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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居一品完结-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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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她装睡了。

这孩子戒心太重了,太夫人暗自叹了口气,苍老的手摸了摸丁柔的脸颊声音放得很轻:“醒了?”

丁柔一骨碌起身,将鬓间的碎发笼在耳后,笑容比比寻常时略显倦怠带着没睡醒的慵懒,“孙女失礼了,原本想着歪一会,没成想变成小憩,我算是为祖母暖塌,锦被生香我比汤婆子好用。”

“好个不害臊的柔丫头。”

太夫人轻轻戳了戳丁柔额头,“这般讨好于我是不是今日在外惹下了事,惹你母亲生气?”

丁柔眼睑一颤,笑意不改,“孙女一向乖巧哪会惹事让母亲生气?”更新

“是吗?”

“我哪敢糊弄老祖宗?”

丁柔扶着太夫人靠在软垫上,丁柔递茶水伺候太夫人净面,做习惯了,丁柔伺候起来一丝不差,文丽让小丫头撤去炕桌,从柜子里取出被辱铺炕。人一旦上了年岁,就怕冷,火龙火炕不能烧得太热,文丽按照往常的惯例准备了汤婆子没等掀开被辱,撤去头饰的太夫人道。”今儿不用了,我有个更好的。”

为太夫人松开发髻的丁柔微怔,是说她?陪太夫人一起睡?丁柔除了对柳氏之外很难与人司卧一榻,瞥见太夫人正通过镜子打量丁柔的神色丁柔不敢露出一样来,“我有心为祖母暖被褥,可睡熟后不老实,怕惊扰到祖母。”

“无妨。”

丁柔心知推辞不得,笑盈盈道:“孙女先去梳洗,祖母稍后。”

“嗯。”

太夫人晓得丁柔爱干净,不仅爱洗燥,隔上两日必要洗头的,除非出门必要,丁柔很少用头油,哪怕是豆蔻坊出品的头油她也不爱用,她有一头鸟黑柔软的发丝,总是泛着皂角的香气,闻起来没花香的腻人,干净清新的味道。

“她什么都没说,即便今日睡在我身边,对周家不会说上一句多余的话。”

太夫人又是欣慰,有是心疼的轻叹,太夫人一生形形色色的人见得人了,丁柔对她是是真心孝顺,对却少了一分孙女对祖母的亲昵,丁柔隐藏得再好,总会露出蛛丝马迹,文丽扶着太夫人上了暖炕,四角撑起的幔垂下。

“奴婢方才见六小姐洗头,绞干头发,六小姐才会就寝。”

“亮着烛火,当心磕到她。”

“是。”

文丽并没像往常一样熄灭烛台的上蜡烛,陪着太夫人悄声说话,太夫人刚从老太爷的书房出门时,听见周府的事,恼得不行,她养在身边的孙女,竟然被周家小子轻视责骂,是很打她脸面的。

她一生没生下女儿,前些年将刘氏养在身边,没成想刘氏成了长子的小妾,刘氏司长子今有情,她拆散不得,大儿媳妇也没给她远嫁刘氏的机会,干净利落的为长子丁栋将刘氏纳进门抬为妖娘。

男人得到了便也不稀奇了,反倒认为是妻子贤惠,事事以他为先,丁栋对大太太更为看重几分。

大太太得偿所愿,太夫人抹不开脸面,愧对儿媳,毕竟刘氏是她养大的。

寻常老姐们一次调笑两句,太夫人干听着,如今又养了个聪慧孝顺的丁柔,太夫人打算带丁柔出门应酬,在老姐妹中间显示一番,今日才出门便被一皇商奠落,太夫人明知道丁柔没吃亏,但清贵之家的小姐,其实皇商可非议的?

原本盼着丁柔说上两句委屈的话,但丁柔却仿佛没这回事

丁柔借着绞干净头发做足心里建设。不就是陪太夫人睡觉吗,总比有些穿越过来陪种马丈夫睡觉来的好。古人不喜欢肢休交缠,更为讲究含蓄内敛,丁柔不信太夫人他会搂着她睡觉,不过是睡司一炕上,各有各的被褥,丁柔还会怕太夫人?

再次走进卧房,丁柔拽上了三扇门的屏风,挑暗烛火,接着点点光亮,丁柔走到暖炕前,隐约间太夫人已经躺下睡了,丁柔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脚下没注意,踢到了踏板,丁柔捂着嘴,怕发出呼疼的声音惊醒太夫人,真疼,踢得太狠了些,小脚趾肿胀的疼痛,明早可能得肿了,好在大泰不穿花盆底,穿一双柔软的绣鞋,足够能应付过去…更新

丁柔撩开幔帐,爬上去,钻进被窝,圈起身子,操了操脚趾,太夫人缓缓的道:“柜子有药油。”

“啊,不用。”

葱寒容容声中太夫人看出丁柔的错愕,她回府后从没有过的发呆,太夫人伸出手臂,楼丁柔入怀,“六丫头,快睡觉,明儿我带你出门。”

“嗯。”

丁柔以为睡不着,一闭眼在太夫人怀里睡到天明。

以真心换来疼爱,丁柔用她的表现盈的太夫人的认可,疼惜,夜不认为古人感觉不出真心假意。疼爱会持续多久,还得看丁柔后续的表现,丁柔虽然内心坚强,但是和渴望长辈儿的疼爱,总是奋斗着她也会累,但再累她也会沿着自己的目标走下去。

第一百零六章阳差T

丁柔护着柳氏,虽然身份上说她们是母女,但丁柔心里年龄三十多了,比柳氏要大,见识也远非在内宅厮混的柳氏可比,丁柔有些时候将柳氏当成妹妹照看。但对太夫人,丁柔不敢小看,全然当成长辈,谨慎恭谨,带着一丝的戒备,似太夫人这样的人,疼宠丁柔也不会越过底线,她最在乎的是丁府,永远不是宠爱的孙女。

昨夜在太夫人怀里,丁柔难得收敛羽翼安歇,前世今生加起来这种机会没有几次。

“醒了?”

“嗯,祖母。”

丁柔难得在太夫人怀里蹭了蹭,太夫人心软了些,半夜醒来给她掖被子时,见丁柔眼角有些许的湿润,蜷缩在自己怀里的丁柔显得有些脆弱,太夫人正想如何宽慰她时,丁柔从她怀里爬起来,伸个懒腰,回眸时又是往常没任何破绽的笑颜,“祖母,该起了。”

撩开幔帐,丁柔穿鞋,唤道:“岚心,文丽。”

两名大丫头带着一众捧着铜盆等物的小丫头走进来,伺候丁柔,太夫人梳洗。因今日太夫人外出会友,丁柔穿戴更为慎重些,同昨日去周府不同,跟太夫人交好的都是上了年岁的老夫人,丁柔稍作思考,选了一件绛紫色滚边的褶子,下穿细腰长裙,搭配上几个柳氏亲手编织的丝绦,带着月白石的耳环,让岚心梳了双髻,显得乖巧又文静。

太夫抿了抿发鬓,“带上我给的项圈,就是配彩玉的那个。”

丁柔微怔,命岚心取来,一会功夫岚心手捧盒子,太夫人一看便知丁柔是妥当的收着,没打算戴出去,丁柔这份小心,太夫人满意又心疼,丁柔本来想到个坠子碧玺的项链,可太夫人发话了,她不能总是拒绝,何况出门不贵重点,太朴素了会让太夫人没面子,丁柔带上了项圈,最名贵的是垂在胸口处的彩玉。

“还是祖母眼好,我方才都不知道如何选呢。”

丁柔收拾整齐,笑盈盈走向太夫人,“没祖母的主意,您给的许多首饰,我还不得挑花了眼儿?”

太夫人笑道:“我帮了你,你也得帮我。”

丁柔蹙眉,有考验?文丽将柜子打开,各色的衣物映入眼帘,丁柔仔细想着,吏部侍郎太夫人的喜好,恍惚听太夫人随口说起过,她不喜欢松香色,偏爱宝蓝,湛蓝等,她们是老朋友,远不用在衣着上顾虑太多,可登门做客,怎么也得让主人看着顺眼,不拘小节,再好的友情也总有淡的一日。

丁柔走近柜子,似在仔细选择衣衫,脑子里想着太夫人外出原因,在父亲丁栋升官后,同吏部侍郎母亲见面,政治意义远大于她们之间的友谊。

需要吏部的优良评语。。。他才有可能正式走上中枢,为最终入阁努力,吏部侍郎今日帮了丁栋一把,来日凭着两家的关系一旦丁栋成为阁臣,也可提携于他,官场上错综复杂,也分派系,同年,祖一辈父一辈的交情,官场可不是一句简单的百姓常说的官官相护。

派系之争,朋党之争厉害得多,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丁老太爷致仕后丁府逐渐淡出江浙清流阵营,一旦丁大老爷被皇上启用,丁府必将重归江浙清流,再难有如今独立的地位。

郎大人,据说在江浙很有名望,有名望等同于发言权。太夫人去侍郎府上,更多的表明重归江浙清流,需求派系支持,背后无人支持,丁栋再能干,会受掣肘之苦,还得防着小人的攻击,丁栋一旦没政绩,就坐不稳位置。

而且南北之争,一直都存在,明年大比。。。丁柔念头极快的转过,总觉得其中有机会,但一时还想不到。丁柔想得虽然多,但不过是一瞬,从柜子里取下蓝紫色宽袖袍子,向太夫人笑道:“您看这件如何?”

太夫人眼睛合了一下,“很好。”

她以前同丁柔说得不多,但丁柔不仅记住了,还能从蛛丝马迹中有了正确的判断,太夫人也发看重她的这分聪慧,不,是智慧。丁敏也说了一些事儿,但就如老爷所言,无论是大局上,还是细节上,丁敏仿佛在陈述结果,很少能说明白根由,问得急了,丁敏说得更为凌乱。

丁老太爷昨日将太夫人叫去书房,陪坐的还有儿子丁栋,丁老爷子让丁栋多注意丁敏,而私底下让太夫人善待培养丁柔。

“带什么首饰?六丫头不得偷懒,今儿我全听你的。”

丁柔暗自舒了口气,过了一关还有一关,首饰会好选一些,侍郎府的太夫人故乡在苏州,一般会喜欢轻巧的首饰,珍珠玉石,比带金银更显得身份。

丁柔在打开的首饰盒里挑选,一件一件的取出,为太夫人搭配今日外出的装束,既要符合身份,有得凸显太夫人气质,最重要的是让侍郎府太夫人看着亲近熟悉,拉近距离才好开口说话。

装扮好后,太夫人满意对着镜子笑着点头,“六丫头眼光不错,往后我将这事交你了。”

一次浪废了许多的脑细胞,再多来几次,丁柔也不一定吃的消。丁柔自我安慰,熟能生巧,熟能生巧,太夫人给面子她哪敢拒绝,弯了弯膝盖:“祖母不嫌弃的话,我乐意效劳。”

早膳时,大太太和二太太同时来向太夫人请安,见太夫人的打扮,不由得微怔,二太太笑着赞道:“母亲今日年轻了起码十岁。”

哪个女人不喜欢这句话?太夫人也不能免俗,手腕上的碧玉珠串转了转,”是六丫头帮忙选的。”满意之情溢于言表。

二太太看了一眼丁柔,“六丫头打扮得也好,可见是个伶俐的,大嫂好福气,她像是母亲嫡亲的孙女。”

“二婶过奖了,是我在母亲身边时,偷学了两招,现在正好用上,讨得祖母欢喜,正经说来没母亲言传身教,哪有女儿今日得祖母称赞?”

丁柔实在是服了二太太,非要找她毛病?笑容里多了啦一丝的腼腆,丁柔微微低头,头上一串衔着指甲般大小的珍珠不钗环晃动,衬得丁柔玉肤晶莹,“在母亲跟前,我是最学得最慢的,三姐姐,五姐姐都比我天分高,好在母亲不厌弃于我,一如既往疼爱于我。”

大太太说道:“你懂的孝顺,懂得感恩,不疼你疼谁?”

大太太向太夫人笑道:“母亲身边水养人,柔丫头出落得越发的水灵儿,比跟在我身边伶俐多了,可见您同六丫头投缘,二弟妹有句话说对了,她可不就是您嫡亲孙女?”

“六丫头是不错,我最看重的是她这分自律自知,你养的好女儿,个顶个的出色。“

大太太福身,“当不得母亲称赞,是她们懂事。”

二太太得了太夫人警告的一眼,也就不敢再多说话了,伺候太夫人用膳时更加细心。大太太早知道她爱掐尖儿的性子,随她去了。用膳后,两位太太知晓太夫人外出,叮嘱丁柔好上照料,送太夫人出门。

丁柔上马车时,轻声问了句:“三小姐出门了?”

“回六小姐的话,三小姐说念慈庵路途遥远,为表对菩萨佛祖的心诚,天刚亮便出了门,奴婢猜想三小姐会是第一个出城门的人。”

丁柔紧了紧披在外面的狐狸领大髦,天空阴沉,似铅块压下,寒风凛冽,吹得脸颊有些疼,看光景今日会有一场大雪,在京城还好些,毕竟人多,有建筑物挡一挡,丁敏远去念慈庵,不是祈福是受苦去了。

手炉撑不了多久,大髦再厚也挡不住山上的风雪,“还不上车?”太夫人声音在马车里传来,丁柔忙踩着小凳上了马车,因太夫人是有品级的诰命夫人,马车里的装饰更好些,安放着暖炉,车里很暖和,即便如此,太夫人示意让文丽将手炉递给丁柔,带着一丝心疼道:“有什么话不能上车再问?偏就在外面受寒风。”

“是说三姐姐的事,孙女敬佩她为大姐姐虔诚礼佛。。。”

太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丁柔,丁柔抿嘴不言语了,太夫人戳了戳丁柔的脸颊,”你这鬼丫头,是佩服她挨冻,三丫头不是不聪明,总是想当然了些,岂不知人心是最琢磨的。”

“嗯。”

丁柔向太夫人身边靠了靠,手里拿着暖暖的手炉,丁敏从没弄懂过人心,她所图什么?是人还是事儿?

马车行至半路,隐隐听见有吵闹声,丁柔好奇的撩开车帘一角,絮絮纷纷的雪花飘下,在道路一旁,两位青年争执不下,马车行驶的不快,丁柔看见其中一人的相貌,嘶了一声,太夫人道:“是谁?”

丁柔想了想道,“瞧着像是信阳王殿下。”

“你见过信阳王?”

太夫人听见信阳王,命外面赶车的人停下,丁柔道:“在庄子上养病时,偶然见过两面,信阳王殿下让人印象深刻。”

他不是给老太妃关到府里了吗?怎么又出来了?丁柔见信阳王拽住身边的青年,“今日不论说什么,都不能让你去什么庵堂。。。你母亲的病。。。我来想办法。。。”

庵堂?是念慈庵?丁柔仔细的看着侧对着马车的青年,他也有些个眼熟。。。丁柔猛然记起。。。落凤山上那对庶出的兄妹,是他?尹家的庶子?

第一百零七章蝴蝶T

风雪中,信阳王极力的拉住尹家公子,别看他有些文弱,但力气上并不弱于领兵征战的信阳王齐恒,两位男子拉扯,丁柔露出几分好笑,对比赏赐所见,尹家公子容貌更为俊秀,许是下雪天冷,他皮肤越发白皙,不似旁边小麦色肌肤的信阳王齐恒,看他们的样子很熟悉,如果丁柔没记错的话,他是庶子,如何同权柄赫赫的勋贵之首信阳王有牵扯?

“子墨,你休要拦我,念慈庵我是一定去的。”

”承善,我帮你。”

尹承善?丁柔歪了歪脑袋,看样子他是很着急去念慈庵,丁敏等得八成是他,那尹承善许是有一份光明的将来,丁柔将马车帘子放下,遮挡着严严实实的。

太夫人突然问道:“你认知他?”

他指的是尹承善,丁柔轻笑:“是九九重阳那日在落凤山碰到的,他同妹妹一起去落凤山赏景,我同姨娘在亭子里歇息时,听了几句他们兄妹的谈话。”

丁柔没打算瞒着太夫人,落落大方的将那日的事情讲出来,她同尹承善不过见过一面,今日不是巧遇,连姓名都不知,看他如此着急,又是去你念慈庵,大半是为了他生母,看尹承善的穿着,尹家也是大户人家,比丁府怕是要富贵些。能以字称呼信阳王的人,才学,家境,人品都应数得上。

那位坐镇信阳王府的老太妃不是寻常的女子,疆场产子箭射蒙古帅旗,是唯一继承太祖皇后衣钵之人,信阳王有是她唯一嫡亲的孙子,老太妃对舍得让他镇守北疆,疆场拼杀,立下战功。但回到京城,聪明的老太妃会对孙子周围的人多加注意,京城各方势力交错,皇子们对太子储君之位跃跃欲试,信阳王府不能走错一步。

虽然同信阳王不过匆匆见过两面,话没说上几句,丁柔直觉信阳王齐恒有着武将的一切特质,骄傲,刚烈,勇猛,在排兵布阵上的智谋,但在京城,他这种烈如火的性子,很容易被人算计。以信阳王老太妃的精明,怎么会看不出孙子的劣势。。。丁柔转念一想,许是信阳王这样皇上用着才会放心。

“你。。。你是信阳王殿下?”

外面出来尹承善的惊呼,丁柔了然一笑,原来是隐瞒身份结交,因尹承善眼前的困难他才无奈表露身份,尹承善会如何做?是卑躬屈膝?是勃然大怒?还是葛袍断义?丁柔提起些许兴趣,卑躬屈膝小人行径,勃然大怒不够圆滑,略显自卑,至于割袍断义气书生意气,自命清高。

太夫人显然也对外面的事感兴趣,不曾催促马车前行,专心的听着,丁柔猜透太夫人心思,尹承善怕是太夫人也是听说过,丁柔再次撩起马车的一角,寒风丝丝卷进来,足够让太夫人看见外面的动静。

她顺着一角向外看去,尹继善不敢相信的愣住了,一身鹤裘大髦的信阳王齐恒尴尬的解释:“我不是有意瞒你,回京后我见了不少人,那日在酒肆,我同你拼酒论剑何等的快活自在?你对我的脾气,如果我告诉你实情,尹承善,你一定会疏远本王,瞥下我离开,哪有后来咱们相交的事儿,除了没告诉你我是信阳王之外,我没瞒你任何事,子墨是祖母为我娶的字,进程鲜少有人知道。”

“你今日是专门因我偷跑出信阳王府?”

“听说你母亲病了,你去念慈庵求庵主师太救命,我同你说那位老尼姑最会糊弄人,神神叨叨的每一句准话,她又不是妙手回春的大夫,如何能救你母亲?”

尹承善眼底黯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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