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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随心缘-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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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看我吗?”我睨了他一眼,转了转手中锋利的薄刃。怎么说也拿过几年的手术刀,难道解剖个兔子还能难倒我。
  “那倒不是,不过是以为沐秋见不得这些血腥气。”
  “我又不是和尚,可没有什么佛祖般慈悲万物的心。”我轻笑了声,侧过头斜睨着他。可在看到他眼中转瞬滑过的几许探究,方是一分恍然。
  “还有……”凝着他双眼,我咬牙道,“也请璟瑄兄你莫将我与那小女儿家的怜悯心想在了一起!”
  “呵,”湛璟瑄眨了眨眼,偏转开头低低笑了一声,自语般轻声道了句,“有时候,想要分清了还真是……”声音越渐减小,到后面我已是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了。
  “你说什么?”我偏头疑惑地看向他。
  “哦,没什么。”湛璟瑄摇了摇头,却是不再多说,甚至没有再转头看向我这里一眼,便兀自起身走向了远处,“我去生火就是,这里便交给沐秋了。”
  ……又是这样!
  看着那一道渐隐的背影,我不禁微微皱眉。想到刚刚那隐隐只听了半句的话,更是越发的疑惑不解。莫非,是哪里被他瞧出了破绽?可是,没理由啊……
  抬手轻拂了拂颈间的喉结,我闭目缓缓轻吐了口气。这一刻,心中所转过的竟似于不安外更多了些自己也理不清亦道不明的心绪……
  。
  月色蕴纭、繁星漫空,朦朦清辉中点点荧光闪烁萦舞,仿似探手可及。
  背倚着青石,我一面欣赏着这山野间的夜色,一面不时地撇几眼不远处那篝火旁的人。
  湛璟瑄微低着头坐在那里,单手执着穿了野兔的长枝,不停在火上翻烤着。苒苒火光将他俊逸的面容印得几分虚渺而不真实。
  “沐秋莫不是等的急了?”再次瞥眼看过去时却正对上一双过来的星眸。湛璟瑄轻勾着唇角,眨眼对我笑道:“放心,很快就有得吃。”
  “呃……”心中微微一窘,我忙侧头错开了他的视线,心里却是不由得几分气闷——这个家伙,总是冷不防说些莫名奇妙的话,挑起了别人的好奇,自己转瞬后却又若无其事一般!
  甩了甩头,我支吾着找过一个话题,“咳……我们便这样掉了下来,也不知上面会是如何?”
  “有二哥在,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湛璟瑄随意地接过话,一副漫不经心地口气,“只是这处谷底很深,即便是冷玄,想这般下来也是不可能的。我想他们应是会回府备下绳索。待明日天明后,自会有人下来寻到这里。我们只要在此静候也便是了。”
  “恩。”我点了点头,轻声应过。实则,我本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不过随口那样问了一句,却没想原来他早便将前后一切都想好了。
  “璟瑄兄可是知道那些刺客的身份?”想了想,我还是问了出来。料来这些,他定然也已看出了。
  “应是突荑派来的吧,或者说,便是此番入都的那些突荑使节。”
  果然,湛璟瑄开口便道出了答案。“这次却是我的疏忽,没能及早发现突荑的这番算计。”
  听出他话中隐隐的自责之意,我不由侧过头转目看向他,却也没有多问什么。
  “这次的行刺怕也只是个开始,后面怕是还有着更多的麻烦。”湛璟瑄也没有细说,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带了过去。
  “璟瑄兄是指边境吗?”我轻声接过他的话。突荑此般费尽心机,刺杀璃王,自然也不过是为了边境战事。原本以为密信之事已乱了他们的计划,却没想到对方竟会这么快的变招。想来,这一仗亦是在所难免了。
  “沐秋也想到了。”湛璟瑄看着我微点了点头,头疼般地抚额轻叹了口气,“唉,这下真是有个忙了。”
  摇了摇头,他稍敛了容色,缓缓低声道,“不过,能这般瞒天过海,避过都城内外布下的层层眼线……这突荑此番定计之人也确是好本事。”
  “嗯……”听他这么一说,我脑中不禁转瞬闪过了一个模糊的身影。辨不真切的面容上一双锐如鹰隼的眼眸却是那般的清晰。
  复想到那人离开时别有深意般的一眼以及那时微微顿在自己身前咫尺间的长剑……
  略低下头,我不禁微皱了皱双眉。直到现在我都不能确定,那一刹间微微地顿滞是否只是自己恍惚的错觉。可是,若是真的……那又是为何呢?如果没有那轻微的一顿,或许我根本不可能那么安然无恙地等到湛璟瑄赶来……
  “呵,想什么这么入神?”湛璟瑄蹲身至我身前,笑着将手中那整只烤得金黄油亮的野兔递了给我。浓郁的肉香随着热气扑鼻而入,诱人之极。
  “这个时候想什么亦都无用,不如放开心思,得逍遥时尽逍遥才是!”
  “哈,璟瑄兄这话说得再好不过。”我伸手接过烤兔,大笑着点头。没错,眼下里想什么皆是无济于事,多想也是无益。
  轻撕下一块兔肉入口中,细嚼了两下……
  “唔,好香!”
  我不由诧异地脱口赞道。肉质外酥而内嫩,虽是没有任何的调味,却也尝不出了半点腥膻的味道,反而带着一股肉的原香,鲜美之极。
  “想不到璟瑄兄还有这样一番好手艺,还真是看不出来!”我不禁有些古怪地看向身旁那一脸笑意的人。真不知道,这世上究竟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呵,沐秋不用这样看着我。”湛璟瑄轻笑一声,起身取过火架上另一支烤兔,径直在我身侧翻身坐了下来,“若是你在山野中住上几年,自然也有这么一番手艺了。”
  “哦?”我偏头疑惑地看了看他,蓦然间不禁想起璃王曾说起的那番话。
  有心借机问个清楚,可是,又不知这样问起他的私事是否会显得唐突了。稍稍迟疑,终是耐不住心底的些许好奇,我低声踌躇着道:“呃,我也听曾璃王说起过,璟瑄兄少时曾离宫学艺近十年……”
  “怎么?沐秋有兴趣知道吗?”
  湛璟瑄却是一脸的无所谓,看上去反而有些欣然的样子。“陈年旧事,说起来也没有什么。不过是一直觉得沐秋不会在意这些,是以并未提起过而已。”
  嗯,湛璟瑄这话说的倒是不假。我与他相识以来,彼此间确是从未谈起过自身的事。二人相交,也不过全因性情相投。对彼此的过去却都是一无所知。
  如果说对于湛璟瑄,我多少还知道个身份、家世。那么他对于我,怕就真的是全无所知了。
  “恩,”我微微点了点头,摇了摇手上的烤兔,笑着道,“我现在是真的很好奇,璟瑄兄究竟是如何入了山学了这么些的本是。”
  “哈,沐秋听了只怕是要失望了。”
  湛璟瑄懒懒地靠坐在那里,一面嚼着手中烤肉一面漫不经心地道:“当年我之所以离宫入山,也不过是为了存命而已……”他微微侧头看了我一眼,低低笑了一声,解释道,“呵,我那时身中冥香之毒,宫中无人可医,便也只有随先师入山解治了。”
  “冥香!”
  耳边全然不经心地话音落下,我却是不禁脱口惊叫出声,心中更是讶异之极。
  ‘冥香’此毒我亦是听闻过,却是于一位老大夫家中珍藏的医典内翻看到的。据述此毒无色无味,入水即溶,普通的验毒之法根本无法查出。毒性尤烈,中者多则致命,少则即便不致立死,若想根解亦是尤为不易。那本医书中甚至没有丝毫的记载那解治之法。
  而且,记得书中说过,此毒发作时,中毒者全身筋脉绞错,疼痛非常。算起来那时的湛璟瑄应不过六岁稚龄,他究竟是如何挺过来的?而那日宫中我骗他服下苦药时,他话语间不经意透漏出的常服草药一说,便是指于此吗?
  “对了,沐秋可是神医呢,定然也听闻过此毒了。”对上我惊诧的目光,湛璟瑄却似故作着一脸恍然,轻笑着眨了眨眼道。
  这个家伙,总是这个样子!避重就轻也就罢了,还偏偏要带上几句调侃。一副漫不经心的嘴脸有时真让人不禁恨得牙痒。
  “不敢当,”我没好气地回道,“冥香之毒我虽是听过,但若说道解治,却是全无所知。”
  “哦?连沐秋亦不知,看来那毒确是解之不易了。还好,还好,总算当初那十年我不是白白忍了。唉……沐秋是不知。要说师傅他老人家的藏酒倒还不错,可要说到那吃食……”
  湛璟瑄面上露出一副不堪回首的神情,言语间却是轻描淡写地便带过了之前的话题,“为了能够果腹,漫山遍野的珍禽走兽怕是被我吃个遍了。”他抬手指了指我手里提着的烤兔,轻笑道:“现在沐秋可是知道我这手艺由何而来了?”
  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想着这个!
  气恼地瞪了他一眼,我定定地盯着他的双眸,沉下声道:“据我所知,冥香之毒世间极为罕有,璟瑄兄又是如何会中的此毒呢?”
  不知为何,这一刻,我蓦然间很想知道他过去的每个经历。
  “……呵,皇宫历来便是非之地,权诈纷争、勾心斗利自是屡见不鲜。”湛璟瑄似有诧异地看着我,片刻,却是轻笑了一声,淡淡而简单地一语回了。
  他说得真是简单不过,可一句话也足以让我明白了,正是如自己所想一般,因由也不过是些再俗套不过的宫廷戏码。
  “尹氏之乱吗……”我低低喃道。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过节怎么也要爬上来更上一章不是~~各位亲亲圣诞快乐啊~~~
  60
  60、谷中夜话 。。。
  这些称不得什么秘闻的皇家事,我自也多多少少听闻过一些。
  前任皇后尹氏,今上未登基前的嫡王妃。孕有一子,嫡长之身,出生便已被立为世子。可今上登基后,本是顺理成章的太子之位却是迟迟未决。后更不知因何,兀然下旨废后。其子后与尹氏串谋谋反,事败身死,并由皇籍除名。尹氏一族更是尽皆抄斩。
  此事当年牵连甚广,又有圣旨明昭天下,故而传得沸沸扬扬,世人尽知。当然,其中内里的原由自是无几人可晓。可是,这种事情我实是在前世的影视剧中看得太多了。想也知道绝不是面上那般简单。
  “沐秋果真称得上聪慧锐敏。”湛璟瑄赞叹着看了我一眼,笑道:“我不过随口一句,你便已想到了其中的关键。十年前那一场谋乱,想必沐秋也曾听闻过甚至想到了些因由吧。”
  “我……”
  “呵,左右出不了那些宫廷倾轧。”湛璟瑄摆了摆手打断了我欲出口的话,不甚在意地道:“说与沐秋知道也无不可,倒是……沐秋听了可莫要嫌烦才好。”
  他笑了笑,随手将穿着烤肉的长枝插于一旁的地上,身子略微后仰背倚在了青石上,两腿交叠平伸着,微阖了双目懒懒叙起:“尹氏一族,势力盘根错节,朋党成群,可谓权倾朝野。但,若非后位不保、大位无望,却也万不会轻动那谋反之心。”
  “看来这尹氏一门也不过是钻了他人布好的局罢了。”我轻声接过了他的话。总觉得在他面前也没什么好敛锋藏芒的。
  “呵,不错。”湛璟瑄看向我微点了点头,眼中闪过赞赏之色。他微顿了一顿,稍沉下声道:“废后与其子不过是咎由自取,而整个尹氏也都只是个陪葬罢了。”一语落,却是话音一转,微缓了声音道:“沐秋之前为母后诊治,当也看出母后身体沉疴痼疾,积弱难消……母后本是将门之女,一身武艺丝毫不弱任何威武将军。”
  我顿下手上撕扯着兔肉的动作,微皱了皱眉,心中已然明白了他话语里的意思。
  顾皇后当年以侧室身份嫁入王府,独得宠爱,定然引得嫡妃尹氏的记恨暗害。我当日为其诊脉时便已看出,她的身子已因早年大的病故而伤了根本,若不是一身的习武底子,怕早已香魂芳尽了。
  “沐秋当也知道,我于兄弟中的排序为三。”
  “恩。”我点了点头。之前便一直听湛盈婷三哥三哥的叫。还有他自己也是称璃王二哥。而尹氏之子早已被于皇族中除名,并不算得序位,也就是说……
  “其实,我与二哥之上,本还有一同母胞兄。”湛璟瑄微微侧开头,双目转投于了远处,声音更是越发沉缓,“大哥他自幼便机敏好学,最是得父皇器重。去不想十岁后便连逢灾劫,十四岁一年更是无故身染重疾,终不治而亡。”
  稍顿了顿,湛璟瑄却是低低轻笑了一声,“呵,想到我那时方不过四岁,却是什么事也不懂,便只知道素来极疼自己的大哥不在了,整日里哭闹个不休。”
  他的话语里含着笑意,便仿似真的在说一件好笑的事一般。可是,看向远处的双目中却只是一片漆邃的幽深。“倒是二哥担起了所有,也因此渐渐为人所注。我那次中的冥香,便是于二哥房中误食了汤羹所致。”
  原来竟是误中副车吗?那个尹氏……又该说她是太过自负还是愚蠢呢?以为除去所有与己相争的人便可高枕无忧了吗?
  “那……皇上他……”我迟疑着问了半句,却是将后面的话重又咽了回去。其实不用问也可知,以当今圣上的精明,妻儿无故而疾,断无可能不知因由的。会那般放任而不闻不问的原由,想必也不外乎一个……
  “权势与亲情的轻重,在那个人心中也许不需丝毫衡量。”湛璟瑄的声音很低,淡淡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为了登上皇位,仰仗尹家的权势,而至自己挚爱的女子与亲儿于不顾……这,便是男人的野心吗?
  微低了头,我不禁暗暗轻叹一声。却是明白为何湛璟瑄对他父皇始终是淡淡的了。
  倒是,皇上面对他时神情语气都很是温善,而对皇后病情的紧张与关切更不似作伪。可见,其心中也总归是有情的。只是这些,到底都比不上那至高无上的皇权!
  当年尹氏一门被定下谋反之罪,九族内尽皆抄斩。这其中除了其势力日长的隐患外,更多的,怕也是因当初种下的那种种恶果!可是,即便是数千族人竟皆屠戮、满门尽灭,也不过是枉死更多的无故受累之人,对于那些已无可挽回的一切,又有何用?
  侧头瞥了眼一旁静默下来的人,我微张了张口,却终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想了想,我稍稍挪了挪身,同他一般背靠在青石上,舒展开四肢,放松了语气玩笑地道:“唉,以二哥那副性子,怕是会自责上一辈子了。”
  “哦?沐秋倒是很了解二哥吗。”湛璟瑄回过神来对我笑了笑,面上已是素日里一贯的云淡风轻。
  “二哥他确是一直觉得对我有所歉疚。呵,其实要算起来,却是我欠了他许多才是。我是早早便脱离了是非之地,他却不得不一人担起所有。而他那时也不过方十岁,心性又是最是温善,一向对武艺战略都没有半点兴趣。谁又可想到,如今竟已是沙场上众军士心中战神一般的存在。”
  “恩……我一直便觉得璃王与传言中的形象相距了太多,却原来是这样。”我不由微点了点头。想到第一次见到那人时,断崖上余晖里那一抹持萧而立的寂然身影……那个男人,的确是背负了太多。若说亏欠,那么他所欠最多的也只是他自己。
  “二哥便是那般什么都要背上身的性子,大至家国天下,小至身边一人一事,都硬要揽在肩上。就如当年二嫂的死……”似是意识到说漏了什么,湛璟瑄突地顿住了口。
  他侧头看了我一眼。许是看出了我满面不掩的好奇,不禁微挑了挑眉,旋即伸指缓缓一下一下敲着下巴,倒是吊足了胃口。直过了半晌,开口却是道:“唔,沐秋若想知道,他日便亲自问过二哥,让他仔细说与你听好了。”
  “……”可恶!这个家伙……
  不方便说也就算了,又何必这般挑起别人好奇!
  我狠瞪了他一眼,暗自好气偏又发作不得,不由轻讽他一句,“是啊,闲谈还是莫论他人事的好!璟瑄兄还是单捡着自己的事说就是了。”
  “哦?我的事?那又有什么好说的。”湛璟瑄满脸的揶揄,对着我眨眼笑道:“难道我的性子,沐秋还不清楚吗?”
  我合该很清楚吗?
  不由翻了个眼白给他,我无语地撇过了头——是说,你这一副不正经的性子吗?
  “呵,”湛璟瑄却是不在意地低笑一声,旋即略缓了声音道:“我这性子却最是简单不过了,随性散漫便正正与二哥相反。在我眼里,也唯有那些自己在意的方才重要了,其余一切又与我何干?若非自己最亲之人都脱不开了那座皇城,我一早便离了这里,逍遥自在了……”说着,更是夸张地长长叹了一声,“所以说,我是羡慕沐秋得很呢。”
  “我?”我偏头不解地看向他,却感到他看向我的眼里,笑意中满含着认真。
  “不错了,沐秋方才是那真正逍遥之人。”湛璟瑄对视着我双眼,微微笑道:“身心均是自在悠然,方是真正的逍遥。这世间能真的做到又有几人?沐秋说,又怎能不令人羡慕呢?”
  “是吗?”我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看到他眼中闪烁的点点不知是真的羡慕还是别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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