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阿岚，你家人他们，难道都不……”秀一问我。
　　
　　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想想这么些年，自己过的日子，感觉真心酸，我问秀一，“如果他们都不肯要我了，你愿意要我吗？”
　　
　　秀一扬着眉，笑着说，“少来了，我可不想被你气死！你这样的小鬼，撒谎成性，性子又坏，动不动就哭，让人心烦的很，活该没人要！”
　　
　　他每说一样，我就笑着点头。时间已经很晚了，我对秀一说，先去洗澡了。
　　
　　出门的时候，我站在门口，背对着秀一，对他说，“秀一，如果你没人要的话，我要你！”
　　
　　背上有伤，我冲水的时候，格外小心，背后只用湿的毛巾擦了擦。
　　
　　出来的时候，秀一坐在椅上，神情很漠然，他在喝酒。是我赢回来的那瓶Bourbon，倒了一小杯。
　　
　　我走到他跟前，坐在他旁边，“秀一，你在想什么呢？”
　　
　　他转过脸，一瞬间眼睛里有些哀伤。不过，很快就没了，取而代替的是冷漠无情的目光。
　　
　　“没想什么，只是在想，我为什么老是想打你？”
　　
　　我甩甩湿发，拍拍脸，“哎，我这人就是犯贱，欠收拾！”
　　
　　秀一拿出一包药，给我，“把这个吃了！”
　　
　　我没问他这是什么，吃了一颗。
　　
　　秀一对我的听话，反而有些不适应，“你怎么也不问问这是什么药，就这么就吃了？你怎么这么听话？”
　　
　　我笑笑，“你不是叫我要听你的话吗？”
　　
　　秀一对我说，“你不怕我让你吃的是毒药啊？”
　　
　　我答道，“你还没有傻到和自己的一日三餐过不去！”
　　
　　秀一搂住我，让我坐到他的腿上，“你这小家伙，还不笨嘛！”
　　
　　我叹了口气，很无奈，“秀一，我看自己也就这点价值可以被你利用了！”
　　
　　秀一抿了口酒，“听你的语气，好像心不甘情不愿吗？”
　　
　　我摇头，坦诚地说，“我倒是挺乐意呆在厨房为你厨房，然后等着你回来，一个人吃饭太寂寞了，两个人在一起，哪怕不说话，至少还有个人陪，这种感觉，挺好的！当然，如果你不赶我走的话，我也愿意被你压榨我仅有的价值！”
　　
　　秀一摸着我的头发，有些湿，在我身上擦了擦，“就凭你这点价值，还想一直赖着这？”
　　
　　我摇头，皮没那么厚，“我哪敢一直赖着你，我现在都是看着你的脸色过日子。你心情好了，赏我一口饭吃，心情不好，想把我扔哪就哪儿！我不过是一只寄生虫，不敢不情愿，也不敢和你讨价还价！
　　
　　秀一嗯了一声，“你知道就行，别惹我发火，否则把你扔出去！”
　　
　　我累了，不想说话了。我铺好地铺，趴在那，眯着眼。
　　
　　秀一准备洗澡，脱下裤子，穿着白色小裤头，前面和后面，包得鼓鼓的。
　　
　　“秀一，你的身材真好！”我哼了一句，准备睡了。
　　
　　秀一一脚踩在我的背上，特别用力，“哟，你怎么躺在这儿啊？我不看见，不是有意的啊！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啊？”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我气得大叫，“秀一，你要是再欺负我，我就离家出走！”
　　
　　“你个兔崽子刚刚说什么？”
　　
　　秀一刚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
　　
　　我连忙摇头，闭紧嘴。秀一站在我的面前，身材修长修长的，腿很白，前面很挺。我感觉鼻子有些冒火，低头不敢看。嗯？秀一穿的小裤头，好像还是早上穿的那件吧？
　　
　　不太肯定，我又多看了一眼。的确是早上那条，我洗的衣服，我知道。
　　
　　等等，我理一下头绪，房间很乱，客厅很乱，秀一衬衫换了，裤子换了，他们做过之后，怎么没换裤头啊？
　　
　　“秀一，你怎么不去洗澡啊？”我不敢问秀一，怕被他揍。
　　
　　秀一看我，问道，“你刚刚在想什么呢，怎么脸都红了？”
　　
　　“啊，哦，对了，我在想你的身材呢，真的不错！挺性感的！”
　　
　　我没说完，秀一瞪着我，“你真恶心！”
　　
　　他的脸色在变，说完后立即扭头走人，速度特快。
　　
　　我在房间，被他说得一楞一楞的。这人，我心好夸他，他居然骂我恶心，心里变/态。
　　
　　秀一洗了很长时间，他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不过，这家伙心里变/态的厉害，明明知道我困死了，又故意踩了我一脚。
　　
　　顿时，困意没了，只能睁着眼睛，看自己的手指，看秀一抽烟。
　　
　　秀一并没有立即睡，看他抽烟的样子，总觉得他有心事。伸长了腿，仰坐在床头，不知想什么。
　　
　　我问秀一，“你怎么了，秀一？怎么还没睡？”
　　
　　秀一抽了口烟，不看我，“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事情想不通！”
　　
　　“什么事情想不通？”我问他。
　　
　　他白了一眼，语气不好，“少管闲事，赶紧睡觉！”
　　
　　我倒是想睡啊，可惜那么沉的睡意，深深地被你踩醒了。我哪儿还睡得着，只能趴在地上，翘着腿，在空中踢打着。
　　
　　“阿岚，你……”
　　
　　秀一叫我的名字，我回头，看他，一脸茫然，“秀一，有事吗？”
　　
　　秀一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叫我上来。我坐在地板上，犹豫了一会。看他脸绷得很紧，我赶紧爬了上去，躺在他的身边。
　　
　　“秀一，那个，茱蒂姐，怎么不和你住在一起啊？”我问秀一。
　　
　　秀一抽了口烟，青烟从他鼻中出来，样子有点帅。秀一说，“她不是我女朋友！”
　　
　　我咦了一声，“可是她说她是你的……”
　　
　　秀一说道，“曾经是，现在不是了！”
　　
　　他说得很平静，但我可以看出，他的眼睛里，有些伤痛的伤迹。我不敢再问下去了，侧着身子，闭上眼睛睡觉。
　　
　　他和茱蒂，原来是过去式　
　7、那少年的生活3　。。。　
　
　
　　，怪不得茱蒂会那么……
　　
　　秀一抽完了整包烟，烟灰缸时全是烟头。很长时间，他都没有说过话，也没有听到那个小鬼说话。秀一侧过脸，才看见阿岚已经在他身边，睡着了。
　　
　　阿岚蜷着身子，缩着腿，睡得很小心。
　　
　　那一瞬间，秀一觉得，这孩子，是真的挺怕自己的。自己的脾气以前并没有这么坏过，秀一自己都不敢相信，他会出手打他。打过之后，看着阿岚泪流满面的样子，秀一的心，像是被什么扎了一样，有点疼。
　　
　　秀一帮阿岚盖上被子，拉到肩的时候，阿岚转过身子，秀一的手，被压在了他的颈下。
　　
　　秀一想要抽出来，手一动，就看到阿岚皱着眉，神情有些紧张。秀一不敢动了，身子往下睡去，靠着阿岚的脸。
　　
　　秀一闭上眼睛，试图去睡。可是，阿岚呼出的气息，全部扑到了秀一的脸上，热热的，有点酒味，挠得他的鼻子有些痒，心也有点痒。
　　
　　摸了摸自己的身下，开始硬了。秀一倒吸了口凉气，突然间有点后悔，不该拒绝茱蒂的。
　　
　　秀一闭上眼睛，深呼吸，想要压制心里的火。可是，旁边的那人，一直不停地朝他脸上吐息。微弱的湿润，掺着酒精，有些醉人。
　　
　　秀一猛得抽掉自己的手，不敢看床上的岚，立即跑到卫生间。
　　
　　秀一在卫生间会做什么，我们可以猜测。不过当时，他做那件事的时候，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我们不知道，阿岚也不知道，连秀一都迷惑了。




8

8、那少年的生活4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大概八九点钟。背很痛，浑身都酸，秀一那混蛋，昨晚把我踢下床，还踹了我一脚，特狠。
　　
　　昨晚，我是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了秀一。明明是他非要我上床的，半夜又踹了个飞毛腿，我是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秀一不在家，留了张字纸。说他很忙，这几天不用等他吃饭，给他留点饭菜就行了。秀一还买了很多东西，有菜，有水果，还有一些日用品。
　　
　　他把手机号码贴在了房间上，说是有事情，可以找他。
　　
　　我把垃圾袋整理好，拎着出门去扔。却发现，大门被反锁上了。当时，我整个人定格在门口，心想着，秀一肯定不是故意的，他怎么会把我反锁在家里呢？
　　
　　我给秀一打了电话，告诉他这个情况，“秀一，你怎么把我反锁在家里了？”
　　
　　秀一在电话里哼了一声，挺嚣张的，他说，“狗东西，我就是要把你锁在家里！”
　　
　　“为什么啊？”我问秀一。
　　
　　秀一说，“狗东西，老子这是在管你！吃的，喝的，用的，我都买好了，你乖乖呆在家里就行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就行了！”
　　
　　“秀一，你是在软禁我，是犯法的啊！”我对秀一说道。
　　
　　秀一说，“狗东西，少给老子说什么法不法的，老子就是法！你给我在家老实点，只要你有一丁点不听话，你给我把皮绷紧了，等着我回来收拾你！”
　　
　　挂断电话后，我去检查了门窗，都被反锁了。
　　
　　我可以理解秀一的这种行为，是在保护我么？以前从来没有人这么对过我，让我又喜又忧。有个人记挂着自己，好歹没有白活。不过，秀一的这种行为，是不是太偏激了？
　　
　　我懒得去想这么复杂的事情，吃过早饭后，要么睡觉，要么看电视。
　　
　　晚上，做好饭后，秀一没有回来。十点钟后，我洗好澡，打好地铺，秀一还是没有回来。
　　
　　天亮的时候，我起床，秀一不在床上了。床整理得很干净，就像没有人睡过，我在想，秀一昨晚回来了没有？
　　
　　秀一的纸条，还是昨天那张。他昨晚没有回来，他去了哪里，在忙什么呢？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都是这样的。早上醒来后，秀一不在，偶尔会有一张纸条，叫我好好呆在家，有事找他之类的。
　　
　　门，依旧被他反锁。我并没有生气，反正我也没有地方可以去。
　　
　　我唯一不开心，就是晚上等不到他一起吃饭。我说过，两个人吃饭总好过一个人吃饭的强，哪怕不说话，面对面地坐着，对面的人，和你做同样的事，这样的感觉，至少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
　　
　　我已经一个星期都没有见到秀一了，我给他留纸字，问他，最近在忙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秀一说他在忙正经事，叫我没事不要打扰他。
　　
　　自此以后，我就真的不再打扰他了。不再打电话烦我，不再留纸条，反正他忙完了，自然会出现的，我孤单地一个人呆在家里，帮秀一看家。
　　
　　偶尔做做家务，烧烧饭，日子单调地让我觉得充实。
　　
　　有的时候，茱蒂会打电话过来，打到家里的电话。我以为她要找秀一，告诉她秀一最近很少回家。茱蒂说她不找秀一，想和我聊聊。
　　
　　她说，要过来。我告诉她，暂时不可以。
　　
　　她问我，有什么不方便的吗？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秀一天天把我反锁在家里。想想还是算了吧，反正又不是大不了的事。
　　
　　我告诉茱蒂，最近我也很忙，九月就要去上学了，有很多功课要温习。
　　
　　茱蒂哦了一下，说我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她。她说自己曾教过英语，其他功课也不错。
　　
　　我说，不用麻烦了，书还是得自己念。
　　
　　今晚，我等秀一等到十一点，他还是没回来。真不知道他在外面忙什么，都快十来天了，都没有见过他了。
　　
　　我睁着眼睛，决定今晚不睡了，一定要等到秀一回来。
　　
　　结果，还是困得睡死过去了。
　　
　　两个星期后，我依旧没有见过秀一，连他有没有回来过，我也不知道。吃的，喝的，用的，没有断过。
　　
　　慢慢地，我不再滚地板了，因为不会无聊了。我天天就坐在地板上，趴在桌上，数着自己的手指头，从一数到十，再从十数到一。几天下来，我的数学越来越好。
　　
　　我从来没有打过电话给秀一，因为根本没事。最近，茱蒂的电话也没有了。都快半个月了，我已经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了。
　　
　　秀一的家，就像是一个牢笼，把我锁住了。我在想，难道要一直这样下去吗？这和以前的生活，有什么不一定的呢？
　　
　　可能还是不一定吧，至少秀一说了，他会管我的，他不会把我扔掉的。我相信秀一，他不会像那个男人一样，把我像垃圾一样丢掉的。
　　
　　虽然秀一经常打我，经常骂我，可我至少感觉到，秀一在担心我。那个男人，他从来没有打过我，也没有骂过我，我见他的时间，特别少。
　　
　　我以为他会一直守着我，最终，他还是抛弃了我。
　　
　　遇到秀一，我觉得自己又找到了希望。他的身上，有种熟悉的味道，那是一种安全感，来自父亲的爱护。
　　
　　我是坏蛋，从头到尾，我都把秀一当成了我的爸爸。虽然我知道秀一不喜欢这个称呼，他没有结过婚，没有孩子。
　　
　　但是我知道，他以后肯定会是个好父亲。会疼孩子，会教育孩子，会管他。如果他不听话，秀一也会像教训我一样，教训他的。
　　
　　那天，我问秀一，如果别人都不肯要我的话，你会要我吗？
　　
　　其实，我真正想问的是，秀一，你愿意做我的爸爸吗？
　　
　　我知道他肯定不会答应，甚至还会踹我一脚。但是，如果秀一想要孩子的话，我真的愿意做那个孩子。
　　
　　就像现在一样，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在家乖乖地等他。
　　
　　秀一才二十多岁，如果他愿意的话，他可以收养我。我们两个人，在这个屋子里，一直这么生活下去。被他骂，被他揍，像个正常的家庭一样，有个疼我的人。
　　
　　他不肯，也不愿意。上次他让我挑学校的时候，我看到关于我的个人信息表里，秀一填的内容是，我只是寄养在他家的一个孩子！
　　
　　只是寄养而已，哪天他要是厌了，我就会被他扫地出门。我怕被他赶走，我已经习惯了这个地方，习惯了这个屋子里的一切，不愿意被秀一赶走，一直牵就着秀一的脾气。
　　
　　他骂我，我让他骂；他说要打我，我会乖乖地让他打。秀一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就算偶尔闹点小脾气，我都是知道分寸的。
　　
　　只要秀一不赶我我走，他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我知道自己贱，从别人身上渴望那份本不属于我的爱。幻想我的父亲就是秀一，早上一起锻炼，饭后可以一起散步，上学有人接送，放假了可以陪我玩。
　　
　　以前没有得到过，我想得快发疯，将这份感情转移到男友身上。本质上讲，我根本不爱他，只是他的怀抱，让我怀念，很暖。
　　
　　我和男友拥抱过，接吻过，就是没做过。
　　
　　后来，他出轨了，我很伤心。我难过的是，他和别人拥吻时，我才发现，这人根本不是我的父亲，我一直做着梦。梦醒了，一切都是假的，我发现自己，一无所有。
　　
　　直到遇见秀一，我的老毛病又犯了。他说我是无赖，我的确耍无赖了。我只是想呆在秀一身边，他的怀抱，很暖，我靠在上面，就会不停地想要流泪。
　　
　　我滚到墙角，翻看日历，我和秀一已经有十六天没有见面了！
　　
　　等到二十三天，我以为以后的日子，都只能和秀一的纸条打交道了！那天早上，我醒来时，秀一就坐在我的旁边，吓了我一跳。
　　
　　“秀一，你怎么在这？”当时，我睡着迷迷糊糊。
　　
　　“狗东西，你睡傻了吧？这是我家，我不在这，那应该在哪儿？”秀一抓着我的头发，整得跟鸡窝是的。
　　
　　我笑一笑，翻看日历给他看，“我们已经二十三天没有见面了，我都快忘记你长什么样了！今天你怎么在家，不用忙的吗？”
　　
　　秀一说，“今天我要忙的事，就是你的事，赶紧起来吧，我带你出去！”
　　
　　听秀一说要带我出门，我高兴得蹦了起来，秀一在旁边说我是傻瓜。
　　
　　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都快不认识路了。秀一开车带着我，停在一家百货商场门前。他停好车后，叫我跟着他走，不要走丢了。
　　
　　我伸出小手，问他，“秀一，你能牵着我走么？”
　　
　　秀一的神情略微迟钝了一下，对于我这个意外的要求，秀一可能没想到吧。
　　
　　看他半天都没有动作，我心想，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