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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禛心在玉壶-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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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虽宽厚,决定的事却是不会轻易动摇,“难得来了,下去走走也好。”

船家靠了岸,得意儿率先跳到了岸上,小心扶胤祥上岸后,他又回头嘱咐船家在此等候。胤祥伸了伸腰,又伸手抚弄一下带着雨露的初新柳条,心里更觉下来走走的主意不错。他沿着青石板的台阶一路慢慢步上,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清新,还有淡淡的茉莉花香味,有几个小贩趁着雨歇,纷纷摆出了货摊叫卖。胤祥饶有兴味地看了看,随手拿起一支竹笛正想问一个价钱时,得意儿在他身后赶过来道:“奴才一回头就不见了爷,好悬没给吓死。”

胤祥一笑,回头道:“我这会儿又走不快,你怕什……”他眸色一凝,看着才刚过去的蓝衫女子失了言。蓝是极轻浅的蓝,似流水而过,乌黑的长发挽成髻子,用纤巧茉莉点缀其中,因她走得快,他也没看清面貌,可是这身段,这背影,他从小见得熟的,决不会认错。

“小白!”

那女子似乎未闻,只一味向前,胤祥又叫:“从容!从容!”行人纷纷驻足,只有那女子,依然未停脚步。胤祥发急要追,可膝盖却是连绵几下针刺,得意儿急忙扶住他道:“十三爷,那个……那个小瞎子不是已经死了吗?”

胤祥甩开他的手,“那个明明就是她,快追,替我追。”得意儿答应一声,急忙跑步向前,可是行人众多,他对这江南小道又不熟悉,绕了半天,只能泱泱而回,“十三爷……”他一摊手,胤祥的拳头紧紧攥起,他不会看错,那个是她,一定就是她!

从容在井台后躲了许久,直到看见得意儿来回三次,终垂头而归时,她才托一托怀中的小女娃,疾步往另一条相反的道走。

“娘,我们不回去么?”

从容摇首,那女娃勾着她的脖子,甜腻腻道:“那我们是去找爹么?”

从容柔和一笑,伸手理一理她剪得整齐的额发,道:“也不是,娘要去买了盐再回去。”

小女娃转了转墨团般的眼珠,“卖盐的王叔不是在后头巷子里么,娘怎么往前走?”

从容咳一声,掩饰道:“娘还要去前面看一看布料。”

小女娃听了,咧开小嘴笑嘻嘻道:“娘是不是要为惜儿做新衣裳啦?惜儿的生日就快到了呢。”

从容嫣然,点点她的小圆鼻头道:“小机灵鬼。”

惜儿开心不已,搂着从容的两条小藕臂就越发得紧,“娘,我们快去!快去!”

从容心里一时仍是未定,她的脚步比往常更急,走路时也不甚安心,常常回首。惜儿跟着她回过头,往后看道:“娘是不是认识那个人?”

“哪个人?”从容脚步不停。

“就是那个追我们的人。”

从容心里一乱,“又胡说了,人家哪有追我们,是在追别人呢。”

惜儿嘟起小嘴,侧首看她道:“那还有一个呢?”

“还有哪个?”

“就是那个高高的,叫娘名字的人。”

从容想起那声“小白”,思绪就有些飘远,直到惜儿伸出小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回过神道:“那人在叫小白,娘又不姓白。”

“可娘不是叫从容吗?”惜儿歪着头,一脸认真,“惜儿听爹这样叫过的,娘为什么不答应他?”

从容怔了怔,含糊道:“同名同姓的多着呢,他是在叫别人。”

“是么?”惜儿似乎很失望,怏怏地将小脑袋靠在从容的肩头,“娘,为什么阿狗、小豹子的家里都有很多人,一到过年就热闹得很,而我们家,就只有爹和香香姨呢?”

从容柔声,“娘在这儿没有亲戚朋友,他们都在很远的地方,过不来。”

惜儿扁了扁嘴,“过年一点都不热闹,惜儿的生日也不热闹,娘要是认识那个叔叔的话,就会热闹啦。”

从容哑然失笑,“认识他就为了热闹么?”

惜儿想了想,小声道:“叔叔很好看,刚才很多人都在看他呢。”

从容忍俊不禁,她这年纪小小的女儿,怎么也是个帅哥控呢?“哪有人在看他,是你这傻丫头在看他罢?”

惜儿咯咯直笑,“惜儿很好看,娘也很好看,香香姨也很好看,就是爹不好看,要是爹像叔叔一样好看就好了。”

从容嗤地一笑,比了个羞羞脸的姿势道:“哪有人说自己好看的?好没羞。”

惜儿笑个不停,从容也忘记了一点心事,莞尔道:“这话可不要给你爹听见,要是他知道你说他不好看,叫化鸡也不给你做了。”

惜儿一听有叫化鸡,当即两眼放光道:“今天爹做叫化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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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那娘挑好了布,买好了盐就要早些回去,惜儿要吃大鸡腿。”

从容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好,娘挑鸡腿上的肉给你吃,只是记住,不准吃多,也不准耍赖要着吃。”

惜儿听见有鸡腿吃,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连连点头道:“好,娘,惜儿不耍赖,惜儿一定乖乖地吃。”

胤祥回到京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入宫拜见康熙,出宫后,他也没回自己的府邸,而是到了胤禛的雍王府。苏培盛引他进去时,他问道:“四哥这一向还好么?”苏培盛躬一躬身,压低声音道:“王爷身子还好,就是在府里仍旧板着脸半天没一句话,两位小阿哥见了爷,都像是躲猫似的。”

胤祥望着天边最轻浅的一抹蓝,半是感慨半是自语,“四哥从前也没话,就是见了她,才话多。”苏培盛竖起了耳朵,她?哪个她能让冷面王多话呀?他心里痒痒又不好问,只能强压着好奇之心,为胤祥打起帘道:“十三爷,请。”

胤祥进去时,胤禛正在看一幅画,目光长久地凝聚在画上。胤祥因在他这里,也是随意,接过小太监递上的茶后,只管坐在椅上细品,直到胤禛抬头看他时,他才放下了茶盏,“四哥。”胤禛颔首,上下打量他几眼后,发现他面色比出京前好了许多,人也似乎胖了些,心下稍安道:“能这样走进来,你的腿病可是大好了!”

胤祥一笑,“若是不好,对不起四哥一直送来的药酒,也对不起得意儿这一路替我换药的辛苦。”

胤禛略略勾了勾唇角,“进宫见过皇阿玛了没有?”

“见过了,”胤祥蹙起剑眉,目中泛出一丝忧虑,“看皇阿玛的情形,似乎比我出京前又虚了些。”

胤禛没做声,胤祥因道:“出来时还遇见八哥,看着情形也不大好。”

胤禛冷了眉眼,“咎由自取。”

胤祥沉一沉声,又道:“我听说四哥送去的小年子在他府里也不好过,成了个泄气的,常常鼻青脸肿的。”

胤禛的唇角抿紧,“这就不好过了么?难过的还在后头呢。”

胤祥知道他心中之恨,顿一顿道:“四哥,我在断桥……”

胤禛的眸光已落在了画上,“胤祥,你回来得正好,快替我看看,这画上写的是什么?”

胤祥看他全副注意都在那画上,于是应了一声,走近去看那幅画。那是幅西洋画作,画上女子正站在一片白雪红梅中扶枝而笑,她的双眸如星,月牙样的唇角边梨涡浅浅,大红色的羽缎斗篷再衬上她的如云秀发,越发好像梅花沁出了香,人也鲜活得随时会走下来似的。

胤祥望了许久,“这画……”

胤禛的目光一直没从那女子的脸上移开,“前几日门上说来了个西洋教士,说这画是她托他画的,因画好润色后他恰逢急事回了趟西洋,所以到此时才能送来。”

胤祥疑惑,“西洋教士?小白什么时候认识西洋教士了?”

胤禛双眸微凝,“她从前去过两天老九那儿,也许就是为了这画。”

胤祥听说牵出胤禟,也不多说,只道:“看写着的应该是英吉利文,等我抄了去问问。”

胤禛点点头,手指极轻柔地抚着那行“to my husband”,慢慢地,又移上了从容的脸颊,良久,他抬头道:“你方才说什么,断桥?”

作者有话要说:补充一下,胤祥从康熙四十八年开始,就饱受鹤膝风的困扰,身体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变差的。

鹤膝风,西医名是膝关节结核,应该就是结核病的一种吧

75棍棒

从容一连几日都不敢出门;后来即使上街;也是行色匆匆,买完物品后就回;并不在外耽搁。这天到了惜儿的生日;日朗天青;木樨香正浓;从容为她梳就双环髻;绑上桃红缎带,换上同色秋衫,从镜中一看,就如同一个以美玉雕成的玉娃娃;十分讨人喜欢。惜儿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笑眯眯地去给隔壁的阿虎、小豹子看了看后;又缠着从容说要出去。从容被她缠不过,因想着过了这么久,胤祥应该早已回京,所以她也放下心事,答应带着惜儿出去遛弯。

起初从容牵着惜儿的小手边走边说,并没有发觉什么不对,可之后,每次无意回眸时,从容总觉得似有人影闪动,再看时,却又是没人。从容揪起了心,抱起惜儿道:“惜儿,娘想着还有一事未做,先同娘回去好不好?”

惜儿摇头不肯,“娘说要带惜儿去看桥的,我们看完了再回去。”

从容皱了皱眉,“娘这是急事,先同娘回去,过会儿再出来,好么?”

惜儿扭起了身,“不好,不好,我要去看桥,要让那个叔叔看看,惜儿今天也很好看。”

原来她这个宝贝女儿还存着这样的心思,从容啼笑皆非,“叔叔哪会一直在那儿等着,早已走了。”

“娘还没去呢怎么知道?叔叔说不定就在那儿,”惜儿在从容怀里蹬腿想下道,“娘先带惜儿去,看了再回去。”

“你这么扭着,衣裳也乱了,头发也散了,叔叔就算看见,也一定说你是个丑丫头。” 从容哄她道,“乖乖的,先同娘回去,娘给你梳了头,理好衣裳再去。”

“真的?”

“嗯。”

从容点头,终于把这个小宝贝哄回了家。推开屋门,从容先放下日渐沉重的惜儿,转身正要掩门时,有一人已先她一步而进,用手抵住木门道:“容容。”从容身子一僵,愕然看着胤禛一步步逼进,“你骗得我好苦,容容,好苦。”

他瘦了,竟瘦了这么多!一袭雾色的秋袍就如挂在衣架子上,而原本就幽深难测的双眸,此时更是一眼望不到底。从容心头一片纷乱,伸出手,不知是该推他出去,还是该如同梦中一般紧紧拥住他。胤禛一把捉住她的手,几乎捏疼了她,“为什么要骗我?是不是皇阿玛迫你?”

从容猛然一惊,立时抽回手,垂眸看地道:“这位爷怕是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什么容容,也不认识爷,爷请快出去。”

胤禛不出去,反而走得更近,“你再说一遍,你不是容容,也不认识我!”

从容浑身发抖,白着脸色连连倒退,“请你出去,不然我要……”

从容脚下一软,胤禛伸手想要扶她,惜儿却冲上来,展开藕臂拦在他身前道:“你听见没有,我娘叫你出去,你这个大坏人,再不出去,我就去叫爹了!”

爹?胤禛双眸乍然收紧,“这是你的孩子?”

从容不答,只道:“这与你无关,请你快出去,不然我可真要叫人了!”

胤禛听也不听,拦腰抱起惜儿道:“你爹是谁?”

惜儿对他又踢又咬,“爹就是爹,爹待会儿回来,一定把你赶出去,你这个坏人!”

胤禛任由这小人儿在自己的袍子上印上几道齿痕与无数脚印,将她抱出门外后,他回身一把插上了门。惜儿抡起小拳头,将门拍得山响,“坏人,你快出来!娘!娘!”

从容抢上前去想要开门,胤禛挡在门前道:“容容,回我的话,这是谁的孩子?”

从容不看他,“是我同我相公的孩子。”

胤禛拽住她的手,迫她看他道:“你认了么,容容?”胤禛说话时,眸中似是有才刚消融的冰雪,明明因暖而化,却又透着无边的冷意。他没有想到,他找到了她,她却说她已成了别人的妻,有了别人的孩子……

从容不敢看他的眸,只管自己一股脑儿道:“是,我是容容,可我不再是你的容容,我已嫁人生子,与你们爱新觉罗家再无牵连。”胤禛看着她柔美的侧脸,她纤长的睫毛簌簌颤动,唇角抿紧,似下了很大的决心。胤禛握紧她急欲抽离的手,一字一句道:“你是我的容容,是我的妻子,决不能是别人的妻子!”

从容睫毛更颤,胤禛用力揽她入怀。屋外骤然无声,惜儿的喊叫似已离得他们很远,一时间,这世间只剩下了他和她,只剩了他们彼此……不知多久,胤禛舒一口气,低低道:“容容,你在骗我对不对?你是怕皇阿玛怪罪我,才答应离开的,是不是?”

从容的呼吸骤紧,她忘不了康熙的话,忘不了她的承诺,她奋力挣扎,想要推开胤禛,可惜,越推,有人抱得越紧,几乎令她不能呼吸,“容容,你是我的的妻子,是弘历与弘昼的额娘,谁也不能分开我们!”

弘历与弘昼……从容想到那一天,昏昏沉沉的她只看到两个小小的襁褓,没有看见孩子的脸,也没有尽过为娘的心……她心下酸痛,可抬头看着胤禛时,脸上分明冷硬,“我是弘历与弘昼的额娘,可我也是惜儿的娘。他们没有我,一样有人疼爱;惜儿若没有我,又有谁能来照管她?”顿一顿,从容深吸一口气道:“胤禛,走出的路再也回不了头,三年也足以改变很多事情。我已有了相公、有了孩子,你也有你的路要走,我们……我们是不能在一起了。”

胤禛不动,也不说话,从容挣一挣,道:“回去吧,照顾好我们的孩子,我……唔……”胤禛以吻封缄,有些粗暴地掠取她的甜蜜,“容容,你骗了我一次还不够,还要来骗我第二次么?”“我没有骗……”唇瓣再次被他攥住,从容无法呼吸,脑中一片空白,她狠命地想要推开他,却被胤禛捉住双手背在背后,抵到墙边。他吻她的眉心、她的眼、她的鼻、吞噬她的呼喊,一切好像回到了许多年前,那个少年,从来容不得人拒绝,“不许你走,永远也不许走!”

砰!

胤禛回过头,是高高扬起小下巴的惜儿,还有一个高举着木棍的布衣男子,目瞪口呆地望住他。胤禛转过身,有一丝腻滑从后脑渗出,沿着发丝蜿蜒而下。从容惊呼,胤禛用手触了触伤口,那男子丢了木棍,跪在地上道:“四爷恕罪,奴才不知……”他磕下头去,“咚”地一声,胤禛应声而倒。

从容绞干湿巾子,轻轻地拭着胤禛的伤口,心疼不已,“你下手太重了。”

小叶子抓了抓脑袋,懊恼道:“我怎么知道会是四爷?还以为是哪个不要脸的想强要……那个欺负你呢。”

从容也知不能怪他,为胤禛包好伤口后,她有些忧心道:“过了这么久,他怎么还不醒?”

小叶子也是焦急,“不如我去请个大夫来。”

从容沉吟片刻,摇一摇头道:“再等等吧,天黑前要是还不醒,你再去请。”

小叶子点头,惜儿趴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胤禛道:“娘,为什么要让这个坏人躺在我们的床上,他对你那么坏!”

从容将食指放在唇前,轻声道:“小声些,他还睡着呢。”

惜儿扁了扁嘴,又拉小叶子道:“爹,为什么你打了这个坏人,还要给他磕头?”

小叶子愁眉苦脸道:“他可不是坏人。”

“他欺负娘,怎么不是坏人?”

惜儿稚嫩的童音又拔高了少许,小叶子的脸拧成了苦瓜,心想你爹欺负你娘,这能叫欺负吗?这时他也不好说破,只得道:“他虽然做了坏事,可爹也打伤了他,这下两相扯平,谁也别怪谁了。”

惜儿嘟着嘴咕哝道:“可他还欺负惜儿,把惜儿关在门外,这个可怎么扯平?”

从容本已心烦意乱,这时听见她在那儿纠缠不清,便对小叶子道:“你带她出去玩一会儿吧,今日总是她的生日。”

小叶子应承一声后,就去牵惜儿的手,惜儿望着从容道:“娘不陪惜儿玩吗?”

从容垂目看着胤禛,“你先跟着爹去玩吧,娘过会再来。”

屋里总算安静了下来,从容为胤禛掖一掖被角,又伸手抚平他在梦中也紧紧蹙起的眉头。他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恨她骗他?恨她已嫁了别人?他的唇角抿得这样紧,现出深深的法令,他一定很生气,很生气……

从容的唇已被她自己咬得泛白,可她全然不知,只不断回想着康熙的话语,那不疾不徐的语声,却能令人一生翻覆。“或许有一日,朕是会忘记老四玩的花样,不过,若是你在他的身边,时时刻刻提醒朕,他对朕的欺瞒,那么,朕一定不会忘记,反而会记得更深。朕的儿子罪犯欺君,对父不孝,对君不忠,往后即便他能做一百件好事来补救,朕也只会记住这一件。你懂么?一件,足以改变全局!”

从容垂下了手,无力的指尖滑过胤禛的脸颊。胤禛皱了皱眉,动一动身子后睁开了眼,从容看他醒来,急忙站起身退到床边。胤禛没有看她,只扶着头起来,嘟囔一句,“痛!”从容也不知该对他说什么,闷头半日后道:“你该回去了。”

胤禛这才抬头看她,目光中带着些许茫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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