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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流-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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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这《耻辱录》的记载,当年,张易之的父亲张道宁在当时还叫‘东都’的洛阳为官,他身边带着的,便是新婚的正妻韦氏。

后来发生的事情,张易之从自己的生母臧氏那里听说过。就是洛阳那边忽然传来张道宁病重的消息,定州方面立即派人前去探问,顺便了解情况。没有想到,这边的人到了洛阳的时候,张道宁已经死了。

而更加令定州来人惊讶和愤怒的是,他们蓦然发现,韦兰心和家中的一个年轻的管家,集体不见了,倒是那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孩子张昌宗被留了下来。定州来人暗暗生疑,便找人验看了一下张道宁的尸体,发现他并非是病死的,居然是中了慢性毒药而死!

这一发现,如石破天惊一般,让整个定州张家吵得不可开交。要知道,张道宁当年就是张家冉冉升起的一颗政坛新星,就像如今的张易之一样。张家的兴衰,很大程度上都要取决于他所能达到的高度。他这一撒手归西,留下的,不仅是无助的臧氏和两个襁褓中的小娃儿,更是张家全族的希望。

嫌疑人是有了,就是韦兰心和那个一起失踪的管家。但张家不敢惊动官府,只能自己暗中派人探查。因为,韦兰心出自堂堂的长安韦氏,牵一发动全身,宣扬出去的话,得罪了长安韦氏,张家吃罪不起。况且,这种事情,对于张家来说,是莫大的家耻,岂能轻易外扬!

张家暗地里派了上百人手,追查此事。后来终于发现了失踪二人的行踪,便一路追去。不想,这二人倒也警觉,一路奔逃,最后无路可去之下,竟然逃进了突厥的地盘!

张家的人不敢再追,只好就此作罢。长老们得知此事之后,自然将罪过都转移到了还不会说话的张昌宗身上。他们甚至怀疑,张昌宗是不是张家的骨肉!为此,他们决定抛弃张昌宗。

但这一段时间里,张昌宗一直由臧氏照看,她对这小孩儿产生了一种很罕有的怜惜,加上她当初和韦兰心的相处,也极为和睦。因此,臧氏极力保护张昌宗,然后,事情就变成了后来的这般模样。

第三百八十八章:教书留客

“突厥?突厥!”张易之深思恍惚地从楼上缓缓走下,心思却早已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他的嘴里,一直念着‘突厥’两个字,语气起伏如山峦,整个人看起来神叨叨的。

“五郎,你这是……”张闲老头子看着张易之这般模样,有些担忧,轻轻的问道。

张易之这才醒觉,勉强地一笑,道:“没什么!”

张闲张口欲言,旋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住了嘴,上前关了楼门,才返身向张易之道:“五郎啊,客栈里龙蛇混杂,你如今身份不比当初了,不如回来住着吧!”

张易之摇摇头,道:“不必了!”

“那明天的事情……”

“明天?!”张易之神色一凝,随即会过意来,张闲所说的,乃是立他为少家主的仪式。看起来,老头子并没有死心,他之所以没有提及这件事,不过是希望张易之看了《耻辱录》之后,能回心转意而已。

“伯父,我打算今天下午就离开定州,回神都去!”张易之道。

“啊?!”张闲的失望之色,难以掩饰。张易之的这个回答,不仅仅是对少家主的位置的拒绝,还是对重新张开怀抱的张家本族的拒绝。换句话说,老头子这次这么多的布置,仍是没有让张易之回心转意,他仍然坚持要和张家划清界限。

张易之看出了张闲的心思,笑道:“伯父莫要误会,小侄并非不愿在定州多逗留,实在是神都那边还有要事,我必须赶回去办理。这次不克多留,下次若是回到定州,定在这里多驻留几日。”

“至于少家主的位置,我想过了……”顿了顿,张易之又说道:“一则,自来家主的位置,几乎都出自长房,只有长房实在个个不肖的时候,才会考虑其他房的子孙。现在大伯你老成执重,想必长房的兄弟不会太过不济。二则,小侄本人性格疏淡,习惯了行云野鹤,就是这官儿,我当着都觉得没趣得很,自然更加难以担当那家长的重责。所以,还是请大伯另寻他人吧!”

张闲见张易之的推脱,并非一味的出于客气,而是十分真诚,虽然有些失望,却也无可奈何,只好颔首道:“既是你决心已下,我也难以强求,只希望他日族中有事,你莫要袖手旁观吧!”

张易之连忙表态:“那是一定!”

两人一边轻声细语地交谈,一边缓缓的走了出来。忽然迎面来了一名丫鬟,向着张闲禀道:“禀家主,钱使君在外面求见五郎!”

张闲笑了笑,向张易之道:“五郎,你就去见见他吧。其实,钱使君这人毛病是很明显,但在定州干得也还算可以,至少比前面几任一味敛财,却不顾百姓死活的贪官,还是要好不少的。你就算十分不喜他,总该给他几分颜面。”

张易之听得点头,跟着那丫鬟出来,在客厅里见到了钱剑啸。

钱剑啸显然昨晚睡得并不好,虽然强打精神,还是显得有些萎靡。他的眼眶之上,黑眼圈极为明显。

这也难怪。这世道以自己的妾室来招待贵宾,甚至直接转赠的事情,真是司空见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作为一个男人,明知道自己喜欢的女子正被别人玩弄,那感觉自然是好不了。更何况,张易之昨晚还把他那侍妾遣回去了。他自然知道,张易之对他的不满。

“钱使君,今日又有什么事啊?”张易之随意坐下,向钱剑啸道。

钱剑啸今日倒是显得异常的爽快,竟是一句废话也没有:“禀将军,方才下官接到太子教书,让将军办完事后,不要急着离开定州,且在这里候着,有更加重要的任务,要委派给将军。”

“太子的教书?”张易之讶然。自有皇帝以来,群臣大多都是奉天子的诏书办事,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但大唐的太子权力颇为不小,有时候也会直接发出教书,下面的臣子也要遵照执行。

只不过,当今的皇帝武则天是何等的强势,而太子武显又是何等的懦弱。莫说将教书发到地方上,恐怕就是发到京里,武显也不敢哪!他难道会不怕万一他母亲不高兴起来,将他废掉,甚至重新发配地方吗?

“是的,的确是太子的教书!”钱剑啸点头,顺手将一本文书掏出来,递给张易之。

张易之接过一看,这文书的内容,和钱剑啸所说,居然是一模一样的。张易之看了之后,真是一头雾水。这文书之上,既没有说下一个重要任务是什么样的任务,也没有说要等到什么时候,就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张易之这个丈二和尚,根本摸不着头脑。

若是在平时,等就等吧,倒也没有什么所谓。可是,现在的张易之一心想要赶回神都,去迎接第一个儿子或者女儿的诞生。这万一要是等得错过了这事,有可能成为他一辈子的愧疚。

“将军,太子之教,虽没有制书那样的约束力,也不可违逆啊,下官劝将军你还是且在这里安心候着吧,我想太子既然有这话,这个重要任务也快要下来了!”钱剑啸看出张易之的踌躇,连忙劝道。

他倒不是好心,只是唯恐张易之违逆了这教书,武显追究起来,惩罚他劝诫不力,那可对他的前程大大有碍。

张易之暗忖:“现在离孩子的预产期,还有一段时间,还算是等得起,我就在这里等上几天。如果到时候那新的任务迟迟不到的话,说不得就只有先回去了!”

当下,张易之点头道:“既然如此,就依钱使君之言,我且在定州住上几天。”

钱剑啸大喜。他一边是为劝谏成功而高兴,一边又觉得,张易之一旦留下,他想方设法来弥补自己在张易之心目中不算好的印象的机会,就多了不少。

钱剑啸连忙热心的说道:“客栈终究不是久居之地,将军既然要留下来,何不另寻他地居住呢?下官正好有一处宅子,颇为清净,一应器物和仆从,也都是现成的……”

张易之截入道:“不必了,我就在这张家住下了,我来之前,家主已经命人收拾好了地方,这里的一应器物和仆从,也是现成的!”

……

武则天忽然颁下制书,命淮阳王武延秀为和亲使,前往突厥尚迁善可汗之女。

这个消息出来,大多数的皇孙和皇侄孙们都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些天以来,到底选择谁去和亲这个问题,一直是笼罩在他们心口的阴霾,挥之不去。只要这个人并非自己,换做是谁,大家就没那么关心了。

相比之下,大家倒是更加关心今天晚上在皇宫里面,将要举行的一个送行晚宴。据说,到时候所有在京的李武两家宗亲,若无要事或者病痛,都要参加。

想一想,自从张昌宗入宫以后,女皇一直沉浸在两人世界之中,已经很久没有举办这样规模浩大的晚宴了,诸王和诸公主都不免有些怀念。

早早的,皇城之外便是车流如织,各种各样华丽的马车翩然而至,停在一起,看起来极为壮观。

一群群平日难得见上一面的亲王、嗣王、郡王纷纷亮相。当然,还有一些穿着各色美丽服装的公主、郡主们在侍女的搀扶之下,玉骨珊珊地从车上下来,更是带走了不少关切的眼神。

就在此时,一辆看起来模样颇为平常的马车,也停了下来。这车子太过寻常了,在众多华丽的马车之中,反而显得极为耀目。众人都不由自主地往那边望去。

然后,大家不由自主地发出了窃窃私语:“咦,那不是定王吗?早就听说他身子不好,想不到今天也来了!”

第三百八十九章:巧言挑唆

百戏堂内,人影憧憧,密密麻麻的坐了起码有五百人,极为喧闹。

俄而,二楼上女皇的旨意传了下来:“朕今日身体略有不适,诸位可自行玩乐,不必拘束!”

众人肃然接旨,心下却是极为欣喜。若是有武则天在,就算是太平公主也不得不略有几分拘谨,其他的王公和公主、郡主们自然会更加拘谨。既然武则天不下来,众人之间的交流,就流利了很多。

在欢笑声中,众人前面的帷幕打开,一群杂耍优伶又唱又跳,把气氛推上了高潮。

这个杂耍团,或许是当今天下水平最高的一个了。里面的成员,个个身手非凡,动作敏捷无比,玩得简直惊心动魄。比起后世春晚的那些杂技节目来,也不差分毫。而在这时代,即使是这些见识最为广博的皇亲国戚见了,一个个的也不由得看得入神,不住地开口叫好,有不少人甚至把自己的手都拍疼了。

人群中最为冷静的一个,非定王武攸暨不可。和他那位一出场,就注定成为众人中心的妻子太平公主不同,武攸暨一个人坐在一个角落里,安静得有些落寞。他的眼神,也没有一刻落在面前那精彩无限的舞台之上,而是不时地从周围这热闹的人群中睃过。

看见太平公主和武家的几位表兄弟,也就是他武攸暨的堂兄弟不时窃窃私语,武攸暨不由皱起了眉头,暗忖道:“这个淫妇,不论什么时候,总不忘记和男人勾勾搭搭,简直无耻之极!比起芸娘来,这淫妇真是全无一处优点,我武攸暨娶了她,真是上天对我的惩戒!”

武攸暨转过头去,又把目光倾注到了场中另外一处焦点──武裹儿身上。

或许是心情不错,今天的武裹儿衣着颇为光鲜,罕有地披上了披帛,更显得美艳无双、楚楚动人。

小娘子那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很认真地倾注在戏台之上,似乎根本没有觉察到周围众多表兄弟倾慕的目光一般。她看得是那样的认真,仿若这偌大的百戏堂之内,只有她一个人一般。

正当大家以为小娘子看得太过投入的时候,小娘子忽然低下头来,那上下两瓣点绛唇微微启动,吐出一声幽幽的叹息。这声叹息,别人未必听见,一直在注意着小娘子一举一动的武攸暨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

戏台之上,杂耍表演还在继续,而且越到后面,那杂耍动作的越来越惊险刺激,整个场面的精彩程度,自然也是节节攀升。几乎所有的观众,都开始忘我地欢呼、鼓掌。在这种时候,也只有在这种时候,那些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年轻人,才会忘记了身边的佳人,全神贯注地盯着舞台,盯着上面每个人的一举一动。

“耍得好啊!”武三思‘哈哈’大笑:“过了今日,我定要把这杂耍团也请到家里耍耍。嗯,过几天不就是你大喜的日子吗,就那几天吧,我们让这杂耍团一连给我们耍上几天,包管热闹!”

旁边的武崇训一双眼睛都没有离开戏台,听得老爹这样说,只是道好。

谁也没有注意到,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武裹儿从自己的位置上,缓缓的站了起来,从旁边的僻静通道上,走了出去。更没有人注意到,武裹儿刚走出门不久,武攸暨也拖着病怏怏的身子,缓缓的起身,也走了出去。

武裹儿从偏门出来,正是一处水榭所在。只是,时节已经从深秋,渐渐转入了冬季,就连周围的菊花,也早已凋谢,这周围的草木倒还有一些长青的,却已经没有了什么盛开的花儿。

武裹儿倒像是对这些浑不在意,只是缓缓的步入前面的亭子,在石凳上坐下来,托腮看着面前那漫天的星斗。

或许是看得太过入神,不知不觉间,她忽然感觉前面的天空中,忽然映出了一张面孔,一张无比俊美的面孔。俄而,这张面孔上的嘴巴忽然咧开,露出两排整齐的皓齿,笑意,就充斥在这皓齿之上。

“五郎!”武裹儿伸出手来,朝天抓去,却抓了一个空。她这才醒过神来,怅然若失,闷闷地重新坐了下来。

“小娘子,你这是在想念你的情郎吗?”蓦然,一个略略有些清冷的声音响起。

“谁?!”武裹儿吓了一跳,猛然站起,回头望去。

一个略带病容的中年人,缓缓的走了过来,眉宇间,还带着点笑容。只是,不知道这笑容里,是嘲讽多一些,还是宠溺多一些。

“你是……”武裹儿心下略略有些着慌。她感觉到,自己先前的动作,已经被这中年人全部看在眼里了。饶是武裹儿比起一般的少女,要大胆得多,也不免有了几分羞赧。而眼前这个中年人,她似乎曾经见过一两次面,却并不熟悉,倒是不知道怎么去让人家帮忙保密。

武攸暨微微一笑,轻轻的咳嗽两声,道:“我这几年,一直卧病,极少有机会露面,郡主不识得我,也是正常。我便是你太平姑姑家里当家的,也就是你的姑父!”

“哦,原来你就是定王姑父!”武裹儿的脸色越发的好看了一些。他早就从父母那里得知,这位定王姑父是仅次于在终南山上隐居的安平王武攸绪,是武家诸王里面,对他们李家的人最为无害的人之一。

武攸暨笑了笑,欣慰地点点头,道:“想不到郡主还知道你姑父,真是欣慰得很!”说着,他也不客气,便在武裹儿的对面坐下。

“郡主最近红鸾星动,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如何却在这里唉声叹息呢?”武攸暨问道。

武裹儿听得武攸暨似乎并没有看见自己方才的举动,一喜,但对于这个问题,她又有些不知如何回答,面上便有几分尴尬之色。

“哦,我明白了,一定是想念你那情郎了吧!”不待武裹儿回答,武攸暨便笑道:“也难怪,你们年轻人,就喜欢蜜里调油腻在一起。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了。这以后,你们说不定百十日,说不定三年五载,说不定一辈子都见不到了,难免……”

武裹儿的脸色顿时变了:“姑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会三年五载见不到,又怎么会一辈子见不到呢?”

武攸暨脸色一僵,脸上尽是后悔失言的神色:“没,没什么,我只是一时失口,胡言乱语罢了!”

武裹儿却哪里肯罢休,不停追问。最后,武攸暨被纠缠得没有办法了,只好苦笑道:“我说安乐侄女啊,你应该知道的,这突厥人都是见利忘义之辈,从不会讲什么道义的。这送婚的队伍过去,万一那边的突厥公主对新郎君不满意,他们的可汗发作起来,你想他们会怎么做呢?”

武裹儿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她一向最讨厌的,就是武延秀,推己及人,觉得别人也必然看不上武延秀。要是按照武攸暨所说,张易之被扣下的可能性,岂不是很大。

“不行,我要去找父亲、母亲商议一下,不能让五郎去冒险!”武裹儿便要起身离去。

“来不及了!”武攸暨道:“现在,制书都已经下发,大队人马明天就要出发。莫说是你父亲,就算是你奶奶,也不能改变主意。况且,你父亲他们也是出于好意,想锻炼一下你的未来夫君。他们所看到的,不是危险,而是立功的机会。你现在去和他们说,他们不但不会听你的,去请你奶奶收回成命。说不定,还会将你禁足,以免你以后厮闹哩!”

第三百九十章:扬长而去

夜,深沉而静谧。整个神都城,都被这无边的黑幕所笼罩,远近看上去,唯有王家的宅子,灯火通明。

王家的主人,文昌台右肃机王循,正站在他妹妹的院子外面,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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