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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杭怒道：“谁说她是犯人，你们才是犯人呢，让开。”
　　两警察哪里是余杭的对手，当即便被他掰到了一旁，两警察立即掏枪对着两人。
　　虽然他们很敬畏王斌等人，但里边是重犯，他们也不敢有丝毫马虎。
　　余杭道：“有本事你们就开枪，今天只要你们打不死我，我就一定要进去。”
　　王斌也是提起十二分精神，时刻警惕，如果他们真的开枪，他也不建议给他们点儿教训。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一道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让他们进去。”
　　

第七十三章　割腕儿


　众人回头看去，见是校长，两名警察依旧面现难色：“这……”
　　校长道：“出了事我一人承担，这件事我会和老应说，让他们进去吧。”
　　警察也知道校长和应天正的关系，也知道应天正对校长也怕着几分，有他担保，应天正如果怪罪下来，他们也有个交代。
　　两人略微犹豫了一下道：“那你们进去了，不过时间不能太长，我们也很难做。”
　　王斌道：“谢谢。”
　　然后和满脸欢喜的余杭推门而入，武默等人随后跟进。一进房间，王斌见曹林、霍刚以及十多名警察团团围坐在水天香的床周围，对水天香的监控还真不是一般的严密。
　　水天香双手背后，呆呆的坐在床上，眼神冰冷的吓人，但王斌还是对她微微一笑，余杭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水天香看。
　　见王斌等人到来，曹林、霍刚一行人也都站了起来，将水天香牢牢地挡在身后。两人对王斌的印象都比较深刻，齐声道：“王斌，你们怎么来了，伤好一点了吗？”
　　王斌道：“好多了，谢谢，我们来看看她。”
　　曹林等人看了眼水天香道：“犯人……”
　　见王斌脸色一沉，又改口道：“她目前状况很不稳定，我们有好多警察都被打伤了，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我劝你们还是离她远一点的好。”
　　王斌道：“曹哥，我们难道你还不放心吗？没事的，我们就是来和她聊聊天。”
　　曹林和霍刚对视一眼，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看向王斌等人没有说话，但大家都知道，这两人还是不愿让步。
　　门外传来校长的声音：“小曹，霍刚，就让他们说会儿话吧。”
　　校长发话，两人当即不再犹豫，比门口那领个警察倒是爽快得多，当即道：“校长也在啊，那我们就放心。”
　　然后又向王斌嘱咐道：“不过你们不能离的太近，如果你再收到伤害，局长他老人家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王斌道：“放心吧。”
　　曹林等人让开一道口子，余杭立即奔了上去，叫道：“香儿。”
　　一瞥眼，见到水天香的手被铐着，，脚腕也帮着绳子，当即双目喷火，王斌看得分明，怕余杭不知轻重，挡在他的身前道：“曹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曹林有些不自在的道：“我们实在是想不到制住她的办法，所以只能如此了。”
　　王斌也知道水天香的本事，的确不是曹林等人所能对抗的，道：“可以打开吗？”
　　曹林摸着脑袋道：“这……”
　　武默道：“你就打开吧，有我们，你还不放心吗？”
　　曹林心一横道：“那好吧。”
　　上去给水天香打开了手铐，赶忙跑到一边，心惊胆战的看着，余杭拉过水天香的手，抚摸着她她手腕上被手铐勒下的印记，温柔的道：“香儿，疼吗？”
　　水天香冰冷的目光看着余杭，猛地甩开他的手，然后瞬间掐住他的脖子，狠狠的道：“去死。”
　　武默等人惊呼一声，赶紧上前相助，王斌拦住道：“武哥，再等等。”
　　秦龙道：“再等老余就死啦。”
　　王斌道：“放心吧，三哥没那么容易死。”
　　武默等人虽然着急，但想到余杭这几天的情况，如果不让他解开这个结，那么即便以后余杭缓过来，对他也将是个沉重的打击。
　　此时余杭脸如猪肝，但却很坦然，嘴角带着笑，模糊不清的道：“香儿，如果你真的那么恨我的话，就动手吧，我不怪你，我好开心。”
　　说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眼角流下泪来，但这泪不是痛苦与悔恨，而是幸福与解脱。
　　王斌心里也是一惊，武默等人还要上去，但王斌还是拦着，水天香手臂颤抖，咬牙切齿，仿佛用了很大的力道，眼睛死死的看着余杭，似乎要将他揉碎一般。
　　良久，就在大家心惊胆战，忍耐不住要出手之际，水天香突然松开了手，抱头痛哭。
　　余杭缓了一口气，见水天香如此伤心，心中大痛，一把将水天香拦在怀里，不住的安慰道：“不哭，不哭，香儿，有我呢。”
　　水天香不断地捶打着余杭：“走开走开，你这个凶手，我这辈子都不要理你，也不想再见到你，你们还我妈妈，还我妈妈。”
　　王斌等人松了一口气，相视笑了起来，王斌向大家做了个手势，当先向外面走去。
　　曹林等人依旧有些不放心，但还是被武默等人推了出去，大家在门外等候，房间里传出水天香的大哭声。
　　大家虽然到了门外，但警惕却一点都没有降低，时刻关注着里边的情况，以防突变。
　　正在这时，楼道的深处传来瑰宝惊慌的大喊，王斌等人一惊，接着听到校长的大喊：“老应，你疯了吗？”
　　王斌等人顾不上余杭，一起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校长将水艳从崖底带回后，医院专门准备了一个比较偏僻的房间单独存放她的尸身。
　　来到门外，听到瑰宝的哭声，王斌等人当即破门而入，应天正扑倒在水艳的身边，眼里满是柔情，校长和瑰宝用力的拖拽，可应天正就是不起身。
　　最让他们惊骇的是应天正满是鲜血的双手，再仔细一看，发现应天正手腕处似乎有个口子，鲜血不断地冒出，原来他竟然割腕了。
　　王斌等人立即上前，想要将他拽起，但应天正手死死的拽着水艳，如果大家太用力的话，那水艳也将会被从床上拽下来，虽然她是罪人，但这样做是对已去之人大大的不尊敬。
　　应天正不住的说着：“艳儿，等我，艳儿，我来了。”
　　他的眼神渐渐涣散，但满脸的安祥，医生和护士也被他们惊动了过来，一时间，本来还比较宽敞的房间显得杂乱、拥挤不堪。
　　校长当机立断，将应天正打晕，王斌等人想要掰开他的手，但却不敢用力，校长将他的手腕扭脱臼，然后弹了几下，应天正的手才松开。
　　护士当即推来担架，将应天正送入急诊室，瑰宝一路哭着大喊，应天正安详的躺着，嘴角带笑，似乎已经和水艳相会。
　　应天正进入医务室，瑰宝扑在门上大哭，武默等人拉开，劝道：“阿姨，应叔叔不会有事的，您不要太伤心了。”
　　瑰宝也属于女强人，情急之下失去理智，武默等人相劝，也渐渐地冷静了下来，摸一把眼泪道：“阿姨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说完便不再理会武默等人，在急诊室门口焦急的踱着步。一个小时后，医生当先出来，瑰宝迫不及待的上前询问，医生道：“局长的伤势已经稳住了，但因失血过多，需要好好调养，他醒来后，尽量不要让他听到和看到某些对他刺激很大的人或物，以免影响恢复。”
　　大家松了一口气，这时候，护士也推着还在昏迷之中的应天正出来，瑰宝陪在他的身边，一直到病房。
　　校长摇头叹息，王斌道：“我们去看看三哥吧！”
　　大家这才想起和水天香还在一起的余杭，心里一惊，不知道他有没有受到伤害，大家立即向水天香所在的房间赶去。
　　来到门口，见没有警察把守，大家心里又是一惊，打开门一看，里边竟然空无一人，王斌当即奔到门外，大喊道：“三哥。”
　　楼道深处传来曹林的声音：“是王斌吗，我们在这里。”
　　大家辨别了一下，发现声音是从放水艳尸身的方向传来，于是赶紧赶了过去。
　　来到门口，见到了曹林、霍刚等一行负责看守水天香的警察，王斌道：“他们在里面吗？”
　　曹林点了点头，几兄弟当即冲了进去，见水天香跪在水艳的旁边，余杭静静的站在他身后。
　　余杭向大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大家见余杭没事，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默默地退了出去。
　　不一会，房门打开，余杭和水天香出来。水天香靠在余杭的肩上，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余杭看了一眼大家，带着水天香默默地向前走去。
　　大家在身后跟着，直到水天香的房间，武默道：“老弟，你也回去休息吧，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王斌刚醒来，便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一时还真有些疲惫，点头道：“好的武哥，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武默道：“放心吧。”
　　秦龙陪着王斌回到房间，王斌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便睡了起来，一觉醒来，暮色再次降临。
　　昏暗的光线，空荡的房间，王斌突然觉得很孤单，洛瑶的身影从脑海闪过，心里突然满满的都是想念，不由得念道：“瑶儿，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虽然只是淡淡的自语，但心里的思念却被瞬间拔到了最高点，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再次自语道：“不行，我得去找瑶儿，我要向她解释清楚。”
　　王斌立即翻身下床，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胸口伤势，他也只是抽动了一下嘴角，穿好衣服立即向外奔去。
　　刚一出门，便听到应天正房间里传来大喊声：“老苗，你不要拦着我，我要去看艳儿，艳儿她想我，我得去陪她。”
　　校长道：“老苗，你清醒一点好不好，艳儿已经死了，她不会再想你了，你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应天正道：“你胡说，艳儿没死，艳儿刚刚还和我说话了，说她很冷，要我去陪她，你让开。”
　　……
　　王斌当即想到上午应天正割腕而得事情，压住浓浓的思念，向应天正所在的房间走去。
　　一进门，王斌就看到瑰宝拉着应天正大哭：“你就听校长的话吧，今天不要去了，我们明天再去看她好吗？”
　　应天正一把将瑰宝推开，手腕儿上的纱布已经变成血红色，校长跺了一下拐杖道：“老应，你忘了艳儿临走之前说的话了吗？”
　　

第七十四章　武默的隐秘


　应天正思绪倒回，水艳落崖的画面清晰的出现在脑海，仿佛是刚刚发生的一般，那种无助，恐惧，让人感觉是那么的渺小，渺小到不如一枚尘埃。
　　应天正突然歇斯底里的喊道：“她说香儿的生日是六月初八，但那有什么用，能让艳儿起死回生吗？
　　你们别拦着我，我要去看艳儿。”
　　校长道：“老应你冷静一点而，我先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还是要坚持这么做，我绝不拦着你。”
　　应天正道：“问吧，快一点儿，艳儿还等着我呢。”
　　校长道：“你和艳儿是什么时候结的婚？”
　　应天正一愣，不知道校长是何用意，隐隐觉得又什么大事要发生，道：“六月初，比你晚刚好一个月，艳儿为了气你，选择和我匆匆结婚。”
　　校长道：“是啊，我记得你们还过了一个洞房花烛夜，艳儿是第二天悄悄离开的，是吧？”
　　应天正道：“是啊，怎么了？”
　　校长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应天正皱眉思索，惊道：“你是说水天香是……”
　　校长道：“对，她应该是你的女儿，如果艳儿没有说谎的话。”
　　应天正道：“不可能吧，绝不可能，如果她是我和艳儿的孩子的话，艳儿为什么不告诉我？”
　　校长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想艳儿应该没有说谎吧，难道你不相信吗？”
　　应天正略一犹豫，随即喜道：“我有女儿，我竟然有女儿，哈哈……我有女儿。”
　　校长道：“为了保险起见，我们最好还是在医院做个亲子鉴定。”
　　应天正道：“艳儿不会说谎的，她说是，那就一定是。艳儿，放心吧，我一定照顾好我们的女儿。”
　　说完，应天正破门而出，校长喊道：“你去哪里？”
　　应天正道：“我去看看女儿。”
　　校长摇了摇头，跟了出去，王斌等人也跟上。校长说要做亲子鉴定，也有他的理由，虽然不愿相信，但他还是担心水艳会为了保住水天香，而编这样一个荒唐的理由，尽管他在劝应天正的时候说的信心十足。
　　他的心里异常矛盾，但理智还是时刻提醒着他，绝不能放过一丝疑虑。
　　还没到水天香的房间，就听到她的声音传了出来：“你来干什么，你这个凶手。”
　　应天正道：“孩子，我是你爸爸啊，你连爸爸都不认了吗？”
　　水天香道：“我是被父母抛弃的孤儿，没有爸爸，是妈妈将我捡了回去，抚养我长大，但你们却害死了她，我要杀了你。”
　　余杭道：“香儿，不要这样，冷静一点儿好吗？”
　　王斌等人随着校长赶紧赶到水天香的房间，水天香对余杭喊道：“如果你真的对我好，就杀了他，杀了这里的所有人给我妈报仇，要不然就马上消失，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校长用力跺了一下拐杖道：“哼，这里可不是你胡闹的地方，你妈妈是罪有应得，你不好好反省，还这样分不清黑白，要不是看在你爸爸的份上，你以为你有资格呆在这里吗？”
　　校长神威凛凛，水天香的气焰一滞，但随即便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喊道：“有本事你们现在就杀了我，要不然有一天，我迟早会让你们血债血还。”
　　校长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话音刚落，校长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身影一晃，一去一回，手里握着一缕头发，余杭大叫道：“香儿。”
　　大家看去，见水天香躺在余杭的怀里，不知何时晕了过去，应天正道：“老苗，你干什么？”
　　说着奔到水天香的身边，校长道：“放心吧，她没事，只是让她冷静一下，好好睡一觉而已。”
　　校长将头发交给武默道：“交给医生，和老应的血样做个对比，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出结果。”
　　武默应了一声，转身出门，之前应天正昏迷的时候，校长已经让医院留了血样，那时候他就为现在发生的事做准备了，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而已。
　　余杭将水天香放到床上，应天正来到床边，摸着她的头道：“女儿，好好睡，你还有爸爸，一觉醒来，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武默回来小声的向校长道：“医生说最快也要三天才能出结果。”
　　校长点了一下头道：“时间也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大家各自回到房间，王斌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洛瑶的身影一遍遍在脑海划过。
　　王斌起身来到窗户前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的灯光在黑夜里一闪一闪，某一瞬间，似乎看到洛瑶正在楼下欢快的向他招手，王斌也高兴地挥手示意，喊着洛瑶。
　　洛瑶的身影消失，又在另一边出现，微笑着看向王斌，一时间，仿佛满世界都是洛瑶的影子，看到的每一个人，甚至连花草树木，所有一切可以看得见的东西，都变成了洛瑶。
　　王斌默默地流下眼泪，忽然，咚咚的敲门声响起，王斌赶紧擦干眼泪道：“进来。”
　　看清来人，王斌道：“武哥，怎么还不睡啊？”
　　武默道：“你不是也没睡嘛，睡不着，来看看你。”
　　王斌转身继续看向外面，武默来到他身旁道：“今天你状态一直都有些不对，是在想洛瑶吗？”
　　王斌点了一下头，武默道：“当初碧儿离开我的时候，我天天都想着她，觉着她就在我身边，似乎我只要一转身，或是转一个弯，她就会出现似的。
　　我就满世界的找啊找啊，我知道找不到，但却还是一直找。
　　王斌道：“后来找到了吗？”
　　武默苦笑道：“找不到了，再也找不到了。”
　　王斌道：“为什么？”
　　武默道：“因为她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远的让我再也看不到她。”
　　王斌道：“对不起武哥，我不知道嫂子她……”
　　武默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王斌点了一下头，武默道：“曾经，有师兄妹三人，他们感情很好，师哥和师弟同时喜欢上了漂亮、可爱的小师妹，两人都想尽各种方法讨小师妹的欢心。
　　而小师妹似乎更加喜欢和师哥在一起，师弟看在眼里，每天都郁郁寡欢，师兄觉得有些对不住师弟，就故意和师妹拉开距离，多给师弟些机会。
　　但这样一来，师哥又不开心了，师弟也看在眼里，又觉得对不起师哥，于是也故意拉开和小师妹的距离。
　　小师妹知道两人的用意后，气鼓鼓的找到二人，让他们师兄弟之间来场比试，谁赢了，她就选谁，另一个人不得有丝毫怨言。
　　师兄弟的武学天赋不相伯仲，但因为师弟比较激进，练功夫时将注意力比较多的放在了极限的速度与力量之上，虽然他练的很起劲，也很厉害，但物极必反，不知不觉中走上了弯路，功夫反而比稳扎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