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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之萤火虫亮晶晶-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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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岚当时的眼神,那真叫一个委曲,其实也没有秀一说得那么难吃啊?这人的嘴,怎么这么刁啊?
  
  “阿秀,要不我做吧?”
  
  阿岚轻轻地走到秀一的身边,他正在为今天吃什么发愁。
  
  “你会做饭?”秀一问道。
  
  阿岚点点头,轻微地,有些腼腆,“恩,会一点吧!做得少,手艺可能还不如外卖呢,怎么样,你还要我试一下么?”
  
  秀一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冰箱里还有些菜,他帮忙打下手,洗洗什么的。
  
  阿岚的个子不高,他得坐在椅上切菜。就像以前一样,他的刀功还是那么地麻利。土豆丝,切得跟丝儿是的,肉也是切得细细长长的。
  
  “阿岚,你年纪这么小,怎么会做饭的?”秀一在旁边帮他洗菜。
  
  阿岚将葱花切成末儿,然后装到小碗里待用。秀一的问题并没有影响他的刀功,砧板上的刀声,细细密密的。
  
  “没办法啊,不自己做的话,会饿肚子啊!”
  
  秀一停住,转过头看着岚,“没人给你做饭么?”
  
  岚手中的刀,也停下了,他反问秀一,“别人为什么要给我做饭?”
  
  秀一的手,使劲地掐在了肉里。白痴,他在骂自己。
  
  晚饭很快做好了,凉拌豆腐、蕃茄炒蛋,酸辣土豆丝,加肉沫粉丝汤。
  
  秀一喝了一口汤,味道虽然比以前做得有些淡。不过,汤含在秀一的嘴里,他却感到特别知足。感觉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以前。
  
  秀一吃了三碗饭,阿岚胃口小,就盛了一丁点饭。
  
  “你怎么就吃这么少啊?你不喜欢吃吗?小鬼不要挑食!你不知道自己很瘦吗?”秀一问道。
  
  阿岚放下碗筷,抬头,单纯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还可以再吃么?”
  
  “傻瓜!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啊!”
  
  “真的可以再吃吗?”阿岚就像个孩子,幼稚的让秀一又爱又恨。
  
  秀一给岚盛了满满一大碗饭,堆得鼓鼓的。把饭端给阿岚时,他的眼睛,湿湿的,就像是要流水了。
  
  他咬了一小口饭,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秀一。
  
  秀一说,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饭,赶紧吃吧!
  
  阿岚埋下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咽下饭。
  
  “你怎么光吃饭,不吃菜啊?真是个傻瓜!”
  
  秀一给岚夹了菜,把他的碗,又塞满了。
  
  这顿饭,两个人吃得都是百感交集的。阿岚心想,阿秀对自己真好,给他盛了那么多的饭。
  
  秀一的心,却不好受。这个小鬼,自己要怎么对他,才是真的好呢?
  
  吃好饭后,阿岚对秀一说,我洗碗了啊!
  
  秀一嗯了一声,坐在沙发上,抽着烟,隔着远距离,看着阿岚踩着小凳子,水池里,哗哗的洗碗声。
  
  九点钟的时候,秀一坐在卧室里的阳台上,在抽烟,满腹心思的样子。
  
  阿岚站在他的身后,来来回回地,像是有事,又像是没事。
  
  秀一转过头,问他,“小鬼,怎么了?”
  
  阿岚低着头,说得很小声,“我要去洗澡了,和你说一下!”
  
  秀一嗯了声,阿岚便拿着换洗衣服去了浴室。
  
  整间卧室,独留秀一继续抽着烟。
  
  要怎么做,才能让你靠我更近一点呢?
  
  九月的天,有些凉。天上有很多的星,却看不见萤火虫在飞。
  
  阿岚洗好后,穿着茱蒂给他买的睡衣。水蓝色,衬着阿岚的脸,更加白嫩了。
  
  “小鬼,最近天凉了,你就睡床上吧!”
  
  看到阿岚在铺地铺,秀一不忍心。
  
  “没有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地板上垫了一层软软的垫子,又铺了一层软被,阿岚整个人钻了进去,紧紧地裹着全身。
  
  外面的风,似乎大了,吹得秀一鼻子都酸溜溜的。
  
  他关好落地窗,走进房。想要抱阿岚上床,手刚碰到外面的丝被时,却分明感觉到被里的人,在轻微地颤抖着。
  
  秀一缩回了手,蹲坐在地上,开了暖气。
  
  过了很长时间,阿岚终于不再发抖了,身子放松下来,睡着了。
  
  房间里暖暖的,阿岚的小手伸到了被外。
  
  秀一轻轻地吻了,是冰冷的。他坐在阿岚的身边,握着他的小手,一直到天亮。
  
  过了几天,茱蒂过来探望阿岚,给他买了吃的,喝的,穿的,用的。
  
  两个人说了会话,多半是茱蒂问,阿岚回答,基本上点头比较多。不说话的时候,他就坐在茱蒂的身边,听她说话。
  
  茱蒂心疼地问秀一,要怎么做才能让岚开心一点呢?
  
  秀一幽幽地说道,一年不行,就两年、三年……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手段!
  
  茱蒂担忧了,“秀,别太逼他了!”
  
  秀一却说道,“是他在逼我!”
  
  这时,茱蒂电话响了,是柯南打来的,无非就是询问阿岚怎么样了。
  
  茱蒂也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只能敷衍了几句。
  
  电话那头的柯南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明白了。他告诉灰原,阿岚的情况,可能不太好。
  
  步美无意间听到柯南的话,很担心阿岚。自从阿岚病了以后,步美一直揪着心。
  
  本来说要去看他,但柯南却阻止了,说阿岚什么都不记得了。
  
  当时,把步美伤心地,哭了几包纸。
  
  又过了几天,秀一说要带阿岚去逛逛。当时,阿岚的样子,至今让秀一难以忘记。
  
  蹲在墙角边,缩着身子,听完秀一的话后,除了一点点的惊喜外,更多的是吃惊。眼睛大大地一眨一眨,小嘴咬得紧紧的。
  
  “真的吗?我可以出去玩吗??”阿岚怯生生地问秀一。
  
  那双多愁善感的眼神,总是水汪汪的。秀一轻声嗯了,然后将阿岚扶起来,抱在怀里。
  
  秀一带阿岚去了游乐场,知道他怕高,没有带他去做什么过山车或是天地双雄。
  
  两个人坐了碰碰车,秀一驾车,阿岚就坐在他的身边。车子要么撞了别人的车,要么被别人的车撞了,吓得阿岚拉着秀一的衣服,不敢松手。
  
  中间休息的时候,秀一问岚想吃什么。
  
  岚想了很久,只要了一个盐水冰。
  
  秀一记得岚以前不吃的,问他,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吃冰淇淋吗?现在,不喜欢了吗?
  
  岚低着头,蚊子哼哼地说道,“冰淇淋比盐水冰贵多了!”
  
  秀一大笑,一下子给岚买了五只冰淇淋,草莓味的、巧克力味的、绿茶味的、奶油味的、柠檬味的。
  
  阿岚根本拿不了那么多,只挑了绿茶味的和奶油味的,其他的秀一帮他拿着。
  
  “阿秀,我吃不了这么多!你买这么多,好浪费啊!”
  
  “这点钱,我还浪费得起,你就别担心了!”
  
  秀一的气势,绝对是高高在上的。阿岚不敢再说下去了,舔了舔冰淇淋上的奶油,特别丝滑。
  
  “好吃么?”秀一问。
  
  阿岚点点头,他将没吃的绿茶味递到秀一跟前,“要不你也尝尝?”
  
  秀一摇摇头,说自己吃好了!他不喜欢吃这种甜甜的东西!
  
  阿岚哦了一声,头开始疼了,这下子他得一个人解决五只冰淇淋了。
  
  秀一看到阿岚吃完所有的冰淇淋,以为他特喜欢吃,准备还买。却被阿岚阻止了,吃了太多的凉东西,肚子开始疼了。
  
  看岚脸上全是汗,秀一紧张地问他怎么了。
  
  阿岚捂着肚子直叫疼!
  
  结果,秀一抱着阿岚,开车去了医院。
  
  医生替阿岚检查后,开了点药,温柔地叫阿岗以后不能乱吃东西了。
  
  对秀一,医生的脾气可不是很好。医生几乎是用骂的,骂秀一长了猪脑子啊,哪能给孩子吃这么凉的东西啊?
  
  秀一平时挺聪明的,这会儿真的是猪脑子犯浑了!
  
  这事儿茱蒂听说后,也把秀一骂了一顿。一时间,秀一觉得自己真是个猪脑子。
  
  晚上,秀一有点心烦,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是他的老板詹姆斯打来的。
  
  之前茱蒂透过口风,因为上次阿岚的事,总部那边,有意见了。
  
  按规定是要停职的,但詹姆斯爱才啊,他心疼秀一,舍不得处分他。
  
  但是,秀一毕竟逾越了FBI的章程,这小子再不管管的话,恐怕真是要保不住了。
  
  詹姆斯见打电话没人听,就给秀一发了信息。意思是说,如果他还想做FBI,就得回总部,得呆在他老人家的眼皮下!
  
  说实话,FBI这份工作,秀一还想做几年。
  
  除了自己喜欢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赚钱多。秀一想过,再赚点钱,就不干了。反正这个世界,少他一个FBI,也不会天下大乱,多他一个FBI,也不会世界和平。
  
  他想带着岚,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两个人,静静地生活在一起。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秀一累了,也怕了!
  
  自己的这份职业,也给岚造成了麻烦!两者真要选一个的话,秀一会放弃FBI这份工作的。
  
  他已经习惯了岚在身边的日子,习惯了岚做的饭菜。
  
  如果有一天岚不在了,秀一恐怕也要死掉了!
  
  现在辞职的话,以他目前的经济能力,恐怕只能让岚舒舒服服地度过十年。
  
  十年以后要怎么样,两个人吃咸菜,喝稀饭么?
  
  秀一可以,但岚不行,他会心疼的!
  
  可是,要他回美国,岚愿意他一起去吗?
  
  阿岚洗过澡后,套着那身水蓝色的睡衣,宽宽大大的,小脚穿着拖鞋塔拉塔拉的踩在地板上。
  
  “小东西,上来!陪我躺会!”
  
  阿岚犹豫了一下,蹑手蹑脚地爬上秀一的床。蹲在床角边,听秀一说话。
  
  秀一急了,一把拉住他的脚踝,向他这边拉去。
  
  “阿秀,你怎么了?”阿岚好奇秀一今天的态度,有些急躁不安。
  
  秀一抽了根烟,稳定了情绪。本来想说去美国的事,转过头时,却从阿岚宽松的衣领口,隐约看到了他的背,忽然间想到了那些疤痕。
  
  “小鬼,我可以看一下你的背吗?”
  
  阿岚的手,哆嗦了一下。
  
  秀一不忍了,“没事了,你睡吧,我不看了!”
  
  阿岚并没有下床,他脱下了上衣,露出白嫩的皮肤,双手抱膝,低着头。
  
  他的背,依旧是触目惊心的疤痕。一道又一道,粗的,细的,深的,浅的,交叉的,密密麻麻地烙在背上。
  
  秀一小心地摸着那些伤痕,问岚,“疼吗?”
  
  阿岚的声音很小,很轻,很悲伤,“刚开始很疼,慢慢就习惯了!”
  
  秀一不想再听了,他的唇,轻轻地点在阿岚的背上,轻柔的。他的眼睛紧紧地闭着,睫毛处,却湿湿的。
  
  “岚,我要去美国了!”
  
  就在刚刚,秀一决定去美国了,他要去请最好的医生帮岚好背上的伤。不管花多少钱,他都要让岚完完全全像个天使一样,一尘不染。
  
  阿岚趴在腿上,听秀一这么说,身子整个儿颤抖了,他咬着嘴问秀一,“你是不是又要把我丢给别人了?”
  
  岚的身子,纤细的很,弱弱的蹲成一团,秀一只用右手,便把他抱住了。
  
  “狗东西,谁说我要把你丢给别人了?”秀一有些生气,不过,很轻。
  
  阿岚抬头看他,眼睛里噙着泪花,“你不是说要去美国吗?”
  
  秀一轻轻地他脑门上打了一下,真的很轻,轻到让人酥麻,“是啊,那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阿岚哇的一声,彻底崩溃了,他整个人趴在秀一的怀里,哭得惨无人寰,“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带我一起去吗?”
  
  秀 
 20、想逢未必相识4 。。。 
 
 
  一把他搂在怀里,任他哭得天昏地暗,“你不跟着我,还想跟着谁啊?难不成把你一个人饿死在这里?”
  
  阿岚扯着嗓子大哭,“你真的要带我走吗?你想好了吗?大人说话要算话的!咱们拉勾!”
  
  秀一直接给他的屁股来了一掌,然后真的和阿岚拉勾了,心里却轻声骂道,傻瓜!傻瓜!
  
  决定要走了,两个人便开始东西了。其实也没啥带的,只要带几件衣服就行了。美国那边,秀一有公寓,虽然好久没住了,只要买点日用品就行了。
  
  阿岚问秀一,要不要给茱蒂说一声再走。
  
  秀一想想,还是算了吧,省得麻烦!
  
  不过,还是有人知道了,是柯南。秀一给他打了电话,说他们要去美国了,以后恐怕就很少见面了。以前的事,过去的就算了,不要放在心上。
  
  听秀一这么说,柯南的心,总算放下了。
  
  秀一去学校帮阿岚办了转学手续,正好碰到柯南。
  
  柯南没啥好说的,一切顺风吧!
  
  步美听说阿岚要转学了,说啥也要给岚办个欢送会。
  
  光彦和元太也跟着附和,大家都有些舍不得阿岚走。
  
  灰原问柯南,怎么办?
  
  柯南说,这种事,你别掺和,我也不掺和,他们就闹不起来了!
  
  可惜,欢送会还是办了,就在米花公园里,大家就像是野餐一样,围在草地上坐着。吃着,喝着,闹着。
  
  秀一没有出场,小朋友的聚会,他不愿参加。另一方面,阿岚也需要锻炼一下。
  
  大家都知道阿岚有些事不记得了,谈话中大家都像是配合好的,不说一句让阿岚为难的话。
  
  圆子,小兰,柯南,灰原、步美,还有光彦和元太等人,只谈这包吃的怎么样,那瓶喝的怎么样,美国的天有日本的蓝么?美国的水,会不会很难喝?
  
  很幼稚,但阿岚觉得很窝心。本来,刚见到大家时,他一直都紧张得不行。不知大家的名字,也不知道该和他们说什么。
  
  小兰最贴心,她不光是介绍了大家,还主动和岚套近乎。圆子的笑话,最多,最好笑了,大家都笑破了肚皮,阿岚也笑了。
  
  晚上快黑的时候,阿岚以为快要散了。
  
  步美却悄悄地告诉阿岚,大家有个礼物要送给她。
  
  是什么呢?阿岚挺好奇的。
  
  大家的手里都拿出了一个袋子,等到天黑透了,大家都打开了手里的袋子。
  
  满天都是萤火虫在飞,亮晶晶的,很美。
  
  阿岚觉得很奇怪,这个天怎么还会有萤火虫呢?
  
  步美告诉他,这是光彦和元太跑了很远的地方抓到的。人家都说,看到萤火虫的人,会很幸福,他们都希望阿岚可以幸福!
  
  顿时,阿岚的心,暖了。
  
  大家追着萤火虫在跑,你追着我,我追着你。
  
  阿岚楞楞地呆在原地,激动地动不了。
  
  步美发现了,柯南也发现了,大家都发现,阿岚的头上,停着几只萤火虫,绿莹莹的,很漂亮。
  
  大家都嘘声,小心地走过去。
  
  阿岚一看大家怎么都跑自己走过来,而且还把他围成一圈。心里有些怕怕的,吓得差点倒退了,大家一哄而上,把他围住了,紧紧地抱着他。
  
  萤火虫在天上飞,很快乐,三三两两的。
  
  大家的心,却很悲伤,抱着阿岚,声音在哽咽。
  
  秀一一直站在公园偏僻的角落里,看着那些孩子在打闹。他们的脸上,全是悲伤的笑。还有阿岚,缩开的笑容,真的很像天使,很美。
  
  “萤火虫,萤火虫,亮晶晶!你也飞,我也飞,满天飞……”
  
  阿岚轻轻地哼唱着,声音干净的毫无尘埃,大家都停下了,静静地听着……
  
  那是秀一第一次听岚唱歌,纯得让他想哭!
  
  飞机场里,一架民航机飞向了西边。天的那边,是个陌生的城市。
  
  机场的外围,有个戴眼镜的金发女人,泪流满面的在骂,“你们这两个兔崽子,居然丢下我一个人跑了!你们两个给我等着……”
  
  天上的云,很白,飞机经过帝丹小学的上空时,柯南不经意地抬起头,眼神有些悲哀。
  
  灰原也在看着天空,手里的笔,一直在画着圈圈,没有尽头。
  
  步美,光彦和元太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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