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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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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不好的,烧了纸,您这么大岁数给无亲无故的野鬼下跪赔礼,礼数已经到了。做鬼也不能贪得无厌。”我冷哼一声,又看着火堆说:“缠着不走,那就永远也别走了。”

    刘老头和贵妇惊悚的跟在我身后,不知道他们是被我吓的,还是熄灭的香吓的。

    后面两个路口烧的香很平静,知足的应该都走了。真应了那句老话,人怕狠,鬼怕恶。

    回到戏台前,刘老和贵妇走了半天路额头冒着细汗,我却感觉周身阴冷,有种冬天到了的感觉。

    大知宾和管戏台的中年煮好了半生不熟的饭放在四个台脚,饭里插了香,旁边不断烧着纸钱,招待着台下小鬼,准备让它们吃饱、拿钱、听台好戏了离开。

    “刘老,我之前说的办法得变通一下,说让它们永远留下,就一个也不能放走。”

    我冷笑的找来几个小孩围着戏台东、南、西撒了一圈尿,又亲自在北面尿了一圈,用童子尿把台下小鬼的去路封死,让它们下地无门。

    “陈先生,现在要干什么”

    忙了半天,刘老见我站着不动,小心翼翼的询问。我说:“到银行提的钱回来没”

    “快了。”

    没过一会,有人提了一箱子老头头过来,起码有五十万现金,看来刘府真不简单,半夜都能在银行拿到钱。与我有过接触的人,知道这事都好奇的看着我。

    我看着台底,不停的抽烟。暴躁的小伙没啥底气的嘀咕:“又在装神弄鬼,要钱还非要去银行,又不是没有。”

    “换戏唱白蛇传,封天。”

    我吞了一大口烟,丢掉烟头。管戏台的中年人吩咐准备开锣,鞭炮刚丢在台上,锣声响起,遮在前面台下的幔帐不停鼓荡,好像里面有东西要随风冲出来,可惜怎么也冲不破。

    给了三根烟的时间还不走,真是不见阎王不掉泪。戏里的黑白无常、法海、雷峰塔可都是勾魂收妖,用这来封孤魂野鬼的天足够了。

    众人看的触目惊心,我明悟“心正”后一点也不心虚,也没了胆怯。

    “交给你一个任务,背着钱去公路上喊人,只要给你外婆上香的都给一百块钱。”我拍了拍小伙肩膀,他傻傻的看着一箱子钱说:“老大,这可是真钱”

    贵妇眼睛一亮,说:“你小子快点去,办好了,小姨送你台车。”

    刘老头也醒悟过来,紧绷的脸难得出现了笑容。“你们几个都去,爷爷高兴了说不定会发善心哟。”

    几个孝孙分了钱,兵分两路离开。

    “等等。记住只能发银行的钱”我叫住他们,提醒一句。可爱女孩问:“都神神秘秘的,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不好说。”贵妇笑着。我说:“他们的不好说,我的能说。钱过万民手,沾满了人气。银行又是国有,刚取出来的钱带着淡淡的国气,让人拿着过来自然人气冲天。”

    我还有一句没说,人气冲霄,台下那些小鬼必定被冲的魂飞魄散。也顺便用万人香火给亡者定魂。而贵妇的不好说,只是面子问题,刘府大张旗鼓的散财,之前再多的怪事也会被人遗忘,旁人谈起只会说刘府做白事,去烧香就给一百块。

    呼朋唤友来烧香的人很多,等白蛇传唱到尾声,剧烈鼓荡的台底再也没了响动。接近十二点,我坐在门外越来越不安。

    熟女与两个女孩在一边斗地主,众人也把心放到了肚子里。贵妇坐到我旁边,递过来一杯热水说:“陈先生在担心什么”

    “有些事我不该问,就怕万一有事不好处理。”我尽量说的委婉。

    “您问。”

    “香斜立在水碗说明带着怨气走的,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贵妇神情大变,本能的环顾四周,小声说:“您问起我也不好隐瞒,母亲学人在外面养小白脸,父亲一气之下失手把她推下楼梯,撞到了脑袋。”

    “横死。”我差点忍不住冲去把刘老头掐死,他说是病死的,老子才让万人上香定魂。如果是横死,得了香火只会助长那口难以下咽的气,头七那天可能出事。

    讨债的鬼要阻,家里这位也是隐患,这下真被坑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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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杀父 (加更)
    我打算勾雷冲的生魂,生魂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勾出来的。 ;有许多准备工作,是否能成功我也不知道。

    连夜到镇上买了元宝蜡烛,一应拜神用的必需品,又在杀猪的家里买了整个猪头,我背着东西走在去镇外土地庙的路上,凉意总绕着我身边不散。

    眼看快到荒芜的土地庙,我无奈的说:“妈,我要去骗土地爷,您真不适合跟着。”

    凉意留恋一会。不舍的离开。

    土地庙在埋坟的小山脚下,一米多高的小庙在杂草丛里很不起眼。我在土地庙前摆好东西,山上不时传来几声乌鸦叫,听着挺渗人的。

    用毛笔点了土地爷神像的眼、耳、口、鼻、额头、嘴唇、心,等土地爷来的时候会被封住七识。弄完,我这才点了蜡烛,烧了五根请神香。

    我蹲地上烧着元宝,香烧到一半突然忽明忽暗,看样子土地爷来了。我连忙拿出写好的文书,丢进火堆。文书上写着雷冲的生辰八字,说他在凌晨死于从陈庄回镇的路上。雷冲没死,我要偷梁换柱让阴间认为他死了,这才能实行下一步。

    等文书烧完,我头也不回的走出八十一步,脱掉鞋子拿出左右鞋底的两张冥币。在路边点了一炷野香烧了冥币。

    远远的看着一股风吹走冥币,我吐出嘴里的铜板,对着远去的风作揖说:“兄台,对不起了。”

    双脚踏阴,嘴含镇尸钱,被封了七识的土地爷只会认为是小鬼送来的文书。如果事情穿帮捡走钱的小鬼,会替我顶在前面拖延一下时间。

    上午,我在镇初中一打听,雷冲上初三的儿子在学校还挺横,没少干欺负山村孩子调戏小姑娘的事情。等放晚学他去打台球,我扯他进厕所。几巴掌把他打蒙了。不等他反应,我用匕首顶着他的脖子,反复确定他的生辰八字,又说:“喊几声爸爸来听听,不喊老子弄死你。”

    白亮的匕首贴紧他脖子,他哆嗦着喊:“爸爸爸爸”

    我录下了他喊爸爸的声音。准备用做孝子喊魂。离开前,我摸了摸他的脑袋瓜子说:“学你老子没好处。”住狂讨划。

    准备就绪,我等着晚上找个阴气重的地方勾魂,天刚黑,镇里坟山的山阴面,夏天也吹着阴冷的风。

    简易的灵堂设在灌木丛生的树林里,白布黑幔被风吹的呼呼响。一个纸人正面写着雷冲的名字,背后写着他的八字。草席盖着纸人脖子以下。纸人下面还沾了愧树汁,等雷冲的生魂来会被沾住。

    草席也是棺材。

    另一个纸人披麻戴孝跪在灵堂前,写着他儿子的八字。

    我等天彻底黑下来,在四周上香说:“四家镇雷冲横死于外,有家不能入,但人死为大借贵宝地设灵堂,开阴阳路送魂入阴间。”

    这话是用来激怒鬼的,香插在地上烧出的全是两短一长,可见雷冲真让鬼讨厌。

    四面串来的阴风绕着灵堂呼啸,它们没寻到雷冲的魂似乎很生气,吹的四面的杂草东倒西歪。

    等我都觉得周围阴惨惨的,知道阴气足够了,才再次点燃一柱香对着四周说:“各位,死者为大,让孝子点照路灯接雷冲回来再说,请各位行个方便。”

    呼呼乱刮的风,很邪乎的变小了,它们应该也想见到雷冲的魂吧我握着纸人孝子的手点燃蜡烛,说:“孝子点灯,灯照路。”

    两只白蜡烛在风中摇曳,火苗始终没有熄灭。

    “焚香绕路,香引魂。”

    上好香,我打开手机,插在纸人腰间,手机里雷冲儿子惊恐的喊着:“爸爸爸爸”,还真像他爸死了在叫魂。

    连着烧了好几柱香,也不见雷冲纸人身边的探魂水动。我咬牙发狠,拿出写着黑白无常谢必安和范无救名字的白纸贴在灵桌上,点了五根请神香说:“亡者雷冲横死,魂无所归,请神引路,孝子三拜九叩请神恩。”

    我按着孝子纸人行三拜九叩的大礼,烧了黑白无常的名字,四周的风停了静的可怕,没一会,浓郁到了极致的冷气绕着两个纸人转圈。

    黑白无常哪有时间管这事来的应该是土地爷座下的鬼差,这种小鬼再小也是公务员啊

    我坐在灵堂七步外喝着酒,装着守灵的样子,背后早吓的全是冷汗。

    冷气绕着孝子纸人转了很久,一阵阴风吹向镇子的方向,我心里松了口气但依旧保持着守灵。几乎是瞬间,浓郁的冷气再次萦绕着灵堂,请无常的香快速烧完,代表事情办完它们在享受香火。

    我装着检查灵堂,见专门为雷冲准备的探魂水不停波荡,知道雷冲的生魂被抓来了。赶紧盖上草席,扯着垫在底下的布抱着纸人,拿了手机快速无比的跑向准备好的退路。

    鬼差不傻,在它们享受香火的时候不跑,等它们反应过来,遭殃的就是我。

    跑到草丛里,撒了自己一身童子尿,我压在写着雷冲名字的纸人上,又拿着早藏在草丛的纸人盖在我身上。这个纸人身上滴着我的血,写着诸葛随风的名字。

    白天我探过诸葛随风的墓,是个空坟,非常可能是我。反正他“死”了,让土地爷去阴间找他吧。

    冷气绕着诸葛随风的纸人,直到天亮才离开。我一整夜心跳都没正常过,等到大中午一把火烧了所有东西,只留下雷冲的纸人埋到了诸葛随风的墓后。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刚到镇上菜场,不用打听,买菜卖菜的大婶们都在议论雷冲马上风进了医院,骂他最好能死了。

    “呼”

    我吐出一口气,暗想,唐先生该您接招了,七天内不救活雷冲,他就真成鬼了,您的钱可是主因。

    在地上躺了一夜,我严重感冒的挂了两天盐水,在邻村挂完针回家,屋里与往常一样,在厨房烧饭的时候发现死了好几只老鼠。我仔细在家里找找,死蟑螂、蚂蚁、飞蛾各个角落很多。

    家里不可能来脏东西,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谁动了爸爸的坟,坏了风水。

    黄昏,上次跟唐先生一起来过的中年人开车过来,他找上我心虚的威胁:“唐先生让我给您带话,他说陈先生好手段,只要放雷冲的魂回去,以后我在县里见着您都绕路走,如若不然鱼死网破。”他说完,还不忘加一句说:“陈先生,这都是唐先生的原话,我只是一个带话的。”

    他做为知情人之一,遇到这事任谁都会心虚,雷冲的意外太邪门了。

    中年人拘束的站着,我冷淡的说:“嗯,我知道了,你走吧。”

    他哆嗦的摸出一沓钱,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缩手回去,哀求说:“求您给个准确回复。”

    “请您转告唐先生,立刻马上去山上给我爸磕头道歉。不是我瞧不起他,以他的状态敢动小鬼有能力弄风水吗随便一样反噬都会要他的老命。”我说。

    中年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问:“风水反噬”

    经过他的叙述,原来他按照唐先生说的,用东西挡了我爸坟头的风,还按唐先生指的地方埋了一把绑在镜子上的剪刀对着我家的门。

    “还好老子没出事,要是出事了,账都得记你头上。”我不懂风水,听说风水高手要使坏,比我直接要人命还狠,他可以慢慢把人磨死。

    “狗娘养的,骗老子说没事。”中年人骂骂咧咧的要去取出东西。我懒得管他们狗咬狗一嘴毛,但风水已经变了向,不懂的人随便破,后果难料。我赶紧阻止,皱着眉头说:“您先回去,把我之前的话带给唐先生。”

    中年人提心吊胆的离开。

    我头疼好久,只想到关铃这个冷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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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争命
    打我的几个人在旁边谈笑风生的抽着烟,我缓慢的起身。复制网址访问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刚要站直,男子吐掉烟头快速的一脚踢过来,我眼疾手快的用胳膊挡住,胳膊被踢的酸疼,踉跄好几步才站稳。

    男子没有多话,示意旁边几人一眼,围上来又要打我。

    我盯着他们打过我的手和脚露,慢慢露出了微笑。有种脱胎于扎小人的术法叫做截魂,因果纠缠之下。我让他们下半辈子失去对腿脚的控制不是难事。

    都准备坐轮椅吧

    “你们都是瞎子,没见到打人的吗”

    秦霜远远的跑过来,她这次没化死人妆,不过嘴唇依旧鲜红,灯光下妖艳的吓人。她骂着保安,冲向围着我的人,一脚踢中其中一人的肛门,那人疼的表情扭曲捂着裆倒在了地上。

    她踢人的同时,手指中间弯曲并紧成拳,打在另一人脖子侧面软组织。被打的人捂着脖子,疼得本能晃荡,又被一勾全打中太阳穴,软倒在了地上。

    另外几人见到如此彪悍的女人短暂的愣神,也就是他们愣神的瞬间,秦霜用插眼、踢阴、打软组织的招式。在十几秒内干翻了所有爷们。

    她打人的动作很普通,唯一的要素就是快、狠、准,专门往致命的地方打。随便一个人都能做到,只是大多人敢插别人眼睛踢别人蛋吗

    我冷脸盯着秦霜,看了她好一会,说:“你欠我一个人情。”

    秦霜出手是帮了我,那几个人被猛揍也化解了他们打我的因果,变相的让我不能再出手对付他们。如果秦霜是外行,我肯定会感激她出手。但她是内行,知道里面的因果牵连。

    在秦霜打人时,追着她出来的一个女人瞪着我说:“霜霜姐帮你。你不感谢就算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看了一眼打扮挺火辣的女人,再次冷眼盯着秦霜。火辣女人打抱不平的鄙视着我,秦霜叹了口气说:“武艺,闭嘴。”

    叫武艺的女人不再说话,秦霜说:“我欠你一个人情。”

    我嗯了一声。说:“正巧有件事需要姓秦的帮忙,就当你还我人情”秦霜吸了一口凉气说:“你让我挖”她的坟字没有说下去,旁边的武艺呆呆的说:“他就是那个姓陈的”

    秦霜点了点头,对我说:“我考虑一下,那门手艺传到我手上从来没用过。我还有两个妆要化,等化完了给你答复。”

    我们简单的聊着。被打的几个人缓和一些,刚要发飙,保安们偷偷看了一眼武艺。在他们耳边说了些什么,几个人吓的脸色发白,没敢出声。

    跟秦霜混在一起,又姓武,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这个武艺就是武家的人。武家有个局长,他们怕武艺也不难理解。

    看着几人欺软怕狠的表现,我一点异样的情绪也没有。

    武艺的背景摆在这,秦霜让我不用管后面的事,带着我往殡仪馆里走。我跟在她们身后,又多留了一个心眼。

    往小了说,秦霜只是帮这几人解决了打我的因果,算得饶人处且饶人。往大了说,她这是在灭守灵人的威风。

    爸爸守了几十年的灵能一路顺风,除了德行,还有找他麻烦的人,事后都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各种病痛,巧合的事太多,旁人想到得罪爸爸的后果,自然不敢找他麻烦。这次打我的人,事后无病无灾,以后得罪我的人会抱着侥幸心理想,雷冲的死也许只是一个巧合,在殡仪馆打他的人不是活的好好的吗陈三夜没有他老子邪乎,也不是不能得罪的。

    干这一行的威严,不是靠拳头、金钱、势力砸出来的,靠的是解释不了的本事,在岁月的流逝下慢慢堆积起来的。

    秦霜的办公室与做保养的美容院差不多,房里摆着三张美容床,两具尸体平躺在床上,脸色铁青,贴着床的手臂有着尸绿,是人死后血液往下沉淀出现的自然现象。

    “武艺,你用这个帮他揉一下被打的地方。”

    秦霜拿出一瓶精油,武艺接过瓶子,不情不愿的指着另一张美容床说:“躺上去,哪里疼就把哪里的衣服掀起来。”

    我看着精油瓶动了动鼻子,随手摸了摸用来躺尸的美容床,迟疑一会,我脱掉上衣和裤子,穿着小丁丁躺了上去。

    床上垫着白色锦缎,尸体化完妆,这床锦缎会随着尸体一起放进殡仪馆的棺材里,供来宾瞻仰遗体。锦缎是新的,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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