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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 下-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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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就慢慢成了抚摸。

  毕竟是在军中做了一年苦行僧,这么一团温软的身躯黏糊在身上,柔软之处,一清二楚,李泰怎会不情动,原本落在耳侧的轻吻,渐渐变重,环在她腰上的一只大手,也顺势而上。

  遗玉正沉浸在李泰温暖的怀抱中,胸上忽被揉了两下,意识到什么,忍不住脸上发烧,慌忙将他越来越过分的手掌按住,松开他脖子,从他肩膀上抬起脑袋,面对面,抵着他有些发烫的额头。

  李泰被她制止,并不着急,薄唇在她近在咫尺,有些干燥的嘴唇上轻轻一碰。

  “可有不便?”

  知道他是在问什么,遗玉愈发脸红,一面想顺了他的意思,一面又觉得一回来就做这个不大好。

  “还是白天呢。”

  李泰一听,道她身子无事,便直接无视了她话里的不愿,一手扣着她脑勺,结结实实地亲上她嘴唇,磨蹭了两下,便忍不住将舌头伸进去翻搅,尝到的滋味,直叫他多日以来积压的疲倦一扫而空。

  “唔…”

  思念得到缓解,他肩膀被不能呼吸的她推了两下,才放过了她可怜的舌头,改为慢条斯理地摩挲,手掌游刃有余地将她外衫褪去,从她背后揉搓到胸前,掌心较记忆中有所不同的尺寸,被他大力揉捏了几下,竟是有些异样,他好奇地低头去看,就见她胸前浅色的衣料上,正沁着两点明眼可见的湿润,一股淡淡的奶香,若有似乎地缭绕在他鼻尖。

  他喉头滚动了一下,一边手脚麻利地去解她衣带想要看个清楚,一边沙哑着嗓音问道:

  “没有奶娘么,你这是?”

  遗玉自也察觉到自己出了什么状况,羞涩之心大起,方才的献身精神一下子又缩了回去,抓住他在自己腰带上拉扯的手指,低头小声道:

  “还、还是算了吧。”

  怕李泰不乐意,又赶紧补了一句,“晚上…等晚上。”

  李泰当然不乐意,手腕一翻,轻巧地避过她的阻拦,将她腰带拉脱,稍一用力,就将她胸前衬裙脱下,只留一条小衣,不费吹灰之力地被他扯开,呼之欲出,顿将一片美景曝于眼前,羊脂白露,泫泫欲滴。

  “呀!”

  遗玉低呼一声,眼见李泰低头要贴上去,慌忙伸手抵在他额头上,差一点被他尝了鲜,一时羞恼,以至语无伦次:

  “你也没得个分寸,没看见、没看见我…”

  李泰盯着她胸口不离,口中很是坦白道:“我想知是何味。”

  遗玉正要拒绝,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紧接着便是平彤在喊:

  “主子,小郡主醒了,哭闹个不停,正在找您呢,您看是不是先喂一喂她?”

  若说刚才遗玉还有点犹豫,一听见女儿哭了,还顾得上李泰这个大人什么,忽然发了力气,将毫无防备的他推倒在床上,从他身上哧溜一下爬了起来,起身跑到衣架边上,离他远远地,手忙脚乱地套上衣裳,整理了头发。

  “主子、主子?”

  平彤不知道是怎么地,在门外叫个不停,遗玉草草整理好,扭头见李泰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正板着一张脸,有些不悦地看着她。

  遗玉这会儿倒是不怕他冷脸,笑着瞪了他一眼,拢着发鬓去开门。

  平彤平卉都在门口立着,一个抱着襁褓,见到遗玉开门,紧张地看了看她,见她神色无异,才暗松了口气。

  “来,给我,小雨点不哭啊,娘抱抱,来,”遗玉接过孩子,起先打算到隔壁去喂,但想起来今天早上同秦琳聊天,提到李泰这几日忙的还没见过孩子,便改了主意,打发了她们离开,退回屋里。

  抱着哭声渐止的小雨点走到床边,挨着李泰坐下,一边解着上衣,一边爱怜地看着怀里女儿,轻声道:

  “你别听她刚才哭的响,刚生下来的时候,头一嗓子就跟阵小雨似的,不大点,所以才取了个小名叫小雨点,确巧地同皇上的赐名和着了。”

  李泰侧头,看着那翡翠褥子里裹的孩子,粉白的一张脸,黑绒绒的短发,水汪汪的眼睛噙着两泡泪,也不看人,自顾自撇着嘴巴,呜呜呀呀地小声哭着。

  “漂亮吧,这可是咱们第一个女儿,刚生下来她,我还想着会不会是个绿眼珠呢,哈哈。”

  这是他们第一个女儿,李泰默嚼了这句话,看着那软绵绵的婴儿,情绪适才有些不同寻常的波动起来。

  “李令雨?”

  “是啊,皇上赐的名,还好不是叫什么花容月貌。”遗玉嘀咕了一句,腼腆地侧过身,拉下衣裳,抱好小雨点。

  一只手伸过来搭在她肩上,察觉到李泰的注视,遗玉不好意思地垂下睫毛,却在听到一声低语后,忍不住笑了。

  “有劳你。”

  “咳,这不是应该的么。”

  第三二九章 善后

  遗玉喂罢小雨点,并没急着将孩子抱给秦琳,而是叫了丫鬟进来,多添一只暖炉在屋里,薰的暖和了,才将女儿的襁褓解开,只叫她穿了小衣小裤,自己脱了鞋子爬上床去。

  “给你瞧个好玩的。”遗玉边咧嘴笑,边将女儿抱到床里平躺着,自己退到床边去,和李泰坐在一起,冲着离她不远的小雨点拍拍手,细声细气道:

  “来,宝贝儿,娘在这儿,来。”

  “啊、啊。”

  小雨点刚刚吃饱,虽然不想动,可更想躺在娘亲怀里睡觉,便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扭头去瞅遗玉,小手抓抓耳朵,抠抠脚,最后伸向遗玉,奈何够不着。

  李泰不以为这么大点的孩子会站起来走路,但停了一会儿,就见到那摸不着娘亲的孩子着急起来,手足并舞地朝遗玉的方向划拉着,撅起嘴巴,一个使劲,朝遗玉这边骨碌了半圈。

  “上个月刚学会翻身,再来就是学坐,学爬,这么大点儿的孩子最好玩儿,也最听话,你不抱她,哪都去不了,”遗玉扭过头,见李泰目光正在小家伙身上,虽脸上仍没有什么热情,但比起冷淡,这已经算是好的,反正她也没指望他一开始就会表现出一副慈爱的模样,作为父母,两个人都还算新手。

  翻了个儿,小雨点还是够不着遗玉,趴在床上,拱着屁股想要爬起来,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于是扭过头,看看遗玉,再看看李泰,张开嘴:

  “啊、啊。”

  “啊什么啊呀,过来,”遗玉笑嘻嘻地伸手托着她腋下将她抱了起来,转手搁在李泰腿上,“来,找你爹。”

  李泰正在犹豫是不是要接,遗玉已经把手松开,这么一来,他只好迅速伸手扶住了小雨点,歪歪扭扭地让她坐在腿上,抬头纠正遗玉:

  “该称父王。”

  “是是,叫父王,小雨点乖,这是父王,”遗玉弯下腰,给扭头看她的小雨点指了李泰,叫她认人,又催促李泰道:

  “你唤她呀,叫她乳名,叫叫她,小雨点、小雨点。”

  “…”

  小雨点顺着遗玉的手指仰头看了李泰一眼,也不等李泰喊她,便不感兴趣地扭过头,侧身去找遗玉,探长了两只手,“啊、啊。”

  这下不用说,李泰也知道她什么意思,一个“小”字都没能念出来,便又收回嘴里。

  而小雨点在李泰腿上坐没到两眨眼的工夫,便又回到了遗玉手中。

  “喂好了就让奶娘带着,我们用午膳。”未免遗玉再把孩子抱给他,李泰起身离了床,整理着衣裳朝外走。

  “哦,”遗玉有些可惜地看着李泰背影,她低头瞪了正在揪她衣领子玩的女儿一眼,小声笑骂道:“小笨蛋。”

  错过这回,她真怀疑这辈子能不能听到李泰喊女儿一声乳名,毕竟李泰连她的名字都十分少叫。

  饭厅提前熏了暖,遗玉偎坐在李泰身前,被他长臂长腿圈着,手脚都是热乎的,一手托着碟子,夹了一块鹿肉,喂到他嘴边,待他张口吃下,才又给自己夹了一口素菜,两人这几日都没有饱餐,难得正经用上一顿饭,却也不急着享用,你一口,我一口,吃着倒是惬意。

  “这么说,我二哥还在路上,要过两日才能抵京?”

  “嗯,”李泰一手环在她腰上,一手提了酒壶给自己斟了半杯,“文学馆的事,你处理的很好,若是任由他们被关押,等我回京安抚,难免失了人心。”

  “这还要多谢河间王同程大人帮忙,还有杜长史,京里盛传你通敌谋反之时,魏王府只他一个人四处奔波。我算着日子,正好过几天是你的生辰,皇上重病不好大摆筵席,你看是不是就在咱们府里行个小宴,将他们人都请到,我与你再一起谢过?”

  杜楚客这个人,纵然不识相,又没什么大作为,但对李泰的忠心可嘉,出了事,他绝对是扛到最后的那几个,遗玉早时候是对此人没什么好感,但经过这一难,是明白了为何李泰会挑了这么一个人来打理王府的外务。

  “也好,此事由你做主。”

  经他许可,遗玉又想起一件事来,吱唔了一下,扭捏道:

  “我听人说,前两个月太子私自将芙蓉园送了人,现被长乐公主那伙人占着,你既然回来了,能不能做主把那园子要回来。”

  芙蓉园无端被送人,她还真舍不得,别的不讲,就说北苑那四季常开的花儿,让别人糟蹋了,就够她心疼的。

  问完,没见李泰吭声,遗玉顿觉得自己是在没事找事了,他眼下正忙着处理太子一案,哪有工夫管这小事,更何况这里还牵扯了一个长乐:

  “说要回来,其实也不好,毕竟现在都已经送了别人,还是算了吧。”

  李泰没有及时回答,是因走了神,想到这几日听来的汇报,听着她话里习惯地小心翼翼,心中百般不是滋味,搂紧了她的腰,低声道:

  “我虽不在京中,但这里发生的事却逃不过我的耳目,安阳,长安,这一年让你吃了苦,现在我回来,你便不需再担惊受怕,今时不同往日,无人敢再对你指手画脚。”

  他低头将下巴轻轻抵在她柔软的发顶上,声音虽轻,却掩不住话里的强势:

  “那园子,下午便派人去收回来,府里最近要重添摆设,你若喜欢,我们就先到芙蓉园去住几日。”

  听了他的话,遗玉的心稳稳地跳着,笑着点头道了一声“好。”

  夫妻俩边吃边聊,迟迟用过午膳,已经是大下午,李泰又被大理寺来人请走,临走之前是说过,要厨房按时备膳,让遗玉不必等他。

  借着李泰换衣的空当,两人又在屋里搂了一阵,遗玉才舍得送李泰出门。

  她打着哈欠回来,让丫鬟找来纸笔写了一封信,叫了跑腿的送去晋府和程府报平安,至于躲在京兆附近的卢氏和韩厉,李泰回京这么大的动静,想必他们已有耳闻,这一次遗玉不怕韩厉再将她娘拐跑,就安心地坐等他们回城。

  写好了信,遗玉又去看了女儿,见她睡的香,就没给她挪地方,困倦倦地回屋去补眠,这一天心都不在这儿,便没发现平彤平卉两个丫鬟频频的眼色,和欲言又止的模样。

  遗玉一觉睡醒,天已黑,李泰还没回来,她洗了把脸,就让平霞去把府里的总管和管事们都找到翡翠院来问话。

  刘念岁和孙得来早有准备,一个将太子查封期间,府里被搜刮的物品清单列了出来,一个将库里现存的银物给个汇报。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还真是吓了一跳,王府里库存的钱帛,她离京时候还有十万之多,就这么一年,现在就掉个零头!

  “这是怎么回事?”遗玉说话是心平气和,但已藏不住脸上的难看,质问下头几个,好端端地短了一笔巨额的款数,还是自家的银库,任凭谁都着急上火。

  “启禀王妃,”孙得来躬身上前,赶忙解释道:“这钱帛,有五万是在您离京之后,王爷派的人来取的,剩下的四万多两缺漏,则是遵照王爷吩咐,半年前捐给了天贺寺,供他们扩建庙宇和钟楼。”

  捐给了天贺寺?

  遗玉倍感诧异,李泰对佛家有好感她知道,以往两个人就时常到天贺寺去吃斋菜,但这用不上把府里的一半家当都捐去给做了香火钱吧?

  遗玉在安阳这一年也在灾民身上花了不少钱,路上为了安全,甚至还丢了两箱,这下看到府里没有结余,满打满算竟是不到一万,顿觉得头疼脑热,浑身不爽。

  眼下正是要钱的时候,府里要新添摆设,李泰生辰要请客摆宴,换季了衣裳首饰,鞋袜配件,发给文学馆的补贴,这一趟下来,府里这点钱怕都不够用。

  遗玉揉揉额头,又看了看府里短缺的项目,想着待会儿就让平卉到五柳药行去走一趟,瞧瞧这一年赚了多少,先拿出来,贴到府里,等李泰二月发了饷再说。

  “都下去吧,卢东留下。”

  “是。”

  晚膳传上来时候,遗玉看着眼前的海鲜鱼肉,珍味汤头,二十道大菜,满当当的一桌,估摸着这一桌子得用掉几十两的食材,便皱眉对平彤道:

  “中午就吃剩下大半桌,待会儿去同厨房说,莫再这般铺张。”

  平彤点头应声,平卉吱唔道:“这是王爷吩咐的。”

  遗玉捏了下拳头,道:“我回头会同王爷说,去吧。”

  有下午两个人你侬我侬做比,一个人吃饭没什么意思,遗玉扒拉了几口,留着荤菜让下人收到灶台上去温着,其它几道没动事的就赏给了几个侍女添用。

  她饭后又喂了小雨点一顿,平彤提议她先去沐洗,遗玉想到白天推诿李泰的事,微微窘迫地应了,就先去沐浴。

  说实话,平彤她们是瞧见了遗玉耳根颈后的红印,白天给梳头就故意放下了几缕头发遮着,险险没叫李泰发现,寻思着在这痕迹消了之前不能叫李泰发现,晌午那会儿还故意借着小雨点,挡了久别不胜的夫妻俩行那好事。

  她们算盘打的好,甚至在晚膳前使唤了于通提前到大理寺去问好了李泰几时回来,想着在李泰回府之前,叫遗玉洗了,她们趁机给涂上消肿的药膏,再让小雨点搅合他们夫妻一晚上,今天就算过去了,可没料,李泰惦念家里的小妻子,竟然早了小半个时辰回来。

  正赶上遗玉沐浴到一半的时候。

  第三三零章 情事

  冬天坐在热水池子里泡澡是再享受不过的一件事,下午睡了一觉,遗玉这会儿并不困顿,趴在水池边上,让丫鬟用水瓢盛了温水将头发上的胰子清洗干净,自己则拿着一块方巾,擦擦手臂,擦擦肩膀,借着搓洗的工夫,自审一下哪里瘦了,哪里又胖了。

  生下小雨点后,她整个人要比怀孕之前圆润了一圈,肩膀和胸上都多了肉,早几个月前虚胖的腰腹,经这两个月的奔波也都扁平了下来,只有肚脐周围的皮肤依旧松松软软的,是曾经胖过的遗症。

  遗玉手在水里捏了捏肚皮上的软肉,正在脑海里配着一付外敷用的药草,忽听浴室门口的珠帘子哗哗拨动,扭过头,就见李泰拨了帘子走进来。

  “都下去。”

  李泰进到浴室,扫了一眼围在水池边上的丫鬟们,目光在遗玉水蒙蒙的脸上停了停,施令一声,便兀自走到浴室中的屏风架下解换衣裳,脱下外衣,侧头见丫鬟们不但愣在池子边上没打算离开,还有一个慌慌忙忙站起来,劝他道:

  “殿下,您要沐浴吗,这水有些冷了,不如待会儿换了一池您再洗如何?”

  李泰没搭理她们这份体贴,只是板着脸,手一挥,稍显不耐地吐了两个字:

  “出去。”

  平彤和平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又都一起扭头去看池子里的遗玉。

  “下去吧,到后院去让仆役们把地龙烧热一些。”遗玉轻声替她们解了围,把肩膀缩进了水里,脸颊上的酡红,不知是被热水熏的,还是另有别的原因。

  平彤见她脸上一片坦荡,并无半点心虚之色,顿将早先的担忧放下。

  而平卉不明,心里着急,脱口道:“主子您——”

  “奴婢知道了,”平彤截了她下半句,偷偷拉着她的手捏了捏,对平云平霞使了眼色,半拉半推着将她们带了出去。

  水声撩耳,夹杂着细弱的低吟,眼前一片雾蒙蒙的,遗玉伏在李泰肩上,两腿缠在他腰间,额头抵着他肩胛紧绷的肌肉,敏感的耳垂被他一遍一遍地亲吻,灼热的呼吸敲打着耳鼓,热的全身都要融化了一样。

  “慢…轻些…殿下。”

  因他毫无节制的冲撞而头晕,遗玉忍不住曲起了手指抠进他肩膀上的肉里,求饶一样地发出呢喃,却换来他越发孟浪的对待,半沉在水里的身子被他轻松地抬举起来,湿润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没有了水的阻力,她才知刚才他已经算是隐忍。

  他在她耳边的亲吻转移到了颈后,带着别样的爱怜,流连在同一处地方,舔舐,吮咬,那微微的刺痛,使得她不至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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