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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途未卜的惊心绝恋:青梅竹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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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没几天,人人谈论着三田地方的土木工程的时候,有一件新闻惊动了陶艺画工们。据说是那位隐居在如来寺前青草深处、三年来一直默默无闻的“愤世先生”这回要显显他的本领了。喜欢奚落比自己高明的伙伴是人之常情,同行们当面或背后都诽谤籁三。但如今已经有了可靠支援的籁三反而觉得他们可笑,泰然自若地开始了素描。他选定的材料是沈寿官精制的细陶,作品是他素来喜欢的一对带坐儿的三尺高的细口龙耳花瓶。再过几个月就能瞧见百花齐放、金光灿烂的成品了。籁三的心已经飞向幻想中的将来,他想象中的人物景色一一浮在眼前。他不禁莞尔一笑,觉得连王侯贵人也不及他快乐,仿佛置身远离尘世、凌风驾云的仙境,这样光阴不知不觉地消逝着,一天一天地过去了。
  第六回
  阿蝶本来就感谢筱原的恩情,佩服他的行为,暗地里把他当作了神佛的化身,现在又看到筱原待她像亲妹妹那样亲热和直率,心里又感激又高兴,跟他相处的日子一长,她那自从连他的姓名都不知道的时候起一直藏在心里的某种情感就逐渐变成热烈的爱情,在少女的芳心中深深地扎下了根。阿蝶本来是一个婀娜可爱的姑娘,从外表上看来,就好像含着露珠的嫩叶那样柔弱,从未露出过她那刚烈的天性;可是她一旦下了决心,就会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可以把生命看作是暂时的,但意志是丝毫不能动摇的。她认为自己是没有教养的卑贱的人,对方却是受人尊敬的人士,因此,她经常自己责备自己的奢望。不过,她哪能这么容易地压制感情呢,越想死心就越想念他,虽然暗中下决心要把这个相思作为伴侣,过一辈子独身生活,可怜她却常常发生动摇。她经常注意世人对他的评论,要是大家夸奖他,她也觉得高兴。真没想到,有一天竟听说某某子爵想把他最宠爱的小姐嫁给辰雄。阿蝶听到这个消息,不知是为什么心头突突地跳。她装作无意的样子向哥哥打听这件事。哥哥却哈哈大笑说:“没有的事!”不过,籁三也许在担心这件事,就趁辰雄第二天晚上来串门的时候,向辰雄打听。辰雄回答道:“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对方是过去有几万石收入的旧诸侯。我一听就觉得心烦,已经回绝他五六次了。多可笑,他们还没死心,经常叫媒人白跑路。”看样子辰雄是压根儿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埋没(10)
“这又是为什么呢?你还年轻,不能一辈子不结婚呀!不知道你心目中是不是已经有了对象?如果没有的话,就将就一些决定下来才对。”籁三故意这样试探他。
  辰雄回答道:“我并不想一辈子打光棍儿。不过,我既不想做贵族的女婿,也不想娶公主做老婆。一个女人即使茶道、花道①样样会,仪容端正,有点学问,这又有什么用处?我可不愿意娶个既不知道度日艰难,又不能单独应酬交际和料理家务的木偶般的老婆来,在有财有势的岳父面前卑躬折节地过日子。我一不求门第高,二不要有财有势的岳父,我只看本人的为人如何,如果有行为端正、心地高尚的女子,希望你马上介绍给我吧!”辰雄很爽快地说。籁三的脸上浮起一片微笑,会意地回头看了看阿蝶。
  每当辰雄访问这所茅屋谈天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摆过有名人士的架子,就好像一家人似地、亲亲热热地谈着话。籁三觉得他比朋友亲戚还可靠,因而对他怀着某种希望,有时候暗暗把自己的心事吐露给阿蝶听。阿蝶一听,臊得用袖子遮起脸来跑进厨房里去了。不过,从这个时期起,阿蝶也主动地谨言慎行,把修身视作最重要的事,虽然不以荆钗布裙为辱,但觉得从谈话、起居、治家、交际等方面仔细衡量自己,没有一样是完美的。她虽然过着忙碌的日子,但相思是个奇怪的病,经常在她心里作怪,拨动她的心弦,使她无时不在想念着他。她希望自己不使他厌恶,不使他腻烦,心想要是能得到永世不灭的爱情,让他喜欢,让他思念,两人共享幸福的生活才好。她的愿望越来越强,同时又产生了种种猜忌。她有时候怀疑他当面说话那么体贴,不知道背地还想不想她?有时候她又怜悯自己,责骂自己,好像心的一半已经属于辰雄了似的。她的喜怒哀乐是随着辰雄的脸色为转移的,她对于善恶黑白的辨别是以辰雄的主张为根据的,爱情把她弄得心乱如麻。籁三从第三者的立场冷静地观察这一对年轻人,觉得辰雄爱阿蝶并不次于阿蝶爱他,他们是以真心对待真心的,是天生的一对。他心里委实高兴,每当他听到两人缠绵的谈话,就觉得宛如一双蝴蝶在百花园里翩翩飞舞,春风不时吹进来,心里有说不出的舒畅。他处在这个大家都欢欢喜喜的环境中,不禁意气轩昂,落笔有力,构图生动,因此,不论是蔓叶花样,象征花样,画轮廊、描细节,涂彩等,都集中了所有的精力,造出了画工细致、色彩鲜明的作品,经过素烧,又经过一窑、二窑、三窑……光阴在不知不觉之间消逝着,迎接了在残菊和落叶上结着冰霜、到处传来岁末大扫除和捣年糕的声音、北风吹拂着门松①的时节。
  第七回
  送旧迎新本来是尘世的常态,并不稀奇,但是心情舒畅地迎接大年初一倒是很有趣的事。籁三在旭日冉冉上升的时候,从辘轳井里汲了若水②,想起了自己的生活宛如那转动着的辘轳,自己终于转出了头。他和阿蝶共饮屠苏酒③,庆祝元旦。“应该为年轻人干杯!”他说着把酒斟给妹妹,倒也很有趣。一家只有兄妹两人,他们仿效昔日宫中的仪式,盛菜的用具还是用陈旧的彩漆三层套盒。房间里一切都很陈旧,只有十二尺长的廊沿上的四扇纸门,今年倒是焕然一新,不再像往年那样到处补得新旧两色,斑驳难看,而是全用雪白的新纸裱糊了。不消说,这是筱原的恩情,元旦一早兄妹俩就谈起他的种种好处来。籁三本来是个老顽固,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恩惠,但是他为了艺术却不得不屈服,这四五个月来,采陶贴金用的二两多纯金、几次烧窑的费用和其他种种费用,已经受了筱原不少恩惠,而且他还经常照顾他们兄妹。籁三觉得过意不去,每次都婉言谢绝他。去年年底辰雄又送来两块过年穿的衣料,籁三实在为难,在经过几次推辞之后,他终于答应接受送给妹妹的一件。他说,男子汉不爱打扮,退还了送给他自己的那一件。籁三为了不辜负人家的盛情,叫阿蝶用这块衣料缝制了一件新衣,今天让她穿在身上。阿蝶今年十八岁,她穿上新装后,如同含苞待放的鲜花,比平日漂亮好几倍。当哥哥的心里的确高兴,心想:“要是平日也能够让她这样打扮,那该多好呀!”

埋没(11)
虽然今天人人都忙着到亲戚朋友家去拜年,但籁三是个隐居的人,并没有敷衍人情的必要,只是给自己放一天假,横卧在铺席上,用手支着脸颊,舒舒服服地打个盹儿。这时候有人嚷着:“恭喜,恭喜!”串门来了。籁三从梦中惊醒,心里诧异地想:“真稀奇!是谁来了?”原来是平常很少来往的批发店老板拜年来了。阿蝶接待了他,他打开扇子,滔滔不绝地念些吉利话儿,对去年的疏于问候表示道歉,恳求今后经常照顾。阿蝶把这些话说给籁三听了,籁三脸上浮起得意的神情道:“真是,被钱迷了眼睛的家伙,竟瞎成这样儿了!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它们说的。”籁三边说边指着那一对放在内室里的花瓶。因为很多人都在议论这对花瓶,还没有完成以前,这些老板们就互相竞争,要求购买。籁三一一拒绝了他们的要求,计划把花瓶拿到今年在哥伦布举行的世界博览会上展出,一切都交给辰雄去办理,自己悠然安居。这怎么不叫他痛快呢,难怪他吐出了豪言壮语。
  这一天在黄昏的时候,拜完年的辰雄坐着包车又来到籁三家。这位交际很广的辰雄不辞疲倦地叫车夫在门口停下车。籁三提起放风筝的往事,辰雄也说至今还忘不了转陀罗的乐趣,接着不禁感慨地说:
  “我虽然转辗在尘世,交了许多朋友,但最难忘的还是幼时的回忆。如今映在眼里的世事没有一样不叫人伤心。我心想这个人也该援救,那人也该帮助,终于把自己投入了不适合的事业中。气人的是自己力量太薄,不知有多少次暗自吞下热泪。不过,既然这是自愿干的,还有地方诉苦吗?只有到你这里来闲谈的时候才能暂时驱除我心中的郁闷。”辰雄竟不像平时,说出泄气话来。籁三诧异地追问他道:
  “这是怪事!如今天下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你是博爱仁德的人士,大家在尊敬着你,你为什么还不满意呢?”
  “还是不言为妙吧。我们互相倾述衷曲,如果是令人愉快的事,还可以谈出来助兴。可是,连我都难于忍受的苦痛,怎么好意思分给你们呢?邪易侵正、曲易胜直是尘世的常情,你别问我吧。一想起这件事我的心就更乱了。”辰雄说罢,抬起头来,他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阿蝶看到他咬着嘴唇沉思的样子,心里实在不忍,悄悄地拉了拉哥哥的袖子。籁三会意,稍微往前挪一挪身子说:
  “光是谈喜不谈忧的朋友随时都可以找到。不分喜忧都互相倾吐才是真正的知已朋友。也许有人只爱听喜,不爱听忧,可是我这个当哥哥可不同,如果你客气,我倒感到不快。当然啦,自称哥哥是有些妄自尊大,不过我一向把你当作亲兄弟,我和你携手,一同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所以希望你把你的心事告诉我。你不谈,我的心就得不到安静。尤其是阿蝶,她该多难过呀!说起来女人心窄,喜欢暗自悲伤,白操心。可是这么一来,我可太伤脑筋了,又觉得她怪可怜的。五步和十步并没有多大差别,还是统统吐露出来让我们为你分忧吧!”赖三就这样诚挚地劝说着辰雄。阿蝶默不作声,只是悄然坐在旁边,两手时而交叉,时而放开,可怜她心跳得越来越快了。
  辰雄像突然想起来似地说:“真是,我为什么提起这种无聊的事,使大家扫兴呢?有乐则有苦,乐极则生悲,循环轮回才是道理,要是把每件事都挂在心上,一件一件地忧心劳神的话,恐怕连五十年的寿命都保不住。阿蝶姑娘别担心了,刚才说的是酒后戏言,我有喝酒爱发牢骚的毛病,所以请你别放在心上了。”辰雄说罢,哈哈大笑,就好像压根儿没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似的。接着他又把话转回原来的话题上,很晚才起身告辞。 txt小说上传分享

埋没(12)
这天晚上,阿蝶心里非常难过,眼泪湿透了枕头,许久不能合眼,反复思索着辰雄今天提过的事。她想:“可怜筱原先生,难道是那么热心计划着的事业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助一臂之力肯帮忙的朋友少,爱排挤人的仇人多,这是尘世的常情,他一定很痛苦。他今天晚上说过的话,他今天晚上的脸色,如果没有什么原因,他决不会那样子。是他由于生疏,不肯对我讲呢,还是由于不愿意让我伤心才瞒着我呢?不管怎么样,我一定做你的妻子,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做我的丈夫。只有当你处于患难的时候,我才能充分表明这个痴心。从表面上看来人人都长得一样,剥掉一层皮才能看到骨子里是什么。最好你也吐露真情,我也披肝沥胆,我和你同甘共苦。”阿蝶左思右想,连报晓的钟声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在人人欢乐的大年初一晚上,只有她一个人怀着心事闷闷不乐,这也是爱情在作怪吧。
  过了初三,辰雄叫人捎来一封信说:“初七是我的生日,我打算在那一天举行新年宴会,因此无论如何请阿蝶姑娘过来帮一天忙。”他可能是有意让阿蝶开心的吧。同时还送来当天用的全套衣饰。这是辰雄诚心送给她的礼物,阿蝶要是用这些服装来打扮的话,周旋在那一个贵绅大员的宴席上,也不会被人耻笑的。籁三高高兴兴答应了辰雄。阿蝶就更不用说了,她为了不辜负辰雄的情意,费了不少心思把自己打扮了一番。于是锦上添花,她更显得美丽了。
  “喛,好个大家闺秀!这个运气,这个容貌真想让去世的二位老人瞧见呢。”
  正照着镜子的阿蝶听到哥哥这句话,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第八回
  窗前的梅花已经在百花之前开放了,黄莺在檐前歌唱着,春风在吹拂着。籁三的作品终于完成了。在经过四窑、八次烧制的过程中,关于燃料的增减,烟色浓淡等,没有一样不使他煞费苦心的,有时候他为了担忧火色不太好,几乎连自己的心都要燃烧起来;也有时候窑里传出的微响使他吓一跳,生怕作品裂了口,或化为乌有;还有时候为了金色不鲜明和颜料变色而苦恼着。籁三这几个月来如此苦心经营,好容易才达到了目的。他把这对花瓶的表面用新稻草磨了又磨,磨出光泽来。当他看到花瓶的灿烂的彩色时,宛如自己身上放出了光辉,感到无限高兴。花瓶上部的绘画是;正面画着一条龙,卷着浪花,呈圆形,四周围绕着菊花、桐花和古代蔓草,中间是一片云海,上端是东大寺,此外还有长形和长圆形的花样;上下的分界处画的是圆形菊花,虽然花样并不稀奇,但画工细致,一笔不苟;下半部在边框里面画的是金阁寺和银阁寺①,另一面是凑川和稻村崎①,都是籁三的精心之作,构图生动别致,彩色鲜明,一看就知道是出于名人之手。边框四周画的是古代萨摩式的七种秋花,点缀着镀金的蝴蝶,其他部分也都是一片金砂云海,独出心裁,只有技艺精绝的名匠才能创作出这种神品。座儿画的是一片象征花样。籁三非常得意,对着花瓶自言自语地说:“如果有人讥诮画得不精细,那么随他去骂好了。有眼睛的都来瞧瞧美是什么,虽然籁三技术不高,但把毕生的精力都倾注在这个作品上了。”
  籁三吃晚饭的时候喝了几杯酒,心里更加高兴了,说是要到筱原家去谈谈自己的成功,顺便道谢那天他招待阿蝶的厚情。阿蝶听见哥哥要出门,就喊道:“等一等!”她拉拉哥哥的袖子,接着要说不说地踌躇着。籁三往后退了几步,问她说:“什么事?”

埋没(13)
“不,没有什么。晚上风凉,别受了凉!”
  籁三知道妹妹是在关心他,就高兴地回答说:“不会谈得太晚的。不过酒醒了容易感冒,还是多穿件外褂走吧。”籁三回到廊沿上来穿外褂。阿蝶一面替他整理衣襟,一面凝视着哥哥的脸说:
  “哥哥,你的胡子太长了,过年不刮胡子就出门,有点不雅观呢!”
  “晚上怕什么,人家不会注意的。明天在亮的地方再帮我刮得啦。我的作品已经成功了,虽然不是踌躇满志,这倒的确是值得庆祝的大事。我打算在这四五天里把辰雄君也邀上,我们三个人一道出去玩玩。今天晚上我就去约他。我回来得不会太晚,不过家里有值钱的东西,你闩上门等我吧!现在心里没有什么烦恼了,月光又多么美呀!”
  阿蝶看见哥哥起身要走,就握着他的手一直送到门外。地上留下两个人影,其中一个越走越远了,映在地上的另一个孤影却在那里一动不动,晚风悄悄地掠过檐前的朴树。
  来到筱原家门口的籁三,一看那门边的门牌,心想这块牌子的主人他从前认为是个陌生人,想不到就要把他喊作“妹夫”了。籁三最不爱叩门、通名、迎客等等这一套繁文缛礼,而且他也很熟悉辰雄的房间,所以轻轻地推开了通往内宅的小门。他踏着被霜弄湿了的草坪,悄悄地来到袖篱①跟前。从室内传出的说话声虽然不高,却在纸门上映着两三个人影。籁三以为他们在开会商讨什么问题,就停住了脚步,侧耳静听;一听,吓了一大跳。那是他连作梦都没想过的奇怪事;原来有个声音在这样说着:
  “要是把那个子爵做幌子央求某某长官的话,这件事一定会成功的。这位长官的图章握在柳桥花街的一位美人手里,财东是那位大财主,我已经预先疏通过了,如果事情成功了,还管它三七二十一呢,骂我骗子也好,说我用了诡计也好,我才不在乎哩。本来嘛,愚人有那么多的钱有什么用,从他手里骗出来才对社会有好处。那个人不过是从海外留学回来的才子罢了,是个活宝具,他马上会入圈套的。麻醉药是入江的妹妹。在上回宴会的时候,我已经看得清清楚楚,那位先生为她神魂颠倒了。最棘手的是要说服那个老顽固,不过他被恩情束缚住,已经不能违拗我的要求了,尤其是他妹妹,她是个养在深闺里不懂世故的妞儿,而且又是个多情的人,更容易摆弄了。我虽然下了不少本钱,不过锦囊里自有妙计,保证能获得成功,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那个籁三,简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但总不至于白养活了他吧,历史上也有‘楠公养善哭的士兵’②的例子,世上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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