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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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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周一和周二好像已经习以为常。
四娘听着别人的叫声,感到唇边有温热微痒的东西在蠕动。
她抬手摸了摸,高声呵斥道:“你胡说,我没有事。”继而声音变得呢喃:“胡说,胡说,我用的是外祖父的方子,不会有事。”她说着便有些站不稳,仆人忙从后面扶住她。
“讳疾忌医。”林孝珏声音一沉,脸色更黑了:“我已经。看见了你,你的舌苔,正黄色。
如果是,一般的热,最多,也就是,淡淡的,黄色。而你这,正黄色还,还“烂去半边”。
再看你的,眼睛;突出,眼眶之外、如蚕豆大。
你的脉相,一定是,洪数,而且,还兼浮,这是,气血两燔——之症……”
“不用给我讲道理。”四娘越听小结巴的话越心惊,她暴躁如雷,瞪着怒目打断她:“我也懂医术,你说的是没错,我的确实是热证,所以我自己会用药。”
这恼羞成怒的意味说明什么?
说明说中了。
这么短短的时间里,没有任何诊脉,只凭着讲话的功夫看舌头就知道别人的病症,这是什么样的医女?有着怎样的医术?
捧着灯盏的楼中人全都悄无声息的打量着方才讲医论的结巴女子。
医者该有的年纪和和蔼形象被刷新。
“扶我回去,关门,都给我回去。”四娘感受到后面投射过来忌讳的目光,大力一挥手,命令着众人。
“稍后我会找林府的人要个说法。”转身之际她又不甘心的朝林孝珏放狠话,显然还在气门口的树被放倒一事。
“你不能,再用苦寒,药了。不听我的,你会死。”林孝珏不管她威胁,对着她的背影喊道。
四娘身子微微 有些晃动,仿佛要回头,但是最后还是随着仆人的脚步进了楼。
周一看着渐渐散尽的人群、有人愤恨的关上大门,将周二隔与门后、还有那一盏盏灭掉的烛火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小姐她真的会死吗?”她悄声问道。
“不会。”林孝珏肯定的摇摇头:“她会来,求我,求我我就,不会让她——死。”
求你,所以你都会答应?路遥听了她的话心中一动,她好像明白了小结巴为什么会放过她,因为她喜欢别人求她,喜欢将别人臣服在脚底下。(未完待续。。)
008 往事初提
天蒙蒙亮,四娘睁开眼。
“娘子,你醒了?”仆人站在床边露出疲惫的笑意。
“睡了很久吗?”四娘看着窗外的天,应该有卯时了。
“没有,寅时才到,娘子都是这个时辰赢得。”
仆人扶着她的背,她缓缓坐起来。
“寅时就这么亮了啊。”四娘目光一直看着窗外朦胧的景色。大榕树倒了,挡着视线是林木秃了,视线一下子开阔起来,能看见远方包围村庄的葱郁竹林。
“被她打乱了。”她喃喃念道,以前的寅时是不会有阳光进来的。
仆人自然知道她口中的她就是林府新送来的结巴小姐,来的第一天就闹事。
“她把娘子气病了。”仆人有些憎恨的说道。
四娘摇摇头:“还记得家里吗?母亲没走的时候,我的绣楼就能看见一片竹林”而是说着无关的事,带着苦涩的甜蜜味道。
最后她声音越来越低,目光望的越来越远:“母亲做的笋子最好吃。”
“娘子……”
“外公的药怎么会是错的呢?是诬陷,他们诬陷外公,他们要夺走方子,所以诬陷外公,连着楼下的那个哑巴都是,他们都是坏人。”
仆人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刚要试探问道,四娘已经躁狂的站在地上,她抓着桌上茶盅,攥的紧紧的说道。
“娘子,你的手……啊。又流血了。”一股热流又从她鼻孔划过,仆人担忧的低声叫道。
四娘颤抖的去摸摸鼻子,然后看向恭桶……
“倒掉,倒掉,统统倒掉!”恭桶中的尿液成暗红色,显然便血,四娘慌乱的挥着手臂,让仆人去倒恭桶。
三十多岁就便血?不是,无论什么年纪,便血总不是好事。
仆人担心的皱起了脸。将四娘扶好。然后才去提恭桶。
她走后,四娘站不稳的身子靠在桌子旁站着。
“祖父就是神医,他的药怎么会有问题?不用怕,我还有秘方。”鼻血越久越多。她越来越怕。
自己的身体什么样她心里清楚。母亲也教过她一点医术。
她感觉身体烫到无力。屋子却十分寒冷。
这是热证没错,热证用苦寒的药泄掉有什么错?
“外公的医术还赶不上一个少不更事的小结巴吗?”她有些发恨的念道。
“把她找来,把结巴找来。快找来。”突然她有些狂躁的抓着头发,大声喊到。
仆人还没来得及跑到她身边,片刻后她就瘫软在桌子下面。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仆人焦急的拖起她的上身不停晃着。
这一天整个楼里的人好像醒的都比往常早,仆人去请伞室的小结巴时,有很多熟悉的面孔都已经站在楼层回廊的栏杆前凝视远方。
远方晨曦初照,阳光熹微,借着山中的凉爽向大地洒下迷人的红光。那红,照绿了青翠的山林,照亮了大地。
仆人脑海中响起烛光下的小结巴。
她快步往下走。
听见了楼中女子的低低细语:“我好像第一次见到这样美丽的太阳。”
“这么亮的天我有些害怕。”
“……”
说话的语调带着惊喜和敬畏的轻快,是对阳光的爱慕之情吧。
原来谁都不喜欢那种阴冷的黑暗,谁都渴望温暖。
仆人越往下走心情越沉重,娘子是喜欢太阳的,不知道她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仆人见到小结巴的时候她已经梳洗一新,除了发式有些土气、红斑明显之外,其实她是个很利落的人。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你会因为记住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突出的个性而忽略她的相貌。
此时她就站在楼下的院子里,抬头仰望着神秘莫测的天空,嘴中开阖,好像在念叨什么。
“林家小姐。”仆人很礼貌的走过去像她福了个身。
林孝珏爽快的侧过头:“周,我姓氏周。”
明明是林家送来的,仆人有些懵懂,傻傻的呆立在那里。
路遥端着一盆水走过来,听见林孝珏说自己姓周不屑的一撇嘴,想姓周还在林家呆着做什么?找你舅舅去。
自然她的腹诽是没人听见的。仆人甚至都没看见她。
“是不是你家娘子找我们小姐?她怎么样了?”有一个俏丽的小丫头突然开口,打破了请安时你相熟的尴尬。
什么都在人家的预料之中,难怪那小姐那么气定神闲。
仆人强颜欢笑的点点头:“娘子并不好,娘子请小姐楼上一叙。”
周一一晚上都惦记着四娘的病情,就怕她比小姐还犟,不肯求小姐医病。
“小姐,人家都来请了,咱们快过去吧。”她急急说道。
林孝珏点点头,让路遥留下来去厨房磨豆浆,她则带着周一上了楼。
这楼里谁都知道小结巴昨天说过的话,谁也都知道她此去是给四娘看病,这时候她却把她支开。
肯让我跟着,一定是怕我学了她的医术。”路遥对林孝珏的安排十分不满,她愤恨的看着林孝珏和周一的背影,银牙咬在一起。
林孝珏和周一推门进到四娘卧房的时候四娘正无力的依在床上,她面色阴沉,嘴唇发紫。
“是谁派你来的?”看见她们,她背部倔强的挺起,伸着一指质问她。
“林家三叔。”林孝珏很正派的回答她。
林家三叔是谁?四娘想了想明白了,是林氏的三老爷。
这女子一进门就砍她遮阴的大树,还炫耀着医术,她不就是想跟她说上话吗?如此有目的,不是别人派来的?
“少跟我打马虎眼,你知道我要问什么。”四娘气息急促,但话语还是带着钉子。
林孝珏不冷不淡的一笑:
“阴阳,抱负而生,阴盛则,阳衰,阳盛,则阴衰,我医者,最讲究,阴阳调和,平衡相生。
怎么样?这树砍了,人是不是,好多了?你这人少阳气。”
她没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在屋里四处转了转,最后她落脚到窗口,背靠着窗棂斜眼看着四娘说着好像无关的事。
那依靠的姿势很随意,黑眸斜视,调皮中带着轻松的挑衅。
四娘蹙了蹙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姓冷对吗?那个传说中的为母亲守孝终身不嫁的女子就是你吧?”林孝珏还是没正面回答她,依然说着无关的事。(未完待续。。)
009 躲不过的温病理论
难怪她说这里她说了算,周一听着小姐的话,眼珠转了转,原来这是人家自己家盖的楼。
四娘则冷笑一声:“这并不难猜,你没必要因为知道这件事而跟我得意洋洋的。”
林孝珏冷哼一声站直了身子:“你是不是——傻?”她一撇嘴:“谁有闲来,的,功夫,猜测你的,身世?”
看四娘被挖苦后又用那种仇恨的目光看着她。林孝珏还是若无其事的弯着嘴角:“你也,不用谢我,我这么做,只是想,提醒你;
孝,不是,不是,不是……”她卡住了,看大家着急的目光,她好一会才平复了声音:“不是,做做样子,就行了。”
终于说出来,其他三人心里都吐了口气。
跟结巴交流,可费了劲了,四娘脾气急躁,垂死床上都恨不得跳起来。“你说我终身未嫁是做做样子?”
这话真的刺痛了她的神经,她气的咳嗽一声,然后掀开被子就要和林孝珏理论。
周一有些看不下去了。
小姐说话太气人,人家都病成这样了,小姐还毒舌呢,有没有同情心了。
她走过去帮仆人扶住四娘,然后劝道:“我们小姐刀子嘴豆腐心,她定是有要紧的话要跟娘子说。”要将人生的道理了。
“听我说完。”林孝珏没有要跟她争论的意思,她一抬头叫住她,算是安抚。
“你倒是说啊。”四娘比她还着急。
林孝珏缓口气:“你若真孝,就应该。知道,母亲生前,最,最,最想完成,的,是什么。”
母亲生前最想继承的是祖父的医术。四娘想着温柔的母亲,心中一动,火气稍稍下去点,她平稳下呼吸。身子缓缓的靠在斜着的靠枕上。
“你好像知道很多我的事。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我自然,也是,被迫而来,这你都。不知道吗?”林孝珏嘴角弯了弯说道:“没人派我。也没能。能派动我。”
狂傲!
“那你是如何知道我的?知道我的母系?”四娘冷眼一眯问道。
“二十年前,此地有过,一场瘟疫。
我祖父的。医案,中记载:瘟疫横扫,江南大地,成千上万,人家,被感染,出现,千里,横尸骨,户户,有亡人的,景象。
而无锡县,教其他,其他地方,好上许多,全活者,甚众!
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异况呢?
因为此地,有个名医,姓叶,他有,两方药剂,据说可以,灭瘟疫,与无形,救人于,危难之间。
冷小姐的,母亲该是,姓叶吧?而,叶氏名医,正是您的,外祖父。”
林孝珏无视她的冷眼,慢吞吞的说着根据祖父医案她猜测的四娘和叶神医的关系。
说是猜测,不如是笃定的叙述。
四娘耐着心思听她讲完,越听脸色变得越黑,她不住的打量眼前这个有些放肆的小姑娘。
“就凭这医案你就猜测到我的身份?你一点也不像十五岁。”她不肯定也不否定林孝珏的猜测,最后只是语气有些晦暗的说林孝珏早熟。
林孝珏不否认:“切确的说我可能比你还大。”她挑挑眉说道。
小姐又犯病了,你说你三十七,也得张三十七岁的脸吧,她有些慌乱的对四娘摆摆手:“别听我们小姐瞎掰,我们俩同岁,是十五岁。”急急解释。
四娘看着这个没大没小的丫鬟突然笑了:“你对下人倒是不错。”她对林孝珏说道,倏然的她一抬下颚,像是下了决心似的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猜到我的身份的,医案上不可能有叶氏后人的画像吧?”
“我听见,你昨晚说“胡说,胡说,我用的是外祖父的方子,不会有事。”冷家楼里,的娘子,提着祖父,的,药方。我很难,联系不到。”
林孝珏对四娘坦白她推测的由来。
其中她叙述了昨晚四娘震惊之余的喃喃自语。当时她手扣着胸口,难以置信的摇头,是在故意学着四娘的语气和动作。
四娘当时的样子有些失神,所以人有点呆,声音很低沉,再加上她是结巴,模仿起来怪腔怪调,很是喜感。
周一憋住了没笑,仆人低下头去。
“你故意的。”四娘忍着怒意听完,最后红了脸。
“是。”林孝珏斩钉截铁的答道。
这“是”的意思就是是故意的,四娘才发现,这小丫头特别无赖,你想对她发火但仔细品味又会觉得她很幽默。
很幽默?她是有点喜欢她吗?四娘想及此真个人都不好了。
“咳咳,你想医治我,但是我还不了解你呢,先说说,你的医术是何处学来的。”她掩饰住尴尬,开始刨根问底起来。
“即将,治你之术,该是,从了祖父。”林孝珏想了想,母亲擅长外科,祖父擅长草药。
老国公爷是个武将,骑马打仗在行,哪里会的医术,周一听了不住的扶额。
“小姐,小姐。”她小声叫着自家小姐:“我们不是来给四娘子治病的吗?”她说着旁若无人的指了指四娘的鼻子。“还有血迹呢。”
林孝珏明白她的担心,提着唇浅笑。
“你这丫头是当妹子养的吗?”四娘对周一的多嘴有些无语,她抱怨的看了一样林孝珏。
“就是妹子。”林孝珏愉快的承认。
倒是周一这个厚脸皮这个时候倒羞涩了,原来小姐一直把她当妹子看待啊?她心中慢慢的暖意。转念一想又不对,小姐没她大好吧?!
林孝珏的为人处世和说话方式都十分出格,她仿佛不是这个世上的人,四娘对她一进楼就砍树多有微词,就连她说她懂医,她都联想到是有心人派她来夺药方的。
于是一见面她们的对话便带着火星,谁都不服谁的剑拔弩张,没想到让周一无心的几个插嘴把这个僵局打破了。
“闲话少说,如今你,得的就是,外感病。我能治。不过我——医不走空。你要应我,一件事。我才会,替你医治。”
知道发热病人的身子是异常痛苦的,无力没有精神,还浑身酸痛,林孝珏也不再和她较劲,开门见山说着自己的医病规矩。
她对她仿佛了如指掌,说话了一半,虚虚实实就把另一半藏起来了,而她对她好像一无所知。
也不是一无所知,知道她是医女,林家来的,自称周氏,是从祖父,算是家传的医术,还是个结巴,显然精神也不怎么正常。
但是她此刻笃定说可以医治她,不过要条件。
“医不走空?”四娘原本平静下来的面目又变得难看起来。
“为黄白之物行医的大夫,你能是什么好东西?别说我没钱,就是有钱也不会受你勒索,不治你就走,我不信祖父还不如你给黄毛丫头。”她气愤的说道。
“没有目的,别说行医,任何事都,做不好。黄白之物,没有罪过,你肤浅了。”林孝珏轻视的一挑眼眉说道。
“不过……”四娘刚要发火,她话锋一转又道:“我此次,不,收你银子,我要别的。”
“别的?”四娘一愣,想了想左唇一掀,表情不屑:“你查我那么多,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告诉你方子不在我手中,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呵呵。”林孝珏冷笑:“你怎么活,这么,大的呢?真傻。一边说,你祖父的,医术了得,这不就是,告诉世人,你的了,真传吗?
如今你,又是,外感病。说你,手中没那,两个方子,谁信啊?”
“祖父的方子治的是温病。”四娘中年气盛,因为她说错了,坚持和她理论。
“温病啊!”这一世到底还是有人提出了这个观点,看来有些事是躲不过的。
“那我暂时,承认它,是温病吧。”林孝珏提到医学概念,表情变得严肃。
“但是……”她话音又一转,然后慢慢走向四娘床前。(未完待续。。)
010 冰伏。玉女煎
四娘被她突然的转变震惊道,身子慢慢靠回到床上。
“你要说什么?”她蹙眉问道。
周一悄悄上前一步挡住床,她真怕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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