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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华冠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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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有两三人被抬进来,浑身是血,惨不忍睹。青桑来自一个平等的社会,在她心里,这些下人也是和她一样的,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受难,自己在后面苟安。
郑氏困惑地看了看青桑,默了默,起身说道:“既然桑儿如此说,那三娘就陪你一起去。”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万万不可,此事不关三娘,怎能让您陪我去以身犯险?”青桑阻拦道。
“你是蒲家的女儿,你的事就是蒲家的事,蒲家的事怎会与我无关。我们都是一家人,不是吗?”郑氏说完,牵过青桑的手,坚定地看着她。
一向柔弱的郑氏此时如此镇定,又如此勇敢,不禁让青桑刮目相看。
两人相视点头,大难来临,彼此的心连在了一起。
没错,他们都是一家人。
两人坦坦荡荡地走去了门口。
门口的厮打声、惨叫声、叫骂声让青桑有些害怕,手不禁有些微微颤抖。
郑氏感觉到了青桑的恐惧,暗暗加重了牵在一起的手的力道。
感受到郑氏的安慰,青桑也加重力道表示回应。
蒲家的两名女眷,就这样大义凛然地站到了这风口浪尖上。
正在打斗的两队人,忽而见了两个女子站了出来,一时竟愣了。蒲府的家丁见是家中的娘子和小姐,自是恭敬的站到一边,而闹事的百姓则看着两个清丽脱俗、气质如兰的女子,有些无措。
双方沉默了一会,人群中有人大声问道:“你们谁是蒲青桑那个妖女?”
青桑盯着那个问话的人,朱唇微扬,朗声回道:“我就是蒲青桑!不知尊驾为何说我是妖女?”
对方没想她能如此理直气壮地承认了,呆怔片刻后,才应道:“你是煞星转世,专害世人,这场瘟疫就是你带来的。”
青桑冷哼一声,说道:“我若是煞星,今日你聚众闹事,针对于我,我定第一个祸害了你这个獐头鼠目的家伙。”
对方受了威吓,有些气急,指着青桑骂道:“大伙都听着了,妖女承认害人了,大伙冲上去捉了她祭天。”
百姓们互相看看,不知是害怕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竟没有立即冲上去。那人见众人犹豫,气急败坏地又要发话煽动,却见一众千牛卫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将闹事的百姓围在了中间。
“是你带头闹事?”赫炎赶来时就看出与青桑对话的这人便是挑事的领头人。
那人一见赫炎的气势,便知是个大官,心中怯了,低着头想往后退去。
赫炎一把抓住他的领子,狠狠摔于地上,拔刀便砍了。
鲜血飞溅,众人皆是一片惊呼。
郑氏晃了晃身子,青桑赶紧扶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三娘还是先回房中吧?”
郑氏定了定神,看着青桑说道:“我陪你。”
青桑感动地差点落下泪来,重重地点了点头。
“瘟疫之事圣上已召集众多名医研方制药,不多时便会有转机,大伙先行散去。圣上已在各城门口摆设了施药摊,大伙可去领些药,不要听一些人妖言惑众。若再有人散布谣言,扰乱民心,就同此人一样下场。”领头的赫炎扯着嗓门高声喊道。
聚集此处的百姓多为贫苦人家,没钱没药,染了病就是等死,这才受了一些人的蛊惑,前来生事。这会见领头的被砍了,已无了闹事的心,再听得皇上下令施药,更是一窝蜂地往四处跑去,生怕去晚了领不到药。
蒲府门口终于安静下来,只剩得一片狼藉。
青桑屈膝行礼谢过赫炎。
赫炎回了个礼说道:“小姐放心,圣上既让我来保这蒲府安全,蒲府上下自不会再有损伤。”
“多谢将军了。”青桑又屈膝谢了。扶着三娘转身进了府中,回头又看了看赫炎,只见他朝自己点了点头,似是告诉她一切放心。感激地朝他笑了笑,扶了三娘进去。
她和赫炎的几次交集都有些箭弩拔张的味道,这次反而有了患难与共的默契。看到赫炎敬忠职守地守护着蒲府,青桑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进了院中,青桑一边吩咐丫鬟秀娥和雪盏去准备定惊茶,一边命祥叔去给受伤的家丁医治。待一切安排妥了,这才坐下歇了歇。
郑氏喝了茶,缓了缓气,才心有余悸地说道:“刚才真是吓人,满地的血。”
青桑也是第一次见到杀人,那场面想起来就害怕,但她知道,此时不是心软的时候,若那人不死,死得可能就是自己,于是说道:“那也是不得已的做法。”
郑氏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若不是赫将军及时赶到,我都不敢想象会怎样。”顿了顿,又说道:“只是我不明白,这瘟疫通常都是起于污浊之处,这皇宫一向与世隔绝,此次竟成了发源之地。”说完,又抿了口茶。
青桑听了,灵光一闪,也觉得奇怪。若是说宫里的瘟疫是外边不慎传入的,倒是正常。但此次却是宫中先起,且过了多日才在民间传播开来,这实在蹊跷。宫中有了瘟疫自是要封宫的,岂会让这病害流入外面?
青桑看了看郑氏,见她仍在喝茶,刚才之语似是无意所说,却点醒了梦中人。联想起近日关于她的流言,以及刚才挑事那人目标直指于她,青桑忽然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惧。
一切似乎都是有人刻意为之。
第三十九章石亭绿茶
没过几天太平日子,城中的瘟疫更厉害了,家中的一个下人出府置买物品,回来后竟也病倒了,没出两天就死了。
而在城中四处派送的药物似乎没有起到一点作用,病死的人数与日俱增。
人心又开始浮动。
药物救不了他们,没有了希望,只能将一切都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事情上。于是,又不知从哪里传出了此场瘟疫是太子怨气不散所致。太子成亲之日被害,舍不得美娇娘,抑郁难平,故而需用让准太子妃一起入葬,才能平息了太子的怨气。
青桑听闻后,冷冷笑道:“真是变着法子的不肯放过我。”
如此一来,那些危在旦夕的百姓们又有了新的盼头,那就是将青桑陪葬,以化解太子的怨气。只是自有了那次在蒲府门口的教训后,众人倒没来闹事。但私底下却也是通过各种途径向上传达民意,希望皇上能够准了。
当京中的一些官员也有染上病后,这些朝中大臣再也忍不住了,纷纷上奏要求将青桑给太子陪葬。
蒲府众人皆是悲怆。
郑氏看着青桑消瘦的小脸,发出阵阵悲叹:为什么这些人就不肯放过青桑呢。
青桑对此则异常冷静,她已经想明白了,这肇事之人不把她的小命弄没了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死,她怕,但她更怕棠?中了那人的计。
她已看出棠平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计想将她置于死地,就是为了逼迫棠?,激怒棠?。若是皇上下令将她处置了,棠?定会全力相救,到时抗旨不遵,违背圣意的罪名就重重地压在了棠?身上,棠平正好可以借题发挥,再说出自己与棠?早有私情,已暗通曲款之事,将棠?一竿子打到底。
因而,此时青桑最为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棠?。她极想给棠?通个消息,让他不要上当,保住自个要紧。但却没有办法。
要是棠?去了四明行宫就好了。青桑感叹道。然,大难之时,皇上依然坚守在宫中,作为成年的皇子自是不能贪生怕死,何况,不管是出于父子亲情还是借机表现,留下来都是应该的。
这天,府上忽然来了个特殊的客人——昙照大师。
原来,皇上遍寻名医,早派人去普济寺请了昙照,怎奈昙照大师喜四处云游,一直未在寺中。昨日回寺得知京中瘟疫之事,马不停蹄地便来了。
入了城,进了宫,听了圣言,再去查看了染病之人的状况,心中已是明了。又听闻民间的流言蜚语,要青桑陪葬。顿时想起曾给这蒲家三小姐相过面。于是,请了圣恩来到这蒲府。
青桑只闻昙照之名,却未见过,这会见了竟是个约莫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双目炯炯有神,脸型刚毅,显得果断而又睿智。而且,青桑有些疑惑,觉着有些眼熟,但青桑绝对是第一次见昙照。大概是人有相似吧!青桑这样想。
昙照见了青桑,并未多绕圈子,也未顾忌她身边还站着郑氏、雪盏、秀娥,当众直接说道:“小姐可想解这万民之苦?”
青桑微怔,说道:“此病来势汹汹,弄得民不聊生,若是能解,青桑自是十二万分的愿意。只是不知大师言下何意?”称这么个年轻人为大师,青桑还真是觉着便扭,她一直认为昙照大师一定是个头发胡须皆白的得道老和尚呢。
昙照说道:“此灾并非天灾,而是人为,若要解灾,还需人力。”
“人为?”青桑不明白。
“小姐无需多问。只需记得需要解除这个灾难,定要寻得一人,此人名唤梦娘。”昙照说道。
“梦娘?大师可否告知此人在何处?大师为何要告知我此事。”青桑愈加糊涂了,不明昙照为何要将此事告知于她,直接告诉皇上不就行了吗?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昙照说完这句,便躬身行了个佛礼,转身走了。
“大师还未告诉我为何要告知于我呢?”青桑朝着昙照的背影喊道。
昙照头也不回地走了。
青桑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是个怪人。”雪盏上前扶着小姐,几人也转身朝府中深处走去。
“梦娘?如此毫无头绪让我从何找起。”青桑嘟囔道。转而又问身边三人:“你们可曾听说过?”
雪盏、秀娥皆是摇头,只有郑氏呆呆地看着前方,似没有听见青桑的话。
“三娘身子又不利落了吗?”青桑关切问道。
郑氏回过神来,尴尬说道:“是有些累了,我先回房歇息了。”说完,由秀娥扶着快步先走了。
青桑也觉有些累了,又不明昙照何意,只得先回了房中。
晚饭过后,青桑正在房中读书,忽听雪盏急匆匆跑来说:“小姐,老爷回来了。”
青桑倏尔起身,惊喜道:“真得?”
“恩,在书房呢。”雪盏重重点了点头。
青桑扔下书就跑出了房间。
喘着气推开书房的门,果然看见父亲蒲继年正坐在书房的小榻上发呆。
“爹爹可回来了!”青桑喜出望外地扑了过去。
蒲继年也一把抱过青桑,心疼说道:“我儿受委屈了。”
青桑听了,多日来的委屈、恐惧、无奈顷刻间绝了堤,毁了苦苦筑起的坚强之堤,由着泪水倾然而下。
蒲继年任由她在怀里哭了好一会,才轻轻推开她,说道:“这几日,为父在宫中,也是寝食难安。幸而圣上恩典,今日准了为父回家探望。”
青桑擦了擦眼泪,说道:“现瘟疫盛行,宫中又是源地,桑儿也是日日担心爹爹。爹爹不懂医术,不知圣上此次招爹爹进宫所为何事?”青桑问了心中疑问。
蒲继年舔了舔略有些干裂的嘴唇,呢喃道:“圣上有要事要为父去做。”皇上交待他的事事关重大,他自然不能与青桑说,只得敷衍道。
青桑看着父亲憔悴的模样,很是心疼,说道:“爹爹可要注意着身体。”
蒲继年点了点头,说道:“多日不见我的桑儿了,让为父好好看看你。”
细细打量了一会,无比宠溺又凄凉无比地说道:“桑儿又瘦了。定是被这几日的事折腾的。为父无用,保护不了你。”
青桑嫣然一笑,宽慰道:“桑儿很好,爹爹不必挂心。”
蒲继年欣慰地笑了笑,端了榻上几案上的一杯茶,对青桑说道:“桑儿,这是圣上念我几日来辛苦,特赏得石亭绿,为父知你素喜品茶,你尝尝?”
青桑接过喝了一口。
“茶香清甜,入口回味,果然是好茶。”青桑笑盈盈地说道。抬头却见蒲继年一脸悲戚之色,眼里似还有泪珠滚动。
“爹爹,你怎么了……”青桑开口问道,话音未落,就觉腹中一阵剧痛,嗓眼一甜,一口血便吐了出来。
“爹爹,你……”青桑捂着肚腹,不解地盯着父亲。
蒲继年老泪众横,痛哭说道:“桑儿,为父没用,为父对不起你。”
青桑绝望地看着父亲,泪水滴滴打落在罗裙上。再也支撑不住,青桑慢慢从榻边滑落到地上。
蒲继年扑过去紧紧搂住青桑,哭着说道:“桑儿,桑儿,不要怪爹爹,七殿下说唯有如此……”
七殿下,棠?,剩下的话青桑已听不到了,她的耳边响起另一个哭喊声,“姐姐,不要怪我,我只有这么做,王旬才不会揭发我……”
棠?,是他让父亲下得毒。
神智越来越迷糊,思绪越飘越远,一切都不见了。
第四十章宝翎公主(5。18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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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致渐渐清晰。
艰难起身,伸手挑开床边悬着的紫色罗帐。
“公主,您醒了?”一身着藕色襦裙,粉色对襟半臂,梳着双环望仙髻的年轻女子上前柔声唤道。
公主?青桑看着这女子的穿着打扮似是宫女。她曾因选妃进宫,见过宫中的女官们的穿着打扮,此人应该是宫中宫女。可是,她怎么就成公主了呢?
难道,她又穿了?
大惊之下,顾不得穿鞋,雪足落地,双目环顾,疾奔房中铜镜而去。
“公主,您怎么了,奴婢伺候您穿鞋。”宫女见青桑左盼右顾、心急火燎的样子,赶紧扶着她,想为她穿上鞋子。
青桑甩了她的手,奔到铜镜面前。虽然铜镜没有前世的镜子清晰,但她还是看清了,还是蒲青桑的样子。
可是自己怎么就成公主了呢,难道前一次是魂穿,这一次竟是连身体一块穿了么?
“现在是何朝代?”青桑转过脸看着满脸惊恐的宫女,问道。
“公主您怎么了,现在是大玄宏景二十六年啊!”宫女紧张地回答道。
大玄宏景二十六年,正是现在醒来前所处的朝代年份,那么说来并没穿。可面前这人为何称自己为公主呢?
想了想,青桑朝宫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主的话,奴婢名唤草香。”宫女恭恭敬敬地答道。
“好,草香,我问你些个事,你要如实回答。”青桑坐于梳妆台前的圆墩上,一本正经地说道。
草香点了点头。
“此处为何处?”青桑问。
“月安宫!”
“我是何人?”
草香惊恐地看着她,见青桑不像在愚弄她,如实说道:“公主是圣上与兰婕妤之女宝翎。”
青桑皱了皱眉,她记得父亲和她说过的皇室家谱中似乎是没有这个宝翎公主的。
草香见青桑目视地面,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敢打扰,肃立于一边静静等候。
青桑思虑了一会,见草香怯怯立于一边,心中不忍,让她退下了。
草香领命下去了。
青桑努力回忆之前的事。
父亲让她喝了那杯石亭绿茶,茶里有毒。
毒发时父亲对她说是七殿下让这么做的。
七殿下,也就是棠?为何要这么做?
一个个片段串联起来,让青桑越发不解。
又过了一会,草香领着两个身着翠绿色宫服的少女走了进来,手上托着铜盆、锦衣。
“公主,程公公传话说圣上等会将到月安宫前来看望公主,奴婢这就为公主梳妆。”草香颔首说道。
青桑点了点头。她正想弄清楚一切呢,皇上来了,一切应该马上就清楚了。
梳着堕马髻的青桑身穿淡粉色高腰襦裙,外披开胸大袖对襟衫,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薄施粉黛的双颊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
草香在她的发髻上戴上一条白色和粉色相间的嵌花垂珠发链,更添了一分亦真亦幻的美。
“公主可真美。”草香忍不住赞叹。
青桑看了看镜中自己的模样,确实是娇艳动人,这华服裹身更显了自己的气质。只是,此时,青桑无心于装扮,只想快快弄清事情的前因后果。
皇上终于来了。
行了大礼后,皇上便摒去左右,似有重要机密之事要告知。
青桑静静等着。
“朕想你一定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成了宝翎公主?”皇上坐于软榻上,开门见山地问。
“是。”青桑也直接回答道。
“你应知现如今宫中乃至京城瘟疫横行,民不聊生。”皇上说道,“朕命人四处寻访名医,却无人有法子。由于近些日**中连生几起不祥之事,连皓儿也未能幸免。坊间四处传言因你所致,要朕下旨将你与皓儿一同下葬。蒲卿苦苦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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