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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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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刚落下地平行,我回到小溪边,招弟和黛儿无聊得坐在石头上用棍子捅着已经熄灭的火堆,招弟看到的手上的绷带,着急的说:“陈……先生,怎么了?”

    “没事。我们连夜去下一个村收房子放鬼。”

    听着简单的关怀,我心底暖暖的,带路走在前面给她们讲诉着桃花林里遇到的事儿,讲的是加工后的超级版本,只有地点没变,发生的事全变了。

    黛儿和招弟听说我一个人大战五个像僵尸的人,以及好几个造反的五行师,激动的小心肝乱跳,不仅是黛儿连带着招弟都眼冒精光,也幻想着踏前一步,天下谁与争锋的场景。

    过了树林,我吹着牛,披星戴月的又翻过半坐小山。黛儿杵着棍子,正追问着我编造出来的霸气野财神的结局,前面山坳突然传来奶声奶气的喊声:“救命啊,那边的大哥哥大姐姐救命啊!”

    “呃?红孩儿?”招弟呆了呆,小声嘀咕。我听到苗寨大姐没易容时的声音,皱着眉头,赶紧往前跑,暗想:大姐装嫩喊救命,这是闹哪一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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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生魂种阴草
    传来大姐声音的山坳离我们有几十米,天上月光虽然挺亮,终究是夜晚,她能看到男女的身形。谁知道她知不知道是我?我在跑动中,喊:“小妹妹,你在哪儿?大哥哥来救你了。”

    这是用声音提醒大姐是我,同时我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事?还是装着不认识她的好。

    “救……”

    奶声奶气的命字还没喊出来,大姐短暂停顿,带着哭腔大喊:“大哥哥,有埋伏,快跑。”

    从大姐语气中听出了谨慎,我赶紧停住脚步,回头的刹那,背后的一幕让我撕心裂肺的疼,浑身发抖,冷眼嗜血的说:“你们这是在找死。”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两个人从旁边草丛钻出来,月光下闪着凶光的点红刀朝着跑动中的吴黛儿捅去,黛儿没反应过来,招弟把黛儿撞到开,白晃晃的刀捅进了招弟心窝下部一点,白刀子进去扭动半圈,红刀子带出刺眼的血红。

    提着杀猪捅猪脖子点红刀的中年汉子,以极快的速度在黛儿胳膊上划了一刀,冰冷的刀尖低着黛儿的脖子,黛儿发抖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招弟,男子转到黛儿身手,用刀勒着黛儿的脖子。声音发颤的说:“陈三夜,站在哪里别动,把手举起来,别想放毒虫,如果你动一下,这婊子肯定先死在我前头。”

    几秒钟前招弟还低头走的好好的,几秒钟不到,娇躯躺在血泊中,捂着鲜血狂流的腹部,拼命的仰着脑袋。表情痛苦,逐渐涣散的瞳孔似乎在寻找我的方向,断断续续的说:“陈……陈……先生,谢谢您带我出村……”

    她还想说什么,已经没了力气,无神双眼带着不舍。挂着一丝留恋的泪水,抬着手臂对着我这边抓着空气。噗通,手臂落下,她再也没了声息。

    “招弟……”黛儿撕心裂肺的喊着,挟持她的刀锋割破了脖子上的表皮,带着她有些慌乱的后退,中年汉子凶狠的嘀咕:“弟媳,我要要杀的是你……”

    没管中年汉子拿黛儿威胁,也没在意黛儿的死活,在招弟倒下的瞬间,我已经疯狂的冲了过来,只是等我跑到进前,她已经断气,眼泪还顺着脸颊流着。

    呛鼻的血腥味是苦的,我刚扶着招弟坐起,手上沾的血还是热的,穿警服的女白无常突然出现,举着哭丧棒,说:“秉公执法,白无常押魂。”

    招弟的魂魄飘起,魂魄在离开身体的瞬间是迷糊的,她迷糊的看了我一眼,被白无常拽着消失,白无常消失前说:“此女阳寿已尽,前辈节哀。”

    “哈哈!”

    抱着还带着温度的尸体,我看着它们消失的地方笑着,痴迷的念叨:“节哀,我节你妈的狗屁。”手在招弟腹部的血中搅了一把,冰的的吼:“二郎神出来。”大狼狗刚出现,我一巴掌扇过去,大狼狗被沾着有阳气逐渐转变成死气的血手扇飞,汪汪的夹着尾巴跑过来,看来它也知道没留下主人的魂魄,心甘情愿的挨这一巴掌。

    “六道轮回,结死契。”

    用鬼指快速的在大狼狗额头写了一个“畜”字,我暗吼一声,对着大狼狗所在的空气说:“追着招弟下去,在老子有本事下阴司前,它要是再少一根毛,老子踏平六道轮回也把你挫骨扬飞。”

    大狼狗人性化的对着尸体嗷了一声,对着尸体冲来,随后消失不见了。

    看着二郎神消失,我想起第一次,招弟拿着猪圈上“六畜兴旺”过来,惊恐的看着我在大狼狗面前烧纸,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给她结生契,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快就要用她逐渐变冷的血,在生契的前提下给她和二郎神结死契。

    “招弟,为了你这滴留恋的泪,陈先生血染黄泉路,踏破奈何桥,也会找到你,让你说完谢谢陈先生带你出村……后面的话。”

    她脸上的泪珠已经消失,我用指腹轻柔的顺着眼泪流过的痕迹,从眼角划到脸颊后方,在心底说着,慢慢放下招弟的尸体,扯出她紧抱不放的夜萧,站起身,不带任何情绪的盯着已经退到十米开外的三人。

    “老子只要五套房子,你抢了我弟媳妇,毛都不留下一根……陈三夜,是你逼我的……”中年汉子发抖的握着点红刀柄,语无伦次的严喝:“不想这婊子跟着死,你发誓不为难我们,给咱们三兄弟每人五套房子,我就放了她。”

    中年汉子的刀勒的更紧,刀锋上的血迹不知道是招弟的,还是黛儿的,黛儿白嫩的脖子已经开口子了,只要汉子加一丝力气,刀就能割破动脉。

    “天地有邪气,上可遮星辰,下可动九幽。”

    提着夜萧,杏黄旗被招弟精心绑在夜萧的顶端,随着我的摇动,旗子在夜风中呼呼的响。连挥两下旗子,在挥动第三下旗子时,我憋着杀意,继续暗念:“先天凶气镇百鬼,百鬼诛阳,杀。”

    夜萧带着风声,唰的直指前方,陈五带着数十阴兵出现,已经堆在了黛儿和两个男子身上,长牙舞爪的扑在了三人身上。

    哐当。

    中年汉子冷的浑身僵直,点红刀掉在地上,我快速的冲过去,把被鬼迷的黛儿拽到一边,拿着杏黄旗抽了她一棍子,绕着她的鬼集体消失了。

    “招弟……小妹……”

    黛儿缩着身子清醒,跌跌撞撞的跑到招弟尸体旁边,不敢相信的喊着。

    山脚下,狭窄的山道旁边全是荒凉的枯草,两个汉子在地上打滚,诡异的龙卷风带着枯草、树叶围着两人旋转。

    我无声的看着密密麻麻的百鬼对他们进行撕咬,他们身上的阳气也冲散了不少鬼兵,等两个汉子进气多,出气少,惊恐的瞪着眼珠子不再动弹,我挥动杏黄旗,陈五带着还剩下的三十鬼兵,瞪着鬼眼,说:“魂灰魄散了几十兄弟,陈三夜,给个理由?”

    “你想要什么理由?老子就想杀人。”我展开杏黄旗,说:“进来或者滚蛋。”

    上次对付山魅是用正气驭鬼,需要给它们理由。此时用的是先天凶气,一开始就是强行驱使它们百鬼阳魂,血气方刚的汉子身上的阳气和血气对鬼绝对是大杀器,数十只鬼兵的牺牲才换来了两人阴气入体,中邪似的倒地不起。

    这是一次亏本的买卖,智者所不取。

    “她死了?”陈五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招弟,沉默一会,对我拱手说:“陈先生再会。”

    “滚蛋等于死。”

    一阵冷风吹过,陈五带着鬼兵要走,我刷动杏黄旗自言自语的嘀咕一声。刚飘进黑暗中的鬼再次浮现,陈五皱着眉头说:“陈先生,陈三夜,你入魔了?”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我现在想当魔,我就是魔。不想你还剩下的几百鬼兄弟魂飞魄散,回来吧!”我把夜萧插在山路的缝隙中,杏黄旗被风吹的哗哗响。

    走到躺地上的两个汉子身边,我捡起地上沾着招弟血的点红刀,歪着脑袋看着地上的凶悍中年和高瘦轻壮年,思索着以什么方式杀人?嫂索妙筆閣阴司守灵人

    一刀下去人就死了,但陈家杀人从来不只是单纯的针对身体,杀人一般针对的是魂魄。

    蹲地上快速的帮中年汉子驱散一些阴气,等他双眼出现焦距,我没有任何情绪的说:“一刀把人捅死太没技术了,我免费教你一种杀人的方法。”

    高瘦壮年昏迷不醒,我脱掉他的鞋袜,用点红刀在脚趾和脚板的缝隙中横滑一刀,五趾一起流出鲜血,如法炮制另一只脚,高瘦青年疼的抽搐的醒来,惊恐的说是中年人诱惑他一起来的。

    “满清十大酷刑听过吗?那些真不算什么。在生魂里面种阴草,让草发芽生根,枯萎再生长,只要人活着,春天刚到会感觉身上很不舒服,像有什么东西挣脱毛孔似的,草儿跟着春风生长,偶尔做梦就梦到自己全身长草……到了秋天,草儿枯萎,人会发现自己慢慢脱发,脱毛,散发腐烂的气息……周而复始,一年一年,直到阳寿到头,才会快乐的死亡。”

    我拿刀在高瘦青年身上割着伤口,打开他的五心,最后一刀划破头皮,做完了第一道准备工序。中年汉子在旁边看着,听着,语无伦次的用怒骂、诅咒发泄着恐惧。“陈三夜,你不是人,畜生不如……”

    “你见过这个优雅的畜生吗?你杀了我的朋友,我都不杀你兄弟。”我专注的“破土”,吹了吹点红刀上的血迹,微笑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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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血的代价
    月光凄凉,山路荒野,黛儿抱着血中逐渐招弟逐渐冰凉的尸体,哭到了无声的哽咽。是人的伤。

    山风带着血腥吹着,高瘦壮年头顶头皮,双手五指与手掌相接的横缝、双脚横峰口子并不大,血流了一会停止,我守在旁边提着刀,等伤口止血,再次划开,一连反复九次,脱掉高手男的裤子,刀刚要去割毛,被阴气冲刷的虚软的壮年,惊恐的大叫:“不要……你不能这样……”

    “哥们,我要割也割凶手的命根子是不?你放心。”

    割了一大撮毛。分成五小撮,我打火机点燃,拿着带火的毛发按在了他头顶的皮处,一次烧了剩下四小撮毛发,分别按在了另外四处伤口,随后在石块上就地摸了一把泥土按在他的伤口上,高瘦汉子情绪复杂的哀嚎,声音吓的附近鸟儿乱飞。

    他被百鬼袭击过,生魂不稳,很简单能打开生魂的缺口把阴草种进去。草,自然是他自己身上的了毛发了,这才能相合。

    搞完这些。我看着中年汉子说:“你兄弟的事儿玩了,该你了。”

    提着点红刀到他旁边,踹了一脚他的脖子,把胳膊踢到一边,用脚踩着他的手臂,带血的刀划下去,隔断了手筋,中年男子疼的全身抽搐,虚弱中带着愤恨,愤恨中夹着恐惧。恐惧中带着凶悍:“杀人不过头点地,是个爷们就一刀杀了老子。”

    “你不配提爷们两个字,如果你捅我的阴刀子,我没死也会痛快的杀了你。”

    踩着他另外一条胳膊,我用与邻家大兄弟聊天的口气说着,挑断了他另一条手筋。拉起他一条手臂。我往招弟所在的血泊拖着,鲜血从手腕上的伤口冒出。顺着汉子结实的小臂往咯吱窝方向流着,他磨在石头路上挣扎着,可惜力气太小,根本造成不了多少影响。

    “等会叫上兄弟们一起噬魂。”

    路过插地上的杏黄旗,我对旗子说了一声,拖着中年汉子一步一步的走着,他的手在滴血,我的心也在滴血。

    爸爸死的时候,我才出现过这种感觉,这是熟悉的亲人、朋友离别所产生的情绪在撕魂魄。

    “跪好了。”

    拖着中年汉子走出了一条血路,把中年汉子甩在招弟的血泊前,我拧着他的头发,把他摆成下跪的姿势,问:“黛儿,是你杀?还是我杀?”

    中年汉子哆嗦两下,尿湿掉裤子,哀求的说:“别杀我……给我种阴草……我不想死……”

    在常人的认知里死亡比折磨人的痛苦更可怕,只有经历了病魔和痛苦的人才知道,死其实是解脱。

    “该死的应该是我,我……只想都陪小妹一会……”黛儿用脸蛋紧贴着招弟的头部,低着脑袋过了好一会才发颤的吐出一句话。

    “我会磨侩子手的杀人刀,还没试过砍头呢。”

    拉着中年汉子到一边,我自顾的说着,惦着点红刀秤量几下,说:“此刀份量不够,说不定一刀没办法砍断脑袋。第一次试手也不知道行不行,就当练技术了。”

    “别……杀……陈先生我有女儿,真有她在上高中,出落的水灵,比那婊子……黛儿强多了……”中年汉子跪趴在地上,高速哆嗦着。我玩味的说:“你还真准备我去搞你女儿?跪好了,把脖子伸长,如果一刀没砍断颈椎,继续补刀疼的是你。”

    中年汉子吓晕过去的瞬间,我收起刀落砍下去,刀卡在脖子骨头里,凶猛的热血沿着刀缝往上喷,我没有躲,让血冲红了半边身体,闻着呛人的腥味,一脚踹在汉子尸体上,抽出刀插在了旁边,看着不远处的杏黄旗说:“陈五,还不动手?别让我用强。”

    陈五和几只鬼飘着过来,拉着中年汉子刚出体的魂魄钻进了杏黄旗。

    夜静了,风冷了,路红了。

    “难道要办成一件好事,真要有血和眼泪来洗礼?”

    提着滴血的点红刀,我看着中年汉子村庄所在的方向,站了好久,衣服上的血在风中自动凝固了,呼呼的山风似乎在回答我心中的问题。

    不动原有的山地,地还是你们的,用镇里一栋房子换山里一间烂屋,哪里就亏待你们了?还想一间换五栋,做人不能太贪。

    “陈先生。”

    穿着山地迷彩的人拿着一个对讲机一样的机器在黑暗中冒出来,伸手拿着机器,说:“一号,请求与您通话。”

    “陈三夜,你还要建镇吗?”

    我没动,赵佳赶紧利落的话从机器里冒出,我接过半个巴掌大的东西,说:“为什么不建?”

    “穷山恶水出刁民,法制的触手伸不进四家镇山区,才造成有人敢拿刀毫不犹豫的捅人。”赵佳淡淡的说完,叹了口气说:“节哀顺变。”

    “你的人应该一直跟着我吧?有人藏在着等我们,你应该收到了消息,你可以阻止的。”我没有迁怒,只是叙述一个事实。

    “我需要确定你建新镇的决心有多大,会不会遇到棘手的事情从而退步。被你砍死的人,为了利益动刀子,在四家镇不是特例而是普遍的存在,每个村几乎都有两三个。要建新镇必须要做到公平,一家只能换新镇里的一栋楼,开头都做不到公平,等镇子建起来乱子更多。基于以上这些,你要付出的不仅仅是名声,可能还有生命。我派去保护你的人只能对付人,对付不了业内人。”赵佳平静的讲诉。我说:“于是你就眼看着生命在我眼前消逝,让人命和血提醒我,这些不是遐想中的危机。”

    “是。”赵佳冷静的应着,又说:“接下来我会负责你身边人的安全,不会出现有人拿刀干掉你们的事。如果你们中毒、中术法……这我就没办法了。”

    懒得再搭理她,我把机器丢给站旁边的迷彩人,对着大姐所在的山坳喊:“还不滚出来?”

    迷彩人接果机器,以军人的姿势敬礼。我转头说:“我不是当兵的,也不是你的上级。”他全身绷直,指着眉间的手停顿几秒,放下来,说:“您做的事是军人最高的荣誉。”

    “为国为民是你们的荣誉,不是我的,荣誉在我眼中不值钱。我生在这个镇子里我才做的,走吧。”我说。他转身走出几步,说:“不可否认的是您在做一件为民的好事。告诉您一个消失,陈二郎回到他们大队,抽了大队长,掀翻了军首长的桌子,勒索了一条大中华,牛逼啊!”

    迷彩人行动迅速的消失,远处山坳连滚带爬的跑出一个青年,发抖的说:“我只扶着放哨……守人……不关我的事。”

    中年汉子脑袋平歪在肩膀上,血淋淋的半边脖子连着身体和头,我指着尸体,说:“他说要给他三个兄弟每人五套房子的?”

    “他只说给我多弄一套……”青年面色苍白的坐在地上,被种阴草的高瘦男子虚脱的爬过来,发颤的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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