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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浪-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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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将英国远征军的营地轰成平地之后，才潇洒的撤走了。
毫无疑问，这两次炮击相当于给了“约翰牛”两计闷棍，敲醒了激动的英国人。
这下，帝国与英国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英国将绝地反击，英国大西洋舰队将立即出，给大明帝国海军大西洋舰队一点颜色看看。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约翰牛”也变成了哑巴。一时间，仿佛世界恢复了和平一样。
这只不过是暴风骤雨来临前的平静。（ ）
第三十四章 远方来讯
随着地中海与红海的战斗打响，海军司令部的工作也多了起来。
一直忙到五点多，白佑彬才处理完了手头的工作。几乎都是一些非常琐碎的事情，大事也轮不到他来做。
刚准备去吃饭，蓝凌波就跑了过来。
“走，快去看热闹！”
“什么热闹？”白佑彬并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
“大事，很大的事情！”蓝凌波显得很激动。“马赛港外面打起来了，战斗正在进行，现在战役通信中心正在做实况转播！”
“马赛！？”
迟疑了一下，白佑彬立即丢下了正在收拾的文件，跟着蓝凌波以最快的度冲向了位于总参谋部地下室的战役通信中心。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外面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几乎所有完成了当天工作的参谋军官都赶了过来，而且都想挤进去。问题是，战役通信中心就那么大点地方，而且守在门外的警卫员根本不会让这些年轻军官进去。
“妈的，来晚了！”蓝凌波有点抱怨的样子。“哎，现在怎么办？”
白佑彬摇了摇头，他可不知道怎么办。
毫无疑问，肯定是大西洋舰队与法国海军地中海舰队干上了。当然，以白佑彬的关系，就算卫延年不理他，也能去找严国荣。只是，现在严国荣他们肯定非常忙碌，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们，那就太没礼貌了。
这时候，通信中心的门被推开了，人群前方骚动了起来。
“号外——号外——‘斯特拉斯堡’号正在下沉……不，‘斯特拉斯堡’号遭到重创，退回马赛港，当了缩拖乌龟！号外——号外……”
猛然间，拥挤在过道上的年轻军官都兴奋了起来。
“斯特拉斯堡”号战列舰是法国在大战之后，根据《华盛顿海军军备条约》的特别允许，建造的“敦刻尔克”级战列舰的第二艘。虽然按照帝国海军的标准衡量，“敦刻尔克”级战列舰不管在吨位、火力、还是防护方面，都只算得上是战列巡洋舰，其很多重要性能指标甚至不如帝国海军的“果敢”号战列巡洋舰，但是法国海军则将其划为战列舰，而且还标榜快战列舰。
另外，作为新建造的主力舰，除了帝国海军的“皇帝”级之外，“斯特拉斯堡”号是各国现役主力舰中最“年轻”的一艘。
这时，一名中年高级参谋分开人群，快步走了出来。
过道内的年轻军官稍微安静了一点，等那名高级参谋走远后，又开始激烈的讨论了起来。毫无疑问，今天军官食堂的厨师算是白忙活了。
“妈的，真不过瘾！”蓝凌波搓了搓手，“不知道‘斯特拉斯堡’号沉没沉，也不知道是哪艘战舰轰掉‘斯特拉斯堡’号的。小白，想想办法，去多弄点消息出来。”
“我有什么办法？”
白佑彬横了蓝凌波一眼，他哪能不知道蓝凌波的意思。
只是，现在不管是陈锦宽，还是卫延年，甚至严国荣都肯定忙得无暇他顾。白佑彬与季常林、元锦奎的关系又不怎么样，又到哪里去打听消息呢？
“最新消息，最新消息……”这时，前面的年轻军官又叫了起来，“‘喜马拉雅山’号一打二，重创‘斯特拉斯堡’号，逼退‘敦刻尔克’号。‘大别山’号单挑‘普罗旺斯’号，战斗正在进行之中，不时就有结果！”
“‘普罗旺斯’号算个鸟啊，有能力单挑‘大别山’号吗？”
“对，对，对！‘普罗旺斯’号肯定完蛋了！”
“这次一定要击沉，最好打爆弹药库，不要让龟儿子又缩回去了。”
“干他娘的，杀进马赛港，彻底干掉法国大西洋舰队！”
……
随着年轻军官的叫嚣声，白佑彬与蓝凌波也跟着激动了起来。
“普罗旺斯”号是法国海军在上次世界大战爆前建造的“普罗旺斯”级战列舰的舰，其性能在当时就算不上出色，到现在更显落后。不说别的，二万二千多吨的标准排水量，却只装备了五座双联装三百四十毫米主炮，度仅仅达到二十节，主装甲带最大厚度才二百七十毫米。这性能，几乎就是法国海军造舰能力的真实写照。
虽然“大别山”号也是帝国海军在上次世界大战爆前建造的“秦岭”级战列舰，其开工时间仅比“普罗旺斯”号晚了半年左右，却比“普罗旺斯”级强大得多。刚刚过两万吨的排水量，安装有五座双联装三百五十毫米主炮，度达到了二十点五节，主装甲带最大厚度三百一十毫米。也就是说，在少了二千吨排水量的情况下，“大别山”号的各项主要性能都过了“普罗旺斯”号。
从这两艘战舰的性能对比上，就能看出帝国造舰能力比法国领先了多少。
前方的战斗还在激烈进行之中，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分出胜负。
激动过后，年轻军官们又恢复了平静。对这些身处万里大后方的帝国海军军官来说，他们现在只能耐心的等待。另外，对胜利的期盼，让所有人都忘记了饥饿，也忘记了丰富多彩的夜生活。
“来了，来了！”
听到前方年轻军官的喊叫声，白佑彬与蓝凌波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
“‘大别山’号完胜，‘普罗旺斯’号完败。各位观众，演出还未结束，还未到来，请敬请等待更新的消息！”
“喂，小子，你等等，没有别的消息了吗？”
“是啊，‘阿尔泰山’号与‘祁连山’号在干什么？”
“其他法国战舰呢？是不是都沉了，还是退回去了？”
“喂，别走啊，快告诉我们，其他战舰的情况呢？”
……
一阵喧哗之后，过道里再次恢复了平静。
显然，所有人都有点紧张。到现在为止，宣布的全是好消息。可是战争中随时有可能出现意料不到的情况，谁又知道下一次送回来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呢？
再说了，法国地中海舰队集中了法国海军的所有主力舰，其绝对实力在帝国大西洋舰队之上。战斗打到这一步，除了大西洋舰队骁勇善战之外，突然袭击肯定起到了重要作用。以有心打无心，不胜都难。
问题是，能够完胜吗？
如果不能，大西洋舰队会有多大的损失？
如果损失大的话，大西洋舰队还能守住直布罗陀要塞，还能继续掌握地中海的制海权吗？
带着这些疑问，所有年轻军官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看这势头，如果战斗持续一个晚上，恐怕这些年轻军官会在这里守一个晚上。
又过了一阵，通信中心的门又被推开了。
“有消息了，有消息了……‘科尔贝尔’号战沉，‘巴黎’号弹药库爆炸，‘让&；#8226；巴尔’号……”
高亢的声音嘎然而止，接着前面的年轻军官纷纷站直了身子。
白佑彬与蓝凌波先是一愣，接着也条件反射般的立正站好。
“所有人都回去休息，战斗结束后，海军司令部会及时布战报。明天还要继续工作，我不希望任何人因为睡眠不足而耽误了工作，也不希望在明天早上看到任何人的请假条。全体都有，解散！”
毫无疑问，那是总参谋长的声音。
一群年轻军官哪敢多呆半刻，纷纷离开了通信中心外的过道。
“真不过瘾啊，现在回去，怎么睡得着呢？”
来到外面的时候，白佑彬才现已经是满天星斗了。当然，他可不会把蓝凌波的话当回事，就他所知，蓝凌波这小子私藏了不少的“颜色”书籍。睡不着，就去翻一翻，做做运动，泄泄，保证很快进入梦乡。
“小白，晚上你准备干嘛？”
“除了睡觉，还能干嘛？”这时，白佑彬看到了站在道路对面，正在看着他的李副官。“小波，你先回去吧，我有东西放在办公室了。等下我自己回去就行，别等我了。”
“不会去跟夏紫瑶幽会吧？”说出这话，蓝凌波也看到了道路对面的元帅副官。“得了，我就不缠着你了。记得多探听点消息，我明天早上第一时间来找你，到时候可别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笑着摇了摇头，目送蓝凌波离开后，白佑彬才朝李副官走去。
“长官，元帅请你过去。”李副官还是那么客气。
“元帅还在办公室？”白佑彬跟上了李副官的步伐。
“对，原本早就回家了，只是事情来得太突然，所以……”李副官苦笑着耸了下肩膀。“到现在，元帅还没有吃饭呢。”
“是吗？还有别人在元帅的办公室？”
李副官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白佑彬也有点紧张。
这段时间，陈锦宽除了正常工作之外，很少参与海军的各种会议与活动，就连司令部的军官都很少见到他。外面早有传闻，说陈锦宽得了重病，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迟早会卸去海军司令的职务，回家养老。
当然，传闻只是传闻，白佑彬不会轻易相信。
只是现在看来，恐怕这不仅仅是传闻。（ ）
第三十五章 海上狐狸
“哈哈……没想到，真是没有想到。秦宝献这小子不言不说，一言肯定技惊四座。想当年，他不声不响的过了其他几个人，连萧鼎昆辅都支持他出任大西洋舰队司令官。现在，他又给英国人与法国人上了一课。”
“听说，秦宝献上将年轻的时候还差点投靠了6军呢。”
“我也听说过了，好像他报考海军学院的时候，因为身体素质不达标，差点被拒之门外。后来，还是托了好多关系才进了海军。”
“这就叫世事难料。如果秦宝献去了6军，恐怕我们就今天就没有这么意外的收获了。”
房门推开的时候，里面的交谈停了下来。
除了卫延年总参谋长不在之外，海军司令部与海军总参谋部的几个“大佬”都在里面，“主讲”当然是陈锦宽，而且看上去，海军元帅非常兴奋。
“少校，你来得正是时候，这些将军你都认识吧？”
“元帅晚上好，各位将军晚上好！”白佑彬向众人敬了个礼，算是打了招呼。
“别拘礼，放松点，就当是茶余饭后的闲谈。对了，吃过晚饭了吗？”陈锦宽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小李，去给白少校弄点吃得来，顺便弄些点心瓜果什么的，我想大家都饿了吧？”
毫无疑问，在座的都没有吃晚饭，而且都饿了。只是之前碍于面子，而且也不想扫兴，才没有提出来。现在元帅主动提出上点心水果，一个个的顿时都来了劲。
“坐，随便坐吧，要喝什么，自己去弄，别客气。”
白佑彬也决定不客气，反正是陈锦宽叫他过来的。当然，在元帅办公室里，除了咖啡，就只有白开水了。
“好了，我们继续。”陈锦宽确实有点兴奋，而且兴奋过头了。“你们都说说，这次我们应该给秦宝献一点什么奖赏好呢？”
这个话题一提出来，其他人顿时沉默了。
陈锦宽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摇了摇手，说道：“只是，现在战斗还未结束，胜负为定。到底是嘉奖，还是惩罚，要等战斗结束后才能决定。我想，这场战斗不会持续多久，我们就再耐心的等一等吧。”
很快，李副官带着几个值夜班的军官将一份盒饭，以及几盘点心水果送了进来。
因为在坐的全是将领，所以白佑彬决定利用吃饭的机会当“忠实”的听众。
其实，陈锦宽与严国荣等人聊得也不是什么“机密”，基本上都是大西洋舰队司令官秦宝献上将当年的一些趣事。比如秦宝献从海军学院毕业的时候，成绩在当届学员中排第一百七十四位，差点没有舰队想要他。在上次世界大战中，秦宝献上将顺利的完成了五级跳，从上尉驱逐舰舰长一路晋升到了少将舰队参谋长。另外，秦宝献在指挥作战方面非常有才华，特别有创意，往往使出一些敌人想不到的战法战术，结果被别人取了个“海上狐狸”的绰号。正是如此，秦宝献后来才“力克群雄”，成为了大西洋舰队的司令官。
一盒饭还没有吃完，卫延年就赶了过来。
“有结果了？”陈锦宽的神色顿时严肃了起来。
卫延年微微点了点头，将几份电文递给了陈锦宽。“战斗有初步结果了，法国两艘战列舰战沉，其余五艘全都遭到重创，现已放弃了突围行动，退回了马赛港。”
“大西洋舰队的情况怎么样？”陈锦宽一边看着文件，一边提出了问题。
“‘大别山’号与‘阿尔泰山’号受了重伤，‘祁连山’号受了轻伤，‘喜马拉雅山’号也有所损伤。‘安顺’号与‘信江’号巡洋舰战沉，‘海门’号与‘磐安’号驱逐舰战沉，另外还有几艘战舰受损。从秦宝献回的电报看，四艘主力舰的损伤都能在直布罗陀港进行修理。”
陈锦宽微微点了点头，把电文顺手递给了旁边的严国荣。
“大西洋舰队准备炮击马赛港吗？”忍了好一阵，白佑彬才问了出来。
卫延年看了白佑彬一眼，摇了摇头，说道：“秦宝献没有回相关的电报。根据我们收到的这些战报来看，也无法判断秦宝献是否会指挥舰队炮击马赛，扩大战果；还是率领舰队返回直布罗陀港，保存实力。”
听到这，白佑彬皱起了眉头。
马赛可不比亚历山大港与休达港那类殖民地港口。
作为法国地中海舰队的母港，法国在地中海方向上最重要的港口，马赛港有着极为严密的岸防系统。不说别的，岸炮就有上百门之多，其中不乏十二英寸以上口径的重炮。另外，退回马赛港的五艘主力舰不一定完全失去了战斗力。也就是说，如果秦宝献想扩大战果，就得冒很大的风险。
在一般情况下，除非拥有绝对的制海权，或者绝对的火力优势，或者进行突然袭击，不然舰队不会轻易炮击港口，更不会去炮击有严密岸防系统的海军军港。
显然，此时这三点条件都不具备。
先，大西洋舰队并没有绝对的制海权。法国地中海舰队没有被全歼，意大利态度未明，西班牙海军的地中海舰队还在活动，英国大西洋舰队已经准备开赴地中海战场。在这种情况下，大西洋舰队肯定不应该冒险！
其次，大西洋舰队也没有绝对的火力优势。四艘主力舰均以受创，就算火力没有损失，也只有不到四十门主炮。除了主力舰外，其他战舰上的火炮很在与岸炮对轰的时候占到便宜。因此，大西洋舰队很难在与岸炮群的对轰中获得优势。
最后，战斗已经打了几个小时，就算法国海军的素质再不行，其岸防部队都已进入阵位，舰队失去了突袭马赛港的机会。
考虑到这三方面的因素，秦宝献肯定应该选择撤退。
问题是，听了开始陈锦宽与几位将军的谈话，白佑彬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再从大西洋舰队这几天的作战行动来看，秦宝献确实是一个喜欢出奇招的将领。谁能保证，他在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的情况下炮击马赛港呢？
四天前，大西洋舰队炮击了亚历山大港；三天前，大西洋舰队炮击了塞得港；仅仅过了两天，在所有人都认为大西洋舰队还在东地中海上活动的时候，秦宝献就率领舰队出现在了马赛港的外面，袭击了法国地中海舰队。
毫无疑问，法国肯定是在英国的请求下派出地中海舰队去对付帝国大西洋舰队。
秦宝献准确无误的判断出了法国地中海舰队的行动，或者说，在情报部门的帮助下，掌握了法国地中海舰队的情况。然后，用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方式杀了个回马枪，让掉以轻心、疏于防范的法国地中海舰队在家门口吃到了败仗！
可以说，大西洋舰队这一系列作战行动，绝对有资格写入海军教科书。
问题是，奇不能胜正。
经过这一系列的战斗，不说别的，大西洋舰队的官兵肯定非常疲惫了。
另外，对大西洋舰队来说，最重要的职责是保卫直布罗陀要塞，掐住英国大西洋舰队进入地中海的咽喉，为帝国海军顺利打下苏伊士运河创造条件。
在此情况下，大西洋舰队必须保持活动能力。
也就是说，能否歼灭法国地中海舰队是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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