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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罡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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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悠,是不是给他点事做?”秦正阳交代道:“九娘,我的脾气你最清楚,堂中的事务你不要过问,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薛九娘点头答应:“好,今后我一句也不说了。”秦正阳叮嘱:“九娘,成大事者都是独断独行,不能被任何人左右。你不见玉柳从不到前面来,成亲时我就交代过,不能插手堂中事务。”薛九娘完全认可:“这才是霸主应有的风范。”秦正阳颇为满意:“在堂中,我只有你一个贴心人,很多话只能跟你说,你可不要外传。”薛九娘笑道:“堂主看得起我,我岂能不知轻重?”秦正阳微笑:“早看出你最明事理,金刚最近提出多少?”薛九娘答道:“加上前面的,有一千六百万两。”秦正阳估算道:“差不多了,你回去对孙一鸣说,在聚风堂不要使歪脑筋,想多了脑袋就不稳了。”薛九娘回去对孙一鸣一讲,孙一鸣叹道:“难怪聚风堂声威日盛,有这样的堂主早晚一统江湖,我这一宝算是押对了。”看准厅上无人时到秦正阳跟前请罪。秦正阳道:“你那些心机在皇宫好使,在这里可行不通,本来有件事给你,就怕你做不来。”孙一鸣忙道:“小人一定尽力,办不好情愿领罪。”秦正阳点头:“如今的形势你也清楚,百毒门虽然最弱,但有一股神秘力量支持,黑鹰堡和我们都不敢轻举妄动。有一件事,就是要弄清楚赤霞玉牌的作用,如果玉牌干系重大,赤霞岛主早应该来,如果不重要,为何我刚夺走玉牌百毒门就大举来袭?你要能把这件事办好可是大功一件,我决不会亏待你。”孙一鸣叩头道:“小人一定办好此事。”秦正阳交代:“你带上一块复制的玉牌,到山东蓬莱附近打探,给你看一样东西。”从案上拿起一块虎头牌,吩咐道:“你记住,见到这个图形就是自己人,为这件事,我启动了一批暗桩,就算丢了性命也不能泄露这个秘密。”孙一鸣是老江湖了,当然明白,问道:“堂主,是不是还有暗语?”秦正阳一笑:“不错,你这次行动叫做探海,这两个字就是暗语。”孙一鸣叩头退出。
因为这次行动极为隐秘,孙一鸣不敢声张,反正也没几个人注意。孙一鸣离开荆门,兼程赶奔山东蓬莱。经过上次寻刀之事,孙一鸣深知聚风堂密探散布四方,自己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下,一点不敢大意。赶到蓬莱,进城后天色将晚,正要找寻客栈,迎面走来一人,用手在腰间一比划,孙一鸣看到此人腰间金带正中正是虎头之形。顺那人手指方向看到一家客栈,微微一点头,直奔客栈。伙计殷勤招待,领到一间上房,掌柜进门询问需要什么,孙一鸣看没有外人,抱拳道:“在下孙一鸣,敢问掌柜怎么称呼?”掌柜摇头:“我只负责协助你,需要什么尽管说,不必问姓名。”孙一鸣点头:“备下饭,我要找船户首领。”掌柜答应出门,片刻后伙计端来饭菜,孙一鸣草草吃完,在床上闭目养神。二更时分,窗缝塞进一张纸,孙一鸣取过来打开一看,纸上绘着城中街道格局,有一处绘着一个红色标记。孙一鸣是出名的飞贼,看过一遍就牢牢记住,把地图烧毁,换上夜行衣从窗户穿出,用手一搭翻身上屋顶,一毫声息也无。孙一鸣连皇宫都去过,轻功自不必说,穿房越脊赶奔船户首领住宅。片刻就来到目的地,听下面静悄悄无声无息,四下一看,后院有一间瓦房亮着灯。孙一鸣飘身下房,潜到瓦房窗下,侧耳倾听,里面有一男一女在谈话。
男子叹气连连,女子问道:“两日后就要出海,我们就有钱了,你还愁什么?”男子道:“你不知道,上个月徐二顺借走五片网,说好回来就还,谁想遇上飓风,船毁人亡,少了五片网我们的收获至少差两成,除去交给官府的税银刚够弟兄们的,孩子上私塾的钱还是没指望。”女子问:“何不上渔行借上几片?”男子叹气道:“徐二顺没回来,渔行再不肯借网,如今正是捕鱼的好时候,耽误不起。”两夫妻一筹莫展。孙一鸣听得明白,心里有了主意,转身回到客栈。清晨时掌柜来问,孙一鸣道:“收买出海用的网,最少五片,越多越好。”掌柜再不多问,转身出去准备。孙一鸣换一身粗布衣服,打扮成一个普通农夫,随便买了几样果品,到船户首领家去拜访。门开之后一个中年壮汉开门,孙一鸣抱拳施礼:“请问阁下是崔三爷么?”壮汉笑道:“不敢当爷字,在下崔文凤,排行在三。”孙一鸣点头:“崔兄,听说这两日阁下的船队要出海,有一事相求。”崔文凤道:“里面谈。”两人来到客厅,一名妇人倒上茶,孙一鸣道:“在下董天书,一直在长江里跑船,从没到过海上,听说这里海上有蓬莱仙境,就想见识见识,可巧听说崔兄要出海,特来奉求,还望崔兄携带。”崔文凤听完马上摇头:“出海可不比长江,风浪难测,我们每次出海,都要向海神娘娘上香祷告。”孙一鸣笑道:“崔兄放心,小弟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此行专为了却心愿,就算丧生海上也没人打官司。”崔文凤道:“既然你执意要去,多你一人也无妨,只是行里规矩,要上船还要花些银两请众家弟兄喝酒,我才好说话。”孙一鸣笑道:“喝酒的钱小弟可没有,不过行里规矩也明白,小弟把钱都买了大网,就把这些网送给崔兄算作入伙如何?”崔文凤大喜,一拍胸脯:“没说的,吃食包在我身上,明日祭神,后日出海,不要错过了。”孙一鸣笑道:“今日就把网送来,至少五张,崔兄在家等着。”说完告辞,崔文凤夫妻欢喜不已。
孙一鸣回到客栈,掌柜用手在账本上一指,落在一个十字上,孙一鸣就明白准备了十张网。两人错身之际,孙一鸣低声道:“午前送去。”掌柜微一点头,孙一鸣径自回房。午后再到崔家,崔文凤极为热情,拉着孙一鸣与一班伙计见面,喝酒吃肉,热闹一场。次日祭过海神娘娘,做好准备,第三日扬帆出海。一共五只大船,孙一鸣就在第一只船上跟崔文凤在一起。既然是飞贼,经常需要变换身份掩人耳目,所知甚广,行起船也能说几句内行话,众人毫不疑心。多了十张网,崔文凤信心十足,指挥众人下网。孙一鸣从未到过海上,觉得颇为新奇,跟着众人忙碌。众人看他瘦小,不用他干活,正好借机游玩。
第十九章 夜探海岛
第十九章 夜探海岛
出海数日,收获颇丰,崔文凤兴高采烈,船上备有不少烈酒,用海味下酒别有一番风味。孙一鸣感慨:早知海上有这么多乐事,何必在中原留连?话虽如此,此行的目的可不敢忘,话里话外打探蓬莱海面上的详情。原来海里也有不少好东西,孙一鸣留心认清珍珠贝,向水手学潜水,打算搜罗几件稀罕物送给薛九娘,向秦正阳送礼可讨不着好。蓬莱海面上岛屿不少,却没人居住,每到一处,众水手都要下海寻觅一番,孙一鸣水性精通,在海里寻找稀罕物。几日后前面出现一个小岛,崔文凤吩咐转向,孙一鸣问道:“为何不靠过去寻些好东西?”崔文凤答道:“那座岛有人居住,我们可惹不起。”孙一鸣留了心,又问:“这个岛叫什么?”崔文凤摇头:“不必打听,反正不要招惹就行了。”孙一鸣虽然想上岛探察,但无计可施。行出不远,忽然后面一只船发出信号,崔文凤一跺脚:“在这里漏了水如何处置?”孙一鸣问道:“什么事?”崔文凤道:“漏水了,只能靠岸。”孙一鸣心中暗喜。
后面的船来到近前,船上一人高叫道:“我们的船要靠岸,三爷先走,修好了我们就跟上,不要耽误收成。”崔文凤叫道:“丁魁兄弟,规矩你都懂,不用我多说,小心在意。”孙一鸣忙道:“小弟有些晕船,早想歇歇。”潜运内息,脸色煞白。崔文凤点头:“你到他们船上歇歇,看你的模样不是惹事的。”孙一鸣转到丁魁船上,崔文凤带船队先走,丁魁把船靠近小岛,动手修理。岛上树木茂盛,景色宜人。孙一鸣对丁魁道:“我到岛上转一圈如何?”丁魁道:“万万不可,回头到了无人荒岛随你游玩,这里可不行。”孙一鸣不再坚持,仔细打量小岛,观察岛上地势,准备上岛查探,又怕船开走了回不去。正犹豫时,岛上出现两个人影,丁魁吩咐道:“弟兄们小心,不要露头。”船上水手都藏到舱里,丁魁在船头满脸赔笑。孙一鸣躲在船尾偷眼观瞧,见岛上走来两名少女,明眸皓齿,姿色不凡。一名女子道:“原来是你,怎么连规矩都忘了?”丁魁施礼道:“小人不敢坏规矩,实在是船漏水走不了,绝不敢上岸,请姑娘美言几句。”一名少女拿个班道:“来回这么远的路,我可懒得走。”丁魁连忙从怀里取出一枚金钗,一根玉簪,赔笑道:“两件微物,姑娘不要见笑。”少女轻飘飘跃上船头,接过金钗玉簪,笑吟吟回岛。孙一鸣暗吃一惊,看不出这样一个小姑娘也有这样身手。下人尚且如此,主人可想而知,倒要多加小心。半个时辰后,一名少女回来吩咐道:“岛主说了,给你三日限期,不许多耽搁。”丁魁满口答应:“姑娘费心,要什么海味尽管吩咐。”少女笑道:“回头问问老夫人,看你造化如何。”转身回返。
丁魁抓紧修理,孙一鸣做好准备,等明月初上,悄悄下船,白日看好路径,沿着少女行走的路线寻踪前行。翻过一个山岗,远远有灯光闪烁,孙一鸣深知此处主人乃是世外高人,一点不敢大意,奔灯光行进。秦正阳知人善任,孙一鸣确有过人之处,行动之时,一毫声息也无。接近灯光,才看清楚是一所宅院,只有五间房舍,孙一鸣不敢翻墙,寻找狗洞,果然发现,孙一鸣学过缩骨之术,就由狗洞进入院中。黑暗中两条黑影扑来,乃是两条恶犬,孙一鸣早有准备,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囊抖动一下,一片粉末散开,两条恶犬一声不发,夹着尾巴逃回窝去了。原来香囊里装的是虎骨粉,恶犬闻到老虎气味只有乖乖逃走,这是下五门常用的手段。孙一鸣潜到一间偏房窗下,屋里传出对话的声音,透过窗棂细看,见屋里有两名少女对坐吃酒,红衣女子白日见过,青衣女子不是白日到船上的那个。红衣女子道:“白日丁老大给了两件首饰,黄杏都拿了,真是气人。”青衣女子劝道:“算了,她是老夫人跟前的红人,岛主也高看一眼。大公子还好,二公子早被她迷住了,要不然她怎敢私自做主让丁老大停船?”红衣女子叹道:“我就学不会那种狐媚样子,只能在这里受罪。”青衣女子道:“宫里也不自在,我倒宁愿呆在这里,无拘无束。在宫里一举一动都要小心,一个不留神就要受杖责。”孙一鸣心里纳闷:这个岛并不算大,若有宫殿不会看不见。屋里红衣女子道:“听说赤霞岛出了事,你听说没有?”青衣女子道:“听说了,两天前如意夫人来的时候我听了几句,说是令牌丢了。”红衣女子问道:“什么令牌?黄的还是绿的?”青衣女子小声道:“你可不要跟旁人说,我听说是赤霞令牌丢了。”红衣女子吃惊道:“谁有这么大本事,从碧云长老手里偷走赤霞令?”青衣女子摇头:“听说碧云长老是被人杀了才丢了令牌。”红衣女子问道:“此话当真,那赤霞岛主还能坐得住?”
听到此处,孙一鸣已经明白,这个岛不是赤霞岛,秦正阳夺下的令牌是赤霞令,杀的人是赤霞岛的碧云长老。屋里红衣女子对这个消息半信半疑,自语道:“凭碧云长老的身手谁能杀得了他?姐姐是不是听错了?”青衣女子道:“实对你说,红梅夫人最照顾我,如意夫人来的时候我就在身边,听说是个年轻人,才二十几岁,手下有一两千人,刀法在中原数一数二。”红衣女子诧异道:“真有这样人?为什么赤霞岛主不到中原夺回令牌,为碧云长老报仇?”孙一鸣凝神细听,这可是此行的主要目的。却听青衣女子道:“如意夫人没说,我也不知道。听说那个年轻人又英俊又有本事,还是二品青云侯,在中原呼风唤雨,我要到了中原一定想办法嫁给他,做妾也行。”红衣女子笑道:“姐姐不要妄想了,此人得罪赤霞岛,早晚被赤霞岛主杀死。”青衣女子摇头:“不管怎样,能跟这样人过一日也好,大公子没有一点书上讲的血性,总是文质彬彬,二公子老惦记脱咱们衣服,一点不像男人。这个年轻人一定比两位公子强百倍,哪怕只见一面也好。”红衣女子起身来到青衣女子跟前,探手把青衣女子抱起来道:“姐姐就把我当成那个年轻人,今晚就嫁给我。”青衣女子醉眼朦胧道:“我的好人,我可想死你了。”两个少女搂搂抱抱到床上胡闹,孙一鸣见听不出什么消息,收获已经不少,见好就收,悄悄退出来,小心翼翼赶回船上,人不知鬼不觉。
天明后丁魁抓紧修理,约束船上人不得下船。孙一鸣心里琢磨,岛上的宫殿究竟在何处,怎样才能进去探查一番。听船上人讲,还要两日才能修好船,心里想着晚间再去一趟。正在胡思乱想,看到岛上有人来,丁魁在船头恭候,来的是昨日上船的女子,孙一鸣知此女叫黄杏,侧耳倾听。黄杏笑道:“丁老大,老夫人问你要几样海味,这可是天大的面子。”丁魁连连道谢:“多谢姑娘美言,只要船上有的绝不吝惜。”黄杏道:“回头赏赐下来,我可要分一份。”丁魁忙道:“理所当然。”黄杏来到船上,把单子交给丁魁,丁魁马上准备,赔笑道:“姑娘,若能让水手下海,就能取更新鲜的海味。”黄杏点头:“不上岸就不算坏了规矩,你们把小船划到鹰嘴崖下面,那里谁也不会去。”丁魁满口答应。
几名水手准备到鹰嘴崖下潜水,孙一鸣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与五名水手乘小船划到鹰嘴崖。从海上看去,这鹰嘴崖足有二十丈高,果然好似一只雄鹰探出头。五名水手下海,孙一鸣借机观察,见此岛方圆不过三十余里,根本没有宫殿的影子。采了几种海味回转,孙一鸣准备晚间行动。黄杏取走海味,午时过后提着一个食盒前来,对丁魁道:“老夫人赏给你几样美食,一壶酒。”丁魁谢过收下。黄杏去后,丁魁忿忿道:“这个狐狸精,把好东西都吞了,拿一壶酒打发我。”孙一鸣心知问不出什么,养精蓄锐准备二次上岛。黄昏时分,忽然黄杏匆匆赶来,吩咐道:“丁老大,老夫人有一只玉镯掉到碧波池了,你找一个水性好的人去捞出来。”丁魁登时不语。孙一鸣问身边的水手:“丁老大为何不答应?”水手小声道:“谁去谁就回不来了,进岛之人绝不会生离此岛。”丁魁正犹豫时,黄杏颇为着急,叫道:“快点,晚了老夫人怪罪下来你们一船人都走不了。”丁魁实在为难,孙一鸣上前道:“我去,反正我光棍一个,无牵无挂。”丁魁握住孙一鸣双手道:“兄弟,回去哥哥出钱请人给你做法事,不要记恨。”孙一鸣笑道:“不必,省些钱给兄弟们喝酒。”
黄杏急急道:“快走。”孙一鸣跟在黄杏身后,径直走向岛心。来到昨晚到过的房舍,直奔正中一间大房子,进门后才看清,这里竟然是一个大门,有一个通道伸向山中,孙一鸣才知道宫殿竟然在山腹中。闷头疾行,因知孙一鸣必死,黄杏并不遮掩,穿过几重宫殿来到一所华丽大厅,正中是一个大池,池水碧绿,黄杏催促道:“快下去,老夫人的玉镯是墨玉所制,捞出来有重赏。”孙一鸣一个猛子扎下去,池水有五丈深,水性差一些的人潜不下去。还好孙一鸣学了潜水,果然发现一个黑色手镯,一把拿起来向上一窜,冲出水面。黄杏接过玉镯交代道:“你在这里等着。”转身跑远。孙一鸣明白,这里主人与赤霞岛主有交情,肯定知晓内情。这时要逃走应该有机会,只是这样离开定会被岛上人发觉,恐怕会连累一船的人。想到此处索性定下心等候。过了许久,黄杏才回来,吩咐道:“你随我来。”领着孙一鸣穿过几重殿,来到一座石室,里面摆着一桌丰盛酒席,黄杏道:“进岛之人再不能离开,你吃饱喝足,好生上路。”孙一鸣笑道:“姑娘尽管自便。”黄杏退出石室,把石门关上。孙一鸣先试了一下,菜中没有毒,酒中有鹤顶红,于是放开怀抱吃饱,四下细看。这里石室并不是密不透风,有两个窗口,都是石制,只有碗口大小的空。孙一鸣心里暗笑:这等地方岂能关得住偷天鼠?从怀里取出一根细丝,乃是重金购来的乌金丝,坚韧之极,能承受千斤重物。孙一鸣把乌金丝套在石棂上,来回拉动,不过片刻就把石棂弄断。只要弄断一根,就能出去。孙一鸣用缩骨之术钻出石窗,下面碧波荡漾,似曾相识。原来这石窗开在鹰嘴崖,距水面十五六丈。孙一鸣虽然是出名的飞贼,也有些心惊肉跳,多亏曾经来过,知道下面没有礁石,一咬牙,一头扎下去。落到海水里反而有了一种安全感,找准方位,向丁魁的船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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