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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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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酒喝得畅快,他们不停地碰杯,还说着一些七晕八素的段子。安蓉听着那些段子,也笑着。酒桌上洋溢出的快乐和无拘无束是她很少碰到的,王子洋从来没有讲过什么段子,她不知道他和他的好友们一起时会不会这样痛快淋漓地快乐着。就连那些女警官也说着笑话,那个叫胡菲的大眼睛女警说的笑话安蓉记住了。 

  胡菲说得绘声绘色。 

  一个叫阿明的男人追求一个叫阿华的女人数年之久,向她求婚数十次。经过阿明的不懈努力,阿华终于答应了他,不过附带了一个条件,就是床底下的鞋盒子不能打开看。阿明只好答应她的要求。时光匆匆五年而过,阿明坚守承诺,未曾打开看过那个鞋盒子。有一天阿华不在家,阿明终于忍不住打开了盒子,发现里面有三颗鸡蛋和一千二百元钱。阿明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会放鸡蛋和钱而故作神秘。阿华回来后,阿明坦诚地向阿华承认了错误,说他偷看了鞋盒子。阿华也是个爽快人,她说既然你已经看了鞋盒子,那我就坦白跟你说了,我每外遇一次我放一个鸡蛋在里面。阿明无奈,心想结婚五年才外遇三次,算了原谅你了,那你为什么还把钱放里面呢?阿华的理由让阿明吃惊,每当我集满一打鸡蛋,我就拿去换钱。 

  大伙笑得前仰后合,安蓉也笑了。 

  有一个叫李文学的青年警官在胡菲讲完笑话后就向安蓉敬酒,敬完酒后,他就不停地夸安蓉的穿着打扮有品味。安蓉穿的就是东方广场那个服装店经理送给她的衣服。尽管李文学说的话空泛不到位,但有人夸她,她还是十分受用的。张洪就对李文学说,你甭想泡安蓉,她瞧不上你的。李文学就傻笑起来。 

  李文学傻笑完后就愣愣地看着安蓉,他的目光很粘。 

  安蓉看李文学这样盯着自己,脸有些发烧,她低下了头。 

  张洪擂了李文学一拳,说,你小子怎么啦,这样盯着安蓉看,你犯病了呀,李文学! 

  喔,李文学从痴迷中清醒过来,他茫然地扫视了在坐的人一眼,尴尬地笑了笑。 

  胡菲轻蔑地对李文学说,德行! 

  李文学的脸红了起来。 

  不一会,李文学出去了。张洪也跟了出去。 

  他们俩在厕所里边小便边说话。 

  文学,你怎么那样看安蓉,太直接了吧。 

  张洪,不瞒你说,我看安蓉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我看她的眼神不对,她的眼睛里有一种不确定的东西,飘飘忽忽的,她好像心里有什么事情。我预感她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你不要神鬼叨叨的了,老爱瞎说,好像你是大仙似的,你说的东西,哪次准确呀? 

  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好吧就算我没有说。 

  他们回到了包房,继续说着话。 

  他们说着说着,自然的说到了和他们警察有关的事情。安蓉听他们讲破案什么的,眼光又迷离起来了。那些凶杀抢劫弓虽。女干好像就发生在她面前。一个人要面临的问题太多,她突然为张洪担心,担心他碰到真正的悍匪时丧命,警察面临的危险更多,胆小的张洪当警察的确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安蓉还记得去年一个叫李长青的刑警,在追凶时被歹徒砍了十多刀,送到医院里来已经无法抢救了。李长青据说才二十五岁,他的遗体就是七喜美容的,否则,在遗体告别遗式上大家看到的是一张可怖的脸。当时,安蓉就想,张洪可千万别出一样的事。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安蓉都为张洪捏着一把汗,也为兰芳提着一把汗,张洪要是有什么不测,兰芳该怎么办,这个世界越来越让人不安。 

  说着说着,他们说到了李长青。 

  张洪说李长青是他的警校同学,他的脸色黯淡下来了。坐的人的脸色都黯淡下来。张洪站起来,把一杯酒洒在了地上,在座的人都站起来,把酒洒在了地上。只有安蓉没有动,大家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安蓉也想站起来的。但是她不知怎地,屁股像被强力胶粘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安蓉叹了口气
她全身瑟瑟发抖

  33 
  安蓉没想到平时文质彬彬的王子洋会醉酒。酒宴散了后,张洪就送安蓉回家。安蓉喝了不少酒,头有些晕。 

  张洪的酒量惊人,喝了那么多酒还十分清醒。车开出了一段,突然一个人从人行道里冲出来拦住了张洪的警车,他们看到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的王子洋站在车头前,大声地对车里的安蓉叫道,安蓉,我爱你—— 

  王子洋满脸的痛苦。 

  他的双眼血红。 

  他用拳头捶着自己的胸膛,安蓉,我真的爱你—— 

  安蓉把头扭向了一边,她不想看王子洋的这副模样。她转身对张洪说,下车把他拉开,我们走。 

  张洪下了车,他把王子洋拉到了一边,说,王医生,别这样,这样太危险了。 

  王子洋说,我不管,我不在乎什么危险,我爱安蓉,我要和她在一起。 

  张洪见他两腿发软瘫坐在地上,就说,王医生,你别闹了,还是早点回家吧。然后张洪上了车,他冷静地对安蓉说真的不理他?安蓉点了点头。张洪开动了车。安蓉回过头,透过后车窗的玻璃,她看到王子洋趔趔趄趄地在后面追赶着车,他在喊,安蓉,我不会放过你的。 

  突然,王子洋摔倒在地上。 

  安蓉的心刀割了一般,她叫了声,张洪,掉头! 

  张洪把车开了回去,他们把王子洋扶上了车,送他回了家。 

  他们把王子洋放到沙发上,就准备离开,王子洋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他口里却在叫着,安蓉,你不要离开我。 

  安蓉还是和张洪一起离开了。 

  在车上,张洪对沉默不语的安蓉说,其实男人比女人脆弱,更经不起打击,兰芳的话不一定正确,许多事情还是要你自己打主意。 

  汽车像一片叶子一样在街上飘过。 

  34 

  张洪要送她上楼,她拒绝了他,并不是提防他,而是觉得没这个必要,张洪也很辛苦,她让他早点回去休息,还特地交代他车要开慢点,特别是在这样的深夜。安蓉一进楼道就闻到了一股中药味道,中药的味道就像挥之不去的梦魇时常出现。她没注意到一个保安看她走进了楼道。在保安的眼里,安蓉极不正常。他看到的安蓉好像飘在空气中一样,轻飘飘的。她全身瑟瑟发抖。保安不知道安蓉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直看她走进了电梯的门,才摇了摇头,离开。安蓉并没有发现保安。 

  楼道里暗红色的灯光,安蓉从楼道进入了电梯。电梯里有一股中药的味道;中药的味道中夹杂着狐臭味,她屏住了呼吸,自从她搬到新居来住,上上下下电梯,她没有闻到过这种怪味。她平常不喜欢有狐臭的人,她主观地认为那样的人很脏。 

  她按下了三楼的按键。 

  按键冰凉。 

  电梯启动了,她感觉到微微一颤;有一次赤板市轻微的地震就是这种感觉。电梯里的灯一明一灭,像是要出什么问题。她想自己喝多了酒,眼花了,电梯到了三楼;哐当停下了,可电梯门紧闭着。过了片刻,电梯又震动了一下;继续往上走。这是一栋二十层的楼,电梯一直到了二十层。 

  电梯在二十层停了下来,安蓉的身体下坠了一下,然后,她站稳了。 

  电梯门哐当一声开了。 

  门外一个人也没有。 

  安蓉想自己是不是按错了按键,可她分明看到只有三楼的按键是亮着的。有股冷风从门外吹进来,有股奇怪的味道,安蓉打了个激灵,电梯门关上了。 

  电梯开始下降,安蓉觉得身后好像站着一个人,有股凉气从背后吹在她的脖颈上;她大气不敢出一口,也不敢回头看。等电梯门一开,安蓉就呼地冲了出去。她回头一看,电梯门迅速地关上了,她什么也没看见。电梯门旁边的按键一直亮着,显示着电梯在一层一层的往上走,一直到二十层。 

  整个楼寂静极了。 

  安蓉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她的嘴唇微微抖动着,似乎随时都要叫出来。 

  她来到了家门口。 

  她微微地张开了湿润的嘴唇,她看到门口的地上放着一束玫瑰花。 

  安蓉拾起了那束包装得十分精致的玫瑰花,玫瑰的香味在这深夜的楼道里弥漫,和刚才电梯里的中药和狐臭味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玫瑰花里有一张纸条。 

  她猜想纸条里一定写着什么。 

  安蓉抽出了那张纸条,借着昏红的楼道灯光,她发现纸条的正面反面都是空白的。 

  是谁?是谁在这深夜里给她送上一束红色的玫瑰? 

  她有些晕眩,她迫不急待地打开了家门。 

安蓉叹了口气
他从停尸房里的藏尸柜里爬出来

  35 

  杨林丹从停尸房里的藏尸柜里爬出来,披头散发;浑身血肉模糊;她破碎的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笑意。她慢慢走出了停尸房,然后慢慢走出了医院的大门。看门的保安已经睡着了,她浑身冒着白气;走过的地方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足迹。她来到了王子洋住的小区,她进入小区时,那醒着的保安也没有看到她。她上了王子洋那栋楼的电梯,电梯无声无息。下了电梯,她来到了王子洋的门前,她按下了门铃,杨林丹听到了里面的脚步声。 

  谁—— 

  杨林丹说,是我,开门。 

  王子洋在里面说,杨林丹,你还是走吧,我爱的不是你,而是安蓉。我不想再和你苟且偷欢了。 

  杨林丹发出孑孑的笑声。她说,我不会放过你的,还我命来—— 

  她把血淋淋的手穿过了门,朝门里的王子洋抓去……王子洋是被急促的闹铃吵醒的,否则,他还沉浸在恶梦之中。现在已经是早上七点钟了。他的头很痛,像要裂开,他全身酸胀酸胀的,十分无力,眼睛也睁不开。昨晚他一个人在美琪小筑喝了一瓶威士忌,美琪一直在制止他,但他坚持着,他记得自己去拦张洪的车,但后面的事情他怎么也记不起来了,一片空白,他的人生里从来没有留过这样的空白。王子洋强行让自己从沙发上爬起来,跑进了卫生间。五脏六腑一阵翻滚,他趴在马桶上狂吐起来,快把肺都吐出来了,吐完之后,他洗了一个澡,然后刮胡子,换上一件干净的白衬衣和一条白色的西裤,准备去上班。 

  电话铃骤然响起来。 

  他多么希望是安蓉来的电话。可电话里开始就沉默,过了会就发出了一个男人沉重的喘息声。 

  你是谁?说话呀?你他妈的说话! 

  喘息声还在继续。 

  王子洋啪地放下了电话,他发现自己也在喘息。他知道是谁,他已经不止一次这样了,但王子洋不敢去找他,那人让王子洋恶心。 

  王子洋像往常一样上班,除了脸色有些发青外,没有什么异样,来到医生办公室,医生们在准备着什么。病房里有病号在叫,主任对王子洋说,王医生,你去看看十七床。 

  他的情绪十分不稳定,他不是本地人,亲人又不来,你去安慰安慰他。 

  王子洋走进了病房。 

  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浓郁。十七床显得十分痛苦,他浑身都在发抖。王子洋检查了一下,发现他没有发烧,其它也未见异常,就对他说,十七床,你恢复得不错,忍着点,情绪波动对你的伤口愈合没有好处,要像个男人! 

  十七床大口大口地喘息。 

  王子洋正想走,十七床的手拉住了他的白大褂。 

  十七床沙哑地说,安护士为什么没来? 

  王子洋说,她马上就会来的,你放心吧。 

  十七床问,王医生,你见过安护士的笑么? 

  王子洋撒了个谎,没有。 

  十七床有些得意,我问过很多人,都没见过她的笑,我见过了。她的笑容很美。从眼睛里就可以看到。 

  王子洋的心被针刺了一下。 

  他什么也没说就出了病房,他看到了安蓉,安蓉正推着小车走过来。 

  安蓉的双眼毫无表情。 

  她经过王子洋身边时,王子洋压低声音对她说,无论怎么样,我不会放过你的。 

  安蓉没理会他,好像王子洋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36 

  如果白天去太平间找七喜,很难找到他。除非医院领导交待的紧急任务,他才有可能在那里,否则,他不会在白天里为尸体美容。兰芳好像采访过他,他说只有在晚上他才有灵感,他才会像做一件艺术品一样为尸体美容。七喜原先也是个外科医生,他迷恋上这行也就是近几年的事情。 

  医院里的人觉得他古怪,尽管他是医院里的名人,但很少人愿意接触他。 

  别的医生在早上上班的时候,他就该下班了。 

  七喜一走出太平间的门,就看到了云层中透出的一缕阳光。他身上在黑夜里聚敛起来的阴气雾一样在金色的阳光中化开,他像块冰在太阳底下融化,他喜欢这种感觉,很刺激,阳光和夜色一样让他兴奋。他走路的样子有些飘然。 

  七喜看到了安蓉。 

  安蓉从医院的大门口进来,和许多在这个时候上班的医生护士们走在一起。但安蓉是孤独的,其他人走在一起有说有笑,她只是自己走自己的路。他躲在了一颗柏树后面,透过柏树浓密的叶子缝隙,他的目光胶一样粘在了安蓉的身上。他一直看她走进住院部的大楼,安蓉略带忧郁的款款身姿像阳光一样让七喜的神经在白昼里得到了有效的舒缓。 

  女人是一帖药。 

  漂亮的女人是一帖良药。 

  漂亮而有质量的女人是一帖上好的良药。 

  七喜的脸中变幻着不同的色泽。 

  37 

  兰芳采访结束后,立即驱车赶回赤板市。 

  在水曲柳乡村的两天里,她以自己的方式采访到了第一手的材料,她相信主编一定会满意,他深度镜片后的小眼睛一定会焕发出难于名状的光彩,可是兰芳并不希望他对自己感兴趣。 

  兰芳认为这次来水曲柳乡村最大的收获不是采访的成功,而是她找到了安蓉回赤板后奇异现象的合理的解释。 

  安蓉发生的奇怪事情似乎和那个正午挖开的坟墓有关,和那具尸骨有关。尽管她觉得这些东西十分的玄,兰芳平常大大咧咧,不修边幅,但她内心还是细致的,记者的工作除了学识和敏锐,还需要细心勤快。兰芳了解到那具尸骨生前的一些情况。 

  那是具女性的尸骨。 

  她叫夏敏,是水曲柳乡村走出去的为数不多的一个女大学生。大学毕业后她一直在赤板市工作,偶尔的回水曲柳乡村,因为她的父亲还在村里。直到她父亲重病不治死去。乡村里的人对她尊敬,认为她是个孝顺的女儿,她是当年一个女知青在水曲柳乡村留下的种子,女知青回城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夏敏从小就和父亲相依为命。夏敏在三年前因车祸而死,有人把她的尸体偷运回水曲柳乡村,安葬在那片青草荡漾的山坡上。 

  兰芳觉得夏敏的死是个疑问。 

  她十分想了解夏敏死亡的真相,但水曲柳乡村的人对此一无所知,就连在水曲柳乡村里号称是万事通的朱向阳也无法解释。 

  朱向阳找村里的一个巫师给安蓉画了几首符,要兰芳带回去给安蓉。 

  兰芳还知道了乡村里关于绿蚂蚱的一些事情。 

  说起这事,兰芳感觉到有些神秘和不可理喻。但她联想到安蓉搬家那天安蓉见到绿蚂蚱的情景,当日兰芳怎么也不相信,安蓉当时吃惊的神情让兰芳觉得水曲柳乡村关于绿蚂蚱的传说有了几分可信。 

  水曲柳乡村的人认为,人死后会变成绿蚂蚱,在一些时候返回人间。 

  人们在山野或者田野碰见绿蚂蚱,都敬而远之。 

  朱向阳为了证实这个说法,他向兰芳讲述了一件事。 

  那是朱向阳父亲去世后第二年端午节的事情,端午节的前夜,朱向阳做了一个梦。父亲穿着破烂的衣裳,拄着一根棍子,颤颤巍巍地朝他走来,父亲见到朱向阳就老泪纵横。他哽咽地说,儿哇,我在阴间苦哇!朱向阳说,我逢年过节都给你烧纸钱,烧的都比别人多,你怎么会苦呢?父亲说,阴间和阳间一样,也有许多横行霸道的鬼,每次你烧纸钱给我,我都收不到,都被恶鬼抢走了,那些鬼官也老来盘剥我呀,朱向阳说,那怎么办呢?父亲说,我找了个安全的地方,你明天中午到青草坑的那棵老樟树下烧钱给我。朱向阳又问,我怎么知道你来了没有。父亲说,你在老樟树朝东方的的树根上就可以看到一只绿蚂蚱,那就是我。父亲说完朱向阳就醒了,他把梦和母亲说,母亲一夜哭到天亮。第二天,朱向阳就去买了纸钱,到了中午,他和母亲一起去了青草坑。他们找到了一棵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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