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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滔江水自茫茫 第二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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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不远有处城镇。”韦泽收回刚才放出的白虎。
“哦。”她木然点点头,抱起燕烈翔的尸首。
“然儿,我来背他,你带着臻。”任明昭叹了口气,抚上她的额头。
众人衣服皆已透湿,用真气略微烤干衣服,继续上路。到得城外,看见城墙上贴着告示,留神一看,大意是讲秦国内乱,为防其乘火打劫,我国已从上游凿开冰面筑坝蓄水,不日放水,冲开冰面,防止秦国乱兵经结冰的河面直接进攻,近日不可从冰面渡河云云。
“然儿,对不起。”任明昭这才知为何刚才突然出现大水。
“师父,不用自责。”杨乐仪看着师父眼光黯然,心头一动,握住他的手,视线所及,又看到燕烈翔紧闭的双目,赶忙转了过去。
燕烈翔真的死了?她也说不出来心里什么感受,就是脑中一片空白,拖着两腿随着师父到了一处未央教的据点,吃了饭,跟人对答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这样看着燕烈翔的尸体发呆了一天。
“然儿,我已命手下找了个好葬地,我们明天将他下葬吧。”
“嗯。”
任明昭知她心情沉重,因此仓促之中,仍然找了专事殡葬的凶肆,来安排丧事。第二天下葬之日,天气出乎意料地好,杨乐仪呆呆望着那具黑漆透亮的棺材被放入一早挖好的墓坑中,心里某个地方的痛慢慢扩大。
“薤上露,何易唏,露唏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哀歌一起,一抔抔黄土不断撒下,黑色的棺材渐渐被黄土覆盖。
为什么,自己的心这么痛呢?自己应该是讨厌他的,虽然嘴上说原谅,可行动上,并没有对他如其他人那么细心,对他也没有多少好脸色。
“葛生蒙楚,蔹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葛生蒙棘,蔹蔓于域。予美亡此。谁与独息!角枕粲兮,锦衾烂兮。予美亡此。谁与独旦!”
哀歌又一次响起,那一小团黑色,也快完全消失在黄土中了。
谁与独处?谁与独息?谁与独旦!
忽然想起了司空旭一个人孤单死去的情形,小燕,也是一个人这么孤单离开么?从小,他就是个孤单的人啊。
“等等!”
“然儿?”任明昭惊讶地看到,自燕烈翔死后一直没哭的杨乐仪,此时泪如泉涌。
“师父,他,他一个人,在这里会很寂寞的。”杨乐仪紧紧抱着任明昭,在他怀中抽泣。“我们,我们把他带回楚国吧。”
“好的,然儿。”任明昭虽是心情复杂,仍然答应了她
第五十一章探究
“梆梆!梆——!”两短一长的打更声,一圈圈悠远回荡在漆黑的夜空中。房内的杨乐仪恰好也一周天吐纳完毕,她调好内息,感到背后师父也收回了内力,顺势一倒,就靠在了他的怀中。自伤完全养好,将燕烈翔火化上路后,师父每天晚上都给她输真气,即便是每天赶路辛苦,也是从未间断。
“然儿,累了吗?”任明昭低下头,一只手轻轻捏着她的肩膀,一只手环住她腰间。
“我不累。倒是师父,每天赶路那么辛苦,晚上又给我灌注真气打通经络,累的人,是师父吧。”
杨乐仪轻扯着任命昭额前散落的一绺银发,望着他安然温和的双眼,心里充满了暖意。见他鼻尖和额头都渗出了一层薄汗,随手扯过一条手巾去擦。
擦拭之间,那如星的眸子,高挺的鼻梁,虽是看过百遍千遍,可如今烛火摇曳,光与影的交错间,却又是另外一番仙人风姿,竟让她看得脸热起来。
“师父?”恍惚之间,手已被他握住。
“然儿,你为何一直擦我头发?”
“师父,好美,我不小心看呆了。”
“然儿,我也看你看得呆了。”那双原本沉静如深潭水的眸子,仿佛突然有天上的星辰坠入潭水,掀起星星点点的光来,而他嘴角的笑意也更浓了。
她身畔那淡淡的茶香变浓了些,脸上被师父印下轻轻一吻。
“时候不早了,睡吧。”
“那师父呢?”
“我还要练会儿功。”说着,任明昭揭开被子,将她抱起,放进被中,仔细掖好被角,吹熄了床头的灯,走到房间另一角。
“嗯。”她知道师父自来做事有主张,遂依了他之言。
只是睡着之后,总不安稳,一个发梦,蓦地醒了过来,正好撞见应该在房间另一角的师父,怔怔地靠在榻上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刚才吹熄的灯,又点上了。昏暗的灯火下,两人目光相接,虽然没看清师父的眼神,但看到他身子震了一下。
“师父还是早些睡,冬天屋里虽然有暖炉,可还是深夜气温低,你手都好冷。”她再粗心,也看到了师父这段时日微有憔悴,今日他看着她的眼神,虽如往日一样温柔,但定是有什么心事。半拖着师父埋入被中,悉心盖好,她斜支起身子,望着他有些恍惚的黑眸,开口发问。
半晌,他不开口。杨乐仪有些着急,几番追问,却被他寻了话题岔开,这么一折腾,她好奇心上来,又是担心师父,睡意全无。
“师父,你有心事告诉我好不好?”
“我没心事。”
“你有心事。”
“你多想了。”
“我没多想。”
到最后,怀柔政策无效,她一急,开始耍赖。
“师父,你不告诉我你的心事,就是对我不坦白,不信任我。我生气了。”说着,还未等师父回答,就扑上他的身体,胡乱吻了一气,开始撩拨他。
“然儿,唔~”师父的脸颊微微透出了红色。
“师父,有心事告诉我,好不好?”她靠在他的耳边,轻轻吹着气。她凭感觉就知道师父一定有什么瞒着她,虽然从师父那里套话不容易,可她不想让师父独自承担。自己已失去了两个重要的人,但师父不可以再失去了,不可以再出一点差错了。这么多年,师父已过得够辛苦了,自己怎样,都要让师父幸福吧。硬来肯定是不行的,那只有软磨了。记得自己还未恢复身形的时候,经常对师父撒娇,也是屡获胜绩的。
“然儿,别……”看着师父呼吸变得急促,杨乐仪大有成就感,继续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师父,告诉我,好不好?”
“唔,没有。”
“师父撒谎,快说。”她重重吻上他,手也开始动作。
“然儿,你……”任明昭一个翻身,将她搂紧,软软的唇在她脸上轻轻触碰着,仿佛她是一块易碎的水晶,急促的呼吸也慢慢平稳下来。
温柔的触碰,让她如置身于春日微醺的暖风中,浑身懒洋洋的,却又舒服之极,睡意渐重。
朦胧中看到师父重又恢复清明的眼睛,她猛然醒悟。
师父又来这招了!想让她睡着么?
杨乐仪甩甩头,万分不舍地将那晕陶陶的滋味甩掉。
“师父。”
“嗯,然儿?”
“师父,你有心事瞒着我,我问你你又不说,我心里好难受。我希望分担你的烦恼啊。你这样,让我觉得我被你排除在外。所以,我决定了!”她恶虎扑食,重新翻身压住师父。
“然儿,你……”
……
“唔,唔,然儿……”
……
“师父,是不是因为担心我?”
“唔,然儿,别……”
“师父,有心事告诉我嘛……”
“真的没有。唔……”
……
“师父,舒服吗?”
“唔,……”
“师父,你到现在还不说,是不是想我一直这么弄你?”
“唔,不是……”
“那我不弄了。”
“唔,然儿,别停……”
“那你告诉我好不好?”
“唔,……”
……
“师父,我手酸了,好累。”
“唔……,你换只手。”
“我已经换了只手了。”
“那再换下,唔……”
……
“然儿,很累吧。”躺着榻上的杨乐仪感觉着师父帮自己擦干净手,顿生挫败之感,怎么最后累倒的是自己?明明是师父更消耗体力吧。怎么两人同在榻上躺了一会儿,倒是师父先恢复体力整理了衣衫,还给她打来热水擦手。
“哼!”一想到师父最后都没说,还是瞒着自己,心里郁闷起来,转过头去不理他。
“然儿,小声点,否则把臻吵醒了。”
杨乐仪方省起自己忘了后面用帘子隔着的榻上,还睡着一个臻。臻自从燕烈翔死后,更加粘着她,吃饭睡觉也要一起,杨乐仪知道师父不放心,不过一想到司空旭的托付,也忍不下心,最后想了两全法子。晚上先把臻哄睡,自己再去跟师父练功,早上去将臻唤醒,给他穿衣梳洗。刚才她一心想着师父,竟然忘了这回事,羞得她埋头被子中,却又被拉了出来。
“然儿,谢谢你。”师父眼眸中的忧郁一扫而空,如今闪动着耀眼的光辉。“你真好。”
“师父,你也很好,你要是告诉我你的心事,就更好了。”
“嗯。这就告诉你。”任明昭定定地看着她,舒了一口气,似乎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这才缓缓道:“我担心司空旭的那个预言。”
“哪个预言?他作了好多预言吧。”她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他预言我会害死你。”
“我不相信。师父你不是也不信吗?”
“我原本不信,但那日河中遭难,我就有些担心。再想想以前种种,你因为我,数次遭逢陷境。司空旭易数精妙,我想他应该不是虚言。”
“那只是巧合。换个方式想,师父不正是因为我陷入险境么?为师父带来灾难的,或许是我才对吧。”
“不,然儿,还记得你初次见我的时候么?当时是我引发了五行天火,你为了救我,受了重伤。”
“师父,或许是你召唤我,我带来的五行天火呢?总之,我认为是巧合,师父你不要多想了。再说了,能为师父而死,我也心满意足的。”
“不,我不要你死。”
“那师父有什么打算呢?可别因为这个就疏远我,离开我,若是这样,我会伤心死的。就算预言是真的,与其你离开我我伤心死,不如你陪着我,我被你害死。”一想到师父或许作出自认为“正确”的决定,她就紧张起来,一手牢牢攥住他的手腕。
“然儿,我确实有这个打算。”
“师父!”没来及出口的惊呼被他的吻堵住。
一番缠绵之后,任明昭认真地看着她,眼中闪过坚定的神采,“但我舍不得你。就算是真的,我也要阻止它成真。”
“哦。”她放下心来,却看见师父下榻,咬破手指,划了几个图形。
“所以,然儿,”
她感到自己再一次被搂紧,师父带着笑意的脸在眼前晃呀晃呀,“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唔,师父,别,吵醒臻。”感到师父的手正在点燃她身上的火焰,她又喜又羞。
“我学会了设结界,结界之外,是听不见我们的。”
“可是,师父不累吗?”
“跟你一起,一点都不累。”
然后,烛火被吹熄了,是比刚才温柔的吻更为激烈的,醉人的吻。
“唔……,师父。”
身体被充实起来,师父身体的热度快将她烤化,她起初还竭力压抑着自己的呻吟,但随着师父更为火热的动作,她的压抑徒劳无功。
“唔,唔,师父,……”
几次高潮过后,她终于累得昏睡过去。
……
朦胧中,她看见了一个意外的人。
……——
第五十二章勾陈之变
眼前的这人,黝黑的头发束在高高的平天冠中,双耳畔垂着青色玉充耳,身着暗黑中泛出深红底子的玄色上衣,上绘山、龙、华虫、火、宗彝五种图案,腰系朱色大带,上加暗青色细带,下着如遮挡了落日的黑云一般,透着暗金色的纁色下裳,点缀藻、粉米、黼、黻四种纹样,同着纁色蔽膝,足踏镶着金饰的赤舄。只见他双目如鹰隼,脸棱角分明,一派威仪凛凛,端的是一副君王模样。
一瞬间,脑海中闪过了这副形貌曾给她带来的不愉快,但很快就被失而复得的喜悦所占据:“小燕?你还活着?”
那人想要抱住她,但似乎被什么阻挡,无法触碰到她。
“爱妃!你为何如此恨我!把我的躯体也烧掉!哼,一定都是你那师父的主意!这几晚他夜夜跟你在一起,根本就是阻挠我告诉你我没死的真相!”黑眸喷发出强烈的气焰,那怨恨的眼神让她不禁一滞,忘记了他的称呼是多么不宜。
“我没有恨你啊,师父不可能阻挠……”
忽然,那人消失了。
“小燕,小燕!”
……
“然儿,醒醒!”杨乐仪清醒过来,却见师父一脸担心地看着她。“我刚才出去观星,中途感应到你勾陈之珠气息有变,赶忙回来。你怎么了?”
“我刚才梦见了燕烈翔。他说为何我将他身躯烧掉。”
“哦?”任明昭闻言沉思片刻,命她坐下,自己则口中念念有词,转眼间,杨乐仪感觉胸口一阵发热,低头一看,一团暖黄色的光正从胸口发出。随即,那颗勾陈之珠悬浮在空中,慢慢从圆润的珠子形状变成内圆外方的中空管状——正是玉琮之样。
仔细一看,这玉琮之中,汇集了四颗光球,分别为青、赤、白、黑之色。除了白色光球是停滞不动外,其余三颗,皆在不停旋转。
“师父,那四个光球,是分别代表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吗?”熟悉的珠子变成这种形状,杨乐仪满腹疑问。
“应该是。然儿,看来神器还有变化,”任明昭叹了口气。“神器长成,并非如我们所料想。这神器中一定还蕴藏秘密。”任明昭又召唤出螣蛇之珠,却是跟以前一样,毫无变化。
任明昭眉头微蹙,凝视着玉琮缓缓道:“以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以苍璧礼天,以黄琮礼地,以青圭礼东方,以赤璋礼南方,以白琥礼西方,以玄璜礼北方,这是周礼中说的。我此前读到这段话,又见识了诸般神器之后,一直迷惑,为何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神器形状皆与书中所述相符合,而你我两人身上的神器却非如此?”
“勾陈属土,是不是勾陈之珠原形应为勾陈之琮?而螣蛇属虚,天本是一团清气,所以螣蛇之珠原形应为螣蛇之壁?但为何只有我的变化,师父的没有变化?”
“然儿,你忘了在秦国地宫中遇到的那个石像了。”
“他跟我是不是有渊源?”杨乐仪其实心中也自犯疑,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我不知道。或许,螣蛇之珠恢复原形,一切谜团皆可解开。”
“师父,冥冥中好像有什么在牵引着我们。”
“或许吧。”任明昭想到石像与韦泽相貌一样,隐隐有些担忧。
“那,司空旭已离开人世,所以白色珠子停滞不动,但小燕虽然死了,可青色珠子还在旋转,是不是意味着他根本没有死?”
“嗯,你的推测有理,我将青龙之圭拿来试试。”任明昭让杨乐仪坐好,自己取了青龙之圭来,念动咒语。
勾陈之琮突然发出一道极为强烈的白光,覆在青龙之圭上,片刻后,房间果然闪现出杨乐仪方才梦中的身影。
“小燕,真的是你!”
“是他真身。”
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很快,本是趾高气扬的燕烈翔被任明昭数落得极为沮丧。
……
原来,是自己不会使用正宗的五行之术,而用了旁门左道的巫术,故而使用了青龙之圭的恢复原状之后,自己的魂魄从阿纳克的躯体中脱开,阿纳克的躯体重新变成尸体。就算他们不火化那具躯壳,他也会不去了。
不过,爱妃真好,当得知自己原来躯壳尚在时,说会让他回到原体中去的。
魂体附在青龙之圭中的燕烈翔,又高兴了起来,开始盘算着复活之后要如何完成自己未竟的大计
第五十三章夜深沉
本来可以正月前度过长江的,但臻生病了,小绿虽然开了药,可臻恢复得极慢,身体极为虚弱,杨乐仪怕他颠簸,在北方又休息了几日,直到臻的病渐有起色。这样,众人在大雪纷飞的北方迎来了除夕。
尽管魏国的日子也不太平,不过他们这里还没有濒临战乱,食物虽然只有简单的几种,但在韦泽的巧手下,都变成了美味的饭菜。
“咸与,小绿,送你们这个。”吃完饭,说完祝福的话,各人自去歇息,杨乐仪哄睡了臻,带了两个包裹,敲开韦泽和小绿两人共住的房门,递给他们。“新年穿新衣服,新年新气象!”
韦泽心急,当即就把包裹打开,取出衣服,在自己身上比着。“太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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