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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尊逆袭:废材贵女翻身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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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的人也只是在心中嗤一声，也是笑着道贺。
随着他话音落，司仪的一声开席再次点燃了宴会的热闹，鼓乐丝竹之声再起，歌女如若花间蝶戏翩翩起舞，觥筹交错间言笑晏晏。
☆、第二十六章 宴上献艺传情
兴许是有皇帝的一番话缓和，已经有不少人相继开始向风凌琅和靖康候敬酒祝贺，有一就有二，有人带头开始，其余的就坐不住了，很快风凌琅和靖康候基本都被包围。
风凌琅还好，只是面无表情的对道贺的人颔首，酒一杯一杯落肚，慕然在旁边不断的斟酒，酒壶都换过三盏，倒酒倒得手腕都有些发红，但心里却不担心，风凌琅的酒量她了解，就是十坛烈酒喝下去也不过是微醺而已，何况只是小小几壶，一边喝一边挥发了，连白开水都不算。
倒是靖康候，差不多一壶酒下肚已经有些微熏，心情又好来者不拒，虽有两个儿子帮着挡掉一些，但也是喝了有两壶，面上已经见了红。
凌嫣然从皇上那边看不出什么来，倒是松了口气，身边又多了一群女眷迎合拍马，之前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俏脸微红喜气洋洋，带着不可一世的高傲偶尔回上一两句话。
一轮酒敬了过去，舞曲已经换过了十几曲，众人也都有些微醺，宴会气氛上了个新高度。
兴许是借了就壮胆，喧闹的宴会上一声清脆如莺的女音突兀响起，“皇上，工御卿大夫之女林晓晓有一礼相赠汝阳王，今日民女斗胆可否借迎宾宴献丑一番？”
“哦？林晓晓，晓乃晨曦之意，倒是个有内涵有福气的名字，朕说了，今夜随意，本就为庆祝的，你也是个有胆色的，朕倒好奇了。”元帝朗声一笑。
其他女眷松了口气之余难免眼露懊恼之色，若刚刚自己先站出来就好了，一定能博得皇上和王爷一个好印象。
女子大大方方谢过礼，跟身边的宫女吩咐了一句，便转身下了楼。
众人都翘首以盼，也好奇此女会为琅王献什么礼物，今夜带着女眷上场的，十有**都是为了得到琅王的青睐，所有人心照不宣，自然不可能真的只是准备礼物而已。
凌嫣然见众人被挑起了好奇心，都关注着那个女子，原本的好心情瞬间被抽空，整张脸顷刻扭曲，看得旁边环绕的女眷心中暗爽，也打起一些小心思。
慕然也有些好奇，心里也没多少介意，这些上辈子她已经看得麻木了，风凌琅性格冷漠不近人情，但女人缘却好得令人发指，上辈子她看似风光，但光花在扫除要扒上来的女人就是大把时间和精力，这辈子……
她抬头看向对面的楼阁，以她对这位妹妹的了解，不难想象出此刻她扭曲的样子。
从风锦宣那儿得知这女人差点杀了薛娘时，她便已经失了拖延的心思了，她只想尽快解决凌嫣然。
今夜这些虽不在她计划之内，但也可以看成老天也不让凌嫣然如意。
她定叫凌嫣然众叛亲离，死不瞑目！
少顷，下方内侍宫女已经忙乱的起来，中间高台之上歌女停下，暂被请到台下花中等待，而台上肃起了两根手臂粗的柱子，一块五尺长三尺宽的黑布被拉开悬着挂在柱子上摊开，是一副画。
画上的图案半边狼头纹，狼头嘴巴的位置绣着一个圆形图案，里边看着似有几个字，是的，就是绣。
整个图案占据在黑布中间大半位置，用各种线绣起来的，狼眼也不知是用什么线绣的，绿莹莹的带点金色，正如一双狼眼，却含正气犀利，看着那双眼睛就有股战意澎湃之感。
那是一面军旗，上边是图案正是琅王军旗的图案。
众人不由都看向风凌琅，便见他似乎也很诧异这份礼物。
不由就又把目光转向工御卿大夫，老头子一脸笑意的看着台下——啧，老狐狸，还真会投其所好。
众人以为这已经是成品，却见内侍又搬着长桌上场，宫女在桌子上摆上了一个个白玉碟子，碟子中有各色的染料。
接着待人退下，便见林晓晓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原本鹅黄色纱裙换成了束身简身武服，看起来倒有几分英姿飒爽，特别是她站在台子上，朝这皇帝的位置一礼，随后又朝着风凌琅拱手朗声道，“素闻汝阳王战场风采，小女心慕不已，时时听之心中难免都有几分澎湃战意，想着哪日有幸也能随军出征，只可惜本身条件所限，如今只能用此方式，用此军旗赠与王爷，也可算半圆了小女之想，望此旗永立于我朝疆土不倒。”
说完便抬手对着旗子地下一扯，竟然拉下了一面和旗子一般大小的黑红布。
众人便见女子拿起画笔，深深提气飞跃而起，手臂飞快的在画上挥动，衣袂翻飞，动作轻盈如若翩翩起舞的蝴蝶，令人赏心悦目。
而随着女子的动作，一副山河图竟然慢慢的被勾勒出来，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颜料，竟然显出了几分金色来，看着就像用金丝绣上去的，被光一照似乎闪烁着光芒。
山河图画完，又在正面的狼图腾上边画上了盘龙。
龙代表了谁自是不用说，而龙把狼盘在中间，各人看各人的意思，至少元帝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真意。
身边的议论声赞叹声此起彼伏，凌嫣然的帕子都被撕碎了，好像此刻手中的帕子就是那张旗帜。
最后一笔收，女子又飞身而起，把拉下的黑红布料再拉到后边，手中一支细小的绣花针熟练的在四边绣了起来，把两块布合为一，正反面。
待女子落下，场上不由都发出一阵轰鸣的叫好声和掌声，先不说女子的画功和绣功与那玲珑剔透之心，还有女子的轻功，虽不是很精湛，但身为医师却能习得如此轻功也可看出此女毅力和聪慧，何况能拥有轻功就说明此女的医武双修，这可也算天才。
女子落下，旗帜也从上边落下，利落的折出一个方块双手捧上，郑重的上了楼走向风凌琅那桌。
众人的目光随着她而移动，都期待接下来的发展，慕然也是满心赞叹，只是疑惑上辈子怎么没有听说这个女子，按照此女的才智上辈子该不会被埋没才是啊。
慕然不知道，上辈子没有见过林晓晓，是因为她早在琅王大婚后天就香消玉殒，原因也是因为那面旗帜。
原来的那面旗子，只是绣着正面琅王的军徽，可见女儿家的心思，在琅王大婚之时作为贺礼送了出去。
琅王身边有不少皇帝的眼线，这面旗自然也被知道，让琅王的旗子屹立不倒于国土，岂不是暗示琅王为帝么，即便绣者无心，但皇帝多疑，当下便暗暗处死了林晓晓，林家一家被流放千里。
这次因为凌嫣然的事情，皇上设下宴会，正好给了许多女眷机会，林晓晓便上了心，主动和家人商量，把东西拿出来时，差点没吓死了他父亲和兄长。
之后在棋子上画江山图和盘龙便是其父的主意，暗示琅王能掌握疆土统一天下，但琅王至始至终都会被皇帝所掌握。
林晓晓虽有七窍玲珑心，却不了解这其中的道道，她确实爱慕琅王，但其实敬仰比较多，就如她所说，她更想的是上战场杀敌，性格也比较耿直，没有想那么多弯弯绕绕。
可以说，慕然虽和她没有交集，但她的重生却也改变了她的命运。
当旗子被捧到琅王面前的时候，风凌琅也是面带严肃的站起身，双手接过旗，朝她颔首道了声谢。
不少女眷目露红光嫉妒不已，男人多则意味深长，看王爷的样子似乎很满意。
慕然打量着面前这个大胆的女子，她知道风凌琅对这女子已经生起了好感，但只是因为欣赏，就是她，也对这个女子产生了好感，女子眼中虽然有几分爱慕，却很清明坦荡，更多的是崇拜和向往，还有的就是那几分未退的战意，可以看出她是真的很想随军，这个女子，是个坦荡荡又理智的人。
她送这面旗，或许真正的意思只是试探和求得，想得到一个圆梦的机会。她想争取成为王妃，哪怕是侧妃的机会，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获得随军的机会。
对于慕然直白的打量，林晓晓自然能擦觉得到，抬头见这小厮虽大胆的打量她，但双目清明，还对自己带着几分欣赏，不由也笑着朝他轻轻颔首，随后大方的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这女子倒是不错。”风锦宣目光随着女子的背影，扇子点了点下巴若有所思，但眼中的欣赏也没有半分遮掩，随后又突然话锋一转，“坦荡直白值得深交，不会像有些女人那样一肚子坏水善于伪装，像只千面狐狸。”
话中含锋带刺的，慕然腼腆的笑了笑，赞同的符合道，“王爷此话甚为有理，表里不一，善于伪装，一肚子坏水狡诈如狐的人确实不能深交，特别是那种喜欢扮猪吃老虎的。”
风锦宣哪会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不由眯起了眼睛，转头打量她，只是这次的打量多少带了些认真的审视了。
风锦宣游走天地，不爱权利不爱美人，在人眼中他是一个纨绔，在他自己眼中，他也把自己当纨绔，他藏拙，或许开始确实为明哲保身，但后来却是因为太过自傲，认为那些人都不配成为他的对手，也没动力去争夺什么，江山？在他眼里还真比不过他那小小的茶舍。
也因为这份自傲和自信，咋一被挖出些什么来，哪怕只是浅薄的表面都会立刻引起他的关注。
☆、第二十七章 谁才扮猪吃老虎
他是喜欢逗凌慕然，从得知她竟然是装疯卖傻开始就喜欢逗她，或许是从她身上看到自己曾经的影子，但也只是当做缅怀过去而已，并没有把凌慕然真当什么不得了的人。
在大家族的倾轧中，善于隐忍伪装的人多了去，她凌慕然也不是多出彩，至少从这女子竟然差点被妹妹弄死上来看就可看出她道行没那么高深。
但是现在这女子的一句话，倒让他不得不改观了些，哪怕只是因为这女子心思缜密和善于发现细节的眼睛就值得他多关注一下了。
风锦宣一直盯着慕然看，慕然说完却是直接低头，似乎真在为自己说错话而惶恐。
当一个人开始认真关注其他东西的时候，便会很容易发现许多经常漏掉的细节。
就如风锦宣，连同听到他们对话的风凌琅也是如此，他们开始重新审视起这个在他们一开始就在心里定义为只有小聪明懂得明哲保身识时务的女人。
然后发现，这个女人很平静，回忆从认识到现在，凌慕然给他们的感觉就是平静，无波无痕的那种平静，哪怕是和风锦宣斗嘴。
那种平静就好似过尽千帆，历经沧海桑田什么都不在意看透的平静，哪怕现在对面就有她的家人，他们和乐融融在一起，她却只能孤单的站在角落，甚至都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但她却好似完全不在意，若非知根知底，都以为她面对的只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而已。
风凌琅有幸见过她的两次情绪失控，但那失控的情绪却有莫名的觉得似乎是针对他的，而其余时候，她的眼睛，心底似乎真的荡不起一丝波痕。
再下来的一个发现，就是自然，她和他们相处的感觉太过自然了，好似他们之间没有身份、利益等的隔阂，只是普通人交谈一般平起平坐，又有种多年至交的感觉。
叔侄两对看一眼，眼含深思。
慕然低着头无奈闭眼，带着几分懊恼，她知道自己真的引起这两人的注意了，她还没有完整的转化过来，特别是和风锦宣的相处模式，两人上辈子就是以斗嘴为乐的，总会不知不觉便会忘记，现在的她和风锦宣只不过有浅薄的认识而已。
这时候，场下高台之上已经连续过了两轮才艺表演了，林晓晓的强势出击虽令不少人眼红嫉妒，但却也给了他们一剂强心剂。
既然王爷愿意接受林晓晓的话，那是不是说明王爷就算和凌嫣然成婚也不会契约？
武者和医师的婚姻还有一种模式，就是夫妻契约，这不是生命契约，只是一种普通的契约方式，只是能让武者和医师契合度更高，修炼起来事半功倍，不过契约的约束力却很大，一旦契约了，那么双方都只能拥有对方，不能再有人介入，必须忠贞，谁违反了，那么契约会自动解除，而且契约力取走毁约者一般修为转移给另一方。
因为苛刻，所以这也是一种情侣证明忠贞的好办法，但却很少有人会选择，因为一旦订了契约，即便伴侣死亡也不能再娶，医师虽受欢迎，但多是不能习武的，向来娇弱容易有生命危险，许多武者都不愿意冒这个险。
慕然当年并没有和风凌琅契约，因为她嫁给风凌琅的时候是姐妹一同进门的，自然不可能契约，契约也只能在成亲天地作证宣誓的时候。
风凌琅后来也有提到过，但已经成亲的两人还要再成婚一次，慕然觉得麻烦，而且那时候风凌琅不时要赶赴战场，她要留守神医谷学医，两人总是产生矛盾，一直拖到最后都没能契约。
原本那时候她怀孩子时就和风凌琅说好了，等他凯旋回来，在神医谷再次成婚契约，而风凌琅也许诺，此次凯旋归来便解甲归田。
可惜，终究只是一场只能回忆的梦。
这一场宴会，最为煎熬的除了凌嫣然不做第二人选。
对她来说，下边这些显露才艺的女子，不止是要和她抢夺丈夫的情敌，还是无时无刻在打她耳光，在羞辱她。
作为琅王的未婚伴侣，即将过门的王妃，这些人却在她面前明目张胆的勾引自己的夫君，这如何让她不恨，她可没有那么大度去接受来和她分享丈夫的女人。
而林晓晓，无疑是继凌慕然外第二个被她彻底恨上的女人，心中早已经有千百条毒计全按林晓晓身上，这个女人和那些女人不一样，整场宴会下来，只有林晓晓给了她压力。
论背景，林晓晓或许不如她，但却胜在前景长，侯府的爵位已定，除非将来哥哥或弟弟能封王，工御卿大夫的职位几乎能和丞相平起平坐，都是正一品，进步空间也很大，而且也胜在家里人员为官众多。
论本身实力，她天赋卓绝未来前途无限，但林晓晓也不差，在医道上已经有了些小成就，而且这女人还是难得的武医双修体质，也就是说她若真能进王府，真的可能会被王爷多赏识带在身边。
皇帝今夜设宴的最终目的人们都清楚，所以也没有少关注宴会另一个主角，凌嫣然全场的一举一动基本落入众人眼中，包括元帝。
元帝一开始对凌嫣然是很满意的，虽然她不是嫡女，但这不是问题，只要她成为王妃，自然能名正言顺在娘家里边把身份提起来成为嫡女，而且此女天赋卓绝，未来前途无量，懂得不少为人处世之道。
第一眼见凌嫣然，他就把整个给看通透了，有野心，有心机城府，而且薄情心狠，这样的女人放在大儿子身边让他再放心不过，又会成为大儿子的左右手，又不会因为陷入感情而难以掌控，只要有所需的人就好控制。
但他现在有些失望了，毕竟还是太过稚嫩，不够沉稳内敛，好大喜功锋芒太露，小聪明有，大智慧却没有，而且对大儿子太过偏执，这可不是好事，容易被其他人掌控，比如敌国。
只是他当初挑中凌嫣然，不止因为她的天赋，也是看中凌子轩背后的门派，所以即便对凌嫣然有所不满，他还是愿意再给些机会看看。
但是越看越不满意，凌嫣然现在的状态，无非就是一个耍大刀的孩子，手有明哲保身的利器，却不懂得控制使用，最终只会伤人伤己。
元帝想着，目光不由落到林晓晓那边。
月上中天的时候，一场看似很热闹的宴会最终平淡落幕，但其中暗含的风波却胶在不少人的心理。
慕然跟着风凌琅回王府，她还没忘记今晚王府中也有一场不大不小的戏，这场戏落幕她也可以功成身退了，可心里却没有半分的轻松，反而更加的沉甸甸。
再遇风凌琅，那些她努力压在心底的记忆不断的往上冒，强迫着自己不断的一遍遍回忆，十年间相处的细节，明明那么漫长的岁月，突然想起来却是桩桩件件都那么清晰。
十年间的相处，十年来对这人的了解，十年的感情纠葛，还有那最后未达成的承诺。
重生的定义是什么，一切重头来过，也就是在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基础上，没有曾经的感情为基础，他们不过是陌生人，连朋友都不是，没有谁规定重来一次那个人还要继续以她为中心，他也可以对别人动心，在一切还没有开始前……
这个问题，就像要不要和外公相认的问题一样，可是若都放弃了，又会心有不甘，重生的意义在哪里？只是报仇？报仇之后呢？
她觉得自己进入一个误区，但明明知道是误区，却找不到离开的出口。
风凌琅不是没有感觉到身边之人情绪的变化，从勘破风锦宣那句开始，之后便多是沉默，似乎之前的轻松全被掩埋，身上仿佛套上了一层枷锁，隔绝了外边的接触，也束缚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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