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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花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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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过她的脸庞：“你不是连名带姓地叫他！”
他脸色发青，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
见他脸色不对，莫雅秀这回放聪明了，连连退开好几步：“恕本尚仪先行告退！”她礼都不行，转身飞奔！
“离他远一点！”在她转身的同时，他不再跟上，吐出了那么句话。
他知道她听到了！
他甘愿自降身份，自称为“我”，她都没听出来么？
还一个劲地叫他荣王爷、荣王爷，却这么亲热地叫着慕少瑞！
心中涌起了一股陌生的酸意，从未有过的感觉，像蛀虫一般一点一点侵蚀着他……
见他脸色不对，莫雅秀这回放聪明了，连连退开好几步：“恕本尚仪先行告退！”她礼都不行，转身飞奔！
“离他远一点！”在她转身的同时，他不再跟上，吐出了那么句话。
他知道她听到了！
他甘愿自降身份，自称为“我”，她都没听出来么？
还一个劲地叫他荣王爷、荣王爷，却这么亲热地叫着慕少瑞！
心中涌起了一股陌生的酸意，从未有过的感觉，像蛀虫一般一点一点侵蚀着他……
他第一次，恨起了自己认为最好的兄弟！
莫雅秀的确是听到了那句话！
离他远一点？
他……指的是慕少瑞么？
她也奇怪自己刚才为何没有连名带姓地叫他。
但是始终觉得慕少瑞会是个很好的朋友，至少他够君子；至少他以礼相待；至少他够尊重她……
一连串的至少想下来，竟然不知不觉拿他们两进行了比较！
她连忙阻断自己的冥想……真是扯得太远了！
龙凤（1）
当她赶到慈宁宫时，却踌躇在门外。
“莫尚仪到！”她阻止不及，门口的小太监一见到她便连忙通报进去。
她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参见太后！参见皇上！”
“秀丫头来了！快平身吧！”太后看到她倒是一脸惊喜，连忙说道：“哀家可是有段时日没见着你了呢，快近点来让哀家瞧瞧！”太后一兴奋，拉起她的手一把抓到了边上。
莫雅秀此刻的心情极差，但是眼前的两人是万万不可得罪，她硬是挤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太后一看，竟然吓了一跳：“哟，这是怎么了？谁欺负咱秀丫头了？还是皇上那受委屈了？”太后笑着瞅了皇帝一眼。
“朕可是拿她当宝贝呢！”皇帝一听，连忙出声澄清，语气中有一丝无奈。
“谢太后关心！”莫雅秀也知道不能在他们面前表露太多情绪：“秀儿没事儿，只是掉了件东西！”
“哀家道是什么事儿呢！难得哀家今儿高兴，等下送几件宝贝给你……”
“秀儿不敢！”她本是瞎掰的，一听到太后似乎较真了，她心中有愧，连忙拒绝，作势欲跪。
“好了，别动不动就跪的！”太后一把抚住了她：“哀家说送你的，就是送你的，还怕别人说闲话不成？”太后又故意斜了皇帝一眼。
莫雅秀眼见推不掉，也就随她去了。
皇帝的嘴角露出丝苦笑：“真没想到，母后居然这么喜欢秀丫头，竟然忽略了朕！”
“哟……呵呵……”太后竟然笑地摇了起来：“皇上还吃醋了！”
连莫雅秀都觉得有丝好笑，周围的宫人也有不少掩嘴偷笑的。
“话又说回来了……”笑过之后，太后的神色又变的一本正经：“哀家先前说的话，皇儿可要好好想想了！”
“是！”皇帝的语气听上去竟然有些沉重，仿佛挑着个千斤重的担子般。早已收敛起先前的玩笑心态，看上去有些抑郁。
是不是她错过了什么？她跟荣王爷纠缠的时候，他们谈论了什么竟然叫皇帝路出了这样的表情？
她经过先前的一笑，心情已经平复很多。
她当然不敢直接去问太后和皇帝，却抬眼看着一直跟随着的李公公。
PS
谢谢大家的支持；浅浅儿会更加努力的。
大家说的建议浅浅儿都会接受的。
龙凤（2）
仿佛感受到她探询的眼神，李公公回以一个无奈的表情。
慈宁宫里一下就没了声音，静悄悄的。
“哀家乏了……”太后动了动身子欲站起来，旁边的太监连忙去抚住她。
见太后站了起来，皇帝自然也不能再坐着，也跟着站了起来：“恭送太后（母后）！”
随后，太后由一干宫人抚着往里屋走去，这里的人依旧维持着行礼的姿势，直到她的身影渐渐离开视线。
不知为何，莫雅秀总觉得今天的太后很不一样！先前的玩笑到现在的步履沉重起伏太大，而留给他们的背影看上去竟觉得苍老无比。
其实，算下来她也就五十多岁吧，保养得很好……或许，她的心应该很老了吧！
单单从背影看上去，跟莫儒给她的感觉很像，这应该也是一种寂寞吧……
她和李公公一路上跟着皇帝回到了御书房，这里依旧让人有种压抑的感觉。
檀香的刺鼻气味，她到现在都还没习惯。
皇帝难得的没有批阅奏折，而是摊开一张宣纸，用毛笔在上面写了个龙飞凤舞的字——
莫雅秀看得很清楚，是个反写的“龙”字。
见皇帝今天反常的举动，她忍不住问道：“皇上可有心事？”
皇帝没有看她，而把那张宣纸举了起来：“你看这字写得怎样？”
她不得不重新去看着这个字，仔细地看，尽管不知他为何要问这无关紧要的问题。
当然，她更觉得自己没有猜错，这个问题她不敢回答，她哪知道怎么去评论皇帝的字的好坏呢？
于是，向李公公发出个求救的眼神。
“皇上写的字，自然是好的！”李公公收到她的求救后，想了想，还是代替她回了句话。
他似乎并不介意是否有人回答，依旧看着那个字：“若是旁边再多一个字就更好了！”皇帝幽幽地说着。
“皇上想写什么字呢？”李公公见皇帝的话才出口，便连忙接下去问道。
莫雅秀更觉得李公公可真是个人精，难怪能跟在皇帝身边那么多年。原来他早就摸透了皇帝的性格，该说话的时候就说，该问话的时候就问，这样皇帝才会什么都对她说，更加依赖他。
“那，什么字能配龙呢？”皇帝终于摆下了那张纸。
“自然是凤了……”莫雅秀小声地嘀咕着。
皇帝和李公公都顺势瞄了她一眼，她才惊觉自己竟然把心中想的给嘀咕了出来！
目的（1）
她一把捂住了嘴巴，暗骂自己该死，把不该说的给说了出来，同时也终于明白皇帝为什么那么闷闷不乐了……
“朕，平时待你如何！”皇帝看着莫雅秀问道。
“回皇上，皇上待秀儿像亲生女儿一般！”她连忙低下头回答，不过她说的可是实话，皇帝待她还真的是不错。
“若是朕让你办点事儿，你可愿意？”话里有着浓重的陷阱，听着他说话的语气，让她隐约觉得有种威胁的意味。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对得起天地良心，秀儿都愿意做！”她心中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口中却只能这样回答。
“拟旨，莫贵嫔温良贤淑，才德兼备，晋为贵妃，赐号‘静’……”
“是！”
莫雅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本等着他开口，却突然听到姐姐升为贵妃的消息，倒叫她楞了楞，觉得有些莫明。
“不知皇上……”不是她不明白，实在是皇帝心思变化快！
“还不明白？”皇帝的语气竟然有丝责备。
难道是她太笨？他刚才有说什么吗？
见她不语，皇帝又摊开一张纸，又写了个龙飞凤舞的“凤”字：“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她发现她越听越糊涂，这个哑谜能不能不猜？
“你可是朕的御前尚仪，朕的爱妃们的德行操守，你也有一份监管的职责！”
“是！”见皇帝似乎要动怒，下一刻，她立刻庄重地回道。
“知道就好，知道你该做什么了吧！”
“是！秀儿会仔细观察！”她终于听明白他在讲什么了！
果然，拌君如拌虎，皇帝的身边可不好呆啊！
他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桌上的两个字叠在了一起：“这也是母后给朕出的难题啊……”他仿佛在自言自语，偏偏莫雅秀和李公公都听得分外清楚。
原来，这就是她们刚才在慈宁宫中谈论的内容，这她倒是不奇怪了。皇帝多年来没有立后，子嗣又不多，太后不急才奇怪呢，也亏她能忍，到现在才开始催促！
只是，她总觉得有种压抑感，似乎被抓住了什么把柄一般……
应该可以这么说吧，不然皇帝为何好端端的在这个时候突然将姐姐升到贵妃，还不是希望她感恩戴德，好好替他办事么。
依她看，姐姐在这个时候晋位非但不是时候，而且会招来无数人的嫉恨……
她一下反映过来，猛地打了个哆嗦，用一种很恐怖的眼神看着旁边那个批阅奏折的身影！
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
他背后的屏风，刻画着精妙绝伦的龙凤呈祥图案，本应彰显着祥瑞之气，此时看来竟带着丝嘲讽的意味！
目的（2）
好一个借刀杀人！
借她之手，谁有觊觎之心便一目了然。
正因为莫雅静是她姐姐，她才不会袖手旁观！若是姐姐有危险，她自然会站出来，因为是她姐姐，她才会卖命！
她越想越觉得皇帝的可怕，不动声色便将人控制于股掌之间。
她觉得自己活得好累，连日来的阴霾心情，再加上今天的几椿事凑一起……
似乎感觉有阵风跟在她身后移动，她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
或许她真的是太累了，竟然出现了幻觉！
“莫尚仪回来拉！”老远就听到小红的叫声，小跑步迎了出来。
“恩！”她只觉得疲惫不堪，尽管此刻看到小红觉得有多么亲切，却让她连丝应付的笑容都挤不出来。
“刚听说，莫贵嫔晋位贵妃了呢……您看要送……”
她挥了挥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她早就知道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她头也不回地往房里走去。
“是！”似乎看出她口气不对，小红也不再说什么了。
一定要想个办法，这样下去不行，只要在这个皇宫里便是步步惊心，稍有不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苦思冥想，却怎么也得不出结论，到底该怎么做！
“你，在想什么！”
这个声音是……
她突然转身，看向近在咫尺的他！
“什么时候来的？”她发觉她问出的话有气无力的。
“有一会儿了！”他说话依旧简短。
莫雅秀不再说话，在看到夜寒的惊喜仅仅只是刹那间，很快就被心中那股苦恼所替代。
“为刚才的事？”他倒是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模样。
她眼中难掩惊讶：“你怎知道？”难道他有偷听的嗜好不成？
“若不是我，你怎能脱身！”他难得地说了句较长的句子，眼神依旧冰冷，似乎这句话不是他说的一样，就像一个局外人。
她终于明白，他们两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
原来是他暗中帮忙，难怪荣王会突然一把放开她，让她有机可逃，她原本还以为是因为叫出慕少瑞名字的关系呢……
“谢谢！”她似乎也只能对他说这两个字。
话说着，她一步一步走近他，望进他没有温度的眸子，看了良久。
他动也不动，任她打量。
“我能够感觉到，你的心中有把火！”不知怎么，看着这样的一双眸子，她不知不觉就冒出了这样一句话，连她自己都有点讶异。
她不知道他是在怎样的环境里成长的！
或许杀手都应该是这样与世孤绝的冷傲心性，才会下手毫不留情吧！
但是，就凭他屡次不顾安危地出手相助，就凭他出现在这里，她有理由这样想：在这张冷然的面具下，藏着一颗火热的心，随时都可能会爆发！
只是，不知道这颗火热的心什么时候才能点燃，或者说谁能点燃……
目的（3）
她心中轻叹着！
在她说话的同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光彩，一抹惊讶。
不再对着他看，再次回到了原位：“我，只想知道你今天的来意！”这才是她跟他说这些话的目的。
曾几何时，她对人竟然有了一层防范之心，语气陌生得连她自己都觉得害怕！经历了太多事情了！
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把她说的话听进去，身体依旧一动不动，眼神却有些飘渺，似乎是看着她，却又好象穿越她的身体。
“我，来确定！”
依旧是夜寒式的口吻！
语气很轻柔，很镇定，仿佛在谈论天气一般无关紧要。
“确认？”确认什么？她一阵惊讶！怎么他说的话，突然间让她听不懂了？
他看着她的眼神透着不解，似乎想看看她是不是在装傻，口吻一变，带着试探的口气说道：“亲事！”
亲事……她有些自嘲……
楞了一下；她终于有些明白了，该不是说的她随便指的那个吧？
“那又如何！”她指的谁跟他有关系么？
“温家堡！”夜寒看着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里面还掺杂着一种难以理解的情绪。
温家堡？
她随便指的难道是……温家堡？
那他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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