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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第7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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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病假,三天
急性某某炎,看样子不是明天早上就能好的,得住两天院。今天、明天、后天请假(即3月20日至3月22日),如无意外,3月23日复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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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五章 更大的案子
赵堂子胡同,一座一进的小宅子。
宅子极不起眼,但宅子的主人,当初正是看上了这一点,才将之盘了下来。
眼下大约是酉初一刻的样子,时辰还不算晚,但天空彤云密布,天色已经开始变暗。会下雪吗?如果是,那就是入冬后北京的第一场雪了。
不过,宅子的主人的心思,此刻完全不在天时上面,大冷的天儿,他不在屋子里呆着,而是在小小的院子里来回踱步。他没带帽子,但脑门上还是渗出了汗水。
他时不时地停下来,向西南方向张望。那个方向的不远处,是石大人胡同,睿王府所在地。
这个人就是立海,惇王心腹,清华园的管家。
他在等敖保。
按照约定,敖保应该一做完晚饭,就要寻个由头,溜出睿王府,到赵堂子胡同的这座宅子来。这应该不难,敖保虽然还没到下值的时候,但晚饭毕竟已经做完了,只说家里有急事就好了,反正睿王府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厨子。
就算不请假,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出王府,应该也不会有人过来搭理他。
王府三餐,和宫里边传膳仿佛,时辰上都比较早。一般来说,申正三刻左右,晚饭就应该做好;石大人胡同和赵堂子胡同离得又很近——出石大人胡同东口,即为朝阳门内小街,沿街北行,右手边第一条胡同,便是赵堂子胡同。从睿王府到这座宅子。走得快点,不消一刻钟的光景。
就是说,如果没出什么意外。敖保此刻应该早就到了赵堂子胡同才对。
意外——能出什么意外?
立海烦躁地绞着手。
最坏的情况,当然是下药的时候,正巧被人瞅见了。
按理来说不能够——怎么能这么点儿背?
立海叹了口气:王爷走的这步棋,会不会太险了一点儿?
本来,按立海的想法,揭帖的事儿虽然办砸了,但干系并不太大。因为就算有人有所怀疑,但也并不能就此牵扯到惇王府的头上。
一收到失手的消息,董河山就躲了起来。易容变装,今儿一早,城门刚一打开,就在几个惇王府的侍卫的护送下。出城远遁。
案发之后。步军统领衙门并没有“关闭九门,全城大索”。想来,虽然捉了现行,但此案背后脉络,步军统领衙门的人一时还摸不着什么头绪。
直到中午,步军统领衙门方才大举出动,封了“聚贤馆”,把馆里所有的武师都扣了起来。
但无所谓。“聚贤馆”干的所有的“湿活”,包括这一次粘贴揭帖。都是由董河山出面派差,而且,由始至终,绝对不对武师们提一个“惇”字。“聚贤馆”的武师们,也只管办事、拿钱,至于为谁办这个事,为什么要办这个事,也绝对是一个字也不多问。
“聚贤馆”的武师,确实时不时地应召到惇王府耍耍功夫,那又如何?总不成因为这个,惇王府就要保他们个个白璧无瑕?“聚贤馆”和惇王府没有任何台面上的从属关系,两者之间,最多就是个“主客”的关系,他们犯了事,惇王连“交游不慎”、“管束不力”都算不上的。
哼哼,就算有人起了疑心,又拿什么来为难宣宗亲子、先帝手足、国家亲王、皇帝的五叔?
所以,只要拿不到董河山,这个案子,就扯不到惇王的头上。
董大侠嘛,你们就不要指望能够抓得到了。
立海给惇王的建议,是“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待风头过去了再说”。
可是,惇王却有不同看法。
步军统领衙门那边传过来的消息,桦皮厂胡同案发现场,左翼总兵的人,拿出了关卓凡的手令;还有,其中十来个人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步军统领衙门的人——步军统领衙门的人不是那种精气神儿!
更重要的是,他们人手一支“六星连珠”的手铳,这种短洋枪,整个步军统领衙门拢共也没有几支,步军平日巡逻、办案,“标配”长矛、腰刀而已。
真正逼退德禄他们的,其实还不是关卓凡的手令,而是这十几支短洋枪。
“聚贤馆”那几个一身功夫的武师束手就擒,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也是因为这十几支洋枪。
难道轩军介入了?!
没有进一步的信息——宫里边的消息透不出来;惇王原本指望着宝洌芨父鲂哦匆惨恢泵挥腥魏蜗ⅲ痪土徊兜摹熬巯凸荨钡奈涫卦谀睦铮泊蛱怀隼础
这个情形太不寻常了。
“聚贤馆”的武师失手,肯定不是因为阿尔哈图的人歪打误撞——左翼总兵的人没理由歪到右翼总兵的地头上去。
这是掉到人家挖好的坑里面去了!
再想想案发之后的种种特异情形,惇王觉得,一张大网已经张起,正在向自己围拢过来。
不晓得对头还有什么牌没打出来?惇王认为,对头既能够挖这么大一坑给自己跳,则必然在暗中准备、筹划已久,手上也必定还握有更厉害的牌,己方“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待风头过去了再说”,不过意味着“束手待毙”罢了!
惇王恶狠狠地说道:“娘的,砧板上的鱼还要蹦三蹦呢!想割爷的肉?做你娘的清秋大梦吧!”
惇王的对策,在立海看来,颇为匪夷所思:做一件更大的案子。
惇王的想法是,如果在这个点儿上,有一件更大的案子爆出来,那么,大伙儿的注意力,就会从揭帖案上移开;对头顾此失彼,就顾不得再来怀疑和算计他了。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转移焦点”。
另外,两件骇人听闻的大案同时发作,会给人“天下即将大变”的感觉,朝野内外,必舆情浮动,人人自危。这种情况下,朝廷的首要任务,是安定人心,营致祥和之气,而不是一味破案、惩凶,那样搞法,只会火上浇油。
只要熬过这一小段日子,接下来,美利坚“访华代表团”到埠,对头更不可能于接待友邦政要的同时,在自个窝里,大兴政潮。
等到美国人走了,这个案子便已时过境迁,对头就算想回过头来重翻旧账,也必力不从心了。
如此,我的难关就算过去啦。
那么,什么样的案子才算“更大”、并有足够把握立即成功实施之呢?
不消说,做掉睿王啊。
立海找到敖保,拿出一个小瓷瓶,交了给他,要他今儿做晚饭的时候,将里边的药,下到菜肴之中。
“你放心,不是要你弑主!就是叫老爷子生场不大不小的病,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老爷子体气那么壮,一点儿首尾也不会留下来的。嘿嘿,这样,对大家都好!”
事实上,瓷瓶里装的是砒霜。
“做完了饭,你片刻也不要耽搁,立即到赵堂子胡同来和我汇合!我都安排好了——下半辈子,你和你老娘,就等着享大福吧!”
立海告诉敖保,在赵堂子胡同汇合后,他会立即亲自护送敖保出城,同他老娘母子团聚。然后,会有人接手,将敖保母子连夜送到天津,在天津大沽口码头,搭上洋人的汽船,直放上海。
“上海——那可是花花世界!洋婆子个个都是袒胸露乳的!你小子可算有艳福了!我已经在英国人的租界里,盘下了一座小洋楼,整三层,带花园儿的!嘿,那么精致的房子,连王爷都没住过!到了上海,你改个名字,就把房契换成你的新名字!我再代王爷……嗯,我再送你三万银子!这下半辈子,你娶个小娇娘,加上你老娘,你们三个,就安生呆在里面享福吧!”
“过个一年半载,这个事的风头过去了,你如果愿意回北京,那也随你啊!”
*(未完待续。。)
第一四六章 作死
敖保脸上神情变幻,忽红忽白,恐惧和贪婪,都毫不掩饰地流露在上面。
立海微微一笑,说道:“你放心,朝廷拿不着你!哪个知道你去了哪里?再者说了,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儿,一时拿不着人,就不会再下死力气去追究了。万一折腾大发了,睿王府的脸子,可往哪里搁啊?”
“最紧要的是,你晓得租界是什么地方?那是大清法统不及之地!甭说你只是叫老爷子闹了回肚子,就是你谋了逆,弑了君,一躲进租界,那也是安如泰山!朝廷只能在外边干瞪眼儿,没法子想——进不去啊!”
敖保终于应承了下来。
当然,什么上海租界、花园洋楼、三万白银,统统是立海拿来忽悠敖保的。惇王府的计划是:敖保一出北京城,立即弄死母子二人,然后将现场布置成畏罪自杀的样子;同时,想办法留下“睿王酷虐下人,厨子愤而弑主”的暗示——这个不大容易,因为敖保不识字,不能写遗书什么的。
只要敖保一死,线索便完全断绝。不错,前些日子,惇王府清华园管家立海确实和敖保过从甚密,那又如何?难道吃过一顿饭就成了同谋?敖保又不是只和立海一个人吃过饭、喝过酒!没有任何真凭实据,谁敢来为难惇亲王的纲纪?
这个计划的关键点在于,下药之后,敖保必须立即离开睿王府,并立即出城。砒霜毒性猛烈。发作迅速。一旦察觉睿王中毒。厨子、侍女等接触过饭菜的人会被立即锁定。如果其中有人在这个点儿上不见了,那么,此人几乎就是百分百的嫌犯了。
谋杀亲王,非同小可,既然有了明确的嫌犯,步军统领衙门必定会“关闭九门,全城大索”,动作稍慢。就出不了城了。
如果被关在城内,被抓到就是迟早的事情。
这个道理,敖保也是完全明白的。
立海掏出怀表,已是酉初三刻了。
这个点儿,敖保还不出现,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或是变了主意,或是临阵胆怯,总之,没有下手;要么。是……失了手。
如果是后者,惇王府手里唯一的一张牌。就是敖保的老娘了
这张牌,管不管用——就是说,管不管得住敖保的嘴,立海一点把握也没有。
反正,如果他是敖保的话,他是没法子熬得住大刑的——哪怕是为了自己的老娘。
两个随同立海办差的王府侍卫,出去打探了好几次,说是睿王府那儿,看不出什么异常,街上也没有什么闭城大索的迹象。
怎么回事?!
心急如焚的立海,熬得脸上的肌肉都有点扭曲了。看着他的形容,那两个侍卫,也不由得惴惴不安起来。
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立海正要有所动作,就听见外面响起了门环叩门的声音,一长二短一长,正是他和敖保约好的暗号。
宅子里的三个人都是一震。
立海大出一口气:娘的,总算来了!
他向一个侍卫努了努嘴,示意他去开门。
取下门栓,刚刚拉开一条缝,还没看清外边人的形貌,“砰”的一声大响,大门便被人向内撞了开来,那个侍卫“哎呦”一声,向后跌了出去。
紧接着,一群人“呼啦啦”地冲了进来。
立海暗叫一声“不好”,一瞥之间,冲进来的这六七人个个精悍敏捷,人手一支“左轮”洋枪。看到黑洞洞的枪口,他一颗心立时沉了下去。
门外有人咳了一声,接着又进来了三个人,居中的一个,立海却是认识的:宗人府的一个“理事官”,叫做长秀的,品级虽然只是正五品,却是位地道的“黄带子”。
还有,他是睿王一支的。
立海勉强堆起笑容,说道:“长三爷,您这是闹得哪一出啊?”
长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立海,有个事儿,请你到宗人府走一趟,问问清楚。”
立海一边转着念头,一边说道:“哎呦,长三爷,您搞错了吧?我一个奴才,算哪个名牌上的人啊?就算有啥儿事,怎么能够劳动宗人府的大驾?”
长秀继续皮笑肉不笑:“立大爷,你太谦了!你立大爷的事儿,连内务府都不敢管,只好我们宗人府出面了。”
立海说道:“哎呦,长三爷,瞧您这话说的,可折死我啦……”
长秀倏然变色,喝道:“哪个跟你啰嗦?带走!”
立即有两个人上来,一左一右,铁钳般夹住了立海,架起就走。
立海大叫:“长秀!没有我们王爷的允准,你他妈就敢拿我?你,你作死!”
长秀喊了声:“等一等!”
两名汉子停了下来,立海喘了口气,说道:“算你识相……”
长秀走到他面前,点了点头,说道:“我确实要识相。”话音未落,抡圆了胳膊,一个大巴掌,“啪”地一声大响,扇在了立海脸上。
他虽然是个文官,但手劲儿却着实不小,立海的半边脸,立马高高肿起,嘴角渗出血来,话也说不利落了。
长秀破口大骂:“狗贼,我叫你识相!”又是一个大巴掌,“啪”的又一声大响,立海另外半边脸,也肿了起来。
立海觉得嘴里咸咸的,想来是哪里破了,耳朵里嗡嗡地响成一片,眼睛也看不清楚东西了。天旋地转之中,隐约听见长秀吼道:“死到临头了,还他娘的跳脚!今儿抓你个狗奴才,过不了几日,大约就轮到你家那个混蛋王爷了!作死?不晓得哪个作死!”
立海被押了出去之后,长秀对两个面无人色的惇王府侍卫说道:“我刚才的话,两位都听见了?”
“都听见了……啊不不,没有听见,没有听见!”
长秀微微一笑,说道:“最好没有听见。这个,请两位回去禀告王爷,就说宗人府有件小案子,要问一问立管家,过个三两天,问明白了,自然就放了回来。嗯,这个事儿,事先来不及禀明王爷,事后,嗯,长秀自然是要登门向王爷请罪的——听明白了?”
“是,是,听明白了……”
(身体略虚,本章略短,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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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七章 公议与密商
宗人府拿捕立海的时候,大风翔胡同的恭王府里,文祥、宝洌А⒉茇褂ⅰ⑿砀辏谟谩氨惴埂薄
就是说,加上主人恭王,除了天津的关卓凡,军机全班都在。
已经颇有一段日子,不见军机全班齐聚恭王府的“盛况”了。
这个“盛况”,今儿一口气出现了两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
以前,朝廷凡有大事发生,军机处会议之后,恭王、文祥、宝洌А⒉茇褂ⅲ馑奈淮缶欢ɑ嵩谙轮抵螅刖酃醺倏桓觥靶』帷保嬲艿幕埃谡飧觥靶』帷鄙纤担徽嬲匾木龆ǎ谡飧觥靶』帷鄙献觥庖丫闪斯呃
恭王的老丈人桂良,虽然也是军机大臣,但一般是不参加这个“小会”的。不是说恭王不拿自己的岳丈当亲信,而是桂良年纪大了,腿脚不便,脑筋也不是特别灵光了,频繁参加这种会议,既不方便,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必要。当初,恭王拉桂良进军机,最主要的目的,不过是拿老丈人来“占位置”。
在桂良荣休、关卓凡补进军机之后,这个开“小会”的惯例也没有改变,与会的人员也没有改变——还是恭、文、宝、曹四位,不包括关卓凡。
就是说,那个时候的关卓凡,事实上,是被排斥在军机处决策层之外的,甚至可以说,他只能算半个军机大臣。
只不过,关卓凡回国之后,马上便投入剿回、剿捻的战事。他人不在北京。“恭系”开“小会”的事儿。就显得没那么扎眼。
但关卓凡既平陕、平回,凯旋回京,他和“恭系”的矛盾,便不可回避了。
乃有之后恭王跌倒的惊天大政潮。
恭王复出之后,“恭系”开“小会”的惯例发生了变化。
之前,“恭系”几乎就是军机处的代名词?——特别是关卓凡不在北京的时候。开这种“小会”,虽然免不了“政出私门”之讥,但勉强也还说得过去;但关卓凡领班军机之后。如果“恭系”还这么干,那就是公然拉帮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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