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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心如宅-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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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时机刚好成熟,九年前你我身份云泥之别,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九年后我们……” 

  “我们更不会有好结果。”出岫打断他的话:“殿下何苦咄咄相逼?您还不明白吗?妾身若想拆穿您,在檀株城便当场拆穿了……妾身没有戳破,是感念这一场知音之遇。” 

  “既是知音,就该心意相通。”聂沛潇认真看着出岫,不愿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要怎样你才愿意原谅我?” 

  “没有仇怨,何来原谅?”出岫轻声回道:“殿下别再执着了,您这年纪早该开枝散叶,切莫让叶太后和圣上担忧。” 

  “你明知我已散尽府中姬妾,你……”聂沛潇亟亟道:“这诚王妃的位置,我从没考虑过别人。” 

  “妾身是云氏的媳妇。”说到此处,出岫忽然发现,即便没有此次绑架事件,她也不能再和沈予远走高飞。否则,聂沛潇与沈予的这段友谊便会难以为继,他也会因此迁怒云氏。 

  更何况,她真得累了,太累了!无心再爱。 

  有一种心痛之感倏尔侵袭,仿佛是一把利刃猝然没入,瞬间将她的心切得支离破碎。出岫勉强笑了笑,叹道:“殿下大约还不晓得,自先夫离世之后,妾身最痛恨被人欺骗。” 

  “云辞骗过你?”聂沛潇忽然想起夏锦程其人,便也因此想起来夏嫣然,于是他误解了出岫的意思,连忙表明心迹:“我和云辞不一样,我不会骗你另娶。出岫,再给我一次机会,不欺骗,不伤害,我会比他做得更好。” 

  不欺骗,不伤害,他比云辞做得更好?不!没有人能及得上云辞,绝没有!聂沛潇的这句话终于惹怒出岫,她冷冽的目光射向他,一字一句、毫不客气地道:“无人能替代先夫,殿下不够资格。” 

  言罢,她再也不顾礼数拂袖而去。 

 聂沛潇见状赶忙追上,从后头一把拽住她的左臂:“为何我每次提及云辞,你都这么恼我?事到如今你还忘不了他?他对你……” 

  “逝者已矣,请您慎言。”聂沛潇已不是第一次出言否定云辞了,很久以前,他初向出岫表白时,便曾拿云辞来做过对比。言语之间虽不至侮辱,但绝不是褒赞。 

  此时此刻,出岫只觉得一阵愤怒,更不欲多做半分解释,冷冷回道:“先夫待妾身如何,殿下永不会知道。请您放手!” 

  聂沛潇闻言不仅不放,反而将手攥得更紧,生生捏痛了出岫的手臂。他的眼底藏匿着诸多情绪,那不甘之色犹如金戈铁马,没人能够忽略:“为何沈予可以,我就不行?” 

  听闻此言,出岫凄然地笑了笑,神色绝美宛如一朵白芍,暗香浮动令人怜惜。可偏偏,芍药的别名叫做“将离”,这也注定了出岫这朵白芍的结局——转身、告别、永不再见。 

  “沈予不行,你也不行。”短短八个字,同时否决了两个男人的努力与真心,也断绝了所有的可能性。出岫斩钉截铁,不容再问:“殿下既然如此无礼,那以后妾身唯有避而不见。” 

  闻言,聂沛潇的脸色霎时苍白到了极点,“撕”的一声,他竟然控制不住力道,将出岫的左袖硬生生扯下一块! 

  这一举动简直无礼之极,出岫却很是冷静,她垂眸看了一眼那被扯坏的衣袖,忽而悲伤地轻笑出声。然后,又缓缓敛去笑意,颇为遗憾地道:“古有割袍断义,今日,妾身割袖断知音。” 

  语毕,左臂狠狠使力从聂沛潇手中拽出,夺门而去。 

  恰时,云承听了云逢的回禀,也从清心斋匆匆赶来。出岫出门,云承进门,母子两人险些撞到一起。云承连忙见礼:“母亲。” 

  出岫冷着脸色不发一言,快步离开。云承很是疑惑,看着出岫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回神迈入待客厅,道:“教殿下久等了,万望恕罪。” 

  此时聂沛潇却似神魂尽失一般,只盯着门外,喃喃地道:“割袖断知音……割袖断知音……” 

  云承蹙眉,有些担心地唤他:“殿下?”只可惜,毫无反应。 

  良久,聂沛潇才自行回过神来,顾不上对云承说客套话,黯然神伤地道:“我想见一见太夫人!” 

 ***** 

  半盏茶后,荣锦堂内。 

  太夫人屏退左右,对聂沛潇问道:“殿下特意来瞧我这老太婆,所为何事?” 

  聂沛潇开门见山,毫不隐瞒迫切之情:“实不相瞒,我想知道关于云辞和出岫的所有事情,有劳太夫人如实相告。” 

  “所有事情?”太夫人的笑容略微一凝:“殿下真要知道一切?” 

  “不错。”聂沛潇沉声回道:“今日我来见她,她态度虽冷淡,倒还客气几分;但我一提起云辞之后,她便恼了,言明与我再无往来。” 

  聂沛潇话到此处,太夫人已大致明白,遂斟酌片刻,回道:“殿下若是耐烦听,老身便细细讲来,但这故事有些长,要从九年前开始说起。那时辞儿赴京州追虹苑养病……” 

  …… 

  太夫人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了聂沛潇。包括云辞与出岫的相识、相知、相爱过程,再到最后云辞的死因,桩桩件件毫无遗漏,讲了将近两个时辰。待到她全盘相告之后,窗外天色已然黑透。 

  在此过程中,聂沛潇越听越是震惊,越听越是动容,直至最后,他如遭雷击、唏嘘不已,也是后悔不已。 

  原来,真相竟如此残忍,又如此动人!原来,云辞竟肯为出岫舍弃性命!这与他原本的想象简直南辕北辙! 

  可笑他还一直以为,是云辞负了出岫!经年以来,聂沛潇都认为外头的传言是真——因为出岫意外怀上遗腹子,云辞才在死前写下婚书扶正她,但这孩子最后没能保住…… 

  却原来,这其中竟有一段如此凄美欲绝的爱情故事!云辞为了出岫,不惜舍去性命,舍去一切!这段故事缠绵悱恻、凄怆动人,足以令听者动容、闻者泪下。 

  错了!他真的错了!他的的确确比不上云辞!更不该奢望能超过云辞!聂沛潇恍然之余,再也没有力气从座椅上起来,唯有死死握住两侧扶手,自责而叹:“是我太自负了!” 

  太夫人回忆往昔亦是眼眶微红,但在聂沛潇面前,她很好地克制住了:“老身当年也有错,否则辞儿不会如此提防我,他二人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后悔吗?恐怕再也没有人比谢太夫人更加后悔。归根究底,她的夫君、她的独子,都死在了她的虚荣、强势和无情之中。 

  压抑与窒息充斥着这间屋子,一丝一缕的气息仿佛写满了无尽悔意。这屋内一老一少两个人,都注定要活在悔恨当中,一个为亲情,一个为爱情。 

  聂沛潇不知自己是如何离开了荣锦堂。他只知道,他迟了一刻,晚知道一件事,便因此误了终身,犯下致命的错误,再也无可挽回! 

  而上苍的残忍就在于,他明知道最后是一场幻梦,却偏偏给人以镜花水月,笑看这世间的徒劳无功。 




 第259章 

  聂沛潇走后的当天夜里,出岫睡得并不安稳,她总觉得有什么旋律隐隐约约在耳畔萦绕,既陌生又熟悉。如此被扰了小半夜,不仅没睡好,心里也如同揣了只兔子一般,“扑通扑通”跳得极快。 
  出岫终是从榻上起身,忍不住朝着隔间轻唤玥菀:“玥菀?” 
  知言轩的大丫鬟与二等丫鬟是轮流值夜,今晚恰好轮到玥菀当值。出岫轻唤两声,玥菀醒来,连忙从隔间里起身,持着烛台走到出岫榻前:“夫人有何吩咐?”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出岫想了想,补充道:“好像是……箫声?” 
  玥菀定了定神,仔细倾听,确定并未听到任何声音,才缓缓摇头:“没有啊!奴婢未曾听见什么箫声。” 
  出岫也有些疑惑,还道是自己幻听,便哂笑一声摆摆手道:“你继续回去睡罢,许是我夜里没睡好,自个儿瞎想罢了。” 
  玥菀称是,又服侍出岫喝了些水,便重新返回隔间里睡下。 
  出岫也再次躺回榻上,试图静下心来入睡。可再一次的,她听到箫声在耳畔萦绕回响,这一次,竟比方才听起来更显真切。 
  难道是因为白日里“割袖断知音”的缘故?出岫忍不住思索。她知道今日自己说话重了,可事关云辞,只要有任何人否认云辞、看轻云辞,那此人便再也不值得她继续友待。即便是聂沛潇,她也不会再视如知音。 
  随着时间的推移,箫声越发清明起来,出岫决定出去一探究竟,便再次起身轻唤玥菀:“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好像外头有什么动静,你陪我出去瞧瞧。我许你半天假补眠。” 
  玥菀掩面打了个呵欠,笑道:“瞧您说的,这原就是做奴婢的本分。”说着便服侍出岫穿衣绾髻,大致梳弄一番,随她一起匆匆走出知言轩。 
  外头夜色正浓,应是刚过子时。玥菀提着一盏灯笼为出岫照明,又唤了两个当值的护院随侍,几人都等着出岫的吩咐。 
  出岫站在知言轩门口辨别半晌,更觉耳中箫声越来越大:“你们都没听见什么声音?” 
  几个护院皆是摇头:“回夫人,没有。” 
  玥菀亦是再次摇头:“奴婢也没听见。” 
  出岫只得依靠自己的判断,往静园方向走去。玥菀等人不敢多言多问,尾随其后。这一路上,出岫更加确信有人在吹箫,直至走到静园外头,就连玥菀也隐隐约约听到了:“好像真的有乐声!” 
  几个护院有武艺在身,耳力也比玥菀更为灵敏,其中一人也笑道:“夫人的耳朵真灵!在知言轩竟能听得到。” 
  照常理而言,知言轩距静园隔了很远,常人根本无法听到此处的箫声,因而众人都觉得奇怪不已。玥菀率先将灯笼打高,对出岫道:“夫人,可要进去听听?” 
  岂料出岫沉默片刻,回道:“不必了,回去罢。” 
  玥菀和众护院面面相觑,只得听命返回知言轩。 

 翌日,出岫本人一直颇为沉默,做什么事情也都心不在焉,整个白日若有所思。直至临近傍晚用膳时,她忽然唤来竹影,命道:“你找几个人将静园的外墙围起来,注意要躲在暗处。一旦静园外头有任何异常,立刻来报。”她顿了顿,补充道:“不分昼夜。” 
  竹影好奇之余,终还是领命称是。 
  而这一夜出岫刚刚入睡,竹影便来回禀,称静园外头的确有人在吹箫。出岫并没有追问吹箫者是谁,只吩咐竹影将盯梢的人撤了回来。 
  待到第三日夜间,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而这一次出岫是和衣躺在榻上,仿佛预料到此人必定会再来。凄而美的箫声再次响起的那一刻,出岫与玥菀、竹影三人,一道去了静园。 
  最初在府内,静园废弃已久,鲜有人烟,那是因为此地荷塘下面埋藏了无数金条,是云氏数百年的家财心血。为了避免被人发现这一秘密,世代云氏当家人特意荒废静园,掩人耳目。 
  也正因如此,静园成了云府之内滋生事端的地方,夏嫣然、灼颜相继死于荷塘之内,就连出岫自己,也是在此得知了许多真相。 
  六年前,由于大举支持慕王登基,太夫人将静园荷塘下的宝库开启,对外宣称是“翻修静园”。因而如今的静园已是焕然一新,没了荷塘下的宝库拖累,反倒生出几分勃勃盎然之意,也有了专门的护院在此值守。 
  而此处,也正是出岫与聂沛潇数次琴箫相和之地。 
  夜凉如水,清冷呜咽的箫声缓缓越过静园外墙,斥入出岫耳中,其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而此时此刻,出岫只感到那箫声之中的卑微与凄凉。 
  这首曲子……出岫从前不曾听过,但却熟悉无比——正是聂沛潇为她所作的《朱弦断》曲谱。而这也足以证明,吹箫者必定是聂沛潇无疑。 
  “夫人可要出去看看?自从静园翻修之后,后墙处便特意开了一扇门。”竹影低声问道。 
  出岫沉吟片刻,回道:“也好。” 
  竹影这便领着出岫和玥菀两人往后墙走去,越走得近,箫声越发清晰,也越发动人肺腑。玥菀偷偷瞄了出岫一眼,只见自家主子镇定自若,面上没有半分表情。 
   

 待行至后墙的小门前,竹影拨开覆盖其上的绿萝,吩咐护院前来开门。直到此时,出岫才再次出口:“轻点,切莫惊动吹箫之人。” 
  护院连忙领命,取出钥匙打开门锁,竹影便蹑手蹑脚推开小门,引着出岫往外走去。 
  说是小门,还当真是小,大约只有半人来高,出入都得弓着身子。竹影矫捷地弓身出去,在外招呼着出岫和玥菀,待到三人费力出了这扇门,那箫声已是毫无阻挡,能听得一清二楚、真真切切。 
  初始,曲调平淡,缓缓陈述美人香消玉殒的事实; 
  继而,转入轻灵动人,正是“遥想妃瑟环鸣声,迄今绕梁动婉转。流水落花传湘浦,芙蓉泣露笑香兰”四句的写照; 
  渐渐,曲调变得压抑低沉,清冷哀怨,凄美欲绝; 
  最后,幽咽如泣,令人情不自禁大恸一场,闻者堪泪。 
  聂沛潇到底还是采纳了出岫的建议,将最后那个悠扬的尾音,变成了悲伤的调子。原是“未完待续”给人以无限希望,而今终于划上了绝望压抑的句点。 
  “吾自缘悭琴箫合,君赴九霄弹云端。世间再无痴情事,休教仙音泪阑干。”伊人死而复生又有何用?两人终是无法再续前缘。割袖断知音,如此决绝与无望,同时也昭示着,这世上最美的琴声与箫声,再无合奏之日。 

  当最后一个凄凉哀婉的音调逐渐弥散时,玥菀已止不住地垂泪:“这是什么曲子?听着真教人难受。” 
  竹影虽不通音律,但也觉得这曲子甚妙,遂点头附和。 
  唯有出岫,美眸轻阖似有所想,面上不见半分动容与哀伤,仿佛这首曲子没能打动她。 
  玥菀见出岫表现得十分平静,便抹了抹泪,道:“让您见笑了,奴婢竟不知不觉落泪了。您极通音律,若是没能打动您,这曲子则也算不得高明。” 
  外行听热闹,内行听门道。玥菀见出岫无动于衷,便猜测曲子尚有瑕疵,不尽如出岫之意。 
  闻言,出岫没有对此曲说出任何评价,惜字如金道:“走罢。”语气依然十分清淡。 
  “夫人不去瞧瞧那吹箫之人?”竹影小心翼翼地询问。 
  “不了。”出岫沉吟片刻,直白地道:“他若明晚再来,你便去告诉他的侍卫,将他请回去罢。” 
  这个“他”指的是谁,竹影自然心知肚明。 

  出岫未再多言,转身返回小门前,率先弓身而入,竹影和玥菀跟在其后。再次返回静园之后,同一首曲子又重新响起,玥菀才恍然醒悟过来什么。 
  主仆三人返回知言轩的路上,出岫忽然顿住脚步,道:“我想去祠堂看看侯爷。” 
  说是“侯爷”,指的却并非现任离信侯云承,而是她的夫君,云辞。 
  竹影先走一步前去安排,祠堂值守的奴仆连忙披衣起身,持着烛火出来相迎。出岫接过烛台独自入内,在云氏列祖列宗前缓缓下跪。 
  沉香木制成的一排排牌位,供奉于金丝楠木的桌案之上,昏暗的祠堂内有一种异常深邃而孤独的氛围,令人感到肃然、悲伤、肝肠寸断。 

上苍将“生死无常”这四个字牢牢镌刻在了出岫心中,用一个人的性命,一段绝世的感情。她望向其中那一张小小的牌位,以及牌位上那个刻骨铭心的名字,清泪终于汹涌滑落。 
  是你在惩罚我吗?云辞?惩罚我的动摇?背叛?凉薄?忘恩负义?因而,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经历那些磨难?也让沈予和聂沛潇辗转此间,饱受煎熬? 
  痛苦、愧疚、自责、思念……种种情绪在这一刻深切交织,最终只化为一句话,从出岫口中哽咽而出。她用那双被泪意盈满的双眸,模糊地看向那座牌位:“是我错了,以后我只守着你,谁都不要,哪儿都不去。” 
  话音甫落,一阵夜风骤然破门而入,仅有的一盏烛火摇摇曳曳,险些熄灭。 
  “啪嗒”一声轻响传来,原本沉稳供奉着的某个牌位被风吹落,掉在地砖之上应声断裂,呈现在出岫面前。几乎是颤抖着,她缓缓伸手拾起断成两截的牌位,紧紧抱在怀中,忍不住失声痛哭。 
  最后一缕夜风吹过,带着摧心断肠的凄凉与悲伤。恰如方才的箫声幽咽,终敌不过时光的无情,要消散在夜风之中。 

 第260章 

  出岫抱着云辞的牌位哭了许久,撕心裂肺无所顾忌,而门外的竹影及玥菀,一直没有入内打扰。 
  直至这一盏烛火熠熠燃尽,祠堂内突兀地陷入了一片黑暗,出岫才渐渐停止哭泣。 
  无穷无尽的黯淡之中,隐隐又传来阵阵幽咽,而这一次却并非箫声,仿佛是云氏列祖列宗的冰冷亡魂,正在暗中旁观这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还有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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