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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终-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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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安伯府是世袭罔替,但也就是过过逍遥日子,与京中权贵还能有多少干系?

    便是老伯爷出来走动,也不急一些官宦风光了,更何况是姚八?

    想讨好人呐,怎么不冲着父兄们去?把手伸到我这儿来了?

    岳七,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什么讨好啊,哪个看我不顺眼,在背后想给我整些事情啊?”

    岳七打了个哆嗦。

    他之前没有与姚八爷打过交道,只远远看过两眼,晓得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

    云栖常年跟着穆连潇,与京中世家公子多有来往,要学那些公子们说话的口气,还是能有**分相像的,诓一下岳七这样的市井人恰好够用。

    岳七的心肝颤得厉害,他吃了几天的苦头了,头晕眼花,肚子饿得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了这位爷的五指山,不再受折腾了。

    他斟酌着道:“瞧您说的……

    是!如今这京城里,什么样的牛鬼蛇神都有,宰相门前七品官,宫里的得势太监上大街,都有人拱手唤一声爷。

    可那些能跟兴安伯府比吗?

    您要说伯府不比以前风光,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是?

    您自问不值得别人讨好,可在不少人眼中,您就是大爷呀,给您送个瘦马,又算得了什么?”

    云栖被他这胡搅蛮缠的本事给逗乐了。

    一旁的大汉佯装大怒,吼道:“你倒是厉害了!拿个断子绝孙的货色来跟兴安伯府的公子比?”

    “这不就是一说吗?”岳七赶忙道。

    云栖也懒得跟他绕圈子,直截了当问道:“甭管是惹事还是讨好,直说吧,哪个给的银子?”

    岳七连连摇头。

    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规矩,他收了银子,岂能把金主的名号报上来。

    再说了,那金主来的时候,嘴里说的是讨好,可他岳七眼尖,察言观色本事厉害,又怎么会瞧不出来,这瘦马最后是要找事的。

    真把金主供出来,他一样吃不了兜着走。

    这么一想,岳七是越发后悔了。

    早知道这银子这么烫手,他才不做这笔生意哩。

    云栖也料到岳七不肯老老实实的开口,与大汉道:“交给你了,不说实话,就继续这么折腾着。

    岳七,不怕跟你说实话,前回也有一个不老实的,挨了这么一回,事情交代了不说,连人都痴傻了。

    你这个皮相,弄痴傻了倒也可惜。

    你做着瘦马生意,也晓得京中的公子们,有些人兴趣不一般,不如我也给你个机会,把你送去讨好一个,让他救你出来?”

    岳七听得毛骨悚然。

    他懂,他当然懂!

    他做这一行,见过的人多,听说的更多,一回想起来,整个人都泄了气了。

    “哎呦我的爷!”岳七手脚并用要爬过来,被大汉挡住了,他急得直叫,“不是我不说实话,而是真的不认识呐!谁要寻你的事儿,还会把身份告诉我这个小人物?我就是收钱办事,多余的一概不知啊!这是真话,全是真话!”

    云栖听了这些,转身便走了。

    这等要紧的事情,他不敢拖沓,下午时就一一禀了穆连潇。

    穆连潇听了亦是诧异不已,他没想到,仅仅是查一查垂露,竟然还查出了这等事儿来。

    兴安伯府在京中不算没落,但也不显贵,靠着与各家公候伯府联姻,依旧在这世家圈子里生活,子嗣香火繁盛。

    姚八爷是嫡长房,却并非嫡长孙,不高不低,靠着蒙荫在守备司做事,整日里和混日子也差不了多少。

    要说他稀里糊涂得罪了人,穆连潇并不会感到奇怪。

    “原本这事儿不值得爷上心,”云栖低声道,“兴安伯府跟咱们府上不亲近,姚八爷如何,也无需爷操心。只是他偏偏就是平阳侯府的姑爷,他如今置了一个外室,奴才琢磨着……”

    穆连潇微微点了点头:“先看着他。”

    云栖应下。

    穆连潇回到韶熙园时,允哥儿刚刚睡醒,半睁着眼睛。

    允哥儿比延哥儿小时候爱睡多了,整日里都不肯看看父母,连哭闹的时候都紧紧闭着眼。

    穆连潇见他醒了,顾不上旁的,先抱过来逗了会儿,直到允哥儿又闭着眼睛睡了,这才交还给垂露。

    夫妻两人有话要说,便先把伺候的人手都打发了。

    杜云萝歪在引枕上,杏眸含笑,道:“什么要紧事儿,刚刚对着儿子还乐得合不拢嘴,这会儿就苦大仇深起来了?”

    穆连潇忍俊不禁,抬手按了按眉心:“一马平川,哪里苦大仇深了?”

    杜云萝抿唇直笑。

    “熊察的事情打听明白了。”穆连潇不疾不徐道。

    他只把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至于云栖和手下那些人是怎么对付岳七的,那些细节,他才不会说出来脏了杜云萝的耳朵。

    杜云萝听完,不知不觉间,自个儿就皱了眉头,直到穆连潇的指腹轻轻揉着她的眉心,才稍稍舒展开。

    “生气,听着真叫人生气。”杜云萝撅着嘴,道。

    证实事情如他们夫妻所料,并不是什么高兴的事儿。

    原来从一年半以前,穆元谋就在安排了,这么算起来,也就是他们和穆连康夫妻回到京城的时候,二房就在谋划了。

    除了垂露,穆元谋手中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棋子?

    垂露惦念着陆氏的恩情,不肯全然倒向穆元谋,谁又能说,每一个做了棋子的人,都不肯为穆元谋所用?

    垂露的这段婚事,最终都会破裂,只是这一回时机合适,恰好能给允哥儿当奶娘。

    “那熊察也是个蠢的。”杜云萝撇了撇嘴。

    连外室到底有没有怀孕,生养的孩子是不是自个儿的,这都弄不明白,不就是愚不可及吗?

    那样的蠢人,原本也就配不上垂露这样的聪明人。

    只是,不配归不配,以这样的方式改变垂露的命运,委实太可恶了些。

    “这事儿我晚些告诉垂露吧。”杜云萝叹道。(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一章 美梦

    夏日午后的知了扰人。

    允哥儿浑然不觉,睡得睁不开眼。

    杜云萝睡不着,倚在引枕上,闭目养神。

    锦蕊坐在床边,手中一把蒲扇,一面摇着,一面道:“延哥儿一直想去树上寻知了,彭娘子怕他中暍,抱他回屋里歇午觉去了。”

    杜云萝抿唇浅笑:“延哥儿是个闲不住的。”

    “可不是,”锦蕊嘻嘻一笑,又道,“刚刚前头来报信,说是世子妃已经到了门口了,奴婢估摸着,这会儿应当是到兰语院了。”

    杜云萝闻言,微微启开眸子,瞄了一眼西洋钟。

    这会儿正是最热的时候,也难为南妍县主走一趟。

    杜云萝半梦半醒,睡了不知道多久,被外头隐约的说话声给吵醒了。

    “谁来了?”杜云萝抬声问道。

    很快,锦蕊从插屏另一头绕过来,福身道:“世子妃过来看您了。”

    杜云萝想坐起来稍稍梳理一番,南妍已经笑盈盈进来了。

    “我从郡主那儿出来,想着来你这里看看,”南妍县主笑语嫣然,“她们说你睡着,我原是要走了的,却还是把你吵醒了。”

    杜云萝含笑道:“不过是夏日午后无趣,闭着眼睛歇着罢了。”

    南妍县主的额头上有一层薄薄的汗,衬得她肌肤莹白清润,脸颊微红,气色极好。

    杜云萝上下打量着,不由笑出了声:“我看你如今的精神气,似是比在闺中时还好了许多。”

    嫁了人的女子,从面色上,就能知道她过得如何。

    杜云萝这句话,分明是在笑话南妍县主与李栾关系和睦。

    南妍县主听得明明白白,也不羞恼,漆黑的眸子在杜云萝身上一转:“彼此彼此。”

    相视一笑。

    南妍抱了抱允哥儿,她笑得温柔,即便允哥儿只顾睡觉不理睬人,南妍都很欢喜。

    “做了母亲之后,看见这些小东西,我是越发不舍得放下了。”南妍笑着道,“刚刚在郡主那里见了两个孩子,当真是可爱极了,整日里对着这些孩子,怎么能不高兴呢。”

    杜云萝见她似是话里有话的样子,便让垂露抱了孩子出去,里头没有留人,只让锦蕊守住了房门。

    南妍县主沉默片刻,抿了抿唇:“你我都是在走独木桥,你看似走完了,我这儿……”

    杜云萝的心里咯噔一声。

    她其实也没有走完,谁知道穆元谋最后又会闹出什么动静来,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先把自己的日子过稳当了。

    至于南妍县主,离前世皇太后薨逝还有差不多三年。

    “人心不足蛇吞象。”南妍县主的声音有些发沉。

    杜云萝在南妍县主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再往深处去,是幽深的看不穿的眼底。

    这句话,指的是瑞王李享,是世子李栾,还是……

    “我从前以为,死过一回的人是最透彻的,想要的也是最简单的,”南妍说得很慢,一字一字,几分无奈几分自嘲,“我能有如今的生活,已经足够感激,可有时候吧,我又会想,我能不能争到更好的。

    当然不是那等要掉脑袋的不该有的念头,如今的地位,已经足够了。

    我看着我们爷,看着姐儿的时候,我就会想,为什么这样舒坦平顺的日子就不能一直一直过下去呢?

    对,我依旧不在乎陪他守几十年皇陵,我甘之如饴,可……”

    说到了最后,南妍长长叹了一口气。

    将心比心,杜云萝很明白南妍县主的心情。

    想要更好的,这有什么不对?

    今生杜云萝选择义无反顾嫁给穆连潇,若真的躲不过二房的暗箭,亦或是胜不过战场的明枪,杜云萝也愿意赌一把,与心上人在一块,哪怕只有数月数年。

    但能长相厮守,携手赴老,不是更好?

    对于南妍来说,皇陵她不怕,可若是能没有李享谋反、李栾弑父的惨事,一家人在京中平安度日,是她现在的美梦。

    南妍县主见杜云萝一言未发,她勾了勾唇角笑了起来,笑得苦涩:“昌平伯府没了,斩了瑞王的一只臂膀,这让我看到了希望,一旦升腾起了希望,就怎么也压抑不住了。

    我如今矛盾得很,有些事,或许我应该告诉你,然后让定远侯把瑞王的棋子一颗颗拔起来,就像拔掉昌平伯一样,没有了那些助力,三年后,也许瑞王不会打一场没有一丝一毫胜算的仗;

    可我又会想,上苍已经给了我够多了,若我执意要的更多,执意要扭转我们爷的命运,也许我连陪他皇陵一生的可能都没有了,我今天所拥有的,会一并失去。”

    南妍县主话音未落,眼眶已经通红一片。

    这些念头萦绕在她心中已经有些时日了,整天翻来覆去,叫她犹豫踟蹰,想赌,又不敢赌。

    杜云萝见她如此,心里也酸得慌。

    正因为是好不容易得到的,才会捧在掌心,置于胸口,小心翼翼地就怕损坏。

    “县主……”杜云萝幽幽道,“前生瑞王就无胜算,他仓促起兵,最后……

    你我都知道,反军围了京师,是诚王父子单骑杀出,领京畿兵马、各州府官兵,把反军困在中间,瑞世子见破局无望,弑父投降。

    只是,若无诚王父子杀出,你觉得瑞王有几成胜算?

    前世真的兵戎相见,瑞世子领兵上征,一旦兵败,你就算是死在了公主府前,乡君死在慈宁宫里,都保不住世子的命。

    今生亦是如此,你可以让瑞世子严加防范诚王父子出京,但战场无眼,倘若那两位出点状况,以圣上对诚王的偏爱,瑞王兵败之时……

    昌平伯府已经倒了,现在的瑞王能胜吗?”

    南妍县主清亮的眸子里氤氲了一层水光,即便含泪,她还是努力想笑出来:“我如何不知?我从头到尾都知道,没有胜算。

    我是做好了他兵败的准备的,只是,就像我告诉你的,我更愿意他不起兵……

    来的时候,我想着的是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刚刚抱着允哥儿,我又迟疑了。

    我也想给我们爷生个儿子,以后能留在身边的,而不是困在宫中。

    也许,我还是应该赌一把,若是输了,我就不能陪他皇陵终老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二章 惴惴(求月票)

    南妍县主深吸了一口气,把眼中所有的泪水都忍住了。

    她站起身来,在屋里来来回回踱了两圈,脚步沉沉,一如她的心情,良久才又慢慢坐下。

    杜云萝没有催促她,南妍县主想说,自然会说出来。

    毕竟,是拿南妍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去赌,换作是谁,都不能坦然处之,她如此犹豫,亦是人之常情。

    南妍垂着眼帘,她平缓了一下呼吸,再睁开眼睛时,眸中的水雾已经消散,多了几分坚定。

    “瑞王有不少棋子,安插在了蜀地。”南妍县主道。

    杜云萝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她清楚,这是实情。

    圣上对山高皇帝远的蜀地起了防备之心,让穆连潇都走过一趟,只是这一些,应该是瞒着京中耳目的。

    杜云萝也说不上那一次出行,会不会被瑞王府所察觉。

    只是在圣上心中,他忌惮的还是那些所谓的“封疆大吏”,他会审视瑞王,却没有真真正正的防备瑞王的起兵谋反。

    “县主是怎么知道的?”杜云萝低声询问。

    按说这些都是男人们的事情,即便南妍嫁给了李栾,李栾也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南妍的。

    南妍县主抿唇,淡淡一笑:“我们爷身边有一个姓孟的妾室,颇受信任,平日里也经常出入书房。

    我注意她,当然不是因为拈酸吃醋。

    我是宫里长大的,又嫁了亲王世子,为了个妾室动气,委实跟自个儿过不去。

    只是,我看得出来,我们爷对她,并不是那种男女感情,他喜欢谁,不喜欢谁,我还是看得懂的。

    这样一个不受他喜欢却能得信任、甚至出入书房的妾室,我想,肯定是有其他缘由的。

    她说她是江南人,瞧着倒是小巧玲珑的,有一回她娘家表兄来寻他,我正好从宫里回来,在府门外就遇见了那个男人。

    我认得他,他是蜀地人,前世我见过他两回,他是瑞王与蜀地之间的联系之人。”

    杜云萝微微颔首:“你知道蜀地是哪些人在背后支持着瑞王吗?”

    南妍县主冷冷一笑,理了理散落的额发:“邳城刘家,姜城涂家,这两家是我有一回偷听来的,跑不了,余下的应当还有几家,是我猜的,做不得准。”

    南妍又报了四家名号。

    “除了蜀地……”杜云萝又问。

    南妍颔首:“除了蜀地的,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对了,驻守蜀地岳城防备南疆外族的冯将军,他是瑞王的人。”

    杜云萝一一记在了心里,道:“这些事,我会琢磨着与侯爷说一说,只是你知道的,我们两人重活一朝,我们清楚的事儿,旁人并不清楚,我这口也不好开,我会转弯抹角地透一些。”

    前世之事,杜云萝是告诉了穆连潇,但这一点,也许是私心,她并不愿意与南妍分享。

    昌平伯未死的讯息,杜云萝也一并瞒下。

    南妍县主了然地点了点头:“我懂得其中要害,那等惊世骇俗的事儿,不是光有勇气就能说出口的。云萝,若只凭勇气,我也恨不能告诉我们爷,只求他今生莫要再走上不归路。”

    这话题再说下去,实在是太过沉重。

    南妍县主苦苦一笑,没有再提。

    两人说了会子京中的趣闻,南妍县主便起身告辞。

    “我下回过来,应当是郡主的这一胎洗三的时候,你那时也不用躺在床上了,我们好好说说话。”

    杜云萝让洪金宝家的送了南妍县主出去,自个儿靠在引枕上,细细思量着南妍带给她的消息。

    这些年,即便平日里见面的机会不多,杜云萝对南妍县主都颇有好感。

    重生之事,是她难以启齿的秘密。

    沉甸甸地压在心中,唯有和南妍县主一道,彼此之间,才能稍稍谈论一番前世今生。

    她们两个,算得上是同路人。

    今天南妍县主与她说的话,杜云萝都能理解,却多少有一丝忐忑。

    南妍县主固然是能接受李栾兵败,可若是瑞王府能有一丝胜算,南妍会如何选择?

    真心托付出去的女子,聪明如南妍,会不会也犯了糊涂?

    杜云萝说不好,也情愿是自己的小人之心。

    毕竟,无论是对定远侯府,还是对杜家,圣上稳稳当当把皇位传到太子手中,才是最有利的。

    杜公甫做过太子太傅,如今又经常入宫给皇太孙讲课,杜家是明明白白的******,定远侯府亦是一门忠烈,今上勤政爱民,侯府又怎么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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