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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暖翠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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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秦小玉道。但她语气是如此的不自信,否认也显得软弱无力。
常敬斋翻身起来,赤裸的后背碰到了还在慢慢燃着的印度纹香,被灼了一下。他转身,愤怒地将纹香从香炉中拔出来,折断后扔到了地上。
“秦小玉,你说了假话。”他的手捏成拳在秦小玉眼前晃动着说,“我这双手是那么轻易就被骗过的吗?”
秦小玉哭了,哭声证明了她的欺骗,她确实不善于说假话,制作假象的捉襟见肘让她感到自己是如此地笨拙。
第一章 失败之手(5)
“是谁引诱了你?”常敬斋的问话里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秦小玉没有回答,哭声有些打颤。常敬斋的问话触动了秦小玉最深的隐秘,她的哭声证明了内心深处的紧张。精明老练的常敬斋沮丧到了极点。他内心深处被一个巨大的问号死死地钩住了,这个人是谁?这个人会是谁?常敬斋的脑海里开始搜索与秦小玉交往密切的人。直到这时常敬斋才发现,自己对秦小玉的世界是如此地缺乏了解,在他的脑海里,秦小玉的世界苍白而单调,这个世界里,似乎只有两个男人出现过,一个是自己,另一个就是自己的儿子常石头。那么,那个勾引秦小玉的男人会是常石头吗?这个想都没有想到的问题,现在却把他的五脏六腑纠结了起来,发出阵阵剧烈的疼痛。当他回想起徒弟三宝的话时,他坚信这个伤害自己的男人就是儿子常石头了。他清楚地记得那时的情景,腾越县长托人来请他刻图章,三宝从外面办事回来。三宝说:“老爷,我在大街上看到石头和小奶奶了。石头骑着单车,后座上驮着小奶奶。小奶奶太漂亮了,引得街边做生意的人都盯了小奶奶看。”常敬斋说:“三宝,我还以为你又要告我石头在外滋事了。要做一个好的玉雕师,必须心无旁骛。”当时,常敬斋确实没把三宝的话当回事。儿子驮着秦小玉在城里转转,在常敬斋当时想来是极为正常的事。但现在常敬斋回想这一幕,却有些醋意了。一对青年男女,骑着单车,招摇过市,那情景想起来真让心里针扎一样痛。他的脑海里虚构出了这样的画面:常石头弓着腰,卖力地蹬着单车的踏板,秦小玉坐在后座上;因为紧张的缘故,一双纤细的手紧紧地搂住了常石头水蛇一样的腰;常石头的骑速真快,风鼓动起他从不系纽扣的衣衫;而秦小玉的头发被风鼓动起来,像一面飞扬的旗……
“我问你,是不是常石头这个孽种?!”常敬斋一把将躺在床上抽泣着的秦小玉提起来,那语气已经不是在问。
“不……”秦小玉没有想到常敬斋会这么想,在秦小玉看来,常敬斋一定是疯了。
但在常敬斋听来,秦小玉否认得软弱而无力。毫无疑问,自己那个浪荡的儿子给老子戴了绿帽子。一向沉着冷静的他变得狂躁和昏头了。他胡乱地穿上衣服,趿拉一双缅式人字形拖鞋就奔出门去。
半夜里睡得正香的常石头,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过来。这深更半夜的,谁把门敲得这么响呢?会不会是院子着火了?睡眼惺忪的常石头打了一个呵欠,伸头往窗子那边望,外面漆黑一团,不像着火的样子。他赤裸着上身,揉了揉睡眼问:“什么鬼?半夜三更的打扰你老爹?”屋外没人应答,响起的又是一阵重重的敲门声。常石头被惹急了,他点了马灯,提着快步走到门边,用力一拉门闩说,“什么鬼你就进来好了,老子不怕!”
屋外站着脸僵硬如铁板的常敬斋。一双眼睛仿佛被怒火点燃了,鼓得像一对铜铃,死死地瞪着常石头。
常石头被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会是自己的父亲。更没有想到自己父亲会带着这么大的火气半夜三更来敲他的门。“爹,刚才我在屋子里说的话权当你没听见。爹,我不知道是你在敲门,不知者不为过是不是?”
常敬斋没吭声,依旧目露凶光看着常石头。常石头想,自己这几天又没干什么坏事,平日里除了跟狐朋狗友们喝喝酒打打牌,也就是两天前逛了回窑子,但逛窑子的事常敬斋肯定不会知道。这样一想他从容了许多。他嬉皮笑脸地说:“爹,这么深更半夜的,你像木桩一样立在我的门口,不会是被什么迷了梦游吧?”
他边说边伸手去摸常敬斋的额头,但他的手还没碰着常敬斋的额头,就被常敬斋扬手“啪”的一下打了回去。
“爹,真看不出来,你这么老了,出手还是重如铁,快如风。”常石头捂着生疼的手,一脸佩服地说。
“你少给老子油腔滑调。”常敬斋推了常石头一把,常石头踉跄着人就从门边到了屋中央。常敬斋进屋,将门拉上道,“你真以为老子老了是不是?爬到我的头上拉起屎来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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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失败之手(6)
站在屋子中央的常石头一脸委屈,他捂着手说:“真不晓得我这小鬼什么时候惹着你这老菩萨了?让你动这么大的肝火。老头子,话得说清楚了,我虽然不为常家争气,但对你还是蛮孝道、蛮尊重的,爬你的肩我都不敢,还敢拉屎?”
“我看你是越来越像个江湖油子了,你少给我插科打诨,我问你,你跟秦小玉干什么了?”常敬斋厉声问道。
“你说我跟我小妈?我跟我小妈能干什么?对了,爹,你不会是为了她跟我卖剪纸的事生气吧?爹,说真的,你也太不关心小妈了。我跟小妈卖剪纸,不是一天两天,不是一年两年,一算好几年了。我小妈的剪纸在腾越的名声比你的玉雕也差不到哪去!不要以为你那是玉,人家是纸,就不把人家的手艺当回事。说到这里,我还真对你有意见哩。”常石头越说越起劲,都手舞足蹈起来了。
“我问的不是剪纸的事。”常敬斋冷冷道。
常石头两手一摊道:“除了卖剪纸的事,我跟我小妈什么事都没了。”
“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常敬斋问,口气依然冰冷。
“哎呀,我说老头子,你都是腰缠万贯的人了,犯不着为几个小钱来审我。我小妈给我几个小钱花,是她心疼我。你没工夫心疼我,难道我小妈心疼一下也不行吗?”常石头越发理直气壮起来了。
“不是钱的事。”常敬斋依旧冷冷地道。
“那还有什么事?那什么事也没了。”
“嘭”的一声响,常敬斋的手重重地落在了靠墙的桌子上,吓了常石头一跳。“你小子别跟老子装蒜!你做的好事,你以为你像个二流子一样油嘴滑舌就隐瞒得了。我问你,是你勾引的秦小玉还是秦小玉勾引的你?”
这下轮到常石头像木桩一样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面前这个被腾越人视为既有教养,又有才艺,德高望重,而又文质彬彬的人,内心是如此的肮脏下流,真是在满嘴喷粪,不,是比粪便还要臭还要脏的话,公然就在今夜被他说出来了。过去,在自己的心里,父亲是一尊神,一尊高高立在自己心里的高不可攀、望尘莫及的神。但这尊神就在此时坍塌了,坍塌成了一堆瓦砾和废墟。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老而丑陋,可悲可憎,像个十足的伪君子。他呆立了一阵,忍不住痛苦地摇了摇头。
“你不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吗?为啥子现在哑巴了?回答我的问题!”常敬斋像一个得胜的将军,用命令的口气道。
“唉——”常石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他一字一句地说,“好,我现在告诉你,我和我小妈,要比你想的干净,不像你那么脏,那么臭。你什么儒商,什么正人君子,什么玉雕大师,在我看来,通通都是狗屎。你是一个小人,是个伪君子!我看不起你,有你这样的爹,我羞得想跳叠水河,想……”
“啪!”没等常石头再说下去,常敬斋扬手重重地扇了常石头一记响亮的耳光,随即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气,转身而去。
身后传来常石头声嘶力竭的声音:“常敬斋,你没资格打我!你听好了,我们的情分到此完了,从此你不是我爹,我不是你儿子!常敬斋,你是个骗子,是个狗屎不如的伪君子!”
第二天,常敬斋没有像往常一样,去腾越城的石头商行。他一早起身出门,牵马恭候他的马夫看见他一脸憔悴的倦容,想问问他是不是昨天受了风寒生病了。
还没有等马夫关切的话出口,常敬斋就夺了马夫手里的缰绳,一跃上了马。他在马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两巴掌,马就飞奔了起来。看着在马背上颠来簸去的常敬斋的背影,马夫担心地喊道:“常老板,你可要小心呀!”
回应马夫的是马蹄重重地敲击火山石路面发出的脆响。狂奔的马从和顺古镇冲出来,离弦之箭般向广袤的原野奔去。初春的风拂过他僵硬的脸,撩起他额前泛白的头发。原野正苏醒过来,嫩草已经拱出了地面,树枝上已挂满了黄茸茸的嫩叶,而常敬斋的心里,正在经历人生情感中最严酷的寒冬。
。。
第一章 失败之手(7)
天空有薄薄的云层,遮住了暖阳,群山起伏的大地上,到处都是黝黑如炭的石块,那是火山石,是激情后的遗骸,深沉而静默。从巨大的火山下打马狂奔的常敬斋,真切地感受到人在自然界中是如此渺小——痛苦是渺小的,忧伤是渺小的,怨和恨也是渺小的。在灰色的天空下,世界并不因为一个人的痛苦和忧伤停滞下来,翻耕土地的农民依旧弓着身子在田地里劳作,炊烟依旧在那些黑色火山石围成的院落里袅袅升起,白鹭依旧在草海的湿地里寻找野鱼小虾,葱翠的高黎贡山,依旧由南向北蜿蜒着,像起起伏伏的波浪。山苍苍,野茫茫,历经了冬天的瘦马饿羊,正专心致志地啃食着大地上冒出的嫩芽。放牧的孩子三五成群地在缓坡上嬉闹,口无遮拦地唱着上辈人传下来的童谣:
好个腾越州
十山九无头
财主无三代
清官不到头
驱马狂奔了好几十里地,马也累了,不停地打着响鼻。常敬斋在一个乱石密布的灌木丛停了下来,他站在一个巨大的石头上,与迎面的火山对峙。火山沉默而庄严,像一个装满了孤独的堡垒。他也沉默着,沉默的内心里却在喊:你爆发吧,爆发吧,伸出你灼热的舌头,把我卷走,把我变成石头。但火山不理会他狂躁而忧伤的心,安静而神圣地矗立在对面。一只黑色的蚂蚁沿着裤管爬上来,偷偷咬了他一口。他重重地在疼处拍了一巴掌,然后抖抖脚,却没有见那只被他拍死的蚂蚁掉下来,或者,它早掉下来了,只是太小了,被自己的眼睛忽略了。我也是那只蚂蚁吗?在这个巨大的世界里,神的眼睛,能看见我吗?能看见我的痛吗?
心情不好的日子,常敬斋都会独自一人来到腾越的火山群中。那些处于休眠期的火山,教会了他深藏不露,将狂热紧紧地捂在自己的心底。他对秦小玉的爱,也是这样被深藏着被捂着的。他喜欢这个女人,从骨子里爱她,但他像休眠的火山一样,不选择表达,而是选择沉默。
回想起八年前,常敬斋和另一个翡翠巨商王鹤亭,在缅甸的帕敢选购了一批翡翠毛料,运到八莫后,装船运往仰光。他们准备到上海去冒一次险,上海作为中国最繁华的贸易中心,能在那里赌一把运气,对任何一个商人无疑都有着强大的吸引力。俩人到了仰光,特意花大价钱去英国人开的制衣行定做了西装。两个玉石巨贾,在这之前从来没有穿过西装,当他们从英国的服装师手上接过做工考究、面料上乘、样式刻板的英式西装,还为学习如何系领带在英国的服装师面前闹了不少笑话。不过当他们穿着裁剪合体的西装登上美亚公司豪华的远洋客轮时,没有任何人怀疑这是两个素养良好的东方绅士。
那是常敬斋的第一次海上经历,也是唯一的一次。大海的壮阔,大海的深不可测,大海的无边无际,让常敬斋眼界大开。大海的波涛汹涌,此起彼伏,常敬斋也真切地领教了。当他和王鹤亭在船舷边哇哇地差点连苦胆都呕出来之后,便逐渐习惯了豪华客轮上的生活。他们开始自信地在上等舱与世界各地的上流人物交往,与他们在陈设考究的酒吧里喝威士忌和咖啡,参加他们在海上之夜举行的舞会。王鹤亭还在舞会上认识了一个金发碧眼的法国女郎,为了王鹤亭独尝床上之欢,常敬斋在深夜的甲板上站了半夜,差点为此患了感冒。因为生理上的残缺,在跟女人交往中,常敬斋变得拘谨和自卑。当有一天王鹤亭告诉他,隔壁长着一双猫一样眼睛的英国姑娘对他有意时,当天晚上,他就拒绝了那个英国姑娘邀请他参加舞会的盛情。
豪华客轮是富人的天堂,是人们炫耀财富、地位和实力的理想场所。这次远洋经历对常敬斋是珍贵的,常敬斋想明白了,这世上的名商巨贾就像海里的鱼儿一样多,专门为财富打拼是没有彼岸的无意义的航行。人生价值的实现,是把自己喜欢做的事做得像一门艺术。而王鹤亭没有他那么多奇思怪想,他成天轻松得像鱼一样在船舱里出出进进,在轮船的赌场里一掷千金。对于众多的玉石商人来说,财富的聚散是瞬间的事,所以,他们更迷信及时行乐的人生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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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失败之手(8)
经过海上漫长的颠簸,常敬斋和王鹤亭终于来到了上海。上海的浮华超出了常敬斋的想象,上海的拥挤与嘈杂也让常敬斋始料不及,上海的夜夜笙歌,上海的纸醉金迷,让常敬斋觉得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夜来香我为你歌唱,我为你思量”,常敬斋的耳膜,被流行音乐和靡靡之音抚摸得痒痒的。而王鹤亭不同,他有他的想法,那是腾越翡翠商人发财的梦想——在上海做一次“皇帝”。这个“皇帝梦”并不是想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他们不过是想在这个十里洋场做一回风流的浪荡哥儿。在上辈人发黄的相册里,他们看到过那些楚楚动人、媚态万分的上海名妓,在缅甸走场的那些个险象环生枯燥单调的日日夜夜,想想那些相片上搔首弄姿的名妓,晚上就会做一个回味无穷的春梦。所以王鹤亭来到上海后,常常夜不归宿,把常敬斋一个人留在旅馆,而自己沉迷在了花街柳巷中。
常敬斋并不感到寂寞,看着这个真真假假的大上海,常敬斋心中产生了一个想法,他想用自己的翡翠毛料跟上海人玩一把。这个想法刺激着他。他开始托人往外放出风来,说腾越的翡翠商人这次往上海带进了一批价值连城的翡翠毛料。
很快,就像平静的水里扔进了巨石,这消息很快就成了上海珠宝界最引人入胜的话题。上海珠宝界的名商巨贾纷纷寻找机会与常敬斋接触,想买到上等的翡翠毛料,以赚取巨额利润。很快地常敬斋的一批毛料迅速被卖掉,最后仅剩下了他精心挑选的两块,但就是这两块毛料,无论上海的珠宝商人开价多少,常敬斋就是不出手,拒绝的方式总是那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这件事还惊动了沪上新闻界,他们纷纷不惜版面报道常敬斋手上的两块翡翠毛石,有记者竟然称它们为“神秘之石”。新闻界的介入,给本来在行内就炒得过热的这两块毛石,又平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这样的场面持续半月之后,一个年龄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常敬斋的面前。这个模样像一只猴子的精瘦的中年男人被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孩搀扶着。常敬斋一眼就看出他的虚弱和病态是装出来的,就像他脸上那副圆圆的墨镜,是刻意戴上去的一样。
不过常敬斋还是惊呆了,这倒不是因为这个中年男子,而是因为他身边那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女孩儿。常敬斋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到了故乡深山里的一种花,那种叫白杜鹃的花朵是常敬斋心目中最美丽的花。
中年男子自报家门,说自己姓秦,秦始皇的秦。常敬斋心里暗自好笑,他想说秦始皇不姓秦,但他没说,而是一脸肃然起敬的样子,说那你们是同宗了。中年男子点点头说:“正是正是,有这么个祖先,后辈的压力就很大。我在沪上做珠宝生意,同行都说我毕竟有秦家的血统,所以总显出王者之气,他们那是瞎说的,不过是我这人不像他们那样做事小气罢了。大丈夫就该有点儿大气魄,常先生以为如何?”常敬斋说:“是的,是的,大气魄才能做大生意。”
常敬斋嘴上应承着,心里却在想,这家伙怎么是这个德行,一见面就显山露水,怎么连一点儿城府都没有,莫非来者是一个新手。姓秦的男人见常敬斋愣着,就挥挥手说:“常先生,把你神秘的石头拿出来吧。”
常敬斋取来了那两块石头让他看。他发现这秦先生看玉观石很熟练,并非新手。只见他仔细地用强力手电认真端详了一阵后,拍了拍手说:“确实是好东西。常先生,算你这腾越翡翠王有缘分,碰上我这上海的翡翠王了。”
常敬斋摆摆手笑道:“先生称王可以,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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