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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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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这叶春秋当真一点不怕吗?

    焦芳捕捉到了叶春秋眼中的冷意,更有一种嘲弄的意味,这使焦芳有些心寒。

    他忙是想,事已至此,自己已经一言而断,至于这罪名,也是叶春秋亲口承认,天下人都站在自己的身后,这叶春秋是断然翻不了盘的,所以……他死定了,至于自己……将来该如何面对天子,却还可以从长计议。

    他心里这样想着,却依旧觉得有点儿不太确定,叶春秋方才给他的那个表情,实在过于古怪,有些像是奸计得逞的意味。

    他难道真有什么后手?

    越想,焦芳越是不安,他感觉自己疏忽了什么。

    这时却见叶春秋颌首,而后行礼道:“焦公秉公而断,下官愿意伏法。”

    愿意伏法?这人绝对是个疯子。

    历来任何人,在遭遇这样审判的时候,无论是被人冤枉,还是确有其事,往往都会喊冤。可是叶春秋居然愿意接受焦芳的判决,这家伙不是个疯子,简直就说不过去啊。

    朱厚照震惊地一屁股瘫坐在了御椅上,然后一股滔天之怒自内心深处升起。

    焦芳的‘背叛’,使他怒从心起,而对叶春秋的担忧,已令他龙颜震怒。

    可就在所有人都将注意力转到了朱厚照身上的时候,叶春秋却是不经意地朝焦芳眨了眨眼。

    事实上,焦芳坐在殿中,叶春秋距离他很近,叶春秋却在不经意的时候,对焦芳轻声道:“焦公,你输了。”

    声音很轻,轻地焦芳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他抬眸,却看到了叶春秋朝他抿嘴而笑,这笑意在焦芳的严重如刀子般刺眼。

    可是……输了?

    他是疯了吗?

    怎么会输呢?

    正在焦芳沉吟之间,叶春秋已经抬起了头,看向了盛怒中的朱厚照。

    ………………………………

    在通政司里,一份奇怪的奏疏送了来。

    通政使一开始并没有将这份从大同送来的奏疏当一回事,可是很快,他就察觉出了异样,紧接着,他不敢怠慢了,忙是心急火燎地往太和殿赶去。

    他急匆匆的,一大把年纪,整个人却像是疯了一样,京师这些日子乱成了一锅粥,今日的议罪,显然不同寻常,其实但凡是明眼人,都能感受到京师中的剑拔弩张,这位通政使大人又岂会不知?

    而现在,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了,他甚至察觉到,从一开始,便有一张网在这京师的地下已经张开,他的脑子乱七八糟地想着,却是不敢迟疑,更不敢等闲视之。

    本来奏疏的传递,都是有一定的章法的,可是今日这份奇怪的奏疏却全然不同,他终于是捂着自己的胸口到了保和殿,而后慢慢地走上了白汉玉阶,便能听到从殿中传来的咆哮。

    那是朱厚照的声音:“此案……朕已说了,不必再问下去……”

    “陛下……”

    在大臣们眼里,陛下显然就是在胡闹,御前审问是你点了头的,让焦芳来做主审也是你同意的,让焦芳来定巚更是你亲口说的,现在好了,审出了结果,你又要耍赖?别的事也就算了,可这是大案,牵涉到了弑君,且不说证据确凿,可是至少,叶春秋是自己认罪伏法了的,现在你说到此为止就到此为止吗?

    殿中已经传来了一阵滔滔大哭的声音。

    一些激动的大臣已经哭了,活不下去了啊,有你这样的吗?将国事当儿戏,将什么都当儿戏。

    朱厚照越是如此,越是让大臣们觉得悲哀,于是许多念头冒出来。

    陛下为何会如此呢,还不是有人教唆的,看看他这样袒护叶春秋,教唆的人是谁,已经不言自明。

    朱厚照已拍案而起,他看到殿中此起彼伏的哭声,可是他今日却是决心坚持到底,他冷目看着众臣,声音带着决绝:“朕意已决,来人……将这些不知好歹的人拖去午门杖责……”

    他是被逼疯了,为了叶春秋,居然想要杖责大臣。

    这……

    焦芳心里的一块大石落定,他原本还有一些担心,可是现在,他知道叶春秋即便不是杀无赦,也是必死无疑了,一个被天下人反对的翰林,生不如死。

    他不禁想起叶春秋方才轻声对他说的话,‘焦公,你输了’。

    呵,老夫没有输,输的依旧还是你。

    殿外,一群如狼似虎的大汉将军已经虎视眈眈,就等陛下一声令下,入殿拿人。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通政使已经急不可耐地冲入了殿中,打破了这里面的僵持,他高声大呼道:“陛下,陛下,大同有奏疏!”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五章:翻身把歌唱(第六更)

    大同有奏疏……

    这是通政使竭尽全力喊出来的话。

    却是一下子,将这殿中乱哄哄的局势给制住了。

    大家都不由地看向这位从通政司来的不速之客,话说……通政司投递奏疏,不是自有规章的吗?通政使只是个五品官,你是吃饱了撑着,擅自跑来这添乱?

    朱厚照的咆哮已是戛然而止,而某些人的嚎哭也停了下来。

    现在所有人都看向这个不起眼的五品通政使,却见这通政使正色道:“因事情紧急,臣不得不立即秉奏……”

    他这解释有些苍白,却完美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朱厚照依然冷着脸,却是道:“大同有什么奏疏,拿来给朕看看。”

    宦官忙是下了金殿,想要去接奏疏。

    这通政使苦笑道:“臣没带来。”

    “……”

    这人……绝对是神经病。

    你说事情紧急,却又说奏疏没带来,既然奏疏没带来,你跑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朱厚照的脸拉下来了,本来就心情不好,此时冷冷地看着这通政使。

    正德朝的怪事还真是多不胜数,这种怪事竟也会有。

    通政使适时地道:“只因这份奏疏过于沉重,臣已命人搬来了,只是会慢一些,而臣是先来禀奏。”

    一份奏疏……过于沉重?

    所有人都哗然了。

    其实洋洋洒洒上万言的奏疏,他们也见地多了,毕竟许多人写奏疏,一时半会也收不住,不卖弄点文采说不过去,可是一份需要搬动的奏疏,这就真正是稀罕了。

    原本整个保和殿的气氛,可谓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却在这时,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焦芳的脸也冷了下来,感觉有些不对了,大同……大同什么奏疏这样的紧要,以至于……

    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又想起了叶春秋的话,‘焦公,你输了’,在他的眼底,他很清晰地看到叶春秋那踌躇满志的眼眸,焦芳突然生出了一丝寒意。

    果然,没过多久,便见几个通政司的堂官奋力地抬着两个大箱子进来。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两口大箱子所吸引。

    一个堂官打开了一个箱子,一沓沓的文书便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朱厚照一头雾水,这么多?这岂不是三天三夜什么事都不做都看不完吗?

    那通政使却是走到另一口箱子边上,也是打开箱子,拿出了一片奏疏出来,道:“这份奏疏,其实所奏之事只有这么一片。”

    奏事的只有这么一片?这就更奇了,那么其他的,那一沓沓的奏疏是什么?

    就在所有人狐疑之间,一个小宦官已经接过了这片奏疏,接着徐徐地走到了御案前,恭敬地将这奏疏奉上。

    朱厚照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却还是耐着性子,捡起御案上的奏疏,这一看,却是呆住了。

    他是彻底的懵了。

    或者说,此刻的朱厚照脑子有点儿抽。

    他足足愣神了老半天,然后才深吸一口气,接着突然站了起来。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小皇帝就像是疯了一样,快步跑到了两个箱子跟前,然后开始打开一份份的奏疏,打开之后,又合上,再打开另一份,有点……像是翻垃圾箱的怪老头。

    完全没有一点君仪,也不顾任何的体面。

    然后朱厚照抬眸,他再一次深吸一口气,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去大同是朕的主意,和叶爱卿无关,谁敢说一个不字,朕就剐了他。”

    这态度,重新又骄横到了极点,大有一副,有本事你来打我呀的嘚瑟劲头。

    这不啻是再一次捅了马蜂窝,所有人重新恢复了情绪,有人站出班来,厉声道:“陛下,臣有一言。”

    朱厚照却是毫不客气地将手中的奏疏狠狠地摔在他的脸上。

    啪!

    这位清流官儿防备不及,虽是奏疏,可是打在脸上也是生疼生疼的。

    这位官员顿时怒了,没你这样的啊,我特么的是清流,我特么的翻遍经史,也不曾见过你这样的皇帝,昏君啊……他正待要捶胸跌足,做好了撞柱子的准备。

    却不料朱厚照道:“你若是没有瞎眼,就自己看。”

    他一下子愣住了。

    自己看?看什么?看这奏疏?

    虽然依旧是气愤不已,但他心里不免还是有好奇心的,好吧,且慢着撞柱子。

    这官员终究还是捡起了奏疏,然后目光落在奏疏上。猛地一下,他身子打了个激灵。

    然后这官员的眼睛里便掠过一丝骇然之色,手也颤抖了,不停地颤抖着,险些连奏疏也有些拿不住,然后他将目光投向了那两个箱子上,像是想起了什么,噗通一下,便跪倒在了地上,两眼泪汪汪地道:“吾皇圣明!”

    “……”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将所有人都惊呆了。

    偏偏这位向来以忠直和风骨著称的清流,此时却像是磕头虫一样,哪里还看得到什么风骨?明明被陛下羞辱,却全然没有一丁点骨头,竟趴在地上磕头,口里大叫圣明。

    肉麻至极。

    朱厚照倒是很享受这种感觉,他也激动到了极点,如疯子一样,背着手在这殿中团团地转,边道:“来人,念这奏疏,给朕念出来,念给大家听听。”

    一个小宦官忙是拿起一份奏疏,然后扯开了嗓子道:“大同地崩,瘟疫流行,死者巨万,此天灾**也,草民蒋欣,拜见陛下,草民不过一介举人,值此祸患之时,本以为必死,不料陛下宣侍学叶春秋为钦差,紧急救灾,此后,陛下心系大同百姓,竟是不顾危险亲临大同,陛下在大同时,每日以稀粥为食,分肉羹于病患,亲临粥棚,安抚老弱……”

    “草民本草芥矣,而今受陛下之恩方能苟延残喘至今,再造之恩,无以为报,如草民这等人,足足有十余万,臣等磋商,不知如何感激报效,于是大同军民,愿以血作书,仅此以谢,愿陛下万年万年万万年……”

    “……”

    大殿中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此时此刻,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撼。(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六章:必杀一击

    这是一份很朴实的奏疏,里头呢,大致的意思是,大同快要完蛋了,而这个时候,除了皇帝派了叶春秋来救灾,想不到,皇帝居然如此心系大同百姓,竟是也来了大同,亲自指挥救灾。

    在救灾的过程中,陛下与大家同甘共苦,每日吃粥,却将好的食物让给病患,又与叶钦差在城中四处巡查,对灾民殚精竭力。

    历朝历代,虽只听说过皇帝心系百姓的,可是如当今陛下这样,真正深入灾区,与军民同甘共苦的,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整个大同有军民十七万,而这些人,正因为有了陛下和叶钦差才活下命来,陛下简直就是大家的再生父母也不为过。

    陛下,你富有四海,我们这些受到陛下帮助的人无以为报,所以写下这份贺词,只能借此来表示大同军民的的感激之情,愿这样的圣君万岁万岁万万岁。

    真正要命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在这末尾,人家还添了一句,军民们踊跃联署,为表示对陛下的爱戴,愿以血为印。

    什么叫以血为印呢,就是说,大家割破或者是咬破自己的手指,在这份联名的奏疏上留下自己的印记,而理由很简单,很多人根本就不识字,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所以索性就用画押的方式,大同的条件简陋,也没有那么多的印泥,既如此,索性就割破手指盖印了。

    也就是说,这是一份带血的奏疏。

    带了多少血呢,奏疏中是有说的,总计是七万三千九百六十二人。

    这是一个足以令人震惊的数字。

    七万多个军民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在这一封封的奏疏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而这些印记,足足有两大箱子。

    除了这份奏疏之外,其余的每一份奏疏都没有字,却留下了数以百计的血印。

    这时,朱厚照不厌其烦地捡起了箱中的一份份奏疏,他拿出来一一展示,而上头的血已经干涸,歪歪扭扭的,甚至因为找不到好纸来做奏疏,许多纸片只是草纸,泛黄的草纸上,歪歪斜斜地留着一个个的血印,触目惊心。

    这是一种最朴素的表达方式,朴素地不能再朴素了。

    满殿的大臣,此刻再也没有人说出话来。

    你们说陛下是昏君吗?那么这是什么?

    终于,朱厚照厉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他的声音虽是严厉,却还是掩饰不住自己的激动之情。

    他万万料不到,自己只不过是去了一趟大同,只不过做了一些很微末的事,甚至完全可以用不值一提来形容,何况自己还在大同抓着田鼠,还挺快活的,结果收获的却是如此厚重的回报。

    而这一张张朴素的草纸,却比一万句漂亮的称颂都要珍贵得多。

    朱厚照甚至有些感动,感动得连眼眶也发红起来,想不到朕也有做圣君的一天啊。

    他吸了吸鼻涕,现在来说,一切感觉还良好,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继续道:“你们总是说,是叶爱卿怂恿着朕去大同的,胡说!朕就不能心系百姓?就不能为了灾民而辗转难眠,就不能想到朕的子民们一个个颠沛流离而触景生情,就不能一时情急,想为灾民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难道你们的意思是,大同军民说的话都是假的,朕其实只是贪玩,只是胡闹,所以才跑去了大同,为的就是玩儿?为的就是去寻乐子?”

    这一番质问,掷地有声,理直气壮。

    众臣都呆住了,一个个依然无言以对。

    是啊,所有人开始都陷入了一个误区,朱厚照是个混账,这几乎是百官的共识,虽然大家不敢说,可是心底深处,却基本都给皇上贴了这个标签,大家不傻,你特么的做了这么多缺德事,到底是什么尿性,谁人不知呢?

    也正因为如此,当朱厚照去了大同,大家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皇上又特么的发癫了,他又跑去玩了,这一次后果更严重,跑去的是灾区。

    你看,皇上胡闹,肯定是需要有人来背黑锅,需要有人来做替罪羊的,那么叶春秋倒霉,活该你得圣眷,又活该皇上别的地方不去,偏偏要去你身在的大同!

    可现在的问题却又不一样了。

    陛下是去玩吗?不是啊,陛下是心系百姓,所以才去救灾,陛下想到军民们受灾,想到这些人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想到他们命悬一线,于是辗转难眠、夙夜难寐,难道这样不可以吗?

    若是这份带血的奏疏出现之前,是绝不会有人认为皇帝是去救灾的,可现在……奏疏一出,谁敢放屁?

    难道十几万军民,七万多个血印,还不如一个在北京城里舒舒服服的官老爷说话更有公信力?

    那么……问题出现了。

    当陛下是去救灾的,陛下是圣君,是宅心仁厚之主,今日所为,必定载入史册,你现在高喊一句,陛下,这是叶春秋怂恿的。

    有过,才需要有人背黑锅。

    现在正是展现陛下仁厚的时候,你特么跳出来说是底下的臣子怂恿陛下去做好事,你确定这样合适吗?

    这就如后世的公司做出了一个天大的业绩,然后底下人一齐说,其实这不是领导的原因,而是隔壁小王怂恿着领导才促成的事,开玩笑,背黑锅才需要隔壁小王的好吗?

    而现在,谁敢说这贪天之功是叶春秋怂恿的,这就是作死,民心本来就该归于陛下,吾皇万岁。

    这么明白的事实已经摆在面前,这些能站在这里的大臣都不是真的傻,自然也想明白了这种种串起来的干系!

    于是呼啦啦的,大臣们纷纷都拜倒在地,到了这个份上,再说什么都不合适了,只此一份奏疏,足矣。

    无数人拜倒在地,匍匐在朱厚照的脚下,恭敬地道:“吾皇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次,已经不再只是从前的敷衍了,也不只是按部就班的礼仪,至少绝大多数人都是发自肺腑,表里如一。(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七章:心系百姓(第八更)

    山呼万岁的声音,在保和殿里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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