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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第8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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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起炉灶’——说的委屈点,不过就是‘惹不起躲得起’嘛!”

    “另外,书吏虽有办事之权,但毕竟没有品级,拿洋人的说法,就是没有‘政治权力’,真要拿他们开刀,不过我为刀俎。彼为鱼肉。反抗不得的!之前一直没拿他们下刀子。是因为切掉他们,便无人可用,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他们把持公事了。”

    “再说,另起炉灶,只是‘分胥吏之权’,不是取而代之,不是整个儿切掉他们。因此,我想,书吏们生出的意见,不需要太过挂心。”

    钱鼎铭心道:这个顾问委员会“文选司”,分掉的,恐怕不只是“胥吏之权”;到时候,生出意见的,恐怕也不止于书吏。

    不过,这个话,不必说出来。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了,关卓凡用心深刻。这个事儿,和“轩军伤残基金”一样,也是“挂半只羊头,卖半只狗肉”。

    关卓凡继续说道:“既‘另起炉灶’,规章制度,自然也要另拟——当然,大底子还是之前的吏部规例,一时半会儿,也不必变动得太厉害。”

    关卓凡说的轻描淡写,但钱鼎铭心中却是大为震撼!

    变更规章制度,哪怕“大底子还是之前的吏部规例”,但这不同于单纯的“分权”,动作再小,也是真正的“改革”。反对者虽然不一定能给你安上“变更祖制”的大帽子,但说你“紊乱朝纲”是可以的——事实上,这话也没有说错,到时候,中央机枢里边儿,就出来两套人事制度了,叫人何所适从?

    面儿上,他虽然还是力持镇静,但手心已经微微生汗了。

    关卓凡掸了一下袍子,站了起来,一边缓缓踱步,一边说道:“现今是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形势的变化,真叫日新月异,以前的许多规章制度,都不合用了,都得改,都得变!如果还是一味抱残守缺,迟早……哼!再叫人家打进来一次,再来一次庚申之变!”

    顿了一顿,说道:“这个意思,我在天津的时候,给圣母皇太后回过,太后亦以之为然。之后,哪些制度该动一动的,我还写了个条陈,呈于御前——不过,这个不算奏折。圣母皇太后倒是没有驳我的面子,以为条陈上面所言,皆应行之,亦可行之。只是谕示:先后有序,不可操之过切。”

    “如果说是‘改革’,吏部那边儿,咱们可是一根毫毛也没有动他们的——顾问委员会‘文选司’,不过是在外边儿开了一块小小的‘试验田’,碍着谁啦?八旗改革,我抱着‘粉身碎骨’的宗旨,几个‘试点’,都颇收其效,也没见多少人跳出来哭爹喊娘!哼哼,难道还摆不平北京城里一块小小的‘试验田’?”

    关卓凡停下脚步,凝视着钱鼎铭:“所以,定舫,你大可不必犯嘀咕!”

    钱鼎铭早就满脸涨得通红,听了关卓凡这个话,再也坐不住了,“呼”地站了起来,低声说道:“不敢辜负王爷厚望!鼎铭已经说过了——愿效之以死!”

    关卓凡微微一笑,虚按了按手:“你坐——还没到打生打死的时候呢!”

    钱鼎铭讪讪地坐了下来,关卓凡说道:“不另搞出一套东西来咱们自个儿用,咱们这个个路子也不好走下去——你想一想,轩军退役的弟兄,有几个进过学?有谁中过式?也不是个个都保到了红顶子——就算保到了红顶子,武职也不值钱!”

    “也不能个个都跑去捐班!退一万步,就算捐了班,候任、分发、到省、挂牌,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路要走呢!咱们哪儿耗得起那个辰光?”

    关卓凡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狡黠的笑容:“不自己给自己量身定做一套规矩,还用回吏部原先的那套玩意儿——嘿嘿,咱们的弟兄,退役之后,如何才能够‘为国家、为朝廷继续出力’?”

    “这就是这里边儿的第二个‘说头’了!”

    钱鼎铭恍然:这个,才是王爷要“另起炉灶”的真正原因吧!前边儿说的“分胥吏之权”,不过是挂了一个漂亮的幌子而已!

    关卓凡继续说道:“这条路子,对咱们来说,是另辟蹊径——没法子,原来那条路上,塞满了没用处的箱笼箧囊、锅碗瓢盆,磕磕绊绊的,着急忙慌的,走不过去!等走过去了,黄花菜大约也凉了!”

    钱鼎铭想:王爷这个譬喻,虽然俚俗,倒是形象得很。

    “还有,说起行新政、办洋务,譬如工厂、矿务、学校之类,咱们的弟兄,虽然没进过学、中过式,但比起大多数的进士翰林,恐怕还要好用些!”

    这个嘛,钱鼎铭只是笑了一笑,并没有附和关卓凡说的话。

    关卓凡亦不以为意,心说过不了多久,事实就会说服你的。

    现在,你这位“传统士绅”,自然还不晓得“军转干部”这个大杀器的威力。

    在这个时空,轩军是中国有史以来第一个用工业化思维和手段进行训练并组织起来的团体,它的成员,对中国次第展开的大规模工业化来说,是目前能够大批量派上用场的最优秀的行政管理人才。这种性质的干部储备,正是原时空tg能够在短短数十年之内搭起工业化——且还是重工业化——完整骨架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现在,让我来偷个师。

    *(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老虎班
    关卓凡说道:“顾问委员会之‘文选司’——嗯,仿‘铁路股’、‘国债股’例,就叫做‘文选股’?总责其事的为总办,我请旨,‘文选股’总办,定为正三品——定舫,你已经授了三品按察使衔,刚刚好!”

    钱鼎铭心头大热:这可不是什么“刚刚好”!

    “三品衔”、“三品顶戴”之类,其实并不稀奇,因为这只是一种荣衔,连有力量的商人,若为朝廷出力,都可以保到这个衔头的。譬如,现在的胡雪岩,就是“按察使衔江西候补道”——究其竟,其真正的官身,不过一个“候补道”。

    但正三品的实缺,可就不得了了!京官里边,可以比肩“大九卿”了——譬如,大理寺卿、太常寺卿、通政司的通政使,都是正三品。

    这对于钱鼎铭来说,几乎可算“一步登天”了!

    还有,如果他进的不是顾问委员会,而是吏部,勾当类似的差使,比如负责文选清吏司或考功清吏司,为一司之长的“掌印”,那么,他的职官,最高只能是郎中——吏部的官秩,副堂——即侍郎之下,就到了郎中,而郎中,不过正五品。

    这似乎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侍郎正二品,郎中正五品,中间空出来一大截——足足五级。

    事实上,这种官秩的设置,清楚不过的表明:帝国的人事权力,中央的,在皇帝和军机手中,地方的。在督抚手中。吏部只有“办事之权”。没有“任事之权”,吏部的堂官,不过是拿来负“政治责任”的。

    这也是为什么书吏的影响力如此之大的原因:吏部没有人事任免的权力,其主要的责任,是“走程序”,而程序,掌握在书吏手里。

    话头稍稍扯远了点,回到钱鼎铭身上——他离座而起。微微欠身:“谢王爷栽培!”

    关卓凡要他坐下,然后微笑说道:“定舫,‘文选股’的名字很不响亮,总办却是正三品,如此设置,似乎有些矛盾,我请你想上一想,这是为了什么?”

    这颇有考校的意思了。

    钱鼎铭不敢怠慢,凝思片刻,说道:“王爷高屋建瓴。深谋远虑,我想。王爷的眼光,不在辇毂之下,而在……方面之间。”

    “辇毂”,指的是京城、朝廷;“方面”,指的是地方督抚。

    关卓凡抚掌大笑:“好,果然是‘知我者,定舫也’!我就是要拿这个‘文选股’,动一动督抚们的禁脔!”

    笑声甫歇,一字一顿地说道:“咱们这个‘轩选’,要办成‘老虎班’!”

    “这,就是第三个‘说头’了!”

    前面说过,帝国的人事权力,中央的,在皇帝和军机手中;地方的,在督抚手中。候补官员,分发到省,能补上什么缺,是好是歹,是肥是瘦,全在督抚一念之间。有时候,上宪看你不顺眼,或者孝敬不足,欲壑未餍,叫你在省城投闲散置,巴巴的耗上一年半载,都不稀奇。

    不过,有一种情形是例外的。

    新科进士,取得出身之后,再试于皇帝亲自主持的“朝考”,过了关,最优者为“庶吉士”,入翰林院学习;其余或用为各部主事、内阁中书,或派往地方,出任一县正堂。

    这类新科进士出身的知县,指名分发,不经候补,到省即用,有的甚至指明州县,督抚不可以讨价还价,称为“榜下即用”,俗称“老虎班”——谓其声势凌厉,督抚亦不得不有所避让。

    “轩选”办成“老虎班”?就是说,指名分发?到省即用?

    督抚们的禁脔,可真是要“动一动”了!

    钱鼎铭又是兴奋,又是不安:这么搞法,会不会……

    关卓凡看出来钱鼎铭有何顾虑,说道:“定舫,我跟你交代一句实在话——收权于督抚,集权于中枢,这是朝廷既定的章程,不论‘上头’,还是军机上边儿的人,都是人同此心!只是,这个话,没法子公开讲罢了。所以,不必担心朝廷里边儿有什么太大的聒噪。”

    顿了一顿,说道:“咱们也不必担心督抚们会跳脚。”

    “轩军退役的弟兄,出仕地方,刚开始的时候,主要是到新政、洋务上边儿走动——新政、洋务,本来大多就是抓在咱们自个儿手上的。”

    “如果担当州县,首选会是江苏、浙江、广东这一类地方——江、浙、粤,算是咱们自己的地盘;其次,是山东、福建——鲁、闽,咱们也说的上话;再次,是云南、广西——滇、桂,地方不算好,又有一个军务的由头,咱们过去,大约不会有什么人不服气。”

    “如此过多两年,‘轩选’之‘老虎班’成了定例,分发他省,也就没有人能说、敢说什么了。”

    说到这儿,关卓凡微微一笑:“说不定,到了时候,咱们的地盘,已经大大扩大,今天之种种顾虑、种种算计,都属多余了。”

    扩大地盘?

    关卓凡看到钱鼎铭征询的神色,又是微微一笑:“我已经叫人给天津拍了电报,后天一早,伊子山就要赴安庆公干。嘿嘿,定舫,你且拭目以待,我请你看一场好戏!”

    伊克桑是安徽提督,那么……

    关卓凡知道钱鼎铭在想什么,点了点头,说道:“子山是安徽提督,他去安徽,自然是军务上边儿的事儿。安徽的绿营改编,一直磕磕绊绊、不明不白的,哼哼,要好好儿地捋一捋了!”

    钱鼎铭心念电转,接口说道:“安徽除了军务,盐务也紧要的!”

    关卓凡竖起一根食指,虚虚地朝钱鼎铭点了点,哈哈一笑:“鼎铭,果然知我!”

    顿了一顿,说道:“张六之乱敕平,单一个长芦盐场,多装到朝廷口袋里边儿的,就差不多够养活轩军新增的三个师了!这两千颗人头,我看‘花’得很值!”

    说到那个“花”字,关卓凡嘴角微微抽动,面容微现狰狞,钱鼎铭看了,心中不禁微微打了个突。

    “这样大的一个财源,指望我放开手?——有些人真正是烧糊了脑子!嘿嘿,也许脑袋搬离了脖腔子,反倒能够清醒一些!”

    关卓凡的语气已经平静下来,但话语中的凶狠辛辣,却更加令人心悸。

    钱鼎铭大为震动:又要人头滚滚?这一次,谁是那个不开眼的倒霉鬼?

    他略略沉吟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道:“军务捋顺了,盐务自然也就好办了。”

    “正是!”关卓凡用极欣赏的目光看着钱鼎铭,“军务,盐务,这是一而二、二而一之事!”

    顿了一顿,说道:“从军务、盐务入手,打开缺口,安徽这块硬骨头,就应该可以啃下来了!”

    钱鼎铭晓得,关卓凡为什么会把安徽叫做“硬骨头”——有资格称为“财富渊薮”的省份中,安徽的情形,是最复杂、最难办的一个——至少之一。

    安徽是淮军发家之地,湘军因为在安徽打了最多的硬仗,在皖省的势力,更加庞大。除了这两大家之外,洪杨和捻子的余孽,在安徽的力量,也极深厚。安徽是江宁西向之屏障,洪杨经营最力;捻子则根本就是从安徽兴起来的。另外,苗霈霖也是以安徽为老巢,李世忠更至今盘踞其地,尾大不掉。

    还有,安庆和江宁之间,距离既近,沿江上下,交通也实在太方便了一些,安徽巡抚,时时刻刻,都罩在在两江总督的影子里边儿。

    英翰这个安徽巡抚,拿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个“跛脚鸭巡抚”。

    看来,新年伊始,王爷“扩大地盘”的第一炮,要在安徽打响了!

    还有,安徽、江苏,关联极其密切,所谓“两淮”,横跨皖、苏,其中,“两淮”之江苏部分,基本上是两江总督的地头。

    “扩大地盘”,安徽之后,又是哪里呢?

    钱鼎铭那种又兴奋、又不安的感觉,又浮了上来,不过,这一次,是兴奋大于不安。

    好吧,搬定板凳,看戏。

    *(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衔之次骨
    刘长佑整顿长芦盐法,张六揭竿而起,消息传到安庆,安徽的盐政上边儿,大大地骚动起来。巡抚英翰心惊肉跳,整日价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样——他是怕安徽这边儿的盐枭有样学样。如是,自己这个刚刚坐热没多久的巡抚位子,还保不保的住,就难说得很了。

    英翰曾向关卓凡“私信”过,他欲整顿安徽盐务,得罪李世忠等极深,乃被人“买参”构陷,终于酿成安徽军费报销案的大风波。这个说法,关卓凡姑妄听之,心里是不以为意的:你英西林有整顿盐务这个魄力?想当年俺在江苏,想动盐务,都被人吓回来了呢!

    事实上,关卓凡多少看低了英翰。

    英翰确实想过要整顿安徽盐务的。

    首倡此议者,是英翰的一个叫做刘传桢的幕僚。

    此人年纪很轻,三十岁不到,丰仪俊美,衣幍飘逸,蕴藉风流,因为身上有以知府用直隶州的功名,时人戏称“顾影翩翩刘太守”。

    刘传桢没有进过学,能够入安徽巡抚的幕府,一是荐人的面子大,二是他生得太俊了,英翰难免动心。虽然,英、刘并没有真的成就断袖之欢,但朝夕过从,谈谈说说,也是乐事一件。

    当然,这两位也可能已经有了龙阳之事,只是瞒着外人罢了。

    刘传桢可不比原湖广总督官文那个叫“小张”的男宠——就是前文交代过的,奸杀民女、被阎敬铭从总督衙门直接提溜出来、当着官文的面揍了个半死、然后发配边疆的那个混蛋。

    刘传桢人极聪明,也极晓事。他拜巡抚衙门的师爷为师。虚心请教。不耻下问,不久之后,不但公牍娴熟,连一笔字,也快赶得上师傅了。

    刘传桢极力怂恿英翰整顿安徽盐务,说朝廷大兴新政,在在都要用钱,盐务是绝大的富矿。大乱之后,稍加整顿,盐税即可大增。如此,户部的正项收入多了,抚军必能上邀帘眷,枢府大佬,也必另眼相看;另外,上缴国库之余,咱们多少也能留下一些,巡抚衙门的用度。也会宽松许多呀。

    英翰动心了,谋之于自己一个叫做裕庚的心腹师爷。

    这位裕庚。本姓徐,字朗西,汉军正白旗人。他的名字,说起来知道的人可能不多,但是他的两个女儿,可就大大有名了:长女德龄,二女容龄,皆美姿容,通音律,擅舞蹈,精英、法语言——就是后世夤缘入宫,专为慈禧通译、接待西洋命妇的那两位角儿。尤其德龄,慈禧信任宠爱之专,一度过于普通的公主、格格。

    德龄、容龄两个,算是晚清两位极著名的交际花。

    当然,现在是同治五年,即1866年,这两位美人,都还没有生出来。

    裕庚和其家人的事迹,如果要讲,一部书也未必写得完,暂按下不表,且说他听到英翰整顿盐务的打算的反应。

    裕庚瞪大了眼睛,微微张着嘴,好像不认识英翰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斩钉截铁地说道:“东翁,刘文楠此议,万万使不得!”

    文楠,刘传桢的字。

    英翰愕然,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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