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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第8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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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老打算把所有的产业都交给薛大人,薛大人跟夏雪也是夫妻恩爱,孝敬老人,这样安稳的一家四口生活过了一年,薛大人没有一点异样,真的像个父母双亡的独子,带着少许家当流落他乡。

    夏家人至此就再也没有任何怀疑了。

    又过了半年,夏雪生了个男孩,夏家本来孩子就少,这个孩子的到来,更给夏家人增添了许多欣喜,祖孙三代终于齐了,日子仿佛锦上添花,没有一点不遂人意。

    直到男孩长到一岁半,薛大人说要进京赶考,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周二听见薛大人问自己母亲的名字,忍不住想起村人告诉她的这些往事。

    薛大人第一年没回去的时候,外祖父就拖人到京城打听,说有个跟夏家女婿同名的大人,是当年科举二甲传胪,可是人家早有妻子。

    夏家人当时的想法还那么纯良,以为这个人不是女婿,怕女婿遭遇不测,于是外祖父亲自来京里,只能远远的看,却真的是女婿。

    之后薛大人倒是知道夏老来了,但是他不肯相见,让下人给了夏老五百两银子,告诉夏老不要再纠缠他。

    本该是名正言顺的寻找女婿,却被说成是纠缠。

    祖父一生经历风雨,当然就明白这个人其实是个陈世美,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没有要银子,也不打算坏人前途和名声,默默的回到故乡。

    但是好端端的女婿变成了别人的丈夫,湿润珍宝的女儿终日以泪洗面,好日子都毁了,老爷子到底意难平,三年后抑郁而终,老夫妻向来心灵相通,两个月不到,外祖母也病死了,别人都说是祖父舍不得祖母,来接祖母了。

    这样就剩下了周二和母亲夏雪两个人相依为命。

    周二陡然间热泪盈眶,用袖子擦干眼泪,道:“原来大人还记得家母的名字?没错,我母姓夏,单名一个雪字,只是不知道大人是从何知晓的。”

    薛大人自己做过什么事当然记得,当周二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确定,这个讲话总是意味深长,好似要示意他什么的青年,就是自己早年跟关外女子生的儿子。

    听周二讽刺自己,他横眉冷对道:“你的母亲是个知书达理之人,何时教过你说话这样阴阳怪气?我是你的父亲,怎么会不知道你母亲的名字。”

    对于薛大人的突然相认,周二一点惊喜也没有,好似愤怒也不如预想的强烈,他原本以为,他要大哭一场,然后骂这人抛弃妻子,薄情寡义。

    可是见这人一点不觉得自己有错的样子,还好意思理直气壮的呵斥他,他有的,只有深深的厌恶。

    公主说,道理,要说给懂的人听,愤怒,也要发给在乎的人看,不然,都是浪费的情绪。

    周二吞咽一口,整理了一下思绪。

    道:“不好意思薛大人,我一岁半的时候父亲就死了,后来外祖父母去世,母亲拖着我这个累赘,将家财耗尽,在我九岁的时候,母亲不堪生活重负,也死了,我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后又四方流浪,给我一口饭的人,都是我的衣食父母,您要特指一个人是我父亲,那我还真不敢承认此事。”

    薛大人前半段还听出他生活的艰辛,正在感慨他的不容易,后一句却勃然变脸。

    “你是不肯认我了?”

    周二摊摊手:“您说的好没道理,我娘告诉我,我爹死了,您突然说是我爹?真是不敢相认。”

    薛大人道:“你出生时,我给你取名秀臣,难道你不叫薛秀臣?你敢说你娘没有告诉你,你叫薛秀臣,数典忘祖的畜生,到底是谁教你的这样没规矩。”

    他确实叫薛秀臣,当时他千里迢迢从关外到了无锡,到了薛家老宅,就是想告诉薛家族长,自己叫薛秀臣。

    到了才知道,薛家百年望族,男人除非四十无子,不得纳妾,养外室就更是丢人现眼的事了。

    母亲名分不定,薛家人不会认他,还有可能杀了他灭口,因为薛大人有一个少年成名的儿子。

    他什么都不是。

    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姓薛,也不能叫薛秀臣了。

1147 气极

    明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却不肯相认,也不愿意相认。

    如今扒着够着非要说自己的是他的儿子。

    周二在来的时候,就预想到了薛大人会有这么一场西,他也十分想看薛大人是什么目的。

    当然,也做好了给薛大人添堵的准备。

    他笑的和煦,真的像是对待长辈一样恭敬,道:“在下姓周的,公主赐姓,行二,叫周二,大人可以叫我周二。”可是说的话明显十分疏离,谁都能听出的讽刺。

    薛大人好生恼怒:“你明明是我薛长源的儿子,怎么会姓周?”

    周二道:“要不是公主收留我,我哪有今天,姓什么不要紧,懂得知恩图报才敢为人,才敢有姓名。”

    话里的刺再次让薛大人黑下脸。

    周二却在这个时候打断他:“大人,您叫我来,不是来帮我找父亲的吧?是不是有别的事?若是没有,只是找父亲,那我就告辞了,谁是我父亲,我说了不算,得问我娘。”

    “你……”薛大人站起来指着周二,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孩子明明不是这样的,温和老实,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好口舌之争?一定是被永安公主带坏了。

    周二早已躲开他的指责,道:“或许大人真的没有别的事?那我告辞。”

    “你等等。”

    薛大人见儿子拒绝的坚决,慢慢回过味来,到底自己这么多年没有管过他,他吃了那么多苦,心里有气也实属难免,小人都是这样的心胸。

    他叫周二过来:“我知道你还是想认祖归宗的,不然你今天就不会来见我,我会将你的名字记录在族谱之上,这样你总该认我了吧?”

    周二佯装考虑的样子。

    薛大人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说。”

    周二道:“那我母亲呢?薛大人也一并将母亲写在族谱之上?”

    夏雪当然不能写,当年的事薛家人根本不知道,到现在都不知道,跟夏雪,是无媒苟合,薛家族人肯定不会接受这样一个女人,或许看在血脉的面子上,能同意薛秀臣入族谱。

    薛大人道:“记在嫡母名下,你嫡母不会不同意的,这你不用操心。”

    不仅不给母亲名分,自己还得认别的女人为母亲?那母亲六年的坚守算什么?连个有名分的外室都算不上?

    周二对薛大人失望透顶,以前也失望,却没有这般刻骨铭心的想要与他划清界限过。

    他没有表态,接着问道;“大人付出这么多,一定是有所图谋吧?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大人也绝非善类,怎么这么好的事,大人会突然想到我头上?”

    一个寄人篱下的飘萍,能得嫡母父亲庇佑,当然是好事。

    薛大人道:“这确实不是你应得的,身为薛家人,谁都得为家族名誉有所牺牲。”就像他当年,当然不是想抛弃夏雪了,但是家族名声容不得夏雪和薛秀臣抹黑,他考取了功名,祖父说,必须要担起家庭的责任,他没办法。

    夏雪又是之后出现的,天都不帮她。

    “所以你身为我的儿子,就得为我分担这些东西,薛家需要一个三元及第的子孙,而且十三是真真正正嫡母所处的孩子,于情于理,你都得让着他,就算你中了状元,对薛家名声也于事无补,反而可能招来非议,十三才是锦上添花,你懂了吗?我可以给你名分,但是你必须放弃此次春闱排名,立即回老家去,不得参加殿试,是薛家老家,我会帮你安排好安身立命的产业,再给你娶个贤妻,让你一生衣食无忧,这是责任,你无法说不,只能接受。”

    周二似笑非笑:“原来大人是觉得我挡了薛世攀的路?你的长子,挡了你肯承认的嫡子的路,我就得做出牺牲?”

    “这有什么好委屈的,身为薛家人,需要你牺牲,这是你的荣幸。”

    “去你的薛家人。”周二终于忍无可忍:“你薛字是镶了金边了?你就那么恬不知耻的认为,我真的稀罕姓薛?我告诉你,我一点也不稀罕,我之所以来见你,是想知道你到底衣冠禽兽到什么程度,现在看,拿掉衣冠两个字你都不配,你毁我善良母亲一生,现在又想拿你那不值钱的薛字来毁我仕途?你好大的脸,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无耻之徒,我肯定不会姓薛,我也绝对不承认我姓薛,我没有这么无耻,无耻之人才能姓薛。”

    薛大人怎么也想不到温文尔雅的儿子敢对他出口忤逆之言。

    “你这逆子。”他气得差点倒仰,身为薛家人,是他一生的骄傲:“我是你父亲,你生父,你不怕遭天打雷劈?”

    周二手指上苍:“我家公主说,任何人相处最起码的准则就是,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我对你好,你就应该对我好,而不是靠着什么父母兄弟的称呼唯一关系,老天若是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它也枉为天。”

    “你害的夏家人家破人亡,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顾,老天都没打雷劈死你,他哪有资格劈我?”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薛大人一手撑在桌面上,一手捂着胸口,心绞痛的冷汗直流。

    周二手指敲着桌子上:“我再告诉你,我已与福婉郡主订了亲,是王爷坐得主,婚贴都已经交给礼部了,谁稀罕你安排的贤妻,没有你薛长源,我走南闯北,呼朋唤友,现在还考中了会元,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充实,多好,你死了你那份恶意满满的心吧,我会稀罕你认?”

    “反了,反了啊,我是你生父,不知感恩,我就不该生你……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那场大雨呢,不然你怎么和母亲相认?难道我要天天把龙王供起来?原因的原因不是原因,我永远不会感谢你。”周二说到这,眼中的寒光更添了一层含义,声音也更沉了:“我再警告大人一句,我没有吃过薛家一粒米,大人在打我算盘的时候不妨先想一想,没有养过别人,别人是否会对你有感激之情,话已至此,这是斯文的警告,大人若再有下次,我可就不是这样的我了。”

    说完,见薛大人倒坐在椅子里也不扶,迎着门外投过来的阳光,当的一声打开门。

1148

    薛世攀一脸震怒站在门口,目光不错的盯着前方的人。

    斜投下来的光线十分明亮,将对方俊逸的容颜照的透明的白。

    那高挺的鼻子,跟自己的简直一模一样,还有脸型,难怪之前总觉得这个下人像是在哪里见过,原来竟是自己的哥哥。

    薛世攀感觉无法接受,攥紧了拳头。

    周二冷哼道:“混不吝,我的出现,本是名正言顺的,就算不是,也是你爹制造的谎言,让我不堪,所以你不该对我耿耿于怀,有什么事,就跟你爹说去。”

    他早已将他的想法看都,一语中的的指责了他,并且将他拨到一边,潇洒离去。

    薛世攀久久才回过神来。

    那个下人……

    好像人家不是下人,还中了会元,还是自己的大哥。

    薛世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被那个伪君子的父亲折磨了十九年,突然间有个哥哥。

    他冲进薛大人的包间,居高临下的看着依然在椅子里喘息阵阵的薛大人:“我都听见了,你有私生子,比我还大。”

    薛大人瞪大了眼睛:“十三,你怎么会在这里?”

    薛世攀冷笑:“我要不在这里,还真不知道你竟这般光彩,欺骗良家女子,说自己未婚,还生了儿子,让儿子找上门,好一个道貌岸然的陈世美,平日里对娘大呼小叫,对我耳提面命,你怎么说得出口?你的身正吗?你教学生的时候,不会因为你的无耻而感到面红耳赤吗?我已经找不到言语来形容你的卑鄙,你简直不是人……”

    他不断摇头,十分难以置信的样子。

    这让薛大人觉得无地自容又愤怒异常,一个两个都要当逆子,都有资格来教训他?

    他吼出来:“你懂得什么,我给过他们钱,要不是夏老爷子闹腾,我隔了两年,就会去看他们。”

    “然后将我和母亲抛弃?你简直是人渣。”薛世攀陡然间大哭,一口鄙夷的口水吐到薛大人额头上:“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你是人渣,我不会再认你了。”

    他是真的被父亲自认为理所应当的兽行惊到,发泄完,又觉得无法面对父亲,掩面而走。

    薛大人知道这个儿子有些轴,怕他说到做到,更怕他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比如将他的丑事公布于众,儿子做得出来,所以他也顾不得身体的不适,起身去追。

    薛世攀是年轻小伙子,他哪里追的上,等他出了门口,人早已无影踪了。

    薛世攀浑浑噩噩来到老师床前,老师因为病痛吃了安神的药,睡着了。

    他跪下来哽咽道:“先生,午夜梦回,我做过很多错事,我惶恐挣扎,十分自责,当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做那些事,现在看来,是家学渊源,我爹竟然背着我娘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还生了比我大的孩子,我该怎么办?我鄙视他,可是他是我爹,我想杀了他,他还是我爹,我以后到底该怎么跟这个伪君子相处?不然我揭发他吧。”

    薛世攀风一般的起身,立即被一个颤抖的声音叫住了:“十三。”

    许文馨睡的迷迷糊糊,就听见薛世攀说我杀了他吧,顿时就吓醒了。

    之后的话,也听见了。

    他忙叫住薛世攀:“你方才说什么?哭成这样?发生什么事?”

    薛世攀见老师醒了,找到了主心骨,将父亲的无耻行径又说了一遍。

    说完伏地痛哭:“这种人,怎么可能是我爹?”

    许文馨深深叹了一口气,他跟薛大人算是儿时就相熟了,薛大人年轻时性格有些执拗,还目空一切,不满婚事,就能离家出走,那时候他还很佩服他的勇敢。

    怎么也想不到,离家出走的经历,中间还有欺骗良家女子这一层。

    四十多年的老朋友都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人,别说,他真的觉得遍体通寒,原来人性这么难以看清。

    他叹息一声单手虚扶着薛世攀:“十三,你年纪小,不知道,人生很多事,是身不由己的,不管你父亲当年如何,后来他重新回到你母亲身边,对你呕心沥血教养,他就是个负责人的男人,浪子回头金不换,这件事你不能再追究了,这是其一,你父亲已经改好了。”

    “其二,长源若是毁了名声,你是他的儿子,也抬不起头,不能揭发他,周二听你说的他的态度也不会揭发你爹,这件事就让他烂到你们肚子里吧。”

    薛世攀不置可否,哭声不停。

    弟子自小就在棍棒下教育成才,本来就没感受到多少父爱,现在接受不了事实也是人之常情,真是可怜。

    许文馨又道:“十三,男子汉大丈夫,别哭了,咱们要以大局为重,你想想,你爹是为了帮你开路,才肯把这段往事揭发出来,可是这也没用,周二不买账,这条路走不通了,咱们还得想别的办法。”

    说完这话,就联想到薛大人的无能,自己的亲儿子,怎么会收拢不了,不然明明可以好好利用,私生子为嫡子让路,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薛世攀听了老师的话才回过神来,擦干眼泪道:“难道只能去牢里贿赂管家,让管家咬公主府的学子这一条路了。”

    许文馨病态的眸子没有以往清明,但竖眉敛目的样子还是让人无法忽视他曾诲人无数的强大气场:“不是贿赂,犯人需要什么贿赂,是威胁,只有让人感到害怕,那些人才能听你的话,所以,先去打听一下这管家有什么家人,必要的时候……”

    接下来的话许文馨不说薛世攀也能听懂,控制管家的家人。

    这可就会被人抓到把柄。

    薛世攀揭发过董其昌,找过林孝珏的替身,但他自认为坦荡,都不是恶行,可是绑架人,一个弄不好,被反咬一口,就是要被判入狱的罪行。

    他摇头:“老师,不能这样做啊,会脏手……”

    林孝珏从外面进到花厅过的时候,见周二一人坐在厅里,胸前欺负脸色潮红,既像兴奋,又像是气愤,脸色神色复杂。

    但不管怎么样,可以得出结论。

    不正常。

    “二哥这是怎么了?”

    周二悲伤之余又觉得骂完薛大人十分解恨,尤其是薛大人气得倒仰的样子。

    让他兴奋莫名,他偏着头看向林孝珏:“他认我了,可是被我拒绝了,我现在心里五味陈杂。”他拍着胸脯:“又觉得好爽。”

1149 把柄

    林孝珏坐下来听周二说完他和薛大人见面的整个过程。

    薛大人的无情,让她这个局外人都举得恨的牙根直痒痒。

    林孝珏抬头问道:“那么二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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