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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华冠路-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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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页学完后,佟兠说要去取些点心,便跐溜跑了。
青桑宠溺笑笑,想起了弟弟擎宇,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拿起桌子上另一本书,随手翻阅,本是打发时间,看着看着,便越看越觉得有些奇怪,这本书似乎讲得是兵法阵式。
阵录?青桑的脑海里冒出了这个书名。难道这就是杜小薇默写出来的《阵录》,再一字一句细看,青桑越看越觉心惊。这娟秀的笔迹确实像是女性的笔迹,而讲的兵法阵式,青桑虽然不是很完全明白,却也能看个八九不离十。
“哎呦”一声稚嫩的惨叫在身后响起,回头一看,就见佟兠捂着手腕,地上掉落着一把匕首。
“你……”青桑皱了皱眉,一时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你这个坏女人,我要替母亲出这个恶气。”佟兠恶狠狠地瞪着青桑,吼道。
青桑终于有些明白,佟兠想要行刺她。但看着他捂着手,定是有人发现打伤佟兠的手腕,使得匕首落地。那,这救她的人是谁呢?
“佟兠,你的母亲在你心里重要吗?”青桑问。
“当然!”佟兠坚定说道。
“那就恳请父王去看看她吧。”青桑道,“她一定很想你。”
佟兠愣了愣。
“她一个人一定很辛苦,也很想你,你去看她,她才会觉得开心。”青桑同枷洛确实是水火不容,但摒除阶级立场,青桑还是同情枷洛的骨肉分离,有哪个母亲愿意同自己的骨肉分开呢。
佟兠尖锐叫道:“不要你好心,我母亲如此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和大妃害的。”然,说完后却侧过脸去,两行热泪顺颊而下,他当然想念自己的母亲,只是父亲不让他去看望。青桑此语倒无意中戳中了他的痛处。
青桑看着眼前的孩子,知他年幼的心里已满是伤痕。身为皇家的子嗣,会失去太多的东西。
棠珣,不知你在和六皇子的斗争中有没有取胜。青桑仰望天空,思绪随风而去。
佟兠掉了会眼泪,捂着手腕转身走了。
青桑上前拾起匕首,朝着空气郎朗说道:“多谢救命之恩,不知恩公是否能现身一见呢?”
好一会儿,院子里只有自然万物的奇声怪响,未见有人现身。
青桑苦笑,想来是不愿现身相见了。
转身正要离去,却见身后站着一个瘦高的人。
吓得退后一步,再定睛一看,此人黑衣黑裤裹身,身材精瘦却不纤弱,个子很高,按现代的计量方法,应该有一米八五以上。
“是您救了我?”青桑问。
黑衣人面无表情地盯着青桑看了一会,忽而抱拳作揖,对青桑行礼道:“隐卫翼参见公主!”
“翼?”青桑觉得耳熟,垂眸想了会,问道:“你是庆王殿下身边的隐卫?”
“正是。”翼说道。
青桑忽然耳根一热。这翼正是那日她与棠珣被人下药交*合那次出现的隐卫。虽没见着人,但还是听见棠珣唤他的名字,所以这会子想起来,觉着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那种场合,是容易让人多想的。
“那次在荒野,救我的人也是你?”青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觉着体型也酷似,便揣测翼就是草香受伤那次救自己于刺客手中的黑衣人。
“恩,是的。”翼的回答倒是简洁明了。
“谢谢。”青桑道。
翼的眼中飞快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说道:“职责所在,不必言谢。”
青桑笑了笑,问道:“你为何会一直跟着我?”
“庆王殿下的吩咐。和亲之路凶险,庆王要我保证公主安全。”翼说道。
青桑心里满是感动,棠珣安排了褚连瑜和翼在她身边,不管是在生活上还是生命上都有了保障。只是这隐卫对他也一定是极为重要的,给了她,他又如何确保自己的安全呢?其实他的处境也是危险艰难。
“公主!”轧鲁的声音响起,正在低头的青桑一抬头,已不见了翼的踪影。
果然是个高手。青桑暗喜,不管如何,有了翼,自己更是如虎添翼了,底气忽然足了,昂首应了轧鲁一声。
“公主,戎王、王子、哈克哈将军都来了,请您去前厅呢?”轧鲁道。
青桑点点头,随着轧鲁朝前厅走去。
第八十四章 午宴的挑衅
PS:
昨个下起了暴雨,车子天窗忘关,结果遭了秧。急忙开去修理,却滞留在了那个城市,所以昨个才没上更。谢谢亲们仍支持着格子。O(n_n)O~
哈克哈身材非常高大魁梧,那如巨人般的身躯令人有深深的压迫感。
青桑无比厌恶地皱了皱眉,但随即还是露出了礼貌的笑容。
哈克哈高傲地俯视着青桑,欠了欠身,没有行大礼。对他的傲慢,青桑不以为意。现在知道有隐卫在暗中保护,青桑又多了一张王牌。迟早有一天,我要为死去的山桃等人报仇。青桑忍不住想。
几人谈了些琐事,到了午时便准时到了饭厅入了席。
一同用膳的还有佟兠。
“你的手怎么了?”火茸瞥见佟兠右手手腕明显肿了,便问道。
“在后院玩耍时不小心摔了。”佟兠答道。
“恩。”火茸淡淡应了一声,也不再看佟兠,端起酒杯要大家举杯一同喝下。
哈克哈、符熙一口喝下,青桑喝了口面前的羊奶茶。羊奶茶里的腥味让青桑一阵反胃。
“咳咳咳……”正在青桑强压着恶心时,却听见佟兠一阵咳嗽,大概是被杯子里的烈酒呛了。
“没用的东西。为父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能够喝下一坛子的酒了。”火茸冷冷说道。
青桑怜惜地看了看佟兠,这孩子其实很可怜,母亲被贬逐,父亲又是这么一副德性。这个年纪就喝下一坛酒,整一个酒鬼。青桑嫌恶地想。
佟兠听火茸如此说,心里一痛,却强忍着不敢咳出声了。小脸顿时憋得通红。
“佟兠尚幼,急饮如此烈酒势必伤身。再者,孩子想念母亲,父王何不让佟兠去新德看看枷洛顺常?”青桑见佟兠对火茸怕得很,想必想念母亲也是不敢提的,便趁机替他说了。
话音刚落,就见佟兠奇怪地盯着她。
冲着佟兠善意的笑笑,他却咬唇将头扭向了一边。
“兠儿又不是没断奶的孩子,他应该是一个男子汉了。”说完,转而看向佟兠。说道:“对不对啊?”
佟兠站起身,坚定地点点头。
青桑扁扁嘴,这是什么教育嘛。没有亲情和爱心。但回头想想,孩子终是要独立的。
“哈克哈,你倒上酒,敬达格和宝翎一杯,巧绿的事就过去了。”火茸道。
青桑冷眼瞧着哈克哈。见他面无表情地倒了杯酒,起身,双手举起酒碗朝符熙敬了敬,一仰头就喝下了。喝完后,也不等符熙有所表示就又坐下了。
哈克哈的傲慢让符熙十分不悦,有些恼怒地起身想要斥责他。青桑按住他的手示意他忍着。
火茸哈哈哈大笑,说道:“如此甚好,过去的事就算了。”
好?青桑在心里冷笑一声。好歹符熙顶着戎王长子的头衔。自己也是顶着玄朝公主的名号,这哈克哈也太不将他二人放在眼里了。
符熙压着心头的不快,赌气连喝了两碗酒,正要再喝第三碗,青桑一伸手抢了下来。
“你要是再病了。可别指望我服侍你。”青桑故意说道。
符熙嘴角抽了抽,苦笑地摇摇头。听话地放下手里的酒碗,转而接过了青桑递给他的羊奶。
“公主管得太多了吧!达格王子难道还不如佟兠王子,几口酒都喝不得了。”哈克哈嘲笑道。
符熙冷笑道:“我与公主的感情岂是你能明白的。”
哈克哈嘿嘿一笑,说道:“感情?王子不会是怕女人吧?”
“你……”符熙正要发作,青桑再次用力按了按他的手,请他不要冲动。
符熙狠狠瞪了哈克哈一眼,抿紧了唇。
火茸似乎对此完全无视,只顾喝着酒。
酒足饭饱后,火茸兴起,要到院子里举行比武赛,吩咐轧鲁寻几个人来助兴。接着便携着符熙、青桑、哈克哈、佟兠等人去了后院。
火茸边走边朝符熙兴致勃勃说着这通往院子的廊子里的一些摆设来历,如此青桑因脚力不够,便落在了后面。
哈克哈慢慢放慢脚步,待青桑走到跟前时,忽而微微弯腰朝青桑耳语道:“不知公主可否将青璧给我?”
青桑抬头惊诧地看了一眼哈克哈,见他淫笑着看着自己,那满嘴的酒气在空气中弥漫,让青桑一阵反胃。
“呕……”青桑实在忍不住,捂着腹部,扶着廊柱就吐了。
“宝翎!”符熙见状,一阵忧心,便想上前扶她。
“诶,女人怀孕是这样的,轧鲁,送公主先回府休息。”说完,拉着符熙就往前走,边走边说:“走,走,本王今天兴致正好,我们赶紧去高兴高兴。”
符熙满脸关切地盯着青桑,挣脱了火茸的手,说道:“父王先行一步,待孩儿送公主回了府中再陪父王看比武。”
“王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拂了王的兴致。王子还真是孝顺呀。”哈克哈又讽刺道。
“驸马,我没事,你陪父王吧。”青桑吐完了觉得舒坦了一些,不想哈克哈再趁机挑拨火茸与符熙的关系,便开口劝道。
符熙无比担心地看着青桑,见她冲着自己笑着,似真得没事了,这才一咬牙,回身同火茸走了。
青桑正要随轧鲁离去,哈克哈却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我刚才的建议公主可以考虑考虑。”
“凭什么?”青桑怒视着哈克哈。
“凭我哈克哈为北戎舍生忘死,立下得那些赫赫战功。”哈克哈沉沉说道。
青桑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谁料竟是如此不要脸的理由。此人真是狂妄之极,怪不得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也丝毫不见悔意。
你不要脸的本事简直是登峰造极了。这是青桑最想对哈克哈说得一句话,但是也只是在心里骂了。脸面上只是冲他笑笑,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哈克哈见青桑笑得极美,不禁有些心痒难耐,但他也清楚知道。这佳明公主暂时动不得。
青桑一回到府中,就气得直想跺脚,慌得草香和玛喜又是斟茶又是倒水的劝。
由于无处发泄,青桑喝了杯水,一头栽到床上。也不知是不是怀孕了特别嗜睡,青桑这倒头上床便睡着了,等醒来,心中的郁闷稍稍有了缓解,便命草香唤来了青璧。
姐妹二人关上房门,促膝相谈。
青桑对青璧说。哈克哈要她。
青璧的脸上并没有惊慌,也没有诧异,只是蒙上了浓浓的悲伤。
“哈克哈在北戎的地位举足轻重。妹妹不可正面与他冲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青璧道。
“那姐姐是愿意去哈克哈那?”青桑问道。
青璧久久没有吭声。
“姐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青桑问。
青璧依然没吭声。
青桑伸手抚了抚她的秀发,说道:“我知道姐姐心里,很苦。”
两行清泪从青璧脸颊滑落。
“我不告诉你。也是不想你有危险。但妹妹一定要相信我,我一定不会伤害你。”青璧道。
青桑满眼含泪,重重点了点头。
正在姐妹相惜之时,符熙回了府。
青璧不便再留,便告退走了。
符熙带回了一个消息,玄朝要派使臣来了。
“前方又有战事?”青桑问。
“未曾听说。至割让了多赛城及我们和亲之后。玄朝似就未与北戎再有战事。”符熙摸着下巴思索,“不知这次两国邦交所谓何事!”
青桑更是不知,问道:“来得使臣是谁?”
“似是礼部的李穆李尚书。”符熙道。
“是他?”青桑还记得这个李尚书曾夸她“貌拟飞仙。才殊流俗”。
“你认得?”符熙问。未等青桑回答,猛地惊悟,说道:“他认得你吗?”
青桑这才一惊,说道:“应是认得的。”
“那……应该不会是他。”符熙道,“圣上既然知道他认得你。怎会让他来。”
“可你不是说是礼部的李穆李尚书吗?”青桑问。
“这只是我与火茸他们闲谈时的揣测,具体出使名单还未送来。”符熙道。
青桑撑着小脸想了想。朝中真正认识她的大臣并不多,若皇帝有心,应是不会派遣个认识她的人来。
符熙在她眼前挥了挥手,说道:“在想什么?”
“在想你说得有道理。”青桑轻轻打开他的手,好笑道。
符熙见她笑了,也是开心,乐呵呵地说:“使臣来了应该会带些东西来,如此也可缓解我们目前拮据的生活。”
青桑听了,觉得火茸怎会放过敛财的机会,连她的嫁妆都不放过,怎会留着使臣带来的东西给她。但她不想将此说给符熙听,惹他心烦,所以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晚饭后,常安回来了,带来了好消息,她和草香、青璧等人绣得物品换了一些银子,绣品坊的掌柜还让带回了一些红色料子,说是有人即将成亲订下的,要两对鸳鸯喜枕,一套鸳鸯喜被,还有鸳鸯喜帕。期限是十天。
青桑看着到手的银两和又接下的活,心中很是欢喜,便问:“你可四处问了现在普通的绣品值多少钱?”言下之意,是要常安货比三家。毕竟这做生意她不在行,可别被人欺了都不知道。
常安点点头,回道:“奴才交货之前,去问了其它几家相同的帕子多少钱一条,这才去了那绣坊交货。掌柜的出价除了这料子的成本倒也不低。”说着便将市价同青桑说了,青桑也觉得这绣品坊掌柜倒未欺他们,便赞了常安得力。
常安将这次的绣活交到西院。提着灯笼离开时走过后院,见后门半开掩,以为其他人忘了关门,便上前去关。
第八十五章 夜半有人亡
PS:
这几日,格子颓废的很,明日就是新的一个月了,格子会振作起来!O(n_n)O~
“咯吱”,正欲关门的常安手未触及木门,门忽而被人从外推开。灯笼微弱的光线下,常安见着了巧绿苍白的脸。
“这么晚了,你出去做什么?”常安问。
巧绿盯着常安,脸色忽明忽暗,继而惊恐地捂住嘴。
“怎么了?”常安看着巧绿惊恐的样子,正要回头,就觉脑后一阵剧痛,还未来得及吭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后面偷袭之人捡起地上的灯笼,冲着巧绿低声喝斥道:“还不快帮忙。”说着,就将灯笼和手里的棍子递给她。
巧绿接过灯笼和木棍,见此人将双手穿过常安腋下,将他上半身提起,拖拽着要穿过后门。
“你做什么?”巧绿上前拦住。
“不将他处置了,你我怎么活?”那人说道。
“公主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让他知道,也不碍事。”巧绿慌忙道。常安平时待她也是不错,她不忍就这样害了他的性命。
“公主又不知道我的身份,何况他要是去禀了茸戎王和大妃,岂不是暴露了兵戎王的行踪?”那人说着又要拖动常安。
“他是公主的人,怎么会去禀告茸戎王和大妃。”巧绿将身体拦在门口说道。
“总之他不能活着。”那人伸出一只手想要推开挡在面前的巧绿。
“不要再害人了。”巧绿带着哭腔恳求道。
“走开!”此人不耐烦地低声吼道。
巧绿被唬地侧身到一边,捂着嘴嘤嘤呜呜哭着,看着眼前的人将常安拖出门去。
那人将常安拖到门口的那棵白蜡树下,解下常安的腰带,绕上他的脖颈,正要用力,忽然肩部一凉。就觉有冷冰冰的铁器刺入皮肤,紧接着便觉得疼痛异常。
“啊!”巧绿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声。
翼站在那人身后,一把利剑的前端已没入了那人肩部,其余的部分在月光下闪着凛冽的冷光。
利剑拔出,鲜血慢慢渗透而出,那人摇晃着起身,回头就看到了一身黑衣的翼。
“你是谁?”由于翼站在背光处,那人看不清他的脸。
翼缓缓地朝前走着,逼得那人步步往后退。
忽然翼的脸在月光下呈现出来。
“啊。你没死?”那人看着翼的眼睛里满是恐惧,瞳孔逐渐放大。那份惊惧让他不断地后退,直到撞上身后的巧绿。
翼修长的身躯在夜色中亭亭而立,那随风而起的头发柔顺而又飘逸。却更衬得他棱角分明的脸多了一份绝然和冷漠。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鲜血从剑尖低落到地上,那超然的姿态和诡异的景象在巧绿和某人的眼里如同死神般的存在。
剑影闪过,血珠飞溅。那人“砰”一声倒地身亡,眼睛仍瞪得溜圆。
“不要杀我,不要。”巧绿哆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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