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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技词-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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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替母亲守孝。”郁竹淡淡道。

    “每次你都这么说。”盛梅道:“郡主娘娘已经过世这么久,你也该恢复正常生活啦!”

    两人沿着小径一路行至水边小榭,依着朱栏坐下来。

    “我只想多为她做点事,”郁竹叹道:“好让她的在天之灵知晓,不管怎样,至少还有我这个女儿在记挂她。”

    “我也很记挂郡主娘娘的,”盛梅轻道:“她待我这么好。”

    姐妹两人都沉默了,各自看着池中来回悠游的锦鲤。

    过了半晌,郁竹忽然静静道:“最近,逸景园好像很热闹。”

    盛梅抬头看了看郁竹,心里明白,道:“是啊,爹爹新娶的这两房姨娘好像很得他的欢心,这几日回府后总呆在那里。我娘、三娘、四娘都不大能见到他。”爹爹新娶姨娘,是司空见惯的事,所以,她一向坦然面对。

    “嗯。”郁竹点点头,嘴角微微抽搐,又俯身拣起一颗鹅卵石,“啪”地扔进水中,几条一尺来长的鲤鱼摆动尾巴四处逃窜。

    盛梅也往池中扔了块小石头,“咚”地水花四溅,一圈圈波纹在水面缓缓扩散开来。

    “我娘说,男人都这样,尤其是象爹爹这样的男人,怎可能把心放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我们女人总得学会忍耐,一则,女人的命本该如此;二则,能寻到这样的男子,已是女人命中最大的福分,怎能再有所苛求?”的2a

    “盛梅,你也这么认为?”郁竹挑眉。

    盛梅侧头想想,犹豫道:“娘一直这么说,爹爹、爹爹的同僚、朝中的各位大人都是如此做――”

    “命――命――我娘的命就该如此?”郁竹忽然低低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道:“爹爹的事,我们做儿女的,也不能过多揣测,盛梅,我们不谈这个了。”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啊,对了,我们这次去西苑,一定能遇见表哥,是不是?”郁竹的声音稍稍轻快起来。

    盛梅的心“砰”地一跳,耳朵不知怎的就红了。她赶紧低下头去,没有看见姐姐唇边掠过的笑意和眼中闪过的一丝促狭。

    “呵!”郁竹自顾自喃喃道:“正月里见过一次,如今是三月,算来,也很久没见面了,某人一定想得慌了――”的c3

    “姐!”盛梅咬牙吐出这个字,又伸出手去拧郁竹的脸蛋,郁竹十分灵巧地跳开,转身就跑。

    “你别跑!”盛梅急忙追上。

    春日的天空纤云舒卷,明媚的阳光里,赵府的两位小姐咯咯笑着,在园中分花拂柳,你追我赶,没一会儿,就消失在葱茏的花木中。
 


竹枝词 第二篇:天命 第三章
章节字数:7828 更新时间:07…10…04 13:54
    十七日清早,旭日初升之时,西苑西侧门外,一辆辆华盖马车陆续驶来,在门口稳稳停下。轿帘翻卷处,现出一位位高髻丽服、环佩叮当的女子。她们仪态万方地步下马车,在早已等候在侧的太监宫女的引领下,匆匆穿过西侧门,进入西苑。

    位于皇城西端的西苑,名字听着普通,可它不是座普通的皇家园囿。西苑始建于前朝,因园中溪流淙淙、嘉木成荫,环境清幽,历任东越皇帝都是情有独钟,皆频繁驾幸西苑,或踏青或消夏。晏晋登基后,又对西苑进行了大规模的扩建,将紧邻西苑的大片沃野都圈了进来,为增野趣,又放养了大量野兽,其中尤以梅花鹿为多。因这里气候适宜,食物充足,天敌又少,没过几年,放养的鹿竟迅速繁衍起来。对着出没于密林、绿野的鹿群,来此之人又生出了消遣娱乐的好法子――射猎。每年春天,永州众王公亲贵、上层仕宦乘着到西苑踏青之时,纷纷骑马佩弓,以射鹿为戏。晏晋对此颇为嘉许,认为可以籍此改变东越靡弱的民风,因而非但自己积极参与,对于那最后射杀鹿只最多之人,还亲自颁给金雕弓,作为嘉奖。这样一来,众人都奋勇争先,原先的游戏也演变成比赛,而且规模越来越大;渐渐地,这项赛事成了永州上层社会春季最重要的活动――春狩。

    后来,以皇后为首的宫廷仕宦女眷也参与进来。诸嫔妃、贵妇、小姐自然不会去骑马射猎,她们聚集在风景秀美、地势平缓的抱风谷,一边谈论时兴话题,一边等候狩猎队伍的归来。出现在抱风谷的女子,除宫廷女眷外,只有出身东越最上层的世族豪门的女子才有资格蒙受内廷点召参加春狩。即使位高权重、深受皇恩的金吾将军赵养性,全家也只有大小姐郁竹,曾由其母朝华郡主领着,参加过一届春狩;而小她一岁的二小姐盛梅,直到今年,才得到内廷的点召。

    在广阔的沃野,男人们以胯下骏马、手中宝弓作武器,射杀鹿只;在春光旖旎的报风谷,女人们则以莺声软语、美丽莫测的笑容做武器,驰骋在另一个战场上。

    当姐妹俩到达抱风谷时,这里已是绮罗处处、兰麝点点;放眼望去,但见碧绿的草坪上,丽服女子三三两两,或站或坐,谈笑、静默皆有之。

    临水而筑的夹竹亭里,赵贵妃居中而坐,正和环伺的十几名中年贵妇品茗聊家常。她身着宝蓝地细花瑞锦衣,虽然不再年轻,但因保养得法,脸容依旧紧致,风姿依旧动人。

    三个绿衣宫女将郁竹和盛梅引入亭里。

    两女孩跪身行礼后,赵贵妃微笑颔首,温声道:“都起来吧。”她笑对诸人道:“这就是我的两个侄女了,郁竹,盛梅,快去给诸位娘娘、夫人请安。这是惠妃娘娘!嗯,郭妃娘娘――施妃娘娘――”赵贵妇给姐妹俩逐一介绍,“这是襄敏公夫人,这是镇国公夫人――”

    坐在赵贵妃身旁的一名美貌贵妇注视着姐妹俩,忽然问道:“这便是赵将军的两个女儿么?”

    赵贵妇点头道:“是!”她朝着侄女招手示意,“到这里来,见一见惠妃娘娘。”

    姐妹俩依言上前,给惠妃娘娘跪身问安。惠妃坐在椅子里,点了点头。郁竹对宫中之事本不关心,只是对这位惠妃娘娘,因常听家人提起其名,不免动了好奇之心。她抬起眼睛,只见这位娘娘穿着郁金文绣锦衣,论年纪,似乎比姑姑还年轻些,白净的瓜子脸,削尖的下巴,五官秀美,只是眼神有些阴郁,眉间也颇有倦怠之色。

    “两位赵小姐生得好个模样儿啊!”一名中年华贵妇人走上前来,笑着将一只丰腴白皙的手搭在郁竹的肩上,轮番打量起两人。今天,姐妹俩皆是一式的打扮,上着云纹绣衣,外套及腰的半臂,以细缕带当胸系住,一条粉色绘花的薄纱罗披搭肩上,只是郁竹穿着碧色绣罗襦,而盛梅,则着鹅黄色绣罗襦。

    中年贵妇――依着姑姑的介绍,郁竹记得她应是镇国公夫人,对着两人啧啧称赞了一会,转头笑道:“娘娘有两位这么俊的侄女,怎么就舍得藏着掖着,也不早些领出来大家都瞧瞧!”

    赵贵妃笑道:“这两个丫头,从小在南郡长大,搬回永州后又乏人教养,因此不太懂咱们宫中的礼数,我曾嘱咐赵将军派人好生教导她们。如今,我想她们也到了要经些世面的年纪,所以特地唤她们出来,一则可以认认长辈,二则要她们跟着丛玉、阿黛学些大家女孩儿待人接物的本事。”说着,她又侧过头去对一位紫衣贵妇笑道:“襄敏公夫人,提起你们家阿黛,倒是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紫衣贵妇欠身道:“承蒙娘娘夸奖,只是这丫头还和小孩子一般,不很懂事呢。”

    一旁半晌没作声的惠妃娘娘突然道:“女孩儿性子爽直些,更惹人怜爱;若是小小年纪就是一肚子的弯弯绕,那才讨人厌呢。”

    镇国公夫人笑道:“贵妃娘娘的两个侄女模样俊俏,我瞧着性子也温柔稳重,确是一等等一的女孩儿。我提个议,不如去把阿黛和丛玉叫来,叫她们彼此相熟,以后姐妹间也好有商有量又能互相照应着。”

    惠妃抬了抬眉,未置可否。

    赵贵妃却是微笑称好,立即叫宫女去唤襄敏公小姐袁黛和镇国公小姐牛丛玉来。

    没一会儿,两名十六七岁的少女一前一后踏入亭来,走到地中央,齐齐跪倒给众人请安。

    赵贵妃点头道:“起来吧!都是自己人,不用拘礼。”她们答应一声,站了起来,一左一右并肩而立。

    左面的女孩两腮丰润,酒窝浅浅,容貌甜净,上着浅碧短襦,下系银红长裙,若在平时,也算是个引人注目的女孩儿。然而此刻,她右边的同伴却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女孩肌肤胜雪,眉目如画,穿了件鲜红的绣袷绮衣,下着同色绣袷长裙。一身红衣,原本突兀,但穿在她身上,却无比贴合。阳光丛亭外斜射而入,映得女孩熠熠生辉。对于容貌一事,郁竹原本看得淡,但此刻也未免多看了这女孩一眼,岂料这女孩瞪大了一双清澈明净的眸子也正看过来,四目相触,彼此又快速错开。

    碧衣女孩是牛丛玉,红衣女孩自然就是袁黛了。

    镇国公夫人牛氏挽着女儿的手,将她介绍给了赵家二位小姐。那牛丛玉甚是大方,母亲说了没几句,便自行上前与赵氏姐妹互叙年庚。

    见到袁黛,惠妃苍白淡漠的脸有了些神采。她将袁黛唤至身边,拉着手问长问短,袁黛则有问有答,两人的关系似极熟稔。

    赵贵妃笑道:“你们两个只顾着自己谈心,倒把我们都抛开了。阿黛,过来见见新姐妹,好么?”

    襄敏公夫人领着女儿走过来。三个女孩互施屈膝礼。

    这位袁黛小姐长得真美,盛梅心想。此刻,她还不知道,眼前的红衣美貌少女将在今后的日子里,跟自己和姐姐产生莫大的干系。

    望着跟前四个水灵灵的女孩,赵贵妃点了点头,道:“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四个,应是丛玉最长,阿黛和郁竹次之,盛梅再小一岁。从今天起,你们就算认识了,以后,姐妹间要互相照应,互相学习,知道么?”

    四名少女均欠身称是。

    丛玉一左一右挽起郁竹盛梅的手,笑道:“贵妃娘娘,我可不可以带她们去见一见其他的姐妹们?”

    “去吧。”赵贵妃点头笑道,“小姑娘们凑在一起热闹些。”

    丛玉答应一声,辞别众人,拉着两人一溜烟就跑了。

    三人沿着青石小径,一路逶迤前行。

    没一会,丛玉就指着前方道:“我们到啦!”

    郁竹望去,只见苍翠欲滴的树林里,一座黄顶朱柱的亭子翼然而立,她的目力极好,老远就看清了上头匾额上的三个字――夹竹亭。亭中人影绰绰,花团锦簇一片。

    三人刚进亭,立即有七八个女孩迎上来,嘻嘻哈哈地将她们拥在当中,围坐一处。女孩们个个身着绮丽的时式短襦长裙,看上去朝气蓬勃、青春活泼。丛玉指着面前少女,一个个介绍开去。

    盛梅原本天真活泼,没过多久,便与众少女熟稔起来。郁竹却是生性恬淡,况且众人所谈――绣样、绮罗织锦皆非她所长,因此,她只安静坐着,偶尔点头微笑,回答一两个问题。

    夹竹亭面积不小,亭中青砖地上摆了四张石桌,十几只绣墩则由众人各按所需,搬至各处。对面亭栏处,另有十来个女孩团团而坐。比起这边正聊得热火朝天的情景,那边就显得冷清多了,几个姑娘手持彩绘宫纱团扇,目光不断往这边投射过来,神情却甚冷傲不屑。

    “郁竹姐姐,她们总是那样,成天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儿。”郁竹身边一个长着苹果脸的少女触了触郁竹的手肘。的c8

    “就是的,好像自己很了不起,讨厌死了,别理她们。”另一个女孩撇了撇嘴唇,轻轻哼了声。

    郁竹笑而未答,心中却了然,看来这个夹竹亭的人,就跟朝廷一样,也有派系之分的。

    突然,一个红色身影拾阶而上,闪入亭中。对面少女纷纷站起。

    袁黛回来了。

    “阿黛姐姐,娘娘叫你到底什么事啊?”有少女问道。

    郁竹看见袁黛瞅着这边,尖削小巧的下巴微扬了扬,以扇当胸,说了几句话,众少女纷纷扭过头来,打量的目光一再落到自己和妹妹身上。

    嗯,夹竹亭的两个小团体,分别以镇国公小姐牛丛玉、襄敏公小姐袁黛为首,郁竹心想,金吾将军赵养性家的小姐自然要加入镇国公小姐这边的。

    两边少女各自唧唧咕咕了一会。

    阿黛那边,一个穿着浅绛襦裙的年轻姑娘突然分开众人,走了过来。

    “杜鹂,你做甚么?”郁竹身边的苹果脸少女跳了起来。郁竹记得她叫李琴青,如果没料错,她应该是内史令李德林的女儿,而李大人和自己的父亲一向交好。

    杜鹂浅笑,轻轻盈盈行了屈膝礼,道:“没什么啊,只是姐妹们差我问候两位新来的赵小姐。两位赵妹妹,今日玩得可还愉快么?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否则,娘娘倒要责怪我们怠慢了你们。”她的态度十分和蔼。

    郁竹瞧了一眼杜鹂脸上似是而非的笑容,也淡淡笑了笑,未答话。盛梅却站起来,她见杜鹂态度和蔼,便也客客气气道:“谢谢各位姐姐的关心,我们玩得挺愉快的。”

    “呵――”杜鹂的笑容更深了,“我就说么,有些人原本没资格参加春狩,如今好容易有了机会,高兴都来不及,还能有什么好抱怨的?唉――”她故意叹了口气,“她们都恁小心了。”

    杜鹂身后的几个女孩已经“嗤”地笑了出来。

    盛梅天性纯良,突受这番奚落,却不知如何回应,只好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可别以为――打扮得漂亮些,参加了春狩就算得上世家小姐,有些人哪,平门小户的出身是永远无法改变的。”杜鹂洋洋道,其身后的少女们皆面有得色。她正待继续说,却见一明眸少女缓缓道:

    “所谓春狩,不过是场春日的游园踏春,此事平凡普通至极,姑娘又何傲之有?”

    郁竹身体斜倚朱栏,神色淡淡,纤眉微抬,湛然双眸凝视出言不逊的杜鹂。

    杜鹂张了张嘴,想出言反驳,却又一时顿住了。

    “阿鹂,回来。”袁黛突然道。

    杜鹂转身想走,李琴青快走几步,拦住了她,道:“慢着!我也想请教杜姑娘一个问题。”

    杜鹂愕然道:“什么问题?”

    “请问杜姑娘,到底谁才算得上世家小姐?难道――”她歪着脸打量杜鹂,“非要黑得像块炭似的,才算得上世家小姐?”说到这里,边上有几个少女已扑哧笑出来。

    “你――”杜鹂的脸顿时紫涨起来。东越女子以白为美,杜鹂五官颇为秀丽,只是肤色微黑,这本是她最大的心病,如今却给人当面提起,怎不叫她又羞又恼?

    李琴青一张脸长得圆润可爱,说起话来当真阴损尖刻。她笑了笑,又道:“说到底,你也不过是忌妒人家比你长得漂亮。”

    杜鹂的脸已有些扭曲。

    这时,杜鹂身后走出个梳双髻的女孩,她轻哼一声,傲然道:“你们别自以为是啦!若有本事,倒去挑个人来跟我们阿黛比比,只要及得上阿黛一根手指头,我们就算服输!”

    李琴青笑道:“论容貌,我们这边自然没谁能比得上阿黛小姐这般美貌,不过论德行,我想我们这边任何一个都能胜过她。女子‘德容言工’,‘德’排第一,‘容’只排第二而已。”

    “你什么意思?”双髻女孩瞪着李琴青。

    李琴青努嘴道:“毁弃婚约,另结新欢,不知算不算‘失德’?”

    亭中一片寂然。

    忽然,牛丛玉站起来道:“琴青,过来坐下吧。”

    李琴青扭过头来吐吐舌,大约也觉得自己出言太过,一转身便想溜回来。

    “李琴青!”一个清冷的声音乍然响起,李琴青回头,只见袁黛穿过同伴,一步步朝她走过来。

    “我袁家世袭襄敏爵位,自东越开国以来,便是数一数二的世族,门第之高,除晏姓之外,无人可比!”袁黛站在李琴青面前,背脊挺得笔直,下巴扬得高高,“袁家的一举一动关乎东越社稷,袁家的家事便是东越的国事,你一个小小内史令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对袁家的事说长道短、指手划脚?”她的声音清朗绝然,“说甚么‘德容言工’?你妄论不该论的事,就是犯了妄言之忌,难道不怕被割舌头?”她那冰冷的目光在众女孩脸上逐一扫过,尤其在郁竹脸上多停了会,纤薄的唇角微微一翘,“我们走!”说罢,她决然转身,出亭而去。对面的女孩急忙尾随,临走还回头来使劲地瞪了几眼。

    亭中鸦雀无声,众少女目送袁黛的红色背影渐行渐远。

    一少女道:“袁黛好像很生气啊,她会不会回去告咱们的状?”

    李琴青道:“说都说了,做都做了,有什么好前怕狼后怕虎的?何况现在的袁家比不得以前啦,他们敢乱来,咱们也不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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