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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技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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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晋道:“果真有此事么?”

    那李尚信叩首道:“启禀皇上,刚才奴才帮着点视猎物,四皇子殿下确实带回三十四头鹿,足足装了两大笼子呢!”

    晏之原一笑,伸出三根手指轻触挺秀的鼻梁。那手指修长白皙,指尖还向外曲一个小小的弧度,仿佛一朵白兰花。郁竹心中忽地升起疑云,射死一头鹿并非难事,然而,要在半天内接连射杀三十多只,除箭法精准外,臂力和马术都要上佳,而这位四皇子,面容纤柔,十指尖尖,衣衫华丽,明摆着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他怎么可能有如此本事?

    “如此说来,你在骑射方面很下了番功夫,”晏晋目视自己的儿子,面露微笑,道:“倒是难为你了。”

    晏之原微微躬身,道:“其实――”

    “其实――”晏之清忽然插口道:“这些鹿都不是你亲自射杀,是不是?”他紧紧盯着晏之原,“今日可没人在围场上见过你!”

    晏之原唇角扬起,却瞧也不瞧晏之清,他自顾说道:“其实,今日之围猎十分有趣,父皇,可否容儿臣禀明?”

    晏晋挥手让手捧金弓托盘的太监退开,又转过身去坐回椅子里,道:“说罢!”

    晏之清看着原本在眼前的金弓逐渐远去,自己沉默着缓缓退回去。那里,晏之安一直垂手而立,神情淡然。

    “刚才,三皇兄说‘难道鹿都跑到西边去了不成?’,”晏之原侧头望一眼脸色阴暗的晏之清,扬了扬眉道:“其实这话一点没错。早在这次春狩前,儿臣便听奉宸苑的人说,西苑围场的不少鹿群陆续越过围场边界,向西迁入盘山的密林之中。所以今日一早,儿臣就带人去了盘山捕鹿。”

    说到这里,乌扬瑞突然站起,走上前来,皱眉道:“殿下,容老臣冒昧插几句,围场鹿群西迁之说,臣亦有所耳闻,只是从未将之放上心头,一则围场仍有大批鹿群,料也不至影响春狩之事,二则,那盘山山路崎岖,树林密布,马匹没有回旋余地,弓箭也无法施展开来,根本不适合围猎。请问殿下,您到了那里,又是如何行事?”

    晏之原瞧了瞧乌扬瑞,笑了笑,道“林中地形复杂,自然可以是很好的藏身之处,但亦能成为很好的葬身之处。”他走了两步路,又回到晏晋面前,唇边掠过一丝莫名的、与年龄极不相符的笑容,“林中捕鹿,说难是难,说易也易。儿臣到盘山后,命人捉了三、四头活鹿,嗯――这稍稍花了点时间和力气的。之后,儿臣带着这几只鹿到了挂月峰下,选了片稍微稀疏些的林子,将它们放下,当然,为防止脱逃,儿臣在它们身上做了些手脚;然后,命侍卫隐入周围的树梢间等待时机。”

    窗外,蓝天白云下,花树掩映着朱顶的亭子,枝条在春风中微微颤动,上面满是簇簇的花朵,一团红一团白,开得极是热闹。晏之原的笑容也如同三月的春风一般和煦。

    “守了约一个时辰,儿臣便见树丛里有鹿影闪动,没多久,十来头鹿陆续走出来,慢慢靠近那几头正躺在地上的鹿。儿臣见时机已到,即命侍卫放箭,它们四散奔逃,可是树林茂密,地面起伏,它们根本无法灵活躲避,所以在片刻之间,这十来头牲畜便给我们射杀了。”

    文津阁里,众人都在静心倾听。十七岁的少年容色俊雅,谈吐隽隽,一身红色袍服流泻着珍珠般的光泽。

    “随后,儿臣带着那几头活鹿,重新换了处地方,依原样摆过,谁知屡试不爽,才小半天工夫,就有三四十头鹿中圈套。若不是儿臣觉得有些腻烦,命侍卫们停了手,只怕抓得更多。”他轻哼一声,“本来儿臣对此计并无十分把握,可这些鹿实在蠢笨无比,居然一次又一次中圈套,呵――畜牲就是畜牲。”接着,他微微一笑,“过程就是如此了。”就此住口不言。

    拯救落难同伴,应是群居动物的天性。然而,这位四皇子竟然以此设局诱捕。可怜那些鹿儿,它们依本性而为,又怎知人之狡诈,自然只有一次次上当的份儿。这位四皇子心地之残忍、手段之歹毒,与他身后那位只知明抢的三皇子,真是不可同日而语。暖洋洋的春日里,郁竹只觉后背一阵发凉。能吸引众多鹿儿冒险来救同伴,天晓得这位皇子在那几只充当诱饵的鹿上动了什么手脚!

    大厅里鸦雀无声。

    忽然,乌扬瑞猛击一掌,“啪”地一声,顿时划破了沉寂的空气。

    “好!殿下,这手因地制宜、请君入瓮的战术着实妙得很!”

    众人如梦方醒,纷纷议论起来,大厅里嗡嗡声一片。

    “这――这――-”晏之清扬声道:“这算那门子春狩!这些鹿可不是他亲自射杀的!”

    乌扬瑞一脸不以为然,“恁多鹿已在此!至于究竟是为谁所杀,有何要紧!挂月峰下,四皇子殿下能明辨地形,扬长避短,制定方案,这才是围猎制胜之所在!好比一场战役,士兵们奋勇杀敌固然重要,但克敌制胜之关键,还是要有一位谋划方略、指挥若定的大将军!四皇子殿下年纪轻轻,胸中已有如此丘壑,当真难得!”

    晏之清气冲冲地瞪了乌扬瑞一眼。

    众人议论纷纷,自然是争辩金弓的归属。女眷这边,郁竹细细听去,竞有一大半是支持晏之原的。

    “我瞧这金弓应该给四皇子殿下。“一个圆脸少女用胳膊肘顶顶杜鹂。

    “为什么?”

    “这弓跟四皇子殿下更相配呀!”

    “嘻嘻!“两个少女低声谈笑,又转过脸去,”阿黛,阿黛――”

    袁黛没有回应,她眼望前方,秋水般的眸子闪闪发亮。

    “姐,你猜表哥在想什么?”盛梅忽然凑到郁竹的耳边低语。这次春狩,晏之清、晏之原表现出色,相形之下,表哥逊色不少。她心属表哥,故而有此一问。

    郁竹凝视晏之安一会,摇头道:“他似乎并不很在乎。”

    “为什么?拥有这把金弓是件很荣耀的事呀!”

    郁竹笑了笑,没有回答。

    她的左前方,惠妃娘娘正不安地挪动身子。

    这时,袁仰薄起身上前奏道:“陛下,四皇子殿下年少聪敏,老臣钦佩。然而,此弓原应赐予春狩中箭术最佳之人,故此,老臣以为,此弓应该颁给三皇子殿下!殿下在春狩中的表现的确出色,这样方不违赐金弓之初衷。至于四皇子殿下,陛下可另行给予赏赐。”

    晏晋坐在椅中,皱眉沉吟,手指在案上轻轻叩动。

    忽然,他站起来,负手踱了几步,接着,抬了抬手示意那端着托盘的太监过来。太监走过来,跪下。

    他从托盘里拿出金弓,注视弓身半晌,缓缓道:“百余年来,东越战祸不断。即便是本朝,自朕登基以来,短短十年间,已历南郡、西疆两场差点动摇本朝根基的叛乱,幸有乌爱卿等几位将军担当重任,替朕分忧,在战场上运筹帷幄,力克千军,最终平定叛乱。尔等――才会有今日之西苑春狩。”他顿了顿,目光闪电般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晏之原身上。

    “原儿,你过来。”晏晋朝他招招手。

    晏之原走过来,俯身跪下。

    晏晋道:“原儿,你知道金弓代表什么吗?”

    晏之原抬起下巴,朗声道:“启禀父皇,儿臣觉得金弓代表力量和胆识。”

    晏晋满意地点点头,“好!很好!你年纪小小,胆识却是可嘉!古人有云,‘兵者,国之大事,存亡之道,命在于将。’又云‘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朕今日将代表勇气和胆识的金弓赐与你,希望你从今而后刻苦磨练,早日成为有勇气有胆识的大将军,成为国之栋梁,你――明白么?”

    晏之原顿首谢恩。金弓闪耀夺目,端端正正地放入他平伸的双手中。众人发出一阵啧啧赞叹之声。

    “在场诸人,尤其是年轻之人,对于朕今日说的话,回去后亦要认真琢磨,安儿,清儿,你们都记住了么?”

    晏之安、晏之清躬身称是。

    晏之清偷瞄一眼已转过身来的晏之原,后者朝他微微一笑,唇角略翘。他赶紧别过脸去,眼底闪过一丝嫉恨之意。的d2

    晏之安走过去,微笑道:“恭喜四皇弟!”

    晏晋坐回椅中,侧脸对赵贵妃笑道:“皇妃,今日春狩之结果,你看如何?”

    赵贵妃欠身笑道:“拜皇上所赐,今日臣妾与诸宫娘娘、各家夫人、小姐均大开眼界,长了不少见识呢。”

    晏晋微微一笑,目中若有所思。

    按照惯例,春狩结束后的当日中午,皇上会在西苑枢光阁宴请参加春狩的王公亲贵及诸女眷。于是,树荫下、亭台间,众人三五成群,杂列相间,或高谈阔论,或窃窃私语,以此消磨午宴前的那段时光。

    “姐,今日四皇子殿下可是大出风头呢。”澄波亭里,盛梅倚着栏杆,手里拿着块如意苜蓿糕,悠悠闲闲地喂着池中锦鲤。

    郁竹挑眉。

    离澄波亭不远,那四皇子晏之原倚树而立,正与几个女孩儿说话。他双臂抱胸,眉梢飞扬,嘴唇开合,谈兴正浓。

    “不过,四皇子殿下的确是不同寻常,”盛梅道,“连他的出身也是不同寻常,你知道他的母亲是谁么?”

    郁竹摇了摇头。

    盛梅看了看亭外的晏之原,道:“他的母亲便是当年的宫中第一美人――嘉妃娘娘!据说嘉妃娘娘的美貌冠绝后宫,风采无人能及。可惜,她很早就去世了,其时殿下尚幼。唉――这倒真是应了‘自古红颜多薄命’那句话了。”

    “嘉妃娘娘?”郁竹眉头轻蹙,“可是那位来自西疆的公主么?”

    “是啊!”盛梅笑道,“原来姐姐也知晓的。”

    郁竹淡淡笑了笑,“这位公主的和亲故事也当得上‘传奇’两字了,咱们东越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其实,当初次听说嘉妃之事时,她就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朝华郡主,故此印象特别深刻。

    只是――斯人已逝,忽忽数年一过,西疆的公主也好,南郡的郡主也罢,终究是无迹可寻的了。她暗暗叹了口气,耳边传来一阵无忌的朗笑声,抬眼望去,却是晏之原与三、四个女孩儿正笑得前仰后合。

    郁竹默默想着心事,忽见亭中人影一闪。

    “郁竹,盛梅,你们在这里做甚?”凿花青石砖地上,晏之安长身玉立,含笑而问。

    两个女孩连忙站起,屈膝行礼。

    三个人站着聊了会。盛梅初时尚有些无措,但晏之安神态温文,态度亲切,于是,她很快恢复了活泼的本性,开始有问有答起来。

    郁竹忽地轻拍额头,道:“哎呀!我原本要和丛玉说件事的,如今光顾着和你们说话,竟忘了呢!”她不由分说欠身告退,也不等两人挽留,便匆匆步出了澄波亭。

    她沿着花径一阵乱走,路边灌木丛中,石竹、野蔷薇挨挨擦擦,正开得绚烂;悄然回望,只见亭中两人面对面站着,影影绰绰地,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她抿唇笑了笑,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继续朝前走去。

    丛玉那边,自然是不会去的。

    鸟儿扑棱着翅膀,喳喳地从树丛里飞出来,冲向碧蓝的天空。

    倘佯在这一片春光中,郁竹觉得倒也惬意,索性负手信步而行。

    “喂!”

    冷不丁地,某处传来一声叫唤。

    郁竹停住脚步,回过头。

    一棵亭亭的柳树下,立着个绯袍玉带的瘦长少年。此人唇红齿白,修眉俊目,右腿直立,左腿屈起,左脚向后抵着树干,双臂环胸,正是一副悠闲而懒散的模样。

    这明明是方才还在澄波亭旁滔滔不绝的晏之原。

    他又如何来到这里?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晏之原皱起一双眉,表情似乎有点困惑,漆黑明亮的眼睛上下打量她。

    午后的阳光中,万千垂绦随风轻舞,地上的光斑明明灭灭。

    郁竹沉默一会,欠身答道:“假如殿下参加过四年前的春狩,那么,您确实见过我。”

    “你叫什么名字?”晏之原问。

    这时,花径深处传来一阵悉窣的脚步声。不一会,一个红衣女孩分花拂柳而来,转眼间,就到了跟前。女孩微微喘着气,双颊晕了层薄红,给她原本就秀美绝伦的脸又添了几分韵致。

    袁黛,也仿佛从天而降一般。

    “你怎么在这里,快些随我来!”袁黛道。

    她眼睛一转,瞧见了郁竹,娇美的脸浮出诧异来,“赵姑娘,你也在这里?你――”

    “赵姑娘?”晏之原耳朵很尖,反应很快,立刻插口道:“哪位赵姑娘?”

    “咱们东越金吾赵家的千金小姐,殿下竟不认识么?”

    “原来是赵家小姐――”

    晏之原的眉梢、嘴角一起上扬,脸上顿时显出一种很奇怪的笑容,十分刺目。稍停,他侧脸挑眉问道:

    “阿黛,你到哪里去了?刚才都没见到你哪!”

    袁黛低首一笑,长长睫毛垂下来,藏住氤氲目光,“我有东西给你看,咱们走吧。”

    “好啊!”

    两人转身并肩往外走,他们虽然彼此间低低笑语不断,却再未和郁竹搭话,甚至连句告别语也没有。

    郁竹站在原地,目送这两条一高一矮、却同样优美的身影逐渐远去,直至消失。

    这两人,出现得莫名其妙,消失得同样莫名其妙。

    自己和某些人虽然同处西苑,只在咫尺之间,但彼此间的差异,又岂在万丈之遥?这个晏之原,看上去是个弱不禁风的公子哥儿,可是――

    郁竹沉思半晌,忽地想起一事,立刻转身朝相反方向飞奔而去。

    鹿――那头鹿――

    齐膝的草丛中,郁竹弯腰找遍了记忆中藏鹿处的每个角落。她的目光在草间急切逡巡,最后定在了一摊褐色印迹上。

    血迹尚存,但是,鹿何在?

    郁竹直起腰远眺,目光所及之处,阳光灿烂,草木葳蕤,又哪有一点鹿的影子?

    春日午后的阳光已有些毒辣,晒得人皮肤生疼、腿脚发软。

    郁竹缓缓坐下来,双膝屈起,将头埋于其间,指腹贴着头皮,深深地插入发中。

    
 


竹枝词 第二篇:天命 第六章
章节字数:6744 更新时间:07…10…04 14:00
    一场浩浩荡荡的春狩终于告了一段落。但是东越上层仕宦的游乐是永无止境的。别的不说,单说女眷们以各种名目搞的聚会已是花样频出:今日拈花寺早斋,明日芳草亭斗草,后日玉照堂尝青梅,再后日随诣南湖放生。这样的三日一小聚、五日一大聚自然把个喜好安静的郁竹弄得头晕眼花。但是,大半个月后,她终于从中解脱了出来,原因是每月发作的头疼症又找上了她。然而,她倒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这病虽然让人头痛欲裂,但只要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她还籍此摆脱了永无休止的各方应酬。

    然而,某次聚会贵妃娘娘恰巧驾幸,一瞧没有郁竹,便向在场的盛梅问及其姐。问明了原因后,娘娘联想起春狩时发生的事情,立刻对郁竹的病情警觉起来,隔日就召见兄弟赵养性,命他安排郁竹进宫,以便太医诊治。

    既然娘娘要求,郁竹只好择日进宫。

    娘娘的居处紫极宫中,王太医、董太医把完了郁竹的脉,又交头咕哝了一会,弓身禀道:“启禀娘娘,赵姑娘脉象不浮不沉,从容和缓,依臣等看来,似无任何不足之症。”

    贵妃道:“如此看来,这个头疼病倒是无因之症了?”

    两个太医叩了个头,眉头紧皱。

    一旁的郁竹站起来,道:“娘娘,此病由来已久,家中也请过不少大夫,均道如此;这几年虽时时发作,但却未曾加重。想必――这症候也碍不了什么事。”

    贵妃皱了皱眉,无言地点点头,朝太医挥了挥手。

    两位太医躬身退出。

    姑侄俩坐着说起闲话来。

    赵贵妃在宫中多年,从晏晋身边一个普通的妃子到如今身居贵妃之位,这当中也不知经历了多少起伏,早练就了一双明察秋毫的眼睛和一颗玲珑机巧的心。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郁竹。这丫头身材纤秀,容色秀美,应该说,相貌还是很不错的――虽然与袁家黛丫头相比,还略逊一筹,但女人可不是光凭美貌,就能征服一切的。她自己当年的姿色,在晏晋所有女人中,也只是位居中游罢了。可现在,她已是身份贵重、权倾后宫的贵妃,而当年那受尽恩宠的绝代佳人,却早成了垄间的一抔黄土。

    她与郁竹絮絮地说了会话后,越发觉得这丫头行止沉稳,谈吐见识亦非凡品,心中暗暗地欢喜。很久以前,她就对自己这个侄女感兴趣。郁竹的生身母亲,是东越势力最盛的属郡――南郡的郡主,郡主虽已过世许久,但她遗下的唯一女儿,仍可以成为赵家联结南郡、甚至东越各大名门望族的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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