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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痴憨凤戏江湖-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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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墨寒感到心快碎了。
他手臂一收，将田小果抱得更紧了，哽咽地道：“果儿，别怕。有我呢，哪怕要我散尽家财，要我付出生命，我也要保你长命百岁。果儿，不会有事的。你别怕，什么也别怕。你只要一心享受着我们对你的好，只要开开心心地继续生活着就好。不管你将来选谁，是龙慕渊也好，是南宫煜也好，是石非玉也好，我统统不在乎。只要你需要，我就会在你身边。”
田小果震惊了：“为什么呢？你为什么会不在乎？你……”
她说不下去了。
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呢？当她看见龙慕渊抱着别的女人进房间时，她感到伤心和疼痛。那种痛苦，她知道，没有人愿意品尝。当戚墨寒看见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时，难道他不会难过，不会伤心吗？为什么，他能这样大度？
戚墨寒眼神清亮，注视着她，缓缓说道：“我懂你的疑惑。我曾经也接受不了。我的心几乎痛得死去。可是比起这些，我更希望你快乐。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果儿，这是我的真心话。只要你喜欢，我不会干涉你的自由。你有你选择的自由，而我，选择了你。果儿，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后。你累了，倦了，我的怀抱永远会是你的避风港。”
田小果怔怔地看着他。
她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龙慕渊爱她。她明白。可是，龙慕渊的爱，爱得激狂而霸道。
戚墨寒的爱，却无私而纯粹，让人心疼。
“你真的好傻。”她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你让我感到自己好坏，好坏。”
“果儿，你一点也不坏。你是个好女孩。在我眼里，你很美，很善良。你只是不会拒绝别人，总是喜欢帮助别人。你也会轻易地喜欢上别人。果儿，你本就是一个不被世俗约束的人。你自由而随性，从不会在意别人看你的眼光。也就是这一点，让我深深地着迷。”
戚墨寒叹息：“果儿，其实我一直害怕，害怕你象风一样，怎么也不会为我停留。我爱你，果儿，哪怕是用我一生去追寻你的足迹，我也愿意。只求，只求你能在心里有一个位置留给我。”
说到这里，戚墨寒感到有些疲惫，靠着软垫喘了口气。
第3卷 第10章 生病
田小果见他脸色潮红，神情憔悴，担忧地问道：“美人哥哥，是不是不舒服？”
戚墨寒摇了摇头，却不言语。
小果抻出手，探向他额头。触手处是一片滚烫。
“美人哥哥，你生病了！”她惊叫起来。
“没事，只是……感觉有些累。”
“美人哥哥，你发烧了。快到床榻上躺着。”
田小果不由分说，将戚墨寒扶上床榻，将被子盖在他身上。
“那，果儿，你也睡下吧。”戚墨寒往床榻里面挪了挪，腾出一块空位，示意田小果躺下。
小果一愣，脸变红了。
“你在担心？害怕我吃了你吗？”戚墨寒笑道，热气上涌，咳了两声。
“美人哥哥，我还不困，你先睡一下吧。”田小果羞赧地说。
戚墨寒见她坚持，有点郁闷，爬起身来说道：“既然你不睡，我就陪着你吧。”
“我……我真的还不困。”田小果话音刚落，不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还说不困？”戚墨寒无奈笑道，“你让我想起两年前在客栈的那一晚。你也不想睡，呵呵。果儿，我说过，你不愿意的事，我决不会逼你。你还不相信我吗？”
美丽的眼睛真诚地注视着田小果。小果忽然觉得自己这样的坚持有些可笑。
“那……好吧。”
她也爬上床榻，躺在戚墨寒身侧。
戚墨寒注视着她，也在她身旁躺下。
马车在寂静的深夜里悄悄地行进，车身不时的摇晃，使田小果感受自己睡在摇篮里一般。
“记得很小的时侯，只要我哭，我娘亲就会将我放进摇篮。”耳听戚墨寒轻轻地诉说着，“小时侯，我很顽皮，很想让人抱。男子抱我还好，可是只要是女人抱了我，我就会发病。娘亲心疼，可也不能多抱我，所以将我放入摇篮，哄我睡觉。”
田小果心中溢满怜惜。她可以想象一个孤独的孩子独自在摇篮中度过的岁月。
“美人哥哥，以后，你不会再孤单了。”
这句话，她几乎未作多想，便冲口而出。
戚墨寒惊喜地看着她。
“是吗？你会陪着我对不对？”
田小果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一抹满足的笑挂上戚墨寒的嘴角。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良久，戚墨寒说道。
夜渐渐深了。田小果迷迷糊糊地沉入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身旁的响声惊醒。
那响声极细微，可是却象断不了的线，一丝丝牵扯着她的困倦的神经。
起初，她以为是马车行进的声响。可是，当意识渐渐清明，她才发现，身旁的戚墨寒在发出呻吟。
“美人哥哥，美人哥哥！”她轻唤道。
戚墨寒眉头紧皱，脸色异样的通红。他蜷缩着身子，双手抱胸，在微微地颤抖。
田小果心慌地半爬起身来，伸手摇了摇他。
“美人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
戚墨寒没有回答她，眼睛也没有睁开，只是打着战，嘴里呻吟着：“好……好冷……好冷。”
好冷？
身上盖着一层薄被，在夏天的夜里，只会让人觉得热，怎会觉得冷呢？
她摸了摸戚墨寒的手，发现那手心烫得吓人。
再摸了摸戚墨寒的脸，也是炙人的火热。
这一惊非同小可。田小果明白，戚墨寒正在发烧！
“青锋！青锋！”田小果叫道。
马车门打开，露出青锋睡眼惺松的眼。
他正坐在马后打盹，不想听到叫唤。
“什么事？”他有气无力地问。
“美人哥哥生病了！全身要着火一样的烫，可是他还直说冷。”田小果慌得几乎哭起来，“怎么办啊，青锋？他好象很难过……”
青锋的瞌睡虫立刻被赶跑了。他急忙爬进马车，果然发现戚墨寒昏迷不醒的异状。
“糟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到哪去找大夫去？”青锋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
反而这时田小果冷静了下来。
“青锋，我身上只有治跌打损伤的药。你身上可以治伤寒的药？”
青锋摇头：“前些天带了些。可是，两天前主子就吃完了。主子为了见你，日夜不停地赶路……”说到这里，他哽咽起来。
田小果心中又酸又甜，嘴里叹道：“他怎么这么傻？为何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青锋定定地看着她，说道：“所以，小姐，你一定要对主子好。否则……”他停顿了一下，“否则，我不会轻饶你。”
田小果惊讶地看着他气愤而又认真的神色，心中又是感动又是不安。
“青锋，你是不是在怪我？”
“哼。”青锋别过脸，闷闷地答道，“我怎敢怪你呢？主子这般爱你……我，我这个做奴才的都为他难过。”
田小果正色道：“放心吧，青锋，我一定会对美人哥哥好，不会再伤他的心了。”
青锋转过头：“你最好记住今天你说的话。”
“你知道最近的城镇在哪？我们必须尽快找大夫。”田小果提醒他。
青锋看了看马车两旁的景色，答道：“穿过这个林子，再走三十里，就是一个小镇。镇上应该有大夫。”
田小果仍不放心：“你尽快联络奇蕴山庄的人，让庄里最好的大夫用最快的速度尽快赶来。”
她的小脸不复往日的单纯，反而显出一丝刚毅和果断。
青锋怔怔地看着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
当他们到达那个小镇时，天已发白。
小镇人口稀少，几乎没有客栈。他们在镇上找到一户居民，给了房主十两银子，借住于的那居民家。然后，青锋找遍了全镇，只找来一个赤脚的郞中。
那郞中医术平平，只会看些小病。如今看戚墨寒一直昏迷不醒，那吓人的体温让他束手无策。
“水，水……”昏迷中的戚墨寒不断地呻吟。
青锋赶忙倒了一杯开水，递给田小果。
田小果将水吹凉了，又亲自喝了一口试了试水温，感觉行了，才将水喂进戚墨寒的嘴里。
“冷……冷！”喝完水的戚墨寒又连声喊冷。
田小果和青锋将居民家多余的被子都拿来了，也无法抑止戚墨寒的颤抖。
“唉呀，该不会是打摆子吧？”那土郞中在一旁看着，突然开口叫道。
田小果和青锋心中一惊。
骆云天常年钻研药草，炼制丹药，田小果耳嚅目染之下，也了解一些病症和药理。她知道打摆子这病。师父说过，打摆子类似于伤寒，却比伤寒更重。经过多年的观察，骆云天发现，得打摆子病的病人，都被一种蚊子咬过。据他所猜测，那蚊子带着一种特殊的毒。人中了这毒，便忽冷忽热，高烧不退。更糟糕的是，这病几乎很难治好的。就连骆云天也说，他研制了无数的草药，对药性还不能完全掌握和控制，治愈的可能性并不大。
“不会的，你胡说，美人哥哥只是得了伤害，怎会是打摆子病？”田小果喊道。
青锋将那土郞中往门外推，嘴里气愤地叫道：“你根本是个庸医！不会治病倒罢了，还在这危言耸听！你快走！”
那土郞中慌得逃出门外。
天亮了。
戚墨寒的病不但不见一丝好转，反而更加严重，嘴唇泛着一层青紫。
只一夜的功夫，他的脸颊便消瘦下去，脸上布满了冷汗。
“冷……冷……”
田小果对青锋喊道：“快，我们去找些柴火，把炉子生起来。”
炉火燃起，将房间的空气烘烤得十分闷热。田小果和青锋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可是，戚墨寒仍是觉得冷。
“美人哥哥，别抖了。呜呜……”田小果见戚墨寒那蜷缩着的颤抖的身子，那曾经出尘绝世的姿容被病魔在一夜之间折磨得失去了神采，不禁又急又痛。
她爬上床，将戚墨寒紧紧抱入怀中。
“不冷了，不冷了！美人哥哥，你这样好点没？”
戚墨寒往她怀中缩了缩，颤抖的身躯渐渐平缓下来，但是仍是牙关紧咬，轻微地哆嗦着。
田小果见这种方法有效，不由大喜，朝青锋叫道：“青锋，再拿些棉被来，将我和美人哥哥包住。”
青锋又从别家借来一些棉被，将田小果和戚墨寒裹得密不透风。
戚墨寒的颤抖渐渐停止下来。可是，这却苦了田小果。夏天的天气本就炎热，现在屋里生着炉火，身体又被紧裹着几床棉被，那份酷热难耐的滋味可想而知。只见田小果的脸也变得通红，豆大的汗水从发间滚落，将她的长发粘在皮肤上。可是她一动也不敢动，紧紧地抱着戚墨寒，眼中盛满了担忧。
青锋看见她那一副忍耐的模样，心中也颇为感动。
“青锋，有没有和山庄的人联络？”为了转移这份炎热给身体带来的难受，田小果问青锋。
“已经联系上他们了。山庄里离这最近的大夫已经出发了。估计一个时辰后就可到达。”
田小果点点头。她知道奇蕴山庄的产业遍布天下，从里面找几个大夫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次美人哥哥出来，为什么只带你一个呢？身边为什么不多跟些人保护？”田小果又问。
“是主子不愿意的。他说人多了，行动反而迟缓。”青锋说到这里，便住了口。
田小果不问也知，戚墨寒这样做都是为了尽早见到自己。此时此刻，她的一颗心只觉盛满了怜惜。
龙慕渊、南宫煜、石非玉和戚墨寒这四人，她发现最对不起的就是戚墨寒。这两年来，她对他的关心似乎最少。在戚墨寒面前，她总是习惯于接受，而不懂得付出。
“美人哥哥，你一定要好起来。只要你能好起来，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她含着眼泪，喃喃地在戚墨寒耳边低语。
第3卷 第11章 云中子到来
一个时辰后，一名奇蕴山庄的大夫赶来了。他是个小有名气的大夫，曾给不少达官贵人看过病，也治愈过几例疑难杂症。他认真地检查了一遍戚墨寒后，脸色变得沉重起来。
“大夫，怎么样？”田小果着急地问他。
“恕老夫直言，庄主这病初看象是伤寒，但其实不然。可能是……可能是……”大夫迟疑起来。
“是什么呢？”青锋追问。
“打摆子病。”
田小果和青锋虽心有所感，但是从大夫口中亲耳听到这个词，心仍忍不住下沉。
“大夫，可有办法治好主子？”青锋急得声音都变了。
大夫摇摇头：“老夫也曾碰到过这样的病人。不过，很遗憾，至今老夫都未能找到治愈此病的良方。老夫惭愧啊。我看，再多请几个名医来会诊，大家群策群力，或许能找到方法也未可知。”
田小果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坚定地说：“先这样做吧。不管怎样，一定要治好美人哥哥的病。青锋，你立刻向山庄发出通知，命所有知名的大夫都汇集到这里来。还有，以山庄的名义发文告之天下，广招天下良医前来。”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了医邪诡逍，急问：“还有，叫人通知小哥哥——就是南宫煜，请他前来。他曾在灵蛇岛见过医邪，想必他有办法能够找到医邪，请他前来为美人哥哥治病。”
她并不知道，南宫煜因上灵蛇岛治病，已得到医邪的真传。
青锋见田小果安排布置有条有理，不禁心悦诚服，急忙领命。
大夫留下来，和田小果一起照料戚墨寒。
他虽不能将戚墨寒治好，却也能开出药方控制戚墨寒的病。灌下一碗药后，戚墨寒的颤抖停止了，但仍发着高烧，陷入昏迷状态。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等到月亮爬上夜空，灯内燃起烛火的时侯，有人在门外急促地敲门。
青锋过去开门。
一个身着蓝衣的俊美少年风尘仆仆地闯了进来。
他黑发披肩，俊美的脸上现出淡漠的神色，但是眼底却闪过一丝焦急。
“小哥哥！”田小果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不是在京城吗？没想到，她会这么快见到他。
“你怎么……”她刚开口，南宫煜就打断了她：“我前几天就离开京城了，本想到宣崎城和你会合的。不过在路上就接到青锋用信鸽传送的消息，知道戚墨寒生病了，而你在他身边，于是就赶来了。”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田小果。田小果发现才几个月未见，他好象成熟了许多。
“小哥哥……”她感动不已，央求道，“我……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快赶来。你帮帮美人哥哥好不好？他一直发着高烧，再这样下去，我害怕……”
青锋的心和田小果的一般沉重。
打摆子这病，在玄炎皇朝没有治愈好的先例。人只要染上了这病，就等于被宣判了死刑一样。
南宫煜伸出双手，捧起田小果的脸，满眼的认真：“你放心，我会竭尽全力去帮他的。先让我看看他的病，好不好？”
在田小果讶然的目光中，南宫煜走到戚墨寒床前，俯身仔细地审视他的症状和病情。良久，沉默不已。
“小哥哥，怎么样？”
“戚庄主得的病，初看象风寒，但其实不是。”
“是打摆子病吗？”田小果问。
青锋难过的叹气。这还用问吗？刚才那大夫不也是这样说的？
没想到南宫煜却摇了摇头。
“也不是。”
“啊？”田小果和青锋同时抬起头来，半是惊喜半是疑惑。
就连刚才那大夫也凝神倾听南宫煜的解释。
“我可以肯定，这不是打摆子病。”南宫煜解释道，“打摆子病的病状通常分几个阶段。刚开始，是全身乏力，四肢酸软，并有腹泻，食欲不振，一般要经历二到三天。接下来，就是发冷的阶段了。这时，病人全身畏寒，感到全身发冷。皮肤会起鸡皮疙瘩，全身酸痛。第三个阶段，就是发热的阶段。这时，冷感会消失，面色转红，体温会上升，高烧不退。人如果抗过这几个阶段，到了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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