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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春-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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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劝阻(粉红票1380加更)

    程池感兴趣地“哦”了一声,道:“说说看,他在京城都干了些什么?”

    怀山嘴角露出一丝笑道,道:“现在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呢!”

    程池挑了挑眉。

    怀山道:“他在上清宫里住了一段时间,整天的就是和上清宫的那几个犯了事的被贬为杂役的道士混在一起。其中一个姓杨的,是原来上清宫的知客,特别喜欢喝酒,喝了酒就吹牛,总说自己年轻的时候如何的有天赋,如何差点就被龙虎山天一教收为了入门弟子。樊祺不信,就和姓杨的道士打赌,说姓杨的道士若能让沐家的大小姐今年就嫁给林家的大爷,他就输一百两银子给他;若是能让沐家的大小姐明年就嫁给林家的大爷,他就输给他三十两银子;如果能让沐家的大小姐后年嫁给林家的大爷,他就请姓杨的道士到京城最有名馆子里去吃一顿。

    “还请了当时在座的几个道士作证。

    “姓杨的道士立刻就应下了。

    “过了几天佯装成龙虎山天一教的道士路过沐家,说什么沐家大小姐命中有一劫,若是留在家里就会殃及父母兄妹。那沐大人是个读书人,这讲的是怪力乱神,他哪里会信?不仅没有把那姓杨的道士奉为座上宾,还让仆从用扫帚把姓杨的道士给打了出来。

    “姓杨的道士不服这口气,和几个相好道士一商量,几个铜子找了个街头要饭的。让人他悄悄地把沐大人家的门轴给弄坏了,结果第二天沐家的人一推门,大门倒在了地上,把街坊邻居都吓了一大跳。

    “又过了几天,沐大人回来的时候官轿的踏脚突然坏了。

    “就这样连着出了几天的事,沐大人不信,沐太太信了,找了上清宫的大师帮着沐姑娘算命。上清宫的大师倒没有算出沐姑娘有什么劫难,不过沐家这两年的运程是有点不好。

    “沐太太拿了私房钱请上清宫帮着做解。

    “姓杨的道士见沐夫人入了彀,呲牙咧嘴地心痛打赌的那一百两银子。让悄悄地把他和樊祺打赌的事告诉了那位大师。

    “等沐太太再去给家里祈福的时候。上清宫的大师就说,原来是你这个女儿命中有一劫,阻碍了沐大人的运程。不过没事,只要你今年过年之前的把女儿嫁了。这沐大人的运程也就好了。

    “沐太太听了就真的起嫁女儿的心。

    “只是一来沐大小姐今年才十三岁。还没有及笄;二来是沐大人根本不信这些;三来快过年了。再怎么着急也没办法赶在年前把沐大小姐嫁了。

    “犹犹豫豫地,沐太太又去了潭柘寺。”

    说到这里,怀山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四爷,难怪您总说这些道士和尚都是骗人的。您猜怎么着?那潭柘寺的和尚竟然也跟着那上清宫所谓的大师一样,也说沐大小姐命中注定有一劫,要做七七十四九天的道场才可以化解。

    “樊祺回来的时候,沐太太正和沐大人置气呢!说是无论如何明年春上一定要把沐大小姐嫁了。不然沐太太就带着几个孩子回娘家去。”

    程池听着有些意外,道:“那樊祺就这样回来了?”

    “嗯!”怀山道,“给了那姓杨的道士二十两银子,说明年开了春还会跟着家中的长辈来京城做生意,到时候再去看那姓杨的道士。”

    程池轻轻地叩着桌子。

    怀山道:“可能是要过年了,怕家里的人怀疑,所只好赶了回来。我会派人注意的,一旦樊祺再有什么举动,让他们不必示下,直接派人跟着就是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程池隐隐觉得这件事不应该就这样完结,“他们处心积虑地去了趟京城,不可能就这样折了回来。你继续派人盯着,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怀山应诺。

    清风隔着帘子禀道:“四爷,朱国公世子爷派人从京城送了封信过来。”

    十月中旬,朱鹏举随着父亲去了京城,除了他们父子,皇上的兄弟湘王、越王、晋王、楚王等也都带了子嗣进京。皇上留了他们在京城过年,并决定在保和殿摆家宴,招待这些多年未见兄弟侄儿,并在长安街放焰火,与民同庆。

    程池道:“把信拿进来吧!”

    怀山去接了书信。

    程池撕了信封的封口,一目十行扫了一遍。

    怀山躬身,等候差遣。

    程池却坐着没动,半晌才道:“我们去寒碧山房。”

    怀山恭声应“是”,忙喊了声“鸣鹤”,话音未落,他突然想起鸣鹤马上要嫁人,正在屋里给自己赶着嫁衣,顺口就想喊清风,又想起清风今年才八岁……偌大个小山丛桂院,连个给四爷更衣的人都没有。

    他亲自去拿了件衣服过来,一面服侍程池更衣,一面道:“四爷,您还得在这里住两年,我看还是添两个丫鬟吧?年纪大一些,您走之前放出去就行了……”

    “到时候再说吧!”程池的兴趣不大,自己换了衣服,去了郭老夫人那里。

    ※

    嘉树堂,周少瑾却在劝程诣:“……你这样,岂不是把集萤往火坑里推?你既然说喜欢她,又怎么这样的对她?你让她以后还做不做人?”

    程诣半边的脸胀得老高,又红又紫,还留着指头印子,被绳索捆着丢在地上,十分的狼狈。还好他穿的是件皮袄,不然这样的天气,地上铺的又是青石地砖,就算是有火盆了也会被冻坏了。

    他斜着眼睛看着周少瑾轻蔑地哼了一声,道:“我已经和你决交了,你再也不要和我说话。你说的话。我也不会听的。”

    周少瑾气极,踢了他一脚,道:“你以为我喜欢和你说话啊!我是不想看到集萤落得个‘狐媚惑主’的名字被发卖了,你以后后悔!”

    “发卖?!”程诣冷哼,“你少吓唬我了!集萤是池四叔的人,怎么也轮不到祖母和母亲插手。”

    周少瑾不客气地道:“我问你,你和池舅舅见过几次面?说过几次话?你可知道他的为人?你就那么肯定你向池舅舅要人,池舅舅就会一点怀疑、芥蒂也没有地把人给你?家里这么多爷们,又不是没人见过集萤,怎么就你一个要急巴巴地向池舅舅讨了她?”

    程诣急得脸红脖子粗。嚷道:“你胡说八道!你造谣!你无事生非!我和集萤什么也没有!就只见过一次。别人不知道。你难道不知道?”

    “我知道啊!”周少瑾道,“我也相信你啊!可别人会不会相信你呢?”

    程诣嘴角翕翕,好半天都没有说出句话来。

    周少瑾道:“你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你可别为了自己一时的喜好害了别人一辈子!”

    程诣沉默地垂下了头。

    周少瑾轻走轻脚地了出去。

    沔大太太正静心屏气地等在帘子外面,见她出来。立刻拉着她的胳膊往前走。直到走到了院子中央这才停下。小声地道:“少瑾,这次谢谢你了。你诣表哥要是能回头,我一辈子都感激你。”

    “大舅母。您言重了。”周少瑾不好意思地道,“我也是胡乱说的,也不知道诣表哥听不听得进去。”

    “听不进去,那是他不知道好歹。”沔大太太恨铁不成钢地道,“你的心意,大舅母却领了。”然后爱怜地道,“走,我们去你外祖母屋里说话去。这外面冷,小气凉着了。”

    周少瑾点头,和周少瑾去了关老太太那里。

    关老太太正等着她们,还没有等她们站稳,已焦灼地道:“那不知死活的东西怎么说?”

    “什么都没有说。”沔大太太到底心痛儿子,道,“可我们瞧那样子,倒不像先前那么嘴硬了。”

    关老太太听着就松了口气,沉吟道:“我看这不是个法子……你初四的时候不是要回娘家吗?把二郎带给何家的老太爷瞧瞧,看看能不能把二郎就留在何家读书……”

    何家老太爷是少年进士,曾在翰林院里任过职,后来因没办法适应北方的气的气候,落了个哮喘的毛病,这才辞官回乡静养。何勉之就是他的孙子,也是跟着他起的蒙。

    前世,程诣可是一直在程氏族学里读书的。

    自己……又改变了一件事……

    周少瑾强忍着,才没有去擦额头上的汗。

    沔大太太闻言却十分的欢喜。

    如果儿子能得了何家老太爷的青睐,可比这样在族学里跟着一堆人上课强多了。

    “我听您的。”她立刻道,“我这就把送给娘家的东西再添一成。”

    万一成了,这谢礼却是不能少的。

    ※

    寒碧山房,程池在和郭老夫人下围棋。

    郭老夫人沉思良久,还是叹着气放下了手中黑色棋子:“你的围棋是我教,可现在却让我三子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青出于蓝而胜青蓝。”程池浅浅地笑道,“这不是所有老师对弟子的期望吗?”

    “可也有教会了徒弟气死了师傅的。”郭老夫人笑道,看得出来,她心情非常的好。

    程池就问:“大嫂什么时候启程?若再不走,怕是赶不上年三十的团圆饭了。”

    “就是此刻走也来不及了。”郭老夫笑望着程池,若有所指地道,“我何尝不想让她早点走,你大嫂又何尝不想早点走,可她若是走了,长房的中馈怎么办?但凡她有个能搭把手的,我早就让她去京城照顾你大哥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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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陪伴

    程池没有搭腔,却在心里叹了口气。

    母亲到底老了,明明知道他不想成亲,这两年也开始催他了。

    郭老夫人对程池的反应很是失望,但她不敢再多说,怕逼紧了,儿子会拂袖而去。

    他难得来一次,就不要让他不高兴了。

    郭老夫人调节着自己的心情,笑道:“你等会留下来用午膳不?”

    目光隐隐含着几分期盼。

    程池看着心中一酸,不由道:“好久都没有吃糟鹅掌了,您让厨房里给我做一个吧!”

    “好,好,好。”笑容就止不住地在郭老夫人的脸上荡漾开来,她高声吩咐珍珠,“四老爷今天中午留下来用午膳,你去跟厨房里说一声,让她们做个糟鹅掌,再做个拌素丝,少放点香油;炸个青鱼块,放点四川的辣椒,清蒸狮子头,多放点荸荠,脆皮乳鸽要配上我们自家做的五香粉,再用前几日申家送来的那个羊肉做个一品锅,配上些小菜一并端过来,其他的,就让她们看着办好了。”

    林林总总,全都是合程池胃口的。

    珍珠笑着应“是”,见郭老夫人兴致勃勃,有意讨好,笑道:“那酒呢?喝什么酒?前几天二老爷让人送回来的梨花白,说是贡酒呢!”

    “你就会来事。”郭老夫人呵呵地笑,看了程池一眼,道,“今天喝金华酒——我也陪着喝两杯。”

    寒碧山房里的几个大丫鬟都知道,郭老夫人的话不要说在九如巷了。就是在京城的杏林胡同,一样好使,可到了四老爷这里,不免就会打个折扣。

    珍珠不由睃了程池一眼。

    程池无奈地在心里又叹了口气,脸上就有了几分笑意,道:“就听我母亲的,我们今天喝金华酒。你去小山丛桂院跟南屏说一声,让她把我上次从泉州带回来的那个美人画的烫酒壶拿过来。”

    这下大家是真的高兴起来。

    珍珠更是如释重负,欢天喜地出了门。

    程池就道:“大嫂不在家,本来应该接您去我那里过年的。可您也知道。小山丛桂院的路不好走。也清冷,我今年就到您这里来蹭饭吃好了。”

    “真的!”郭老夫人大喜过望,眼眶微湿,拉了他的手又惊又喜的反复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别人的孩子都是看父母的脸色。只有他的母亲。反而看他的眼色。

    程池差点被心中的愧疚打翻在地,半晌才道:“自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您?”

    “我倒希望你常常骗骗我。”郭老夫人眼中闪着水光,面上却带着欣慰的笑容。“你啊,就是脾气太犟了!不过,你爹说的也对,脾气要是不犟,又怎么读得好书呢?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你打翻了你爹的墨汁,还偏偏说是在画画,你爹有意压压你的气焰,就拿了支画笔给你,说:那你把这幅画画完。那时候你才六岁,还在写大字,不知道从哪里找了张仇英的山水画出来,照着那山水画就画了片崇山峻岭,然后又怕麻烦,在山脚画了几只小鸡算是完事了。你父亲问你,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小鸡。你说:是怕被杀得吃了,从家里逃出来的。你父亲听了忍俊不禁。原想狠狠地惩罚你一顿的,最后也不了了之了。”说着,她叹了口气,道,“如果你父亲活着,今年也有六十八了,看到你这样,不知道有多高兴呢!他从前总说,皇帝爱长子,爹娘宠幺儿。你大哥、二哥小的时候要是敢这样调皮,早就被罚跪庑廊了,对着你,他却硬不下心肠来。怕是要把你宠坏了。又说,宠坏了也不打紧,反正有你两个哥哥担着,保你一世衣食无忧,随心所欲是没问题的。没想到你两个哥哥现在却托了你的福……”

    郭老夫人说着,伤心地抹起了眼角。

    和父亲在一起的那些事,程池已不大记得了。

    他无意让母亲难过,示意翡翠拿了块帕子递给母亲,温声地安慰母亲:“我这样不好吗?好歹没成了纨绔子弟,母亲应该为我高兴才是。不知道多少人看我脸色行事呢!”

    可那也不如做官的好!

    这句话在郭老夫人嘴边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她强忍着心中的悲痛,笑着拉过了帕子,擦了擦眼泪,道:“听说你让南屏她们搬到立雪斋去住了?要不你搬到我这里来住吧?我后面的厢房还空着,你要进出,可以从北边的角门走,不会碍着你什么事的。大家住在一起,也热闹些!”

    程池迟疑了片刻,道:“我想想!”

    从前儿子都是毫不犹豫地拒绝,这次还想了想,郭老夫人已经很满足了,忙道:“那你仔细想想。嘉善这两年都不会回来,你大嫂这些年也和你大哥聚少离多,我跟她说了,让她住个一年半载的再回来。长房就我们两个,你又一年四季不见个人影……”

    “我知道了!”程池笑道,想了想,又补充道,“我那边这几天正忙着盘点,一时间也没空想这件事。等我忙完了再说。”

    郭老夫人不敢再催,笑眯眯望着程池,让翡翠给儿子换杯茶。

    冬日的阳光斜斜地从窗棂里射进来,照在郭老夫人的身上。

    夹杂在黑色头发间的银丝闪闪发亮,让郭老夫人平添了几分老态。

    程池看着,心中好一阵难受。

    母亲年事已高,却为着他的事寝食难安。

    可这件事母亲又有什么错呢?

    不过是利益权衡之下的选择而已。

    他们身为程家的子弟,受了程家的供养,就得为程家出力。如果连这个自觉性都没有。又凭什么享受程家先辈的余荫呢?

    程池不禁握住了母亲的手,道:“娘,我这两天就搬过来吧!正好陪着您过小年。”

    “你说什么?”郭老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瞪得像铜铃,愣愣地望着儿子。

    程池心里就更难过了。

    是他们这些做儿子的不孝,凭什么让母亲跟着担惊受怕?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好好地陪陪母亲的念头更加清晰、明了、坚定。

    “我说,我明天就搬过来好了。”程池笑道,“你今天下午赶紧安排人把您后面的厢房都打扫出来,我那边的东西还挺多的。北边角门恐怕还得设个轿厅……这些我让秦子安去做好了……”

    他思忖着。郭老夫人已欢喜得说不出话来。只知道拉着儿子的手不住地点头。

    ※

    等程池从寒碧山房出来,怀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四爷,我们,我们还走吗?”他斟酌地问。

    从京城回金陵的时候。四爷是住在藻园的。可架不住郭老夫人每天往藻园送衣送食。四爷搬了回来,选了路最不好走的小山丛桂院。现在,四爷又决定搬到寒碧山房来住……

    “已经决定下来的事。没有必要更改。”程池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旦搬到寒碧山房的消息传了出来,还会有很多人和怀山一样心存顾忌,他有意让怀山来解释这一切,道,“我两年之后就要走了,趁这个机会,就好好地孝顺孝顺我娘吧!子欲养而亲不在。我是亲虽在却不欲养。这两年,就当是我对母亲最后孝敬吧!”说到最后,他已怅然不已。

    怀山低声应“是”,情绪也很低落。

    ※

    嘉树堂里,沔大太太送走了周少瑾,和关老太太说着程诣的事:“……若是一切都顺利,诰儿能娶勉之从兄的女儿,我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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