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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禛心在玉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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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她讨厌莫名其妙的穿越、讨厌回不了家、更讨厌做别人的奴才,还说什么永远。从容走得很郁闷,所以这一路脚步拖拖沓沓。

月色浸人中福喜带着从容转到一处矮房,还未入内,就有一股膻臭气扑鼻而来。从容急忙掩住鼻子皱眉道:“这是哪儿啊?”福喜撇了撇嘴角,“总得给你找个窝罢。”

“这儿?”

“不好么?十人的通铺,保你不会闷。”

“阿?”从容吓了一跳,“通铺?有没有单间阿?”

“没有,”福喜眼皮都没抬一下,“想都别想。”

“可我……可我怎么说也是女子……共处一室,多有不便。”从容好不容易想起这句文绉绉的措辞,可福喜丝毫不为所动,“有什么不便的?你如今是永和宫里当差的小瞎子,和小子们没什么不同。”

从容一听“小瞎子”这三个字就窝火,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她勉强挤出个笑脸,别别扭扭道:“大……公公,人多了我睡不着,能不能帮我换换?”

“不能。”

“为什么?”

福喜清了清嗓子,郑重道:“得,别为什么了,我就先给你讲几条规矩罢。第一,上头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让你上哪儿你就上哪儿,别再让人听到句为什么;第二,宫里头最忌大呼小叫,就你刚才在四爷面前那一嗓子,打死都没人可怜你;第三,宫里头做事少用嘴、多用眼睛还有耳朵,手脚也勤快些,不然……”福喜突然一指西边一角,“躺在那里的人多着呢。”

从容打了个寒颤,福喜也不理她,径自推开了屋门。屋子不大,仅有的几件家什上杂乱地摆着不少东西,靠东边是一遛大炕,有几个小太监盘膝而坐,闲聊的闲聊、抠脚的抠脚、有一个似乎已经倒头熟睡,一条涎水挂在嘴边欲滴未滴。

那个正在抠脚的小太监见是福喜进来,忙从炕上一跃而下,吸着鞋恭敬行礼道:“福公公。”那几个闲聊的听说,也忙跳下炕头给他行了礼,福喜“嗯”了一声,眼光落在那个熟睡的身上,有个小太监回身想去推醒他,福喜止住道:“不用了。”说完他让从容上前道:“这是新来的小瞎子,以后大伙多照应着点。”

那几个小太监忙点头哈腰,福喜扫了一眼道:“贵全呢?”

那个抠脚的道:“今晚他值夜去了。”

福喜点点头,“那我同他说去,这小子就留在这儿了,被褥铺盖什么的还有多的么?”

“有,有。”

“好,”福喜微微侧首道,“小瞎子,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歇息,明日点卯可别迟了。”

从容眼巴巴地看着福喜转身要走,她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个被遗弃的孩子,还是被遗弃在一个很令人无语的地方,异味熏天,群监环伺。

“公公,福公公。”

“怎么?”福喜回过头,从容憋了半天,终道:“那个……那个,我还没吃饭呢。”

福喜愣了愣,嗤一声道:“饭点早过了,明天请早。”

5太监

那些个小太监一见福喜走开便即一哄而散,只有那个抠脚的小太监走过来道:“被褥都放在最上头的箱子里,要不要我去拿给你?”从容瞥了眼他的手,立即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吧,多谢。”

“客气啥,往后在一起的日子可长着呢。”那小太监和善笑道,“我叫叶生,大伙儿都叫我小叶子。”

“叶生?这名字不赖阿。”

小叶子腼腆一笑,“还行,乡下的土名字。你呢?小瞎子,你叫啥名字?”

“我姓夏,从容不迫的从容。”

“从容……这名字也挺好,”小叶子挠了挠头,瞅瞅从容道,“倒是和你人一样,都挺……都挺秀气的。”

秀气?看小叶子的眼神,不如干脆说她女气得了,反正她本来就是个女的。从容扁了扁嘴,小叶子道:“你姓夏,可刚才福公公为啥叫你小瞎子呢?”

“我眼神不好使,所以都叫我小瞎子。”

小叶子疑惑地对着从容精灵一样的大眼看了又看,“这……可惜了,可惜了。”

从容放下福喜为她准备的包袱,从箱子里拿出铺盖被褥,就近捡了个靠边的铺位铺上。小叶子看她做事冒冒失失的劲头,便上前帮忙道:“小瞎子,你从前是哪个宫的呀?”

“我?我新进宫的。”从容说的有些支吾。

小叶子越发好奇起来,“上一批两个月前就进宫了阿,你晚了这么久也能让进来?”

从容一下子答不上来,想了想才道:“我也没办法,在路上病了,耽搁了好一阵子。”小叶子略加思索,忽然一拍脑门,凑近她神神秘秘道:“我知道了,小瞎子。你姓夏,福公公也姓夏,他又亲自带你过来,你们该不会……该不会是亲戚吧?”

福喜也姓夏阿?从容眨巴眨巴眼睛,瞎米亲戚,八百年前是一家罢了,“亲戚倒不是,至多算是……是同乡罢。”从容答得含含糊糊,小叶子却是信以为真,“对啊,福公公是南边人,你看上去也像是南边过来的,别是一个村的吧。”

从容嘿嘿一笑,小叶子咂巴着嘴道:“你可真好,有福公公这个同乡,一进来就算有了靠山,以后是不用愁了。”从容愣愣地道:“福公公很厉害么?”小叶子张大了嘴,“你不知道么,福公公从前是故皇后的眼前红人,听说皇后薨逝前还特地嘱咐说,让他跟着四阿哥呢。这样的身份,就是德妃娘娘也得另眼相待。”

从容边点头边琢磨着福喜的地位,小叶子还想再说些什么,那几个唠嗑的太监里有人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道:“你小子就是话多,来个人就喜欢絮叨,精神头这么好,干脆明天的活都你包了得了。”这太监说话声音尖利,看起来年岁也较长,小叶子一边应付着道:“睡了睡了,”一边又压低声音对从容道:“反正跟着福公公,准没错!”

等从容将一切整理妥当吹灭烛火时,一屋子的人似乎都已进入了梦乡。从容连外袍也没脱,一股脑儿的钻入被中,刚翻了个身裹紧被子,忽然有人从后敲了敲她的肩头。从容的心也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回头看时却是小叶子凑过来道:“小瞎子,你怎么戴着帽子睡?”

从容想起福喜教她的话,面不改色心不跳道:“我癞痢头,一直就习惯带帽子睡。”小叶子皱皱眉头,露出几分惋惜的神情,“要不以后你托福公公问太医拿几副药吧,宫里各色药材齐全,指不定能好呢?”这小子良心倒好,从容向他笑笑道:“嗯,改天我去问问。”

从容慢慢合上双眼,翻来覆去许久却终是无法入睡,她觉得自己大约是宫廷穿越的书看得太多了,才会做这种穿越梦,什么紫禁城、四爷、福喜、包括这些小太监……一定是假的,假的!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手,疼!从容猛地睁开眼,淡白月光仍是透过薄薄的窗纸洒入屋内,那几个小太监并排而卧,或梦中呓语、或发出轻微的鼾声。

从容叹了一口气,欲哭却无泪,她小小的脑袋既疼且胀,心里一发狠就想摘掉那顶太监帽,可手指刚一触上束带,福喜郑重的话语又飘进了脑海,“要是给人识破,四爷最多给人说一声年少无知,你我可只有一个脑袋,尤其是你,刀已经给架在脖子上了,落不落下就看你自己的了。”

从容收回了手,恨恨地翻了个身,不就是拉了某人的头发吗?至于要人家的脑袋赔嘛。她想起这事、想起这人就义愤填膺,再一想到自己的包、还有包中那个奇怪的手掌机,心里就更怪某人的占为已有。1689……那个机子说不定就是个时空穿越器,有了它,她应该就能想办法回去了吧?到时候,哼哼,她非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那小魔王尝尝她的厉害不可!

从容心心念念想着要回包包、要回包包里面的东西,可人家偏偏好似忘了她,别说是四阿哥,就是福喜也没露过几回脸。从容每日天不亮就起,等大太监贵全点完卯后就开始做些繁重的粗活,像打扫庭院、挑水、洗刷器皿等等。可怜从容从前哪做过这种活,不是翻了水就是打碎了东西,要不是福喜曾留过话,恨得牙痒痒的贵全巴不得每日打她下几板子。

这一日从容挑完了水,腰酸背痛地捡了个清静地,刚要坐下时,小叶子突然屁颠颠地跑了来,“小瞎子,福公公正找你呢。”

“福……公公?”从容愣了愣,“找我做什么?”

小叶子憨厚笑道:“总不会是什么坏事吧?听说过几天皇上要出宫送陵,四爷也跟去,福公公说不定是想让你也一起跟着去伺候呢?”

一起去?从容直晃脑袋,她才不要看见那个四魔王呢,她要找到她的包,找到那个古怪东西,然后和他说:半秃,永不再见!

“小叶子。”

“啥?”小叶子见从容欲言又止,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我去东边走走,待会儿你见了福公公,就说没见过我吧。”

从容说完就撒开脚丫子想溜,被小叶子一把拖住道:“这可不行。我看福公公的脸色也不像是什么坏事,你怕什么?再说我找不到你,还有别人找你呢,在宫里头你能躲到什么时候?”从容紧抿双唇,她就是想躲、她就是不想去,因为她知道,一去准没好事。

“福公公,”从容规规矩矩地给福喜行了礼,“听说您找我?”

福喜答应了一声,抬眼皮看着从容道:“精神不错啊。”

从容翻了个白眼,都快累死了,还精神不错哩。

“过几日四爷要跟着皇上去送陵,我想着这一去十来天,不提点你几句,我还真不放心走。”

啊?不是要她跟过去阿?从容听说,当即松了口气道:“您放心去吧,我这都混熟了,好得……”“笃”地一声,福喜抬手就给了她一个爆栗,“亏你说得出个好,每日里贵全都要来同我诉诉苦,要不是我让他忍着,你的屁股早开花了。”

从容嘟起嘴道:“我从前又没做过这些活,能做下来已算不错了。”

福喜斜她一眼道:“手脚不利索也就算了,听说食量还大,专好同人抢吃的。”

“那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天又要做这么多活,不吃点下去怎么行?”

福喜好笑道:“吃这么多下去有什么用,还不是根豆芽菜!”

“哼,”从容忿忿道,“不吃就更没用啦。”

福喜用连番咳嗽抑住了笑意,他从前不明白小主子为何要留下这个来历不明、疯疯癫癫的丫头,总以为是小孩子图个新鲜好玩而已,这时候同从容说上话,他倒是有些明白她的与众不同了。只是冒着这么大风险留下的人,小主子这一向又从来没提过,好像完全忘了这件事似的,福喜对此也有些想不通透,他深深地体会到了一件事:小主子的心思就是难猜啊。

福喜暗暗叹了口气,说:“你吃得多也不碍事,就是这头发总让人悬心,要不临走前我还是帮你剃干净了吧。”从容反手扣住帽子,往后跳了一大步道:“头可断,血可流,就是头发不能剃。”

福喜忍不住笑道:“好,你有这股劲头就好,我也省点子力气。记住,要是真让人给识破了,你就……”福喜做了个手势,从容咬了咬下唇道:“放心,我还想留着命回去呢。”福喜停下前行的脚步,回头看她一眼道:“回去?你没听见四爷的话么?你这辈子阿,就别想着回去了。”

切!从容撇一撇嘴角,他不就是个未来要当皇帝的小屁孩么,现在他又不是皇帝,说话就能这么作数?从容抬头望一眼天际的云朵,她在这里待了这么久,父母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了呢。她不能再耽搁了,趁着重要人物都离宫不在的当口,她得快点找到那个古怪东西,看看它是否真的是个时空穿越机,是否真能带着自己离开这里……

6重遇

“小叶子,喂,小叶子。”

“啊?”小叶子揉了揉眼睛,一脸惺忪道:“小瞎子,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从容环视了一下其余呼呼大睡的小太监,低声道:“你能帮我个忙么?”

“什么忙?”

“这一向贵全不是都派你打扫四阿哥的书房么?”

“是啊,怎么了?”

“你能不能带我进去看看?”

小叶子立时消了睡意,看着从容疑惑道:“四爷的书房里除了书还是书,你我都不认什么字,进去看了也是白看。”从容转了转眼珠,“我就想进去见识一下,等我家里人来信,我也好同他们说说,让他们向街坊四邻显摆显摆。”

小叶子笑了,“看不出你这小子挺要面子的嘛。”从容嘿嘿一乐,“那时候人多眼杂我也没敢说,今日人一走,清净不少,我就想起来了。”说着从容又看看小叶子脸色道:“最多进去后你别动,我帮你扫还不成么?”

小叶子没吱声,从容见他有松动的迹象便趁热打铁道:“要是别人我也不敢提这个茬了,不过叶生你一直对我很好,我这回就大着胆子说了,若是实在不成,就当我今日没说过。”说完从容作势翻身欲睡,小叶子拉住她道:“行!不过你进来时可得机灵点,别让人看见了。”从容一拍胸脯,“放心,我手不快,脚还不快么?”

第二日一早,从容早早地做完了自己的份内事,因为皇帝带人出宫送陵,留下的宫人也乐得马虎,贵全见她完了事也没另行派事给她,只说不许她出去玩,让她留守而已。留守就留守,从容乐得如此,眼见几个太监聚在房里玩叶子牌,她慢慢转出来到了四阿哥书房附近。小叶子早已守在门口,见她过来便递了个眼色,从容会意,转了几圈见没人后才快步溜进了门。

小叶子关上门,长出一口气后对东张西望的从容道:“小瞎子,看归看,别动什么东西,碰坏了可吃不了兜着走。”从容点点头,心里却想着她那天不仅动了东西,甚至还把它给砸碎了,也不知道四魔王是怎么向他老爸交待的。

想到此,从容特意留意了一下那个桌案,原先摆放笔筒的位置上此时也放着一个笔筒,只不过由瓷器的变成了竹制的,上刻云海山河,雕工精细,磅礴之势喷薄欲出。从容在心里暗赞了一声,果然是皇宫里头好东西多,去了个好的还有个更好的。

就在从容对着这只笔筒愣神时,小叶子已拿着掸子、抹布打扫起来,边抹还边道:“我早告诉你了,四爷这个书房呀,除了书就是笔墨砚台,连个玩物也没有。”

“那谁的书房里有玩物呢?”从容好奇道。

“听说九爷的书房里满是好吃的和好玩的,虽说是不能动,可看了让人开开眼也好。”

从容冒起了星星眼:满是吃的和玩的,九阿哥,我怎么穿越没有遇上你啊。

“既然那么好,”从容走到小叶子身前道,“当初你怎么没想法子去那儿当差呢?”

小叶子“嗐”了一声道:“没有大门路的、钱袋子不够鼓的就都别想啦,再说……”

“再说什么?”

“再说宜妃娘娘也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儿。”小叶子压低了声音。

从容凑近他道:“怎么说?”

“模样好,家事好,皇上又喜欢,还生了三位小阿哥,这气性阿,自然比别人大些。”

从容接过小叶子手中的掸子,似模似样地掸起灰尘道:“那德妃娘娘呢?”

“我是没伺候过,不过听伺候过的人说,娘娘为人和顺,也挺怜下的。”

哦?德妃有这么好?从容不太相信,书上不都说她是个倔老太婆,喜欢和她儿子对着干嘛。

见从容不语,小叶子晃了晃脑袋,神神秘秘道:“不过德妃娘娘虽好,就是有个毛病。”

“什么什么?”从容急不可耐道,“什么毛病?”

“偏心。”

从容撇了撇嘴角,“嗐,这不都知道嘛。”

小叶子瞪大了眼睛,“都知道?”

“呃,”从容知道说漏了嘴,急忙补救道,“十四阿哥年纪小,做娘的偏疼小的也是人之常情嘛。”

小叶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倒是,再说四爷同她分开那么些年,生就的又是不近人的脾气,想亲也亲不起来啊。”

从容可管不了他们是亲还是疏,她只想找到自个的包,还有包里的东西,可眼看着一圈屋子就快打扫完了,那只包也没见个踪影。从容有些发急,她正想着要不要找机会去四魔王的卧房里探一下秘时,眼角忽然就瞥见了角落里的一个柜子。与别的柜子不同,这柜子上挂着把精巧的锁具,显然里面放着什么重要物品。

从容在这柜子前面直转悠,一会儿抹一把,一会儿掸掸灰,小叶子还以为她在帮他认真做事,过来乐呵呵道:“这锁还是一个月前落下的,我都说四爷不知藏了什么好东西在里头呢。”一个月前?不就是她刚穿过来的时候嘛,从容恨不能立刻砸开这把锁,看看里面藏着的究竟是不是她的宝贝包包,可惜她有心无力,只能装作看锁的样子偷偷往缝隙里瞧。

小叶子抹完了边上的柜子,见从容还是蹲在那儿像在看锁的样子,便道:“这玲珑锁外头看着好看,里面也大有门道,听说除了四爷手里的钥匙之外,就再没别的东西能打开它了,就是砸也甭想砸开。”

从这天起,从容不论白天黑夜、睁眼闭眼,眼前都是那个上了锁的柜子。她要想法打开它;她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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