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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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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珊看到了自己的成功,把车子放慢了速度,然后倒了回来,停在丰田掉到路沟的地方。
黄珊开门下车,跳下公路向车子走去。她没有丝毫的畏惧,就像一个出征的壮烈的巾帼英雄,为了捍卫自身的利益,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黄珊走近丰田时,车上的人依然没有动静。她透过破碎的玻璃,看到高寒的满脸的血迹,来华正拿着一块白色的毛巾捂着高寒的头。
看到高寒受到了伤害,黄珊没有一丝的悔意,相反,看到两人如此亲密的举动,她比原来更加愤怒。她拉开车门,一把把高寒从车上拽下。高寒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高寒的头触到了地面,额头的伤口沾满了泥土和秸秆的碎末。
来华见此情景,从另一边下车后,冲到黄珊面前,抡起手对着黄珊的脸就是一巴掌。她把黄珊昨天打她的一巴掌还给了黄珊。
“你还是人吗?他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这样对他,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他是我的男人,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吗?你勾引别的男人才是个畜生。”
黄珊捂着脸大声地反驳着。
“我就是要勾引他,你能怎么样?”
对于黄珊的指责,来华供认不讳。
黄珊气得手哆嗦,指着高寒问道:“你今天把态度表明了,咱们两个怎么办?”
高寒低着脑袋不吭声。
来华弯下腰来,一手捂着高寒流血的额头,一手扶他起来。
“走,咱们先看医生。”
“不要走,你要敢再走一步,咱们就情断义绝!”
黄珊歇斯底里地对着高寒和来华的背影喊道。
高寒回过头来,止住了脚步。来华往前拽着高寒的胳臂,皱着眉头说:“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天下何处不芳草,非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一个跛子,一棵地道的歪脖子树,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
高寒被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已经身不由己,进退不得。来华使劲地拉着高寒,向公路边走去。
黄珊呆呆地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眼看来华扶着高寒站在了马路边,上了一辆恰好经过的出租车。
正文 第438章誓言像阵风(10)
来华把高寒搂在自己怀里,一个劲地催着司机快跑。
高寒的头还在不断地往外流血,由黄珊的胡闹,那条洁白的毛巾被掉在车上,来华只能用手捂着公安寒的的伤口。
到了城乡结合部的十字路口,眼看红灯就要亮起,司机放慢了速度想踩刹车,来华大声地吼道:“你要敢停车,看我不砸烂你的车子。只管向前,被警察抓住算我的。”
司机还算听话,出租车以一百迈的速度往前狂奔,刚过斑马线,绿灯读到了零秒。
警察闪到了一边,他想司机不是疯了就是酒喝多了。这样的司机决不能宽恕,他跨上了摩托,就直追上去。
警察一边朝出租车喊话,一边通知前边的路口的警察。
围追堵截,出租车在劫难逃,只能乖乖地停在路边。
警察敬礼,然后要走了司机的驾驶证。警察刚把驾驶证拿到手里,司机就向车里指了指。
“是他们要我这样的——”
“没看见快死人了吗,查什么查,我的病人要是出了问题,小心你的帽子。”
来华把头伸出窗外,朝着警察大喊道。
前边说过,世界上有两种人脾气最不好,一个是警察,一个是赶牲口的。由于时代的发展,赶牲口几乎绝迹,而警察遍地都是。
“吼什么吼,嗓门大还是怎么的,多大的事,你怕你的病人死了,就不怕车子把别人压死?闲扯淡。”
警察朝来华直翻白眼。
“狗娘养的别给脸不要脸,知道他的身份吗?”
来华一着急,竟然说起了脏话。
“你骂谁呀,嘴巴放干净点。坐个破出租有什么了不起,有能耐坐奔驰呀。”
警察的嗓门比来华的还大。
“我要是把他的身份说出来吓死你,他是省委书记的秘书。高寒,拿出你的工作证来,让这些狗眼看人低的警察开开眼界。”
高寒指了指上衣口袋,来华迅速地把工作证掏出来,然后扔给了警察。
“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信不信我把你们的队长喊来。”
警察打开了工作证,趴在窗口上把高寒和照片上的人对比了一下,然后双手捧着工作证递给了来华。
“原来是大领导,恕我有眼无珠,对不起。”
警察对来华倒了歉,然后又把驾驶证还给司机,假意训斥道:“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差一点得罪了领导,下次再这样,看我不吊销你的驾驶证,快就近找个好一点的医院,把领导的病治好。”
“我也是刚知道他是市委的领导。”
司机小声地嘟囔道。
来华陪着高寒到医院包扎好了伤口,出了医院的大门,问高寒说:“你和她闹翻了,住到哪里呀,要不先在宾馆住下,以后再说?”
“不用了,我还是回家吧,省委那个临时的住处。”
在二号楼三楼302号门前,高寒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和来华一道进了房间。
这是一个两居室的单元房。两人推门进去后,一股尘土味扑鼻而来。
高寒和来华到海岛时,在蒋丽莎的一再劝说下,黄珊把家搬到了游览区的别墅,从那时起,这个房间就再也没有住过人。前一段时间,高寒还打算把房子交出去,没想到现在却派上了用场。
房间里一片狼藉,满地都是小孩子过时的衣物,还有书刊杂志碎纸屑。来华想打扫一下房间,可找遍了整个屋子也没有见到一把扫帚。情急的来华就随手捡起地上的衣服,揉作一团当做拖把,跪在地上开始拖地。
灰尘移动了位子,开始在空中飞扬,来华捂住了鼻子。高寒想过来帮忙,可他一弯腰就感到伤口剧烈的疼痛。看到来华像个家庭主妇般任劳任怨,高寒于心不忍,就来到来华的身边,踩住了来华手里的那团破布。
“怎么了,我干的不好吗?”
来华抬眼问道。
“拖干净也不起任何作用,咱们到市场去吧,我要买些最基本的生活用品,包括拖把。”
高寒说完,就向门口走去。来华站起来,跟在高寒的身后。
一个小时后,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家属院二号楼下。司机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搬出了一堆生活用品。锅盆水桶洗脸盆,牙膏牙刷新被褥,煤气罐子煤气灶,应有尽有。高寒没有忘记,在购物接近尾声时买了一箱方便面。
来华帮着高寒楼上楼下往返两次,才把所购之物全部运到了家里。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来华和高寒一道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唯一遗憾的是,家里缺少一张床。在高寒的建议下,来华把新买的被褥铺在了卧室的一角。
不知不觉已到了中午十二点,来华饿了,高寒也饿了。来华要拉着高寒到外边就餐,被高寒拒绝了。
“从今天开始,我只在家里吃饭。”
高寒笑着对来华说。
“忆苦思甜啊你,我看你坚持不了多久。”
“你不知道我的过去,也不了解我的现在,更不能预测我的未来。以后如果还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现在的任务就是每人两包方便面,如果你要出去吃,我绝不勉强,请恕我不能奉陪。”
煮面的任务理所当然地落在了来华的身上,不过高寒也没有闲着,趁着来华忙碌的时候,他给秘书长李可强打了电话,声称自己有病不能上班。这是正当的理由,再大的官也不能拒绝属下的病假,何况,谁都知道,高寒是来斌书记身边的红人。
两包方便面进到了肚子,来华洗完了锅碗,高寒已经躺到了床上。这床好特别,类似于日本的榻榻米。
来华进到了卧室,脱掉了鞋子就躺在了高寒的身边。高寒往里面挪动了身子,来华也跟着挪动了身子,直到把高寒挤到了墙角。
“别闹了,我好累。”
高寒对来华说。
“这么快就厌烦我了?”
来华和高寒开起了玩笑。
“我不能再开这种玩笑了。你——你还是走吧,我,我不能再靠女人生活了。我大学刚毕业时没有工作,走投无路时你妹妹刘燕妮帮了我,她借钱给我,虽然她有她的目的,但我不恨她,最起码我现在不再恨她。然后是黄珊的妈妈张曼丽帮了我,给我找到了工作。你和你的妹妹刘燕妮上辈子欠我的,我这辈子欠你们的,咱们扯平了。我要冷静下来,好好地反思我的过去。”
“你别逗了,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
来华以为高寒在装深沉,仍然以开玩笑的口气和他说话。
“你走呀,我是个浪荡公子,我只能让女人伤心,我不能给你带来什么,也不会对你承诺什么,你让我冷静一下行不行,我求你了。”
听到高寒的话,来华知道他心里难过。她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走到床边穿了鞋子,头也没回地出了卧室。
正文 第439章心灵的呼唤
来华走了,她出去时虽然轻轻的关上了门,但这轻轻的关门声还是给高寒心灵的震颤。随之而来的是来华下楼的脚步声,每一脚都踩在高寒的心坎上。
他的心一阵阵的疼痛,比额头的伤口还要剧烈。高寒捂住耳朵,他拒绝这种脚步声,可无声的声音还是一脚一脚地踩到了他的心上。头嗡嗡地响着,像无数的蝉鸣。高寒松开耳朵,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午后的阳光从窗口斜**卧室,刚好照在了高寒的脸上,白灿灿的如一把利剑直刺高寒的眼,似乎要剖开他的肚皮,洞穿他的五脏六腑,把他所有的内脏都暴露在阳光之下,包括他的灵魂和道德。
高寒又捂住了 眼睛,此刻的他害怕看见光明,可他分明看见他黑色的心就在他的身旁“咕咚咕咚”地跳着,每次跳动都会流出黑色的血,一股一股的。
我的心黑了,我的良心坏了,我的道德受到了污染,我不是个纯粹的人,不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我是个专门玩弄女人的孬种。高寒这样想着,这样自责着。他的头好大,膨胀得像夏天的太阳。
在恍惚不安的意念流动中,高寒进入了梦乡。
人一旦进入梦乡,就成了死人。死人没有痛苦,没有**的痛苦,更没有灵魂的无休止的折磨。
当高寒从睡梦中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处于一片黑暗的包围中。他的伤口还在疼痛,肿胀的感觉蔓延到了全身。他觉得自己就躺在棺材之中。他摸摸自己的伤口,并用力地拍了一下,感觉自己还活着。
有了活着的感念,高寒感到了饥饿。他摸着墙壁站起来,顺着墙壁不断地向左,凭着记忆摸到了灯绳。“咯噔”一声,卧室里顿时通明起来。
处在灯光中的高寒,饥饿感更加的强烈,他走出卧室来到厨房,打开煤气灶煮了两包方便面,然后回到卧室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没有第一,只有最好,吃惯了山珍海味的胃口,现在正以极大的热情接纳着方便食品。
方便面很烫,这种烫的感觉使他想起了黄珊。他和黄珊住在这里时,晚上也经常吃方便面,都是黄珊提前做好给他端到手里,他只管吃,什么也不用管,吃过之后把碗一推,黄珊就会主动把碗拿走。黄珊煮的面很好吃,有青菜,有黑芝麻。
黄珊知道高寒喜欢吃醋,每次都放好多醋。黄珊曾经问高寒说为什么好吃醋,高寒告诉她说,醋能稀释血液,能杀菌消炎,能增加人体的抵抗力。在高寒的熏陶下,黄珊也开始喜欢吃醋。
但是,黄珊今天吃的可不是山西的米醋,也不是镇江的老醋,而是感情的醋。她不该吃醋吗,高寒这样问自己。她该吃醋,可她不该对自己那样粗鲁。她不顾自己头部受伤把自己从车子上拽下来,这样做太过分,不是淑女的风格。
高寒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肆意敲打着思索的墙壁,没有正经的方向。
面吃完了,高寒把碗放到一边,他重新躺了下来。他想睡觉,可白天睡足的他怎么也难以入睡。他想到外边走到一下,就坐了身子,刚要移到床边,就听到敲门声。
高寒想一定是黄珊。黄珊回家后肯定后悔了,也许是蒋丽莎做了她的工作,她怕高寒和来华真的走到一起,把她抛到一边。
高寒迅速地挪动了床边,趿拉这鞋子就向门口走去。如果真的是黄珊来向自己承认错误,自己就跟着她回去。高寒这样想着,一边问一边就去拉门闩。
“谁呀?”
高寒轻声地问道。
“是我。”
门外,传来的是一个女中音,磁Xing十足,充满了对男人的诱惑力。
是熟悉的声音,但不是黄珊,是来华。
高寒停止了拉门闩的手。
“有事吗?”
“我给你带了好吃的,你先把门打开。”
来华的声音甜甜的,她已经忘记了高寒的话,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高寒喜欢来华甜甜的声音,更喜欢看到她那张永远无拘无束的笑脸,还有她大胆泼辣的举止。高寒把手搭在了门闩上,可他没有拉动。
在孤寂的夜晚,他也渴望来华呆在一起,拥她入怀,享受她的**带来的快乐。可他想到刘燕妮和黄珊,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泥潭,那是通向地狱的洞穴,再次踏进去,就可能万劫不复。
高寒抽回了要拉门闩的手。他不想被打入到良心的地狱。
“我吃过了,你——还是回去吧,我累了,要休息,真的不好意思。”
高寒断断续续地说。他像在用水慢慢地浇灭一堆燃烧的火焰。继续接近那堆火,自己会被烧成灰烬。
外边没有传来任何的动静,但高寒知道来华并没有离开,他没有听到脚步声。
高寒蹑手蹑脚地返回了卧室,然后躺了下来。他平躺在床上,望着有些发黑的天花板。
白炽的灯光照着高寒的脸,他突然感到,缀在电缆下端的灯泡晃悠起来。他揉揉眼睛,定神一看,灯泡停止了晃动。高寒不禁想到,主观有时候也起着重要的作用。他屏住呼吸,尽量把杂念压在心底。就在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他不想起来,可那声音连续不断。他不得不再次从卧室出来。
“我不会给你开门的,你走吧。”
“我把饭给你挂在门上了。”
外边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不是来华的风格,但凭着直觉,那哽咽的声音就是来华发出的。高寒好像听到了流泪的声音。哗哗的,来华在流泪,也可能流的是血。
片刻之后,高寒又听到了下楼的脚步声,声音有些沉重。咯——噔,咯——噔。
高寒依然没有开门。他再次返回到卧室时,放在床上的手机猛然响起。他来不及脱掉鞋子就扑在了床上。
他希望是黄珊打来的电话,可屏幕上显示的却是黄江河三个字。高寒犹豫了一下,摁下了接听键。
高寒估摸着,一顿臭骂即将降临到他的头上。老丈人骂女婿,天公地道,高寒没有别的选择。
正文 第440章头和墙壁的较量
伸出脖子是一刀,缩着脖子也是一刀,与其缩着脖子,还不如伸出脖子,拿出点英雄好汉的气势来,挨骂就挨骂吧高寒摁下接听键后,心里这样想着。
就在高寒准备挨骂黄江河的一顿臭骂时,却出其不意地听到了黄江河的笑声。
“呵呵呵呵……”
不是冷笑,不是Jian笑,黄江河的笑声很爽朗,震得高寒的【奇】耳膜只颤,把高寒笑得【书】莫名其妙。莫非他还不知道【网】早上黄珊等三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也许是黄珊为了面子没有告诉他?高寒心里这般想着。高寒没有做声,他倒想听听,黄江河笑过之后说些什么。
“高寒呀,你睡觉了吗?今天你没有看电视吧,我被评为上个年度全省十大风云人物。再过一个星期,我要到省里参加表彰大会。”
“恭喜你,全省人民的榜样。”
高寒简短地表示了祝贺。他不能多说话,他一说话,嘴巴就会牵动脸部的肌Rou,接着脸部的肌Rou就牵动额头的伤口。很疼的感觉。
“自家人,不必客气,我深夜给你电话,可不仅仅是为了得到你的祝贺。”
看来,黄江河要切入正题了。女人和女婿闹翻了,还不是普通的吵嘴,而是感情出现了裂痕,家庭出现了危机,作为老丈人,不会坐视不理,袖手旁观。
但高寒不能解释什么,在电话里他也解释不清楚。
“该你大显身手了,为我出点力怎么样。”
黄江河出其不意地说。
“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
高寒大包大揽地承诺道。
“你的飞扬的文采该派上用场了,给我写一篇发言稿。”
“我不了解情况,你——还是另请高明吧。再说,我也没有时间,我这几天很忙。”
高寒拒绝了黄江河的请求。
一篇发言稿对于高寒来说是碟小菜,但他不愿意见到黄江河,更不想Cha手他的事。他的额头挂了彩,那是他和来华在一起的见证,不是一朵美丽的鲜花,只要黄江河一见面肯定要问起缘由,到时候高寒无话可说。
“见外了不是,连来斌书记都欣赏你的文采,怎么就不能为我倚马可待一次。不要推脱了,我今天就把材料给你送过去。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注意身体。”
黄江河已经做了决定,高寒想推脱也无济于事了。
到时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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