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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桂花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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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在想,你走几步会回头。”
三步,才三步!
云八月恨不能抽自己,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密林里到处是毒物,一个人来会很危险。”
“跟你一起更危险。”
兰亭玉笑了,弯如明月的眼晴几乎就要凑到她脸上:“哪?有什么危险,说给我听。”
云八月一手奋力推开他:“躲开啦!”
这混蛋,早晚有一天会被他玩死。
密林深处盘根错节,偶尔有阳光从茂密的林叶中泄露进来,那斑斑点点的缝隙中,长着一种叶绿枝软的植物。云八月凑过去闻了一下,大热的天气,竟透出一种冰凉。
“这是什么?”兰亭玉掐了一株枝叶,手和眼晴都有些凉凉的辣。灼得生疼。
“薄荷。”八月歪着头寻思,“这个东西从来没有人用过做香料,因为味道太重,容易掩盖糖本身的香气,但我制的糖情形又不同……”
“这叫以毒攻毒。”
“对的。”云八月眼晴一亮。她俯下身去又择了一把,正想把树下的那些薄荷都摘走,忽然手碰到一种冰凉的东西,并没有留心,一把抓了上去。
兰亭玉在旁边看得清楚,身形一动,抢在她之前,抓住了那个东西,它猛然受惊,张口就乱咬,兰亭玉措不及防,被它咬在了手上,他按住它的头,生生碾碎,一股黑血冒了出来。
云八月惊呆了,半晌回过神来,忙撕了衣服去勒住他的伤口上方,让毒血不至于走遍全身,又低下头去,吮住了伤口,把毒血一点点的吸出来。兰亭玉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依在了树上,抓住她的手:“八月,我怕是不行了,你不要白费功夫,等我死了之后,你就找个更好的人嫁了吧,正好嫁衣也还在!”
八月本来正焦急害怕,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片寒气:“这是林子里常见的小茂蛇,虽然有些毒性,哪里这么快就让你不行了!”
“啊?是这样?”兰亭玉翻身坐起来,“我以为我要去见阎王了,多亏了你八月。”
八月又气又恨,拿他没办法。
“你不要生气。”兰亭玉笑眯眯地说,“我真不是骗你,我们北方长大的,哪见过南边这种花花绿绿的蛇,只以为是巨毒呢。”
“所以你没死干净,就要我再嫁?你倒想得周全!”
“傻八月,我哪舍得让你一个人为我伤心,死了就要早忘掉。”
八月轻吁了口气,这倒底是多情之极还是无情呢?他以为那是巨毒的蛇却要替她挡上去,他死了就要她早早地忘记他。
八月轻轻地靠在他身上,兰亭玉揽住了她的腰。
许久之后,忽然听到密林深处有人怒斥:“混蛋,不要到处乱摸!”
                  
六 缘灭
把薄荷叶柞成鲜汁融入糖浆里,再用高温煮沸,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清香就盖过了药香,渐渐弥漫了整间屋子。
云八月等它稍微有了些凉意,用手指轻沾,含在嘴里尝了尝。
“味道怎么样?”兰亭玉抓过她的手指,送进自己嘴里。
云八月拿眼翻他:“不是不吃我的口水菜?”
可真能记仇。难怪夫子会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兰亭玉在她的指尖上咬了一下:“口水糖当然不一样。”
云八月痛叫:“讨厌,又咬人。”
糖的清甜在舌尖上化开,初入口中,媚而浓洌,随后是扑天盖的清凉和香气,欲死欲仙。
“成了,成了!”云八月欣喜若狂。
这些年来的梦想终于因为一场机缘巧合的误会成就了,这糖甜得绝代风华,香得遗成独立,她相信一定能在十八里云洲的糖会上跟各路高手一较长短!
八月笑得扑到兰亭玉怀里,被他高高地抱起来。
忽然门外有人轻唤:“兰大官人,酒席和厨子都定下来了。就是迎亲的乐队有些难处,因为前几天吹锁呐的胡二死了,才刚下了葬,他儿子也是一把好手,不过在热孝里,不好挣这个钱,所以我叫我小侄的表弟的二叔来顶替,只是他在外镇子上,来一趟不容易,您看是不是……”
云八月全身一僵。
这是隔壁的胡大娘,兰亭玉委托她去办婚事的各项杂务,幸好,她没推门进来,不过没推门,那也就是说,听也听到他们在里面胡闹了。
兰亭玉戳了八月鼻子一下,装得若无其事:“无所谓,大喜事就是图个热闹,银子随你支好了。”
胡大娘十分欣喜:“谢大官人赏。”
听她脚步一远,八月急忙从兰亭玉怀里下来:“不跟你闹了,让人听见,以为咱们干什么呢。”
“你是我娘子,干什么都不犯条律吧。”
“谁是啊?”
“当然是你。”
八月切了一声,心想,也就是我吧,白痴,坏蛋,禽兽,除了我谁肯嫁你。可这样想着心里却有一种份外甜蜜的感觉,好像那糖,百练终成金,色香味无一不齐全了呢。
婚事当日全村人都来看热闹,因为兰亭玉是外乡人,迎亲的队伍就绕着村子走了一圈,小孩子跟在后面又唱又闹,唢呐吹得震天响。
八月坐在屋里,听外面人声鼎沸,忍不住暗暗的欢喜。
她从来没有想过能和兰亭玉有这天,虽然一直喜欢他,也不过是镜花水月,在心底想想就算了。
那天他当着父亲的面承认也是喜欢她的,她的心简直快乐得要涨开了。
这算是美梦成真么?上天真的会这样眷顾她么?
坐了许久,腿都麻了,终于有喜娘进来,悄悄跟她说:“不得了了,他们欺负兰大官人是外来的,又见你这样一个美人让他娶着走,不服气,灌他酒呢。”
云八月的心提到胸口上:“大娘,你帮个忙,劝他们手下留情。”
大娘扑得一声笑:“这就知道心疼男人了?骗你的,有我在,那帮小伙子心里再不自在,也不敢胡来啊。”
云八月窘得说不出话来。好在有大红色的盖头,不然这张脸简直要扎到泥里去。
外面闹得正凶,兰亭玉其实是被他们抓住了灌酒,只不过他的酒量一向天下无敌,这帮人轮着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兰大官人好酒量!”众人轰然喧闹。
喝着酒,已经半暗的天空一片蔚蓝色,兰亭玉向东边望去,原来是烟花!
他心头一惊,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下意识地放了酒碗,那烟花又闪了一次,一闪即没,这是六扇门的告急传信。
兰亭玉回头看了看洞房,被大红色的门帘隔绝着,他和八月之间,始终有一层没能说破的隔膜,如果这时走开……
他还能再回得来吗?
烟花又放,三次告急,必然有重敌来犯,是他太轻率了,以桂十一少这些年来积下的江湖仇怨,一旦他被治住的消息走露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虎视眈眈地想要他的命呢。
这个人不能死,即便是死,也不能让他死在那些江湖宵小手中。
兰亭玉甩脱众人走进了洞房:“八月,我有急事,你要等我。”
八月心头一惊,猛地掀开盖头:“你说什么?”
要怎么跟她解释桂十一少的事情,难道能说,是他用他的性命换来了这场亲事么?
兰亭玉欲言又止:“是六扇门的公事,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这是什么时候,有什么公事可以让他一走了之?八月紧紧攥着那鲜红的一块布料,先前这是喜庆,如今却只觉得胆寒:“你走了,让我面对这些乡亲们,要怎么说?还是你根本从一开始,就打算走?兰亭玉,你够狠……我……我只恨我怎么这么笨!”
“八月……”
一再而再地信他,一再而再地被推开,为什么她还要义无反顾地往他的陷阱里跳?
那烟花已经熄灭,事不可待,兰亭玉抓过她的头,狠狠的吻了一下:“我一定会回来跟你细说,你要相信我!”
他转身便走,从窗子里跳出去,人在黑暗中一闪即没。
相信他?要怎么相信他?八月手在掌在心里掐出血痕,痛只让她忍不住想笑,兰亭玉你太卑鄙,为什么连走都不肯走得绝决,还要给她一线希望!
她早知道,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外面的人要新郎出来,一声声催人欲死,八月横下心,一掀门帘走了出去:“没有新郎,他走了,再不会回来,你们谁想娶我,现在不防就来认!”
一屋人鸦雀无声。
“八月!”爹扑了上来。
她被他抓住了肩膀,摇晃着:“那个混蛋他……”
“不要提他……”虽然说着不想提,八月却已经泪流了满面,“是我太笨,是我太傻……”
“八月,我一直不敢告诉你,你娘她……她……她其实……”
“她……怎么样?”难道八月记忆里那个温和善良的妇人,竟是这场恩怨的最终来由?
“她其实并不是你娘!”
八月脑子里轰然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深埋在脑海里,蠢蠢欲动,就要破茧而出了。她仿佛记起来了……
“这都是我的错啊,是我做的孽……十二年前我们和兰家是邻居,那一年你娘过世,兰凤成的夫人菊文见我们父女两个孤苦,时常过来照料,她常说兰凤成为人粗暴,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我怜惜她,日子久了,就……就……”
难怪六岁的时事八月都不记得,原来根本就是不想记,不愿去记得……
“我们的事被兰凤成发现,他几乎将菊文打死,那天晚上,菊文央求我带她走,她怕真的死在兰凤成手下……我和菊文就带着你,一路逃亡……后来我们才知道,兰观成喝了些酒,追在我们身后,掉进了水池里……”
云八月全身发冷,这是杀父夺母之仇啊,这是抹不去的恨,兰亭玉怎么可能轻易放得下……他从一开始就是要报复她的,是要让她这个仇人的女儿,也同样饱尝羞辱。
“兰亭玉被送到他叔父家寄养,菊文去要了几次,次次都被打出来,她心里一直难过,所以早早地就过世了。”
云八月低头看着哭成一团的爹,还有那些不知道该怎么收拾场面的人们,在心里淡淡的苦笑:“算了, 爹,你不要难过了,他若是个还有些良心的人,也就这么放过我们了,若是实在丧心病狂,觉得我们欠他太多,那……那也不过是一条命,还有什么能给他的呢?”
“他说要我不要用这些往事来折磨你们,我是信了他的呀……全是我的错呀……”
谁也没有错,错就错在明明是假情,偏偏被她当成了真意,世上的事最尴尬莫过于此,云八月只觉得胸口间气血翻涌,舌底一热,就有一种腥气从嘴边流出来,她用盖头捂住,好在都是大红色,都是这么的触目惊心,就像她心底的痛,痛到了极点,反而是觉不出来了。
赶到攀龙镇上天色已晚,客栈里一片寂静,静得就好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兰亭玉前脚踏进房门,门就在身后碰得一声关上了。有人在屋外哈哈大笑:“就等着兰大捕头你来做一锅烩呢,放火,烧屋!”
兰亭玉打亮了火折子,地下横七竖八躺着一直跟着他的那几个手下,难得桂十一少仍被锁在原处,照顾得不好,见憔悴了,可见没几个人肯跟这位乖张的少爷打交道。
“你怎么会到这里?”桂十一少浓眉微挑,这个时候,他不是正该跟云八月在新婚燕尔之中吗?
“你是朝廷要犯,可不是能死得这么轻易。”兰亭玉给他打开铁锁,火苗子已经从门缝里钻进来了,浓烟滚滚。“做板烧的滋味不好受,我不喜欢跟人动粗,就只看你的了。”
桂十一少却冷笑不动:“我横竖是一死,这样死却比在断头台上更痛快些,用你来多事!”
兰亭玉捏着下巴,似乎有些为难:“话虽这么说,我却是从跟八月的婚礼上跑出来的,要跟你一并死了,不回去的话,八月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子呢。”
“果然你——”桂十一少大怒,一跃而起,当胸给他一拳。
兰亭玉来不及躲,一连退后几步,靠在了火热的墙壁上,只觉得一股甜意涌了上来。这一拳的力气真不小,他苦笑着擦了擦嘴角处的血渍:“所你是一定要救我的。”
“我错了,就不应该把八月托付给你这种人!”桂十一少拔剑在手,遥遥指住了兰亭玉,“当初是我自己送上门来的,如今你放我走,也不要想我会领你的人情,你负了八月,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饶你!”
他手中是一把上古名刃,竟从墙上直穿透过去,只听轰得一声巨响,墙皮禁不起火烧剑刺,倒塌下来。
兰亭玉倒抽着气笑了一声,这位少爷当自己是妲妃在世还是贵妃重生啊,他丢下自己的老婆来救他,就只是为了让他领他的人情么?
只不过是再也不想看到有人妄死了。
桂十一少的一把剑天下无敌,兰亭玉追踪了他三年也没敢真跟他动过手,至于那些想借机来占便宜的虾兵虫将,一旦他拿起剑,谁还能跟他一较高低,吓得纷纷逃窜。他也不去追他们,回剑入鞘,冷冷地看着兰亭玉:“还要来抓我吗?”
兰亭玉微微一笑:“你要保证你不反抗。”
桂十一少冷哼:“做梦吧。”
“你一定再送上门来求我抓你的。”
桂十一少瞪了他半晌,一瞬间心里杀机萌动,要不要杀了他,这个人是八月倾心的人,无数次伤了八月的心,而且,虽然他武功并不及他,不知道为什么桂十一少却总是对他份外的顾忌——太过于狡猾而无耻的一个人。
剑在掌心里几次嗡鸣,手指握紧又松开,他发现他连眉稍都没有动一下。
桂十一少长吁了一口气,仿佛杀意都从这轻叹中涌泄而出,终于转身离开了。
兰亭玉暗暗微笑,果然果然,还是太嫩了啊。
                  
七 缘定
桂十一少一路不停顿,赶往八月住的小镇上,到了却听说,他们已经动身往十八里云洲去了,他记起来是那个什么糖会。屋子里还留有香气绕梁,不由得从锅里捡了一块剩下的糖,清甜之后,又有无限的媚意紧紧缠绕着舌尖,终于是百炼成金了。桂十一少心头微动,如果当时他没有把兰亭玉招回到八月身边,一直一直陪着她的话,现在跟她上路的人会不会已经是他了呢?
可是他这么一个居无定所又身负无数血债的人,又哪里能够给八月幸福呢?
十八里云洲的糖会是西领第一大胜事,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糖商,以及制糖业最顶尖的名家品评,还有高得吓人的奖金,都给这貌似甜美的糖会蒙上了激烈而不可捉摸的外衣。
桂十一少寻到八月所住的客栈,随便找了一间屋子住下,他不想惊动她,只是想静静地守着她看着她而已。
深夜里她还没有睡,屋子里烛火摇曳,明天就是品糖的日子了,她把糖细细的罗列,再次分排,总觉得那就是她的心血,她的一生似的。
桂十一少习惯坐在屋顶上,他一直喜欢那种居高临下,只有一个人存在的感觉,然而这次,却是有 陪着他的。从拿开的瓦片缝隙间可以看到她的脸,她瘦了很多,为伊肖得人憔悴,那个人,自然是负她极深的兰亭玉,桂十一少一向无恨无爱也无欲无求的心里,忽然间痛楚不堪,不知道为她,还是为着自己。
夏日里夜风微凉,她和他都似乎都没有睡意。
这一夜不寐,转过天来云八月到糖会现场,那是可容纳不下万人的一片空地,临时改做了会场,没想到就是这样仍觉得局促,人山人海。
一声锣响之后,第一批糖被呈现上去。经过细细的罗列品评,分出高低级等,留以待查。云八月的糖是在第五轮,休息之前,这是最为不利的一个时机,人们味蕾已经近乎麻木,对糖的甜味不再敏感。
八月的心一直员到了嗓子眼里,她七年反复试尝,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为的就是能得到人们的承认,能拿到那笔奖金,从而建起更大的糖坊。她紧攥着手,看着那些品评的人把糖送进嘴里,半晌,脸上似乎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样的糖,近乎妖邪,人间不应有,天上无处寻,只要尝过之后,就再也难以忘记它的美味。
那些人抬起头来看制糖人的名字,云八月!
其中一人全身一震,松开了手里的糖,居然会是她,怎么会是她?心里冷笑了一声,终于是撞上门来了,他低下头,迅速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传给其他品评的人。
八月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结果,过了许久,评选结果终于出来了。
落选。
下面拿到样糖的人一片哗然,这糖明明是绝世极品,为什么会遭遇了落选的命运?人们纷纷质疑着,但台上品评的人已经准备中休。
八月站在烈日下,心里一片冰凉,她不相信,她也是制糖的人,知道什么是好糖,什么是劣品,当初这糖成品一出她就知道,这是世上绝对不可比拟的,任何糖品也不可能再比得上的佳品,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明明他们吃到的时候还是一脸震惊的表情。为什么会这样?
见他们要走,云八月叫出声:“我不服气!”
人们一楞,大会场上所有的声音都静了下来,这是这许多年来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形,那些品评名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一致望向那个给他们暗传纸条的人。
八月大声说:“我的糖,我自己知道,这些吃到的人也都知道,凭什么落选,为什么落选,你们说得出来理由吗?我不服气,我要个说法!”
那写纸条的人冷笑了一声说:“这糖邪媚,根骨不正,表面上装出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骨头里却是娼妇!”
云八月心头一惊,总觉得他这话是意有所指:“糖可媚人,这又不是什么大罪过,也能算落选的理由吗?”
“那自然,做糖如做人,只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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