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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浪-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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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帝国海军荣誉勋章”。
相对而言。白佑彬现在更加重视第一份“礼物”。虽然每一个军人都希望能够在英勇作战之后得到荣誉勋章。但是对绝大部分军人来说。荣誉勋章只有在退役。或伤残。或阵亡之后才有“实际”意义。
“你的战斗报告我看过了。”卫延年一边说着。一边请白佑彬坐了下来。“其实。你把问题看得太严重了。第一舰队在这次行动中的表现非常不错。官兵们都尽到了全力。你也拼尽了最后一点力量。收到你的战斗报告之后。我就与元锦奎他们推演了一番。按照你的说法。如果当时第11…1主力编队与第11…2主力编队联合行动就有更大的可能歼灭第51特混舰队。实际上。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白佑彬知道卫延年要找他谈战斗报告的事情。却没有想到卫延年从战术推敲上入手。
“对了。我这刚收到了一份情报。”卫延年去拿来了一份文件。交给白佑彬后。又说道。“如果情报局没有搞错。在战斗初期与你交手的是哈尔西。在南达科他号遭到重创的时候。哈尔西受了伤。听说情况还有点严重。随后。第52舰队的斯普鲁恩斯接替他指挥第51特混舰队。也就是说。在南达科他号退出战斗的时候。你的对手是斯普鲁恩斯。而第51特混舰队的旗舰也变成了北卡罗来纳号。而不是印第安纳号。或马萨诸塞号。”
白佑彬的眉头微微跳了几下。
到达横须贺的时候。白佑彬就收到了消息。被击沉的是“马萨诸塞”号与“印第安纳”号。战斗中。他一直认为是哈尔西在指挥第51特混舰队。而哈尔西原本是第51舰队地指挥官。所以他将目标锁定在了三艘“南达科他”号。根本没有考虑过要先打掉两艘“北卡罗来纳”号。
当然。这也算不上错误。毕竟任何一支舰队都不会设两名指挥官。
另外。战场上也很难判断出哪艘敌舰是旗舰。
“你对斯普鲁恩斯有多少了解？”
“什么？”白佑彬抬起了头来。
“斯普鲁恩斯。美国海军才提拔的少将。”说着。卫延年摇了摇头。“在此之前。他是哈尔西手下的一名巡洋舰编队指挥官。金凯德到了努美阿之后得了盲肠炎。在哈尔西的推举下。尼米兹不但任命斯普鲁恩斯为第51舰队地指挥官。还将他晋升为少将。现在。情报部门对这位五十多岁的少将也不是很了解。只是从这次的交战情况来看。斯普鲁恩斯恐怕是开战至今。我们在战场上遇到的最难缠的对手了。”
白佑彬微微点了点头。同时在回忆战斗后期的经过。
毫无疑问。卫延年的话很有道理。
在斯普鲁恩斯接替哈尔西指挥第51特混舰队之后。其战术目的更明确。而且几次转向时机选择得恰到好处。既不早。也不迟。另外。美军最后出动的驱逐舰没有攻击第11…2主力编队。而是挡住了第11…1主力编队。表明斯普鲁恩斯在指挥战斗时的目地性非常强。正是如此。第51特混舰队才能在第一舰队两支主力编队的夹击下逃走。如果美军的运气再好一点。或说如果不是第11…2主力编队在最后关头转运。恐怕“印第安纳”号与“马萨诸塞”号都能回到珍珠港。
通过这些。白佑彬基本上可以断定。斯普鲁恩斯除了是一个目标观念非常强地指挥官之后。还是一个非常善于把握战场情况。并且预测对手下一步行动地指挥官。这些都是舰队指挥官。或说是优秀的舰队指挥官必不可少的关键能力。
想到这些。白佑彬不得不暗生感叹。如果当时没有重点炮击“南达科他”号。没有打伤哈尔西。斯普鲁恩斯就无法“上岗”。第51特混舰队也会这么轻易地“逃脱”吧。以哈尔西地性格。恐怕就算战斗到只剩一艘驱逐舰。他也不会轻易选择撤退。
“参谋长。我会注意的。”白佑彬摇了摇头。“如果再次遇到他。我不会大意轻敌。只是。情报部门最好能够提高效率。让我们这些在前线作战地指挥官能够更早的知道面对的敌人是谁。”
“这个问题。我已经找雷霄霆谈过了。”卫延年笑了起来。“情报部门会加强这方面的工作。只是我们也不能强求。不说别的。为了搞清楚哈尔西的状况。我们就损失了两名在美国海军潜伏了至少三年的谍报人员。军人在战场上作战。谍报人员也在战场上作战。只是他们的战场看不见。摸不着。却比任何一个海战战场还要危险万分。”
对此。白佑彬没有表任何评价。
其实帝国的情报部门已经算是相当厉害了。不说别的。在美国情报人员想方设法的刺探帝国海军新式战舰的性能数据时。美国海军新式战舰的相关数据已经放到了陈锦宽与卫延年的办公桌上。这一点。就让帝国海军获得了不少的优势。至少让帝国海军在设计新战舰的时候知道该把重点放到何处。
“另外还是战斗报告的事情。”稍微停顿了一下。等到白佑彬抬起头来的时候。卫延年才说道。“元帅去京城之前。让我叮嘱你。在你离开舟山的时候。一定要考虑好怎么解释战斗报告中提到的那些问题。”
“离开舟山？”白佑彬立即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对。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船只。你晚上就走。”见到白佑彬还没有明白。卫延年笑着说道。“是让你去京城。元帅准备让你亲自向辅陈述这次的作战行动。”
“辅！？”白佑彬显得更惊讶了。
“第一舰队的行动得到了高度关注。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卫延年笑着摇了摇头。“辅对第一舰队的表现基本上持肯定态度。并且在电话中高度赞扬了舰队官兵的英勇精神。以及通过歼灭欧洲联合舰队。重创美国太平洋舰队立下的重大功劳。只是。你的战斗报告写得太直接了。”
白佑彬的眉头又跳了几下。
卫延年这番话的另外一个意思就是。辅对海军内部存在的问题很不满。
“说是好事。是因为第一舰队在无一艘战舰战损的情况下击沉了敌人七艘战列舰。取得了自开战以来最重大的胜利。说是坏事。是因为我们必须解释战斗报告中提到的那些问题。让辅明白为什么要增加海军预算。”
“预算？”
这次。白佑彬仅仅迟疑了一下。就跟着卫延年笑了起来。
毫无疑问。陈锦宽决定拿第一舰队的战斗报告做文章。即便还没有见到元帅。白佑彬也能猜出。陈锦宽肯定在一方面大力褒扬帝国海军官兵不怕吃苦。不惧牺牲。英勇善战的同时。还在向辅大吐苦水。目的只有一个：让辅给海军更多的军费。
“既然你明白了元帅的意思。那就好办了。”
“参谋长。今天就出吗？”
“对。船只已经准备好了。两天之后就能到京城。”说着。卫延年站了起来。“你好好准备一下吧。如果有别的事情。等你从京城回来之后在去处理。当然。出前。去见见你的未婚妻吧。不然你又要说我这个参谋长没有人情味了。”
没再罗嗦。白佑彬立即起身告辞。
似乎知道白佑彬成了海军最“炙手可热”的名人。在白佑彬到了档案处之后。夏紫瑶的上司就给白佑彬的未婚妻放了半天假。小两口并没有呆多久。吃过午饭之后。夏紫瑶帮白佑彬收拾好行李后。就回去上班了。
虽然两人已经是未婚夫妻了。但是在夏紫瑶帮着收拾行李的时候。白佑彬还是觉得有点别扭。自从十六岁离开永兴岛的前一天晚上。爷爷帮他收拾好行李之后。白佑彬就从来没有得到过类似的“照顾”。
对他来说。也许最欠缺的就是亲人之间的感情吧。
只是。白佑彬的精力很快就投入到了工作之中。整个下午。他都在考虑向辅解释战斗报告的事情。既然陈锦宽元帅的目的是想获得更多的军费。就得尽量把问题。特别是装备方面的问题说得严重一点。如果能够让辅相信。不立即为海军增加拨款。海军就将被敌人击败。那就再好不过了。
匆匆吃过晚饭后。白佑彬就搭上了前往京城的快邮轮。
一路上。他还在考虑着该怎么向辅面述海军的困难。这显然是一个“棘手”活。重点就在于。既要让辅相信帝国海军有能力战胜敌人。又要让辅知道海军的处境相当艰难。也许这样的困难对陈锦宽来说根本算不不上困难。甚至连麻烦都算不上。可是对于只有二十六岁的白佑彬来说。却是真真正正的大麻烦。
在白佑彬看来。“忽悠”辅的难度绝不小于战胜美国太平洋舰队！（未完待续。）（ ）
第九卷 投石问路 第二章 正面缺失（第三更）
轿车驶进辅官邸大院的时候，陈锦宽朝坐在旁边的白佑彬看了一眼。
面对元帅充满怀疑的目光，白佑彬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等下辅肯定会单独更你谈话。”陈锦宽也显得有点担心，“如果不知道该怎么说，就保持沉默。记住了，宁愿装聋作哑，也不要说错话。”
白佑彬点了点头，然后长吸了口气。
下车之后，他拉了拉有点褶皱的军服，整了下头上的军帽。
这是白佑彬第三次来到辅官邸，同时也是第二次随同陈锦宽前来面见辅。虽然绝大部分帝**民一辈子都不可能进入辅官邸，但是白佑彬却并没有为此感到高兴，面见辅，还要面对辅的询问，这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元帅，请你在这里稍坐片刻吧。”
陈锦宽朝那名中年女秘书点了点头，就在客厅的沙上坐了下来。
与一般人家一样，除了外面的花园大了一些，房间多了一些之外，辅官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以说，除了悬挂在走廊，乃至客厅等处墙壁上的帝国历代辅半身画像与大幅照片之外，辅官邸与一般的豪华别墅没有什么差别。
“将军，请随我来！”
看了陈锦宽一眼之后，白佑彬这才更着中年女秘书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与陈锦宽的书房差不多，辅书房内的陈设也很简单，装饰上主要给人一种肃穆的感觉，并不是太奢华。
“辅，白佑彬将军到了。”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萧鼎昆抬起了头来，他朝白佑彬点了点头后，对女秘书说道：“去帮白将军泡一杯咖啡。另外，送些水果与点心进来，相信白将军也饿了吧？”
“辅，您太客气了。”
“哪里，坐吧。”走过来后，萧鼎昆先在沙上坐了下来，等白佑彬坐下后，他才说道，“这次叫你来。主要就是想听听你对帝国海军未来展的意见。在看到你地战斗报告之前，我一直在想，陈锦宽是不是老糊涂了，竟然派了个年轻将军去指挥第一舰队，而且还让第一舰队万里奔袭，前去拦截强大的敌舰队。没想到，第一舰队不但战胜了敌人。还全身而返。看来，英雄出少年这句话并没有说错啊。”
“辅，你过奖了。”面对萧鼎昆，白佑彬一点都放不开。
“你也太谦虚了。我可不是海军元帅，不能为你加官进爵，如果连表彰的严词都吝惜的话，那也太过分了吧。”
这时，中年女秘书将咖啡与糕点水果送了进来。萧鼎昆也在此时把话题转移到了重点上。“按照你在战斗报告中的说法，第一舰队在这次的作战行动中遭受了惨败。我不太明白的是。第一舰队歼灭了欧洲联合舰队，还在与美国太平洋舰队的战斗中击沉了敌人的两艘战列舰与十来艘其他战舰。这明明是重大地胜利，为什么说第一舰队遭受了失败呢？”
“辅，其实你误解了我的意思。”
“误解？”萧鼎昆皱起了眉头，接着就露出了一丝饱含深意的微笑。
“战斗报告的重点不是宣扬我们获得的胜利，而是如实的记录战斗过程，并且让我们明白战斗中的得失。”
见到萧鼎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白佑彬暗暗松了口气。
这句话。他想了一个晚上才想好。
“那你的意思是……”
“我们应该在战斗报告中提到作战用功的人员。也应该表彰他们为击败敌人做出的贡献，可是在我看来，战斗报告更应该挥警示作用。”稍微停顿了一下，在萧鼎昆投来询问的目光时，白佑彬又说道，“通过这次的作战行动，对我来说，最深刻的感受就是。美国不是日本。不是那种能够轻易战胜的敌人。”
萧鼎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只是没有打断白佑彬的话。
“其实。对比一下我们在战争初期与美国在战争初期地表现就能现问题了。”白佑彬也下定了决心，既然是军人，就不应该**政治手腕，直话直说。“虽然美国海军在关岛海战以及随后的彼得里礁海战中的表现并不是很好，在所罗门海也没有能够对我们构成多大的威胁，但是在短短的几个月之内，美国海军不但恢复了实力，还适应了残酷的战争环境。换个角度考虑，如果我们在雷热亚西赫多海战中遭遇的是日本舰队，而不是美国舰队，恐怕结果就会完全不一样了。”
“你是说，日本很好对付？”
白佑彬迟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说道：“辅，我的意思是，美国比日本更难对付。”
似乎想到了什么，萧鼎昆突然笑了起来。
白佑彬也有点忐忑不安，因为他根本就不了解辅地脾气。
“白将军，你是我遇到地第一个敢说实话的海军将领。”萧鼎昆长出了口气，“不瞒你说，战争爆之后，我看过每一场重大海战的战报。除了这次的战报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是报喜不报忧，什么事都往好里说，没有人提到过我们自身的问题。虽然这并不表示海军不知道自身的问题，我相信，在陈锦宽的整治下，海军地风气比以往好了很多。但是之前从来没有人会在战报中提到海军地问题，你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听到这番话，白佑彬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地，因为他根本无法猜出辅的态度。
“虽然我不是军人，但是我也知道，如果一支军队连自身的缺点都不敢正视，也就难以战胜敌人。”萧鼎昆又微微笑了一下，“当然，你在战报中提到的问题都很现实，也很迫切。对我们来说，不管敌人有多强大，获得最终的胜利才是我们的目的。准将，你认为我们应该在哪些方面着手提高海军的战斗力呢？”
萧鼎昆突然提出的问题让白佑彬有点招架不住。
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而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提高海军的战斗力，绝不仅仅是推行一次改革，建造几艘战舰，招募一批军人那么简单的事情。另外白佑彬仅仅只是第一舰队的参谋长，而且是刚刚“扶正”的参谋长，以他在海军中的资力与职务，根本没有资格谈论“提高海军战斗力”的话题。
此时，在外面等待的陈锦宽也有点忐忑不安。
收到白佑彬的战报之后，陈锦宽就打算赌上一把。目的很简单，利用白佑彬在战报中提到的问题，从萧鼎昆的手里争取到更多的军费就在陈锦宽改组海军的时候，萧鼎昆也在内阁与议政院扩大的了影响力。
虽然现在帝国的军费预算仍然得通过议政院战争委员会的批准，而不是萧鼎昆一个人说了算，但是自从美国参战之后，议政院战争委员会就再也没有在军费预算上与内阁对着干，基本上是内阁提出预算，三到五日之后就能在议政院获得通过。
就陈锦宽所了解的情况，应该是萧鼎昆与民业党的党魁达成了妥协。
如此一来，萧鼎昆基本上掌握了帝国的战时财政预算，拨款权全都落到了他的手里。只不过，军费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帝国的工业生产力有限，能够动员的人力也有限，能够获得的资源也有限。即便在尽全力保障军队的基础上，军队也不可能随心所欲的获得足够的军费。
当然，在分配军费时，海军与6军必然存在矛盾。
按照陈锦宽与卫延年的分工，在卫延年全权负责海军作战行动时，陈锦宽的主要职责就是解决海军总参谋长的后顾之忧，为海军争取到足够多的军费，订购足够多的战舰，采购足够多的物资，招募足够多的人员。如此一来，陈锦宽名为海军元帅，实为海军后勤“大总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陈锦宽也越的不安了。
在他的计划中，白佑彬成了最薄弱的环节。如果白佑彬不能让萧鼎昆相信，帝国海军需要更多的军费来建造更多的战舰，才能在战场上击败敌人的话，恐怕萧鼎昆就不会给海军更多的军费。
一个二十六岁的年轻人，能够说服帝国辅吗？
想到这，陈锦宽不由得暗暗捏了把汗。他也在为自己的“草率”感到后悔，如果让白佑彬留在舰队里，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吧。
就在他想着应该用什么办法弥补的时候，书房的门打开了。
看到萧鼎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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