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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终止,不会再是别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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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是当面说开比较好。您有什么不满或者疑惑,可以问我。但是在没落实之前,就在别人面前那样说……我觉得,不太妥当。”
  “哪样说?我哪样说了?”卢母蹭地从床上坐起来,拍着床铺怒道:“怎么,你是在教训我吗?我活了大半辈子,怎么说话还要你来教我吗?”
  见瑾汐不说话,她便好像有了精神,身子往前挪了挪,抬手指着瑾汐,斥道:“我知道,你是攥了这么多年的怨气,现在你爸走了,你终于要报复回来了。我告诉你卢瑾汐,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但是这二十多年来我费心费力把你拉扯大,我女儿有的你都有,二十多年,我从来没骂过你一句动过你一指头,我对得起你!对得起你妈!我何碧华问心无愧!我不受你这些指责和报复!我没打过你,你凭什么打我女儿?你凭什么?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呵,‘大学之后就没拿过家里钱了’,你大学有有钱公子哥伺候着,你可是用不着我们了!现在反过来一副不欠这个家的样子,轮到你出力了,你开始要跟这个家撇清关系了!好啊,妄你爸疼你大半辈子,就疼出你这么个没有良心的东西来!”
  “真是……养个阿猫阿狗,它还知道报答主人呢!你呢?!”
  末了,卢母补充道。
  “我……”瑾汐怔在原地,像被锥子从心里钉进去一般一动不动,眼睛死死盯着卢母气愤地扭曲了的脸。半晌,她才缓过神来,抿抿唇,声音犹自发颤。
  “我从来没想过,我在您心里……是这个样子的……如果我知道,我会……努力不让你这么讨厌我的……真的……”
  “墓地的事,我会想办法的,您不必担心……别人的爸爸会有的,我的爸爸也会有。”
  卢母没有回应,大概气还未消,只是瞪着她,肩膀用力地上下起伏着。
  “您休息吧。我出去,出去透透气……”
  她转身往外走,临关门前,她又轻声地,颤抖地,最后唤了一句。
  “晚安,妈妈。”
  ***
  那晚,瑾汐去了附近的网吧,坐在电脑前,在搜索引擎里输入“墓地,价钱”,一个一个仔仔细细地看。
  看着看着,眼泪就顺着脸颊掉了下来。
  生前住破旧的筒子楼,去世后,连墓地也只能住最廉价的那种。
  这就是她的爸爸,所过的人生。
  她擦干眼泪,去门口小卖部打电话给陵园销售部咨询了相关价格,确定了一处地角偏僻,但是价格在可接受范围内的墓地,约好第二日去看地付款。
  挂了电话,她失魂落魄回到电脑前,脑海里却回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像敛在山谷里的风,此刻,却如黑暗里一丝最后的清明,让她徒然心头一亮。
  “离开这里,重新开始吧瑾汐。”
  “跟我去留学,去塑造那个最好的你,然后,挺直了腰杆回来,过你该有的生活。”
  几乎是想起的一刹那,她就在心底默默下了决心。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点开了留学服务的网站。
  ***
  那天很晚她才回到家,简单洗漱便倒头睡下。然而奇怪的是,虽然身体疲惫,她却没有再做些絮絮叨叨伤心的梦,只是睡得很沉很沉,一觉到天亮。
  起床后,她简单弄了些早饭吃下,给卢母将饭留在锅里温好,便穿衣出门。
  约的时间是下午,她早早出门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存折手机相关证件,还在那个房子里,没有带过来。
  手头没有手机,她脑子里只记得一个人的号码,可是眼下她万万不会打。能想到的办法,便是联系那人的助理小王来帮忙取东西。所以眼下,她只能先去公司那里。
  还好,到了公司,很顺利地就见到了小王。小王乍一看见是她,惊讶了半天,才道:“沈总……不在公司……”
  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但心头接着又被什么密密地堵起来,听到那个名字的一刹那,她难受了片刻,才道:“我是来找你的。有事……麻烦你帮忙。”
  “我想要回家……回那里,取些东西。麻烦你,跟你们……沈总说一下,我拿完东西就走,不会耽搁很久。”
  小王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纠结着一张脸,进屋去打电话。
  几分钟后,她疲惫地出来,“我已经跟沈总说了……他说,他暂时走不开,所以,派司机过来送钥匙,顺便陪我们过去收拾东西。”
  她说的几分艰难,瑾汐听得也很艰难,好半会两人才缓过劲来,下楼等司机。
  等车的几分钟里,小王简单地询问几句瑾汐的近况,却也没太多的话说。好在车来的很快,两人也没有冷场几刻便各自上车。
  沿途都是熟悉的风景,她犹自看着,心里百般滋味,却说不清是些什么,只觉得挠啊挠,让人难受不已。
  车子最终在小区前停下,小王先下了车,见瑾汐还在后座发愣,便来开门。
  瑾汐冲她尴尬地笑笑,要下车的工夫,发现腿却跟灌了铅一样,好像挪动一步,都要牵扯全部的力气。
  “不是我多嘴。我只是想问……真的有必要这样吗?真的非到这一步不可吗?真的不能挽回了吗?”小王搀住她上楼的工夫,终于憋不住开了口。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反正我是打大学就看着你们俩在一块……你们在我心里就是一体的,是不可能分得开的,是肯定要好好走一辈子的……你知不知道,现在这样,即便是我都很难接受?”
  “所以,就不能给他个机会吗?你知不知道这几天,他是怎么过的……”
  “我只能说,有缘无分。”大门前,瑾汐驻留在一边,像初次来访的客人一般,等着她开门。
  小王低头,边掏钥匙开门边反驳道:“如果这也叫有缘无分,那世上大概没有成的了的缘分了。”
  末了,她转过头来,静静看着瑾汐,“我现在才知道,一个人如果变了心,哪怕曾经再在乎,也可以突然就真的不在乎了。嫂子,你真狠。居然真的可以这么不为所动。”
  瑾汐没说什么,笑了笑,然后垂下头,静静走了进去。
  屋子里很静,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甚至连最后一天,沈涉脱在沙发上的睡衣,都没有动过,依旧静静放在那里。
  瑾汐瞄了一眼就径自上楼,鼻音浓重,道:“东西在卧室,我去收拾。”
  进了卧室,她终于控制不住,扑到卫生间里,扭开水龙头,呜呜地放声恸哭起来。
  流理台上还摆着她和沈涉的洗漱用品,他的须后水大喇喇横躺在竹藤编的框里。她以前就说过他好多次,可他就是改不了乱放东西的习惯,所以每一次他用过后,她都要再把东西摆好码齐。
  同样的,还有他拉她去百货商场买的价格不菲灰底白花的被套床单,同色调的窗帘,宝蓝的羊毛地毯是他某天来了兴致去逛民族工艺品店的战利品。
  他一直就是这样,对那些美好的事物,总是抱着孩童一般的热忱。她曾经多次因为他把钱花在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上跟他争执,每每被他孩子一样的执拗搞到无语。甚至有几次,当她扬言要把他花几千块买来却只为遮盖衣服的方巾扔掉时,他死死抓着那块丝巾,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孩子一样瞪她,“卢瑾汐,你要是敢把它扔了,以后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他威胁她时拙劣的表情至今让她想起来都会想笑,笑过之后,心却揪的更痛了。
  “瑾汐,如果有什么办法,让时间就停在现在,那该多好。”
  现在她明白了,其实一切都停在那里没有动,只是他们,越走越远了。
  东西收拾妥当后,她没有再留恋一眼,径自拿了行李出去。
  小王锁门的时候,她就背转着身子,静静站在走廊的窗边。
  窗外的那片空地,她曾无数次来回路过,却从来没有一次,曾好好地看一眼。
  现在,却是她在这里的最后一次。
  她看着看着,就觉得,也许,那个熟悉的,高大的身影,真的会慢慢从尽头现出影来,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就像之前无数次,她驻留在窗前,等他回家时一样。
  心,一点点地揪起来。细细密密的,甜,又空落。
  那样的感觉,怕是再也不会有了吧。
  下楼以后,她拒绝了司机的好意,执意要独自回家。
  临走之前,她想了想,还是叫住小王。
  “帮我转告沈涉……我们没法留住时间,所以,我要往前走了。”
  “我会一直一直走,不会再回头。”
  “欠他的,如果有来生,就换他来让我这样难过吧。”
  她的声音,在冬日的寒风中,一不小心就会被消散。可她的眼睛,黑白分明,那样坚定,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我会转告他的……”小王的眼里隐隐泛着泪光,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仿佛一开口,眼泪就会忍不住掉出来。
  瑾汐扬扬嘴角,朝她最后绽开一个安慰的微笑。终于转过身去,步子缓慢却坚定,走进猎猎寒风中去。
  人也许永远都无法选择前方到底遇见什么风景。
  但你可以选择走下去。
  小王伫立在原地,望着远方慢慢融成一个小点的背影,眼泪终于扑簌而下。
  “保重,瑾汐姐。”她在心里说。

  chapter 36

  去银行取出折子上的最后一笔并不算多的存款,瑾汐抱着装钱的皮包坐上了往郊区走的公车。
  出了市区,沿路是一片低矮的土房,七零八落的土色的庄稼地盖着残缺的未化彻底的雪。她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很多很多年前,她窝在父亲怀里,去郊区的墓地扫墓,那时候心里是安稳的。很多很多年后,当她再走一遍时,沿途风景都没变,只是,他已不在身边了。
  到了陵园接待室已是接近黄昏时,接待人员带她先去墓地看看环境。整片陵园都是依山而建,中心是一片碧绿的湖。自然的寂静和雄伟,一踏入便让人油然而生一种敬畏。
  为卢父预留的那块墓碑,就在山腰上一处较偏僻的角落,与其他位置相比,这一处便宜很多,她原本以为条件不会太好,却不想一看到实处,却比她想象中好太多。没有再与接待人员周旋,她当即提出买下。
  交钱准备离开时,大概觉得她不多话却也不讨价还价,看上去人还不错,负责招待她的那位大姐特意叮嘱她不必太急着把老人往这里搬,最好先请人挑个合适的日子再下葬比较好。
  “谢谢,不过我时间不多……想在走之前,把我父亲安置好,这样我才安心。”谢过那位好心的大姐,她一路出来,到车站等了一会儿,又坐上公车原路返回。
  像是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她终于得以腾出时间,好好想想自己的事情。下了车后,步行回家的一段路上,她走得健步如飞。她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会这样,她只是觉得,有很多事情要去做,而她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她不愿再浪费一分一秒。
  她走得专注又坚定,致使于路过楼下的街心花园时,她居然没听到一边长椅上有人冲她吹起欢快的口哨,直到对方迫于无奈终于喊出她的名字,她才意识到,停下脚步转过头来。
  在她身后的长椅上,翀霆胳膊枕在椅背上,正言笑晏晏看着她。
  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眼前跳了下,才能跟他笑着打招呼。
  他今天穿了件暗紫色格纹的羊毛大衣,金色的做工精细的纽扣在夕阳下闪的扣人心弦。她以前觉得男人穿这种颜色实在别扭,可见着他,她不得不承认,一切她过去所以为的限制,在他身上都不起作用。这个世界上就是存在着这样一些人,他们的存在,就很好的证明了老天爷也会有偏心。
  “你看上去心情不错,”他抬头,冲她扬起嘴角,“你走过来的时候,我还在想,这个漂亮女孩儿是谁,我是不是该假装迷路上前搭讪两句。”
  知道他在开玩笑,她也咧咧嘴,坐过去在他身边的空位坐下,伸了伸胳膊腿儿。
  “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现在看上去就像揣着十块钱坐出租车却捡到巨款一般……”他又一本正经地想了想,“这样说不太恰当,因为依你的性格,应该会将钱交还失主,然后挥挥衣袖,不带走一枚硬币。”
  她噗地笑出来,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的确如他所说,才扭头有些迟疑地,“那你说,如果一个人突然变得身无分文,却像捡到钱一样高兴,是不是很奇怪?”
  “For where your treasure is; there will your heart be also。 ”他耸耸肩,“圣经里说的。你的财宝在哪里,你的心就在哪里。”
  她点点头,半晌,才转脸,“我有没有告诉你,我现在已经身无分文了?”
  “基于你刚才的假设,我想我大致能够猜到。”他冲她笑笑,眉眼弯弯,“不过如果你愿意与我分享一下如何变得身无分文的过程,我大概能更清楚的体会一下你此时这种矛盾的心理。”
  “……”她眨眨眼,“其实,是我将最后的存款也取出,买了一处墓地给爸爸。我知道大多数人处在我这样的境地,都不会做这样不考虑明天的决定,但我还是这样做了。就像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我必须这样做,这样做,我才会安心。即便明天醒来,我就要面对没钱吃饭的困窘。即便这样做了之后,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她深吸一口气,才转脸看他,“可我一点都不后悔,真的,一点迟疑都没有……很奇怪吧。”
  他一本正经地皱起眉头,“不奇怪,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做。只是,有一点我跟你持不同意见。”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温热的罐装牛奶,打开拉环递给因为冷而搓起手来的她,才继续道:“我不认为你是一无所有的。一无所有的人,不会在冬天有热牛奶喝。一无所有的人,也不会有一个几十万的银行账户,足够她在国外读完理想的硕士课程。”
  他说的平常而随意,她却一口牛奶呛在气管里,剧烈地咳起来。然后,不顾他替她轻拍后背时一副照料婴儿的表情,她惊异道:“你……你说什么?什么账户?我怎么不知道?”
  他等她呼吸终于平稳下来,才平静地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存折,道,“你不知道是因为现在还没有,但是,马上就会有了。现在,告诉我最近的xx银行在哪里,然后,你带路,我们去把这个假设完成。”
  他说着已经起身,挑眉示意她带路。她却已是一副呆滞的表情,半天才反应过来,眼睛还犹自带雾,“等等……你是说,你要借钱给我去留学?”
  他想了想,“如果你更愿意以借的方式,那也可以。”
  “当然是借!”她腾地站起来,眼睛瞪得老大,“快说你是借给我的,不然,我绝对不会去的!”
  他楞了一下,看着她认真而严肃,孩子气的脸,又禁不住笑起来:“对,是借给你的,要还的,我还会收高额利息。这样可以了吧?”
  她看他的表情还是略带怀疑,他终于忍不住,苦笑着拉住她的胳膊,“走吧,银行没有我这样的耐心。我们先办完手续,再纠结这些后续问题,好吧?”
  过户办的很顺利,一切手续完成后,她却仍趴在银行柜台前,握着笔兀自写着什么。
  半晌,她才抬头,“你的名字是这么写吗?”
  他赴眼过去,看到她在写的东西,不禁哑然失笑。
  那是张欠条,上面煞有其事写着借方贷方——他们各自的名字,只是,他的名字显然并不确定,因为它们写了又被划掉。
  他笑笑,低下头,就着她握笔的手,带着她,一笔一划地写,越翀霆。
  结尾处,他略略停顿了一下,才起身。果然,起身后看到她的耳根,红的不言而喻。
  他又低笑一下,才轻声叫她,“瑾汐。”
  “嗯?”她只是埋头又写起来,完全不敢回头看他的脸。
  “什么时候都可以,你知道,我不缺钱用。所以,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她没吭声,快速又写好另一份一模一样的欠条,然后,转身有些慌乱地抓过他的手,“按指印。”
  指印按好,欠条生效,她终于松口气般,抬头,冲他郑重道:“我会还的,也许不会还的很快,但我保证一有钱就会给你。你怎样说那是你的事,可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从小就是,所以,我一定会还的。”
  他的手上还留有她指尖的温度,柔柔的,带些温热。他抬头,直直看到她的眼睛深处。
  那一刻,他大概还是想说不必的,但她的眼神却让他临时改了口。
  “好,你会还的。我知道了。我等着。”
  听到他的话,她总算是咧嘴笑了起来。
  他却被她笑的一时有些心滞。
  那一刻,他大概是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这样喜欢眼前这个女人。
  ***
  一周后,在他的陪伴下,她在请的师傅选定的日子,将父亲的骨灰从殡仪馆转到陵园葬下。
  那是个阳光普照的晴天,安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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