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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影之夜雨潇澜-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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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这,不过是最简单的了,我还有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呢,呵呵,今天不和你这小丫头说了,过几日看看情况再说吧,唉,我何尝不是愿意轻省些,可是进了这大宅院,不好好过日子,难道还想活着出去?
看着翠柳一脸的凄凄然,心有余焉的样子,不禁好笑,心下却也最惴惴不安。
那却都是明日的事了,且看今日吧,看着秋日斜落的火阳,遍燃大地的光芒,世界万物的存在,都是有其法则的,这个,谁也改变不了,只能让自己去适应,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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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着实“病”了几天,我也趁着这几天的工夫,把大权要了回来。
坐在正厅上,看着下面乌呀呀站了一大堆的奴才,有些紧张,又有些开心,终于体会到王熙凤的感觉了呢,可惜我不是那样爽利脾气的人。生来就慢半拍,如今整治,倒是应该快呢,还是慢些呢?
正自拿不定主意,十二从外面走进来,一身的朝服还没换下,赶的急了些,脸畔的汗珠子还隐隐的在。
我冲着他笑笑,知道他晓得今天我大杀四方,来给我助阵来了。
他的体贴很让人心慰。
我轻咳了一声儿,慢条斯理地冲着大家说道:今儿个有爷在,做个见证,我呢,年轻识浅,虽然跟在太后身边学了几年,但老佛爷的慈悲心倒也学会几分,拿人的气魄,半分也没学到,如今侧福晋这一病,恐怕家里也乱了,所以有些地方,还要仰仗各位。
品了口茶,眼角扫视了几个大管事媳妇儿,面有得色的样子,想想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放下茶杯,装出一副弱弱的委屈样儿,对着十二可怜兮兮看过去。十二慌忙问道:可是累着了,都说这个事太多,操心且不讨好儿,不让你做就好了,不让你做就好了。
一边说着一边拥着我往外走,我在他怀里笑眯了眼,累是有点点,不过看戏的感觉会更好。
到了屋子,从他情里蹦了出来,笑道:吓着你了吧,我这回可是故意的,你要想看戏,千万不要揭我的老底哦,也不要骂我。
十二哭笑不得的看着我道:都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倒真真吓了我一跳,怎么嚷着要抓权,却还是一副小孩子的样儿?
“就这么样儿拿过来多没意思,我还想听听看底下人的心声呢,哼“。
想了想又道:实在气不过了,我给你学个事儿听,今儿个刚听回来的,听完可不许生气哦。
十二无奈的看着我笑着点头。
我绘声绘气的学起来。
“你瞧瞧那个娇滴滴的狐媚子样儿,都不知道太后老人家,怎么会喜欢这么个狐狸精,瞅瞅她,进了门儿,把咱们一向好脾气儿的爷们给媚的,三魂儿不见了俩。”粗声大气的声音。
另一个柔媚一些,但听年纪也不轻了。
“啧啧,可不是,本来咱们福晋就是个好性儿的,如今来这么个妖精,可也不用活了,见天儿的吃斋念佛也不保佑着,咱们爷也真是糊涂了,如今连佛事也都比不上这个上心。”
“你还不知道呢吧,侧福晋的病呀,是装的,就想治治这个狐狸精,小妖精,让她也知道知道厉害,有她哭地日子呢,你看着吧,用不了两天,就得让那些奴才们治的,抓瞎着向爷们福晋们求救去。”
“就是,也不看看什么德行,就凭那小岁数,小身子板儿,也想当个家,也不怕风大闪了腰。”
两人一起大笑,这个我学不上来,刚停住,因学的兴高采烈,觉得自己演戏的天份还不错,不成想十二一声不响,唬着脸猛的站起来,就往外走。
吓了我一大跳,待反应过来,急忙上前去拖住他。
陪笑道,我这学给你听,原也不过是解个闷儿玩的,你怎么就往心里去,闹腾起来也不好看,你快站住,听我说话呀。
十二只不停,就要出门,我情知这一出门,这两个奴才就得死,只得死命拉着他,奈何怎么拉也拉不住,只得吓他道,你不要再气我哦,再这样我一急,兴许就气得背过气去了,你要负责知道吗?
十二只站着不说话,我只好再哄道:你别这样,快点,进屋子去,再不进去我哭了哦,哭个不停,把眼睛哭瞎,快点快点,快点进去。
十二无奈,被我连拉带扯的弄进屋子里去。我累得气喘吁吁,连着埋怨自己这是何苦。
原本学给他听,也是因着自己听了气不过,因想着如不嫁与他,哪有这些莫名的毁谤,如今被他这样一弄,心又先软了,觉得以这些小人,自己听了气过一回也便罢了,又拿来气他,实在不必。
于是去倒了杯茶,轻轻放过去,哄劝道:你看我唱作俱佳的演了一回,你也不捧场,好歹也叫个好儿,连你都听出是哪两个,自然是学的极像了是吧。
十二撇过头,仍旧气愤愤地。我笑道:你别这个样子啊,咱们夫妻俩好好儿的说会子话,行不。
他这才回过头来看着我,眼里满是伤心,愤怒和心疼。
我心已经软了,被他这么一看,先自委屈起来,转头去装着给自己倒水,擦掉眼角的两滴清泪,又笑着回头来与他说话。
“我原本也是极生气的,后来想想,这些个奴才是没什么学问的,何苦与他们计较,岂不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他们没品格,难道我与他们计较这些市井之言便有品格让人佩服了?如今这园子,也确实是方姐姐管理着,并没有什么不好,若她不理会我,我自也不理会她,我们既然都已经是你的妻子了,自然应该好好相处才是道理,这也计较,那也计较,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呢。”
看着他点点头,我继续道:“我生气,不只是因为她的挑衅,也有对自己,这样花前月下,就以为自己是在一个世外桃园里了,不问世事又岂是这么容易的,既然已经嫁与了你,就应该与你一同面对风风雨雨,而不是躲在你身后,在你费心尽力的建筑的那个假和平的世外桃园里做我的春秋大梦,这样你光要为保护我,也累死了。我又怎么配做你的妻子。”
叹息一声,“如今这个园子也不过是些小事而已,我只是不愿意管而已,我以为——我以为自己不去看不去管,就可以离这一切远远的,就可以回到梦里那个故乡,可是原来不是,我既然已经来到这里,或者就有我应该存在的使命,以后怎样不知道,如今,可能就是体现在对这个家的尽心尽力上吧。”
看了十二一眼,我笑笑,“胤祹,其实我只是不甘心而已,如今认了命,就会好好对你,整治这个家,就是我对你好的第一步,这是女人之间的事儿,如果我连这个也对付不了,那我还有什么资格站在你身边接受你的保护呢?小孩子被欺负了找妈妈,我被欺负了找你,那么你呢,你被欺负了找谁?”
“我希望在你痛苦时,伤心时,需要别人时,我都能站在你身边,做你的支持,你被欺负的时候,我希望我能给你安慰,如果今天连这个局面我也解决不了,那么还怎么豪情壮志的给你支持呢?相信我吧,如果我真的不行,解决不了,我不是不识实务的人,我会再去找你的,因为你是我的丈夫啊。”
十二已经说不出话来,我说了这么多,却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他站起向我走过,紧紧的抱着我不能说话,我依偎在他身边,心里想着,豪言壮语算是说出口了,若真是不行,那可真是丢死人了。
仿佛此刻,只能想这些,我的心才不会空。
十二,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吧,离那些政治啊,是非啊,远一些,再远一些。
我自捉摸着要去整治别人,没想到一上任便有人来整治我了。
看着眼前稀稀拉拉十几个人影儿,显得大堂空空荡荡的,我才软儿了两天,就有人硬气十分起来,前两天让翠柳传出口风去,说新福晋怕了事,不想管这个家业,今天百十来号人,就齐齐称病。
我淡淡的笑开来,翠柳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开心,满怀心事的看了我一眼,今儿一大早我就把十二支了出去,她这时怕是在担心我若气着了,目下可没人给我撑腰呢,我又何必找哪个来撑腰,我自是来不了王熙凤的笑里藏刀,也比不了薛宝钗的绵里藏针,也不会让这点子小事白气坏了自己,无论怎么样欺侮我,难道还会比在宫里的小心翼翼难过吗。
端起茶杯,斜睨了一眼沈管家,娇俏俏的笑了一声,说道:今儿个这茶,淡了些,无味。
看着翠柳和沈管家有些惊讶的脸色,暗自想道,难道自己在别人眼里真的是一无是处的娇娇大小姐吗,那么为什么十二会看得上我呢,看得上我这个一无是处的人,于他又能有什么好处。
一不小心失了神,待回转过来,已经看到下面有几个已露出悔不当初的面色来,想是早上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心里十分的衡量了一番,不知怎样下的决心,才来的。
说实话,法不责众,他们这样集体闹罢工,若是真的一个不来,我一时还真没什么法子。
不过既然不能齐心,那倒是给我机会了。十二的家其实被他治的已经很好,若是在别的府里,恐怕一时半会儿的我是真的上不了手,这里一则大家都信佛,二则十二是个清静的人,俗话说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才,这些人虽然势利,真正大恶的想是没有几个的。
我知道这个沈管家也在看我笑话,看我怎么样的不知所措,他虽信不着我,奈何十二信得着,十二的印信什么具在我的手里。
我轻声缓语,把大家闺秀的派头拿了个十足,然后慢慢道:我呢,性子最是和善的,既然大家今儿个集体都病了,那我也不好说非得要人都起来,那不成了恶人了,太后那么善心的人,身边儿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是个坏心肠是吧。
扬了扬声儿:沈管家,你现在立即派个人去宫里头,到太医院去请一个姓王的大夫,他是常给太后看治病症的,我出宫的时候,太后特意叮嘱了的,我若是不舒服了,可自行去请他来看诊,今天病的人如此之多,怕是什么传染病,可不大好,去请个太医来诊治一下,一则待人以宽,二则也是我厚待下人,你们说,是不是啊。
我话音未落,就见沈管家的汗一层一层的浸出来,下面的一些人,面色也不大好,一阵青一阵白,隐隐有汗,奴大欺主的事也不是没见过,但这么重大的一次事故,又出在阿哥府里,若是闹大了,怕是这些人都没命了,说不上这里的人都是有些亲戚连着的,眼看这太医一来,就是一件天大的祸事,自是都怕了。
我看着沈管家不动,把茶杯轻轻往桌上一放,此时屋子里静默无声,这一声脆响,虽不大,却能震在人的心上,我眼着沈管家一抖,缓声道:怎么,我叫你们去请个人,都叫不动了吗?
沈管家咚的一声跪在我脚边,声泪俱下,道:奴才知道福晋是个善心的人,这太医怎么是奴才们请得起的,如今这太医一来,奴才们怕是命都没了,还怎么孝敬主子,主子就饶了这些该死的奴才们吧,奴才这就去,把他们赶出来,凡是有口气在的,都来让主子发落,求主子饶过奴才们这一次吧。
我冷下心肠,哼了一声道:怎么,如今你倒要教教我去怎么做了,你还是个奴才?我看你比主子还硬气,如今怕是我死在这里,宫里头都不知道呢,你做的好事,当我不知道呢,我估量着让让你们,但也绝不会就这么罢了,还不怕给我去请人回来。
沈管家倖倖然拖着身子,一步一步挪着身子出去了,我看他这个样子,没半天工夫是请不回来。想了想,对着低下的人说道:你们今天肯来,我不知道是打的什么主意,若是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儿呢,我劝你们还是收了的好,最好别让我知道,我不知道呢,如今是念着你们的好儿,放心吧,今日来的人好处一个也不会少,翠柳,一个一个的都给我记下了,这些人,以后呢,都是我要起用的帮手。
说完低下头,去看这些跪下谢恩的人,都是些极晓事的。眼风也准,再慢慢考察优势劣处,用在正经地方,就可以了,这原本不难。如今这沈管家是不得用了,这个管家倒是很费心思,也要熟悉这园子各处才好下手整顿。
正思量着,撇见翠柳似有话要说,便道,你们且起来,先在这厅子里待着不要出去,找个人守着门,外面的也不要进来,若让我知道乱了的,必不轻饶。
说着起身,和翠柳出了屋子,到小花园亭子里坐下,一抬头笑道,你这丫头,又有什么话吞吞吐吐的。
翠柳想了想道,我是想告诉福晋这些人的来历品性,还有,还有我的一个亲戚,平时里最是个爽利人,想到府里来谋个职,他原是南边一个大家的总管,不过最近思乡情切,辞了旧东家回来,一时无事,想托我在这里跟福晋说一下,找个事儿做,我原本是不想说的,可是今天放眼看出去,竟没有一个是可以帮着您的人,所以才忍不住告诉您。
我大笑,道:好丫头,这才多长工夫,怎么你就成了我肚子里的虫子,什么都知道,晓得我这里正缺个主事的管家,就这么巧合送上门儿,你说说吧,是你背后的哪个主子指使的,我倒要去好好酬谢一番,这可是费了心思的。
说完直直瞅着她,她被我盯的满面透红,带着哭腔,突的跪下道:主子若这么说,那奴才死也是冤的,自主子进门来,对待奴才像自家人一样,没挨过一句骂,没受过一日苦,奴婢从心眼儿里敬着您,只盼能一辈子跟着您这样的主子,那奴婢就什么也无所求了。若说奴婢背后有什么人要我对您做什么事,那就是天打五雷轰,奴婢死也不会从的。
我听着她这掏心掏肺的话,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这原本也不值得这样发大誓,早就见得惯了,若她是个没身份的,怎么能跟得了我,若计较早计较了,又何必在这时。她既然绕着说,并不否认背后是不是有人,那我也不必去说她,这在现代叫隐私权,谁还能没个秘密呢。
我笑着拉她起来道,你也不必这么吃心,我不过是句玩笑话,因你的提议正中了我的心思,高兴罢了,你明儿个去把你的远房亲戚带进来,让我瞧瞧,若果然是你说的利落的,就留下来当管家吧,沈管家一个人,也太累了些。这个家太大事务太多,以后各人管自己的一摊子事儿,互相不用推卸责任,大家都省心。
这么说着,转眼也过了一个多时辰,看看天儿,对翠柳说声咱们也该回去了,想来沈管家也该把太医请进门了。
回去不多时,就见沈管家,把个气喘吁吁的王太医请进门了,我高声笑语着迎了出去。
王太医笑着摸了摸雪白的胡子道,听是十二福晋有请,赶得这个急,怎么看这脸色,福晋倒是健康的不得了,初做人妇,不去相夫教子,倒来戏弄我这老头子了?
他年纪颇大,因太后用惯了的,因此一再请辞也不得准,在太医院的地位颇有些超然,是连皇上都敬爱几分的,更何况一向在太后宫里见惯了的,平时里他与太后说说话,我便在旁边伺候着,因此与我十分相熟,一向把我当小丫头片子宠着。
大半年不见,今儿见我去请他,想是当我怀上了,才喜上眉稍地赶了过来,我颇有些欠意,不过今天既然已经决定大肆的整顿一番,也只好利用他老人家了。
我笑着迎上前去,道,王太医说的哪里话,若是我,怎么敢劳烦您的大驾呢,今儿个实在是不得已,我本来想着最近接了府里的事务,学学怎么管家,好好儿的当人的小媳妇呢,刚说到此处,便听王太医取笑道,到底是嫁了人的丫头了,以往说到这些便跑,今儿个却自己当着这许多人说起了。一句说的我脸上通红,只拉着他不依,这老儿年近七十,是个脾气最好的,但仗着年纪大,平时但口没遮拦的。
我没辙,只得顾自接着道,没想到今天来大厅里一看,百十来号人,居然只到了这么些,倒有一大半的人都病了,想了有了什么传染性的病,若真发现了,还是早些发现诊治的好,说不得,也只好委屈您老一下,随我去给这些人看诊一下了,您不会怪我吧。
王太医本来笑眯眯的听我说,但越来越面色沉重下来,现下里四处看了看,道,你说的对丫头,走吧,咱们这就去看看。
我撇了一眼沈管家,他一边抹着汗,一边在前面领路,带我去奴才们日常住的地方。
自然先去那些体面的奴才住处,大都是各位福晋带来的丫头,成了家,主子赏得多了,便成了体面的奴才,这样的人多了,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去治,如今我是不出头的,自会有人来出这个头。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王太医一本正经的一家一家去诊治,这些个奴才一个一个装的还很像,都在家里的坑上躺着,我看了看沈管家的那一身汗,知道他这半日去干什么了,此时也不便说破。
王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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