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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1-449-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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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放在平地,数千禁军可将马车层层圈围起来,立即能成可攻可守之势,这里却不行。
路窄且迂,一个“迂”字,足将本来便困难的救援彻底堵死。
本来,一排便只得五名军士,后面的禁军碍于路势,不能一拥而上,只有当前面一排禁军倒下的时候才能上前厮杀,而道路迂回,弯道让后面的马车和禁军看不清前面的情况……
并且,为掩饰皇帝和各王的真正位置,早在出发前,便将各府的随从拆散分装到这百十辆马车里。这时,老铁等人皆不在身边,无法护卫。
所以,世万物相辅相承,福祸倚系,任何事,既大利,必有大弊。
从山上密林里杀出的百数黑衣人似乎都是一等一的杀手,分别跃到她和上官惊鸿的马车的前后,间插进每排禁军中去,轻轻一个交手,便将一排排禁军砍翻。
和他们马车相连的几辆马车的禁军,一看这辆马车里的竟是睿王,在各自副将的带领下,分出一些人来,厉声一喝,一个个有序的飞身上来,踩在同伴的尸~体上和黑衣人打斗,却也不敢大了举动去,怕牵连到其他马车里的主子,只要一个不慎,随时有车翻深崖的危险。
在这种针对~性明显又凶险的刺杀情况下,相连马车的主子,谁都不会从里面出来。
是以,禁军们都不知道,和睿王马车最近的前后两辆马车里到底坐着谁,万一是皇帝便麻烦了。
刀光剑影中,众多身影交缠,血沫翻飞,一些人被杀死倒地,一些人被踢飞坠进崖底,叫声响彻深谷。
翘楚被睿王护卫在怀里,这个男人的武功绝对是霸道的,一手抱着她,一手夺过一名黑衣人的剑,挥洒砍杀,竟也能将她护得毫发无伤。
这样的情景,在电视小说里看着好玩,翘楚身临其境,不管心里有多少轻嘲淡弄,说不怨艾是假的,说不害怕也是假的,她本忍着战栗视察形势,这时忍不住将脸微微埋到他的脖颈上。
他立刻便感应到了,又说了句,莫怕。
厮杀中,数滴温热溅到她的发上,她一惊抬头,脱口问了出来,上官惊鸿,是不是你。
这句话有些没头没脑,他却似乎一下就明白了,立即便答,别担心,不是我。
在这激~烈的拼斗中,他的声音竟隐隐带着丝轻快。
她一怔,只见他眸光一动,手腕一抖,挽了个剑花,剑势凌厉,将近身的数名黑衣人逼了开去,握剑的手突然改向她而来,袖子在她发上用力一抹。
同时,她听到他一声轻哼。
“八爷受伤了,快护住他和翘妃娘~娘。”
焦急的声音从两侧传来。
原是一名黑衣人乘隙偷袭,剑锋在他臂上抹过,他一手抱着她,一手替她揾拭血迹,没有去挡。
是不是,女人有时会傻到,终其一生只为一点温柔就愿意倾尽一切?哪怕,它其实并不是真的。
但你既送我保护,我便还你祝福。
在这血腥混乱里,她突然生了种安谧的感觉。
多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也许从狩猎前夜到此刻。
其实一点也不久,却似乎过了很长的时间。
没有激~动,也并非想回头,却不再责怪,也许终于可以不再怨恨的离开。
恕了他,饶了自己。
于是,她和他一样,在这场激~烈的打斗中,也做了件奇怪的事……淡弯了眉眼。
男人恣杀随~性的狠眸在她脸上一捻而过,突然定了一定。
她只觉腰上大手一动,紧得她有丝透不过气来。
为了摆脱这种感觉,她只好在他怀里抬稍稍抬头,朝四周张看。
这时,狭道上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古怪:为首数名黑衣人目光奇异、震惊,其中一人仗剑一挥,除去死伤的,数十名黑衣人竟然边打边施展轻功往山上密林退去;却独有几名黑衣人留了下来,他们的攻势越发凌厉。
很快,密林里又疾冲出另一批黑衣人,向他们攻来……架势竟比刚才凶狠许多。
翘楚看到睿王眼里猛地迸过一道暗芒,她一惊,身上打了个寒战,心里说不清重重迷雾之感。
她开始揣测种种可能。
这帮杀手里,绝大多数是贤王的人,也必有太子的人混在其中。
刚刚最先退走的应该是贤王的杀手,因为有禁军喊“八爷受伤了”,他们得知他们刺杀的并非太子,所以立刻撤走。
没有撤走的必定是太子的人,后来出现的黑衣人也是太子的人,他们有意分成两批,好让禁军松疲,战斗本来就讲究一顾作气,禁军一旦松了那口气,那人得到的保护便弱了。
除非过了这条小道,否则,此地险峻,后面的禁军无法换上来,前面的禁军又已战疲,短时间内,只会对那人越来越不利。
她正想着,突见数名黑衣人凌空跃起,随即,一阵迅猛的利箭骤雨一般朝他们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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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着重感情变化的筒子略过一些细节无妨,也着重事件发展的筒子们看文时注意一下,这几节有点绕,冬凝手的真正用意,返程里的车驾位置和刺杀,贤王,太子,睿王和皇帝各自的安排都不同,最后的局面是四者混在一起。谁都做了什么,不知道筒子们都弄清没有,接着的章节以感情为主,往后一点才有交待,怕在这里影响了大家阅读,先问一问。p。s。祝筒子们开工大吉,谢谢大家大大的礼物和票,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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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山长轻水阔(2)
她惊骇的低叫了一声,再次掩耳盗铃般将脸埋进他怀里——虽然,这样做不等于箭就不会射到她身上,但心理上还是没那么害怕。
身子一晃,他抱着她几个纵跃,耳边恐怖的“嗖嗖”之声不断,不知人在危急的时候,脑子是不是会灵活一些,她突然意识到,贤王的杀手最先根据车驾位置(第几辆)来确定目标,但她和他出了马车后,那些杀手便应即时知道目标错了。贤王不可能事先没有交代过太子的模样,何况,朝歌无人不知脸带铁面的是皇八子睿王。
只是,刚才情势混乱,她后来才留意到杀手的目光、神色,才以为他们是听到禁军之言才撤退,实际上,他们早就知道目标错了,不过碍于正在打斗当中,不是谁想退便能退,才不得不硬战一阵,最后寻机撤走。
问题也就出在这里!
渴贤王的杀手既无心恋战,也就是说真正在厮杀的只有太子的杀手,除去某些时候的行为有些不像正常人,以影帝睿八的满肚坏水,不可能没想到这一点,在太子的第二批杀手出现之前,以他的身手,难道不可以施展轻功,将二人带离,到距他们最近的马车那里去,让那里的禁军进行护卫吗?
这样,就不必让那些禁军忌惮着地势和相连马车主子的安全,动作缓慢、小心翼翼的上前救援。
为什么他不那样做?
接她心里疑虑,抬头看去,只见禁军已经组成人墙,将二人挡在后面,箭雨如涛,不少人中箭倒地。
形势又急。
愈急。
突听得一声厉喝:惊鸿,到朕这边来,让这边的禁军保护你和翘楚。
翘楚一惊,隔着十数排禁军(不断有禁军从后面几辆马车处补上来,只是,碍于地势险峻,补给极慢)颇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他们背后的马车。
那里,有两人探身而出,其中一人一身明黄,目光炯炯,不是皇帝是谁?另一人铠甲环身,正是夏海冰。
紧跟在他们后面的马车……车里的居然是皇帝?
不对!
她记忆过真的车驾图,和他们马车前后相连的两辆马车,车里分别是两个朝臣的家眷,现在,这后面的马车怎么竟成了皇帝的车驾?
除非,今日返程的车驾位置被人重新改过了!
是太子改的吗?
可太子这样改,只会让皇帝在最危急的时候(便像现在一样)对睿王生出护犊之心,对他自己并无任何裨益。
但若非太子,还有谁有这能耐做这事?
不可能是上官惊鸿,他只负责协助,并没有这个权力。
“东陵皇帝就在那里!谁若能将皇帝杀了,主上有大赏!”
她正想着,突听得一声厉笑亘林动木,从密林透将出来。
她心头一震,只见又一批黑衫客从山上密林风卷火烧般席卷过来,向皇帝的马车疾扑而去,人数竟不下百人。
怎么会这样?竟还有第三批刺客一直暗暗潜伏在这密林里?
幽谷浩深,远处群山耸天入云,云蒸雾笼,翘楚惊撼,只觉眼前如远山,被谁抹上一层浓厚云雾。
她便在睿王怀中,一下就能感受到他的变化,男人的胸~膛微微振动,紧揽着她回头高声道:“父皇,危险,快进车厢,夏大人,保护父皇。”
她和他所乘的马车早在刚才的打斗中坠入深谷,这时,只见他返身一扬手中长剑,高高举起,眸光炯锐如星,横扫过前方所有禁军,沉声令道:“全~体禁军听令,排排传令下去,一律掉头行进,马夫配合让马车后退而行,谁都不能停下来!本王身前禁军听令,边守边退,我东陵所有军士毅勇,今日请随吾誓护我皇安全!”
“遵令!”
前后两迭声音,前者势,后者雄,震荡在山谷里,回声聩耳而来。
尝闻气吞山河,鲸噬万象。
待看到身着鲜红袍服,铖亮盔甲的禁军排排传话“睿王令,全~体军士后退战斗,誓护我皇安全”,听着那震彻天地的声音,翘楚虽没有特意去看身边的男人,却清晰感受到他环在自己腰肢上霸道的力道,他携她掩在这排排禁军之后,却丝毫不显怯懦之感,她终于明白,那些字词说的是什么意思,有些人,生来便合该是万人之上!哪怕并未被赋予指挥权力,却能军令如山!
她早知道,他绝不会退到他父亲身边寻求庇护,却从没想到可以以退为进,也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以退为进!
是,在这条狭隘的羊肠道上,留在原地厮杀或前进,对皇帝都不利,只会让皇帝加快和两批刺客都碰上,掉头而行,让皇帝的马车得以向后移动,而原先前行的禁军和车马不断随着后退,便可立刻补给上来,阻挡刺客。
军士、马车在狭道上蜿蜒驰骋,仿佛一条蛟龙盘山而舞。
血腥漫天飞扬中,她看到皇帝撩开车帘,夏海冰持剑护卫,前者和睿王隔军相望。
皇帝眸含光亮,目光深邃。
那目光也许是嘉许,也许是感慨,也许是终于肯定,也许什么都不是,家国之外,君臣之外,多年来的恩怨情仇之外,这时,遗存下来的也许只不过是一个父亲看自己儿子的目光。
她的鼻子微微一涩,这一瞬,她选择抛却所有爱恨,紧紧握住他的手,就像,她还是他的妻子一样……
哪怕,明天后日之后,他们之间什么也不是。
他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和他的父亲一样,他的目光同样深沉,睥睨着前方的刺客,盯着他的父亲,眼梢的位置却在这一刻留给了她,再也没有移开。
正文 196
密林一隅。
“殿下,皇上马车的位置改了?我们只派出一少一多两拨刺客,少的混在贤王的人当中,这林里怎还藏着第三批刺客?我们这便过去救驾……”
远山云雾,这林里倒透了些阳光。光亮打在说话人脸上,这人竟是王莽。他说着警惕地扫视了斜侧方一眼……刚才,第三批刺客便是从那里冲杀出去。
他身边各人,依次而过,竟是绝不应出现在此处的太子,曹昭南和“方镜”。
渴王莽语气焦急,太子脸色凝重,却摆了摆手。
沈清苓也微微急了,“殿下,咱们不去救驾吗?这……”
倒是曹昭南压低声音道:“你二人平日智慧,怎现在也急乱了,现下怎能出去?可莫忘了我等正在这林中,从这里出去,皇上看到了,会怎么想?”
接王莽和沈清苓相视一眼,相皆重重叹了口气。
沈清苓咬牙道:“这第三批刺客必定是睿王所为,借此再下一城,彻底拿下皇上的信任。”
太子微微冷笑道:“这最后一批刺客……孤看未必,父皇最忌手足杀伐,虚伪作假,他上官惊鸿不到必要,怎会兵行险着,留下蛛丝马迹可麻烦,更何况,他现在已兵符在望。”
“可殿下你不也兵行险着,派出杀手刺杀睿王……”王莽微一沉吟,道:“他急于求胜利,未必便不可能,若是如此,皇上则必定不会有危险,我们现下既不能出去,事后,设法查出证据,证明这批刺客是睿王派出……”
“你以为孤派出刺客是要借大哥之手伺机将老八杀死?”
他话口未毕,已被太子拂袖打断,太子眸光深凝,冷冷道:“孤是要将一个人引出来。”
*****
翘楚没想到,形势很快又出现了变化。
睿王领着禁军和第二批刺客打斗,皇帝那边,第三批刺客的攻势变得凌厉,皇帝马车前的禁军有些低档不住、背后禁军有些供给不上的时候,背后(由于此刻是掉头回行,之前在她和睿王前面的马车变成了背后)的马车突然跃出一个蓝袍男子,执剑施展轻功凌空向皇帝的方向飞驰而去,另外,皇帝前方,远远又有一名白袍男子跃过人群,也向皇帝这边纵奔过来。
这两人……翘楚看得真切,一个是宁王,一个是他……夏王。
她心头猛一咯噔,原来,之前一直在他们前面的马车,车里的人竟是……宁王!
宁王的位置不该在这里。
不单皇帝的马车位置被改了,宁王的位置也被改了!
为什么?
而且,宁王和睿八两人既是过命之交,为什么在她和睿王遇险的时候,宁王一直不出来?直到此刻皇帝遇险才出来……
*****
林隅。
王莽眼眸睁大,惊道:“为何……为何这马车的位置会变成这样?皇上的马车在睿王面后,宁王却也这里……在他前面?”
太子却沉默不语,三人只见他双手成拳,握得死紧,唇边一抹笑意浓讽翩然。
共事多年,他们从没有看到过他这个模样。
他的眉宇甚至浮上一綹青白。
他抚着鼻翼,轻声笑,末了,淡淡道:“孤算是看明白了。”
“漂亮!这局,他赢得漂亮之至,干净到让孤也觉得害怕。”
王莽心头一震,便连向来沉着的曹昭南也微微变了脸色。反是沈清苓凝着太子,一字一顿问道,“殿下,恕阿镜大胆一猜,皇上和宁王马车的位置阿镜不知道是谁改的,都是殿下今日临时改的,因为,那晚那个神秘眼线给你带来信息,你怀疑,宁王和睿王可能早便联手,他们是同盟。”
“不若适才御史大人所说,你派杀手并非为伺机杀死睿王,和睿王一样,你明白皇上心思,不到必要,绝不会选择刺杀一途除掉他,万一教皇上知道,他虽最疼爱你,但睿王此时极得爱信,后果难料,贤王便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借这次行刺之机,除了让皇上调查刺客,将贤王一举铲除之外,你安排宁王马车靠近睿王,是想借此将宁王引出来,宁王车里有爱逾性~命的夫人佩兰,睿王遇险,即使是兄弟,他和宁王平日也不过是点头交情,宁王必不肯弃佩兰安危不顾而相助睿王。”
“但若宁王能暂舍佩兰去助睿王,那只能说明他和睿王的关系不简单,你安排皇上的马车在后,是要让他看清楚,他越来越信任的睿王和宁王早已联手!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夺权。”
沈清苓说罢,心情激荡,气息也微微急促起来,她抚住心口,紧紧看着太子。
“你倒看得透彻,”太子抚掌,一声嗤笑,淡淡道:“可惜,为保周密,便连你们也不曾告诉的安排终究还是功亏一聩。”
众人明白他所指,宁王现在出来,只为保护皇帝,和睿王全无关联。
太子眸光一深,又缓缓道:“若孤没有猜错,这第三批刺客,是父皇安排的,他似乎想借此查察什么,他刚才掀开帘帐,一为八弟,二其实是想让刺客知道他的位置。因为,便连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位置所在。”
“孤本要在这里看戏,反将自己的路子堵了,父皇有难,五弟,九弟都出去了,孤出去不是,不出也不是。”
他说着冷冷一笑,猛地阖上眼睛。
声息一瞬寂静,恍惚间,四野一片衰败。
曹、王二人或暗暗咬牙,或重重叹气。
沈清苓微微垂下眼睑,那没有人看见的眸眼里却带着绵长的轻笑。
带着几乎无法抑制的激动的笑意……
刚才,他们都以为她因功败垂成而激动罢。
不,不是的。
并且,她说中了太子的心思,是因为,她在前一天,已经洞察到了太子今天的安排。
睿王通过给碧水的锦囊告诉她的。
不对,不是碧水,是秦冬凝易容成的碧水。
上官惊鸿这个男人城府和心机是可怕的。
从那晚,她约他出去那晚,窥见太子面见神秘眼线开始,上官惊鸿就猜出了太子真正的心思。
开始怀疑宁王和他的关系的太子会怎样做?
——
一天一夜,他开始计划一切。
包括让他们当中易容术最为厉害的秦冬凝易容成小皇子的宫人。
在这之前,为防冬凝出纰漏,他让冬凝易容成碧水让他察看,因为真正的碧水领刑之后被带暗卫带走了,虽然,她不知道碧水为何会受刑,但是,冬凝易容成碧水却无妨。
因为,碧水已不在围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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