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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 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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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还是这个人,可是毕竟隔了三百多个日夜,在这浮华的长安城可以同在远在西南的山谷和蛮城中一样吗,前晚才叙罢,言语字字不见疏,白日里,却恍然有些像是梦了。

  李泰看着她,哪怕她脸上极其细微的表情都没错过,察觉到一丝叫他不喜的生疏,便将书搁在一旁,放下酒杯,抬起手。

  “过来。”

  听见这两个熟悉的字眼遗玉心弦一拨,便踏上台阶,走到他身边,伸出左手,在空中迟疑了一下,指尖刚碰到他掌心,便被他反手裹住轻轻一带她就顺着力道,在他身边跪坐下来,仰头望进他眼脾里的一潭青碧,捕捉到当中那一缕隐晦的情丝还在,胸口一舒,怯意顿消,轻声道:

  “找我来是有何事?”

  李泰捏着她柔软的小手,寻到她指尖上的薄茧,轻轻摩挲着,道:“及笄礼,准备的如何。”

  “该请的人都请了,今天上午陪我娘过来,他们正在家里商量细节。”遗玉努力不让手指上不断传来分神,答着话。

  “周夫人是怎么回事?”

  “我邀了她同行她便应了,怎么,这样可是有不妥。”

  “没有,只是意外。”

  “你呢,事情可是帮周夫人办妥了,我怎么没见你寻她?”

  “不必,她已知。”

  李泰显然同当日离开前一样,没有同她细讲周夫人要求的打算,遗玉知他脾气,不想解释许是懒得解释许是不好解释,她便不强迫他说,又问起他这一年生活上的琐事,诸如三餐可有按时吃,有没有再频繁地做恶梦,视力是不是有异常之类的。

  李泰背靠着栏杆,有一茬没一茬地接着她的话,就是遗玉也不知道,哪怕是睡着都保有一丝警惕心的他,此刻却是最放松的状态。

  遗玉问完了该问的,注意力便又回到手指上,只觉得越来越痒,憋得她眼睛里都出了水光,抽了抽手,没抽动,便粉着腮帮子,抱怨道:

  “痒的很,别动了。”

  李泰还算是好说话,牵着她的手,没故意再逗她,又抬起另一只手来在她微醺的脸颊上抚过,道:

  “疤痕去掉了?”

  “嗯,脸上的没了,”遗玉想想,老实地歪着脖子,露出左颈,“就是这里,还留了一些痕迹,不过不大明显,你瞧,我现在用粉扑了,便看不见。”

  也是当中空了一年的相处,叫她忘了李泰最禁不得她哪般姿态,这么大方地露出一截粉白纤细的项颈在他面前,等同是在撩拨对方。

  果然,李泰视线落在她颈子上,眼神便多了些异样,手指下移落在上面,轻触了两下,背脊离了栏杆,倾身上前,埋首在她颈间,长吸了一口气,因为脂粉的味道遮住了她本身的气味,另他眉心轻蹙,薄唇仅是微碰了一下那的肌肤,便又抽离,两人迎面不过半尺,视线在她脸上搜寻,最终落在另一诱人之处。

  遗玉正因他的突袭失措,见他离了她颈子,还未来得及放松紧绷的身体,便因唇上袭来的温热触感,瞪大了眼睛。

  然而这一次,却不同于离别前最后一晚啮咄咄逼人的吻,轻转慢碾的摩擦,带着温柔的绵软,彼此的气息相互交错,带着思念的味道,叫她渐迷了心,闭了眼睛,手搭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缓缓绕过,檀口轻启,头一次,给了回应。

  哪知就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便叫这吻变了味道,腰肢被一力带起,汲取又变成了掠夺,杨柳摇曳着光影,点缀在水榭中相依的男女身上,化作这春日里最迷人的光景。

  好不容易让他吻了个餍足,放她透气,等她回过神来,人已从毯子上,转移到了他膝上,侧倚在他胸前,背后轻抚着一只手掌,耳根双颊已烫成了粉艳,略红肿的唇上还泛着晶莹的水光,得见这般娇态,自制也难,李泰只看一眼,便闭了眼睛,低声沙哑道:“莫撩我。”

  遗玉尚在羞涩,听他这么说,怔了一下,回过味儿来,便有些笑恼不得了,这人,明明是他逾礼在先,还怪她撩拨他,到底讲不讲礼了!!

  她不知该应什么,便轻哼一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想想觉得不够,又抬手在他胸前轻捶了一下,正要开口,鼻尖儿却涌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又吸了一口气,确认无误,当即便在他怀里坐直了身子,两手还未碰到他衣襟,便被他握住手腕。

  “我说,莫撩我。”李泰睁开眼睛,妖冶的瞳色略深,带着情欲的惰懒,艳艳绝伦,可遗玉此刻无心欣赏。

  “你受伤了?”

  “嗯?”

  遗玉见他装傻,更确定自己猜测,挣了下手腕,被他握的紧紧的不能脱开,拉下脸,冷声里,哪有方才半点柔情蜜意,“松手。”

  李泰觉出她隐藏的怒气,迟疑了一下,松了手指,就见她反手扣住他手腕,一诊之后,再凑到耳边细听,这是萧蜓的手法,她学的不精,却够用。

  遗玉听出他脉向的虚弱,脸色越发难看了,皱着眉,两手抓住他的衣襟,朝两边拉开,视线一移,落在他从胸前开始包缠的一大片白纱上,当中浸出一块掌心大小血迹,让她小脸刷白,粉艳尽退,两手握紧了他的衣襟,拾头盯着他,一语不发,却满是质问。

  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被气得发抖,李泰沉默了一下,胸口有些闷热,抬手按在她手背上,道:“回京的路上,遇到了麻烦,这才受了些皮外伤。”

  听这轻描淡写的话,遗玉气极反笑,点头道:“皮外伤,你告诉我,是什么皮外伤能拖了这么多天都没愈合。”

  若非是中了特别的毒药,几贴金创下去,再重的皮外伤也能长好了!

  李泰眉心褶起,知她已看出端倪,方有些无奈道:“对方利器上淬了毒。”

  不是普通的毒药,王府的几名大夫诊过,再好的药都是治标不治本,长了七八日,伤口才愈合一半,也亏得李泰血气旺盛,又是个痛觉迟钝的,换了别人,就是没失血休克,也能疼的死去活来几回。

  遗玉不消再问,已是明白怎么一回事,一边恼他受了重伤还瞒着她,一边又气她那几日躲他,没能早早发现,想着自己没看见的时候,他不知是白留了多少血,就心疼的胸闷气短,可当务之急,却是先珍出他毒症,等他好利索了,再和他算账。这么想,便又抓起了他的手腕,沉声问道:“头两日,流血是什么颜色?”

  “暗红。”

  “可有脓血?”

  “前日有,挤出后便没了,血色也如常。”

  “进食时是否会觉得味苦?”

  听这问题,李泰眼中掠过意外之色,点头,“是有些。”

  遗玉皱眉,又接连问了他一些奇怪的问题,六诏气候湿暖,多虫蛇,过去一年她接触的最多的便是各种乱七八糟的毒症,并非是纸上谈兵。

  李泰见她面露难色,低声道:“无妨,再过一阵子就长上了,多服些补品增益血气便是。”话是这么说,可这般下去,很是伤身,余毒不清,始终是隐患。

  遗玉沉思了一会儿,听见他说话,抬头瞥了他一眼,黑着脸道:“莫要小看人。”

  第51章 解心

  遗玉原是打算今天下午去程家拜访,可是李泰现在这个样子,她怎能放着不管,便哄他派人去程府上送信,说是改日再访,又同李泰乘车回了魏王府。

  平彤和平卉这对侍女,在李泰和遗玉离京之后,没被调到别院去,一直都待在梳流阁做事,这天大中午的没事做,两人正在前厅里拿着帕子擦拭门内落了尘的青瓷大花瓶,见着李泰和阿生进来先是行礼,待看清楚李泰身后的遗玉,认出人来,顿时喜地失了态,小姐小姐的叫着,看遗玉应声,一个忙着去端茶,一个忙着去打水,倒比见李泰这主子回来更热情。

  遗玉这会儿没空和她们多聊,净手之后,吩咐了她们几件事,便让李泰回房去歇着,可李泰哪有这么娇气,摇摇头,便先往楼上去了,阿生叫了平卉,低语了几句,让她去准备些薄淡的膳食,这午饭都还没吃。

  梳流阁楼上的药房,这两年空着,平彤平卉时常上来打扫,大到碾轮小到药井都在原来的位置上摆放,李泰回京后,又让阿生将药柜里储存的各种药材重新换过,整间房,都保有遗玉离开前一天的样子。

  李泰在窗边一张藤椅坐下,见她熟门熟路地在屋里溜达了一圈,拿了一叠油纸,在整壁的药柜旁,或弯腰,或踮脚,一个一个将药斗拉开,动作熟捻地抓药在油纸上,再递给一旁搭手的阿生拿去放在桌子上,一连拣了十几样才罢。

  “把窗子都打开。”

  阿生开了窗子,见帮不上忙,便安静地在一旁站着,好奇地看她动作,方面希望她能有法子,一方面又不大信她能解李泰的创毒,毕竟这是让几名老大夫都束手无策的毒症。

  遗玉在长桌边上盘膝坐下,又清点了一遍药材,便挽了袖子,将药具拿到跟前,一样样处理,一边轻声确认“紫珠草三钱,旱莲草一钱,白苯二钱……”

  该称量的,该碾碎的,该切块的,该泡水的,每一步都小心仔细,不假他人之手,窗外正午的阳光倾洒进来,照的一室明亮,李泰坐在那里,看着她专心致志的身影。迟迟觉出这春日里的头一股暖意。

  “小姐,您看是要这个吗?”平彤敲门进来,端了只托盘,上头放着两只小碗,阿生探头看了当中一只,面色一怪,忍不住出声道:

  “这不是猪油吗?”

  遗玉端着碗闻了闻味道,分神答他,“是生猪油,平彤,去屋外头把炉子点了。”

  “这猪油也能入药?“阿生本就不大信她,见她连生猪油都鼓捣了出来,心里的怀疑更大。遗玉点点头,便将碾好的几样药粉倒进猪油碗里,又从另一只碗里捏了两小撮儿糖粉进去,并着竹蔑一起递给他,“顺着碗边,一个方向搅拌。”

  阿生迟疑地照着办了,嘴上不放心地问道:“小姐,您这方子稀奇,是在哪本书上看的。”

  “不是书上看的。”遗玉捣着药,道。

  “那这东西是不是待会儿还要熬一下?”

  “不用,这是外敷的药,等下直接涂抹在伤口上便是。”

  “啊?”阿生一叫,才觉失态,干巴巴地小了声音,“既然这样,要不要先找人来试试药,这是涂在伤处的,可不能马虎。”

  遗玉看出他不放心自己,没再解释,只低头继续忙活,等那边水烧好了,到屋外把包好的药材交给平彤煎煮,去柜子里取出纱布、烧酒等物,走到李泰身边,绞着纱布,声音不冷不热。

  “先清理伤口,换下药,”对李泰,她可没像阿生那般应付,坦言道:“这创毒我能看出些大概名堂,是对症下药,虽不敢保证药到毒除,可比你现在这么拖着是要好。”

  “嗯。”

  遗玉将纱布绞好,看看他胸前整齐的衣襟,清了清嗓子,“我出去等,你换好了叫我。”说着也不等他应答,便同阿生交待了几句敷药的事项,出屋带上了房门。

  平彤见她出来,小声问道:“小姐,您还没用午膳吧,平卉准备了些,您要不先下楼去吃点东西。”

  这两个侍女还是一般贴心,遗玉想到李泰也没吃,便摇摇头,在她身边蹲下,接过扇子,平彤留心到她打进门脸上便没带过笑,知她有心事,就没再多说。

  屋里头,阿生捧着那碗猪油药膏,左右为难,李泰已解开衣襟,露出精壮的上身,拿剪子将胸前缠到腰腹的纱布一刀划开,眼皮子都不眨地扯下已粘进皮肉里的血布条丢在地上,抬头见阿生在那里发愣,也不忙叫他,取了遗玉刚才绞好的纱布倒上烧酒,低头擦拭起又开始住外溢血的伤口,从右胸往下斜伸,足有一尺长短,只有一半结了黑紫色的软痂。

  “主子,属下觉得,这东西还是试试再用好。”

  “不必,”李泰擦洗着伤口,若有所思地抬头看了阿生两眼,“为何对她有成见。”

  阿生脸色微变,忙低头恭声道:“属下不敢。”

  “本王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李泰丢掉染血的纱布,接着遗玉刚才对阿生的叮嘱,取了一块干净的纱布浸上酒,从阿生手里接过那碗猪油药膏,用纱布沾上,均匀地涂抹在胸前,瞬间的刺痛叫他眉心褶了一下,遂又平复。

  “你记得,我信她,同相信你一样。”

  主仆多年,却是头一次听他明言信任,虽是被拿来比较,也足够阿生心头火热的,当下便暂抛了顾忌,伸手道:

  “主子,属下为您上药。”

  ……

  李泰换好了药,重新包扎过,出了药房,就见平彤一个人在外头走廊上蹲着煎药,阿生问道:

  “小姐呢?”

  “刚下楼去,”平彤手里捏着扇子,看看一旁小桌上方才平卉端上来的菜看,小声道:“小姐好像不大舒服,午膳也没胃口吃。”

  李泰扫一眼那桌一口未动的饭菜,抿了下唇,转身朝楼下走去,阿生顿了顿脚步,没跟上。

  一楼西屋,遗玉净手后,便脱了水绿的丝履小鞋,摘掉几支珠花,和衣在床上躺下,侧着身子面朝里,盯着床内屏风墙上的花鸟看,直到身后有人坐下,床铺陷下去一块,一只手轻轻拨弄着她耳畔的发丝,她回了神,没回头。

  “久不见,你脾气是见长,不光对外人生气,同我也一样。”

  遗玉嘴角扯动,暗嘲道:“我哪敢生你的气。”

  话音弗落,床儿轻动,背后便贴上一人体温,腰上多了只大手,霎时被那淡淡的暖香包裹住,她没敢乱动,嘴上却不禁出声道:

  “小心伤口。”

  李泰目光闪烁,“无碍,药起效,血已暂时止住了,”视线不经意落在她雪白颈后发根处柔软的细绒上,嗓音不由跟着柔了些,“我知你是擅药理,可不知你这一年又得进益,倒是我小觑你了。先前没同你说,是几位大夫看过后都无法,想着没性命之虞,我便没在意,不想你会因此着恼,若有下次,必先找你。”

  “最好是没有下次,哼。”

  听这轻哼声,察觉搂在怀里的身子软了下来,他又继续道:“阿生跟随我多年,性格和善,虽是仆身,实是个不服人的,王府人口众多。我亦不能顾全,等你日后成了他们主子,再慢慢调教即可。”

  像是能看透她心一般,两段话,便解了遗玉心中两个疙瘩,李泰受重伤瞒她不说,阿生明显露出的隔阂,全不同秘宅时候的亲切模样,也是叫她难受的,想起上午在卢家窦氏同她说的话,这王府别的人如何看她,她不怎么在意,可是李泰身边的人,她不能不在意。

  而今听他一讲,她又觉得自己心急了,私宅时候,她同李泰,并非是这种关系,阿生将她当成一个过客,同将她当成一个主子,要求自然是不一样的。

  至于李泰,他本就不是个多事的人,将伤势瞒着她不说恐怕多半是怕麻烦,并非是对她存有芥蒂。

  “是我矫情了,”遗玉释怀地笑了笑,轻声道,他能放下身段哄她,同她解释,还有什么好气的。

  李泰知她本就没什么寻常女子的小心眼,见她这么快就想通,并不意外,扣在她腰上的手,移到她柔软的小腹前,在她小手匆忙按上他手背时,低声问道:

  “月信时可还酸疼难忍?”

  被他这么突然提起私密之事,遗玉倍感窘迫,晤了一声,小声道:“只是略有不适,是正常的。”严格说来,是有时正常,有时依旧难受的要命,但涉及难言之处,叫她怎么同他讲。

  李泰听了她的答话,俊脸上明显地露出松气的神情,她没看见,便不觉得有异,又听他道:

  “饿吗?”

  “不饿。”她早上出门前吃的多,到了卢家又用了一碟子点心,过了午饭时候,都不怎么想吃东西。

  哪知这一回答,李泰便伸手拉了丝被盖在两人身上,重新将她圈进怀里,从身后埋首在她侧颈上,轻声道:“那便睡会儿,有些乏了,等下起来,我带你上天贺寺吃素膳。”

  第52章 财祸

  杜楚客身形匆忙地走进梳流阁的院子,见到门口站着的阿生,便迎了上去:“王爷可在?”

  “屋里休息呢。”

  “这,”杜楚客攒攒手,探头朝里看了一眼,“李管事,你帮我通传一声,我有要紧事。”

  阿生看出他是有急事,可是这会儿叫他去喊人一一“杜大人,您不妨等等,主子昨晚着了风寒,一宿没睡好,刚喝了汤药,有什么事,还是等他醒了吧。”

  病是假,不过身体虚是真的,凌晨就递了假牌子进宫,早朝都没上。

  “等?”杜楚客声调略扬,“你只管进去通传,扰了王爷怪罪,我帮你担待,快去。”

  “您先别急,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杜楚客本不想同他多说,可见他没去传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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