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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流-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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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静兀自不信,摇着头道:“怎么可能,皇嗣怎么可能跑到箕州来?就算他要来,如何能将我姑父拿下。这些年以来,我姑父行事缜密无比,绝不可能有一丝风声漏到箕州以外的地方去的!”

“这就要感谢你们自己了,本来,你们人手充足,足够将箕州城内所有有可能将这里的情况传递出去的人尽数监视起来的。这次剿匪,张五郎带走了几十名捕快,你们也用了几十人来监视他,而放松了对箕州城的监视,于是……”

“啊……”李静痛苦地长嘶了一声:“好你个管泛老儿,竟然奸猾如斯!我们一个小小的疏漏,都被你抓住。你……你等了这么多年,恐怕就是在等这个机会吧!”

“不错!”管泛冷笑一声:“想当年,圣皇还是太后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箕州此地有着一些不同寻常的隐秘。但她老人家引而不发,将我派过来,让我不必心急,就算是等上几十年,只要我能将这里的情况查明,然后禀报上去,便是天大的功劳。而事实上,箕州的内幕并不复杂,只是你们控制地方的手段颇为高明,很多有意揭发内情的人,都被你们一一戕害,我也就不能不万分小心。也是苍天助我,圣皇将张五郎派来,成为了我大功告成的契机!”

说罢,管泛‘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透出无比的欢畅。

张易之顿时有些恍然:“原来如此,我说这厮怎么一直都表现得这么奇怪。最开始,他反对剿匪,应该是因为知道我的身份,后来支持剿匪,应该是刚刚听说了皇嗣要离京来太原的消息,看到了一个将消息传出去的好机会吧!这厮的心机真深沉啊,连我都被他好好的利用了一回!”

“现在,你可以将你的罪行都好好交代一番了吧?”笑过之后,管泛又说道。

李静终于软了下来,脸上闪过惊怖之色。他之所以能在箕州城内横行霸道,并非因为自己的官位,而是因为他姑父鲁廷宇在箕州州衙内的地位。如今,他后台既倒,自然无所倚仗,所有的底气自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最后,李静终于颓然地将自己的罪状源源本本的交代了一遍。

原来,辽山县的这些官员,不是斗鸡走狗就是做生意或者窝在自己家里不露面,州衙对他们还是不甚放心,特意派了李静监视他们,这是李静的一大罪状。

李静的另外一大罪状,就是拦截追杀刘符度了,若不是太平公主身边的侍卫相救,刘符度已经被他亲手射杀──就像,很久以前有一位箕州州衙的不开眼官员一样。

管泛显然对于这个招供并不十分满意,又冷笑道:“你应该知道坦白从宽的道理,你应该还有一些要说的吧!比如说,马敏是何人,他在你们这些人中,起到的又是什么作用?还有,观风山的强人和你们有什么关系?还有,龙城军和清谷军两镇的校尉,又是如何和你们搭上的?”

李静无力的摇头,道:“马县丞的身份我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好官,他也是我多年以来监视的对象之一,不过……”

说到这里,李静的眼中蓦然闪过一丝亮光:“对了,马敏有一个可疑之处,他经常会借故外出,说是去乡下走动,了解民情什么的。还有,关于箕州三镇的校尉,其实我们逢年过节,都会去送一些礼物,有时候直接送财货,另外两位倒还好一些,只有那辽城军的侯门海从来对我们不假辞色,更遑论收钱了!我们去送过几次,都碰了钉子,后来也就没有再机会他了!”

管泛听得摇头不已。李静既然连这些都招了,说明他所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了,但这些其实并没有任何意义。当下,他拍了一下惊堂木,命捕快将他押下去。

略略沉吟了一阵,李静又命人去押鲁廷宇。

张易之坐在隔壁,将旁边的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他总算是明白了,看来上面已经给了管泛任务,让他今天晚上之内,就把这件案子审理清楚,否则的话,他完全没有必要这样一个又一个的审下去。

随手将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然后又抿一口不知名的佳酿,张易之忽然觉得,相比管泛,自己实在是够惬意的!

第二百九十一章:严刑逼供

刚刚被押上来的鲁廷宇一眼看见管泛,先是露出一丝傲然之色。这多年以来,管泛在他面前,一直是孙子似的,刚看见他的这一瞬间,这种傲气还是如条件反射一样,迸发了出来。

但是,刚触碰到管泛冰冷的眼神,鲁廷宇心下一凉,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大错。他连忙跪下来,大声补救道:“罪犯鲁廷宇拜见县尊!”

管泛的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如果说箕州长史项旺是箕州地方上的土皇帝的话,鲁廷宇就是土宰相。多年以来,他在几乎所有人的面前,都保持着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而管泛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也不得不在他面前装孙子。

如今,两个人的身份对调一下,管泛成了主审官,而鲁廷宇则成了阶下囚。看着阶下跪着的那个已经丧失了昔日全部威严的人,管泛心里的那种快意,简直难以言喻。

“鲁廷宇,你既然自称罪犯,也好,就将你所犯的罪行,细细招来,若有隐瞒,罪加一等,你可明白?”管泛忍着心中的快意,高声问道。

鲁廷宇点头如捣蒜,便招供道:“罪犯当初来箕州为官的时候,也曾一心一意,以为百姓排忧解难,为朝廷社稷建功立业为目标,努力做一个好官、清官。可是,箕州这地方实在是太邪门,这里的每一个官员,似乎都是天生的嗜血饕餮,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捞取钱财。罪犯也是一时心智不坚,抵受不住诸般诱惑,也加入了这个队伍。于是,后来,罪犯就一发不可收拾,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了,以至于一错再错,辜负了朝廷的栽培。”

“你休要避重就轻!”管泛大声喝道:“这贪敛钱财之事,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如何串通箕州州衙的其他官员以及观风山的强人,意图谋反!”

“谋反?”鲁廷宇听得这两个字,骇得往后退缩了几步,脚镣和手铐被震得‘叮叮’脆响。他不住地否认:“县尊,罪犯对于朝廷,对于圣皇是忠心耿耿的,绝不敢有丝毫谋逆之心啊,还请务必明察!”

“没有谋反之心?你和项旺一同控制箕州州衙,只是为了聚敛钱财?”管泛冷哂一声:“据我所知,并非如此吧!要控制这一州之地,要将一州的衙门,包括我这辽山县衙彻底架空,所花去的钱财,比你们聚敛所得,应该还要多一些吧!难道说,你们这些在官场上沉浮多年的奸猾之辈,竟然会花十文钱去换取九文钱吗?”

鲁廷宇被这一句反问问得愣住,随即,他又连连摆手,道:“这些钱,罪犯并没有出过一文哪,罪犯只是自己聚敛钱财,实在没有参与架空各大衙门的事情啊,还请管县尊务必明察!”

管泛点点头,道:“好,既然你不愿合作,也罢!左右,给我押回去!”

两名捕快立即冲上去,一左一右架着他,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

鲁廷宇顿时手忙脚乱,忽然大声喝道:“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这个背后控制我们的人,姓贺,据说是个道士,因此罪犯和王司马都叫他‘贺师’,不过,这贺师的身份,罪犯委实不知!”

“你说的这位贺师,可是一个中年男子,长相极为俊朗,喜着男装的?”管泛问道。

鲁廷宇连忙点头,反问道:“县尊是如何得知的?”

管泛冷笑:“这也是你该问的吗?”心中却暗暗惊讶:“上官娘子怎的如此神机妙算,知道辽山县的县丞马敏就是所谓的‘贺师’?我和马敏公事多年,反而一点也没有看出此人的伪装,真是惭愧!”

挥挥手,鲁廷宇一边沉吟,一边命人把兀自胡乱叫嚷的鲁廷宇押下去,又让人把本州最大的官──长史王相带上来。

相比前面的几个人,王相显得从容得多,被带上来之后,不言不动,只是用他那近乎蔑视的眼神看着管泛,赫然有种凛然之气。

管泛暗怒,向两个捕快使个眼色。两个捕快会意,同时伸出腿来,一脚踹在王相的大腿后侧,王相一个踉跄,站立不稳,终于跪倒在地。

对于王相,管泛明显,没有了对前面几个人的那种耐心,嘴巴里只是淡淡的吐出一个字:“说!”

王相恍若未闻,冷冷的看着管泛。

管泛更加恼怒了,冷哂道:“不招?也好,我就喜欢不招的!你说前面的那几个软骨头怎么那么轻易就招了呢,我还正想试试你们这些所谓‘硬骨头’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随即,他抓起惊堂木,重重拍下,道:“大刑伺候!”

几名捕快同时扑了过来,架起王相,来到那大锅旁边。然后,几个人立即有了分工,左右两人一人抓住王相的一直大腿,前面两人,一人抓住王相的一只手,后面一人,将王相狠狠抱住。

隔壁的张易之见了这一幕,暗暗好笑:“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大……刑伺候?难道是要轮番上去爆菊?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大刑伺候的确是够大、够凶残的!”

却见左边抓着王相手的那名捕快忽然有了行动,将王相的左手,狠狠的向那不住冒着气泡的沸水中按下去!

张易之倒吸一口凉气。他知道,这样的沸水,人的手只要稍微一接触,立即要掉皮,时在里面时间稍微放得长一点,必定被煮熟!

所谓‘五指连心’,人的手指受到伤害的时候,那种剧痛,是其他大多数部位受伤,所不能比拟的!而若是整个手腕被煮熟,那种痛苦,实在是令人难以想象。

张易之并非一个‘真善美’的弘扬者。他一向以为,世上总会存在、而且总需要存在一些阴暗的东西。可是,对于这时代如此恐怖的逼供刑罚,他还是不忍卒睹,转过头去。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一如预期的响起,震得整个牢房‘嗡嗡’直响,回音就像波涛一样,一波接着一波地冲撞着每个人的耳膜。王相的身体疯狂的扭动着,挣扎着。可是,早已有所准备的几个壮汉纷纷使力,让他始终无法挣脱。

待得那捕快将王相的手从水中取出来的时候,王相的头一歪,晕倒过去。

管泛断然下令:“给我用冷水泼醒!”

便有捕快端来冷水,往王相的脸上一泼,刚刚晕倒的王相顿时又醒了过来。

管泛冷笑道:“王相,你现在可愿招供?本官方才给你用的,只是本官诸多手段之中极为平常的一种而已。你若是想要继续品味一下,本官还可以让你尝尝其他大刑的滋味。”

顿了顿,管泛笑道:“比如说──春风细雨。所谓春风细雨,顾名思义,就是让你帮你淋个浴,不过这雨水嘛,就是方才已经感受过的水。你能想象一下,当这种‘细雨’从你的前胸后背一点一滴的落在你身上,是什么滋味!而这还不是最舒服的。更加舒服的是,以后的很多天以内,你既不能躺着睡,也不能趴着睡,因为不论是躺下还是趴下,都必然触动伤口。于是,你只能坐着睡,一旦困极了,一不小心躺下……”

“魔鬼,魔鬼!”头上已经是被剧痛煎熬出来的汗水湿透的王相连连摇头,口中喃喃的向堂上的管泛发出讨伐之音。

管泛不但毫不在意,反而好似颇为欣赏王相这种痛苦的样子,满脸都是得色。

王相咬着嘴唇道:“好,好,你想要问什么,尽管问吧,我都招供了便是!”

管泛大喜,道:“你早点想明白岂不是好,没得受了如此大刑!”

第二百九十二章:奇谋

张易之在旁边听得凛然。管泛这厮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不想居然还有这样的手段。他这‘春风细雨’这种酷刑,恐怕就是和当初来俊臣的那些招法比起来,也不差分毫了。

那边,王相已经开始招供,言道:他本是科举出身,一时被财货所迷,才想出了敛财的办法,联合其他的官员,将本州的苛捐杂税收入私囊中。为了避免此事泄露出去,他又不得不把本州的其他官员都拖下水,成了他的帮凶。

管泛早已得到了一些证据,证明事实并非如此简单,焉能被他一番话给糊弄过去。他也不多言,使个眼色。几名捕快立即如狼似虎扑上去,将王相摁倒在地。拖着重新来到那口大锅的旁边。

一个捕快取出一条早已备好的枝叶,伸进那滚烫的水里面蘸一下,然后取出来,对着王相的背部,猛地抖了两下。

枝条上的水滴滴撒下,果然如春风细雨一般。王相高声惨叫,背上被这沸水烫得起了无数的小包。

“王那相,现在,你可以说实话了吧?”

王相浑身一震,好像忘记了身上的剧痛一般,猛然回过头来,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张易之听见‘王那相’三个字,感觉颇为耳熟,却忘记了在哪里听过,不过,他能肯定这个名字知名度应该很高。

“哼,本官当年奉圣皇谕旨潜伏箕州,自然要竭力调查你们这些人的身份。王那相,你当年参与徐敬业谋反,而后杀徐敬业弃暗投明,圣皇和我大周千万百姓,都以为你已经改过自新了。没有想到你躲过一劫之后,又改名换姓,跑到箕州来兴风作浪。你大概以为这里天高皇帝远,没人识得你吧,可你却忘记了,当年你提着徐敬业的头颅投向朝廷大军的时候,还有一个年轻的士兵,正在看着你呢!”

张易之这才恍然,原来这王那相便是当年扬州起义的时候,最后杀了徐敬业的那个人,张易之曾经在好几部电视剧里看见过这个人,想不到自己居然有机会见到真人,张易之和绝大多数人一样,对这个人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尽管他现在站在大周朝廷,也就是镇压起义的这一方,对于被镇压一方的这种卖主求荣之辈,还是难以生出好感来。

不过,方才王那相的表现,却让张易之略略改变了这种看法。比起前面的几个人来,此人实在是硬气得可以,受了如此重的刑罚,犹自不愿招供,以至于引来了更重的酷刑。

王那相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喝道:“既然你都知道我的身份了,又何必再问!”

“当然要问!”管泛道:“既然你当年曾经亲手手刃徐敬业,而且那厮的头颅经过好几个人的验证,都是他本人。你立下这等大功,陛下当年也曾许以高官厚禄,你却推拒了这高恩厚义,如今,你为何却要跑到这里来策划谋反之事?”

王那相‘嘿嘿’一笑,也许是牵动了伤口,不一会那笑声便变成了呻吟之声。随即,他断断续续却无比坚决的语声传来:“说的好,老子当年只是徐公身边的一个小小的亲兵,之所以参加参与讨伐武贼的大业,不过是为了趁火打劫,捞取一点钱财、抢几个美女下点种子而已,也没有想到这起义大军竟能如此快的被击败。”

说起当年之事,王那相的脸上绽出一种异样的绯红,那因为剧痛而皱起来的眉头也渐渐舒展了开来。

“当时,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自顾逃生。可没有想到,徐公却在这时候找到了我,让我杀了他去领赏!他没有向我提出任何条件,没有让我继承他的遗志,继续策划起义。他只是说道,这大好头颅,与其白白被官军摘去,成为武家鹰隼向上的阶梯,还不如为身边的人谋取最后一点好处!”

说到这里,王那相渐渐激动起来,声音也渐渐呜咽:“我王那相不过是一个寻常的男儿,当年也从来没有想过死忠于徐公,甚至还曾在心底暗暗为徐公的赏格而动心,幻想着自己若是能取得徐公的脑袋,下半辈子的生计,也就不必发愁了。只是,徐公的武艺超群,我当年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街头太保,自然不敢真的动了这番邪念。”

“可是,徐公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平生第一次良心发现,对往日的所做所思大为懊悔,我后悔当初为了留得性命,没有和官兵拼命,我后悔为了一点点阿堵物,竟然动了徐公的歪念。但到了最后,我还是按照徐公所言,一刀将他的脑袋砍下来,走向了官兵的军营。从那时候起,我就下定决心,这后半辈子,我的性命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已经死在我刀下的徐公。我要努力去完成他没有完成的大业,我要把这武氏的天下,埋葬在我为徐公而留存的躯体之下,我要让徐公的大名,重新成为英雄的代名词!”

“好好好!”管泛鼓起掌来:“好一个大义凛然、一心为主的好汉子。可是,你如此高义,难道就没有想过‘非我族类,其志必异’这句话吗?你为了达成你的目的,竟然去勾结契丹人,阴谋偷袭太原府,让异族的铁蹄,成为我华夏儿女抹不去的噩梦。你难道一点也不觉得羞愧吗?”

王那相顿时色变:“你,你怎么知道……”

管泛冷笑着取出一块绢帛来,在王那相的面前晃了一晃,道:“本官是汉人,不懂鸟语。听说王长史为了和异族交往,以达到邀请他们共同图谋我大周天下的目的,曾经好好的练习过一番鸟语。这上面的内容,你应该是识得的吧?好在,我不认识鸟语没有关系,自然有人认识,他们帮我翻译了一下……”

他取出另外一张纸,念道:“观风山孙英杰寨主足下:上次所议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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