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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却懒得看一眼，打开车窗，直接扔了下去。
　　
　　“小鬼，你究竟想要干什么？”GIN火了。
　　
　　我躲下，侧着身子不看他，“没什么，只是肚子饿了想吃点好东西！你可以不管我，就让我饿死算了！”
　　
　　GIN咬着烟，快速开车。车子晃得我头晕，气得狠狠跺了一脚，“你他妈的你赶着投胎啊？”
　　
　　速度果然慢下来了，我又不愿意了，“你是不是存心想饿死我啊？”
　　
　　车子猛的刹住了，GIN转过身子，抓着我的手腕，绿色的眼睛，冰得像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叫他放手，手很疼，他不放。
　　
　　索性我整个人坐在他的腿上，立即踩起油门，车子就这样飞快地奔了出去。
　　
　　我将油门踩到底，手，放开方向盘。
　　
　　GIN在我的身后，想要去踩握方向盘。
　　
　　我整个人赖在他的身上，和他纠结在一起。车子摇摇晃晃，轮胎在打滑，发生尖锐的滋滋滋的声音。
　　
　　GIN的力气很大，很快就擒住了我的双手。就在他占上风的时候，看着他咬着嘴，在骂我。
　　
　　我心里不爽，垂下头，吻上了他的嘴。
　　
　　一时间，他忽然呆住了，身子不动。
　　
　　很好，趁着他没回过神，我踩了油门，一踩踩到底。
　　
　　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GIN没用多久，就回过神，他猛的推开我，立即将我压在身下，然后立即握着方向盘，去踩油门。
　　
　　他坐在我的背上，有硬硬的东西顶着我的屁股。
　　
　　晕，这个时候，居然，我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恶心的看着GIN，耻笑道，“GIN，你真他妈的是个废物，我只不过是亲了你一下，你居然就硬了！你，你真他妈的是孬/种……”
　　
　　“小鬼，你再啰嗦一句，我就把你从车上扔下去！”
　　
　　我笑得泪流满面，却恬不知耻地问他，“GIN，想不想做？和我？”
　　
　　“啊？你说什么？”GIN一时没理解我的话。
　　
　　我勉强地从他的身下挣扎起来，从后面抱着他，手指，在他赤着的上身游离。摸到红色的颗粒时，他的身子，一颤。
　　
　　“GIN，你还没有和男的做过吧？要不要试试？”
　　
　　他的眼睛眯着，似乎在深思什么。
　　
　　我摸着他的手，将他牵引到我的身上，摸着我的脸，还微微地烫。
　　
　　将他的手，伸进外套里，在光洁的皮肤里，搜索着神秘的深处。终于，摸到了我的红豆，我抽出了自己的手。
　　
　　GIN的大手，还停留在我的胸前。他似乎，已经在刻意揉捏。
　　
　　我心里苦笑，身下却毫无反应。
　　
　　青春期，来得还真是晚啊。
　　
　　GIN的眼睛，瞳孔在放大。他的唇，紧紧地抿着。
　　
　　呼吸在缓缓急促，手指的动作，越来越贪婪。
　　
　　他，似乎已经意乱情迷了了。
　　
　　我猛的将他一撞，他冷不丁地倒在旁边，吃惊地看着我。
　　
　　用力了全身的力气，我将方向盘猛的拔/出来，看着车子横冲直撞的，我笑了。
　　
　　GIN真的火了，抓我的手，很粗暴。
　　
　　我雪白雪白的手臂上，全是他的抓痕。
　　
　　车子已经失去了方向，GIN死命地踩方向盘了。没用的，太晚了，眼看就要冲出马路撞到桥杆上。
　　
　　我站在车里，拼命地大笑，笑得眼泪都哭出来了。
　　
　　GIN踩的油门，都快要爆了。车子似乎在减速，但是，没用的，依旧会撞上的。
　　
　　他想要开门，我却拦着不放开。
　　
　　当然，我是拦不住他的。车门被他打开了，一瞬间功夫，我们即将都要毁灭的时候，他却将我推出去了。
　　
　　外面是桥，我直接从桥上掉下来，下面是一条河。
　　
　　为什么GIN要把唯一的机会留给我？
　　
　　他的车子，嘭的一声撞上了桥栏上，很快就爆炸了。
　　
　　最后，他留给我的，是那张酷酷的眼神，似乎有些欣慰。
　　
　　我真希望自己看错了！
　　
　　掉在河里，水不深，我很快就浮了上来。
　　
　　我站在河里，水淹没在我的胸前，看着桥上冒着黑压压的烟，还有轰轰的爆炸声，不知道GIN死了没有？
　　
　　“笨蛋！我才不会心软呢！”
　　
　　茱蒂和柯南赶来时，我就一直站在桥下冷眼旁观。
　　
　　柯南一见我，就骂，“阿岚，你到底想我们怎么样？是不是不吓死我们，你不好过啊？”
　　
　　我的心情，感觉一下子舒服多了。
　　
　　上前，抱住柯南，“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柯南气得打我，“还以后呢？你都说了多少次以后了！我再也不信了！”
　　
　　我笑笑，“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除了茱蒂，还有消防车，警车都来了。
　　
　　看着我都湿了，柯南拿了干净的外套给我穿。我躲在茱蒂的车上，换了衣服。脱下GIN的外套，全部都湿了。
　　
　　我拿着手里，心中却一直在骂，GIN，你是笨蛋么？
　　
　　现场清理了很久，火势很大。茱蒂说，车子里有伤者，他的脸都黑了，还翻着血肉，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大家好容易把他从车里拖出来，据说伤得很重，估计要不行了。
　　
　　柯南问我，车子里究竟是谁？
　　
　　我懒懒地伸了个腰，我怎么知道？
　　
　　柯南狐疑地看着我，根本不信我的话。
　　
　　我信誓旦旦地说道，我纯粹就是过路打酱油的，被人家撞到河里保住命就不错了，哪还顾得上看人家长什么样啊？
　　
　　GIN的银发，被烧得焦黑了。他被抬上担架的时候，救护人员都听到了他微弱的声音，“阿岚！阿岚……”
　　
　　阿岚是谁啊？救护人员你看我，我看你。
　　
　　远处，茱蒂姐在叫我，“阿岚！”
　　
　　哦，原来他就是阿岚啊！
　　
　　纤细瘦弱的男孩，有着漂亮的脸，眼睛大大的，笑起来弯弯得像月牙儿。
　　
　　“茱蒂姐！”
　　
　　听到茱蒂叫我，我立即走过去。她的脸，鼓鼓的，我以为她气得会骂，或者打我。
　　
　　都没有，她只是将我紧紧地抱住，“阿岚，别再吓我了，我会受不了的！”
　　
　　感觉她好像哭了，我的肩，有点湿。我搂着她的背，轻声说道，“茱蒂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么？”
　　
　　茱蒂点点头，看我没什么事，就带我回家了。
　　
　　有两个警察，一男一女，说是要我做笔录。
　　
　　茱蒂说，我现在精神不好，想让我先回家休息一下。
　　
　　临走的时候，我上了救护车，看着快要死的GIN，我俯下头，在他耳边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你死的！”
　　
　　他英俊的脸，现在都血肉模糊了。他的喉结在转动，似乎有话，但却说不出。
　　
　　下车的时候，我回过头看了一眼，似乎有什么晶莹的东西，掉了下来。
　　
　　再见了，或许是永别吧。
　　
　　就让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吧！
　　
　　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




32

32、萤火虫亮晶晶4　。。。　
　
　
　　一直以后，我都喜欢萤火虫。它们的生命很短暂，即使只剩最后一口气，它们会一直发着光，去守候那份温暖。
　　
　　我想，自己可能也是萤火虫变的吧。
　　
　　休息了一天，那两个叫佐藤和高木的警察来给我录笔录了。
　　
　　茱蒂姐陪在我的身边，还有柯南、小兰、灰原。
　　
　　我问佐藤，那个人死了没有。
　　
　　佐藤说情况不乐观，他一直都在撑着最后一口气。
　　
　　我的心里，有一些失望，也有一点高兴。
　　
　　说实话，先前我真的是被GIN气疯了头，才会想和他同归于尽。可是现在冷静一想，我又后悔了，倒不是可怜GIN，至少也得问出秀一死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话啊。
　　
　　GIN怎么撑到现在都不死呢，我真的有点好奇。
　　
　　佐藤和高木就问了些简单的问题，无非就是我认不认识那个出车祸的人，车祸怎么发生的之类的。
　　
　　我摇头，说什么都不知道。
　　
　　大家已经分得清清楚楚了，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后来佐腾和高木又问了什么，我都听不清了，头有点疼，可能烧还没有退吧。
　　
　　茱蒂看我的脸色不好，说要让我休息，把他们都赶走了。
　　
　　我问柯南，你可以留下么？
　　
　　柯南留下后，问我有什么事。
　　
　　我叹了口气，说想去医院看看那个受伤的人，希望他可以陪我去。
　　
　　柯南有些犹豫。
　　
　　我对他说，我没别的想法，就是希望可以鼓励他活下去罢了！
　　
　　可能看我的态度比较诚恳，柯南最终答应了。
　　
　　晚上，柯南说要带我出去走走，茱蒂姐才肯放行。
　　
　　我们两个悄悄溜到医院，柯南把门口守卫的人骗走了，我趁机赶紧溜到房子里。
　　
　　GIN安静地躺在床上，插着管子，浑身上下都缠着纱布。
　　
　　他的头发，已经被剪成平顶。整张脸，都包着白色纱布。
　　
　　我走过去，趴在他的床边，喊道，“GIN！听到么？”
　　
　　他一动也不动，房间的心跳仪器表，一直在缓慢的跳着。
　　
　　我握起他的手，他的指甲全部都没了，缠着纱布。使劲地掐他的中指，想他醒来，可是他还不动。
　　
　　心，有些失望，看来，我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秀一最后说了什么。
　　
　　听到柯南在门外在发暗号，我知道自己该走了。
　　
　　我将GIN的手，小心地放在桌上。不知道他听不听得见，我还是在他耳边轻声说着，“GIN，不要死，好吗？”
　　
　　柯南又在催我了，最终，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GIN，离开了房间。
　　
　　关上门后，躺在床上的GIN，手指动了。
　　
　　他的眼角，流下了泪，是血红的。
　　
　　在家呆了几天后，被茱蒂看得特别紧，经历了这些事后，她是真的被我吓怕了。从出事到现在，茱蒂一直守着我。
　　
　　春节的时候，茱蒂没有回美国，和我一起过了年。
　　
　　两个人，做了一大桌的菜，摆了三副碗筷。那晚，我和茱蒂都喝了不少酒，都是敬秀一的。
　　
　　年后，我对茱蒂说，想回来上学了！
　　
　　茱蒂对于我的决定很吃惊，她知道我一直是不爱上学的。以前秀一总是宠着我，我也逃课逃习惯了。
　　
　　看着这个屋子，空荡荡的厉害。
　　
　　我对茱蒂说，就当是打发时间吧，如果你有事不在的话，我真怕自己会疯掉的！
　　
　　茱蒂吻了我的额头，说只要我高兴，随我做什么！
　　
　　很快，她就帮我办了转学手续，我又回到了帝丹小学，好像又和柯南一个班吧。
　　
　　柯南知道后，打电话说，“你这家伙，混来混去的又混回来了啊！”
　　
　　我笑笑，“是啊，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你可要关照关照我！”
　　
　　柯南在电话那头笑了，“好啊！你现在的心情好像好多了！”
　　
　　我笑不出来了，问他，“我还有第二条路走么？”
　　
　　柯南说，“要不哪天我们几个人聚聚吧？就当是欢迎你再回帝丹！”
　　
　　我说好，然后又补充道，“把步美他们几个也叫上吧！”
　　
　　柯南问，“你不生他们的气了？”
　　
　　我捂着发疼的胸口，说不生气是假的，只不过，“生气有用么？”
　　
　　柯南在那边，不说话了。
　　
　　自从那件事后，步美他们几个人不敢来见我，连电话都不敢打。
　　
　　或许我们大家都需要一次救赎的机会吧。
　　
　　大家选了一个安静的咖啡吧，点了茶和点心。
　　
　　我是最后一个到的，出门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眼圈，黑得厉害，问茱蒂借了遮瑕霜，稍微遮一下。
　　
　　柯南坐在我的左边，灰原则坐右边。对面坐着的是步美、光彦和元太。
　　
　　“步美，你现在越来越漂亮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粉色连衣裙，头上有一只蝴蝶发卡。
　　
　　步美一听我开口，紧张地结巴了，“那，那个，岚，我，我我，我们不是……”
　　
　　光彦和元太低着头，不停地道歉。
　　
　　我挥手止住，“不要再提了，事情都过去了，我已经不怪你们了！真的不怪了！”
　　
　　灰原这时说道，“步美，你们不是有东西要给阿岚吗？”
　　
　　步美激动地找了半天，才从包里拿出一只玻璃瓶，里面装了什么东西，用木塞塞住。
　　
　　“这个是……”柯南问道。
　　
　　步美紧张的手都抖了，她放在桌上，低着头说道，“对不起，我们三个人就只捡起这么一点了……”
　　
　　“是秀一的……”柯南说道。
　　
　　步美点点头，她始终不敢看我。
　　
　　我拿起瓶子，里面只装着一点点。不过，已经足够了。
　　
　　我将它戴了起来，对步美露出友好的笑，“谢谢你！”
　　
　　气氛稍微好了一点，光彦和元太偶尔会和说我几句话。大多数的情况下，我还是沉默比较多，手，捏着那只玻璃瓶，觉得胸口，暖多了。
　　
　　大家虽然话，说得不多，但总快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挺感激柯南的，他却叫我以后少给他惹点麻烦！
　　
　　回去的时候，步美他们三人说要吃我们吃晚饭。
　　
　　柯南却说要回去了，好像小兰已经在家做饭了。
　　
　　柯南走的时候，灰原就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她的眼睛里，全是悲伤。
　　
　　最后，晚饭是吃不成了，灰原也回去了，我也回了。
　　
　　我告诉他们我家有门禁的，晚上七点之前必须得回去！
　　
　　元太忽然说道，你家不是没有人了么？谁还管你早回还是晚回？
　　
　　说完后，光彦踩了元太一脚，大家赶紧捂住他的嘴。
　　
　　我淡淡笑开，门禁就是门禁，不管有没有人管，我都已经习惯了！
　　
　　他们三人去吃饭了，灰原一个人回家的，总觉得她的背影，也很悲伤。
　　
　　我一个人，独自走在孤独的街道上。路上有很多行人，全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除了秀一，低头望着玻璃瓶，心，暖暖的。
　　
　　噗咚，我撞上了什么东西，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小朋友，没有把你撞疼吧？”
　　
　　一个男人向我伸出了手，戴着眼镜，眯着脸。
　　
　　我拍掉他的手，“没你想得脆弱！”
　　
　　男人走在我的身后，问道，“你家住哪儿？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啊？”
　　
　　我一听，立即停住脚，回头，冷冷地盯着他，“送我？你他妈的算哪根葱啊？”
　　
　　眼镜男人笑笑，伸出右手想摸我的头，却被躲开了，“喂，小鬼，不许说粗话！”
　　
　　没想到，他摸到我头发的是左手。
　　
　　他的手，很大，指间都是茧子；他触摸我的感觉，很熟悉，就像是……
　　
　　“阿秀？”一时间，我感觉有些迷糊了。
　　
　　“阿秀？阿秀是谁啊？”眼镜男人眯着眼睛问我。
　　
　　我打掉他的左手，心里不免很恶心。他长得并不算很帅，眼神也不冷厉，还戴着眼睛，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秀一。
　　
　　我使劲地捏了大腿几下，疼得不行，自己差不多也醒了吧。
　　
　　看我不理他，眼镜男一直跟着我。
　　
　　我停下，他也停下，我走，他也动。
　　
　　我火了，转过问他，“你他妈的到底想干吗？”
　　
　　他笑笑，眯着眼，咧着嘴，“这么漂亮的人，怎么老是说粗话呢？”
　　
　　又要摸我，我用手掌打住，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他妈的再摸，我就告你性/骚扰！”
　　
　　他听了之后，不恼，反而笑得更加开心了，“小鬼，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性/骚扰’啊？”
　　
　　我，一时间，无语了。
　　
　　这个对白，为什么那么熟悉？
　　
　　曾经有个人，他还是这么问过我，小鬼，你知道什么是性/骚扰啊？
　　
　　那时，我趾高气昂地回答道，废话，我怎么会不知道？
　　
　　现在，我却真的不知道了，眼前这个男人，他究竟是谁？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