一日后也没有再提过任何关于他手掌的事,不过还是很容易受惊,比如现在,听到她进门的声音,还是立马跳了起来。
  
  “你回来了。”他上前想接过她手里的布袋,梅朔分了两小袋出来给他拿着,他打开一看,“炒栗子?”
  
  “给你当零嘴的。”她把东西都放在桌上,理了腊八粥的原料拿到厨房里去,留下林绰看着一大堆零嘴发愣。
  
  梅朔出来,“怎么了,不喜欢吃吗?”
  
  他连连摇头,梅朔剥了颗栗子,塞进他嘴里,他嚼着嚼着,竟然哭了起来,梅朔抱过他,擦着眼泪,“怎么好好地吃东西都要哭?”
  
  谁料他越哭越厉害,竟是把她胸前的衣服都沾湿了,好半天才止了眼泪,却抽抽噎噎地停不下来。这才发现自己一手还紧紧拽着她的衣领,他讪讪地松开手,梅朔偏过脸,凑到他眼前,指腹在他眼角一圈擦过,他红着双眼,愣愣地看着她,难得一点都没有闪躲。
  
  “哭什么?”
  
  “我,我…”他我了半天,抽噎着说不出完整的话,自从爹爹走后,何曾有人会这样记着他,会买零嘴给他,会在乎他是不是在哭。他抬眼,眼神恍惚,却不知道自己的视线定定地停在她的薄唇上。
  
  “小绰儿,你再这么看我,我会想干坏事。”湿热的呼吸喷在后颈,耳朵痒痒的,他伸手在自己耳朵上挠了一下,她轻笑,掰开一小块糖瓜,塞进他嘴里,“甜吗?”
  
  他点头,“都放这里了,想吃就自己拿,这糖瓜留一点,过些天还要用来粘灶神娘娘的嘴。”
  
  梅朔把他放下地,正要说什么,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她过去打开,却是于安。
  
  “怎么了?”非   凡 电 子 书 论 坛
  
  她看了林绰一眼,“外面来说。”
  
  梅朔不解,不过还是走了出去,两人站在门外,“我看你大概也没听说,林源出事了。”
  
  “怎么?”
  
  “她不是般镇上去了吗?据说她拿了银子去花楼。”
  
  梅朔耸了耸肩,这个女人果然不是耐得住的,不过,“去花楼又不犯法,能出什么事?”
  
  “就是那银子有事,说是官银,被抓起来了。”
  
  梅朔眉间一拧,于安又道,“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官银,家里不是有权有势的,怎么会有这东西?你说她一个穷苦百姓,能不被人怀疑才怪。”
  
  “被抓了?”
  
  “关进衙门的大牢去了,我特地来告诉你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于安走后,梅朔回身,就见到林绰站在门口看着她,“怎么出来了?”
  
  他满脸担心,梅朔松开拧起的眉头,笑道,“于安找我一起到镇上去,晚饭前大概就能回来了,你不用等我,饿了就自己先用,知道吗?”
  
  他点头,梅朔看着他进屋,叹了口气,向村口的方向走去。
  
  ***
  
  “三号房的,你可以出去了。”牢头喝道,打开了铁锁,林源手脚并用地从茅草堆上站起身,点头哈腰地对那牢头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你就不用谢我了,没想到你后台这么硬,县令大人居然亲自来命令我放人。”
  
  林源走出牢房,心里却在不解,是谁来救她的,难道是林影进的那个齐家的人?难道大儿子得势了?
  
  她心里正一兴奋,脚步加快,没走几步,就被一道人影挡住了去路。
  
  “什么人,敢…是你。”她伸出一手指着来人,“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给我的银子,到底是怎么来的,肯定是偷来的,我说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
  
  梅朔挑眉,“你这是赶着要去哪里?”
  
  “我要去齐家,我告诉你,今天老娘心情好,就不和你计较了。”她一挥手,就想要朝前走。
  
  梅朔一手扭住她的手腕,她横眉怒道,“你要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只要你以后少给我惹事就可以,我可不想好好的日子被你毁了。”
  
  林源甩开她的手,“老娘干什么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看你还是快点滚回西河村去的好。”
  
  “我当然要回去。”她斜着眼,“不过你这个女人太麻烦,为了以防万一,你给我在这里按个手印。”
  
  她拿出一张硬质的皮质,林源一把抓过,她识字不多,不过大概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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