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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4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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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载垚看到有人气势汹汹地走出来问自己,反而是愣了一下,又憋红着脸,显是受了一些惊吓,可是他执拗的性子发作了,直直地看着杨慎,奶声奶气地道:“镇国公,没有错。”
短短六个字,却再一次令整个崇文殿的翰林们面面相觑。
太子怎么能贸贸然说这样的话呢?镇国公也是臣子,臣子怎么就没有犯错的可能?何况,太子年幼,是谁教他说的?
李东阳捋须,面色依旧显得平静,可是心里却是惊起了惊涛骇浪。
能影响到朱载垚的人,想必是不多的,除了身边的几个大伴,便是……
而太子身边的伴伴,敢议论这样的事吗?唯一的可能,就只有……
李东阳忍不住朝向宫禁深处看去,涉及到了宫中,李东阳谨慎甚微的性子便发作起来,索性不置可否。
却在这时,殿外突然一个人影徐徐而来,犹如鬼魅一般,他身子佝偻着,面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他走路时,蹑手蹑脚的,尽力地不吵到任何人。
因为穿着一件钦赐的麒麟服,所以李东阳特意看了一眼,这人不是司礼监秉笔刘瑾,是谁?
刘瑾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进了来,而后犹如隐形透明人一般,安静地站到了一处殿角,笑吟吟地佝偻着身子站着。
绝大多数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个迹象,即便是发现了,那也是不以为意,这是内廷的事,说不准,刘瑾找太子有事呢?只是现下不便打断筳讲罢了。
只是朱载垚方才的话,却令杨慎的鼻子也差点被气歪了,他不由想起自己的爹从前就曾被叶春秋坑过,老父耐得住性子,不代表他这个春风得意的宰辅之子能沉得住气。
杨慎忍不住道;“太子莫非说的是马政?马政误国误民,这是公论,现在两京十三省,怨声载道,殿下怎可轻信人言……”
轻信人言四字,杨慎觉得自己说得没有任何问题。
李东阳却在这个时候开始咳嗽了。
咳咳……
他这咳嗽的声音,令殿中许多人错愕地看着他。
李东阳却是面带微笑,就仿佛只是自己的无心之举。
杨慎错愕地看了李东阳一眼,却是隐隐感觉到,这是李世伯对他的警告。
是让自己慎言吗?
杨慎细细一思,觉得自己的话可能说得有些重了,轻信人言,这话本身是不错的,可问题在于,这个言的人是谁呢,可能只是一个宦官,难道就不可能是张太后或是夏皇后吗?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四十二章:孰是孰非
谨言慎行对于杨慎这种年纪的状元是不存在的。
虽然他抬眸之间,还看到了角落里的刘瑾。
刘瑾依旧是卑微的佝偻着腰,憨笑可掬的立着,那人畜无害的眼眸只略略和杨慎咄咄逼人的目光接触,这位已是历经了宦海的秉笔太监,竟是立即将目光闪开,全无斗志。
杨慎很不喜欢李世伯这样的谨慎甚微,太软弱了。
他旋即抬眸看向朱载垚,咽了咽一口吐沫,面色凌然,义正言辞,声音之中带着悲戚。
“殿下啊,殿下乃是监国太子,怎可随意轻信于人,国之九鼎,有若泰山之重,须知人心难测。
殿下不宜偏私,这历朝历代的前车之鉴,难道还不够吗?
殿下,这世上,对错难明,忠奸难辨,马政之事,殿下难道只因轻信镇国公,就可以将朝野内外的仁人志士之言,俱都废之不理吗?若是如此,不免让人心冷,这朝中,多的是有识之士,若殿下只信镇国公,未尝不让人叹息痛恨哪。”
他说的冠冕堂皇,却是将朱载垚吓到了,还从来没有师傅这样严厉的叱责自己呢,他小手搭在案上,一时显得茫然,忙是抬头去看其他的师傅,这些师傅们有的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靴子,有的捋须颌首欣赏的看着杨慎,也有人呆若木鸡,似乎也嫌话重了,却不敢发表谏言。
朱载垚心里顿时恐慌起来,浓浓的眉头不由轻轻拧了起来,小嘴微微撅了起来,小小的他瞬间有些困惑,却又不知如何是好,最后他看向李东阳。
李东阳此刻板着脸,一张老脸里也是不置可否的神色。
朱载垚不过是才满六岁的孩子,一时愈发惊慌了,晶亮的小眼眸微微转动着,四处望去,这一刻他突然想找皇祖母张太后,又想靠在母后的怀里。
杨慎见朱载垚无言以对,立即乘胜追击,正色的问道:“殿下以为如何?”
他这样一质问,朱载垚脸色唰得一下像是开染坊似的,青白颜色晕染在脸颊两边,嚅嗫着想要乖乖顺服。
可是想到母后的话,想到叶皇叔偶尔会叫人寄来的各种小玩意,朱载垚便咬了咬牙,一脸认真,倔强地反驳道。
“母后说的,母后这样说的,叶皇叔不会错,本宫是太子,是储君,这是你们成日说的,你们说,做天子的都圣明,本宫将来也做天子,难道就不圣明吗?本宫既然圣明,那么说的话就不会错。”
他猛地厉声开始咆哮,小小的脸蛋涨得通红。
只是这一番话道出,却令不少翰林诸官心里摇头,李东阳沉着脸:“殿下不要动怒,注意威仪。”
朱载垚还在扑哧扑哧喘着粗气,憋红着脸,非常生气的道。
“你们总是说错了,错了,只有你们才对,你们对了,父皇错了,叶皇叔错了,母后错了,本宫错了,既然都是错,那么还要父皇和本宫做什么,那天下交给你们可以了。”
这一句顿时把所有人吓了个魂不附体,杨慎差点没有被气死,他突然意识到,你跟一个小娃娃讲理,实在是愚不可及,因为自己所谓的道理,人家未必听得懂,可是人家童言无忌,却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倒好像是,是自己不要皇帝,不要太子的意思一样,这……不就成了无君无父吗?
杨慎只得拜倒,迭声道:“殿下,殿下,臣的意思是……”
“不要再说了,你对了,你统统都对了。”朱载垚咬牙切齿的站起来,非常愤怒的打断道:“那天下让你说了算好了。”
此刻他觉得杨慎很可憎,非常的惹人厌,眼眸冷冷的瞪着杨慎。
因着朱载垚的话其他人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杨慎的话,其实大家是心照不宣的。
杨慎说的很有道理,我等翰林清流,不就是要矫正太子走正道吗?亲贤良远小人,这肯定不会有错,可是眼看朱载垚震怒,蛮不讲理,却又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毕竟他们不擅长哄孩子。
只有刘瑾依旧是笑吟吟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甚至别有深意的看了杨慎一眼。
他没有做声,只是抿嘴不语,似乎自己只是个冷静的旁观者,是超脱于殿中君臣之外的人。
“殿下,臣就是对的,马政误国误民,臣敢拿人头作保。”大家还是低估了杨慎的傲气,换做别人,怕是早就知难而退了,可杨慎不是别人,他是正德六年的状元,是阁老之子。
这一番话,振聋发聩,发出了翰林的最强音。
众人错愕的看着杨慎,很快,大家的心情平静起来,小杨编撰,不愧是杨公之子啊,杨编撰以谏诤为心,耻君不及尧、舜,此乃真社稷之臣也。
杨慎说罢,铁骨铮铮的昂头,目视着朱载垚,在这目光之下,朱载垚毕竟年幼,这时心里又害怕的打鼓起来,冷漠的眼眸也变得暗淡起来。
“请殿下亲贤良,而远小人,如此,将来克继大统,才可做圣君,若如此,臣死而无憾。”他提到了死,大有一副随时引颈受戮的模样。
朱载垚阴沉着脸,呐呐不言。
受了杨慎鼓舞,几个师傅也纷纷出来:“殿下,杨编撰所言甚是……”
“殿下万不可轻信于人,何况,马政误国,人所共知,殿下不可受人蒙蔽啊。”
他们一个个痛心疾首的样子,发着感慨。
朱载垚此时终于有些吃不消了,他眼眶里湿润润的,竟有泪要夺眶而出,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委屈,红彤彤的眼睛,犹如兔子一样。
刘瑾看到了这里,已是知道这一场筳讲怕是结束了,他蹑手蹑脚,准备离开。
娘娘让自己来,只是让自己做一个旁观者而已,所以他小心提着袍裙,轻轻的要跨出门槛,回去禀告,只是前脚刚刚跨出去,却见一个小宦官手里拿着一个红绸奏疏,探头探脑。
奏疏……
通政司这样急的送来,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
刘瑾带着疑惑,跨出了崇文殿,默然无声的朝那小宦官伸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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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四十三章:捷报
这通政司的小宦官本就是急着要将急奏送内阁的,可眼下内阁的另外三位阁老已经跟随太后去了关外,只剩下了李东阳,李东阳人不在内阁,而事情紧急,所以便送到了这里来。
这奏疏的流程,本该是经过通政司,再送内阁,内阁才再转送司礼监,可现在刘瑾伸出手,小宦官哪里敢不给,连忙拱着双手将奏疏递了去。
刘瑾老神在在地接过了奏疏,漫不经心地看了起来。
这不看还好,一看,刘瑾的身子顿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
刘瑾也不是个没有见识过大场面的人,而且经过了数年的磨砺,他早已不再是初入宫那个咋咋呼呼的刘瑾了,恰恰相反,现在的刘瑾早有了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气度,只是……这一封奏疏,却是令刘瑾固态萌发。
刘瑾倒吸一口凉气,哪里还有什么气度。
而此时,耳边还能听到从崇文殿里传出某些翰林的高谈阔论:“殿下,事大众而数摇之,则少成功;藏大器而数徙之,则多败伤;烹小鲜而数挠之,则贼其泽;治大国而数变法,则民苦之。是以有道之君贵静,不重变法。故曰:‘治大国者若烹小鲜也’,近几年来,朝廷数度变法,先是焦芳治京察,此后又是镇国公之马政,数度变法,百姓困苦,臣不得不言……”
“殿下……”
刘瑾继续埋头去看奏疏,里头则是有一个令刘瑾要吓尿的捷报。
镇国府新军灭数万鞑靼精锐,大捷。陛下亲率牧民,奔袭土谢部,毁其巢穴,诛大济农与其子十三人,各处牧场,遭遇鞑靼袭击,奋起反抗,土谢三万户部,几乎全灭,部中壮丁死伤殆尽,而新军与牧民的损伤,竟不过数千,真正战死的,不过千人而已。
马政……马政……
这其实还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陛下终于有了音讯了,而且平安无事,甚至还亲率牧民诛土谢部……
得到朱厚照平安无事,刘瑾几乎要泪流满面。
陛下,总算还好好地活着。
只是这一次,是何其大的功劳啊。
马政的效果已经显现,显现即意味着什么?
刘瑾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突然感觉到,一场巨大的变故就在眼前。
这一场风暴已经开始,只是绝大多数人却还未察觉。
这些自以为是的蠢货。
刘瑾忍不住在心里鄙夷地骂了一句,而他心里的惊骇,已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了,马政成与不成,其实反而不重要,重要的是……
陛下率牧民直接奔袭了土谢部,这就使得事情的性质完全变了模样。
这代表什么?
代表否定马政,就是否定陛下的功劳啊。
刘瑾的眼睛,瞬间变幻了无数眼色,他从未有过如此的紧张,而后,他十分小心地收起了奏疏。
那通政司的小宦官惊愕地看着刘瑾举动,刘瑾则是不以为然地继续往前走,等刘瑾离崇文殿走远了一些的时候,那小宦官才意识过来,连忙追上,正要脱口说些什么……
刘瑾却是站住了脚步,朝这小宦官阴测测地笑道:“过几日,去御用监当值吧,这份奏疏,就当从来没有送来过。”
这小宦官先是一喜,御用监负责督造宫里的御用器物,相当于半个外朝工部的职责,油水丰厚,最重要的是,宫里的事,大多是利益均沾,上头的大太监固然是大笔的银子入账,可下头当值的小宦官,也多少能分一杯羹,反观通政司,看上去职责很要紧,可实际上只是传送公文的,是最苦哈哈的差使,出了问题,干系还重,若是因此惹来陛下或是内阁乃至于司礼监的不喜,他这种小宦官,是肯定要背黑锅的。
难得刘公公提携,他当然是心花怒放。
只是……小宦官看着已被刘瑾藏进了袖子里的奏疏,却还是怕担着干系。
刘瑾看了看小宦官的神色,继续道:“奏疏的事,若是让人知道,你也就不必去御用监了,去恩济院吧。”
恩济院……
这小宦官顿时吓得脸色苍白,甚至身子瑟瑟发抖,而后连忙拜倒在地,战战兢兢的。
恩济院,说穿了,便是义庄,乃是宦官们死后草葬的地方,刘瑾说到此处时,目露凶光,不再理会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小宦官,而是急急地朝着坤宁宫而去。
这奏疏里的事是大事,刘瑾是不敢做主的,得和夏皇后商量。
不过刘瑾敏锐地感觉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从前他虽是跟随在朱厚照的身边,可是和夏皇后的关系很疏远。
可以说,在夏皇后生下太子之前,刘瑾甚至没有把夏皇后当过一回事,原以为只要巴结住皇帝就可以了,反正陛下是没心没肺的性子,和宫里的女人,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就可以了。
可现今不同了啊,现今夏皇后乃是太子的生母,太子迟早是要克继大统的,自己现在的恩荣来自于陛下,可是以后呢,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后呢?
这一次绝对是绝佳的攀附夏皇后的好机会,攀附到了夏皇后,就等于是攀附到了太子,这个机会,决不能错过。
他几乎是气喘吁吁地奔到了坤宁宫,接着让人传报,过不多时,便入了夏皇后的寝殿。
还未见到夏皇后的身影,他跨入门槛便急匆匆地拜倒道:“奴婢见过娘娘。”
“什么事,崇文殿那儿有什么消息?”夏皇后的声音,自殿侧的屏风后传来。
刘瑾急促的呼吸之后,忙道:“娘娘,崇文殿的事,暂先搁下,奴婢……奴婢得了个惊天的消息,不,不,不是消息,是捷报,是足以掩盖历代天子彪炳战功的捷报。”
“呵……”屏风后的夏皇后轻笑一声,旋即道:“刘瑾哪,是现在已是司礼监秉笔了呢,你这性子,怎的还如此毛躁了。”
刘瑾却是不敢怠慢,连忙将袖中的奏疏高高拱起,道:“娘娘一看便知。”
一个宫娥便徐徐上前,拿起了刘瑾呈上的奏疏,接着送进了屏风里。(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四十四章:投名状
刘瑾就这么趴着,纹丝不动,他很耐心地在等,等着夏皇后的反应。
屏风的后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整个坤宁宫的寝殿,此刻没有半分的声响,唯有那侧殿的琉璃窗开着,风吹拂进来,帷幔飘飞……
终于,屏风后的人像是长出了一口气,而后,夏皇后竟是赤足及地,自屏风后走了出来。
夏皇后方才显然还是在榻上,却因为过于激动,所以竟连鞋都忘了穿,就这样裸着脚,急促地走出,她的手里还捏着奏疏,面上满是惊诧:“陛下有音讯了?”
刘瑾连忙昂头道:“是,已经找到了,不但如此,还立了大功劳,这是伴驾的御史张汤所书的捷报,不会有错的,也绝不会是虚报功绩,恰恰相反的是,奴婢以为,镇国公的南人牧马之政得到了极大的成效,娘娘,这是天大的功劳啊,何况还有陛下奔袭土谢部,娘娘………”说到这里,刘瑾变得意味深长起来,接着道:“这份奏疏,奴婢已经扣起来了。”
扣奏疏,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事,夏皇后旋即明白了什么,道:“你有什么主意?”
夏皇后只是定定地看着刘瑾,而且没有显露出半点怒气,这代表……
刘瑾嘻嘻笑地道:“奴婢在想,奴婢从前和镇国公确实有些不对付。说起来,当初是奴婢不太懂事,以至于镇国公对奴婢有一些成见,所以……奴婢想和镇国公交个朋友。”
“……”
夏皇后看着刘瑾,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过了半响,双眸一剪,却是扑哧一笑。
是呢,人嘛,换了位置就要换一换脑袋。
这刘瑾倒是精明得很哪,当初叶春秋在京师,甚得圣宠,自然成了刘瑾最大的威胁,而如今,人家都已经放去了关外,说穿了,双方再难有什么利益冲突了,既然如此,那倒不如以和为贵。
只是这一次,让刘瑾终于意识到了镇国公的能耐,这个镇国公怕是更要炙手可热了,这一次南人牧马之政,可是大功一件,这镇国公而今越来越显赫,再这样仇视下去可不成,那么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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