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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 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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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头李泰压根没想着会在宫里见着她人,短暂的“惊喜”之后,捏着她手腕一探脉息,便因她虚弱的不像话的脉象黑了脸,早上在御书房被摔桌子甩脸手指着宫门骂都没见冒的火气,这会儿只腾腾地往上窜,嘴一张,难听话没说出来,便被她脸上白碜碜又掺着焦红的颜色硬堵了回去,再一看自个儿袖口上紧紧攥着的小细爪子,便是有十成的火气也消没了影。

  他就在榻边坐下,握住她手腕放在自己腿上,运了几分内力进去,耐着性子疏通她紊乱的气血,怕伤着她筋脉,便只能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输送,一大半都散在了外头,他倒也不在乎这法子是有多浪费好不容易在丹田中蓄起的内力。

  没多大会儿,遗玉便缓过精神来,虽还没什么力气,但就像是躺在棉花堆里一般舒服,哼哼了两下,她睁开眼睛,对上那双就没离过她脸的碧眼,两人这么静静地望了一会儿,她眼里的颜色又晶亮起来,先开口道:

  “不生气了?”

  李泰迟缓了一下,才知晓她问的什么,说来昨晚从舒云阁出来他就没再理会她,又那样折腾了一宿,只是她期期艾艾地哭着,他身上着了药性,半句话都没说。若说有什么气,等到一觉醒来见她瘫在床上那怜人的模样也早就没影,剩下怕就是点说不出口的歉意,现在却被遗玉反过来问他,再看着她脸上流露的讨好,李泰便不是滋味了。

  道歉的话大约是说不出口的,哄也不会哄,他便小心收了内力,握起她手指,摇摇头。只是这样,便让她脸上有了笑,看的他胸口微微发胀,腾出另一只手贴上她侧脸,拇指细细摩挲着她被晒的微红的脸蛋,痒的她缩了缩脖子,却舍不得躲开这份亲昵。

  “在外面等了多久?”

  “也没多大会儿。”她原本想是要演一出苦肉计站到天黑才能见人,没料个把时辰就被皇帝放行了。

  李泰不信她浑说,但也没拆穿她的打算,手一抬又改去抚她额头发际处细软的绒发。

  从来听说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都当胡话,岂知他们二人眼下这模样落在旁人眼里,倒像是一年半载没见似的。

  屋里被无视的几个宫女平素就连男女拉手都没见过,瞧见那边李泰哄猫儿一样地对遗玉,个个羞地垂了脑袋,又忍不住偷偷去看,一边暗道着原来王爷也能说一句完整话的,一边又觉得眼前这王爷同之前的不大一样,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同,以至于好半天才有人想起来请安。

  “参见王妃,婉儿失礼。”

  这一声打破了独属于两个人的宁静,其他几个宫娥连忙跟着道:“参见王妃,奴婢失礼,请王妃恕罪。”

  遗玉这才迟钝想起屋里还有别人,她是脸皮薄的,手挣了两下还被李泰捏着,只好微微窘迫地叫了起,“无妨,你们都起来吧。”又扭了头从打量屋里一圈,桌边布菜的几个小宫女年纪都不大,梳着丫髻带着宫翠,只李泰身后头有个打眼的,同她年纪相仿,穿着合身的娥粉襦裙,个头要高一些,挽着双环髻,柳眉细鼻,气质柔霭,尤其一双杏眼生的漂亮,睫毛密密打着卷儿,这时垂下眼睑的模样,甚惹人倾怜。

  遗玉没漏听她那句自称,一想便知这不是奴身的宫女,但因有要事同李泰商量,也没多余的闲心去理这个,在她身上一顿便离开,轻声对李泰道:

  “我有事同你说。”

  “都出去。”

  李泰开口撵人,几个宫女就乖乖地倒退出去,那个叫婉儿的多留了几步,垂头道:

  “桌上饭菜刚好入口,四殿下早晨没吃,王妃想来午间也没用,还请两位先用膳,婉儿就在外头候着,若有吩咐需唤一声。”

  说罢,抬头看一眼李泰,见他没多交待的意思,便退了出去,不忘将门关好。

  喝了半壶茶,桌上的饭菜到底没动,遗玉饿过了头又吃不下,李泰不勉强她,只强喂了她两碗鱼汤,这才开始说事。

  李泰听到文学馆的事,反应不算大也不算小,他皱着眉详问了她一些事情,遗玉跳过去她检尸那段,事无巨细都同他说了,最后再三肯定道:

  “一定是中毒,我让杜大人到刑部去拖延结案的时间,只要让我查到毒源,我便可证明那二十八人是被毒死的,你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去查。”

  她话说完,才发现李泰盯着她的眼里正有一种近乎犹豫的色彩来回摇摆着,不等她分辨清楚,他便淡淡地开了口:

  “不用,这件案子就放着吧。”声音顿顿,又加了一句,“你不用管。”

  遗玉愣了一下,随即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为什么?”

  “随它去,左右不担刑罚。”

  遗玉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不知是该笑他看得开还是该气他满不在乎,后者居多,手肘一撑身子便坐了起来,没忘记门外有人,压低了嗓音微怒道:

  “是不用担刑罚,可那坤元录还要不要修了?你前前后后花费了几年时间准备的着作,就要因着这一桩糊涂案子毁于一旦,连带失了这长安文人的心,让你人摊上个好大喜功的污秽名声,你说的轻巧,随它去?怎么随它去!”

  想起他为这部着搭上多少精力,人力财力都是其次,哪有一个好大喜功的人会比下面干事的人都要劳碌,说到激动处,她便一手扯了他衣襟,咬牙切齿道:

  “不该你担的恶名凭什么要加在你身上,你愿意受委屈,我还不愿意呢!”她是没他那么那么大本事,可要她去忍受别人害他给他泼脏水,想都别想!

  一嗓子低吼完,她喘着气撇过头去,恼的不想看他,下一刻却被他搂了过去,一手压着她后脑勺按在他胸前,一条铁箍一样的胳膊拴在她腰上,她推了几下都没能挣开,正抑不住要同他发火,便听见头顶低低一声:

  “不知为何,不愿让你受累。”

  不愿让你受累……揣摩着这句话的意思,遗玉一下子哑了火,傻乎乎地由着半边脸蛋被他胸口挤扁,心里忽冷忽热,忽上忽下的,乱成一团。

  恍然又想起来两年前大蟒山他那一场算计,把生死不知的她丢在毒雾林里,凭着对姚一笛的了解决定她的死活,那时他可曾有过“不愿让你受累”的心情?

  同伴,这是李泰最开始给她的定义,她也有这个觉悟,不然怎么要他那“只你一人”的承诺,他自己也亲口说过,这个承诺的前提,是她足以承受一切的压力和波澜,站在他的身旁,而她并不觉得她如今做到了,他却突然说——

  不愿让她受累。

  李泰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顶,在她看不见的角度,脸上少有地浮现出一些迷茫。早上进宫之前,他完全是下意识地让总管们闭紧嘴巴,当时只想着不让她担心,却没想过要让她承担,等到回过神,人已经在宫里。

  他不需要一朵菟丝花,他也知道她不是,当初要她便是认准了这一点,却在今天早晨才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过,要让她做些什么,比起看着她成长,他似乎更愿意让她舒舒服服地待在他身边。

  这完全违背李泰的初衷,于是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在这危机四伏的宫中,因为这个问题困惑了一个上午,直到她方才那番怒斥,他更清楚他的意愿,却更拿不准该如何取舍。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就在李泰陷入一番纠结的时候,遗玉却忽然在他怀里笑了起来,从小声到大声,最后竟是乐地从两人之间挤出一双手臂,环上他脖子,在他颈后扣紧,一仰头,结结实实地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

  “啾!”

  被她柔软的唇瓣贴在下颌,这从未有过的主动亲近让李泰一瞬间回了神,向后拉开一小段距离,低下头,正对上她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就见她咧开一口细白的牙齿:

  “我饿了,咱们先吃饭吧。”

  第138章 耍赖

  两人说了半晌话,饭菜都又变凉,地上还打翻着一小碗菜没人收拾,李泰听遗玉说饿,就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看着她乐呵呵的乖精模样,亲了亲她额头,便传进来宫娥打扫。

  “再备一席,莫上荤腥。”吩咐着宫人,李泰回内室去拿了两只软垫,塞在遗玉背后,扶她在软榻上靠的舒服些。

  遗玉扭脸看着宫娥们去收拾食案上五花八门的肉食,出声道,“不用这么麻烦,热一热再添一道素菜就好。”又笑眯眯地瞅着李泰道:

  “我吃的不多,别浪费了。”

  闻她另有吩咐,宫娥们一齐扭头去看李泰,见他点了头才下去做事,琼林殿有偏厨,没多大会儿功夫便又摆了热菜上来,几个小宫女立在案旁准备布菜,李泰没让遗玉起身,叫她们端了那碟素菜和先前的竹笋兔肉片过来。

  屋里这么一群人干站着,遗玉见李泰端着碟子拿了箸子竟是一副打算喂她的模样,连忙伸手道:“我自己来。”

  “都下去。”李泰自顾弯腰挑拣着碟里的笋片,头也不抬道。

  那个自称是婉儿的女子瞧了瞧两人,便领着一群宫女下去了,门声响落,李泰正夹了一片笋送到遗玉嘴边,她不好意思地张嘴咬了,嚼巴嚼巴咽下,点头道:

  “虽是热过一回,失了原味,但味道是好的,你也尝尝。”

  李泰摇头,他本就不喜欢吃素,再加上她先前说过要亲自下厨做笋,这便没有尝这回锅菜的打算,遗玉只当他不乐意吃素菜,就没勉强,伸手要去接碟子,又被他夹了别的送到跟前,一来二去连开口的机会都没就被喂了个七分饱,见他一口没动,便摇头不肯吃了。

  “我饱了,你吃你的。”

  李泰又盛了碗鱼汤让她端着小口喝,自己坐到案边用了午膳,又叫进来宫娥端茶送水洗漱一遍,收拾干净后他方抱着她回了内室安置在床上,取掉她钗环,脱了她轻履,扯过薄被盖在她身上,自己则坐在床边,听她说话。

  遗玉在心里酝酿了一番说辞,拉着他手好声道,“这大书楼的案子必须要查。”瞧他眼中的不赞同,知他心里有她,抿嘴笑了笑,有条不紊地同他解释:

  “此事有人从中捣鬼,那些亡魂真被当做劳死,必有人借此事做文章,往你身上泼脏水,阻碍坤元录编撰。这回事出突然,大书楼死者所中毒药的确稀罕,若是对方偶得药物还罢,最怕就是他们请到厉害的毒师,有再一就有再二,毒物更甚暗箭,防不胜防。咱们这回纵他,只怕以后的麻烦是接连不断,我学了这么几年药理也不是吃干饭的,你且信我,这一回一定查出这毒来,一是证你一个清白,能把这真凶揪出来最好,就是侥幸让他逃了,也要让他忌惮于你,轻易不敢再使这毒滥的手段来暗算魏王府。”

  李泰也清楚此事交由她来做再合适不过,然他如今被禁在宫中,不能在她身边坐镇,如何放心让她去插手这凶案,因而面上便露出一点迟疑,被遗玉收进眼中,心念直转,暗动着脑筋,便捏着他几根修长干净的手指摆弄着,也不看他,黯下一张俏脸,有些委屈地涩声道:

  “我、我今天在文学馆外面遇见长孙小姐,她说我命硬克亲,刚嫁给你就把你给害出了事。”话说一毕,几根小指头被他紧紧一握,不用看也知道他目光凌厉吓人,天晓得她当真不是在打小报告,偷偷咽了口水,她一边又搭上一只手去抠他手背,一边继续期期艾艾道:

  “长安城里这么想我的怕不只长孙小姐一个,你眼下的确是出事了,若你真要了那糟心的坏名声,岂不是落实我这命硬一说,日后就是有百张嘴也说不清楚,我想要查清楚这起毒案可不全是为你,也是为了我自己。你可知道,三人成虎,出了这么多事,就连我都快以为自己真是命硬克亲了。”

  讲到最后,她是真触动了心事,想着长孙夕说她克死了祖父,克死了兄长,克丢了娘亲,克败了卢家,心里发苦,脸上也不用作假地露出几分自嘲。

  “休要胡说。”李泰不爱见她这自怨自艾的样子,板起了脸孔,斥道,“你胡思乱想的坏毛病又犯了不是。”

  遗玉还没伤感两下,就被他骂了回来,嘴一扁,挣脱他手掌,侧头脸埋进丝枕里,闷声道:“就是又犯了怎地,指不定你心里也这么想我呢。”

  李泰皱眉,“我没有。”

  “你就有,还说什么不想让我受累,分明就是怕我这倒霉的命再坏你事。”

  “我说没有。”他伸手去拉她,免得她在枕头里说话憋岔气。

  “就有、就有,你就有了!”遗玉拍开他的手,干脆捂着脸转了个身面朝着床里头不理他。

  李泰哪见过这孩子耍无赖,一时干在那里,看着她气呼呼的后脑勺,清楚她脑袋里想的到底是什么,愈发挡不住胸口膨起的酸胀,沉默了片刻,脸色终于柔缓下来,伸手揉着她后脑上的细发,低声道:

  “你有几分把握?”

  过了一会儿,那乱蓬蓬的小脑袋才慢慢扭过来,极力绷住快要露出笑容的五官,冲他比了个数道:

  “只要是中毒便不可能留不下痕迹,我既可以肯定他们是中毒而亡,就有八成把握验出毒来,剩下两成意外,便是算进刑部会从中作梗。”

  她自己都不知,提到毒时她眼里闪闪发亮的自信是有多特别,李泰一手握住她伸出的手指,在她询问的目光中,不紧不慢道:

  “好,你来查。”

  什么借口都被她讲了,若还不答应,不定她再整出什么歪理邪说来。这件案子是麻烦,交给她却是再适合不过,若能解决这桩麻烦,倒也省了他不少精力。

  遗玉见他点头,再忍不住笑,高兴了一会儿,才又想起一件来,“对了,你还没说皇上诏你进宫是为何?”

  “是有件麻烦事。”李泰扣开她手,站在床边去除腰带,没有瞒她之意,就大致将李佑因一封密信赴约后遇袭坠江的事情原原本本和她讲了。

  “怎么会这样?”遗玉听到李佑昏迷前指认李泰那段,便忍不住惊出声来,没留神李泰已经除了外衫,掀开被子在她身旁躺了,伸了手臂被她当枕,把人搂了过来,手指挑开她将散未散的发髻。

  “两件案子齐发,这是谁在算计你。”遗玉揪巴着眉毛,心里快速打了一番算盘,刚把可疑人物都列出来,就听李泰道:

  “应该是李恪。”

  “怎么说?”他语调平静,像是早有所料,遗玉按下心焦,侧身趴在他胸前洗耳恭听。

  “昨夜宴请,他在酒中下药。”

  “什么?”遗玉吸一口凉气,吓地赶紧去抓他手腕,一边切他脉息一边回想着昨晚情况,心一慌,口气就不好,“你那时不让我喝酒是知道他下药对不对,你既知道还喝?就不怕他下了毒害你性命?”

  李泰抱着她人在怀里,顺着她冰凉细滑的发丝,心情还算好,便懒声答道,“他不敢。”

  “他还有什么不敢的,他都敢杀齐王来栽赃你!”遗玉压低了嗓音恨声道,她不用多想就将这两桩同时并发的案子联系在一起,文学馆那二十八条人命想必也是李恪作为。

  “他没想杀李佑。”李泰倒是心平气和的很,“若我料他无差,他们俩本是打算合伙演一出苦肉计给人瞧,可遇上劫道的,让李佑丢掉半条命。”

  遗玉愣了愣,随即就明白过来他刚才为何说“应该”是李恪做的,和着这螳螂捕蝉背后还有只雀鸟伺机而动,到头来把事情弄大成这样。

  “那这劫道的是什么意思,是帮吴王,还是要害你?”

  这两者听来无异,却有不同,若那人是要帮李恪,目标就是所有有可能承东宫的皇子,但若只是为了要害李泰,那就危险了,还不知在这两件案子之外,对方又有什么动作。

  “尚不明。”敌明我暗,所以他眼下留在宫中才是最失全的,一件可以说是意外,两件可以说是巧合,再有第三件——

  “你可有什么打算?”大书楼那起案子她还能做些什么,可这牵涉到皇室内动的事件却是她有心无力的。

  “不必担心。”李泰闭上眼睛,将她抬起的脑袋又拱回胸前,轻声道,“我不会出事。”至少这个时候还不会。

  “你——”李佑遇袭一案非同小可,遗玉正疑他哪里来的这等自信,忽而想起他现在是在哪里,是被谁禁在这琼林殿里,心口“咯噔”一跳,眸中一阵复杂神色变幻,似是明白了什么,却更糊涂了。

  屋中静下,两人谁都没再开口,许是昨夜就没好眠,此时偎依在一处,心安十足,便是有百种疑难也将搁浅,渐渐两道呼吸都平稳下来,竟是一双好眠,直到有人来请离这“探监”又没自觉的魏王妃。

  第139章 母担忧

  “……让剑堂……你去…”

  “是……”

  遗玉是被室内的低语声吵醒的,淡淡的薰香气,近在耳畔的平稳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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