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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名-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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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洛汀让我脑中的混乱静止下来时,我也产生了同样的感觉。我突然感到非常晕眩,大叫出声,举起手避免我跌向旁边,跌向上面,跌向里面。我的脚缠着凳子时,感觉到有手臂抓住我,我开始瘫跌到地上。
  那感觉很恐怖,不过正逐渐消退。等我恢复正常时,伊洛汀已经走了。



第八十五章 反对我的手

  西蒙和威稜送我回安克酒馆的房间,我倒在床上昏睡了十八个小时。尽管我是穿着衣服睡觉,醒来时膀胱也快涨破了,但是精神却异常地好。
  我运气不错,等我吃顿饭、洗好澡后,帮杰米森跑腿的男孩才找上我。他通知我去大师厅,再过半小时我就要被挂在角上了。
  ◇◇◇◇
  安布罗斯和我站在大师的桌前,他指控我犯下违纪行为。为了报复,我反告他偷窃,破坏私人财产,犯下不配当奥秘所成员的行为。有了之前被挂在角上的经验,后来我摸清了大学院校规《瑞兰法典》,我特地读了两遍,确定校规的运作方式,现在我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
  可惜,这也表示我完全知道自己身陷多大的麻烦。违纪行为的指控相当严重,要是他们认为我是有意伤害安布罗斯,我会遭到鞭刑,还有退学处分。
  我伤害了安布罗斯,这点几乎是无庸置疑。他身上有挫伤,跛着脚,额头有明显的红色磨伤,戴着固定手臂的悬带,不过我很确定那悬带是他故意装来增加戏剧效果的。
  问题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还没有机会和任何人谈起这件事,甚至还没向伊洛汀道谢,谢谢他昨天在基尔文办公室帮我的事。
  大师们让我们各自陈述证词,安布罗斯尽力展现出最佳的表现,说话时非常有礼。过了一会儿,我开始怀疑他讲话慢条斯理,是因为止痛药用太多的缘故。从他的眼神看来,我猜他是服用鸦片酊。
  我们各自发言完后,校长说:「我们按严重程度来处理这些申诉案件吧。」
  贺姆大师比了一个手势,校长点头请他发言,「我们应该在投票前先减少指控项目。」贺姆说,「颖士克沃思的申诉有重复之处,你不能同时指控一位学生偷窃且破坏私人财产,应该只有其中一项成立才对。」
  「大师,为什么您这么认为?」我客气地说。
  「偷窃表示占有别人的财产。」贺姆以合理的语调说,「你怎么拥有你已经破坏的东西?其中一项指控应该取消。」
  校长看着我,「颖士克沃思,你要取消一项申诉吗?」
  「不。」
  「那么我提议表决,是否取消偷窃的指控。」贺姆说。
  校长瞪着贺姆,默默地指责他不按程序发言,接着转头看我,「颖士,面对道理时作出顽强抵拒,并不值得称许。贺姆大师的确提出了合理的论点。」
  「贺姆大师的论点有瑕疵。」我冷静地说,「偷窃意指取得他人的财产,说你无法破坏你偷来的东西,这很可笑。」
  我看到几位大师点头,但是贺姆坚持他的论点,「罗兰大师,偷窃的罚则是什么?」
  「学生最多受到背部两鞭的处分。」罗兰背诵,「并归还财产或是财产的价格,外加一银币的罚锾。」
  「破坏私人财产的罚则呢?」
  「学生必须支付更换或修理财产的费用。」
  「听到了吗?」贺姆说,「他可能必须为了同一把鲁特琴,付两次的价格,那不公平,等于是为同一件事处罚他两次。」
  「贺姆大师,不是那样。」我插嘴,「而是处罚他既偷窃又破坏私人财产。」校长用他刚刚责怪贺姆不按程序发言的眼神瞪着我,不过我还是继续说,「如果我是把鲁特琴借给他,他弄坏了,那是一项罪名。如果他偷了鲁特琴,维持原封不动,那又是另一项罪名。如果两者都不是,那就是两项罪名。」
  校长以指关节敲着桌子,要我们安静,「所以这样听来,你不要撤销其中一项指控?」
  「不要。」
  贺姆举手取得发言权,「我提议投票表决是否取消偷窃的指控。」
  「赞同的举手?」校长不耐烦地说。贺姆举手,布蓝德、曼椎、罗兰也都举手了。「五票半对四票,申诉成立。」
  校长趁着没人拖慢进度以前继续说,「谁觉得诠士安布罗斯犯下破坏私人财产的过错?」除了贺姆和布蓝德以外,每位大师都举手了,校长看着我,「你花了多少钱买鲁特琴?」
  「九银六。」我谎称,但是我知道那是合理的价格。
  安布罗斯一听便激动反驳,「拜托,你这辈子从来没拥有过十银币吧。」
  校长对于有人打岔,生气地用指关节敲着桌子。这时布蓝德举手发言,「诠士安布罗斯的确提出了一个有趣的论点,一个当初没钱来念书的学生,怎么会有那笔钱?」
  几位大师怀疑地看着我,我低头,仿佛很不好意思一样,「那是我玩角牌赢来的。」
  房里响起被逗乐的低语声,伊洛汀大笑出来,校长敲着桌子,「诠士安布罗斯处以罚锾九银六,有大师反对这项处分吗?」
  贺姆举手,但票数不足。
  「至于偷窃的指控,提议几鞭?」
  「零鞭。」我说,几位大师露出惊讶的表情。
  「谁觉得诠士安布罗斯犯下偷窃的过错?」校长问。贺姆、布蓝德、罗兰都没有举手。「诠士安布罗斯处以罚锾九银六,有大师反对这项处分吗?」
  这次贺姆就没举手了,一脸闷闷不乐。
  校长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匆匆吐了出来,「文书大师,不配当奥秘所成员的行为应受什么处分?」
  「学生可处以罚锾,鞭刑,奥秘所停学,或是大学院退学等处分,视犯错的严重程度而定。」罗兰平静地说。
  「原告寻求什么处分?」
  「奥秘所停学。」我说,仿佛这是世上最合理的事。
  安布罗斯失去冷静,「什么?」他不敢置信地说,转过来面向我。
  贺姆帮腔,「荷玛,这愈来愈可笑了。」
  校长带着一点责备的眼神看着我,「恐怕我得认同贺姆大师的看法。颖士克沃思,我认为那不足以构成停学的理由。」
  「我不认同。」我说,尽力展现我的说服力,「请想想你们刚刚听到的经过,安布罗斯因为私人恩怨,在别无其他理由下,选择公然嘲笑我,接着偷窃又损毁我唯一有价值的东西。」
  「这是奥秘所成员应该展现的行为吗?这是你们希望培育其他诠士的态度吗?你们赞成想当秘术士的人怀抱卑劣与恶意的人格特质吗?上一个秘术士被烧死至今已经两百年了,如果你们颁授系德给这样的孩子,」我指着安布罗斯,「几年内,长久以来维持的和平与安全就结束了。」
  我的论点影响了他们,从他们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安布罗斯在我身边紧张地移动身子,眼睛不断看着每一张大师的脸庞。
  肃静一下子后,校长提议表决,「赞成让诠士安布罗斯停学的请举手。」
  奥威尔举手,罗兰、伊洛汀、艾尔沙·达尔也跟着举手……接着出现紧张的片刻,我看着基尔文,又看了校长,希望他们其中一人也举手。
  过了一会儿,「申诉不成立。」安布罗斯松了一口气,我则是有点失望。其实我能说服大家到这个程度,我已经很惊讶了。
  「接着,」校长说,仿佛为了一件大事做准备似的,「指控颖士克沃思的违纪行为。」
  「四至十五鞭,并从大学院强制退学。」罗兰背诵。
  「原告提议几鞭?」
  安布罗斯转过来看我,我可以看得出来他内心的盘算,他在想如何让我付出最大的代价,并让大师赞同他的提议。「六鞭。」
  我心头一沉,产生一股沉重的恐惧感。我根本不在意鞭数,如果我可以避免退学,我宁可接受二十四鞭的处分。万一我被赶出大学院,我的人生就完了,「校长?」我说。
  他用疲累但温和的眼神看着我,他的眼神说着他了解,但是他别无选择,只能看着事情自然发展。他表情中露出的温和怜悯让我感到恐惧,他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克沃思,什么事?」
  「我可以说一些话吗?」
  「你已经答辩过了。」他坚定地说。
  「但是我连我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我脱口而出,语气中充满了惊恐,完全掩盖了之前的沉着。
  「六鞭并退学处分。」校长以正式的口吻继续说,不理会我刚刚说的话,「赞成的举手?」
  贺姆举手,布蓝德和奥威尔接着举手,校长也举手时,我的心沉了,罗兰、基尔文、艾尔沙·达尔、曼椎也跟着举手。最后一个是伊洛汀,他懒懒地笑着,摆动着举起的手指,像挥手一样。九只手都宣告我有罪,我即将遭到大学院开除,我的人生完了。



第八十六章 火本身

  「六鞭并退学处分。」校长沉重地说。
  退学,我麻木地想着,仿佛我从没听过那字眼。驱逐,亦即猛力驱赶。我可以明显感受到安布罗斯称心如意的爽快感。一瞬间,我担心我就要在大家面前瘫倒了。
  我低头看脚时,校长按照惯例问:「有大师反对这项处分吗?」
  「我。」如此让人激昂的声音只可能出自伊洛汀。
  「赞成暂缓退学的人请举手?」我抬起头,刚好看到伊洛汀、艾尔沙·达尔、基尔文、罗兰、校长举手。大家都举了,除了贺姆以外。我差点因为惊讶和不敢置信而笑了出来,伊洛汀再次对我露出孩子气的笑容。
  「退学取消。」校长坚定地说,我可以感受到安布罗斯的得意在我身边消退了。「还有其他的议题吗?」我听出校长的语气有点奇怪,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这时伊洛汀开口了:「我提议把克沃思升为诠士。」
  「赞成的举手?」除了贺姆之外,其他人一致举手,「七月五日,克沃思升为诠士,由伊洛汀当指导人。散会。」他推着桌子起身,往门口走去。
  「什么?」安布罗斯大叫,他环顾四周,仿佛无法决定该问谁似的。校长和多数大师已经离去,贺姆也尾随他们迅速离开,最后安布罗斯只好跟在贺姆身后仓惶地逃离。我发现他跛脚的程度没像审讯开始前那么严重。
  我不知所措,傻傻地站在那里。伊洛汀走过来,握了握我那反应迟钝的手。「迷惑吗?」他问,「跟我一起去走走吧,我来解释。」
  ◇◇◇◇
  走出幽暗凉爽的洞楼,明亮的午后阳光显得格外刺眼。伊洛汀笨拙地从头上拉起大师袍,底下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还有一条满丑的裤子,以磨损的绳子绑着裤头。这时我才发现他赤着脚,他的脚背和手臂与脸庞一样,都是健康的古铜色。
  「你知道诠士是什么意思吗?」他随口问我。
  「字面上是指『说话者』。」我说。
  「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他强调。
  「不清楚。」我坦言。
  伊洛汀深呼吸,「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所大学院,那是建造在一所古老大学院的遗址上。它不是很大,大概只有五十人,不过它是方圆数千里内最好的大学院,所以大家都来这里学习,然后毕业。有一小群人聚在那里,他们的知识涵盖数学、文法、修辞以外的东西。
  「他们在大学院里成立比较小的团体,他们称之为奥秘所,那是很小、很秘密的团体,里面有一个阶级系统,你只能靠能力升级,别无他法。一个人想进入这个团体,就必须证明他有能力看清事物的真实本质,这样他们就变成颖士,颖士就是『看见的人』。你觉得他们要怎样才能升为诠士?」他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用说话的方式。」
  他笑了,「没错!」他停下来,转头面对我,「但是说什么?」他的眼睛明亮锐利。
  「字?」
  「名字。」他兴奋地说,「名字是物之形,能说出名字的人,便开启了通往力量的道路。奥秘所刚成立时,他们是通晓各种事物的一小群人,是知道名字强大力量的人。他们教导一些学生,慢慢小心地鼓励他们培养力量与智慧,还有魔法,真正的魔法。」他环顾四周的建筑物和来来往往的学生,「那时候的奥秘所像是浓烈的白兰地,现在是大量稀释的酒。」
  我等到确定他讲完了我才开口,「伊洛汀大师,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我屏息以待,非常期待能获得可理解的答案。
  他疑惑地看着我,「你呼唤了风的名字。」他说,仿佛这答案再明显不过了。
  「但是那是什么意思?你指的『名字』是什么?只是像『克沃思』或『伊洛汀』那样的名字?还是比较像『塔柏林知道万物之名』那样?」
  「两者都像。」他说,向一位倚在二楼窗口的美女挥手。
  「但是名字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克沃思』或『伊洛汀』只是我们发出的声音,它们本身没有任何力量。」
  伊洛汀一听,露出惊讶的表情,「真的吗?你看。」他往街上看,「纳森!」他呼叫,一位男孩转头看向我们这边,我认出他是帮杰米森跑腿的一位男孩,「纳森,过来这里!」
  那男孩小跑步过来,抬头看着伊洛汀,「大师,什么事?」
  伊洛汀把大师袍交给他,「纳森,帮我把这个拿到我办公室好吗?」
  「没问题。」那男孩接过大师袍,就迅速离开了。
  伊洛汀看着我,「看到了吗?我们称呼彼此的名称其实不算名字,但它们还是有一些力量。」
  「那不是魔法。」我反驳,「他必须听你的话,因为你是大师。」
  「而你是诠士。」他严肃地说,「你呼唤风,风就聆听了。」
  我还是听不太懂那个概念,「你是说风是活的?」
  他比了一个含糊的手势,「算是吧,大部分的东西都是以某种方式活着。」
  我决定换个方法问,「如果我不知道方法,怎么会呼唤风?」
  伊洛汀大声地拍了一下手,「好问题!答案是,我们每个人都有两个心思:清醒的心思和沉睡的心思。清醒的心思用来思考、说话与推理,但是沉睡的心思更强大,它会看到事情的核心,让我们作梦记得事情,给我们直觉。清醒的心思无法了解名字的本质,但是沉睡的心思可以,它已经知道很多你清醒的心思所不知道的东西。」
  伊洛汀看着我,「你还记得你呼唤风之名后的感觉吗?」
  我点头,不是很喜欢那段记忆。
  「安布罗斯损坏你的鲁特琴时,他唤醒了你沉睡的心思,就像用火把戳着冬眠的大熊一样,它扬起前脚,呼唤了风之名。」他突然张开手臂,引来路过学生的异样眼光。「之后,你清醒的心思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面对一只发狂的熊。」
  「你做了什么?我不记得你在我耳边说了什么。」
  「那是个名字,是用来安抚那只发怒的大熊,哄它入睡,不过它现在不是睡得那么安稳了,我们需要缓缓地唤醒它,让它受你的掌控。」
  「这是你提议暂缓退学的原因吗?」
  他比了一个不以为然的手势,「你本来就没有被退学的危险,你不是第一个在盛怒下呼唤风之名的学生,不过最近几年你倒是第一个。强烈的情绪通常会让你首度唤醒沉睡的心思。」他微笑,「我和艾尔沙·达尔争执时,突然说出风之名。我一喊,他的火盆就爆炸成一团燃烧的余烬和煤渣。」他咯咯笑。
  「他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
  「他拒绝教我高阶缚咒,当时我才十四岁,还是颖士,他说我必须升上诠士才能学。」
  「有高阶缚咒?」
  他笑着看我,「诠士克沃思,那是秘密,是当秘术士的重点。现在你升上诠士,就有权利接触一些以前无法得知的事。高阶共感缚,名字的本质,如果基尔文觉得你已经准备好了,他也会教你一些可疑的神秘记号。」
  我胸中燃起了希望,「所以我现在可以进大书库了吗?」
  「啊。」伊洛汀说,「不行,完全没办法。大书库是罗兰的地盘,是他的王国,那些秘密不是我能透露的。」
  听到他提起秘密,我想起一件困扰我好几个月的事,那个在大书库核心里的秘密。「那大书库里的石墙呢?」我问,「就是那个四板门,既然我是诠士了,可以告诉我里面是什么吗?」
  伊洛汀笑了,「喔,不行,不行,你只在意大秘密对不对?」他拍我的背,仿佛我刚说了一个不错的笑话,「法雷利塔斯。老天,我还记得那是什么感觉,站在那里看着门,满脑子疑惑。」
  他又笑了,「老天,我差点就丢了命。」他摇头,「不行,你无法到四板门后面,不过,」他露出鬼鬼祟祟的表情,「既然你是诠士……」他观望四周,仿佛担心有人可能偷听到我们讲话一样。他靠近我,「既然你是诠士,我就坦白对你说那真的存在。」他严肃地眨眼。
  我虽然失望,却忍不住露出微笑,我们静静地走过主楼,路过安克酒馆,「伊洛汀大师?」
  「什么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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