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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流-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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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这个马县丞倒是辽山县百姓头顶上的一片青天了!”张易之暗笑一声,心头却不甚相信。在箕州如此和谐的政局之下,怎么可能容得下这样一个丝毫不给上级面子的官员在呢?

于是,张易之笑了笑,道:“可惜这位马县丞现在还身在外地没有回来,否则我倒是真想去拜会拜会他了!”

“五哥若是真想拜会这位马县丞,倒也不必急。”林秀笑道:“据说,这位马县丞最近几天就要完成收税的任务,回到县城了。辽山县城里面一些百姓都在准备着等马县丞回来,向他求告箕州州衙的处断不公之事哩!”

“哦!”张易之点点头,道:“那也好,我正好趁着这两天功夫,先把其他该见的人都见了,该安排的都安排了再说!哦,马敏这个人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他个人有什么爱好吗?”

林秀道:“奇怪就奇怪在,马敏此人年纪虽然不小,却并没有任何眷属,他至今单身,来箕州这么多年,也曾有许多的人主动为他作伐,但不论是如何美丽或者贤惠的女子,他都无动于衷,所以,大家都猜测马县丞或许在那方面有些问题,或者有断袖分桃之癖,对于女人没有兴趣!”

“哦……”张易之的嘴角溢出一抹笑意。虽然他并非一个特别八卦的人,但听得这样的八卦,他也难免有了一丝兴趣,对于马敏此人越发的期待了。

“还有……”林秀看见张易之的笑容,也是精神大振,表演欲更强了:“听说马县丞此人平生只着白衣,除非在极为重要的场合,必须要着公服,他到任何地方,都是一身素白。所以,坊间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做‘白衣公相’,意思是只要保持如今白衣的光洁,日后他定能成为公相。而对于白衣,马县丞本人也有解释:白衣代表着一个人的志向,一个志存高远的人,心灵一定要洁白无暇。有些人能够凭着无耻的鬼蜮伎俩获得暂时的成功,却总有一天,要从那高台之上摔下来。因此,还是脚踏实地,一心向善的人,才能最终成功!”

“哦,有意思!”对于这样一番话,是不是正确,张易之不愿置喙。因为这是一个足够让人争辩许久的课题。张易之所感兴趣的是,这样一番本应该是自励或者私下里攀谈留下来的话,居然会流传到市井里面,让人通过街头打听就取得,这似乎太过巧合了点。

看见林秀终于住口不言了,张易之问道:“这就是你打听到的全部吗?”

林秀以为张易之并不满意,只好苦笑着点点头。

“哦,这也不错了!”张易之说着,眉毛一挑,忽然又问道:“刘符度呢?我让他打听剿匪遇难者的情况,他怎么这几天都似乎没有露面了?”

“五郎不说,小人还不觉得,五郎一说,小人也纳罕呢!”张宝连忙说道:“这几日刘大一直都是早出晚归的,似乎忙得很,而且中午饭都从来不回来吃的!”

“哼!”林秀冷笑一声:“他的性子我还不了解吗,肯定是籍着打探消息的名义,跑出去风流快活了……唔,不对,箕州这地方,他人生地不熟的,这里的勾栏院不可能给他赊账。他这么吝啬,又不愿自己花钱……真是奇怪了,明明家里有免费的午餐,他总不可能自己花钱在外面吃吧!”

张易之有些不耐起来,挥挥手道:“你们也别猜了,出去找找他!”

第二百三十五章:刘符度的异状

得了张易之的吩咐,张宝和林秀便出去寻找刘符度。也许是刘符度藏得太过隐秘的缘故,他们找遍了箕州城内几乎所有的妓馆、餐厅,却愣是没有找到刘符度,甚至连一点有关他这个人的消息,都没有打探到。要知道,以刘符度的形貌,若是去过这些地方,总有一些人会记得他的样子的。

最后,他们只好悻悻的回到了宅子里,刚到门外,无精打采的张宝往前一看,眼中蓦然射出异样的光华,他忽然指着前面一个身影向林秀道:“你看,那不是你表兄吗?”

林秀也抬眼向前望去,却看见前面一个人影,正一蹦一跳的向前走着。从背影上,林秀一眼就认出他的确是自己的表兄刘符度。只是,刘符度此时走路的姿势,让他对自己的眼睛产生了些许疑问。

原来,刘符度不但步伐上是一蹦一跳的,还带着点手舞足蹈。一时扭扭脖子,一时又扭扭屁股,最难看的是,他还不时甩甩头皮,整个一副极为骚包的样子。

林秀和张宝目瞪口呆。要知道,刘符度这厮的相貌,实在是很有些对不起观众。这番动作,从后面看上去,就已经足够让他们感觉胃部一阵不舒服了,很难想象若是一个人从正面看见他,会难受成什么样子。

“好,好像是吧!”林秀倒吸一口凉气,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从形象上,他自然能认出朝夕相处的表兄,只是他根本没有想过,一向闷骚的刘符度,居然也会有这样狂放的一面。

“走,上去看看!”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两个人同时生出了这个念头,便跑上前去,一左一右在刘符度的两肩上一拍,道:“你今天去哪里了?”

“啊……”刘符度的反应之激烈,远远地超出了两人的预料,这一声尖叫传来,反而把两个本来打算吓人的人吓了一跳。看起来,方才的他心神并不在自己眼前的路上,否则也不会如此惊魂。

“你们这是做什么?”刘符度大怒,厉声质问道。

“我们还想问你呢,不过是和你打个招呼,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吗?”张宝是张易之身边的小厮,对刘符度更加肆无忌惮一些,顿时怒道。

刘符度嘴巴张了张,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走,随我们见五郎去,害我们两个找了一下午,腿都快要跑断了。我说,你到底跑哪里风流快活去了?”张宝又问道。

“没有!五郎让我寻访,我便到处去寻访了。”刘符度有些迟疑的说道。

“哼!”林秀对自己的表兄也没有多客气:“你对五哥倒是忠心得很!不过,你这人物也不是那么复杂吧,需要每天这么早出晚归的吗?依我看,你每天总有一半时间都用在调戏良家妇女上吧!”

刘符度一张黑脸里蓦然现出一丝红晕,把他整张脸映衬成了紫黑色:“哪里有!”也不等林秀和张宝继续追问,加快步伐向张易之的屋子行去。

此时的张易之已经送走了前来就诊的医师,正和小月一起坐在房门口的槐树之下。

小月那洗净的莲藕一般白嫩的右足之上,已经敷上了草药,这让以两人为中心的周围很大一个范围之内,都漂浮着一种淡淡的药香。

“啧啧!”看着小月那只白净的莲足,张易之笑道:“怪不得世上有一种人被称作‘恋足癖’,不得不承认,一个支撑起美女的身材和脑袋的莲足,一定对得起主人身体的美丽。”

这是明显带着调笑意味的话,小月却没有斥责,只是红着脸,忸怩的玩弄着自己的头发,那娇羞之态,真是令人沉醉。

张易之看得心头发热,嘴巴不由自主的向小娘子凑了过去。

因着方才的事情,小月这许多天以来感觉有些不真实的柔情蜜意终于有了保障,她再也不会担心现实会像睡梦里那样,一夜之间,绕指柔变成百炼钢,美好的回忆都变成镜花水月。虽然羞赧,她却仍是低着头,并没有任何的闪避动作。

就在张易之的嘴唇马上就要印在小月那张吹弹可破的脸上之时,忽听外面一阵喊声:“五郎……”

两人一惊,顿时分开。这一下,不但小月的俏脸飞起了一阵越发耀目的红晕,就连张易之那厚厚的脸皮之上,也隐隐地浮现出一丝绯色。

张宝等人却丝毫没有发觉两人的尴尬,高高兴兴的走了过来。张宝甚至还当先邀功也似的笑道:“五郎,看我们终于把人找到了!”

看见有人过来,小月不由自主的把那只半露着的玉足往里面缩了一下。对于这时代的一个女子来说,一双玉足也便和上身包裹得最为严实的那一部分一样,只能供自己最心爱的人赏玩,可不愿让其他的男人瞧见。

张易之见了,便笑道:“来,我抱你进屋吧!”

小月居然没有反对,而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张易之也是极为欢愉。看起来,今天的事情虽然有坏处,却也有一定的好处。至少,它让小月终于解下了心结,再也不像以往一样,要在张家其他人面前装出和张易之毫无关系的样子。

当下,张易之双手一捞,将小月抱了起来,向屋内行去。

林秀和张宝顿时目瞪口呆,两人对视一眼,纷纷看见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原来,方才五郎不是没有得手,而是得手了,不过用力过猛,把人家女孩子弄得走不得路了!”

刘符度却不知道先前的事情,蓦然看见这两人如此亲密,大为不解,转过来向二人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张宝和林秀很有默契的给了他一个白眼,没有理他。

过不多久,张易之重新走了出来,甫坐下,便向刘符度道:“刘符度啊,你这几天都哪里去了?”

“都,都在打探五郎分派的任务啊!”面对着张易之,刘符度的语气立即变得结结巴巴的。

“不对吧!”张易之道:“凭你这么勤奋,早两天应该就能打探完相关的消息了吧,怎么到了今天还如此晚归啊?”

看着刘符度欲言又止的样子,张易之笑了笑,又说道:“罢了,罢了,你有什么隐私,我也不想说了,你说说这两天打探的成果吧!”

第二百三十六章:刘符度的春天

第二天早上,张易之在刘符度的带领下,向西城的民居行去。

按照刘符度的打探,历年的多次剿匪过程之中,官府的损失并不像张易之想象中的那么大。一般一次就死两三个人,伤者倒是颇为不少,但这些伤者大多也没有落下终身的残疾,经过恢复之后,都能如常人一样行动自由,据说,这些人不论是死是伤,事后官府都给了一笔丰厚的抚恤金。然后,也不知是出于授意还是自身的原因,这些人都带着家眷搬离了本地,不知所踪。

这让张易之感觉有些意外。观风山的强人如何让官府和百姓闻风色变,他已经是充分的领略过了。从大家对强人的恐惧程度来看,强人的势力应该是极强。既然如此,官府不应该每次的伤亡都如此之轻才是。

这份疑问只能存在张易之的脑海里,他并没有办法说出来。

好在,经过打探,刘符度发现了剿匪死者的家眷之中,还有一户人家并没有搬走,这户人家,就住在西城。

看见刘符度谈起这户人家的时候,语焉不详的样子,张易之不由得生出了很大的兴趣,但他并没有追问,他只想通过自己的双眼来感受一下这一户人家真正的不同之处。

转过几条小巷,两人来到一条幽深的小径之上。周围两边都是高高的墙壁,小径被夹杂在期间,一眼看上去就极为逼仄,人行于期间,不由得会产生一种莫名而来的受迫感。张易之知道,这条路所连接的,定然是一栋破旧的茅草屋。

两人沿着穿过这条小径,顿时豁然开朗,眼前果然出现了一栋房子,不过这房子非但不是什么破旧的茅草屋,反而占地不小,青砖绿瓦,看起来也有几分新意,张易之本以为这并非此次的目的地,往前一看,却见前面是一条小溪,小溪上有一个背身的女子正在洗衣服,前面再无去路。

带着些许疑惑,张易之回过头来,却看见旁边的刘符度一双贼眼睛正溜溜地倾注在那女子的身上,掩饰不住的渴求和倾慕。

张易之顿时明白了刘符度这几天为何如此异常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他也转头往前望去。却见那女子手上抡着一根棒槌,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击在身前的衣服之上,随着那棒槌每一次和衣服的撞击,白色的水花高高地溢射而出,画面颇为动感。

那女子的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的短襦,大概是时日已久的缘故,那襦裙的颜色已经有些暗淡,并且上面也有了一些缝补的痕迹,从这一点推测,那女子的生活,应该过得颇为艰辛。

不过,纵然如此,那女子的身材看起来并不柔弱,反而颇为健壮,整个人给人的感觉虽然并不肥胖臃肿,却足堪称得上丰满,而且是那种极为接近肥胖的丰满了。

看了两眼,张易之对这个女子的兴趣顿时消减了不少,不论她的面容如何,至少从背影上来看,张易之对她没有太大的兴趣。

恰在此时,门内忽然走出一个男童来,大约四五岁的样子,这小孩子的衣衫倒是颇为整齐而且还是崭新的,张易之见了,又是暗暗叫奇。一般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早上不拘给他套上一身怎样干净的衣衫,过不了多久,必然会将衣服染成七彩之色。因此上,这小男孩的一身干净衣衫,就显得越发的耀目了。

一眼看见刘符度,那小男孩稚嫩的脸上立即炸开一片笑容,立即跑了过来,嘴里喊道:“丑叔叔,你又来了!”

“丑叔叔?”张易之听得这个称呼,不由一愕,转头向刘符度望去,却看见刘符度满脸的尴尬之色,那张嘿嘿的丑脸涨得通红,颇有点不知所措的味道,张易之还没有见过一向脸皮厚如城墙的刘符度这样害羞无措的样子,大感有趣,竟是忍俊不禁,嘴角溢出一抹笑意。

小孩子到底脚下不稳,蓦然一脚踢在石头之上,‘啪’的一下摔倒在地。这一下倒地的声音清脆而响亮,显见小孩子摔得不轻。

刘符度见了,大吃一惊,连忙抢上前去,一把将小孩子扶起来,嘴里问道:“小昔,你没事吧?”

那个叫做小昔的男孩一张稚嫩清秀的面孔涨得通红,眼珠子里泪光莹莹,却并没有哭出声来,听得刘符度发问,他只是咬着嘴唇,重重的摇了摇头。

这一下,张易之对这小孩越发的刮目相看了。小小年纪,竟然这般坚毅,实在令人佩服。

刘符度咧嘴一笑,露出和他那张黑脸十分不相称的两排洁白又整齐的牙齿:“小昔真乖,小小年纪就……”

“丑叔叔胡说,小昔是大人了!”小昔不满的说道。

看得出来,这小孩子对刘符度竟是颇为依恋,不过,和一般小孩子见到依恋的大人就扑上来求抱不一样的是,这小孩子始终没有求抱,而刘符度也并没有将他抱起来的意思。这或许正是因为方才小昔的那句话:“小昔是大人了!”作为一个小大人,他可不喜欢别人抱着。

这么一闹,那边洗衣服的女子终于听见了这边的动静,也回过神来,一眼看见刘符度,便笑道:“刘大,你……”又看见了张易之,话到一半便止住了。

这回轮到张易之尴尬了,他好歹也是越照镜子越自信的那种,走在街上,从来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没有想到,他和刘符度站在一起,人家居然是先注意到刘符度,说了半句话才注意到自己。

微微一笑,张易之偷偷向刘符度竖了竖拇指,不得不说,这厮长得的确是丑,但在这方面还真是有一手,想象一下,如果把他换成张易之这张面孔的话,说不定已经播种无数了。

再看看眼前这个少妇,张易之也是暗暗羡慕,或许是因着长期劳作的关系,少妇的手脚显得有点粗,皮肤也略略发黑,但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种健康的气息,而仔细一看,这少妇的五官居然颇为精致,面容并没有因为岁月的侵蚀而失去往昔的艳丽,反而有一种内敛的清新之美。

不得不说,这少妇即使放在二十一世纪,也算得上一个颇为漂亮的女子,而因着她身材的关系,在这时代应该属于大美女的类型。

比较了一下刘符度见到这女子和见到小月时候眼神的区别,张易之甚至推断,至少在刘符度的眼里,这少妇的美丽甚于小月,这让张易之多少有些替小月不服气,却也从侧面看清了刘符度这两天魂不守舍的原因。

“嫂子你好!”看着少妇疑惑的眼神,张易之笑道:“在下……”

“这位是我一位同僚,因有点事情,想和你谈谈,不知你有没有时间?”刘符度抢着说道。

张易之立即听出了这不尽不实的话里的弦外之音,看来刘符度这家伙和这一家子相处之时,还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不过,略略一想,他也就释然了,毕竟,这总共也才五天的时间,刘符度要从和一位充满戒心的寡妇相识再到相熟,中间必定要经过许多的努力,为了避免前功尽弃,刘符度隐瞒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倒也情有可原。

“哦,不知公子……”和其他的年轻女子不同,那少妇只是略略望了张易之一眼,居然并没有异样之色。

“在下张易之,行五!”

“原来是张五郎,不知有甚事?”

少妇将尚未洗净的衣衫往身边一个木盆里一放,伸手在溪水里洗了两下,便起身走了过来。

第二百三十七章:奸夫?

屋子里,张易之和刘符度坐了下来以后,少妇刘胡氏端来了白水。

看着眼前这杯从水井里面打来的清澈无比的白水,张易之脑海里有不少的念头在一齐翻滚,倒是不知如何先开口了。

忽然,刘符度伸手抱过那个叫做刘念昔的小男孩,道:“小昔,不如咱们出去耍吧!”

小男孩很大人的把刘符度的手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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