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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名-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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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h和gea,两端才能好好相连……
  从这里可以看出,用灰泥结合砖块是比较简单可靠的方法。
  我是跟着卡玛学符咒术,这位脸上有疤的独眼人就像基尔文的守门人,你得先证明你确实了解符咒术以后,才能晋级。之后你跟着比较有经验的工艺师见习,帮他们完成作品,让他们从工作中教你工艺上的细节。
  神秘记号共有一百九十七个,就好像学新语言一样,只不过有近两百个不熟悉的字母,而且你常需要自创文字,多数学生至少要学一个月,卡玛才断定他们可以升级,有些学生则学了一整个学期。
  我从头到尾只花了七天就学会了。
  怎么办到的?
  首先,我有动力。其他学生可以好整以暇地学习,他们的父母或赞助人可以帮他们付学费,我则必须尽快在工艺所升级,以便早点做自己的作品赚钱。而今,我的第一个考虑甚至已经不是学费了,而是戴维。
  第二,我很聪明,不是普通的聪明,是绝顶聪明。
  第三,我很幸运,就那么简单。
  ◇◇◇◇
  我背着鲁特琴,在主楼拼凑的屋顶上行走,这时暮色苍茫,不过我已熟悉这一带该怎么走了。我只踏在锡板上,我知道踩上红瓦或灰石板比较危险。
  主楼重新整修时,有一个中庭完全隔离了出来,只能从某个讲堂的高窗爬过去,或是从屋顶上由一株多节的苹果树爬下去。
  我来这里练习鲁特琴,笼楼的床位不太方便,大学院的人大多觉得音乐是轻浮的东西,而且万一吵到室友睡觉或念书,只会树立更多的敌人,所以我才来这里。这里正好,隐密隔离,离我住的地方又近。
  这儿的树丛繁茂,草地上杂草与开花植物丛生,不过苹果树下有一张长椅,正好可以让我练琴。我通常都是等主楼上锁,夜深人静时才来这里。不过今天是旬三,要是我晚餐吃快一点,在艾尔沙·达尔的课与工艺馆的工作之间,我还有近一小时的空档,有不少时间可以练习一下。
  但是今晚我到中庭时,却看到窗户透出亮光,今天布蓝德的课上得比较久。
  所以我待在屋顶上,讲堂的窗户关着,不太可能听到我的弹奏。
  我把背倚着附近的烟囱,开始弹琴。过了约十分钟后,灯熄了。不过,我决定还是待在原地,不浪费时间爬下去了。
  我〈十瓶饮〉弹到一半时,夕阳探出云层,金色阳光洒满了屋顶,从屋檐流进了底下的中庭,照亮了下面一小部分。
  这时我听到噪音,突然一阵沙沙作响,好像中庭下有惊动的动物一样,但是那又不像松鼠或兔子在树丛里制造的声音,而是扎扎实实的声响,带点金属碰撞声,就好像有人掉了一条铁棒一样。
  我停下弹奏,脑中还继续想着弹到一半的旋律。难道有学生在下面听吗?我先把琴收进琴箱,才走到屋檐,往下看。
  繁茂的树丛遮盖了中庭东边大半个地方,我无法看穿那后面有什么,有学生从窗户爬进来了吗?
  夕阳迅速消失,等我爬下苹果树时,中庭已笼罩在暗影中。我从这里可以看到课堂的高窗是关闭的,不会有人从那里进来。这时天色已迅速变暗,但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不顾危险地踏进树丛里。
  树丛里有很多空间,里面近乎是中空的,枝干交错成一个绿壳,下面有足够的空间可以轻松地蹲伏进去。我暗自记了下来,万一下学期没钱睡笼楼时,这是个睡觉的好地方。
  即使光线昏暗,我还是可以看到里头只有我一人,没什么空间让比兔子大的东西躲藏在里面。在昏暗的光线中,我也找不到能发出金属声的东西。
  我哼着〈十瓶饮〉的轻快歌词,爬到树丛的另一端,这时我才注意到排水道的栅门,大学院里到处都可以看到类似的东西,但是这个比较老旧,也比较大。若把栅门打开,那入口大到可以塞一个人。
  我迟疑了一会儿,握着其中一根冰凉的金属长条拉了一下,那沉重的栅门顺着铰链旋转,往上拉起三寸就停住了。在昏暗的光线中,我无法判断为什么拉不起来了,我更用力拉,但它就是动也不动。最后我放弃了,把它推回原位,结果发出的噪音就带点金属声,像有人掉了一根沉重的铁棒一样。
  接着我手指摸到眼睛没注意到的东西:栅门长条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沟槽,我仔细近看,认出一些我从卡玛那里学到的神秘记号:ule和doch。
  这时我灵光乍现,突然想到〈十瓶饮〉的歌词和前几天卡玛教的神秘记号相合。
  Ule和doch都是缚咒,
  Reh是探找,
  Kel是寻获,
  Gea是钥,
  Teh是锁,
  Pesin是水,
  Resin是石。
  我想继续看下去,六点的钟声就响了,那钟声让我从沉迷中惊醒了过来,但是我伸手触地要稳住身子时,不是摸到叶子和泥土,而是一个又圆又硬,表面光滑的东西:青苹果。
  我爬出树丛,走到西北角的苹果树下,地面上都没有苹果,这时节还太早,更何况栅门是在中庭的另一端,苹果不可能滚那么远,一定是有人带进来的。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是我知道我去工艺馆轮晚班就快迟到了。我爬上苹果树,拿起鲁特琴,赶往基尔文的工作室。
  当晚稍后,我把剩下的神秘记号配上音乐,花了几个小时,但完成后就好像脑中多了一张参照表一样。隔天,卡玛让我做了两小时的大考,我就这样通过了考试。
  ◇◇◇◇
  接下来,我在工艺馆是跟着马内见习,就是那个我刚来大学院没几天就认识的老学生,马内已经在大学院念了近三十年,每个人都知道他是万年颖士。不过,我们等级虽然相同,他在工艺馆的实务经历,比级数更高的十几位学生加起来还多。
  马内很有耐心,思虑周延,他让我想起我的启蒙老师阿本希,只不过阿本希像个闲不下来的匠贩一样周游列国,大家都知道马内其实只想一辈子都待在大学院里。
  马内从小东西开始传授,用强化玻璃和集热导管教我一些简单的制法。在他的指导下,我学习工艺就像其他的科目一样迅速,没多久我们就开始做比较复杂的专案,例如降温器与共感灯。
  我还不能做共感钟或传动器等等真正高阶的工艺品,不过我知道那是迟早的问题。只可惜,时间真的不够。



第五十二章 燃烧

  再度拥有鲁特琴,表示我又找回了音乐,但是很快我就发现,自己已经三年疏于练习了。过去几个月在工艺馆工作,把我的手磨练得坚韧有力,但不是那种适合弹琴的手,我花了好几天沮丧地练习,才练到可以一次轻松地弹一个小时。
  要不是我忙着其他的学习,或许可以进步得更快一些。每天我要到医护馆里站两个小时或跑来跑去,在数学课上做算数且听两个小时的课,在工艺馆跟着马内学工艺技巧三个小时。
  另外还要跟着艾尔沙·达尔学进阶共感术。课堂外,艾尔沙·达尔心情好的时候,说话温和,充满魅力,甚至有点搞笑。但上课时,他时而像疯狂的预言者,时而像在船上击鼓、让奴隶跟着划桨的鼓手。每天上他三小时的课,感觉像用了五小时的精力一样。
  再加上我课余又在基尔文的工作室里打工,连吃饭、睡觉和读书的时间都快不够了,更何况是练琴。
  音乐是个娇纵、喜怒无常的情妇,对她投以应有的时间与关注,她就是你的。对她轻忽怠慢,哪天你叫她,她连理都不理你,所以我开始减少睡眠,在她身上投入需要的时间。
  这样过了一旬,我有点累。三旬之后,我虽然没事,但我得咬紧牙关才撑得下去。到了第五旬左右,我开始出现明显的疲态。
  ◇◇◇◇
  第五旬期间,我和威稜与西蒙难得一起享用午餐,他们到附近的酒馆外带,我吃不起要价一铁币的苹果和肉饼,所以从学校的餐厅夹带了一些大麦面包和软骨腊肠出来。
  我们坐在旗杆底下的石椅上,就是当初我被鞭打的地方。遭到鞭刑后,我对那里原本充满了恐惧,但我逼自己坐在那里,证明我做得到。等我不再害怕以后,我坐在那里是因为我觉得其他学生的注目礼很有趣。现在则是因为我觉得很自在,这是我的地方。
  再加上我们三人常凑在一起,所以这里也变成威稜和西蒙的地方。即使他们觉得我选这地方很怪,不过他们从没提起。
  「最近很少看到你。」威稜满嘴肉饼地说,「生病了吗?」
  「是啊。」西蒙挖苦地说,「他病了整整一个月。」
  威稜瞪他,念了几句,他那样子顿时让我想起了基尔文。
  他的表情让西蒙发笑,「威稜的说法比我客气,我是打赌你闲暇时都跑伊姆雷,去那里追年轻貌美的吟唱诗人了。」他指着我放在身边的鲁特琴箱。
  「他看起来像病了。」威稜用敏锐的眼神打量我,「你的女人没有好好照顾你。」
  「他是害相思病。」西蒙故意说,「食不下咽,睡不成眠,你该背算式时,满脑子都想着她。」
  我不知该怎么回应。
  「看吧?」西蒙对威稜说,「她偷走了他的舌头,也偷了他的心,他只对她说话,跟我们没话说了。」
  「也没时间陪我们。」威稜一边迅速吞咽着肉饼,一边说。
  他们讲的当然没错,比起我疏于关照自己的程度,我的确更疏于关心朋友。我心里顿时涌现强烈的罪恶感,不敢告诉他们实情,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其实身无分文,需要尽量善用这学期的时间,否则这很可能就是我最后一学期了。
  如果你无法了解我为什么没办法对他们吐露实情,我想你应该没有真正穷过,无法了解只有两件衬衫,没钱理发,得自己剪有多窘。我掉了一颗扣子,却付不起一个铁板儿买相称的钮扣来补。裤子的膝盖磨损了,我得勉强用不同颜色的线缝补。我买不起食用盐,偶尔和朋友晚上出去,也喝不起酒。
  我把基尔文工作室里赚来的钱,都花在墨水、肥皂、鲁特琴弦等等必需品上了。我唯一仅剩的是自尊,我受不了让两位好友知道我捉襟见肘的感觉。
  如果我运气特别好,或许我可以凑足两银币,偿还欠戴维的利息。但是要攒够钱付利息,又付下学期的学费,看来只能靠神迹了。被迫离开大学院,又还清戴维的借款后,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或许离开这里,前往艾尼棱找戴娜吧。
  我看着他们两位,不知该说些什么。「威稜,西蒙,很抱歉,最近我实在太忙了。」
  西蒙变得有点严肃,我看得出来,他对于我不愿解释行踪感到难过。「我们也很忙啊,我有修辞和化学课,也在学席德语。」他转向威稜,皱起眉头,「我应该要让你知道,我开始讨厌你的语言了,讨厌死了。」
  「Tu kralim.」威稜亲切地回应。
  西蒙又回头看我,很真诚地对我说:「我们只是希望能多见到你,不是每隔几天才看到你从主楼直奔工艺馆。女人是很棒,这点我承认,但是女人抢走我朋友时,我就有点不是滋味了。」他突然露出开心的笑容,「当然,我不是那样看你啦。」
  我觉得喉咙好像突然哽了东西,难以下咽,我已经记不得上次有人想念我是什么时候了。已经很久没有人想念过我的存在,我觉得喉咙好像快涌出热泪一样。「没有女人啦,我是说真的。」我努力咽下口水,恢复镇静。
  「西蒙,我觉得我们忽略了点什么。」威稜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看看他。」
  西蒙也用类似的表情打量我,被他俩这样一盯,我顿时慌了起来,收起差点落下来的眼泪。
  「等等,」威稜像说教一样,「我们这位小颖士来大学院几学期了?」
  西蒙坦率的脸庞上顿时出现豁然开朗的神情,「噢。」
  「有人想告诉我吗?」我烦躁地说。
  威稜不理会我的问题,「你修什么课?」
  「什么都修。」我说,庆幸正好有借口可以抱怨,「几何学、医护馆的实习、艾尔沙·达尔的进阶共感术,还有在工艺馆里跟着马内见习。」
  西蒙露出有点震惊的表情,「难怪你看起来像一旬没睡一样。」他说。
  威稜自顾自点头,「而且你还在基尔文的工作室里打工,对吧?」
  「每晚几个小时。」
  西蒙大惊,「而且你还同时学乐器?你疯了吗?」
  「音乐是唯一让我感到踏实的东西。」我说,弯腰拿起我的鲁特琴,「我不是学习怎么弹,我只是需要练习。」
  威稜和西蒙交换了一下眼色,「你觉得他还有多久时间?」
  西蒙上下打量我,「顶多一旬半。」
  「你们在讲什么?」
  威稜倾身向前,「我们都会碰到吃不消的时候,不过有些学生不知道何时该放手,搞得身心俱疲,于是他们休学,或考得一塌糊涂,有的就疯了。」他轻拍脑袋,「这通常是发生在入学的第一年。」他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我没有吃不消。」我说。
  「去照照镜子。」威稜坦白地建议我。
  我开口想向他们保证我没事,但这时钟声响了,我只有时间跟他们匆匆道别,而且还得用冲的,才能赶上进阶共感术的课。
  ◇◇◇◇
  艾尔沙·达尔站在两个中型的火盆间,他胡子修剪整齐,身穿深色大师袍,那模样还是会让我想起很多艾图通俗剧里的典型恶法师。「你们每个人都必须记得,共感术士和火焰是连在一起的。」他说,「我们是它的主人,也是它的仆役。」
  他把手缩进长袖里,又开始走动,「我们是火的主人,因为我们可以支配它。」艾尔沙·达尔用手掌拍附近的火盆,让它发出轻轻的声响。煤炭燃起了火焰,开始猛烈地向上烧。「所有东西的能量都归秘术士所有,我们对火下命令,火就听命。」达尔缓缓走向房间的另一个角落,他身后那个火盆逐渐变暗,他接近的那个火盆则亮起了火光,开始燃烧。我很喜欢他的表演技巧。
  达尔停下脚步,再次面对全班,「但是我们也是火的仆役,因为火是最常见的能量形式。没有能量,我们的共感力就毫无用处了。」他背对着全班,开始把石板上的公式擦掉,「把你们的材料准备好,我们来看今天谁和颖士克沃思挑战。」他开始用粉笔列出所有学生的名字,我的名字排在第一个。
  三旬前,达尔开始让我们互相挑战,他称之为决斗。这项新活动虽然可以让我们暂时摆脱枯燥的教学,但也蕴含了致命的元素。
  每年有一百位学生离开奥秘所,其中或许有四分之一领到系德。那表示每年全世界接受共感术训练的人多了一百位,这些人都是你往后人生中可能会交手的人。虽然达尔从来没有透露那么多,但我们都知道,其实我们学的不仅是专注力与智慧运用而已,也在学如何战斗。
  达尔会细心地追踪决斗的结果,在三十八人的班级里,我是唯一的全胜者。这时连最笨、最嫉妒我的学生都已经不得不承认,我迅速晋升到奥秘所并非一时走运。
  决斗也可以赚点蝇头小利,因为有些人会暗中下注打赌。当我们想赌自己的决斗结果时,萨伏依和我会为彼此下注,不过我通常都没钱赌。
  所以萨伏依和我在准备材料时撞上彼此,并非凑巧,我从桌子底下递给他两铜币。
  他没看我就把铜币塞进口袋里,「老天,」他说,「今天有人挺有自信的。」
  我不在乎地耸耸肩,其实心里有点紧张。我这学期开始时身无分文,一直省吃俭用,但昨天基尔文给我在工艺馆工作一旬的工资:两铜币,那是我仅有的钱财。
  萨伏依开始在抽屉里翻找,拿出共感蜡、麻线,还有几片金属块。「我不知道我能帮你赢到多高的赌金,赔率愈来愈差了,我猜你今天顶多只能拿到三比一的赔率,万一真的那么低,你还要赌吗?」
  我叹了一口气,那赔率是指要赌我全胜必须押的赌金。昨天还是二比一,亦即要赢一分钱,得赌两分钱。「我今天有些打算。」我说,「条件没设好以前,先别下注。你至少要赌三比一我会输。」
  「赌你会输?」他拿起一堆器材时低语,「除非你是挑战达尔。」我把头稍微偏到一边去,掩饰我听到他的赞美而稍微涨红的脸。
  达尔拍手,大家马上各就各位,我的对手是维塔斯男孩芬顿,他的排名仅次于我,我认为他是班上少数在适当情境下,真的可以对我构成威胁的人。
  「好,」达尔说,他热情地搓动双手,「芬顿,你名次比较低,你先做选择。」
  「蜡烛。」
  「你的连结是?」达尔制式地询问。选蜡烛的话,连结要不是烛芯,就是蜡。
  「烛芯。」他举起一条让大家看。
  达尔转向我,「你的连结呢?」
  我伸手进口袋,用夸张的手势拿起我的连结,「麦秆。」对此,全班开始窃窃私语。我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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